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以后剑碎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灯坛
这还没完,很快,他就发现钱一串的布袋子完全就是一个百宝箱,里面啥都有。
吃饭的时候有配菜,蚊虫多的时候能拿出驱虫水,晚上还能用几根支架和麻布架起一个能躺人的小凉棚,周围再洒上一圈驱兽粉,看得晚上只能躺在树干上的徐安歌一愣一愣的。
钱一串还贼热情,动不动就问徐公子你要不要这个、那个、还有那个……
徐安歌没多久就沦陷了,除了坚持不跟外人共享吃食以外,其他都沾了点好处。
睡觉向钱一串借布巾蒙在树干上,顺便撒上驱虫水,再也不用防备有虫子往身上爬,简直完美!
要是没有做梦的话。
徐安歌已经快忍不了那个诡异的连续梦了,这个梦如今让他开始怀疑自己对孟兄的情谊,以及自己的性别喜好……
这个梦已经不满足于让他跟孟鹰亲亲抱抱,直接进展到翻云覆雨了!
当他第一次在梦中感受到体内仿佛烧起来的痒意以及身后饱胀的触感时,他的脑袋仿佛被人狠拍了一记,成了流状物体在翻江倒海地晃荡。
然而还没等他反抗,汹涌的浪潮就一波波将他的意识冲散,很快就把没尝过这种滋味儿的徐安歌弄得溃不成军。
当然,就算他及时反抗也是没用的,因为在这些梦中,他虽然能切实感觉到梦中“徐安歌”的情绪以及心声,可实际上他自己还是旁观者,只能看着,却改变不了梦中发生的所有事情。
本来这场梦当做一番另类的云雨也就罢了,不成想这还不算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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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梦竟然还带外人的梦中他即将到达顶峰的时候有小孩儿在敲门,喊他“三哥”说要见自己!
他有气无力地推托了好一通,可那孩子就是不听,最后恼得他直接喊了一声“滚”幸亏这次“徐安歌”也跟他同一反应,所以那孩子好歹没在这么……的时刻冲进来。
云雨过后,他沉浸在一片黑暗中,鼻尖的空气湿热,发丝仿佛被汗浇湿都黏在了身上,耳边孟鹰一声促狭的低笑,气得他又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滚”字,而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虚幻又遥远……
他终于醒了!
徐安歌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一时间腿脚酸软,差点从树干上掉下来。
这特么都是什么鬼梦!
他艰难地抬了抬腿,晃荡了两下,才觉得那片不正常的酸软远离了他的腿。
同时,他也感受到了一片令人尴尬的濡湿……
……这是在野外啊!
徐安歌无力地躺回树干,那一块被夜风吹得冰凉冰凉的,他的心口也是一片凉。
还能怎么办?这乱糟糟的总是要清理一下的,于是他冷着脸掏出了包袱里唯一一套换洗衣物,磨磨蹭蹭地找到傍晚看见的一条快干涸的小溪流,勉强清理干净,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后才起身。
可是脏衣服也要洗……
徐安歌抓着手上的一套脏兮兮的衣服,对着它们憋了会儿气,还是蹲下身来,捧着溪水搓起衣服。
他此刻真的好想桉木。
真心的。
徐安歌埋头憋气洗了好一会儿衣服,感觉它们挺干净了,才把水拧干。
忽然一阵风吹过,带来几声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此时已是夜半,林间黑压压的树叶真的把所有光都挡住了,正常人的眼睛已经完全不顶用了,徐安歌身为武者也只能勉强看到一些树木的轮廓。
不过他竟然一点也没有不自在,不像正常人在黑暗中心里总是有些慌张,他觉得自己仿佛习惯了。
他的其他感官变得异常清晰,这让他蓦地想起梦中的“徐安歌”,恍惚了一阵,而后就被再次响起的脚步声唤回了魂。
这次的脚步声更响了一些,听上去像是两人一同踏出的。
徐安歌小心放缓了呼吸,踏着轻功向脚步声出没之处疾速飞去,接近那人的刹那,他已经握紧了剑柄,随时等着拔剑出鞘。
那人在徐安歌到背后是才察觉有人,慌忙退几步,大喊:“是谁?”
这声音耳熟,徐安歌今天听了一整天钱一串!
