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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刀画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墨三千
一路上清风拂面,海棠花瓣纷飞,眼角眉梢指间发端都熏染上甜香。
踏着落花来到墓碑前,尹凤书放下了手中的食盒,拿出几样小点心摆上,一样玫瑰楼的云片糕,一样祥云斋的桂花糕,另外两碟是福伯自己做的松子黑糖酥和茯苓桂花小点,摆出两个碧玉小盏,满满的斟上两杯女儿红,一杯倒在了墓前,一杯自己喝干,尹凤书将墓碑上的薄尘细细拂拭去。狂傲倾世妃天下
“福伯,我们回去吧,也没有什么意思,我怕大叔一个人在家里有什么事?“
“他能有什么事,还有很多下人呢,难得出来一次,好好玩玩吧。”
“汪汪。”凤柒跟着福伯附和。
雁潮蹲下揪起凤柒的两个小前爪子,只让它后腿着地,低声道:“我知道你们就在糊弄我,可是凤柒,你怎么也跟着他们一起糊弄小爹,你的良心呢,也对,你是狼心狗肺,哪来的良心。”
“小柒公子你在那里和凤柒嘀咕什么呢,前面有个茶楼,我们进去喝杯茶吧。”
“好,来了。”17903367
在茶楼里找了个临窗的位置,福伯叫了一壶雨前龙井,两碟小点心。雁潮无心吃喝,只撕那金黄蓑衣饼儿一口一口喂凤柒。
福伯一口茶一口点心吃的慢条斯理,雁潮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起身就要出去。
“小柒公子,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解手。”
“正好,我也要去,一起,小二算账。”
怎么样都甩脱不了福伯。
又回到大街上,雁潮四处张望,黑眼珠子闪来闪去,在想办法。可是没等雁潮想出办法,办法自己就来了。1d7tz。
一群小叫花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拥而上,把福伯困在其中,伸着手让福伯可怜可怜,福伯脱不了身,急的直冒汗,伸着脖子到处寻雁潮。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雁潮一闪身便混入人群中,可是没等他走出多远,一只手搭在他的左肩上。
“小柒,又见面了。
尹凤书坐在地上,用手指一点点摸着墓碑上的凤凰图案,良久方说道:“小柒,这恐怕是最后一次来看你了,因为我已经在人世找到了你的转世,只是这具新的身体已经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了,说真的,一开始我是很在乎的,我想要的只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你,可是那孩子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他有很多地方都和你很像,但都是表面的,这世上哪有两片相同的树叶,哪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所以他始终不是你。可是说出来你不要生气,我发现我已经爱上这个孩子了,和他在一起我觉得又重新活过来了,你会不会怪我?我们之间的好多事我都已经忘了,但我记得我深深的爱你,我想生生世世和你在一起,可是你却先我走了,而我又喜欢是这个孩子,算不算是背叛了我们的誓言?就算是你也不要怪我,我已经等了你十六年,在陪他十六年,等到了地府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对了,我一直叫那孩子小柒,也许他不喜欢吧,他是个很倔的孩子不喜欢当你的影子,以后也许我要叫他雁潮。冷血总裁倒贴山寨辣妈
尹凤书轻轻的把那根旧笛放在了小柒的墓前,然后转身离去,白衣曳地,放下一段相思。
“小桥,是你。”
“当然是我,要不你以为是谁呢?你的大叔?对了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出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看你这个暴脾气,此地不是说话之地,跟我来。”
小桥带着雁潮来到一所僻静的宅子里,手一挥道:“小柒,请坐。”
雁潮也不坐,怒气冲冲的看着他。
“怎么样,你的大叔最近的头疼病可是经常发作?”
“你怎么知道大叔头疼?是不是你动的手脚?”雁潮衣袖一摆,卷起一个茶杯奔着小桥就抛过去,小桥一偏身躲了过去,可是罡气产生的气流竟然弄散了小桥的两缕头发、
小桥脸色微变,将头发掠到耳后笑道:“小柒的功夫进步迅速呀,学到最后三招了吗?”
“还没呢,这个功夫相当难学?”
“是他不教呢,还是你不想学呢?”
“你……小桥,等我学会了就给你,你不要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我看你是被人骗了不自知,你说你不想背叛他,那你可知他现在又在哪里?”
