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以后剑碎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灯坛
“我们就走驭兽园!”
徐安歌催戌六在岔路口指了一次路,总算赶在后头人追到这个拐角之前跑了进去,等会就能分一些追兵到岔路上了!
后头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徐安歌才有心情回答戌六方才的问题:“嗯,我是老人了不知道。”
老人不还是从新人训练来的?戌六感觉自己的脑子受到了侮辱:“老人也经过新人期啊!”
徐安歌淡定地说:“那会儿我们的新人期不是这样的。”
“真的……?”戌六有些低声喃喃着问。
“当然。”徐安歌一点都不心虚地忽悠。
“可是左护法比你大,他也是这样训练的。”
嗯?左护法,那是谁?徐安歌边想边说:“人不可貌相,你知道我多大了吗?”
戌六回想她之前看到的面具下那张脸,半信半疑:“你能比左护法还大?”
“能。”徐安歌毫不犹豫地说,“天生面嫩,我也很苦恼。”
戌六:“……你继续跑,别说话了。”
那头的徐安歌一路心惊肉跳,这厢钱一串却是再舒服不过了。
他听了徐安歌的话,没有进洞找人,而是牵着浩浩汤汤一众药人在洞口等着。
在一二三四营的药人陆续被执棍人牵出来以后,这就是钱一串作乱的天下了!
山洞里头的武者境界面具人选完药人就回去了,只留下一群还不是武者的、可怜巴巴的执棍人被钱一串这个武者死命碾压。
最后让他尽了兴,终于不憋屈于自己这两天的遭遇之后,钱一串才用一堆绳子把这群倒霉执棍人捆成树桩。
钱一串拿着木棍子当鞭子,身后一堆的药人木愣地站着,对成天揍他们的人被捕没有丝毫想法。
“你们培养这些人到底是要干什么的?说!”钱一串抽了那个当初在山洞口差点抽到他的执棍人,咸鱼翻身玩得相当起劲,问一句就是一鞭子,一鞭子下去就是一声爽快的“啪”!
面相凶得不行的执棍人疼得嗷了一嗓子,欲哭无泪地又重复一遍:“小人不知啊!真不知啊!”
其他执棍人眼见着自己又躲过一棍子,根本就不敢开口发出一点声音,生怕祸从天降。
钱一串又抽了好几个人,问出的无一例外是几个句子来回轱辘。
问他们那些面具人是谁,都是哭着说“小人不懂啊,只是看有饭吃才来的!”
问这些药人怎么变傻的,一致哭冤:“不是小人弄的,小人真不知道啊!”
钱一串忙活半天,才发现自己仿佛白做了一场工,他只获了上百个傻子和几个啥都不知道的执棍人……
当时徐安歌只跟他说要对付这些人,都没有说要对付他们做什么,导致钱一串现在对前路一脸迷茫。
难不成就这样等徐安歌回来?
钱一串吐了一口气,拿着小棍子在手,不停地抖抖抖,硬生生把自己个书生抖出了流氓气质,绕着一群执棍人树桩转悠,突然眼尾余光瞟到了一团黑色的东西。
……什么?
钱一串皱着眉头,定睛一看,那一团黑影颤了颤,钱一串的眉头也抽了抽。
很显然,黑影秉承着一个战术理念:敌不动我不动。
“……”钱一串仔细地瞄了几眼,无语地发现那是一团用衣料包起来的肉团子一个人。
他方才竟然漏人了吗?
“喂,别躲着,出来……”钱一串没打算给漏网之鱼生路,敲着棍子朝肉团子走去,并且喊出了声,对方这才惊觉钱一串发现了自己,颤得跟筛糠似的,忙不迭地转身一路抖着肉一路跑。
这次肉抖倒并不是因为怕,只是肉团子动作太大,身上活泼的小肉筋子都忍不住一起跳跃了。
肉团子不仅圆,而且矮,身高才到成人的一半,一看就是个小孩子,他一步一蹦哒的逃跑姿势看着就像个左右弹跳的丸子。
钱一串这才瞧见了肉团子全貌,忍不住惊讶,这里怎么会有小孩儿!
