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我是天子白月光(重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绮里眠

    容晚初看他满头的汗,鼻尖都憋得发红,却还能想要把事情问清楚了,目光稍稍地缓了一缓。

    她没有急着斥责李盈的失职,淡淡地道“本宫到的时候,昭仪秦氏正意图犯上,陛下以剑刺之!”

    李盈眼前几乎一黑。

    他这一回终于知道了榻边、地上那些血迹的由来,不由得战战兢兢地道“是奴婢的错……”

    容晚初无意在这时指责他、处置他。

    她坐在榻边,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内侍,静静地道“你是天子的身边人,要做他的臂膀,护持他,照顾他。”

    她语气那样平静,像深不见底的静流,平缓的水面上全然看不见水底的漩涡和暗涌。

    李盈却在这样的语声中苍白了整张脸,连连地磕头。

    连阿讷都埋下头去,鹌鹑似地不敢作声。

    榻上的殷长阑忽然从喉间发出微微的一声低吟,容晚初转过头去看着他,抽出帕子替他沾去了额角不知何时沁出的薄汗。

    阿讷偷偷地斜过眼角,看着少女眉目微敛,花瓣似的唇微微地抿了起来,注视着榻上人的视线专注,像是在这一刻只能看得到这一个人。

    她手上的动作细心又轻柔,仿佛又带着某种难言的熟练。

    阿讷的心里不知为何轻轻地抽了一下,又酸又软的。

    屋中半晌都没有其他的响动。

    门口投进来的光线却暗了一暗,有个宫人站在了那里,脚步有些犹疑地不知道该不该进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假如世间真的有人这么像ta却不是ta

    殷七莫挨老子,祝你幸福。

    晚初不是的话,就给我死。

    ——

    今天这章留评继续有红包,31号凌晨统一发送

    明天的更新在30号晚上11点,抱抱我的小可爱们呀

    ——

    感谢在2019122721:28:002019122823:49: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燃2个;凤凰台上忆吹箫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顾影茕茕20瓶;海海18瓶;鱼骨夭夭8瓶;魔法少女5瓶;yiee3瓶;魏魏1532瓶;璐珂、aze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双红豆(2)
    第二十九章、双红豆(2)

    屋宇之中一片宁寂,只有匀长或清浅的呼吸声没进空气里。

    宫人脚步踟蹰地站在门口,一时之间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冒失。

    容晚初已经停下了在殷长阑额间擦拭的手,微微偏头看了过来。

    她神色沉静,没有被打扰的不悦,那宫人在她这样的视线里,就跟着静下了心,屈膝道“娘娘,秦昭仪一定要见您,说有话想对您说。”

    秦碧华。

    容晚初面色如水,握着帕子的手却微微地紧了紧。

    她垂下睫,将榻上似乎重新安稳下来的殷长阑又看了一眼,向阿讷和李盈道“服侍好了陛下,倘若有什么事,即速来报我。”

    就站起了身来。

    那宫人似乎没有想到容晚初真的会应秦昭仪的要求,俟容晚初已经走到了面前来,才醒过神来替她引路。

    九宸宫建筑群占地比凤池宫更阔大,曲曲回回的抄手游廊连通了坞榭池阁。秦昭仪被安排在偏殿的配间里。

    宫中女子行走都寂寂无声、佩环不动,容晚初和宫娥一前一后地转过屋前明廊的折角,就听见室内有女子尖锐而高亢的声音“容晚初呢她还没有来么她不肯见我”

    即使是同辈之间直呼姓名,也是十分狂妄而失礼的行为了。

    更何况是以下犯上。

    引路宫女的面色都憋出了些赤红之色,她低声道“娘娘,秦昭仪方才还稍懂些礼数。”

    十分的窘迫。

    容晚初并不以为意。

    她温声道“本宫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隔窗的低低语声落进了屋中人的耳朵里,里间的人静了一静,道“贵妃娘娘,您来了!”