他一下送开了握剑的手,左右看看才抱歉地笑笑:“对不住钱兄,让你受惊了,我原以为有歹人。”
钱一串喘了几口气压惊,而后才解释:“我是起夜来的,徐公子你是?”
“……”他来洗裤子的。
不过当然不能这样说,徐安歌笑笑就答道:“我也是。”
他回了钱一串后,还是想起了自己方才的判断刚刚的脚步声好像是两人重叠的?
“钱兄?”
“怎么了?”钱一串的声音就在他不远处响起。
“你方才有看到人吗?”
“没啊。”
徐安歌沉默地走了几步,又说道:“可我刚才好像听到的是两个人在走。”
“嘶”钱一串的脚步僵住了,声音也有些抖,“真,真的?徐公子你没听错吧?刚才我旁边还有人?”
徐安歌下意识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呢喃道:“应该没听错啊……”
话音刚落,徐安歌就感觉钱一串在扯自个儿的衣袖。他咽了一口唾沫,努力笑道:“你别吓我,我,我胆子有点儿小。”
徐安歌感觉自己的衣袖都在跟着钱一串的手抖,想你的胆子可不止是有点小。
不过他还是说:“可能是我听错了吧,毕竟刚醒,可能脑袋有些迷糊。”
“那,那就好……”
徐安歌瞥了一眼自己仍然被紧攥的袖口,无语了片刻,还是随他去了。
他虽然嘴上说自己听错了,可心里却真没这么觉得,他十分肯定,自己听到的就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原本他的听力不算特别好,但不知为何最近却是越听越清晰,就连脑子也动得快了起来,听到的声音在脑子里仿佛就能描画出一个画面这是他以前从未感觉过的。
莫非是他近日要进后天之境了?
徐安歌想想自己最近越练越凝练的内力,感觉挺说得通的。
第19章后天之境
这趟找矿路走了三天还没到头,心里最苦的就是徐安歌了。
之前钱一串明明说过就在陈山林子不远处,可是他们现在却是把粮都走光了还没见矿。
纠正一下,没粮的人是徐安歌,而非钱一串,钱一串那个宝贝布袋子至今没掏空,东西还是源源不断地往外冒。
他依然热情地每顿饭都邀请徐安歌和他共用:“徐公子,你看你的干粮都用完了,要不先吃我这儿的?”
这是徐安歌包里没存货的第二顿饭了,他原先不吃钱一串过嘴的东西只是因为穷讲究的老毛病,现在却是……
“不了,原本只说两天就能回来,钱兄你应该也没带多少干粮,我要再分一口,恐怕连你也要跟我一块儿挨饿了。”
徐安歌手上抓了一把小石子,传入内力一个个敲他们头顶的青果子,一敲一个准,青色的果子蹦蹦哒哒掉了一地,被徐安歌一把一把抓起来去不远处的小河里滚了一圈,直接就吃上了。
钱一串不气馁:“徐公子,单吃果子饱不了的……”
“我又不只吃果子。”
“可是……”
徐安歌三步并两步走到坐在布巾上吃干粮的钱一串面前,蹲下,问:“听到鸟叫了吗?”
钱一串点头。
徐安歌随手朝鸟叫的那处投了一颗石子:“林中能吃的禽鸟野物还是很多的……”
啪的一声,一只死鸟就砸在了地上,翅膀扑棱几下就彻底不动了。
钱一串:“……”
徐安歌也挑眉,笑笑:“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好,你看,这下午饭不就有了?”