肉团子并不是灵活的胖子,他跑一步喘三口气,看得钱一串都替他累。于是他上前几步干脆拦住了这小孩儿的“逃跑”路线。
“小孩儿,你怎么来这儿的?”钱一串逮到了人,习惯性地就要把人举起来,力求同一水平面对话,然而蓄力三个呼吸后,终于放弃了,蹲下来跟他说话。
“呜……”肉团子依然在抖,被钱一串吓得蹲下去,然后一个没住力,非常顺畅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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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砸在了地上。
他惊恐地用膝盖夹住半个头,完美地缩成了个球。
这孩子双眼圆溜溜的,哪怕在这张满是肉的脸上也没被挤小,看着又大又黑,受了惊吓以后眼泪哗啦啦挤满了眼眶,又跟豆子似的滚下来。
钱一串:“……”有些心虚,他有那么凶吗?
他干咳一声,又问了句:“你能说话吗?”
可惜还是没反应,于是他就握住了小孩的手,探入内力细细检查一遍,才确定这个小胖子真的是普通人,他完全没练过功夫。
可让钱一串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既然如此,为什么自己竟然感觉不到这个普通孩子的存在呢?
小胖子流泪流得悄无声息,连呜咽声都小得很,如同他的气息一般,飘渺到哪怕钱一串人站在他身侧都感觉不出这个孩子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
孟鹰:空虚,寂寞,冷……
算了一下,再有五章这地图就over了!以后攻受就能黏在一起了,万岁!
第28章驭兽园
徐安歌跑了一路,身后的脚步声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然而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这么大一个教,肯定有属于他们的通信渠道,不用多久,自己的通缉名单就会跟戌六的一样被高高挂在石壁上。
戌六被他一路颠过来,腿麻得像虫子在血肉里爬:“你来驭兽园到底是想干什么?”
他们已经停在了驭兽园的堂口,在漆黑的山洞中,没有什么大气的牌匾,只是在石壁上写着三个大字,驭兽园。
徐安歌拿出钥匙,说道:“来提救命稻草的。”
戌六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面无表情道:“你又不是专门驯兽的,那些禽兽能救你才怪。”
徐安歌对她的话不甚在意,直接问:“‘斗鸡’都关哪儿?”
“……所以你连开兽笼的钥匙都没有,现在只能开斗鸡笼子?”戌六终于绷不住那张脸,狠狠抽了抽眼角,深感吾命休矣,“你其实是来轻生的吧!”
“息怒息怒。”徐安歌很没诚意地安抚两句,“我要轻生肯定得找个吃了不痛的□□,干嘛来这儿开笼子?并不是很想跟野兽死同穴……”
“……”戌六深吸一口气,保持表面的冷静。
徐安歌穿过一干野兽的笼子,走到最近的‘斗鸡’也就是失去理智的武者笼子,细白的手指往钥匙圈上一扭,生生将铁丝抹直了,生了铜锈的钥匙安静地躺在他手上。
他深呼吸,将戌六提紧了,按在自己头上,沉声嘱咐:“抓紧了,爬得越高越好,千万别松开。”
自见他以来,甲六就一直给她一种随心所欲的感觉,哪怕是方才在山洞迷宫中的逃亡,也莫名有种不被他放在心上的感觉,如今被这么正经地一提醒,戌六下意识就觉得大事不妙,心都提起来了。
戌六直接抓住了徐安歌绑在后头的发髻,扯得太重还揪成了马尾。
徐安歌:“……”姑奶奶请照顾一点我的头皮行吗?
不过大事在前,徐安歌不跟她计较这些小事了,他用钥匙快速开了门,里头的武者一个个睁开了眼,一双双没有感情的眼睛将眼神集中在徐安歌身上,兴奋和暴躁升腾在空气中。
戌六第一次看人开笼子,忍不住皱了皱眉,把徐安歌的头发抓得更紧了。
“……我要秃了!”他忍痛吐出一句话,“你抓个保险的地方。”
戌六:“抓头?”
