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刀画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墨三千
“噢,是吗?莫不是小柒对人家一见倾心?”驯爱总裁·老婆,生娃有赏
“大叔,一见倾心是有的,但是不是对她。对了,你答应我的,不能说话不算数。
“我答应你什么了?”
“你想耍赖吗?”
“我没有耍赖,只是我要知道我答应了你什么?
这个夜晚星空浩瀚,玄月莹莹,两个人相偎相依走完这一程。
年三十儿的晚上福伯做了一大桌子菜,烫好了陈年花雕,站在一边含着笑伺候。
“福伯,坐下来一起吃。”雁潮招呼福伯
“不行不行,这会坏了规矩。”福伯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什么规矩,叫你坐就是规矩。”雁潮说话现在特别有底气。
“福伯,小柒让你做你就坐。”
福伯听爷发话了,忙谢过了在下手边坐下,这就开饭了。
尹凤书平日就是个闷葫芦,福伯当然更不敢在主子面前放肆,雁潮觉得饭桌上的气氛一点也不像过年,他有这个责任和义务活跃一下气氛,看了眼桌子上的菜,他说道:“前街胡同里那个钱爷爷今年八十多岁了,牙都快掉没有了,就只剩下一颗。”
福伯和尹凤书都不解的看着他心说过年吃饭你说这个干什么?
只听雁潮继续说下去:“那天吃饭,一颗牙的钱爷爷塞牙了。”
“塞牙,小柒公子,你就瞎说,一颗牙咋塞牙呀?”
“他家那天做的糖醋藕片,他吃藕,套眼儿里去了。”雁潮一本正经的说完,自顾自低头吃菜,那两个人仔细一回味,都呀的恍然大悟一声。
福伯顾不得规矩笑的见牙不见眼,尹凤书嘴角和眼角弯起,绽开好看的纹路,花雕的酒力染上他的面颊,竟然有一丝的娇媚意味。
雁潮这可来了劲儿,一个接一个的讲下去,这个古老的宅院终于有了欢快的气息,笑声阵阵,伴着红烛暖光,让人沉醉。
雁潮醉了,尹凤书也醉了,两个人回到房里,不待关起房门雁潮就紧紧的把尹凤书抵在门上。凤舫潮片书。
“大叔,新年好,我要红包。”
“红包,我让福伯给你封一个大大的红包。”
“不是那样的,是这样的。”说着雁潮从他的额头开始一口接一一口的吻下去。狂霸爱人:重生名流天后
“小混蛋,别,你伤还没有好。”
“早就好了,马上脱衣服让你验一下,大叔,就亲这么几下,你就硬了,看来也憋坏了,嗯,想我了吧?”少年挑 *逗的语气里满是难耐的期望。
“好,我兑现诺言就是了,不过你乖乖的躺床上去。”
“好嘞,大叔,我等着你。”雁潮蹦到床上两三下就扒掉了自己的衣服,斜倚着床头做出一个特骚包的姿势。
暖黄灯光里的少年肢体纤长柔韧,介于青涩和成熟间的诱 惑,尹凤书苦笑道:“你可以盖上被子,别着凉了。”
“不怕,我现在浑身都着火了,是浴火,大叔,你来给灭火吧。”
尹凤书再也不能淡定,上前口手相就,含住了雁潮半勃的性器。
“大叔。”雁潮叫了一声,头就后仰,下颌和颈部之间拉出一条优美的弧线,身体上的刺激远远小于心里上的刺激,自己的脆弱落在爱人温暖的口腔里,瞬间的满足从心底四处扩散。
雁潮给尹凤书这样做过很多次,但尹凤书却是第一次这样对自己,雁潮简直激动的难以自己,没几下就发泄在尹凤书的口腔里,呛得尹凤书直咳嗽,雁潮一时慌了神,见白浊顺着尹凤书的唇角留下,忙举着挂肉的胳膊就去擦,尹凤书轻轻推开他,摸了一把嘴角,淡淡道:“花雕味儿。”1d7t2。
雁潮听完这句几乎是扑上去,狠狠的擒住了尹凤书的唇,然后把他拖到了床上。
“大叔,让我帮你做吧。”
“嗯。”
“大叔,你这里真白,又细又滑。”
“要做快做,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大叔,…你为什么只脱衣服不脱袜子…..。”
“嗯,啊……我习惯穿着袜子,你废话可真多…...。”
“大叔,要不我们做到底吧?”