“这个不用你来告诉我,他肯定在小柒的墓前。”雁潮忍着心中的不适装着轻松的样子把梗在自己嗓子里的话终于吐出来。
“不错呀,有长进,只是你知道他去干什么吗?”
“我不想知道,他无非就是去看小柒,小桥,你也是个大人了,这样说有意思吗?大叔他是喜欢小柒,可都过去了,我在他身边,他会慢慢遗忘的。”
“我真小看你了,你还真把自己当碗菜呀。尹凤书对你怎样其实你自己最清楚,你永远都取代不了小柒在他心中的地位。”
作者有话说:亲人们,你们给饶糊涂了吗?不要着急,答案马上就要揭晓,我准备好臭鸡蛋了,你们就来扔我吧!





艳刀画骨 第三十六章 火凤化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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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桥的话重重的击打在雁潮心中最脆弱的地方,他每天都很艰难的劝服自己他是爱自己的,他不是只拿自己当替身,可是最简单直白的不过今天,他去扫墓为什么要瞒着自己?
“就说今天,他把你哄出来,还要让人看着,如果是爱人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能算的上是吗?”小桥见雁潮已经动摇,赶紧添油加醋。睍莼璩晓
“不是那样的,不是你说的那样。”
“那是哪样?终究有一天他会对你这个代替品心生厌倦的,到时候你又如何自处?”
“他不会,大叔不是你说的那样,小桥,你居心叵测,就是想让我们决裂,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
“你这可错了,我和他有仇怨,但与情爱无关,他爱不爱你与我何干,小柒,我这里有一帖药,你给他服下后,就会废了他的内功,到时候他再也不是强大的他,到时他就依靠你,离不开你。”
“你放屁,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害他,他内功尽失你杀他易如反掌我才不会为了自己的私欲上你的当。”
“我杀他?我真想杀了他,可是我不敢,你知道为什么吗?”小桥忽然苦笑一声,神色里满是不能言明的痛楚。
“为什么?”
“因为‘无关风月,只为真心’。这世上有一种毒,如果用一人的血做药引子给另一个人服下,那么这另一个人就和那个人的命牵连在一起,那人生他便生,那人死他就死,甚至那人皮肉遭到伤害,另一个人都会有相同的疼痛,从此另一个人为了活命只能全力护着那个人,甚至连病都不能生,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好像宿主和寄主,尹凤书是宿主,我是寄主。你说,我怎么敢杀他,杀他就等于杀我自己呀。”
“那你毁他内力你自己不受影响吗?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你如此恨他?”
“毁他内力是唯一一个不伤害我自身的方法,我们之间的仇恨----如果你恨一个人,却时时刻刻关心的他的死活,他伤风发热你都要感同身受,你会是个什么感觉?明明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可是有人要伤他的时候却身不由己第一个扑上去为他挡刀,好像情深意重的样子,你能忍受吗?我已经忍受了十六年,已经受够了。等他内功尽失后你就和他在一起,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眼前,你一定要保护好他别让他死的太早。”
“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桥脆在不服。“以后你自会知道。我不急,你慢慢考虑,药我放在桌子上,你想要就拿走。”说着小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傻妃和亲,陛下别矜持
“我先走了,你走的时候记得带上门。”说完小桥竟然真的扬长而去。
雁潮愣愣的看着桌子上的小瓷瓶,觉得那就像沙漠中出现的一杯有毒的水,明明知道喝了就会毒死,却有禁不住饥渴的折磨,手伸出去又紧紧的握起,因为太过用力那一条条青筋如蚯蚓爬行。
大叔对他来说算什么,今时今日已经容不得雁潮再逃避这个问题,大叔是个意外,任何人都没有防设的一个意外,可这个意外已经侵蚀瓦解了他,把一个近乎完美的计划肢解的零零落落,这些日日夜夜他时刻在继续和放弃中煎熬,可无论是哪一种他和大叔都不会有个好结局,无论原因出自谁。
可是一想到此生会和尹凤书陌路,雁潮就像被人从头开始一刀一刀凌迟,那肉连着皮带着血,割一片就要抓在手里,自己大声喊着:“我不要了,我不需要。”那种痛那种恐怖雁潮连想都不敢想。
雁潮苦笑,尹凤书真是个魔,自己的情魔,这才认识了短短的几个月,就可以顶上别人的生生世世,说出来不但别人不信,就是自己也觉得可笑,如果真的要一个解释,让自己和别人都相信,那就是自己真的被小柒的魂魄依附了。
如果大叔不再那么厉害,如果大叔真的可以靠的只有自己,那么不管是何种结局都会在一起吧!对,等事情结束了就和那个人去说他要武林天下都给他,他要神功也给他,自己只需和大叔有一所房子几亩良田安度一生足矣!17903393
想到此雁潮抓起瓶子生怕被人看见一样紧紧的捏在手心里,手心湿冷一片,全是冷汗。
雁潮回风荷坞的时候,尹凤书还没有回来,雁潮觉得怀里的瓶子像个小火炉在四月微热的天气里简直能烤熟了他的肉,屋里屋外来回转圈,特别像凤柒。
夕阳落山。蓝紫红金颜色渐层渲染辽阔的天幕,那棵有年头儿的老桂花树冠若华盖,浓荫斜落,雁潮站在门口,看水乡江南的白墙黑瓦,飞檐水瓯,尚未点亮的红灯笼,明明热闹的很,心中却是一片荒凉。
在天空收起最后一丝光亮,大叔终于带着一身花香迟迟归来。
晚风拂面,一粒花瓣从大叔的发间飘落,雁潮几乎是扑上去,一把拉着尹凤书的手,怎么就不放开。第二春
“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凉?”