运气什么的完全是假的,实际上他已经确认自己能做到听声辨位的程度了,估摸着离后天只差一个契机。
这个时机可真是太巧了。
钱一串突然不说话了,徐安歌却心情甚好,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拎着鸟翅膀把它拖到河边冲洗。
徐安歌的声音很好听,少年音色清越,又不是不通音律会走调之人,一段段小曲子听得人心情舒畅,然而钱一串的心情却不太美妙。
他已经默默拾好了布巾,他垂眼看了看自己手上一叠大饼,随便一看就能看出数量绝对超过了十个。
钱一串皱了皱鼻头,一个黑色的小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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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右手攥得咯吱咯吱响,左手有些发狠地抓着树干,没两下,树皮竟然被他穿透了几层。
那厢,徐安歌已经用内力升温点燃了干草堆,再围上一圈的干柴,烤起了肉。
这段时间他在马队几乎是随时都练习着控制内力,如今终于不用担心发生一个不小心把东西烧了、或是用力过小根本升不起温的状况。
这次点火的时候,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内力愈发圆融,它们变得乖巧多了,在丹田中蛰伏着,静静等待不久之后的进境。
烤肉味香得很,钱一串在一旁闻了两次就再也不想闻了。
第二天他们就到了目的地。
林柒年在砖石满窟的隧道中走着,这隧道的笔直并无岔路,可两壁却萦绕着哭嚎哀叫,喊声连绵,似是孤魂厉鬼。
嚎叫声不大,但空洞的隧道中却是回声不断,身处其中,难让人感觉自己深陷修罗地狱。
他早已习惯了这些声音,初次听这些哭喊,还能想到自己的曾经,兔死狐悲一番,如今却已麻木,只当它们是风声了。
这是阴阳教的刑狱,哭嚎遍地才是正常。
林柒年脚步不停,很快就越过隧道见了光。
眼前是一座亮堂的青石宫殿,宫殿建在三丈高的山洞中,工匠雕工了得,宫殿前的石柱,山洞中的壁画皆是大气磅礴,游龙走凤。
世间唯有天子才敢用画着真龙的物什,住雕了真龙的建物,然而这是大河州,与京都相聚千里,宫殿起于万千河山中不起眼的一座中。
天高皇帝远,自是没什么可怕的。
林柒年利索地几步踏进宫殿中,从“刑诫堂”的牌匾下穿过。
“聚宝堂堂主参见教主。”
他躬身行礼,正对面站着一个男人,看着还未不惑,却威势甚重,受了林柒年一礼后,随意点头,让他起身。
“教主,这是去年临安的进账。”
教主不甚在意地点头,说:“放下吧,之前让你追查清然那个老道的后人,查得如何了?”
林柒年皱着眉,为难地说:“下属已尽力去做了,可同声堂的事务下属还不熟悉,故而……”
“没有进展?难不成半点进展也没有?”
“不,”林柒年抬头,“下属查到了清然道长的故友马昆的消息。”
“马昆,守元峰那个退位了的老头?”教主走了两步,转身一挥衣袖坐在了大堂的宽椅上,“怎么,他有什么好说的?”
林柒年谦恭地回:“一月后的万剑会正是他诞辰,他诚邀身怀几大宝剑的武林高手前来助阵。”
守元峰是专攻练剑的门派,也是天下剑宗之首,万剑会是他们办来呈显大派威势的一个盛会,三年一度,声势浩大,响应者众。
然而十二年前,“沧浪剑”刀涯横空出世,身为一个小剑宗出身的弟子,在万剑会上力压守元峰,得了江湖名号“鬼剑”。
自此,刀涯身后的剑宗霄云宗便崛起了,霄云宗没有守元峰中那样丰厚的积蓄,可却有刀涯独创的剑法。
单是刀涯一人便教出了不少如今的武林一流高手,其中还不乏八面玲珑的管理门派的好手,借此机会将霄云宗名声打出去。
如今,霄云宗已成了武林中不可小觑的一派宗门。
然而天下剑客就那么些人,流了一半去霄云宗,守元峰的威望就大不如前,在近几年刀涯突破宗师的小道消息又全江湖疯传之后,已经有不少人将这两个剑宗放在一起比较毕竟如今宗师宝贵,一个大派也只有一位宗师坐镇,在许多人眼中,霄云宗有了一个宗师,那便完全能同守元峰比肩了!
守元峰的万剑会受了自己门派威望的影响,响应者数目大不如前,坐镇幕后的长老马昆为自家着想,用自己在江湖的影响力多招几个重量级人物为万剑会造势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
“怎么,这不是很正常吗?”
“这同下属这回查到的消息一起看,可就不正常了。”林柒年声调上提,递了一份书信上前,再度抱拳做礼,“教主,这是下属这次另外查到的东西。”
“上次那份查到说同羲和剑有关的地图,暗堂没拿到手,现在已经不见踪影,那个杜芡他死也不说。下属查到这背后有守元峰的手笔。”
教主揭开信封,一点点看过去,眉眼不变,可眼神却是冷了下来:“马昆这些老家伙怎么就不能歇了手,好好当他的长老颐养天年呢?”
