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以后剑碎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灯坛
钱一串的裤子快被他磨掉了,后面漏出一对光了半个的屁股蛋儿,风一吹,鸟儿凉,心也凉。
徐安歌一直拖着钱一串来回晃荡也有些累,这会儿干脆蹲下歇会儿,掰着干粮饼,笑道:“对了,让你试试,我就知道了。”
钱一串终于走了点反应,抬着死鱼眼瞪着他,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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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歌根本不为所动,捏着他的嘴巴,还细心地把饼掰成小块喂他吃。
灼目的阳光映在眼里,把徐安歌的眼睛照得金灿灿的,看起来像是山中仙灵,然而在钱一串眼里,这人就是恶鬼!
他竟然真的把干粮都给自己吃了!
钱一串抽搐着眉心直想吐,徐安歌却是笑眯眯地捏紧了他的两颊:“我们粮食都这么少了,还浪实在是太对不起老天了。”
钱一串:“……唔!”你不是会射鸟吗!
徐安歌笑着捏他的脸,还把他脑袋晃荡了两下:“说什么?我没听见。”
“唔唔!”
“哦,抱歉,忘了你现在说不了话。”
“……”
徐安歌看着他死沉着脸瞪自己,回了他一个温和的笑容:“别瞪了,你把这玩意儿吞下去我才会松手的,你要跟我比咱俩谁耗得起吗?”
说着,他竟往指尖传输出了一段凝练的内力,钱一串感觉他两颊边上的手指附近温度正在升高。
从半凉成了温热,而后一路往滚烫飞奔而去。
“唔!唔”亲身感觉自己正被加热的体验是很奇妙……和恐怖的,至少钱一串的血管已经蹦得不像话了。
“除非告诉我解药在哪儿。”徐安歌看他挣扎得痛苦,笑吟吟地补充道。
钱一串象征性地犹豫了片刻,而后不停点头:“唔!嗯!唔!”
这家伙终于松口,徐安歌才放开了他,在他指挥下从布袋夹层里拿出了一个小黑瓶子。
然后在徐安歌的二次威逼下,钱一串又被压榨出了一个白色的瓶子这是□□瓶。
徐安歌那些两个瓶子,开了盖儿地研究,钱一串正趴在地上啃泥巴:“我都告诉你了……咳!咳咳!你,你干……什么?!”
徐安歌举起了手上的两瓶药丸子,宽慰:“没事儿,我只是给你喂了这瓶黑色的解药而已。”
“……”钱一串脸绿了。
徐安歌要看笑了:“钱兄啊钱兄,你嘴里能有一句真话吗?”
“……”钱一串脸彻底黑了,“徐安歌,你到底要对我怎样?折腾死我吗!”
徐安歌轻笑,撑着膝头站起来:“别这么说,你这么有用,我怎么舍得弄死你。”
难得抓到一个会疼会害怕,能威胁得了的“无痛教”人,可珍稀了。
第21章误会
孟鹰已经在苏州待了一段时间了,他这几天一直忙着拢自己在苏州的布置,得被孟影瞧出自己对徐家的刻意保护。
同时他也在准备着过段时间坑教主的东西。
当然在此之前,他得先把自己身上的“梦里香”给解了,然后把解药送给盟友林柒年,所以在终于把孟影的势力弄得晕头转向之后,他就顺路来找了青面手。
青面手被安排在他掌控力最大的苏州,一个秀美的小院子中,院子里全是他的人,这些都是幼时就被阴阳教练成的百毒不侵的药人,所以武艺不的青面手是万万没有逃出去的可能的。
孟鹰携着连理枝进了院子,他身上有着连理枝特有的木香,由于长时间的携带,连理枝的香味在他身上弥久不散。
若是徐安歌此时在他身边,便能闻出,这是杜老爷房中那尊小佛像的味儿。
青面手须发皆白,早已过了耳顺,然而脾气却古怪极了,不像个历经沧桑的老头,反而如同孩子一般。
他在拿完连理枝以后,就把孟鹰赶走,独自闷在药房做起了解药。
大概自己说的“你只有一次机会”这样的话,青面手也没有放在眼中吧,孟鹰想着。
他看看书桌一连几封密信,心不在焉地想,不过没事,就算他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现在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这老头把自己的盟友给作跑了。
三天之后,青面手出了药房,这也意味着解药做好了。
解药是一粒黑色的药丸,孟鹰捏着解药,看不远处的青面手不耐烦地揪着自己的白胡子,问他:“你吃不吃啊?小小年纪疑心病这么重……”
“之前,我在桐县见到杜芡,”孟鹰平静地叙述道,“连理枝是从他那儿拿的,可是拿东西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青面手不耐烦道:“跟我什么关系……”
“他不是教中人杀的,因为教中还没人拿到地图,还需要杜芡,”孟鹰打断他,补充道,“可是已经拿到地图另一波人马就不会对这个随时有可能泄露消息的人手下留情了。”
他淡淡瞥青面手一眼,说:“这个小院不平静,从十几天前开始,就来了太多不速之客。他们前赴后继,一拨接着一拨,没完没了,你说他们是来救你这个提供消息的恩人,还是来杀人灭口的?”
