七年之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卡门梗
黄鹤鸣来医院接他,俩人约了吃饭。一见他就问:“听说新天地开了几家新餐厅,试试去?”
沈澜撇嘴:“离东方广场远点成不成。”
黄鹤鸣揽着他的肩膀就往新天地走:“得了吧沈总,你都离职多久了,你们公司估计实习生都换了好几拨了,谁还能记得你这张老脸。”
说是吃新餐厅,最后还是去了黄鹤鸣喜欢的汤城小厨。
沈澜喝着汤,小声嘀咕:“你说梁彦春跳楼的时候,心里有没有一点不舍。”
黄鹤鸣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沈澜:“老念叨一个死人干什么。”
沈澜端起碗,手腕轻轻转悠,目光随意地停留在碗上:“你想过死吗?”
黄鹤鸣难得认真地回答:“咱们这种人,谁没想过死。以前听过一句话,说这人一生下来,注定了是要死的,就是早晚的事儿。”
沈澜点头:“我最近还真是经常想这些,我刚才问那小大夫我是不是抑郁了,她说不像抑郁,更像是什么应激反应。”
“哦我知道,就是好多经历过天灾的人都有这个毛病。”黄鹤鸣头头是道地讲起了他知道的东西,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怀疑地看着沈澜:“你最近经历什么了?不就是那个香港人跳楼了吗,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沈澜放下碗,舀了一勺汤抿了抿:“没啥别的事儿,也就是他这事儿了。”
当时听梁彦春的遗孀说他们的故事,沈澜就觉得别扭,现在想起来更是浑身难受。
他对自己的判断力也有些丧气,亏得他还觉得自己比较敏感,能看出别人的喜怒哀乐,怎么一个他也参与的求之不得反生恨的经典剧情都没察觉到?
朱俐颖寄了一个邮包给他,说是梁彦春遗书里写明给他的东西,他本想直接扔掉,后来掂量着有些份量,就搁在储物间角落。最近他频繁想起梁彦春其人其事,也发现自己在厌恶之外,多了几分对这个垃圾人的同情。
被黄鹤鸣送回家之后,沈澜径直去了储物间,把没拆封的邮包拽回了自己家。
他看到好多眼熟和眼生的小玩意儿,有个口哨是他们公司团建的用品,上面穿了根麻绳,绑了个字条:“dyingtoblowyourwhistle”。得知自己曾经被人这样肖想,沈澜直翻白眼。
如此看来其他的东西也大多与他有关。沈澜翻翻找找,在邮包最底下有朱俐颖说的那个“onelastlettertodearlan”,摸着信封就知道里面是个u盘。
沈澜看着屏幕上自己和汪阳的身影,既觉得必然,又觉得茫然。
朱俐颖说据她所知只有这一份拷贝,其余的都被梁彦春删除了。
沈澜拔了u盘,在手里翻着个儿捏。要不要销毁这个u盘,答案这么明显的问题,他竟然还要犹豫。
要是汪阳答应了自己该多好,这个视频就成了他们的助兴节目。
他自嘲地笑着,也就是自己才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最近他又更新安了qq,看着粉丝群里众多小姑娘每天灌水,觉得挺消磨时间。
有些粉丝用的头像是汪阳的不同自拍,沈澜觉得自己应该跟吴汉卿谈谈,他作为摄影师,是不是应该提个成。
汪阳和闫一付开始宣传他们那个电视剧了,有几个访问挺火的,有些粉丝大概是看了太多遍,都能逐句背诵了,q群里跟对对联似的,你说上句她就接出下句。沈澜想起自己以前也有过这种经历,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在镜头面前,闫一付和汪阳亲如兄弟,有些时候闫一付做得甚至亲过兄弟,汪阳有些拒绝的意味,在粉丝眼里就成了欲拒还迎的意思。
沈澜跟这帮小姑娘学了些词儿,什么cp、羞涩攻、魅惑受的。想不到汪阳还有被人看成1的一天,真是想为他鼓掌。
有个访问里,记者问他们有没有被同性表白过,闫一付大方承认说有过,他十动然拒了,汪阳则是说没有这样的经历,没什么好分享的。
粉丝们纷纷截图留存,说用来“反黑”,总有人她们汪汪酒店4p和被煤老板包养,“我们只信正主儿自己说的话,他从来不撒谎”。
沈澜并不想戳穿她们幼稚的认知,但也很想发个截图给汪阳,质问他:我不算男人吗?