“……算了我什么都没说。”
徐安歌任劳任怨地开着锁,没两下,那把大锁就发出了“咔嗒”一声。
锁开了。
徐安歌没有留在笼前,而是脚踏轻功,一跃而起,跳到了笼顶。
驭兽园里一片都是铁笼,‘斗鸡’笼中关着一片武者,可是再往里的确都是野兽,从五六头一笼,两三头一笼,到最后,徐安歌见到了一排只关一头野兽的笼子。
被他打开的斗鸡笼中,暴躁的武者狠狠撞开门就嘶吼着跑到了笼子外,周围的野兽看到这一幕,也开始埋抓刨地低吼着
戌六趴在徐安歌背上,见他垂眼看着这一幕,嘴角似乎隐约带着笑,可细看又仿佛是错觉。
被放出来的武者们四处抓挠冲撞着,可惜他们不会用轻功,没法飞上来,所以徐安歌所待的笼顶一直都是安全的。
他趴在笼顶,往下伸手一捞半吊在空中,右手抓着被他拉成一条直线的铁丝深入锁孔。
这里的锁样式都不复杂,开锁的钥匙也是简易的,只是全部的锁都厚实沉重,这样能保证不会有人□□。毕竟关着的是一群野兽和失了神智的人,他们不会开锁却懂得撞笼子。
这大大方便了徐安歌,他对普通锁的构造无比熟悉,从小也不知用铁丝开过多少的锁,如今在场的所有锁在他眼中都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
他的手紧攥着铁丝,拿得又紧又稳,戌六在他背上清楚地看到徐安歌不过将铁丝伸进锁孔,试探地转了一下后便果断地向前按。
锁的内部构造轻易被破解,唯一的阻碍就是脆弱的铁丝同沉重的锁芯之间的对抗。徐安歌毫不犹豫地往铁丝中注入了内力。
多亏他入了后天,已经能够控制内力了,不然这铁丝怕是用不到两次就得断。
很快,这一个锁就被徐安歌用铁丝撬开了,沉重的锁砸起地上一片飞灰的瞬间,他用力拉开了铁门。
沉重的铁门划过石洞,扭曲波折的一声“咔啊”之后,这扇生锈的大门终于彻底打开。
野狼的眼睛在昏暗的洞穴中仿若蓝绿色的鬼火,在笼中不停地闪烁,它们嘶声长嚎,纷纷冲着笼口一跃而出,刹那间,整个洞穴充满了犹如恶鬼长哭般的狼嚎!
如此盛大的动静,终于吸引来了人,一个男人率先闯进了驭兽园,才喊了一声“你在干什么!”,就被这满园兽吼吓得不敢出声。
接着陆陆续续有从附近堂口赶来的人,他们有的是听到不同往常的兽吼声,也有的是到了命令,来各个堂口追捕徐安歌这个通缉名单上的人。
很遗憾的是,这些人的武功并不高明,至少不如徐安歌那样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徐安歌侧首朝洞口笑了笑,那群人指着他牙齿都在哆嗦,不止是气,更多的是怕。
有人已经被满洞的眼冒绿光的野兽骇得愣住了,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狼!斗鸡,豹子……”
“别说了,快跑!”他的同伴忙拽了那人一把,撒腿狂奔离洞穴远去。
刚刚脱离禁锢的野狼们自是不甘心的,它们磨着牙嘶声大吼,如离弦之箭嗖地一声窜出洞口。
最终,徐安歌远远听到几声惊惧的喊叫,大概还是有几个倒霉蛋没逃脱洞穴,身死狼腹了吧。
他心中猜想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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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抬,继续他的工作撬锁。
一个笼子,又一个笼子……
这个洞穴已经成了野兽狂欢之所,各种不同的凶兽兴奋地在洞中吼叫长啸,最早被他放出来的武者已经不见了,不知是感觉到危险离开洞穴,还是也倒霉地死于诸多兽爪之下了。
他不在意,没有被这些琐碎的小事分了注意力,依然在不停地开锁。可是戌六淡定不了。
“甲六……”戌六没有徐安歌这样高的武功傍身,她无法冷静!身为一个人,身处一群猛兽之中只会让她胆寒,让她毛骨悚然!
“住手,够了!”她冲徐安歌大声喊道。
徐安歌浅笑着,他的左前方就是一簇照明的灯火,明亮的火光照亮了他的左面,瓷白的皮肤如同披了一层朦胧的纱,而右面沉浸在了浓稠的黑暗中。
他声气温和:“不够,我再开几个,你别闹。”
戌六看着这张脸,这是她平生所见最好看的人,却莫名让她觉得心底颤栗不止,仿佛不久前还背着她逃亡的那个人从头到脚都被换了,只余下一个相同的躯壳。
戌六背后有些发凉,她定定神,继续劝:“够了,真的够多了,没有人会顾得上我们,我们可以逃……”
话音未落,她就被徐安歌提着后颈拎了起来,骤然的窒息将她的恐慌提升到了极致甲六是要对她动手了?