“……”
青面手突然不闹腾了,孟鹰却没心情去琢磨他究竟有怎样的情感转变,只是放下解药,说道:“需要我带你去看看关着人的地牢吗?”
门外,整个小院的药人都已经聚在了一起,黑压压站了一片,他们武艺并不高,可以青面手的武艺也不怎么高,光是门外的这些,就足够置他于死地了。
青面手沉默良久,才把被孟鹰放下的解药拿起来,盯着它问:“你怎么知道的?”
孟鹰道:“这么多人来闯小院,我并不是傻子。”其实他真正发现端倪是在前世,这辈子这前赴后继的人只是给他的猜想做了验证罢了。
上辈子他早早杀了青面手,可是青面手还是在那之前给另一波人提供了消息,导致之后他去寻羲和剑剑矿时一直有人干扰。
他原本以为是教中有奸细,可却怎么也找不出来,直到将接触地图的人都排查了一遍后,才隐约觉得问题估计出现在更早的时候。
孟鹰站起来,推开门徐徐朝地牢走去,他对青面手说道:“跟上来。”
青面手揪着自己的白胡子犹豫了一会儿,很快跟了上去。
在千里之外的山林中,两人仍在安定地走着。
忽然,两人停住了,徐安歌问着钱一串:“就是这儿?”
在被喂了毒以后,钱一串迫于命在人家手里,只能暂听徐安歌的指挥了,于是就按徐安歌所说,将他带到了原本想引他入瓮的这个地方一个被树丛遮掩的山洞口。
洞口细窄,只容得下一人踏过。
钱一串半死不活地点头,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微微抬头心怀蚂蚱点儿大的期待看着徐安歌差不多该给他发点好处了吧?
“咳,那个……饭……”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现在饿极了……
徐安歌没听见一样,只是点头夸了一句:“干的不错。”然后迈着步子就进山洞了。
钱一串小小的愿望被无视了,只好把表情重新调回麻木,面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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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地被牵着走。
山洞看着狭窄,其实一踏入就能发现别有洞天,洞穴不长,稍远的出口微微透着亮光。洞穴两旁的山壁上还有被凿刻过的画,然而这画只有一小半,看着像是被废弃的洞窟。
穿过山洞,徐安歌冷不丁被刺目的光灼得闭了眼,再次睁开时变见到了一片连绵恢宏的山脉。
这个山洞口竟在其中一座矮峰的半山处,位置绝佳,一望能将大片山脉全都入眼底。
风景是好风景,就是……这位置,好像不太好走?
徐安歌被山风吹得衣袍乱飞,走走看看,只能找到左前方的一条能走的路。
那是一条只能用轻功踏着走的路踩着小山壁爬上十丈,便能有新出路了。
这对徐安歌来说自然是非常简单的,他正准备运轻功,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你跳的上去吗?”徐安歌转身问钱一串。
“……”钱一串已经连白眼都不想给他了。
你说呢?绑成这样还让他运轻功?
徐安歌却仿佛比他还无奈,摇摇头道:“看来只能拎你上去了。”
钱一串脑袋还没转过弯:拎?怎么拎?拉我后衣领……吗……啊啊啊!
什么……什么鬼!