他还注意到汪阳回答的同时闫一付一脸的难以置信,虽然后期做了特效,“姨夫表示放着我来”,想用玩笑来带过尴尬,但沈澜还是生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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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这小孩儿是故意的。
但他也没什么能做的,难道要以一个前男友的身份去为自己的前男友讨公道吗?
年初火的一部上瘾让同性题材又见了光,结果很快被压下去了,汪阳和闫一付这个剧也受了牵连,密集宣传了快1个月,还是没剪出能过审的版本。
羡娱组的后期也没了辙,说他们原本按照男同剧情做的,结果正片都快改成两个男主角分别和一个女人谈恋爱了,还是定不了档,导致他们只能一个又一个放着独家探班花絮,存货都快放完了。
李总的事业心并不会因为这一个节目组的困难而停步,像模像样地挖了些角,也开始接洽合同即将到期的演员歌手各路明星,据说能达成初步合作意向的有了那么几个。
沈澜按照合伙人的安排,最近频繁在国内飞来飞去,今天见这个团队,明天见那个团队,也是出差出得很疲乏。
周五晚上要从上海飞回北京,这个时段本来乘客就多,沈澜陷在沙发里闭目养神,觉得入口处的争吵格外令人心烦。
有些乘客频频侧目,像是觉得不爽。有人直接开口抱怨:“贵宾厅跟外面还有什么区别?”
沈澜觉得自己情绪又要爆发了,再忍下去怕是要把面前的小桌子给掀掉。于是站起来就往入口走,远远瞧见一个背着大书包的矮个姑娘在跟入口处的工作人员吵架,战况激烈。
那工作人员长得挺好看,但眉眼显得刻薄,正冷冷地说:“我劝你也别在这儿吵了,人满了就是人满了,不可能让你们进去,明星也不能有特权。”
小姑娘气得简直要跳起来:“没人跟你要特权,你刚才明明放了三四拨人进去,加起来也超过3个了,我们就3个人,你什么意思啊?明星怎么了,明星就不是人了啊?”
工作人员斜眼看着她:“我们是老弱病残优先,我看你神好得很,另外俩人又没到,你跟我这儿闹半天了,有这时间不如让你们另外俩人快点过来,磨蹭个什么劲儿。”
沈澜盯着那矮个姑娘看,觉得她眼熟,赶紧回忆是不是最近见过的哪个团队里的人,这人情可得好好卖一卖。
矮个姑娘猛地拍了一下前台,转身迈大步走了。工作人员看着她的背影翻白眼,毫不避讳地跟身边的同事说:“你看她那样子,就知道汪狗什么德性了,一个卖屁股的,我看他能有贵宾卡都是天天飞去找金主挨操积累出来的。”
沈澜盯着她看。他很难理解,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为什么一个会对另一个有这么大的敌意。就刚才的场景,已经不只是敌意,简直是到了恶毒的程度。
他想到在粉丝群里看过一些小女孩类似的言语,虽说不是针对汪阳,但在网上这样写和在生活中这样说,都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难道因为一己偏见,就可以不遵守工作约束,为所欲为吗?
又有其他乘客陆续来到贵宾厅,那个工作人员都是笑脸相迎。沈澜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侧耳听着背后的动静。
过了几分钟,终于听到吴汉卿的声音:“你好,刚才我朋友可能比较激动,不好意思,是这样,如果位置有限,请问可不可以只进去1个人,因为这个朋友真的身体不适,也不太适合在普通的区域候机。”
工作人员回答:“有病您就去医院,我可以给您打120,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谁都担待不起。”
沈澜拉着箱子快步走到门口,平静地对工作人员说:“这位女士,你们争执了很久,也影响我们在里面休息,”他没扭头,抬着胳膊向吴汉卿的方向示意,“既然他们有病人,那我给他让个座,就当给自己积福了,你看这样成吗?”
有一位老先生也拉着箱子走到沈澜身后,慢悠悠地说:“我也可以让个座。”
工作人员一脸活久见的表情。她像是强忍着内心的不适,挽了一下头“谢谢两位乘客的好意。”
吴汉卿走到老先生旁边扶着他,感谢道:“谢谢您,我们晚辈不好意思请您让座,也确实只需要1个位置,既然这位先生愿意礼让,我还是扶您回去入座吧。”
沈澜不想和汪阳打照面,跟工作人员又确认了一遍之后,自己拉着箱子去找登机口了。
他拐了个弯,注意到吴汉卿正一路小跑跟过来,就放慢了脚步等她。
吴汉卿跑到他身边,轻轻喘着气,看他一眼:“谢谢沈总。”
“别客气。”沈澜看着面前的路:“他怎么了?”
