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灿白]当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浅夏_Light
你伤我一分,我还你一毫。
公平又真实的爱,是我们最好不过的僵持,也是我们保持现状最好的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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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最近心情很不好,就连早朝也低气压。而平时最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的边丞相也告病在家不上朝。
朝中人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触犯了龙颜。
朴灿烈烦躁地在寝殿看着奏折,随手翻来翻去,却一个字儿都看不进去。
终是一摔笔,“小喜子!”
在一旁候着的小喜子赶忙上前,“回皇上,奴才在。”
“去!下旨!南下巡查让贤妃娘娘随行。”朴灿烈按了按太阳穴,语气不善地说道。
“喏。”小喜子刚要退下去拟旨,又被朴灿烈喊住。
“告诉内务府,从今儿起,贤妃娘娘的衣着服饰不得沾染白色。”朴灿烈顿了一下,“贤妃那边,差人就说宫里白色不喜庆,多穿些带颜色的,朕看着也高兴。”
“喏。”小喜子这才退了下去。
朴灿烈闭了闭眼靠在皇椅里,白色在他眼里只配得上一人,不得侵染一点。
他还记得当年第一眼见到还是孩童模样的边伯贤的时候,他就是一袭白衣,小小的人儿,弯着笑眼,“我是边伯贤。”
从那以后,在朴灿烈的心里,不染尘埃的纯白就等于那个被他放进所有温柔的边伯贤。
边伯贤这些年来依旧不改白衣,似乎成为了一种习惯,也是一举一动中都带着的风骨。
想到这儿,朴灿烈忽然起身。
他想去看看边伯贤,想见他,迫不及待。
边伯贤正在院子里浇着花儿,听闻身后渐近的脚步声,嘴角一牵,却没回过头,依旧进行着手里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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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一双手从身后环过蹲着的边伯贤,握着他的手一点一点就着撩着水。
一时之间,无言。
朴灿烈叹了口气,低着声音开了口,“伯贤,你明知不该那样触怒我。”
边伯贤没说话,抬手扒拉了一下有些歪了头的花儿。
“好了,是我冲动了,是我不好。”朴灿烈看着边伯贤不出声,低下头窝在边伯贤的脖颈里,蹭了蹭,有些讨好的说道。
一国之君,放下了姿态,不过想换他一笑。
“起来。”边伯贤毫无波澜的语气道。
朴灿烈有些诧异,微微抬头,“......伯贤?”
他已经做到这地步了,边伯贤还不退步?他不禁有些气恼,刚想开口,就听那人叹了口气。
“腿麻了啊......”
朴灿烈一愣,随即笑了,一偏头就对上了边伯贤那双笑得狡黠的眼,抬手恶狠狠地捏了一下边伯贤的脸,“你呀!”
然后直接将边伯贤打横抱了起来,边伯贤一惊,连忙环顾了一下四周,还好院子里没有人。
“放我下来!”边伯贤小声地嚷道,还微微红了脸。
朴灿烈看着他这样心思一动,边伯贤从小就面子薄,他偏生还就爱逗他。
忽然双手向上颠了一下,边伯贤条件反射一下子掐住了朴灿烈后颈的致命点。
“喂喂喂~谋害亲夫啊。”朴灿烈没反抗反而往后贴了贴,蹭了蹭边伯贤轻柔的手指。
边伯贤这下子连耳朵也染红了,一掌拍在朴灿烈的胸膛,双腿一撤,就从朴灿烈的怀里跳了下来,却落地时因为有些发麻,踉跄了一下。
朴灿烈一手直接将边伯贤揽进了怀里,微微低头,面贴着面,低声道,“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总觉得不够,就连闹别扭我也嫌浪。”
“恨不得每时每刻都用来亲昵。”
“边伯贤,你说,我要怎么更爱你?”