“好,你在下面。”
“不行,我要在上面。”
“你在上面,你会吗?”
“不会,不会你可以教我,你摸摸,我又硬的难受。”雁潮一面服侍着尹凤书的昂扬,一面拿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又一次的崛起上,尹凤书揉捏着手心里的巨大尺寸倒吸一口冷气道:“你这孩子吃什么长大的,年岁不大,这里倒…….。”说着用指甲在前端的圆润上刮了一下,雁潮嘶了一声,越发的壮大。宦妃天下
“吃青菜豆腐,偶尔偷着打个兔子烤个田鸡,长着长着就长大了,是不是我天赋异禀?”雁潮腻歪着光裸的身体扭麻花一样扭着尹凤书的。
“小柒,你别急,嗯,我们先这么着,你容我再想想,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给我时间,好吗?”大叔的好吗问的千回百转,千般风情,雁潮早就酥了骨头,他挺身把两个人的身体叠在一处,*辣的碰撞着,两个人的手叠着抓着两管粗大,将激情渴望淋漓尽致的在彼此掌心里释放。
乒乒乓乓的爆竹响彻夜空,是对旧时光的告别,也是对新生活的向往,辞去旧岁迎来新春,空气中火药硫磺的味道都带着丰硕的欢乐。
如果,只是说如果,你可以放下前尘,我不顾后路,两个人携手只在一条路上走下去,是不是会再无枝节,最终安全到达终点?
甜蜜的日子过得飞快,雁潮整日里觉得自己置身于云端,可是这样的快乐又让他心生不安。17903308
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灯!
云遮月固然扫兴,雪打灯却别有一番风味。
更何况这本来就是多雨少雪的江南。
说来也怪江南本来雪少,雁潮一来,却下了两场雪,不是那种雨夹雪,是那种细细的雪粉,盐面子一样均匀的盖在地上薄薄一层,五彩花灯在朦朦细雪中,更觉颠倒世人的灿灿流光。
杭州的元宵节火树银花流光溢彩,人群熙攘接踵摩肩,各种店铺摆出彩头吸引着骚人墨客猜灯谜,对对联,人群中不时发出一声声喝彩。
雁潮和尹凤书并肩行走在人潮中,好几次差点被人冲散,不顾尹凤书紧蹙的眉头,雁潮拉紧了他的手:“大叔,这下子你可走不丢了。”
走丢了寻不着可怎生是好,如若一人置身在热闹的人群里,会寂寞的心都慌了,众里寻他千百度,不若这样牢牢抓住。
今夜西湖微波荡漾,各色水莲花灯盛开在湖面上,一朵朵花灯,一点点烛光在湖面上逶迤长行,就像天上的银河坠入水中,空中再飘一层细雪,纷纷扬扬,碎碎洒洒,缛彩遥分,繁光远坠。
“大叔,我们也买河灯放好不好?”雁潮摇着尹凤书的手,脸不知是冻得还是兴奋的通红。
尹凤书从出门眉头就没有舒展开,在如织的人流中,他头又隐隐作痛,但是为了这孩子高兴,就陪着哄着,任他胡闹。他看了看放花灯的都是些彩衣艳裙的豆蔻女子,不由的摇摇头:“都是些女人家的玩意儿,我们还是走吧。”
“大叔,怎么是女人家的呢,有很多大叔大婶,大爷大妈的,这叫祈愿灯,写上心里的愿望,河神就会帮助实现。”
艳刀画骨 第三十四章 迷雾接踵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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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凤书看着星星点点的湖面道:“那河神岂不很忙,恐怕到明年元宵节也偷不得闲。睍莼璩晓”
“哎呀,大叔,这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河神忙,关我们鸟事儿。”
“傻孩子,他管的就是我们的鸟事儿呀。”
尹凤书说完来两个人哈哈大笑,引得情窦初开的少女含羞带露的偷偷张望。
说归说,两个人还是买下了两盏莲花灯,一红一白,和两个人身上的衣衫颜色相得益彰。1d7f6。
雁潮在纸上写下愿望的时候尹凤书背对着他,似乎一点也不关心他写什么。等到大叔写的时候雁潮却扳着大叔的肩膀要去看,大叔笑着躲他,连卖花灯的小贩都说:“小公子,这个看不得,看了就不灵了。”
“我知道了。”雁潮嘟着嘴被转过身,可是在他转身时他看见了大叔写的几个字,他的脑子轰的一声,就像炸开在细雪里的烟花,写的什么已经不重要,但是那几个大字,正是正宗的颜体,和自己撕毁的那一张字绝对是出自一人之笔!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小柒临摹大叔的字迹还是大叔在临摹小柒?果然渗到骨血里面的记忆很难会因为一个人的介入而改变。
后面发生的什么已经有点模糊不清了,尹凤书以为他因为不让他看写的什么不高兴,也不去理他,自己心里反而有些释然,几乎是没有什么考虑,那一霎那提笔就写下:“风雨如晦与君同行。”这八个字看似普通,从尹凤书的口中说出却很难,他的前路在哪里,他的将来会怎样,其实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可是现在有那么一个人他想和他一起,无论前方会发生什么,也陪伴着走下去,纵然这可能没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来的感天动地,因为刀头上舔血的江湖人怎么敢许诺白头,但是,在站着的每一次呼吸里,都希望有这么一个人陪伴走下去。
