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灿白]当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浅夏_Light
边伯贤脸一红,抬手在朴灿烈的头顶随便胡噜了一下,顺势推开了他,慌乱的眸子撇开看向别处,嘟嘟囔囔,“没生气啊,我才不那么小气呢...”
“哈哈哈哈”朴灿烈心情大好,站直了身子,抬手一下子搂过边伯贤的肩,将他圈进自己怀里。
边伯贤挣了一下没挣开,也就随着他去,别别扭扭的嫌弃语气,掩盖不住的嘴角的一丝笑意。
“哎?灿烈,你的花儿呢?”
这时,朴灿烈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大概是刚才追闹过程中被他随手丢掉了。
“哈哈!耶!那这次是我赢了!一、二、三、...七!我有七朵哦,你一朵都没有!”边伯贤将手里的花都握在一起,举到朴灿烈面前,微仰着脖子,眼里的狡黠细细碎碎的映着夜空里的繁华烟火一点一点绽放光芒。
也不知是晃了谁的眼,乱了谁的心。
朴灿烈一把夺过边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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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手里的花束,举高了手臂。
“哎!你还我!”
“我不啊,就不!”朴灿烈一手搂着边伯贤,一边避开边伯贤来抢的手,“这就当你送我的了!”
“凭什么啊!朴灿烈,你个无赖!”
“就对你无赖!”
“哼”边伯贤突然停了动作,也不抢,就转过头,一副生气的样子,“那我不就什么都没有了。”
“谁说的,礼尚往来,我带你去放许愿灯,听说很灵的!”
边伯贤被朴灿烈拉着往放灯的地方跑去,嘴里还嫌弃地数落着,“你都多大人了,也就只有你还信这。”
手却也拉紧了朴灿烈的手,加快了步子跟着朴灿烈跑着。
“爷,起风了,披上点儿斗篷吧。”小喜子的动作一下子打断了朴灿烈的回忆。
抬手揉了揉被风吹得有些模糊的眼睛,却倏地定住,桥上那身影。
朴灿烈有些犹豫地再次揉了揉眼,盯了一会儿,直接撇下了身上的斗篷,抬步向着桥边跑去,在离去前还不忘撂下一句。
“都别跟过来。”
朴灿烈愈加加快脚步,生怕那人不见。
身后急切的脚步声,边伯贤疑惑地转身向后看去,却一下子撞进了迎面上来的朴灿烈的怀里。
“皇上!......”边伯贤小声惊呼,反应过来又赶忙噤了声,只得轻轻使力推着朴灿烈。
朴灿烈却依旧死死地扣着边伯贤在怀里,似乎只有在这时候,在这被漆黑掩盖的夜里,在这无人相识只有彼此的偏野,他才能好好地抱一抱他。
边伯贤也不再挣脱,安安静静地将头埋进朴灿烈的胸前,听着让人安心的心跳声,边伯贤忍不住鼻头发酸,他不觉得自己委屈,可他好委屈。
良久,朴灿烈才放开边伯贤,牵起手,将自己手中刚刚得到的花束放进边伯贤的掌心,再合上,包着边伯贤漂亮的手指,紧紧握住。
边伯贤愣了一下,看着那花束,一、二、三、...... 七。
忽然就笑了,也想起了多年前,还是孩子模样天真无邪的彼此,还无世事纷扰的彼此。
边伯贤抬头冲着朴灿烈露出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最洒脱不谙世事的一笑,让朴灿烈呼吸一紧,仿佛又看到了曾经那个边伯贤。
而后,边伯贤微微垂下头,身子向前倾了倾,轻快又调皮的语气。
“让你拍一拍,不生气了,好不好?”
霎时间,朴灿烈似乎被烟花的光芒眯了眼,仿若被爆竹声堵住了耳朵,所有感官被充斥,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个人,这个颔首笑浅的人儿,还有他带给他的所有这世上最难以捉摸的情感。
曾经天真烂漫的单纯,或者锥心般的疼痛、懊悔,还有如潮水般的巨大喜悦,以及让他无处可逃的爱意。
--你许了什么愿啊?
