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契黑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贝晓
“他们应该也是发现当初的案子是有人故意捣鬼了,陈东问我当年的事情我们究竟有什么没告诉他们。”
“那老板你是怎么说的?”
“我就告诉他们,在h市能弄到枪的不只我一个。”李光北答,“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去查吧。”
曹帆稍微一琢磨就想明白了,李光北这么说是在暗示他们去查魏远。这招确实很高明,自己毕竟是民,查魏远总有些领域是不太容易接触到的,可是检察院就不同了,他们是官,想查什么人可比普通老百姓方便得多。正好对方送上门来,没道理不利用。
明白了老板对此事已有安排,曹帆便也放下心来,然而出于谨慎他还是安排了个人去留意陈东的动作。然而没想到没过几天,手下居然传回消息来,说陈东在马路上遭人埋伏,差点被人撞死!
“他人伤得怎么样?现在在哪儿?!”曹帆焦急地问。
“人应该没什么大事,”手下回答,“我看那车直冲人去,感觉不对劲,就喊了一声跑出去了。那车看到有人来,就连忙跑了。当时姓陈的坐地上,我看他手和胳膊上都擦破了,腿也出血了,不知道有没有骨折。我帮他打了个120,这会儿应该已经送到医院去了。”
“送的哪个医院,把地址发给我!”
挂断手下的电话,曹帆立刻打给了李光北,汇报了这一消息。果不其然,李光北听到后也是大吃一惊,立刻询问医院地址,直接赶了过去。得知老板过去,曹帆反而不着急了,他转到出事地点去看了一下。案发地点是在陈东家小区外的一条马路上,据手下介绍,陈东是刚下车准备进小区,那车就从后面突然加速开了过来,而且一次撞击不成还试图倒车再次撞击。曹帆仔细检查了一下地面,完全没有刹车减速的痕迹。
凶手就是来夺命的。
调查完现场,曹帆这才赶去医院。他到的时候,那位陈处长已经处理完毕,刚从急诊室出来。自己的老板就在他身旁,正皱着眉头注视着他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曹帆突然才反应过来,这其实是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位陈东处长。面前的陈东大概178左右,国字脸,看年纪应该和老板差不多。相比于许多四十多岁的公务员中年发福的身躯,这位陈处长身材保持得倒还好,不胖不瘦,也看不到啤酒肚。估计就是因为身手灵活,他刚才才能及时躲过一劫吧。
因为老板还在和陈东说话,曹帆就没过去。他看着老板关心地跟陈东聊了一阵子,而后又安排司机送他回家。陈东似乎是想拒绝,不过也不知老板说了什么,他后来还是同意了。曹帆一直等到司机陪着陈东离开,这才走到李光北面前。
“去现场看过了?”李光北问。
曹帆点点头:“看过了,没有刹车痕迹,凶手是故意的。”
李光北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他冷笑道:“想不到魏远这小子又来这一手,搞暗杀,他还真是胆大得厉害!”说完,他看向曹帆,“从今天开始,给我派几个人跟着陈检,不许让他出事。”
“好。”
李光北的这个安排,曹帆觉得很正常,对陈东下黑手的一定是魏远,既然让陈东去查魏远是他们暗示的,出于道义他们也不能对人家不管。可是如今这案子也结束了,魏家人也都被抓了,这时候再“查查”人家陈处长是什么意思?难道老板觉得这位陈处长还有什么问题?……
因为实在不清楚老板的意图,曹帆只得不耻“上”问:“老板,查什么方面?”