林柒年没有接话。
教主看完书信,起身在大堂中走了几步,而后停下,转身问:“孟影人呢?让他管着暗堂,他是怎么办的事?”
林柒年低着头,嘴角微勾,声音却依然没有变化:“回禀教主,同声堂里传来的消息是……他去了苏州。”
教主皱着眉头想,孟鹰此时接了徐家的任务,应当也在苏州他瞬间觉得自己猜到了答案。
“嗯,”教主脸色更差,“把他给我叫回来,告诉他,让他当右护法,是让他办事的,不是让他整天跟孟鹰对着干的。”
“是。”达到了目的,林柒年心情不错。
终于送走了教主,林柒年同殿门口掌管刑诫堂的左堂主微微一笑,问了个好这也是不被新教主重用的老教主心腹之一,如今和他是同一阵营,自然得好好对待。
他脚步轻快地走到自己在刑诫堂的住所,正想好好休息,却开门就见到了专门替孟鹰传信的人,忍不住眉头一抽。
飞快转身关上门,林柒年几步快走到那人面前,递了个眼神过去。
传信人会意,呈上了一封信后,就默默退下。
林柒年拆开信,看了一遍,而后合上,又摊开没搞错吧?孟鹰让他保一个人?
千里迢迢传信就为了这个?
林柒年无语片刻,为了拉拢盟友还是决定帮他一帮,于是打了个手势,让下属阿宝从暗中出来。
而后他转头问传信人:“有画像吗?”
传信人迟疑片刻,摇头。
孟鹰这次的任务布置得很匆忙,只顾着传信,根本没来得及准备这些东西。
“……”只有个名字?这让人怎么找?
让同声堂传消息过来起码要等五六天天,林柒年考虑片刻,干脆问:“你见过这个人吗?”
点头。
“那你大概画个像吧。”
“是……嗯?”传信人有点懵了,他是暗卫,不会画图的,“额,属下不会。”
林柒年问不耐烦地又招了他的贴身暗卫阿宝出来,指着他对传信人说:“那你说,他来画。”
此时的林柒年并不知道,他找的人正在自找上门的路上。
距离刑诫堂只有一山之隔的连纵山脚下,徐安歌跟着钱一串慢悠悠地走着。
“钱兄,这回总算是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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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徐安歌衣角沾着碎草根,脚底带着泥,可步履却依旧从容,跟前方汗流满面、气喘吁吁的钱一串形成鲜明对比。
徐安歌此刻感觉前所未有的好,自从他受到内力升温的启发,又开始控制内力给自己降温过后,他已经连续用着微小的内力控制周身长达两个时辰了。
因为控制的准,他的内力消耗极慢,可在丹田中,内力却在缓慢地翻涌着这是突破的前兆。
钱一串咬牙道:“当然,这就到了。”
丹田已经开始发热,徐安歌感受到了围绕周身的暖融,这不像是夏日山林中的湿热,而且从全身各处经脉向外伸展的温热,这种热度让他的意识愈发清晰。
他开始能察觉到身周三尺蛰伏的人了。
也不知道他们是用了哪儿的偏方,明明功力远低于他,却能藏住呼吸,不让他发现,整整蒙了三天,还找了个引路人辛辛苦苦地把自己引入虎穴。
也不知道这只差临门一脚,却功亏一篑会不会让他们气得吐血?
徐安歌边想着,还溜神儿回了一句:“竟然这么快吗?我以为还要再绕三天呢。”
“怎么会……”
丹田中内力伏涌,似一道暖流浸透所有血液脉络,徐安歌耳边想起被层层蒙住,听不分明,然而不过须臾,他的耳道便再度清晰起来,甚至更甚从前。
自此以后,他见到的每一方土地,每一寸草木,都变了模样这是一个全新的天地。
他进入了后天之境。
如此澎湃的内力,如大海一般浩瀚,徐安歌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有力过,一股豪气顺着膨胀于经脉各个角落的内力冲上灵台,激起了万丈的豪情意气!
他笑出声来:“怎么不会呢?钱兄不就是想让我在林子中多待着,最好永生都别出去了吗?”
第20章威胁
气氛瞬间僵住。
钱一串扯扯嘴角,强笑:“徐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安歌闭眼,很快也感知到了钱一串身上的内力涌动嗯,起码入了武者之境。
他睁开眼,微笑着向四周扫了一圈:“就是这个意思!”