--不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了。
只盼我身边这人年年岁岁平平安安,不必再在冰冷的皇宫中孤身一人。
只愿我能倾其所有,换我身边人笑颜永在,喜乐无忧。
漂亮的花灯带着谁的细小心思又飘到了何处去
那些日子里的小小心愿啊,纯真的小小人儿啊,如今散落在何方,沧海桑田,都还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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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那夜之后,边伯贤和朴灿烈之间的关系总算是缓和了一些。
“皇上,选秀事宜目前已筹备周全,秀女们三日后将动身入宫。”
朴灿烈瞥了一眼垂手而立的边伯贤,挥了挥手,“这些小事儿你们办妥就好,不用日日禀报。”
“喏。”
边伯贤顿时觉得心里一暖,朴灿烈在照顾他的想法。
“臣有事要奏。”新科状元,新晋大夫慕容彦侧身而出。
“说。”
“近日来,邻国金国国主上一纸书,不日将派使者来拜,庆我皇登基,而且,有意和亲。”
顿时,朝堂一片静默。
金国国主也是两年前刚刚登基,年轻有为,曾在齐国身为质子,直到六年前才被放回金国。谁能曾想,仅仅用了四年时间,这势力单薄的质子,扳倒了他所有的哥哥,一举登基,手段了得。
如今,在这新皇登基,后位空悬之时,提出和亲,明显就是要往这大齐朝的后宫中插入明晃晃的一刀。
而且暗下,有传言,当初朴灿烈登基之时,金国国主金钟仁在背后助了一臂之力。
现在看来,真不知道是亲上加亲,还是养虎为患。
听到这消息,朴灿烈眸子一暗,阴沉着脸没说话。
皇上不表态,没人敢说话。
霎时间,大殿寂静。
良久,朴灿烈一抬手,“此事关系到两国关系,有待商榷,退朝吧。”
吴世勋跟着鹿晗正说着一会儿去哪个小馆小酌一杯,就被小喜子拦下了,“世子,皇上召您到后花园一聚。”
“我一个人么?”
小喜子看了一眼旁边的鹿晗,低眉顺眼地说,“只说了吴将军。”
鹿晗拍了拍他肩膀,“快去,别让皇上等着了。”
吴世勋点了点头,跟着小喜子快步走开。
鹿晗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忽然环顾了一下,没找到边伯贤的身影,思索了一下,决定去边府上看看。
“臣参见皇上。”吴世勋单膝跪地。
“起来吧。”朴灿烈摆了摆手,示意小喜子下去。
“坐吧,世勋,不必拘束。”
吴世勋一掀袍子,直接盘腿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拿起一块栗子糕就塞在了嘴里。
“你怎么看金钟仁这一举动?”朴灿烈转着拇指上的白玉指环,开口问道。
“他从小就跟皇上您不对付,这似敌似友的关系,着实让人看不透,难说。”
“在你看来,这亲能拒么?”
“你要拒?”吴世勋停下往嘴里送的栗子糕,讶异地看向一脸悠哉的人。
“我只是在问你,能拒么?”
吴世勋歪了歪头,看着朴灿烈。朴灿烈也不说话,就让他看着。
过了一会儿,吴世勋又恢复了慵懒的神情,低头笑了,“这亲,不能拒,还得风风光光地把人迎进来。”
朴灿烈还是没说话。
“当初,你登基,拦着南边的几个蠢蠢欲动的亲王的正是他在暗地里的操作,没明着商讨过,彼此都心知肚明。当初他插了手,从此以后,他就不可能退的出去,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估计这次和亲的,应该就是金钟仁那唯一的妹妹,人家的心头宝,最后不捧上后位,也得是贵妃,亏待不得。两国的百年交好,这是其中关键一环。”吴世勋顿了一下,又打趣地看向朴灿烈,“听说......”
朴灿烈等了半天也没等他说下去,只得疑惑地偏头看他,“嗯?”
吴小世子招牌无害笑眼重现江湖,“听说,这妹妹容貌瑰丽,见过的人思之如狂,金国第一美人,琴棋书画样样通,却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女儿家,见识广博,聪慧敏颖,铁了心了这是冲着后宫之主来的啊。”
“她先能在后宫活下来再说吧。”
“这么说来,你是不打算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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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后位没那么好坐。”
吴世勋扯了扯嘴角,轻微摇了摇头,转个身子就靠在石台上,半眯着眼,看着天。
朴灿烈啊朴灿烈,你早就想好了不会拒这门和亲,也早就想好了她进宫之后的路,甚至连后位都被考虑。
你要我的意见,不过是求心安。
作为一个王的心安。
作为爱着边伯贤却不得不委屈他的心安。
也真是,不愧是,朴灿烈。
鹿晗临近半夜才回了府,一进门,吴世勋就看见他满脸疲惫的样子,还皱着眉。赶忙快步走过去,扶着他问道,“怎着这么晚才回来?”