“各方面都查查,他家里有什么人,平时都做什么事,有什么朋友,”李光北状似随意地说,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还有,跟沈严那小子为什么关系那么好。”
听到最后一句,曹帆险些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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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出来
老板,你的目的该不是只是最后这一句吧?!……
11月。
白色的本田crv在山路上行进,最后开入一片公墓的停车场。
陈东从车上下来,他吸了一口气山里的空气,果然比市里清新很多。
作为滨海城市,h市背山靠水,地理环境很多样。位于西郊的这几座山海拔不高,山上也没有什么奇伟瑰怪的风景,不过得益于树多,这里的空气倒是十分的好。山下有个小湖,大概是因为植被丰富,前两年被开发成了自然公园,山上的这块林区却多少年来一直没有变化,始终是h市公墓的所在地。这里最初安葬的是抗美援朝的烈士,h市与朝鲜相距不远,建国初那些运送回国的抗美援朝烈士遗体有不少就就近安葬在了h市。后来h市发生过几起大案,有些因公殉职的警员也被安葬在了这里,慢慢的,这里就成了h市一块著名的公墓。每年清明前后,这里都是中小学校学生进行爱过教育的热门场地。而除此以外的其他时间,这里基本上鲜有人来。
所以,刚刚看到陈东的车进来,管理员还特意从小屋中探出头来看了看,估计是把他当成了走错路的人。
陈东将车子停在停车场,而后从车里拿出一束花,抬脚上山。
沿着山路向上,在第二条小路左转,陈东在第11块墓碑前停下。
这是一块普普通通的墓碑,深秋的落叶零零落落地掩住了墓碑上的些许字迹,陈东蹲下身,用手抹去墓碑上的杂物,露出上面简单的三行字:陈曦,生于1970年11月6日,卒于1992年5月4日。
一张熟悉的面孔仿佛又浮现在了面前,有些微圆的鹅蛋脸,桃花眼,薄薄的嘴唇。那人总是爱笑,每次讲笑话总是还没说完,自己先在一边笑到不行了。当然,这人更爱发牢骚,今天抱怨训练的教官要求太严格,非逼着他把枪再举高一寸;明天抱怨食堂的饭菜太难吃,打菜的大妈给他盛菜时手抖,害他少吃一个一个肉丸子。自己很多时候只是微笑着听着不接口,实在烦了,就把自己饭盆里的丸子扔过去一个,那人便会立刻转怒为喜,而后笑呵呵地安静地吃起饭来……
这么多年了,那些本以为会模糊的记忆,不知为什么竟还如此清晰。
清晰得,仿佛就像发生在昨天……
陈东将墓碑周围的杂草清掉,然后把花放上,然后站起身,静静地看着墓碑。他没有对墓碑说话的习惯,而且他觉得,如果陈曦在天有灵的话,自己的事他应该都会知道。
是的,自己今年又破了个大案,抓到了不少人;自己今年看到程老师的儿子了,他也当了警察,而且很优秀……
陈东在那里和陈曦默述着自己大半年来的经历,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下意识地回头,陈东惊讶地发现,来人竟是李光北。
“李老板?”惊讶过后,陈东才想起来打招呼。
“刚刚看背影就觉得像你,没想到还真是。”李光北含笑开口。
李光北今天穿了一件黑色呢大衣,黑色西裤,手里还捏着一副黑色的墨镜。看他这幅打扮,陈东问:“李老板也是来扫墓的?”
“一个长辈的忌日,就过来看看。”李光北回答完,目光自然地扫向陈东身后的墓碑,“这是?……”
“哦,我警校的一个同学。”陈东回答,他视线也随之转了过去,“当年他执行卧底任务,被犯罪分子发现了身份,牺牲了……”
李光北了然地点点头:“伟大的人,值得敬佩。”
两人相对无言地站了一会儿,李光北再次开口:“陈检接下去还有什么安排?”
“没什么,一会儿我也就回市内了。”
“既然这样的话,要不一起吃个饭吧?”
“嗯?”陈东一愣,他下意识地想拒绝,但李光北接着解释道:“听说那个案子又审结了一批人,我是想向你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陈东想了想便点了点头:“那好吧。”
两台车一前一后回到市内,在一家饭店门口停下,服务员引着他们到了一间包房,李光北一边给陈东倒茶,一边问道:“我听秘书说,魏家又有几个人被宣判了?”
“嗯,魏宏、魏睦,都被判了12年,魏尚武被判了20年。”
“这几个人当年都没少做坏事,现在也算罪有应得了。”李光北说。
陈东看了眼李光北在h市工作这么多年,陈东怎么样也知道点这些势力之间的事,李光北这次会主动和公检法合作,不过是想借刀杀人而已。不过到底他使用的是阳谋,比起魏远的贩毒暗杀之类还是要好上许多了。
服务员陆陆续续进来上菜,两人也就暂时住了口,待旁人退出去,陈东才接着问:“对了,我记得你之前说过,给你提供线索的是魏远单位的一个女员工,她现在怎么样了?”