找个机会吧,告诉他,真的很希望他能留在自己身边陪伴着。
可是尹凤书却忘了,爱里面从来就伴随着猜忌这贴毒药,有些话有些事想到了就应该及时告诉对方,不要让对方自己在心里瞎琢磨,琢磨多了就系成了疙瘩,再难开解。而且,就算要你解,老天也不一定给你这个时间。凤神的不点。
就好像这个眼前。
尹凤书蹲身把河灯放在水里,一转头却不见了雁潮。
眼来雁潮正看着尹凤书放河灯,心里乱糟糟的不是个滋味,肩头忽被人一拍,只见一个带着斗笠的人迅速消失在人潮里。
刚才还热乎乎的体温一下子就从毛孔里灌进了雪水,周身如落雪窟,他几乎都不敢思考,追着那人而去。重生之军歌嘹亮
又深又窄的长巷子里,那人临风而立,周身落满了细细碎雪,青色的面纱随着他口中呼出的热气微微拂动。
雁潮追到此处,嘴张开,却生生的吐不出一个字。17902444
那人上前用手拂落雁潮肩头的雪,低声道:“大冷的天也不知道多穿点儿,重伤初愈万一得了风寒可怎生是好?”
雁潮的嘴巴动了动,就觉得眼底*辣的,偏偏就是说不出一个字。
“看到我很意外吗?我知道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从你走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后悔了,不该这样的,你还是个孩子,我自己都解决不了的事情偏偏让你去抗,我是不是很自私?”
“不是,是我心甘情愿的。”身上的血终于可以流动,嘴巴也终于说出话来。
“可是你要受多大委屈呀,一次次受伤,还要委屈自己和这个大叔在一起,你是不是每一刻头讨厌的他要命?”那人本来温柔的语气一下子搀上了鹤顶红的毒性,一点点侵蚀着雁潮的内脏。
“我……?”
“你是在捧场做戏对不对?你是不会真的爱上他的对不对?你牵着他的手的时候其实想的是我对不对?他根本就没有我好对不对?”
那人一句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刀子把雁潮逼到了绝境里。
“傻孩子,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就算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也不会怪你的,你年纪轻,阅历少怎么会顶住他这种老江湖的you惑呢。”
“他没有you惑我。”
听完雁潮辩解的话语,那人身子一僵,随即就把雁潮狠狠的压在了墙上,“他没有,我有,我现在就you惑你。”
那人撩起脸上的青纱,黑暗中看不清面目,两只眼睛却骇人的晶亮,隐隐可以看到小小的火苗在里面燃烧。
雁潮挓挲着双手不知是该搂还是该放,那人的唇就狠狠的赌上来。
不同于往日的柔情蜜意,这个吻凶悍的几乎想把雁潮吞到肚腹里,牙齿狠狠的磕伤了牙龈,接着长驱直入刺进口腔里,把雁潮的舌头狠狠的截住品尝。
感觉到雁潮的后退和逃避,那人不依不饶的贴近箍紧,一手扯松了他的衣衫,伸进去贴着腰线来回揣摩。谁的莲灯,渡我今生
听见雁潮“嗯”的惊呼一声,他一只腿叉进雁潮双腿中间,肿大的事物贴合着雁潮的大腿,来回磨蹭,直到雁潮的那处也和他一样肿大挺立。
“你们经常也这样吗?”扯开衣服领子一口啃在雁潮的锁骨上。
“不是,不是的,你别这样的,会被发现,那什么都完了。”
“发现就发现吧,我受够了,我不要你再留在他身边了,我真受不了。”
“不行,我们计划了这么久,难道仇就不报了?”雁潮猛的甩开那人,两个人喘着粗气在暗巷里对峙,胯下都高高蜓起。
“呵,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可是看你们在一起我嫉妒的快发疯了。”那人说着像猫一样趴在雁潮怀里,一只手隔着衣袍在雁潮的昂扬上来回抚摸。“都这样大了,我们做好不好。”
雁潮按住他双臂,微微和自己隔开一段距离,眼睛看着他的眼睛道:“我只想平平淡淡做一个普通人,是你,为了你,我几经生死,说到底,我父母的仇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我记不得他们,也没有任何感情,可是为了你,我负担起你让我有的仇恨,现在你让我罢手,可能吗?就算你我罢手,天下武林还有我的容身之处吗?等我们完成大业,时间有的是。”
“是呀,都是我,现在雁潮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也越来越像个男子汉了,我真是高兴。行,刚才就的那个我说胡话,你回去吧,别让他起怀疑。”
“你见我就为这个?没有别的事,我以为又有新的计划呢?”