鹿晗讶异地抬头,“你怎么在我这儿?”
“我从皇上那儿回来,合计带着你爱吃的红烧鲤鱼来找你。管家说你还没回来,我担心你,在这儿等着。”
鹿晗点了点头,坐在椅子上,“我去找伯贤了。”
吴世勋摆着碗筷,“怎么了?”
“我没找到他。他不在府上,也不在我们平时去的酒馆,也没去焰湖。你说......”
吴世勋走过来,笑着拍了拍鹿晗的肩膀,“他没事儿的,他可是边伯贤。别担心了,快来吃饭,刚热的,别再凉了,鱼不能反复热。”
“可是......”
“没事的。明儿个上朝见着了问一问就好了。况且,他们俩的事儿我们插不进手的。”
鹿晗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随着吴世勋坐在桌旁,饿了一晚上,拿着筷子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慢点,有鱼刺,卡着嗓子,小心伯贤再给你来他独门一掌。”
“别提!小时候你就看着我硬生生挨着!鱼刺倒是出来了,五脏六腑差不点儿也出来!”
“哈哈!谁让你不喜武,整天就知道文绉绉的书籍,都不陪我习武。”
“打打杀杀,像你一样没脑子么?”
“哎呦,我可是和灿烈一起啊,你敢污蔑当今圣上!几个脑袋够你掉?”
“两个!我一个,你一个!”
“这时候你倒是想起我了!”
......
漆黑寂静的夜幕,暖洋洋的家灯,两人围坐一桌,,简简单单的三两家常菜色,笑语盈盈,宁静安然,不知谁家少年。
偌大的皇宫偏处,有些荒凉的宫殿,一袭白衣公子懒散地坐在房顶,从日落坐到破晓。
这是朴灿烈生母生前的住处,那个也曾一时获得极端殊荣的温柔女人。
这也是朴灿烈未搬出宫去的住所,先帝怜他自幼丧母,便安排他在这清静之处,也算让他感受感受母亲的曾经存在。
帝王的心永远猜不透,你在时,他毫不在乎你。当你不在了,他又会缅怀你。
似爱非爱的柔情,每个帝王的难言之隐。
这还是边伯贤和朴灿烈六岁时第一次撞见的地方。
边伯贤随着父亲进宫,一个人乱跑,不知怎着就跑来了这偏僻之处,他年少无知也无惧,见着一门,就推开来。
一进门,就看见一个胖乎乎的似与自己一般大的孩童闻声疑惑地投向自己的视线,有好奇有欣喜。
“你是谁?”
轻轻软软的问句,一开口,便注定了一生的纠缠不休。
天渐渐亮了起来,微弱的光芒逐渐扩散,直到洒满了整片天地。
边伯贤眯了眯被风吹的有些酸涩的眼,又过了一天。
朴灿烈,你看,又过了一天。
我又爱了你一天,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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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国使者前来朝拜,举国欢庆。一大早儿,家家户户都跑出来聚在道路两边,等着看进宫的队伍。
“听说,这次金国的使者还带着他们的公主一道来的呢!”
“对啊对啊,听说是第一美人儿呢!当今圣上也年轻俊秀,当真是佳偶天成啊。”
“真不知那美人儿得美成什么样儿,一会儿能不能看上一看,哪怕一眼也成啊!”
“呸!你看你那一脸色样儿,人家是皇上的人,容得你看么?!”
宫外锣鼓喧嚣,人声鼎沸,宫内大殿之上却是一片寂静。
朴灿烈端坐在皇椅上,看不出情绪。
众大臣也不敢放肆,只得一个个低着头安分守己地站在两侧。
终于,宫门打开,朝拜队伍缓缓而入,领头之人身形修长,身穿饰配服,典型的金国着装。后面跟着长长的担着各式各样贡品的随从。
踏入大殿之上,金国使者双手抱拳,单手抚胸,随即弯腰屈膝,叩首而拜。
“金国使者,拜见齐耀帝。皇恩浩荡,陛下勤政为民,爱民如子,英明神武,必将恩泽天下,千秋万代。”
朴灿烈一抬手,满面笑容,“请起,来人,赏。”
盛大晚宴,觥筹交错。
鹿晗坐在边伯贤身边,边伯贤也不说话,就微微垂着头一口一口抿着酒。
“伯贤,伯贤。”鹿晗小声叫了几声,边伯贤才转头看向他,“嗯?”