“前两天我安排人把她们娘俩送到外地去了,她虽然没出庭作证,但是如果魏家人想查,她们恐怕也过不安生,还是换个地方比较好。”
“嗯,”陈东放心地点点头,“这样最好了。”
“放心,”李光北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排骨,放到陈东的碗中,“我李光北这个人,对帮助过我的人是绝对不会忘的。”
陈东一怔李光北说话的时机与动作太凑巧,弄得陈东有些搞不清楚,李光北说的究竟是那个女人还是自己,不过他并不想让李光北把他当恩人,于是他笑笑说:“既然这样,我就替那对母子谢谢李老板了。”
李光北看了陈东一眼,目光似乎别有深意,然而他到底没说什么,只是笑笑,和陈东碰了碰茶杯。
之后,两人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随意地聊起天来。陈东这才发现,这位李老板很健谈,而且对很多问题也有自己独特的看法。陈东平素不喜和人辩驳,但是所幸的是,两人在很多问题的看法上居然不谋而合,所以这顿饭的后半段,两人边吃边聊,倒是吃得颇为融洽。直到李光北的手机响起,陈东才意识到,他们已经聊了好久。
“……好,行,我知道了。”李光北挂断电话,对陈东开口:“抱歉,一会儿公司有事,我得先回去了。”
“好,我也吃完了。”陈东也放下筷子起身。
李光北叫来服务员结账买单,两人走出饭店,李光北的司机已经将车开到了门前。李光北对陈东伸出手来:“那么陈检,下次见。”
陈东也伸出手去:“再见”。
车子缓缓开走,陈东也走回自己的车上。对于和李老板的这次会面,他并不太在意,不过是两个认识的人碰巧遇到,便一起吃个饭而已。随着魏远案渐渐尘埃落定,他们见面的机会会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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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少,毕竟,他们是生活在两个不同圈子的人。
然而陈东没想到的是,很快,他居然和李老板再次见面,而且这次,居然又是因为工作……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机会,就主动制造机会李老板你果然是个心机boy~~~
上一章预告过,本文中有些情节会与李陈番外略有出入,毕竟当初的番外是想尽快把两人的事情交代明白,而正文则需要具体展开的空间,所以有些改动也是必须的。李老板制造见面不是单纯为了见媳妇,他也是借机打听清楚案子的结果。公私两不误才符合李老板的效率原则。
隔日更了,我的速度是不是很值得点赞?快留言表扬我!
☆、查案
11月10日,h市检/察院。
陈东早上刚到单位不久,就接到检察长的电话,让他到办公室去一趟。陈东过去一看,屋内除了检/察长、副检/察长之外,还有一位年轻的检/察官,这人姓夏,是去年刚进入市检/察院的。
“陈东,来,坐。”检/察长招呼陈东。待陈东坐下,他将一张纸递过来,“你看下这份签名,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陈东接过这是一份安置房确认表格,表格最左列是一溜人名,中间一列写是“住房一套”或“补偿款多少多少万元”,最后一列是签名。陈东盯着这张纸仔细看了片刻,抬头说:“不一定是问题,但是有两个疑点。”
此言一出,一旁的小夏检/察官眼睛就是一亮,检/察长脸上表情倒没那么大变化,只是说:“什么疑点,说说看。”
“一个比较明显的疑点是,这些人的补贴金额差距有点大,”陈东指着单子的中间一列分析,“这里最多的一户分到了两间房,而最少的一户只给了10万块。我看这是回迁安置房,按照一般规律,这种安置房的面积一般在80平上下。按照那一带最低价3000元一平计算,两套房子价值也要48万左右,这和最低价之间差了4倍多。差距有点大;另外一个疑点就是,这些签名里,这几个名字的笔迹很像,有点像一个人所写的。”
陈东边说边指出了几个签名,夏检/察官看了看,不禁认同地点了点头。