戌六感到左手边一阵疾风呼啸而过,而后一声狼嚎从她身后猛然而生,戌六心底一惊,以为是有狼趁此扑上了笼顶,顾不得被勒紧的脖颈就要挣扎着躲,却不想空气却突然重新涌入了她的口鼻。
方才的一段时间在她的印象中无比漫长,然而等她大口大口呼吸,忍不住呛咳几声之后,才终于发现自己的一系列“感觉”不过都发生在须臾之间。
戌六咳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突然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后背,帮她顺气。
“没事吧?刚才有一只狼扑上来了,我就没顾太多。”这是甲六的声音,戌六又咳了两声,才恍惚想起。
戌六:“……”所以他不是要杀我?
戌六擦干净眼睛,抬头看甲六。那人好看的眉眼在灯火下愈发出挑,可能是看见自己眼中残余的一些恐惧,还无辜地望了回来。
没有什么令人颤栗之处。
这还是不久前跟她一起逃的人,她刚刚感觉到的“另一个人”仿佛只是错觉。
戌六转头,看见了英勇地扑倒笼顶的那只狼,它此刻被一把长匕顶入了石壁中,正奄奄一息地残喘着。
的确并没有什么异常……
她转头再次对徐安歌说道:“我们该走了。”
“不,”徐安歌还是摇了头,“我们再开一个笼子。”
“啊?”戌六开始怀疑自己的错觉不是错觉了。
“别那么惊讶,我只是在为我们出逃更保险顺利些。”徐安歌笑嘻嘻地说。
一盏茶过后,戌六眼前站了一头比她还要高的老虎。
戌六:“……你果然是疯子吧。”
徐安歌揪着老虎尾巴,不满这个评价:“说什么呢,这可是帮手。”
说着,他拍了拍扎手的老虎头,得到了一声来自万兽之王的呜咽。
呜咽中有愤怒,有悲戚,更多的是屈辱。
徐安歌拍拍自己绑了半天才用蛇索绑上的老虎嘴,笑道:“乖。”
作者有话要说:
老虎:qwq
小徐时不时画风突变是有原因的。
第29章重返瀑布
山洞里已遍布野兽,教中人被各种凶猛的兽类追得四处逃窜,然而还是有许多一个不注意就葬身兽口。
在纷乱的人流中,徐安歌他们开始了骑虎逃脱的奇妙历程。
戌六趴在徐安歌肩上,徐安歌趴在虎背上,三层叠塔看上去摇摇欲坠,戌六都不敢随便乱动,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把老虎给压塌了。
“不用这么小心,它受得住。”徐安歌就不一样了,他在虎背上自在地抓着颈毛,随着老虎跑动一上一下地抖着。
这头虎不同寻常,徐安歌从刚到驭兽园就注意到了它,不止因为它身影巨大,更因为它看人的目光太通人性了。
有一些长踞山林十数载的动物的确会与众不同,不论是杀伤力还是智力都强大得不似普通山兽,人口相传的怪传说也多从此而来。只是徐安歌是在阴阳教这样的地方见着它的,倒是不清楚它究竟是为什么才会如此不同寻常。
戌六不敢苟同,依旧小心翼翼地趴着:“你打算骑着它直接出去吗?”
“不,先到下游瀑布那里。”
“瀑布?”戌六问,“哪儿有瀑布?”
“出洞口,顺着河走。”徐安歌抓了一把快滑下去的戌六,又把她固定在了自己背上,“你不是知道洞口怎么走吗?难道没出去过。”
戌六被徐安歌飞散的头发扑了满脸,只能闭着眼不看前头:“出去过,很快就被抓回来了。”还在刑诫堂待了好几天,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想起“洞口”这俩字就浑身发疼。
徐安歌抓紧了老虎的颈毛,扬眉笑道:“今天就让你出去看个痛快!”