“你悠着点喝,别醉了。”
“没事儿,这点酒算什么。”语罢,边伯贤又是一仰头。
鹿晗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抬头看向殿中央正跟金国使者笑谈的人,内心又是一阵烦躁。
边伯贤好笑地看着鹿晗跟个小老头一样皱着脸的样子,笑着点了点鹿晗的肩膀,“你说你,皇帝不急太监急。你一天天的瞎操心什么啊!”
鹿晗一听这话,心里瞬间一堵,“得!还算我多事儿了!不管了不管了,你俩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合着你俩把这堵心事儿当情趣呢?!”
“哈哈。”边伯贤更是笑开了,笑眯了眼带着些醉意,又抬起杯子往嘴里送。
鹿晗一把抢过杯子,瞪了边伯贤一眼,“懒得管你!”重重地把杯子放在自己的桌上。
不是多管闲事,或许自己心底也在担忧。
又或许,若是你俩之间能善终,那么,我也不必顾忌些许。
不当情趣,那就只能是事实了。
那我们不得不都败了,认输了。
醉了,才能笑。
清醒,疼。
忽然正在喧嚣热闹的乐曲换了调子,柔柔软软的低吟,清清亮亮的嗓音让人心生安宁,一袭白纱,娇软的身姿缠绕在绳子上缓缓自转而下,轻巧落地。
倏地曲风骤变,急切的鼓点,蒙面女子快速摆动腰跨,跟着节奏起舞,魅惑的身姿,纯白的着装,太过强烈的对比却又恰到好处。
吴世勋倚着桌边,微眯双眼打量着,这女子有些特别之处。
咚,曲子戛然而止。
女子腰身舒展,双手上扬,微微抬头,露出美妙的脖颈曲线,定格。
整个人就像骄傲的天鹅,纯净剔透不可染指,却又眉眼一抬满是风情。
一舞作罢,大殿之上众人皆屏气噤声。
“好!”吴世勋带头拍起了掌,果不其然,鹿晗一记白眼飞来。
这时,众人才开始拍手叫好,啧啧称奇。
女子了手,这才微微欠身请安,“小女凌然见过齐耀帝,万岁万岁万万岁。”嗓音轻软,如流水般浸入心底,让人舒舒爽爽。
使臣起身作揖,“皇上,这便是我国金王的亲妹妹,我国的贵公主。”
朴灿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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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了一会儿,抬手示意使臣坐下。一撩皇袍,竟独自起身,走了下来,在那女子面前站定。
鹿晗瞥了一眼边伯贤,边伯贤明显有些微醺的神色让人看不出情绪反而更加担心。
女子抬眼对上朴灿烈灿若星辰的桃花眼,却丝毫没有怯懦。
朴灿烈墨黑的眸子深邃不可见,没人看得透他的心底。
边伯贤笑眼弯弯远远望着,两人相对而立,那人与他背对。
“摘下来,让朕看看。”
女子闻言,笑了带动着水波流转的眸光弯了眉眼,纤细修长的指尖轻抬,微微勾着面纱的一角,漂亮的弧度滑下。
一张清澈如花的美人脸浮现,霎时间,惊叹声地响彻大殿。
吴世勋原本带笑玩世不恭的脸忽地正经了神色,微微握紧了拳头。
鹿晗也瞪大了眼睛,原本漂亮的眸子此时也写满了不可置信。
边伯贤怔愣了一下,似是没看清般,微微皱眉眯着眼又不自觉探身瞧了瞧,随后抬手一杯酒,彻底笑开了眉眼。
朴灿烈瞳孔迅速一缩,不可明说的暗光划过。
金钟仁,你真狠。
像,太他妈像了。
最怕不是面容相似之人,却防不过眉眼间神韵一举一动带着心心念念之人的风骨。
越是熟络的人才能发觉的惊人的相像。
三四分形似,七八分神似。
金钟仁,你这是要齐朝的后宫之主,还是他朴灿烈的心。
吴世勋背手到身后,摸着剑鞘,他是御林军统领,朴灿烈特许他御前带剑。此时,他有了要不要现在就杀了这女子的念头,永绝后患。
打蛇打七寸,这女子简直就是多年前那个一抬手便是山河清风,一张嘴便是悠哉无畏的让朴灿烈移不开眼的边伯贤的翻版。
这简直就是在鞭策朴灿烈的心。
沉了眸子,借着酒劲儿,心下一定,抬手拔剑。
叮,一支筷子将刚刚出鞘的剑打了回去。吴世勋诧异地抬头,直直地看向边伯贤,那个唯一可以挡住他的剑风的人。
边伯贤虽带着醉态,眼底严肃的警告,吴世勋却看得清清楚楚。
不准。
你疯了么?