听完陈东的分析,周副检/察长才开口介绍案情:“这其实公/安局转过来的一个案子。它起因是一宗伤人案,咱们市经济开发区下新河村的一户村民和该村村长发生矛盾,把村长给打成了轻伤。案子案情并不复杂,犯罪嫌疑人也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然而在了解其行凶动机的时候,犯罪嫌疑人提供了一个信息,他说自己本是新河村村民,几年前新河村土地被征用,他家的房子也在拆迁之列。当时村委会跟他们说会补给他们安置房,然而三年前孟祥庆因为伤人入狱两年,出狱后却发现人家别人都已经分到了回迁房,他家却始终没有消息。孟祥庆去找村长,得到的说法是村里得到的安置房数量有限,所以排名靠后的几户就只能分到补偿款,孟祥庆家分到的是10万块。孟祥庆不认可这种补偿方式,认为是村干部们私吞了他的房子,于是一直找村干部闹。案发当天就是两边谈话又谈崩了,然后由言语冲突上升到了肢体冲突。公安局说,犯罪嫌疑人一直在强调村干部侵占了他的安置房,所以他才会动手。公安那边把案子转给我们,一是因为嫌疑人的举报,二是将来这案子提起公诉,这一点也会成为影响法院量刑的依据。”说着,周检/察长转头看向小夏检/察官,“小夏,你把调查到的情况跟陈检说一说。”
“好。”夏检察官点点头,介绍说,“我是和齐检一起接的这个案子。从村委会提供的文件来看,他们村一共有43户村民涉及到了这次的动迁安置,其中38户分得了动迁安置房,另外5户没有分到房子的都给了补偿款。至于金额方面,村委会表示也是按照规定给的,孟祥庆家是因为家里人少,而且房子年久失修,所以金额才比其他家少。我看过村委会给出的相关文件,里面是有这样的规定。不过齐检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而且我也觉得村干部们的态度有点问题,感觉特别防备我们,所以我俩都觉得有必要查一查。谁知道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齐检就生病了……”
“老齐的高血压是老毛病了,”这回开口的是苏检/察长,“以前就跟他说得注意点,按时吃药,结果他也不在意,这回好了,出血出成那个样子,把他老伴可吓坏了。”
这件事陈东也听说了,据说齐检前天早上起床后突然流鼻血不止,而且后来甚至发展到堵住鼻孔就从眼睛和嘴里往外流的情况……他这“七窍流血”的模样可把家里人吓坏了,连忙将人送去医院。经医生检查,齐检的出血是高血压所导致,需要立刻住院治疗。至于他身体还有没有其他问题,还要等到把血止住了才能具体检查。
至此,陈东已经明白领导找他来的用意了。小夏是个新手,查案这种事院里都会安排一个老检/察官带着,现在老齐病了,这事估计是要交给自己了。果不其然,周副检/察长接下去便说:“陈东啊,老齐生病,一时半会儿恐怕没法回来工作,院里其他几位有经验的检察官手边也各有案子,你上一个案子正好结束了,就先帮帮小夏,查下这个案子吧。”
“好。”
陈东接下案子后,便和小夏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小夏检察官又给陈东详细地介绍了一些调查的细节:“新河村的土地是开发成进口商品保税区了,他们这次动迁面积很大,涉及到了四五个村子,总计二三百户。政府对这些人的原则是异地安置住房,开发区在天河新村给他们分配了4栋楼。这些回迁户就住在那里。”
“嗯?”陈东正看到回迁小区的文件,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这个小区是远洋集团开发的?”
“是。”
所以是李光北的集团陈东在心里暗道最近还真是总能看到李老板的身影,然而这只是一闪念而已。他他接着问道:“你们之前都发现了哪些疑点?”
“主要就是刚刚我说的那些。因为这个小区里安排了四五个村子的回迁户,所以我和齐检也去其他村子打听过,别的村子都全分配了住房,只有新河村这5户没有分到房子。”
“那新河村怎么解释?”陈东问。
“他们说是因为他们村土地核定的时候出了些问题,有几户的面积给计算错了,导致房子报少了,而且,开发商当时就给了4栋楼,再给就得给到人家商品房的楼去,人家开发商也不愿意,所以最后才想出了货币补偿的方案。”
这个说法在陈东听来问题颇多,但是他没有立刻指出来,而是接着问:“房产局的备案查了没?”
“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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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村民确实都分到了房子,不过有些已经卖了。我和齐检特别留意了几个主要的村干部,其中王村长和另外两位村干部各分到了一套房子,村支/书高明没有分房子。”
“嗯?”陈东抬眼,“他为什么没分房?”