他不是被拎着后衣领飞,而且直接被徐安歌拎着那条绳子就上了半空!
徐安歌这一下实在太快了,钱一串还没反应过来就整个人被一条绳子吊起来晃荡了,脸都险些撞上崖壁。
骂娘已经满足不了钱一串了,于是他开口吼:“你二大爷的徐安歌!!”
话音刚落,钱一串就面临了第一次危机他的脸正对着崖壁,就要撞上了!
他紧紧闭上眼,已经放弃挣扎了,身上绑着限制内力的绳子,就算挣扎也没屁用!
紧要关头,徐安歌打了一记小石子直中钱一串的腹部,把他撞向了反方向,终于远离了鼻青脸肿的命运。
就是肚子疼得想干呕。
虚惊一场,钱一串大口喘着气在半空荡秋千,同时,徐安歌竟然还没停下,也就是说他现在还在往上升!
距离地面越来越远,偏偏身上内力还跟被锁住了似的没法用,钱一串真慌了,刚即兴来了一句“狗日的……”,正准备往下骂的时候,突然听到头上那缺德鬼又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这解药瓶子怎么这么重呢?影响我上崖,不如丢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
钱一串恨恨地把更多脏活咽回去。
徐安歌在上头轻盈地跳,一边嫌弃钱一串太重:“钱兄,你吃的太多了。”
钱一串咬牙切齿,浑身警惕极了,生怕自己当面撞到哪个石头,头破血流一命呜呼。
当然,徐安歌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他每感觉蛇索晃荡了个来回,差一点点就要撞上崖壁了,就会恰到好处地弹上一粒小石子,把钱一串调整回原位。
命是不会丢,就是又疼又涨,疼是因为来自后天高手的石头暗器击打,涨是因为肺要气炸了!
一番要人命的折腾之后,两人终于攀上了山崖。
徐安歌降落姿势优雅,钱一串摔了个狗吃屎。
“呸。”他吐出两口泥,愤怒已经要脱眶而出化成实质把徐安歌戳成渔网了。
徐安歌就笑笑,提着蛇索让钱一串再站起来:“钱兄,药。”
“……”钱一串乖乖地回视线,心底骂了一串脏话。
徐安歌就是气气人,很快就把注意力转到正事上来了,他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崖顶……好像有些奇怪。
崖顶石壁坑坑洼洼,四处都是尖锐的棱角,徐安歌走了两步就被一大丛茂盛的草木拦住了去路。
前头像是被人为清理过一样的干净,后头则是连脚底下的路都看不到,草直往人脸上戳。
徐安歌不想在杂草堆里溜达,可是这仿佛也没有别的路了,于是他毫不犹豫地问了钱一串:“接下来往哪儿走。”
钱一串还在暗暗抽气降火:“不清楚。”
徐安歌瞥他一眼,钱一串立马想起了自己被打伤、被捆绑、被灌药的全过程,咬牙说清楚了:“我真不知道,他们就给我指路到这儿。”
指路?
徐安歌下意识想,这个词怪怪的。他仿佛从钱一串的话中听出来一些微妙的东西:“你也没来过这地方?”
钱一串摇头牵动了鞭伤,只好嘶了一声老实用嘴巴说话:“没有。”
徐安歌转过头,绕着他看了几圈:“你不是他们的人吗?竟然没回过总堂?”
明明他从杜府抓到的那个“无名氏”嘴里挖出的消息就是他们总堂在陈山附近啊……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能半路猜出来钱一串有鬼,才能一直有所警惕。
“总堂……”钱一串也懵,什么时候老杜还有总堂这玩意儿了?他不就是养了几个武林人吗?
徐安歌:“……”
钱一串:“……”
两人面面相觑,忽然感觉他们都搞错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确认过眼神,是对脸懵逼的人。
第22章和解
徐安歌微笑,问:“我先来?”
来啥?
钱一串有点懵,可是徐安歌没给他反应时间,直接就问了:“是你出卖杜老爷的吗?”
钱一串一愣,看着徐安歌怒道:“你个罪魁祸首难道还不知道吗?!”
这话听着牛头不对马嘴,像是两个人在抓贼,一个问“是你偷的东西?”另一个怒吼“你个贼头子,还敢装无辜?”