吴汉卿像是思忖了一番如何回答:“最近比较辛苦,腰伤又有些不好。”
沈澜哦了一声。他脑海里闪过几年前和吴汉卿搭班照顾汪阳的日子:“看来那次没好透。”
吴汉卿叹了口气:“他这人心思重,现在也不爱跟我说了,看着他那么拼,我也是没什么好办法。”
沈澜有些诧异地扭头看她:“他心思重?”快速回顾了一遍汪阳给自己留下的印象:“他心细,不至于说心思重吧。”
吴汉卿撇嘴笑了一下:“沈总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她停了几秒钟,“而且汪阳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沈澜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客套地问起吴汉卿的近况。吴汉卿显然是没和沈澜熟到可以聊家常的程度,两句话又绕回工作:“听说沈总最近招兵买马,要大干社会主义。”
沈澜打着哈哈:“没有没有,李总负责这些,我就是个跑腿的。”
吴汉卿认真地看着他:“如果你们想签艺人,要不要考虑一下汪阳?”
沈澜笑了:“这是我今天听到最好笑的一句话了。”
吴汉卿的表情更为认真:“沈总,我不喜欢开玩笑。”
沈澜站定,点点头:“好,那我问吴女士几个问题,第一,据我所知,汪阳签的是终身合约,对吧?第二,他现在热度和作品都有,也有人捧他,为什么要换公司?即使前两条你都能解释,那还有第三条,汪阳怎么可能愿意签我在的公司?”
吴汉卿沉稳地回答:“沈总说的对,汪阳跟我说过,他所有的公司都可以签,但就是不签行知。”她露出了职业的微笑:“所以我想带着他一起签行知。”
沈澜眯眼:“吴女士真是思路清奇。”
吴汉卿还是笑着:“我就问沈总一个问题,如果汪阳同意了,你愿不愿意接受我们?”
沈澜看向旁边的落地窗。天色暗了下来,机场上地勤和运输车辆来回穿梭,而候机厅这一角非常安静,他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
感谢他震动的手机。沈澜如释重负地掏出手机,扬起嘴角:“有机会再聊,我先接个电话。”
他一看手机屏幕,觉得重负又压了回来。可能得有一年多没接到过汪阳的电话,原来他还留着自己的手机号。
吴汉卿在背后说:“沈总,再联系。”然后拉着箱子先走了。
沈澜按了接听。
他们沉默了得有十秒钟。沈澜心想:也听到了他呼吸的声音。
汪阳开口说:“谢谢你,其实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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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样做。”
沈澜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那个助理又没见到自己,吴汉卿肯定也不会说。他回了一句:“没什么好谢的。”
汪阳接着说:“上回你来找我,我已经跟你说了,我怕你还是不明白,所以想跟你再说一遍。”
沈澜觉得自己胸口疼,眼睛也有些酸。他没等汪阳再说什么就赶紧表达:“我明白,你男朋友对你挺好的,你不可能为了我就离开他,”他自嘲地笑了,“这话听着都别扭,我真是够自恋的,你不恨我就够可以了,不可能为了我干什么。”
汪阳低声说:“你不明白。”
沈澜觉得心里的无名火冒了出来。他突然想通了,这么低声下气的捞着什么好了?他是不是傻?自己对汪阳来说已经是过去时了,为什么非要把汪阳变成现在时,给自己添堵添成这样?