“高明说,因为房子本身就少了几户,所以他就干脆不要了,把房子分给更有需要的村民。”
这样的做法很高风亮节,可对于见过太多案子的陈东来说,太高风亮节往往有故作姿态、欲盖弥彰的嫌疑。
“还有别的吗?”
“还有就是村干部的态度啊!”小夏说,“新河村的那个村长脾气特冲,一说就是孟祥庆怎么找他们村干部麻烦,问到具体的情况他就是‘我们是照章办事’;高明倒是不发脾气,但是说话官腔特别重。我们要当初的土地核定文件,等了三天才给我们;我们要村民了解情况,告诉我们联系不上他们……反正就是各种使绊子。齐检之前就说,这帮人肯定有问题。”
陈东点点头:“这样吧,我们先把案情详细分析一下,先把问题和疑点都确定下来,然后再考虑下一步的调查方向。”
于是,两人花了一上午的时间仔细地研究了卷宗,将所有有问题的细节都列了出来。下午,陈东和小夏检察官出了一趟门,不过他们没有去新河村村委会,而是先去了天河小区。陈东本意是想找这几栋回迁房的住户了解一下情况,然而这些人的警觉度显然超出了两人的预期,两人刚问了几个人,新河村的村长便出现在了小区内。
“我是来看看我们村里的五保户的,正巧就碰见夏主任您了,”王村长笑呵呵地跟小夏检/察官打招呼,而后看向他身边的陈东,“这位是?……”
“我是夏检的同事。”陈东说他们估计是从进到小区里面就被盯上了,所以也无所谓隐藏身份了。
“哦,您贵姓?”
“姓陈。”
“陈主任,”王村长跟陈东也点了点头,而后开口,“我说两位,不是我不让你们查,而是孟祥庆说的话根本靠不住!你们不信可以去问问咱们村的这些人,听听大伙儿怎么说他!他要不是一直好吃懒做,能媳妇也跑了孩子也被带走了么?!他家的房子,你们去打听打听看看,烂成什么样子!我们给他10万块,真的不亏他了!……结果他一出来就找我们闹,还把我打了,你们看看,我这脸上的伤到现在还没下去呢!这幸亏是秋天穿得多,要是夏天那会儿我非被他打住院不可!……”
王村长拉着陈东和小夏检/察官东拉西扯,陈东见他大有没完没了的趋势,直接开口道:“好,我们知道了。这样吧,我们接下去还有事,就先走了。”
“啊?两位这就走了?不再问问了?”
“不了。”陈东果断转身,带着小夏离开了小区。
“这个王村长,跟我们扯东扯西,摆明了就是不想让我们问他们村里这些人!”出了小区门,小夏检察官愤愤道。
“他越是这个样子,就越说明他心里有鬼。”陈东沉稳道,“这件事,背后一定有问题。”
接下去的一个多星期,陈东和小夏都在忙碌中度过。与之前的情况类似,调查取证工作依然举步维艰。新河村村干部在整个调查过程中并不配合,对于陈东等人提出的文件中的一些疑点漏洞,包括笔迹等问题,他们也通过各种理由进行辩解。一句话,检/察院可以说他们工作存在各种问题,但是这些问题远不到渎/职的程度,更别说贪/污了。见正面突击难以取得成果,陈东决定改变策略,争取从外围取得突破。
“陈检,远洋地产来电话了,说我们下午的时候可以去他们那里。”小夏放下电话说。
“好。”
陈东去远洋是要调取一下这些安置户最初的分房合同。因为这批房从分给住户到现在,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不少户都已经将房子转卖出去了。陈东想看看最初的文件,看看能否从中发现线索。他们两天前和远洋方面进行了联络,远洋今天终于同意让他们过去。
下午,陈东和小夏准时到达远洋地产。远洋的副经理接待了他们:“我们跟老板汇报了情况,我们老板让我们全力配合两位的工作。”彭经理说着,指了指书桌上的一摞档案盒,“两位所需要的所有住户的合同,我已经都让秘书整理好了,两位是在这里看还是我给两位另找一间办公室?”
“彭经理,我们可以把这些文件带回检察院看吗?”小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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