边伯贤心下大动,一瞬间他眼眶发酸得不行。
他有好多话想跟朴灿烈说,他想说我不想你三宫六院,他想说我不喜欢你后宫三千,他想说我为什么要跟别人分享你。
他想告诉他,他不在乎这江山,他在乎的只有他。
他想告诉他,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懦弱。
他想告诉他,他真的也很想正大光明地陪着他。
他还想告诉他,他很爱他。
可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埋头进了朴灿烈暖和的胸膛,双手用尽他所有的力气去拥抱眼前这个人,这个人本该属于他,却不能只属于他的人。
抱歉,老天,就让我贪婪这一下,这一刻,他只是我的朴灿烈。
哒哒哒,马蹄声急促而来。吴世勋赶上打头一身白衣的边伯贤,勒了缰绳。
“丞相,皇上传您过去。前面由臣来带吧。”
“好。”边伯贤点了点头,却没忽略吴世勋眼底那一狡黠,调转马头,双腿一并,驾马向皇辇驰驱而去。
“皇上?”边伯贤隔着帘子低声问道。
“进来。”轿辇里低声传出。
边伯贤前后看了看,见没人敢看向这里,便压低了声音,“这样不好。”
帘子内一片静默,边伯贤心下暗想,那人莫不是生气了?刚想开口劝一劝,就听着里面高喊了一句。
“停。”
小喜子赶忙叫停,慌乱地想要去撩起帘子,里面那人一身黑色锦袍,刷地一下掀开帘子就踏了下来。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所有人翻身下马,跪在地上。
朴灿烈虚晃着抬了抬手,“平身,在外无须多礼。”
后面跟着的贤妃的马车也停了下来,只见纤纤玉手轻挑幕帘,面纱遮面只留一双美目流转,疑惑着刚想跟着下车,朴灿烈看也没看,随手点了点,高声道,“你好生坐着。”
金凌然身形一顿,便又听话地坐了回去。
吴世勋赶忙走了过来,瞟了边伯贤一眼,只见边伯贤也是一脸茫然,随即一个躬身,“爷,您有何吩咐?”
“给朕牵匹马来。”
“皇上?!”吴世勋诧异了一下,“喏。”,随后命人牵了自己的马过来。
“等等,皇上......爷,骑我这匹吧。”边伯贤拉过自己的御血宝马。
这马还是朴灿烈当时寻回来特意送给他的,纯黑的毛色在阳光下高贵得发亮。
“哦?那边相莫非要与我共架一马?”
边伯贤慌张了一下,扫了一下周围的人,垂下头低声道,“爷您莫说笑了。”
朴灿烈笑了一下,牵过吴世勋的马,一蹬跨上,“你的马还是最配你,君子不夺人所爱。”
“跟上来。”朴灿烈一扬鞭子,策马而去。
边伯贤赶忙飞身上马,一拽缰绳,也赶忙跟上。
吴世勋摇了摇头,心里暗想,可您骑的也是我的爱马。
鹿晗慢悠悠地驾着马又牵了一头过来,“喏,别气啦,跟边伯贤比?有那资格么?快上来,跟上。”
边伯贤一直距离不远地跟着,朴灿烈却突然一勒缰绳,潇洒地一回头,“来!赛马!”
这时,吴世勋和鹿晗也追了上来。
“正好,多少年了,我们四个人没赛过马了。”
吴世勋一笑,一撩衣袍别再后腰,“赢了?老规矩?”
边伯贤把腰间的剑卸了下来,插进御血宝马特制马鞍的剑鞘里,“当年呦,不只是谁刷了三天的马,最后还给自己落了个风寒。”
鹿晗眯了眯眼,手中的扇子一,狠狠地拍在身下的马上,伴随着一声划破天际悦耳的马鸣冲刺而出,“兵不厌诈,先走一步!”
“哈哈哈哈哈”
笑声划破晴朗,天地之间,四人四马,策马奔腾,无忧无虑,潇洒自在。
不是所有传说都有宏大场面,就算短暂逃离也值得感念。
天地间策马,欢歌声笑语,三两知己,得一双人,良宵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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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一勒缰绳,御血宝马前蹄腾起,一身白衣映着身下黑马剪影在阳光下划下一道定格,朴灿烈看着眉眼清澈带着笑意的边伯贤心情也是大好。
“哈!”白衣公子微微一昂头,清亮又轻扬的语调,“鹿哥!多少年了,马还是归你刷!”
只见青衣加身的公子少见地撇开了稳重的文墨气息,一挑眉,流转的眸子瞪向身边弯弯笑眼的世子,“笑什么?!要不是你最后一鞭,我也不会落得垫底!”
“哈哈!”朴灿烈开怀大笑,“鹿哥,世勋就算赢了赌局,还不是跟往年一样,最后被你指使得一同洗马?”