他说话的时候眼泪流了出来:“我真的明白,汪阳,我以前真心对你好,但是现在你不需要这份真心了,我也够了,以后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他强忍着五官挤在一起的冲动,“我看以后也别联系了,你不舒服,我也不舒服,就这样吧。”
他挂了电话,颤抖着手指把汪阳加入黑名单,然后捂着脸蹲下。
第23章2016年秋
沈澜醒来,坐起来又迷瞪了一会儿,各个方向转悠着脖子,听着颈椎发出咔咔的声音。
他扭头看了一眼旁边躺着的男人。这位睡姿真是正经,跟个木乃伊似的,不愧是部队出来的。
打了个哈欠,他找到了拖鞋,踢啦着走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几个月控制饮食加每日训练,终于又恢复了些年轻时的英姿。他绷着劲儿,看着自己上半身的肌肉条儿。
表情看起来不大开心,很是严肃。沈澜做了几个夸张的鬼脸,这才觉得脸上活络了一些。
他最近开始留胡子,以前是觉得没胡子显年轻,现在也想开了,或者说放弃抵抗了,头发都斑白了,胡子拉茬的更协调一点。
回到床边坐下,拿了手机看,大部分群都没有新消息,尤其是年轻人多的群,估计赶上休息日都在睡懒觉。
李万刚拉他进的一个所谓的高端群已经有人分享了文章,除了社会新闻的述评还是社会新闻的述评,无趣得很。要说有思想可能也是有思想,但沈澜现在是一点都不想做深入思考,得过且过的蜉蝣生活,他过得挺舒心。
黄鹤鸣拉他进的一个群就乱得很,每天都在交流床上那点事儿,卖油的,卖药的,卖手术的,还有转让男友的,要不是亲眼所见,光听别人说他肯定不信。这个群对他来说又太低端了,基本也是不看。
他打个哈欠,把手机放下,决定再迷糊一觉。
中午退了房,他跟兵弟弟友好道别。
兵弟弟拒绝了他赠送的购物卡,说自己只是约个炮,没想着挣外快。
沈澜夹着购物卡的手指在空中僵了半天。他想着怎么给自己挽回点面子:“年轻人,有志气。”
兵弟弟笑嘻嘻地看着他:“钱要靠自己挣,靠别人养活算什么样子。”
沈澜回卡,上下打量面前的小伙儿:“作什么工作的?”
兵弟弟笑得更开怀了:“这些话昨天晚上刚见面的时候聊更合适,现在都要说拜拜了。”
这小孩儿有意思。沈澜点点头:“你要是想换工作可以找我,来我们公司,好好干,有你出人头地的机会。”
兵弟弟摇摇头:“我不求什么出人头地,踏实干活儿挺好。”
沈澜出了酒店,低着头就给黄鹤鸣发微信,让他下回别找这么嫩的给自己,新鲜是新鲜,肉体也是真美好,但眼神太纯洁,让他自惭形秽。
黄鹤鸣秒回,说晚上有个多人趴,问他去不去。
沈澜这两个月也是参加了不少趴体,遇到熟脸,大家表面客套,风月场聊工作仿佛煞了风景。
这个习惯让沈澜可是适应了一段时间,他跟黄鹤鸣聊起来,说自己好歹也是个技术人才,怎么换行当才干了一年,就变成了搞关系的?
黄鹤鸣批评他,不搞好关系,哪有空间施展你的技术。
沈澜觉得冤,本来李万刚更适合干这些,但他名花有主之后特别居家,简直是主动净身,没少被沈澜吐槽“活得不如太监”。
李总对此十分坦然:“在外是太监,在家是发情的野兔。”
沈澜见过两次李万刚的男朋友,看着确实低调,戴串佛珠,说是四九城老人儿,家里有点产业,搞房地产投资的。
沈澜前几年戒了酒改喝茶,结果这一年应酬多了不得不拾起酒杯。本来觉得自己茶香盈身也算是踏入了上流社会,跟真的富贵人一比,还是败下阵来。
索性也就不追求什么上流了,天生下流难自弃。
正好赶上和胡顾问吃饭的日子,沈澜选了家素菜馆,决心给晚上的大荤留些余地。
胡顾问自己带了个高级的投影仪,小小一个玩意儿,能投出挺大的影像,沈澜觉得新奇,都没怎么注意听胡顾问的开头。
等胡顾问说完,他问:“所以去年我赚了10%,对吧?”
胡顾问眨眨眼:“固定资产没有这么多,不过p2p还是挺争气的。”
沈澜赶紧问:“我有朋友也投这个,说这个风险挺大的,劝我能少投就少投。”
胡顾问的嘴唇绷紧了:“也不尽然。”她盯着沈澜看了一会儿,叹气说:“要是沈总不放心,我撤出一些就是了。”
沈澜点头:“我下半辈子就指望着这点钱活着了,之前也说过,不追求多高的益,不贬值就行。”
胡顾问闻言笑了:“不是超过银行益率就行吗?”