那是和亲公主。
吴世勋气得扭过头去不再看边伯贤。
边伯贤,你才是最狠的人。
对别人残酷,算什么。
像你这种对自己下手没有一点顾忌的人,真是可怕。
但凡你拿出一点点这种坚定,现在你和他都不会落得这个地步。
可谁又能责怪你,你所有的坚定都用来了实现他,吝啬得不肯施舍给自己一点。
朴灿烈,别说你了,连我自己都怔愣。
别说你了,连我自己都熟悉。
别说你了,连我自己都怀念。
可我一点都不后悔,爱了你,变了自己,真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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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凌然打量着眼前的人,年轻的帝王,英俊得过分的眉目让她微微红了脸,却也天性纯然地不胆怯地回望回去。
“你不怕我?”良久,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
女子耳后一热,小女人的情态毕露无疑。
临走之前,对于长兄送自己远去和亲之事微微闹脾气的公主找着借口缠着皇兄开脱着和亲事宜。
“皇兄!要是个长相狰狞之人,你舍得你唯一的妹妹么?”
“你放心,那定是个美男子,放眼望去,全金国找不出第二个的出类拔萃。”
“包括皇兄么?”
“......嗯。论长相,我实不及他俊美。”
“那......听说后宫争斗实在残酷,皇兄,你忍心么?说不定哪天传回来的就是你妹妹的噩耗!”
一向冷面的金国国主倒是罕见地笑了,看向自己任性的妹妹,“不会的,你会获得无边无际的宠爱。”
“嘿嘿。”天真的女孩儿听着哥哥温柔的话语,羞红了脸,微微低下头,“因为我是你的妹妹么?”
金钟仁倒是愣了一下,神色复杂地看向自己不谙世事的妹妹,只得轻轻应一句“嗯。”
你那么像他,怎么可能会受到伤害。
边伯贤已经遍体鳞伤,是他朴灿烈的错。
他怎么可能容许这种错再犯一次,哪怕是个相似的替身。
所以,你会获得无穷无尽的宠爱,那是朴灿烈未来得及给边伯贤的。
金钟仁看着眼前这个他唯一承认的妹妹,从他回来就护着的妹妹,这个母妃被刺死因年纪小而留在冷宫里无人问津的妹妹,偶然一瞥因像极了那个纯净的边伯贤而被自己这个太子带回东宫养起来的妹妹。
自打金钟仁接她回了东宫,安排自己的太傅教授她四书五经,座下门客给她讲述奇闻异事,风吹雨打都不得耽误在习武场上练剑的时辰,衣装也不可大红大绿,只得全是纯白。
前朝后宫无不说太子心怀仁慈,对着自己的妹妹就似捧在手心的明珠一样万分宠爱。
可只有金钟仁自己心里明白,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送出去,换回来。
而今,终于,她只有两三分相像的眉眼,因着长年累月的修养终得沾染上几分边伯贤独有的气息。金钟仁有时看着自己妹妹越来越像当年那个清高又洒脱的边伯贤,都带上了几分晃神。
金钟仁少见的眉眼温柔看着眼前人,抬手抚了抚她如墨的发丝,带了一丝爱怜,轻轻开口。
“你可以随心所欲地活着,因为我是如此地宠爱你。”
低声呢喃,单纯的少女红了眼眶看着自己最敬重的兄长,感动无以复加。
年轻的帝王眼神深邃放远,看的是谁?宠爱的是谁?想要感动的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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