他又敲了敲老虎脑袋,催促它再快些,老虎吭哧吭哧喘了半天,只能憋屈地嗷呜一声,继续向前跑。
这头虎在驭兽园中是绝对的霸王,在它身旁就没有几只被徐安歌放出来的野兽敢继续呆着,不仅如此,更多的兽类几乎是闻着味儿就绕开了徐安歌他们那一块,生怕跟他们撞上。
相比一大群在山洞中四处逃窜,徐安歌他们走得可谓是又悠闲又舒心,在认路的戌六指明了洞口方向后,两人一虎很快就冲出了阴暗潮湿的山洞,重见天日。
然而早在徐安歌放出源源不断的野兽时,阴阳教人就已经人手受损过重,不得不请求支援了。
在连纵堂这么个新人训练营中,多数人都是武者,甚至不少人连武者都不是,他们只能狼狈地勉强抵抗野兽围攻。
可是也有少数几个功夫到家的尚有余力,他们早早地逃出了洞口,放飞了传讯鸟儿,向隔壁山的刑诫堂求援。
传讯鸟一身乌羽,乘风而行速度极快,绕过中间一座山,斜飞入山洞,穿过哀嚎不断的鬼道,停在了刑诫堂正殿之上。
“呖”传讯鸟长鸣一声,叫声尖利刺耳,很快引起了殿中人的注意。
有人拆下绑在鸟身上的传信筒,匆匆看了一遍传信,而后一惊,步履匆匆跑去后殿找了刑诫堂左堂主。
左堂主此刻正同林柒年下棋,见人来,不怎么经意地问:“怎么了?”
“报堂主!连纵堂有外人闯入,将药兽都放出来,如今人手损失惨重,快要不行了!”
左堂主心中一惊,棋子掉落盘中,发出一声脆响。
林柒年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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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眼,说:“哎呀,右护法手下的堂口竟又出事了,这回教主怕是要大怒了。”
左堂主这才回过神来,想着:对啊,如今的连纵堂早不是从前的连纵堂了,孟鹰被撸了职,如今出事全赖孟影,的确应当高兴才是。
不过样子还是要做的。
左堂主想着,满面忧心地起身,急道:“这可怎么是好,一会儿教主就要传我了,也等不及去救场……”
“不如我去?”林柒年说道。
“……”左堂主愣住,转头看了看他。
林柒年冲他使了个眼色。
左堂主猜,他可能是要把事搞得更大?于是迅速心领神会,重重点头:“那就交给林堂主了!”
林柒年:“好说。”
他一挥衣袖,起身出殿,回房拿了一方玉盒,而后叫道:“阿宝跟上。”
这次连纵堂受袭是个难得的机会,让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溜进去偷一样东西出来了。希望孟鹰的情报是准确的,这样才不会让他白功夫。
林柒年想着想着,就已过了许久,然而身边半晌没人回应,他皱着眉头又叫了声:“阿宝?”
这时终于有人站出来了,可是这位自然不是阿宝,而是他的另一名贴身暗卫阿福。
“怎么是你?阿宝在哪儿?”
阿福听了林柒年的话,弯身抱拳行礼道:“阿宝还在画像。”
“画像?”林柒年小声念着,“什么像……哦!”他想起来了,那个徐安歌的画像!
这已经画了一个下午了,竟还没画完?
林柒年面无表情地对阿福说:“把他给我拽过来。”
阿福应是,很快走了。
没一会儿,他就带了两个人回来阿宝和那个传信人。
林柒年瞥了一眼传信人,问:“你跟来做什么?”
传信人道:“报堂主,方才有信来,说徐公子进连纵堂了!”
“……什么?”林柒年立马转头看向传信人,几乎是瞬间想起那个传信中所说在连纵堂放野兽的人,这不会就是孟鹰让找的人吧?
林柒年垂眉想了想,最后抬头问:“画像给我。”
“……”阿宝沉默了一会儿尴尬回答,“没画出来。”
林柒年深深望着他俩:“一个下午了,你们还没搞定?”
阿宝半跪在地,低头说:“堂主息怒,其实画了很多,但是都不像。”
传信人生怕林柒年降罚,忙趁此递了一张图过去:“林堂主,这是最像的一张。”
林柒年摊开一看,问:“确定他长这样?”
阿宝把头挪得更低了,默默递上被作废的十几张图:“您看。”
看了就懂了……
林柒年接过图,先开了第一张。
然后
林柒年:“……”这一张跟传信那小子给自己的那张画的是同一个人??
他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林柒年手速飞快地翻了好几张,看到了好几种截然不同的脸,最后重重地拍桌子:“他是怪能变脸吗?长了十多张不一样的脸!”
阿宝小声说:“属下是按他说的画的。”
被提到的传信人脊背一凉,也辩解:“我也是按我印象里的描述了……”
林柒年喝了一杯茶,糟心地捏了捏鼻梁:“你们俩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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