“大叔,大叔,大叔。”双唇打着哆嗦,反复说出这两个字。
“走,回家去。”
一进门,雁潮就搂住尹凤书,嗅到的却是他满身的海棠花香,雁潮几乎想呕吐出来,本是美好的香味却铸成了一道无形的墙,把两个人的心隔开。
尹凤书把雁潮拉到面前道:“别闹了,我有话和你说。”
雁潮怔怔的看着尹凤书,尹凤书春风满面,眼角含情,唇畔笑意盈盈,一双眼睛是春风吹皱的湖水,清清亮亮的划开涟漪,欢快的涌动喜悦,大叔这是怎么了,他去了一趟小柒的墓地怎么就像变了一个人,是为谁?是小柒吗?他给了大叔什么?
“我已经仔细想过了,我们一直这样不清不楚的不是办法,你看我三十四岁,你才十六岁,这么大好的年华实在不该做谁的影子。”尹凤书自顾自说下去,一点也没注意雁潮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只觉得他胸中燃了一团火,烧的他全身滚烫,他终于放下了困扰自己十六年的情殇,他要重新好好的和眼前的少年爱一场。
雁潮看着大叔的神采飞扬,听他说着那些话,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这是要说明白了吗?这是不要自己了吗?怎么就来的这么快,也不给自己考虑的时间,不要,不要听。”
“大叔。”雁潮猛地打断了尹凤书,我给你沏茶,你先喝一口,慢慢再说。
尹凤书一天水米未尽,确实口渴了,所以当雁潮端过茶水的时候,毫不迟疑一饮而尽,末了用手包住雁潮的手道:“怎么发抖手又凉,莫不是病了?让福伯请个大夫来看看。”
雁潮猛地抽回手,问道:“大叔,你没有不舒服吗?”
“没有,我……。”尹凤书何等敏锐之人,我字未落,就觉浑身一片绵软,身体里浩瀚的内力就如同一个被扎破的球正一点点消散。
“你,你给我喝了破功散?”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是大叔,不要离开我,不要说不要我。”雁潮上前拉着尹凤书的手苦苦哀求。
“你这样害我,还让我不离开你。”大叔话语平静,可是眼睛里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开始慢慢平静到无波。青丝难断美人劫
“难道不是吗?你不就是想说连我这样的影子替身都不要了吗?大叔,我错了,我不在乎是谁的替身,我只要你,能和你在一起,是什么都好,别不要我。”
“雁潮,对,是叫雁潮,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这是小桥给你的吗?你已经把我们两个推到了悬崖上,推到了小桥的刀下。”
“不会的,小桥说他不会伤害你,他那人虽然坏,但我还是相信他能说道做到。
“或许对别人可以,但对我绝无可能。是,他不敢杀我,但是他会用更卑鄙的手段让我们求生无门求死不能。算了,你过来,我不能把一身的功力就这样散去,趁着我还能动,你用我教你的优钵功中的吸功诀,把我的内功全吸到你的体内,快。”
“大叔,不行,我不能那么做。”1d7up。
“那你到底怎样?还不快来。”尹凤书说到此眼中已有煞气。
雁潮几乎连滚带爬到尹凤书身边,两个人盘膝坐在地上,双掌相抵,雁潮催动真气而尹凤书则放松身体,任由雁潮催动吸字诀将全身的内力吸取。
月上枝头,飞檐下的灯笼已被点亮。投射出一团团被红纱晕染的柔光,长长的金色流苏随着夜风轻轻摆动,仿佛一整片起伏的金色帘幕。
夜并不安静,隐隐传来啾啾的虫鸣,但是却没有人人声,连凤柒的叫声也没有听见,福伯呢?凤柒呢?