鹿晗微微一眯眼,“呦,幸得爷您一句哥,那这洗马的差事,你和小白也逃不了。”
边伯贤听闻这许久未被人唤过的乳名,不好意思地红了耳朵,轻飘飘地瞥了一眼朴灿烈。
朴灿烈也若有所思地牵着嘴角看向他,有时在他们欢爱时耳鬓厮磨,朴灿烈就会坏心眼地一口一句温柔地唤着。
俩人心下一了然,一个红了耳根,一个嘴角牵起弧度。
“喂喂喂,眉来眼去也不能就地干柴烈火,来给你们灭灭火!”懒洋洋地调侃,伴随着清凉的水滴打断了俩人的眼神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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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插科打诨,他们驾着马已溜达到了小溪边。
鹿晗撂了衣袍,脱了鞋袜,一脚踏进了溪水里,双手合拢就着水就泼了过来。
边伯贤回头一看,眼睛一转,拽着缰绳就踏马而入,绕着鹿晗就转了个圈,鹿大人顿时成了落汤鸡,吴世勋倒是直接就着手中的马鞭抽了一块地上的石头就飞了过去,倒是一脚被黑色锦袍落地刹那踢了回来,吴世勋一点马背,翻身而下躲过。
鹿晗论武自然赶不及这桃花扶柳第一剑,直接一把拽住边伯贤的衣角,硬生生扯进了水里,边伯贤跌落进水,也没让鹿晗落着好,搂着脖子就一起栽了进去。
俩人浑身湿透地半坐在清澈流动的小溪里,相视一看,开怀大笑。
清晰可数的睫毛上落着水滴散下的扇影都染上了喜悦,红唇齿白的少年郎眉清目秀笑容澄澈如水不知落了谁家的眼,动了谁人的心思。
青梅已嗅,竹马绕床,弱冠的年纪,踏马嬉水少年游,知己爱人如意郎,无君无臣亦无忧,痛快一场世事沧。
四人悠悠驾马归来时已近迟暮,沥泠知府早早备好了宴席,众人都跪在府前恭迎。
远远打量而去,原本与朴灿烈并肩而行的边伯贤扯了缰绳慢了步调,落后一步,敛了情绪,了视线,微微垂头,恰到好处的笑容,一时之间又恢复了那个一代贤相的模样。
朴灿烈有些失落地抿了抿唇,而后也理了理衣袍,“驾!”
“爷,您回来了,累了吧,奴才差人备好了热水,先沐浴更衣?”小喜子赶忙走上前,指挥着身边的奴才牵着马下去,躬着身问道。
朴灿烈微微一点头,转而看向一身官服的知府,“起来吧,不必拘谨,朕这次多在游玩。”
“喏。”知府起身拱手,“皇上,臣已备好宴席,就待皇上和各位大人归来了。”
“嗯。”朴灿烈应了一句,回头扫了一眼边伯贤,转而看着吴世勋开口道,“你们也下去整理一下,当心着凉。”
“喏。”三人齐齐弯腰。
朴灿烈刚沐浴换完衣袍,走出内庭,就见一红衣可人儿站在庭中仰头看着桃花。微微一皱眉,他倒是忘了他还带了她来,很是头疼地按了按额头,跨步而出。
金凌然闻声回头,眉眼成了细弯的弧度,倒真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又穿着一身正红色的衣裙更是衬得肤色白皙透明,温和细软的气息中和了火红的热烈,倒真是多一分太艳,少一分太俗。
朴灿烈放缓了步子,走过来,“怎着在这儿?”
金凌然看着眼前的人束冠明眸,穿着一身便服的模样怎是一个风流倜傥可形容,垂眸微红了脸,细声道,“臣妾......啊,凌然来看看爷,等着爷一起去赴宴。”
朴灿烈对于这个意外的娘娘其实没什么反感的,毕竟她也是无知一人而已。
想着这儿,柔化了面容,牵起金凌然的手,沉声道,“走吧,别吹着风了。”
朴灿烈带着金凌然落座的时候,大殿寂静了一下,英俊的帝王身伴惊艳的妃子,让人不晃了眼。
朴灿烈落座后,抬了抬手,“坐吧。”
说是宴席,其实也不过是官位高与皇帝相近的几人一聚而已。
相较于通常总是为了边伯贤打抱不平的鹿晗,在金凌然这事儿上,吴世勋总是情绪更大一些,他一看金凌然被朴灿烈牵着进来,冷哼一声,就转过身抬手一杯仰头而尽,冲着边伯贤啧了一声。
边伯贤倒是气定凝神地摇了摇头,又笑着轻轻啄着杯中上好的美酒,仿佛真的是在品这香醇。
鹿晗见人不注意倒是拿着筷子点了吴世勋一下,冲着他皱了皱鼻子,示意他不要逾矩。吴世勋倒是不再有什么大动作而是用筷子蘸着酒轻轻点了几下。
殿上倏然的寂静带来一阵尴尬,却没人敢再发出什么大的声响。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皇上在上,即使是便服,也掩盖不了那气势。
“爷,此番出巡游玩,本就该尽兴,现如今各位大人都分外拘谨,搞得凌然也有些食不知味了,要不,凌然给爷跳个舞,就当助兴了?”金凌然突然轻声笑着带着些撒娇的意味冲着朴灿烈开口。
柔软的调子,如夜莺般的悦耳,让人听起来舒服不已。
朴灿烈扫了一下,也笑了起来,应道,“好。不知爱妃可需准备些什么?”