事情已经渐渐明朗了,徐安歌深吸一口气:“所以你不是跟杀杜老爷的那些人是一伙儿的?”
“明明是你们杀了老杜!”
这都什么跟什么?
鸡同鸭讲!
徐安歌撑不住了,他翻了个白眼,假笑说:“你是傻吗?我第一天见你就给你看了杜老爷的亲笔信了吧?”
“是你们偷了他的信……”钱一串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只剩细小的气音,“……难道不是吗?”
徐安歌呵呵:“谁跟你说是的?”
“老杜雇的人……”
“你是说那群帮你指路,结果被我抓出来的人?”徐安歌想到那些没有痛觉的怪人就脑仁儿疼。
钱一串看着徐安歌,终于觉出味儿了:“……怎么可能?他们有老杜的亲笔信,他们还……”
徐安歌拍拍手掌打断他:“停一下,凭什么他们手上的亲笔信是真的,我的就一定是偷的?”
钱一串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声气儿总算低了下来,呐呐道:“他们什么都知道啊,知道羲和剑矿的事,也知道地图是我告诉老杜的,也知道老杜死了的事……”
徐安歌冤死了,他哼了一声:“我也知道!”
他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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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给钱一串解绑,从怀里抽出那封信,这封信对钱一串而言是陌生的,因为他只见过其中的一张纸。
那张纸上记了杜老爷的遗言,徐安歌那时不怎么信任钱一串,所以就只把跟钱一串有关的这张信纸抽出来给他看,这回他不再藏了,直接把整封信都给钱一串看。
钱一串接过信封,手颤了几下,才慢慢打开,这封信一开头就写明了,是给奇巧阁的,杜芡希望以地图为报酬,托奇巧阁照顾他的妻儿和提供了地图的自己。
“我读信时,杜老爷大约还是在人世的,”徐安歌说着,其实他有能救杜老爷的机会,可是却没抓住,“后来就……现在想,当时他估计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怕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才病急乱投医,托我这个毛头小子办事。”
徐安歌从腰间摘下一枚玉佩,表面光滑平整,没有一丝纹路,看着像是个半成品,然而对着阳光略微转向后,便能看出藏在其中“奇巧阁”三个大字。
玉佩被徐安歌送到钱一串手中,他按徐安歌所言,将其对着阳光转了转,很轻易地就看见了上头的字。
正午的日光蛰得他眼疼,确认了那三个字后,钱一串很快就把玉佩换了回去,低下头接着读信。
视线陡然由明转暗,他的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不详的色,似灰掺着绿,拢住了整张纸面,仿佛是从幽冥地府送上来的信。
在烈日下将他读得脊背透凉。
徐安歌低声继续道:“他之前大概是要跟谁交易这张地图,用来赚一笔钱财的,可惜交易错了人。”
“我原本只是想这东西能来钱,”钱一串用力闭上了眼,而后又睁开,“他前段日子生意出了问题,要一笔大钱,实在接不到了,才跟我诉苦的……”
然后他就想着这地图自己留着也没用,不如拿来帮兄弟一场。
钱一串放下信,看着他眼中如波浪一般的大山:“早知道不给他了,没钱也比没命好啊。”
徐安歌折了一根草枝,随便找了一棵树靠着:“我不清楚他们跟你说了什么让你那么相信他们,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句,这伙儿人曾经混进过杜老爷的侍卫队里,想偷地图。”
“当时抓到的人就是一副怪样,看着就像普通人,可是却有着武者境界的内力和麻木的痛觉,行动起来像是杀人的傀儡。”
“我当时看你也像一个普通人,是怎么回事?”
钱一串转身说:“他们在我身上做了点手脚,扎了我几针,我就变成这样了,就是这个时间不长,十天左右就能恢复原样。”
“哦,”徐安歌点头,撩起眼皮看他,“那你胆子还挺大,敢故意溜我那么多天,不怕十天一到,你就自己现原形?”
“引你来山洞是最后的办法,其实他们觉得能把你毒倒才是最好的。”钱一串看完信,终于不再嘴硬了,他倒豆子似的,把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因为如果你没吃□□,最后还是要跟他们打上一场。”
徐安歌挑眉:“所以那□□不能吃死人?”