雁潮的头上已经冒出袅袅白烟,尹凤书浩瀚的内力在他身体里鼓荡,不受控制的乱窜,就连脸上的肌肉也给顶撞的变了形,此时雁潮如果睁眼,会看见尹凤书头紫气弥漫中一只火凤颜色越来越淡。
“大叔,不行了,我受不了了,你内力太强了,我不要了。”
“不行,必须要,要不你拿什么和小桥拼?”
“为什么要和我拼,我又不和你动手。”如此温暖的声音却像一把薄薄的刀架在了雁潮的咽喉上,他一分神但觉内力不受控制,在身体的各处大穴乱窜,疼痛有如火烤,一口鲜血呕出。
“雁潮。”尹凤书感觉到雁潮的不对劲,登时血行倒逆,五脏欲摧,。紫雾中的那只火凤登时化为飞灰。
“火凤作飞灰,优钵归灵山。恭喜你,你的色色优钵功都还给佛祖了。”




艳刀画骨 第三十七章 谁是谁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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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凤书的手在衣服里发抖,但是他不能让小桥看出来,他微微笑道:“也好,尘归尘土归土。睍莼璩晓”
“你当真不伤心?”
“不伤心。”
“那他呢,他给你下毒你也不伤心?”
“不伤心,我喜欢他,无论他做什么,我都不在乎。”
“尹凤书,你真是个情圣,你就那么笃定他喜欢你?”
“这个你自然不会懂,只因你对人从无真心。”
“别说我,你没有这个资格。好,既然你们那么相爱,让他替你去死可好?”小桥再也无法平静,他撕开温情的伪装,露出他凶残的一面。1d7ya。
“不,我情愿死。”
“真是情圣呀,尹凤书你太傻了,为了他你连死都愿意,可是他又怎会在乎你的生死?他怎么会喜欢你,你知道他是谁?他心里爱的又是谁?他忍辱负重不顾性命九死一生混进无间地狱为了谁?他费尽心机诱你上钩取你一身内力又是为了谁?是澜清,无为观的澜清上君,他师父。”
晴天一个霹雳生生炸开在雁潮头顶,他只觉浑身的血液倒流,全冲到头顶上,顶的自己眼冒金星眼前黢黑,只在心里一边边重复“他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
“我知道。小桥你有你的方法,我也有我的方法,我知道的没有你多,但不一定比你少,他为了什么我最清楚,我却也相信他此时最喜欢的是我,我从一开始也未对他有真心,又凭什么让他对我有真心,小桥,个人饮水,冷暖自知,你就算让再多的人监视我,就算跟了我多年的福伯也被你收买,我的心你却永远猜不透,所以你永远都比不上我。”17903626
“噢,是吗?你不敢开口我替你问问,无为观的歼细,雁潮,你是爱澜清多一点还是这个尹凤书多一点?”
雁潮已经石化,他没有想到他和澜清那么隐秘的计划,废了那么多心思周折磨难几乎连他自己都认为是真的,怎么他们就都知道了,大叔知道,一直知道,那他怎么还和自己在一起,顺水推舟?将计就计?那自己算什么?他们中间的一颗棋子?雁潮再也不能运功,他缓缓睁开眼睛,直直的看着尹凤书。眼里含着自己也说不明为什么要流的泪水:“大叔,你都知道了?”
尹凤书知道此时什么也不能隐瞒,点点头。
总裁老公,太粗鲁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小桥让我靠近你的目的?你更知道我到无间地狱的真正目的?你还由着我,配合我,看我笨拙出丑的样子是不是很过瘾?看我煎熬焦躁不知所措的样子是不是很好笑?大叔,我们之间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雁潮,不管你是谁,你有什么目的,我尹凤书喜欢你,你就是我的。”尹凤书看着他的眼睛,就算没有了武功,这个男人依然强势的不容人质疑。
“即使我真的是给你下毒,骗取你的内功,这样的我你还要?不嫌弃?