话音未落,徐安歌就已腾空跃起,踏空疾行,身形莫测非常,不过一个呼吸,他就登上了树顶,伴着他踩上树杈的正是一声响亮的碰撞声
“啪!”他一左一右提着两个人,就像是拎着两只小鸡仔,往中间重重一撞,脑壳相碰的声音任谁听了都牙酸。
这还不算完,徐安歌还趁着这俩脑袋被撞得缓不过神时卸了他俩的手脚关节他如今已是后天高手,对付两个初入武者之境的敌人是完完全全能够达到碾压效果的。
等钱一串反应过来,徐安歌已经轻描淡写地松开了那俩倒霉蛋的衣领,任凭他们往下坠,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两声响。
见徐安歌还想朝自己走开,他很快就先下手为强,从布袋中掏出一把长刀,隔空对着徐安歌砍了一记。
像他这种程度的武者之境高手,内力波动是完全肉眼不可见的,徐安歌的剑甚至没出鞘,轻轻巧巧地一撇,就已经无声无息地将这波动抹去了。
钱一串脸色霎时难看起来,就算徐安歌比他功力深厚,也还是武者,怎么也不应当如此轻松地就击散自己的攻击才是……
徐安歌可没有负责解答他疑惑的意思,他手上动作不停,右手握紧剑柄,拔剑出鞘季夏灼灼烈日下,剑光尤其刺目,而他出剑的速度比光闪得还要快!
剑光遮眼,钱一串才转了个视角,就发现那把长剑已直逼自己脖颈,他瞳孔一缩,忙举刀压住剑锋。
然而太晚了,徐安歌内力一凝,直接将他的刀挑飞了,还顺手卸了他的两个膝盖,钱一串又痛又慌,直直跪在了地上!
长刀直插/入土,刀身铮铮作响,同时钱一串被一根长绳捆了个正好。
徐安歌手握长绳也就是蛇索的手柄,随手轻甩几下,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人被拖着走几里地会不会废……”
“啊!”钱一串忍不住痛叫出声徐安歌轻轻甩的那几下透过蛇索刻到人身上竟成了血糊糊的鞭痕!
徐安歌慢悠悠地拖着跪趴买地上的钱一串走了几步,后头就一阵听得人牙酸的布料摩擦声那是钱一串的衣服和土地发出亲密接触的声音。
两个被卸了手脚、无法移动的人在地上不断蠕动着,面上竟也没有一丝痛色,他们仿佛是天生被人截断了面部神经一般,永远都是一个表情。
徐安歌对这种人已经不陌生了,他淡淡瞧了这两人一眼,想到还在他怀中的那封杜老爷亲手写下的遗书,不咸不淡地对钱一串说:“你可真是杜老爷的好兄弟啊。”
钱一串冷笑一声,没有回他。
那厢,笨嘴拙舌的传信人正艰难地做着他并没有学过的事。
“他的眼睛大概是这样大的。”
“……像你手指头这么大?”
传信人看过自己的手指头,最后选择了伸出大拇指:“是这个指头。”
林柒年的下属阿宝沉默地看了那大拇指两秒,最后还是下笔了。
“鼻子有这么长。”传信人这回伸出了小拇指,然后又将两个食指并在一起,“这么宽。”
阿宝不说话,看了两眼,下笔接着画。
“他的嘴巴……”
“还有……”
一段漫长的比划之后,阿宝终于将画像完成了,交到已经眯了一觉醒来的林柒年手上。
“堂主,画。”
他点点头,摊开给传信人看:“是这样?”
“……”传信人盯着那张仿佛给人换了头的画像,呼吸有些困难,“堂主,不是的……”
“那交给我干嘛?”林柒年毫不留情地将画退了回去,“重画。”
传信人和阿宝面面相觑,只能接着画纸再次回了隔间,开始艰难地比划。
“眼珠子不够大……”
“不,耳朵再下去点……”
林柒年听着他们在隔间讨论的声音昏昏欲睡,想着迟了一天大概也不会怎样,大不了他明天多派点人出去找那个“徐安歌”……
自从绑住了钱一串,徐安歌就获得了一个大容量多功能的布袋子,他从从容容地翻出了干粮,然后又没事找事地拖着钱一串走了两步:“你这几天到底都在干粮上洒了什么?这么想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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