“过年那天,我想着你最好热闹,可是今年不知过的好不好,过了年我就赶过来,只是想看看你。”
雁潮的眼眶倏然一热,泪水夺眶而出,他用手背擦擦道:“我很好,倒是你注意身体,天冷你身子虚,多喝些暖热的汤。”
“傻瓜,刚才还说长大了,现在又哭。那尹凤书委实神秘,我也查不出来他到底什么来路,十六年的尹凤书我是见过的,但是他已经死了,而现在的这个人和那个虽然容貌一样,但是个性却又有不同,我很是迷惑呀。”
“连你也不知道他,当真他存在这个世界上就像个影子吗?”
“雁潮。”那里忽然断喝一声,“不管他是谁,都是魔教的人,和你爹的死肯定也有莫大的关系。”
“对了,那个色色优钵功他竟然也会,他教了我。”桃夭夭寻夫记
“他会?不可能,这世上除了七绝断无人再会这门神功。”
“可是他教我了。”
“教你?”
“对,他说为了克制掬艳的魔性才教我的。”
“他教你,他对你真是好呀!可是他怎么会?难道他是……?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又会是他?我倒是问问,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就不告诉我?”那人自言自语,言语间雁潮甚是不懂。
见雁潮不解的看着自己忙道:“你回去吧,别让他怀疑,不管谁教你,你好好学着就是了,以后还要看你的,关于尹凤书的事我会再让人去查。你的伤全都好了?”
“嗯,没事了,那我回去了,你也快走吧。”雁潮终于上前主动抱住了那人。
那人在雁潮的唇角蹭了蹭,低声道:“我始终是等着你的。”
这句话在漆黑的夜里说的格外温情,却沉淀不到心里,如璀璨的烟火永远照亮不了黑沉的夜空。
暗巷里那人眼神肃杀,如野狼般幽幽闪光,另一个人闪身出来笑道:“你别这样,这样可不像你,别把我吓到。”
“我不想吓你,我想杀了你。”
“杀我。”那人上前,手捏住面纱人的下巴,细细揣摩。
“你放手,我今日才觉得你面目可憎。”
“哈哈,一会儿你就憎不起来了,我要干的你哭爹喊娘,被那小子勾起来了吧,他毛长齐了吗?能满足你这样淫jian的后亭吗?杀我,你怎么会舍得。”说完扣着那人的腰就带入怀里,单手扯开衣服狠狠的啃在胸前的红缨上。
“别,别在这里会冷。”话语里已经没有方才的尖锐,换上勾魂的沙哑甜腻。
“好,听你的,你说在哪里就在哪里,可是怎么做要听我的,上次那个站着的姿势可满意,嗯?”
“那个太深了,你要温柔点。”
“温柔?我没有听错吧?你从来只怕干你干的不够狠,亏我材大器粗,才能对付了你这个妖精,你这个浪样儿,要是让他看见了,你说会怎么样?”