金凌然起身,大大方方地走到殿中央,“凌然虽是金国人,却也托了哥哥的福,四海文化略知一二,久久闻名于世的惊鸿舞,凌然曾拜师特意钻研过,虽未可论湛,拿来献丑还是可以的。”
她一袭红衣站在殿中,被荧荧火光映得更加风情的眉眼甚是带了些媚意。
听闻惊鸿舞,朴灿烈愣了一下,微微偏头看了边伯贤一眼,却见那人垂着眸子,端着酒杯,也是一顿。
转回视线,柔声道,“好。”
话音落,丝竹起。
红衣舒展,指尖兰花。
半遮面来媚眼如丝,柔弱无骨起身飞舞,衣裙轻扬轻带风骨,轻盈身姿艳压群芳。
一曲终罢,就手势,亭亭玉立,莫不惊艳。
静默了一下,掌声骤起。金凌然浅笑一下,小步踱回朴灿烈身边,贴近坐好,娇羞地抬头看向朴灿烈,朴灿烈却未将视线投向她,寻着看去,却只发现一席空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离席之时,吴世勋微醺着眯着眼打量了一下边伯贤,又远远望了一眼一身红衣立在朴灿烈身边的金凌然,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虚点了一下边伯贤,“金钟仁真是做足了功夫啊。呵呵.....英雄为红颜哈。”
鹿晗推了吴世勋一把,“喝多了就别胡说!滚回去睡觉去!”又安抚地冲着边伯贤笑了笑,“伯贤.....”
边伯贤摆了摆手,“无碍的,鹿哥,快带着世勋去歇息吧。”
鹿晗架着吴世勋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边伯贤站在原地停了一会儿才踏步而去。
“怎么在这儿?”朴灿烈望见院子里那一袭白衣,赶忙披了衣裳走了出去。
边伯贤没回头,依旧仰着头借着皎洁的月色看那盛开的桃花。
朴灿烈抬头看了一眼,就温柔地笑了,“桃花扶柳,一剑惊鸿。”
他想,边伯贤怕是也是因着今儿个那惊鸿舞想起来曾经了。
小时候的边伯贤粉雕玉琢的小人儿,长得致,拜师于天下第一剑庄庄主门下。而庄主夫人,也就是边伯贤的师娘是出了名的绝艳美人儿,一舞万金不换。
但是就喜欢逗弄小小的边伯贤,当年练武时的一袭白衣总会在晚上被师娘套上上好丝质绸缎订做成的小红衣裳,明眸皓齿的小人儿好看得让人想啄一口,师娘总会在月色下翩翩起舞,师父就在桃花树下抚琴作乐,小边伯贤就在一旁被师娘忽悠着跟着蹦。
后来边伯贤长大了些,就不再被师娘糊弄了,却拗不过师娘,就站在一旁和乐舞剑。
有次,朴灿烈外出找边伯贤贪玩晚了,有幸见到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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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见的红衣,凌厉却又温柔的剑气,配着惊鸿之舞,桃花雨下,真真叫人移不开眼的震撼。
朴灿烈从身后拿出他从儿时就带着的箫,“有这个荣幸,再一次看你惊鸿舞剑么?”