    “听闻昭仪相邀,不敢固辞。”容晚初也淡淡地隔着窗回了一句,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房中守着四、五个宫女,虽然奉了阿讷的命令在这里看守,但没有主子的指令,不能自作主张地冒犯贵人,听着秦昭仪随意地呼喝容晚初的名姓,一个个眼睛都有些冒火地盯着她。

    容晚初进了门,众人就纷纷地替她整理了桌椅。

    秦碧华靠在贵妃榻上,被殷长阑一剑刺伤的肩头包上了厚厚的白缣,另一侧的肩头挂着件毛皮子大衣,目光有些诡谲地望了过来。

    容晚初还记得她之前在内室时的惊惧神态,此刻见她这样一副胸有成竹、有恃无恐,全然变了个人似的模样,眉梢微微地一动。

    冬日里外头天寒地冻,她贴身只穿了件水红色的夏裳,轻薄的罗衣完全不足以阻隔寒风,但却玲珑毕见地束出了少女姣好的身形。束腰雪青色的流苏宫绦,坠了枚小小的元宝香囊,尾端还系着一串细碎的小银铃铛。

    虽然姿容并不殊显,但精心地妆饰过,青春正盛的年纪,衬着大病新愈后失了血色、比冰玉还白上三分的脸,酡颜朱唇,明珰金钿,也别有一番摇曳风情。

    容晚初顶着她毫不掩饰的视线,在她对面不远的方椅里落了座。

    这一处因为是平日里并不使用的偏殿庑房,地龙也烧的不甚精心,宫人就把远处的炭盆都端了过来,放在了容晚初身畔不远不近的地方。

    秦昭仪看着一众宫娥兴冲冲又周到地围着容晚初打转,嘴角微微地勾了勾。

    她道“贵妃娘娘,我要同您说的话,恐怕不好教旁人听见。”

    容晚初淡淡地“哦”了一声,尾音微扬,眉目淡淡地看着她,道“那就不必了。本宫倒也有些话要问过昭仪。”

    秦昭仪抬手去理了理肩上的披风的毛领,手指就紧紧地陷进了皮毛里。

    门口又响起一阵杂沓的脚步声。

    有个男子的声音微微颤抖着道“卑职斗胆求见贵妃娘娘。”

    秦昭仪目光微转,见来人是个侍卫服色的陌生男子,身材高大、面容俊秀,神色间还有几分憨厚之相,不由得笑了起来,道“贵妃娘娘倒是好兴致。”

    她话语间半是调笑、半是讥诮,本期能看到容晚初色变的脸,却没想到少女冷冷地向她望来一眼,就像是有只冰冷的手轻巧地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难以继续说下去。

    容晚初目光落在门口的侍卫身上,问道“你就是于存”

    那侍卫叩首道“卑职正是。”

    这名字让秦昭仪有些许熟悉之感,尤其在当男人跪下身去的时候,视线在她身上一掠而过,就有不知名的战栗从她心底里泛了上来。

    她无意识地打了个冷颤。

    容晚初看了她一眼,就转头继续问道“你所来何事”

    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挲声。秦昭仪睁大了眼睛,看着门口那人在袖中摸索了一时,索性横臂到嘴边,齿关合紧,“哧啦”一声,硬生生地撕开了袖口。

    秦昭仪不由得“啊”了一声,轻轻掩住了口。

    于存没有抬头,他用蛮力撕了袖子,就仍旧十分拘谨地端正了身形,冬日的衣袖是夹绵的,但在那袖底的绵之外还有一道夹层,这时候被扯开了,就有颗鹅卵灰的小布包骨碌碌地掉了出来,滚在青砖的地面上。

    那布包只有成人手指节大小,掉在地上俄顷就被于存抄在手里,却有股幽异的香气已经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扩散了开来。

    秦昭仪突然拄着贵妃榻撑起了身子。

    她身上带着伤,这一下似乎抻到了创口,就有股殷色从缠着的素缣里洇了出来。

    她恍然不觉,身子用力向前探着,目光死死地盯着侍卫手中那只小小的布囊。

    那香味妖异又缱绻,乍一入鼻腔中,就使人稍稍地生出一股酸软无力之感,又有股无明的燥火从心底“腾”地燃烧起来。

    容晚初原本心中就有些恼意,被这股邪火拱得益盛,不由得将帕子在鼻端拂了拂,中正宁和的檀香气稍稍驱走了那一缕异香,

    她微微蹙了蹙眉。

    于存已经低下头去,双手捧着那只布囊,低声道“卑职昨日受人所托,要将其中此物置于陛下书房外的香炉之中。陛下待卑职隆恩浩荡,卑职却生出背主之心,请娘娘稽查其中首尾,降罪责于卑职。”

    他音调中还有些难以掩饰的颤抖,那双手也是战栗的。

    容晚初微微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秦昭仪却已经尖声道“你撒谎!谁知道你是从什么地方寻来这等腌臜之物,秽乱宫廷!你该死,该死!”