飘散的雪盖不住两个人的淫词浪语声色犬马。
艳刀画骨 第三十五章 旧笛伴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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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潮回到风荷坞的时候尹凤书正坐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睍莼璩晓
站在门口,雁潮却推不开那扇门,他好乱,好累,他觉得自己此刻就是一颗棋子,来去全由不得自己。
就呆呆的站着,任由一天细雪将自己妆点的干净纯白。
“小柒公子,怎么不进去,外面冷,快快,爷等你半天了。”福伯穿着厚厚的棉袍儿,长眉毛上沾着雪花儿,笑的特别亲切温暖。
房门被打开,烛光一下子就流泻到雁潮的脸上,让他的虚假无所遁形,他下意识的举手挡住眼睛,挡住要进入黑暗灵魂里的光,却从手指缝里看见尹凤书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单手托着头,似在等待,又似在缅怀。
喉咙里似乎被什么堵住,踯躅了好一会儿才装着愉悦的声调道:“大叔,我回来了,不好意思,走丢了。”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生分,应该上前抱着滚到他怀里,撒娇问他是在等自己吗?
“回来就好,福伯煮了桂花和豆沙馅儿汤圆,你想吃什么样的?”
明明不是要这样说,想扳起脸问他去哪里了,为什么把自己丢下。
“那就桂花的吧,那个甜。”
“嗯,福伯,让人给小柒公子端一碗来。”
圆滚滚胖嘟嘟白生生的汤圆端来了,雁潮咬了一口,紫红色馅儿淌在雪白的糯米皮子上,满口的香甜,但是雁潮愣是咽不下去,觉得那糯米几乎黏住了喉咙。
“你慢慢吃,我睡觉了。”尹凤书看了一眼雁潮微肿的嘴唇,起身离去。
雁潮一个个把汤圆噎在胃里,把心堵得满满的,满腹的心事滚成了一个个的小圆子,在心里翻腾难受。
深夜,雪越下越大,竟是难得一见的鹅毛雪花,一片片绵延,一片片牵扯,雁潮看在眼里一片纯白,却越发显出自己的肮脏,躺在床上,却没有勇气把床上的人抱在怀里,两个人睁着眼背着身弓着腿,各占在床的一边,看眼睛前面的一点黑暗,渐渐一片迷茫。
这一夜据说下了十六年来杭州最大的一场雪,大雪把祈愿的河灯都埋了,雁潮在雪停了之后划着船在一片雪白寻觅,企图找尹凤书的那盏白色的莲花灯,可是只余一片零落。
为什么找不到,只不过想看看他写的是否与自己有关。
那件事似乎很快就过去了,两个人又恢复了从前的样子,练功,说话,读书,写字,上床,雁潮的色色优钵功在尹凤书的内力辅助下飞速提升。作死(gl)
转眼又是一年春三月。
草长莺飞乱花迷眼,春天的杭州熏暖了心熏醉了人。
海棠花开遍了山野,尹凤书的头疼病却越来越严重。
他经常站在后院,目光呆滞看着远方,那时候春风吹动他的衣衫和头发,雁潮总觉得他的灵魂已经飘逝在他方,留下的不过是一具躯壳罢了。
雁潮心中的不安如白瓷碗上的一道裂纹,每次吃饭端起的时候就会紧张它会不会在下一刻就完全破碎,把食物泼洒一地?
于是他开始偷懒,开始拖延色色优钵功的进度,尹凤书为此训斥他很多次,甚至认为他不体谅自己,因为每次辅助他练功都要浪费他很多功力,他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弱,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他不知道,甚至不想去知道,他很享受目前的安逸,就像一个捧着破碗喝水的人,喝一次算一次总觉得这个碗可以一直用下去。
所有的事情改变在那一天。
那天无风无雨天气晴好春燕呢喃西湖潋滟十里白堤垂柳依依。
那天尹凤书穿了件雪白的银线云纹春衫,紫红的斑竹旧笛插在腰间,离开时白衣曳地。
那天尹凤书看着湛蓝的天空,对雁潮说:“你不是一直要去看白堤吗?和福伯一起,带着凤柒。”
“大叔你不去吗?”
潮正的开干。“我有点不舒服,不想去。”
“那我也不去了,我在家里陪着你。”
尹凤书今天的脸色确实很苍白,眼下青黛一圈,雁潮知道他昨晚一晚未睡,他听得见他辗转反侧的声音,但是今天他的精神却不错,甚至有点喜色。
为了什么?
雁潮满怀心事和福伯凤柒出门了,白堤上游人如织风景如画可是雁潮却像是屁股生了褥疮,站不住坐不得,几次要走都被福伯拦住,雁潮疑云更甚,到底瞒了自己什么?
那天是小柒的祭日。
其实小柒怎么死的尹凤书已经记不清,十六年,只把最美好最缠绵最深刻的记住,那些残忍的凌乱的血腥的已经都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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