“能啊。”
“……”徐安歌脑子有点打结,“你觉得他们的目的是杀了我?”
钱一串不觉得自己有说错哪里:“对,他们说完帮老杜报仇,所以要杀了你。”
徐安歌也不玩草枝了,他抬头怼着钱一串看,眼神一言难尽:“如果他们把我引到大本营就能找人打败我,那为什么不再多等几天,等他们的帮手直接来了,就把我当场打死,反而要这么废周折,把我引到这荒山野岭?”
“……为了好抛尸?”
徐安歌就笑笑:“你说的有道理。”
说得仿佛他们在城里杀人就没办法解决尸体了一样。
徐安歌拿出解药丢了一粒给他:“在吃之前,麻烦钱兄先试试你的内力能不能用。”
钱一串努力静心,想将内力从丹田引出来,可是一连试了几次都失败了:“……怎么回事!”
徐安歌:“谁知道呢?反正我没有绑着你了。”
钱一串还不至于傻成这样,他终于反应过来这是药的问题那药不是□□,而且遏制内力的化功散!
他心情复杂地咽下了解药,听徐安歌背过头平静地反省:“是我太自负了,能察觉到不对劲,功劳真的不在我自己。”而在钱一串身上。
如果对方不像钱一串这么傻,他说不定还真认不出来。
“……”钱一串直觉这又是在嘲讽自己,于是沉默了。
两人终于说开,吃完剩余的一些干粮,就继续上路了,这次钱一串全程都是被那群怪人牵着走,出去以后能不能再找到这地方还说不定,徐安歌不想放过这样一个深入敌营的好机会。
前面草木葳蕤,许多杂草疯长得比人都高,徐安歌拨开草叶迈了几步,冷不丁就感觉几根草梗砸在脸上,差点就戳进眼睛里了。
“要不……我们回头找找有没什么小路?”人在后头的钱一串也是步履维艰,走几步就被各种杂草啪一脸,眼睛都是半眯着的。
徐安歌停下思量了会儿:“算了,再走一段,要是一直这样就点内力运轻功回……什么东西?!”
他踩空了!
这里不是一路向上的山路吗?怎么会有洞?
徐安歌本想提醒钱一串,却很快发现他来不及了这个洞实在太深了,也太大了!
从他踩空的那一刹那,就在不停下坠,徐安歌飞快抽出长剑想要用剑卡住周围的泥层,让速度慢下来,却不想剑“锵”地一声撞上了石头。
这两旁竟都是石壁,长剑没法插进半分!
不过石壁凹凸不平,比泥层好借力,徐安歌在伸脚试探几次,被撞得疼到怀疑人生之后,终于勉强踩在了一块石头上。
还没调整好,突然后顶上就是一声越来越近的尖叫。
“啊”
钱一串砰地一声砸到了他的头上。
徐安歌:“……”好疼!!
他差点就被砸出眼泪来了!
“你……先起来。”徐安歌疼得边嘶声边说。
钱一串也被这石壁刮蹭了一把,头直接怼上了一块石头,现在脑子里在卷飓风,他半死不活地开口:“好……我再缓,缓一会儿就起……”
徐安歌抿了抿嘴,最后眼泪真的下来了才疯狂催促:“快!下来!疼死我了……”
两人在洞里忙活了好半天才调整好位置,背靠背撑在一起,脚踩石壁固定住了位置。
就是太挤了,感觉骨头都要碎了。
“我喊一二三,就往下踩着走,懂吗?”徐安歌道。
钱一串往下探头看着,皱起了眉头:“可是洞口好窄。”
这个洞就像个倒三角,上头洞口开得挺大,可是下方却越来越窄,接近出口的地方甚至只够一个人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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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到时候我背你踩石头走。”
徐安歌深吸一口气,开始喊口号,两人一步一脚印地往下走,终于到了走不动的时候。
“爬我背上,我背你。”徐安歌艰难地换踩石头,手上还紧紧扣着一块长青苔石缝,十分令人感动了。
钱一串点头,小心翼翼地往上爬了些,而后整个人扑到了他背上。
“……!”一座泰山袭来,徐安歌撑不住了,脚上一滑,终于挣扎不了垂直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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