    她这样的失态,在场谁还不知道她于中有些干碍。

    容晚初没有理会她的嘶喊,只是看着于存,问道“你受谁的所托”

    于存微微犹豫了一瞬。

    容晚初没有催促、逼迫他。

    ——此人既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想必心中已经有个轻重和取舍。

    她神色并不严厉,就面容沉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对方才听到的话也没有惊讶。

    于存的迟疑并不长久,就低声道“回娘娘,是臣的同乡,夕云宫的陈满公公。”

    竟然是乡党。

    这世道忠孝节义大于天,律法还讲一句亲亲相隐。为了向天子尽忠,轻而易举就将孝义都卖了个干净,这可不是寻常人能做得到的。

    容晚初这一次重新地打量了面前的这名年轻侍卫。

    他跪在她面前的时候,那种由衷的、无法掩饰的尊敬和畏惧,同样逃不过容晚初的眼睛。

    看上去也俨然只是一个事君忠直、纯心不二的臣子。

    她只在片刻之间,就把这一点心思暂时搁置了,微微地静了静,道“本宫知道了。”

    于存嗫喏着,像是犹想要说些什么,容晚初已经温声道“于侍卫,汝身功过,当有陛下裁夺。本宫先当有赏。”

    于存唇角翕动,一时难以说出别的话来。秦昭仪见容晚初自顾自地同人说话,全然没有人理会她,随手从手边抓了什么就丢了出去。

    小瓷瓶跌在地上发出碎裂的清响,清苦的木氛流了出来——原是太医留给她敷伤口的药粉,此刻白白地溅洒了一地,秦昭仪就抱膝坐在那里,怔怔地盯着地面上的白色痕迹。

    容晚初眉梢微蹙,侧首稍稍地示意了一下,就有宫女知机地上前来,引着于存离开了。

    少女已经站起身来,走到贵妃榻前,一手按住了秦昭仪的伤肩,秦昭仪“啊”地失声喊了出来,剧痛之下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她压着肩,仰在了靠背上。

    她对上了少女沉冽的眉眼。

    腰间忽然一紧,随即又是一轻,那枚挂在宫绦上的香囊已经被解了下去,容晚初重新放开了她,垂着眼一手解着香囊,就露出里面一叠微红褐色的干燥花瓣。

    用手轻轻一捻,就碎成了残末。容晚初将手指抬到鼻端嗅了嗅,除了花草茎叶特有的枯味,并没有其他的气味。

    秦昭仪怔怔地望着她这一系列利落到近乎酷烈的动作,一时仿佛忘了反应。

    容晚初已经淡淡地问道“这就是夜合花”

    秦昭仪没有说话,在容晚初重新望过来的时候,她再度轻轻地笑了起来,道“贵妃娘娘,我同您有话说。”

    她笑得有些难以言喻的幽冷,一双眼定定地望着人,有十分的古怪。

    容晚初没有去猜测她这样锲而不舍究竟要说些什么。

    少女漫不经心的样子落进秦昭仪的眼睛里,让她胸臆中的那把火越烧越旺盛,森森然地道“贵妃娘娘,这些日子同陛下相处十分愉快罢。”

    “让我猜猜,他是不是也喜欢贵妃娘娘的好颜色呢”

    “毕竟。”她忽然笑了起来,眼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高高地勾起了嘴角。

    容晚初若有所觉,霍然沉声喝道“都出去!”

    宫人井然有序地退了出去,走在最后的宫娥回身虚虚地掩上了门,贵妃榻上的秦碧华却畅快地笑着,扬起了声音高声道“毕竟贵妃娘娘这样的绝色,那等孤魂野鬼、山精魅怪,一辈子也见不到一回呢!”

    容晚初立在地中,目光冰冷如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秦碧华高高地扬着颈子,毫不示弱地回视着她,口中犹然讥诮地道“怎么,贵妃娘娘这样被世人称道的聪明人,难道就没有觉得不对”

    容晚初静静地看着她,面上的神情幽深如平湖,听着她喋喋地说着,却连最初的那一点冷意都消弭了。

    她的目光一寸一寸地从秦碧华的发顶游弋下来,像是打量一尊没有生命的刻像,从头发丝看到了脚底。

    她这样的平静,反而让秦碧华微微地气虚了一回,随着她视线的移动,忍不住抬手遮在肩头,掩住了那一处犹在隐隐作痛的伤口,裸在外头的双足也蜷了蜷,缩回了裙裳的荫蔽之下。

    她下意识的躲避让容晚初唇角不带温度地微微翘了翘。

    秦碧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气短。

    她咬了咬唇,冷笑着道“看来贵妃娘娘是无意赐教了,怎么,别人的男人用着开心么还是说……”
1...1718192021...6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