“我尹凤书的便是你的,想要就拿去,我亦无悔。”
“真的吗?只是因为我是雁潮,不是小柒的替身吗?
“你是你,他是他,以前我喜欢的是小柒,现在我喜欢的是雁潮。”
尹凤书的话斩钉截铁,没有迟疑不容动摇,一双眼睛清澈见底,足足看以看到他炙热真挚的心,雁潮满足了,他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大叔,我相信你这句话是真心的,那我也告诉你一句真心话,我本来想等事情完了就告诉澜清,我要和你一起归隐山林。”雁潮说完忽然腾空而起,拔出掬艳对小桥全力一击,谁也没有料到兔起鹘落之间就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小桥拔剑相迎,却不想雁潮本是强弩之末,攻势看着挺猛到了眼前却没了力道,掬艳和小桥的剑相碰撞时无力的跌落在地,雁潮身子前扑,生生把胸膛扎在小桥的剑上。
“雁潮。”尹凤书一声嘶吼,一口鲜血喷出。
雁潮用力往后一挣,生生把自己的身子从小桥的剑下抽离,噗,血像喷涌的泉水,四处喷溅,雁潮的脸上,身上,雪白的墙壁上,开出了大朵的曼陀罗华。
雁潮却笑着,回头,叫,“大叔。”
“雁潮…..。”尹凤书此时就像那把剑扎在自己胸口上,痛得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凤他服心抖。
小桥似乎不想让雁潮死,他上前一步抓着雁潮欲倒下的身子,点住他几处大穴止血,又从衣服里掏出保命丹丸塞进雁潮嘴里。
“小桥,你干什么,不用你假好心?”雁潮气若游丝,却抵住牙关不吞药。
“由不得你,你这是羞愧而死还是愤怒而死还是殉情吗?如果是殉情就不用了,我可不会杀你的大叔,我这一生只会辱他绝不杀他。”顺淑妃传
“你敢!”
“我怎么不敢,你死了就看不见我怎么辱他了,所以你乖乖吃上药,看着他,或许你求求我,我会好好对他的。”说着一抬雁潮的下巴,药丸已随着津液流到喉咙深处。
“雁潮,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寻死。”尹凤书挣着命爬起来,去搂雁潮的腰,小桥遂放开手,尹凤书却因为浑身绵软,两个人一起跌到在地。
“雁潮,雁潮。”尹凤书举着衣袖哆哆嗦嗦的给雁潮擦拭脸上的血迹,那白色锦缎光华无匹,根本就不吸水,直弄得雁潮的脸和自己的白衣一片斑驳。
“大叔,你怎么哭了?”雁潮抬起染血的手指,想给尹凤书擦拭留在脸上的泪水,可是胳膊好重,怎么也够不着。
尹凤书低下头,把半边脸依偎在雁潮的手里,“雁潮,大叔没有哭,只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叔,对不起,我不是个好人,我活着,对不起澜清,对不起你。我一直以为我是爱澜清的,从六岁就开始,能追上他陪在他左右是我最大的梦想,可是我怎么就遇到了你,几个月的时光就取代了十六年,我太坏了,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澜清是师父长辈偶像,他像月亮高高挂在天上,虽然在漫漫长夜里照亮我,可是我还是够不着。可你是我的大叔朋友亲人,我觉得我需要你你也同样需要我,我给你阳光你给我雨水,你让我亲近让我依靠让我高兴让我烦恼。”
“雁潮,你别说了,保留力气。”
“不行,大叔,你让我说,我怕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啪啪啪,小桥在边上拍掌,“好一对同命鸳鸯,真是感人至深呐!”
尹凤书形容狼狈可他看小桥的眼神却淡漠平静,“小桥,你不就是想我不好过吗?可是无论你用什么方法离间我们,他还是爱我。”
“爱你?他爱你?他爱的不过是尹凤书罢了。”小桥冷笑,眼神怨毒尖刻。
“可我就是尹凤书,他爱的就是我。”
“哈,哈哈哈,你当真病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这十六年来,我每时每刻都在试探你提防你,我总觉得你是在演戏,你根本就没有病,可是今天我信了,你病的真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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