沈澜耸肩:“也行,总之够我住养老院就行。”
小雪都过了,天儿挺冷,出门去野也愈发没有积极性。到了说定的趴体时间,沈澜简单饬了一下,礼貌地迟到了半小时。
看地址分不出是个什么场所,到了地方一看,大概是组织者的房子,挺大一片地,房间也多。
沈澜挑了个靠边的沙发坐下,看着家庭影院放的片儿,欧美的,激情有余,尺寸太夸张,辛苦当0的那个。
有个老男人在他身边坐下,跟沈澜搭话:“兄弟,看你眼生,第一次来啊?”
沈澜点头:“老黄找的我。”
老男人自我介绍:“我姓吕,大名吕卫生,你是小黄的朋友,那也是我吕卫生的朋友。”他顿了顿,露出一丝笑容:“不知道你什么来头,知道我们怎么玩儿吗?”
沈澜也做了自我介绍,尊称对方一句吕哥。
吕哥说起他们这个小团体的故事,说在圈儿内也算有些名气,必须是熟人介绍才能加入,平均一个月聚一两次,以趴体为主,偶尔也搞搞海外旅行,特别强调,“我们可不去泼水节,太俗”。又说:“不能光来玩儿不做贡献,钱大家都不缺,出了事儿也能摆平,不过人始终不嫌多,现在都说什么小鲜肉,你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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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来就算了,将来记得自带鲜肉给大家吃。”
沈澜腹诽介绍自己来的黄鹤鸣,这人怎么想的,虽说他最近是放浪形骸了一点,也不至于给他介绍这么一个传染病团体啊。
吕哥看了眼表:“一会儿就到点了,你跟我来客厅吧,介绍你认识认识大家。”
客厅里坐着各色人等,沈澜看了一圈,觉得自己算是年轻的。
吕卫生显然是组织者之一,和几乎每个人都认识,大家乌央乌央地聊着,吕卫生拍了拍手,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一个长得流里流气的小男孩儿挨个发着纸,路过沈澜的时候眼神儿勾了他一下。沈澜坐怀不乱地研究着那张纸,算是个节目单吧,说今晚哪个房间有什么活动,大家可以自愿报名参与。
吕卫生指着“节目单”上的某一点,口气显得兴奋:“今天来的有福了,咱们一位老朋友说很想念大家,把自己的小男朋友送了过来,说是个□□好的贱奴,有兴趣的别错过。”又指着另一点:“上次大家好评多的大冰,今天也来了,想他的备好货,别空着手去啊!”然后又指着边角的一点:“这是有套区,讲究的各位记好地方,别走错了。”
其实“节目单”上还有不少内容,沈澜挑着眉毛挨个看,觉得自己也算大开眼界了。他本来想等老吕说完话他就找个借口溜掉,但听了一会儿介绍,心里的欲念又挑起来了。就算不下场,他看看、长长见识也不虚此行啊。
他溜达到二楼去看了看所谓备受好评的大冰,小伙儿确实长得帅,看着他下面骑着一根,嘴里含着一根,两只手还各抓着一根,表情还倍儿爽,真是十项全能。
隔壁房间进了俩人,一个中年男人被他俩双龙,叫得简直要掀翻屋顶。
沈澜又围观了几个房间,一扭头看到吕卫生正盯着自己,不由心里一紧,赶紧堆了个笑脸走上前:“吕哥。”
吕卫生表情高深莫测:“小沈是不是瞧不上这些?”
这哪儿敢承认。沈澜回答:“不敢不敢,是最近检测结果还没出,不敢贸然加入啊。”
吕卫生轻笑:“听这用词,小沈是个文化人,跟我们这些粗俗的人不一样。”他压下沈澜举起的手,“一回生二回熟,现在科学这么发达,感染了也能好好活,怕什么?”
沈澜觉得老吕不只比自己年长,大概各类社会经验也比自己丰富,实在没必要班门弄斧,就坦诚地说:“我估计也就是去一楼有套区掺和掺和,等心理建设好了再来二楼学习。”
老吕拍拍他的后背:“孺子可教。”一边就带着他下楼:“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也看看客厅,今天这个奴据说水平不错,说不定你看了也会喜欢上这一套。”
沈澜去有套区看了一下,果然正经很多,就跟他小时候见过的浴室一样。他打量着房间里的人,都挺普通的,连个能入眼的都难找。
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和这帮人喜好一样,那他也是这样一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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