“只为了我。”
他笑着,微微颔首,桃花眼里光芒璀璨。
“荣幸之至。”
他一手潇洒抽剑,白衣而立。
桃花树下,月光皎洁,箫声悠扬,剑影纷飞,一双人儿,绝世独立。
桃花扶柳一惊鸿,此生江山如画不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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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怎着自个儿从外面回来?!”绿荷看见自家主子若有所思地从院外小步踏进来,赶忙把熬好的银耳梨羹放下,快步走过去扶着金凌然进来。
金凌然搭着绿荷的手施施然地坐下,细眉微皱。
绿荷一边将梨羹舀到碗里,一边悄悄打量着自家主子的神情。
“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绿荷吹了吹手中的梨羹,递给金凌然。
金凌然接过,用勺子舀了两下,叹了口气,放下了。
摆了摆手,“绿荷,你先下去吧。”
绿荷悄声出了屋子带上了门,金凌然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艳红衣衫。
刚刚本是因着晚宴,想着惊鸿一舞,皇上似乎很是高兴的样子。想到绿荷说的身为妃子的自己主动一些,才贸贸然跑去想要看上一眼皇上,却不曾想竟看到刚刚那一幕。
月光白净,那白衣丞相衣袂飘飘,剑气凌然,眉眼刚毅又温柔,一身皇袍锦衣,堂堂凌冽的帝王,站在一侧,执箫而立,莫不柔和。
所谓高山流水,相契合意,怕也不过如此。
金凌然觉得有些奇怪,二人虽说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儿,但身在深宫,朝堂官位,一方独大皇帝戒心也不是没有,这边丞相就算助皇帝登基有功,身为一国之主何曾能如此大意,还与此近乎纵容般的亲近。
金凌然抿了一口梨羹,摇了摇头,心生疑惑却再未多想,讪笑了一下,“瞧我这儿岂不是自个儿瞎捉摸了。”
她指尖轻点,心下却想着,倒是与那边相可要是好生相处了,若他真如此得圣心,与她也莫不是无好处。
朴灿烈一清早起来便差小喜子传话下去,今儿个边丞相,吴将军和鹿大人相随就可,其他人等自便即可。
边伯贤更衣过后便来了大殿,一跨进门就听着吴世勋在那儿语气欣喜地说着沥泠数不胜数的小吃。
“沥泠最美可不止吃食,当属美人儿~”边伯贤心情甚好地打趣道。
吴世勋惯有地白了边伯贤一眼,又瞄了瞄正坐在上位喝茶的皇上,悠哉悠哉地半靠着椅背,“丞相当属好兴致啊,此等良日,不知哪儿的美人儿甚得心意?”
边伯贤倒是笑而不语,没成想,鹿晗坐在一旁见着吴世勋那大爷儿样,又想到昨晚喝多了胡言乱语的景象,气不打一处来,“那得看你都知道哪儿的姑娘啊,别说,这江南一方柔情水土养出来的美人儿我倒是也想观赏观赏。”
吴世勋英眉一横,见着鹿晗不紧不慢地悠悠然,敢怒不敢言,倒是真一句没说出来话。
边伯贤看着笑开了眼,眸子一瞥,见着那上座之人竟嘴角微微笑着,莫不是在取笑,心里一合计,转口开言道,“论天下美人儿之最,可不都在咱们皇上的后宫之中,最为惊艳绝伦?”
正品着茶的朴灿烈冷不丁听着这话头倏地转向自己,猝不及防地被呛着一口,“咳咳…咳咳…”
抬头瞪大了眼睛有些慌乱地看向边伯贤,却不曾想撞进了一片笑意。
原本一瞬间提起的心也安然放下了,这一直是他们俩之间一道明显的沟壑,谁也不愿提起,如今,边伯贤已经可以开了玩笑打趣着,他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边伯贤看着朴灿烈松了一口气,又恢复了稳重的样子,浅笑着低了头,看着茶碗里伶仃的茶叶飘起浮落,盯盯着忽然想到了一句话。
凡间世事多桎梏,转身不过一沉浮。
罢了罢了,他笑了笑,敛了眸子,细心品茶。
“今儿个咱们去城中逛逛?”鹿晗牵着马过来,问道。
朴灿烈抬头看了看天气,“也好,今儿晴空朗日,我们也去体察体察民情,与民同乐。”话音刚落,便一蹬上马,刚要驾马而去。
“爷!”边伯贤一声唤倒是让他讶异地一回头,却见边伯贤冲着门口点了点下巴。
转头看去,只见一身粉色裙装,素面朝天也毫不失色的贤妃正从庭内急匆匆地快步赶出来。
朴灿烈略皱了皱眉头,没下马,看着她走近。
金凌然环顾了一下,向着下马站好向她行礼的三人微微一点头,转而笑靥如花地看向朴灿烈,“爷,今儿是要去民间走一走么?”
“嗯。”朴灿烈闷声应了一声。
金凌然脸色僵了一下,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复又转向边伯贤的方向,“那......爷今儿个的周全就拜托三位大人了。”
“岂敢岂敢,夫人言重了,这本是我等在所不辞的职责所在,夫人尽可放心。”边伯贤连忙躬身说道。
“有边大人在,我自是放心的。”金凌然微微笑了一下,又朝向朴灿烈的方向凑近了几步,伸手微微拽了一下朴灿烈的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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