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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O灿白]当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浅夏_Light
边伯贤下意识地偏过了头,垂眸而立。
朴灿烈看了边伯贤一眼,微微俯身。
吴世勋跟鹿晗对视了一眼,却也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金凌然在朴灿烈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朴灿烈未应声,只是点了点头。
“走吧。”朴灿烈直起身子,没回头,招呼着三人上马。
一拽缰绳,正要踏马而去,却又迟疑了一下,低头看着正满眼期盼望着自己的金凌然,叹了口气,“你也不必一直困在府中,想要去哪儿,多带着点人手,随意就好。”
“好。”有些失望却又轻快的声调,如银铃般地应道。
再没有停顿,“驾!”,朴灿烈一个马鞭便冲了出去。
鹿晗和吴世勋也紧随其后,边伯贤倒是未着急,慢慢引马踱过金凌然身边,笑着说道,“夫人尽可放心,有空也可多出去转悠转悠,古人云,正是江南好风景.....”
说道一半,边伯贤便停了话头,赶忙躬身,“抱歉,娘娘,臣最该万死!”
金凌然摆了摆手,“无碍无碍,边大人说的是,正是江南好风景。快去吧,别让皇上等急了。”
边伯贤点了点头,一跃上马,看了金凌然一眼,一挥鞭子,奔腾而去。
金凌然看着四人远去,尤其最远那一抹锦色,苦笑了一番,喃喃自语道,“正是江南好风景.....”
边伯贤策马追上三人,径直从吴世勋和鹿晗之间穿过,与朴灿烈并驾齐驱。
朴灿烈冲他笑了一下,脱下了皇袍,并肩而行的他让边伯贤莫名有种释然。
那人明眸皓齿,一双桃花眼带笑意,驾马穿行树林而过,夏意被风带走炎热,只留下了漫天花雨。
嗯。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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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宁静,偏僻树林中却一座灯火明亮的宅邸,全身素色的一人脚步迅捷地直奔庭中,在一人面前径直跪下。
再看座上那人,身披宽大的锦袍,不经意露出的衣角却是上好的锦缎制成的绛紫色衣衫,仔细看去还有这金黄色的丝线成游龙状若隐若现。
“殿下,据探子回报,齐耀帝一行人正休憩于竹林别院,公主也随行。”
只见那人嘴角轻笑,眉眼微挑,笑意却未达眼底,让身边的伺候刚递上茶水的人忍不住一打颤。
“该安排的人都安排了么?”嗓音低沉却莫名的好听。
一直站立在一旁看着文弱书生模样的人不卑不亢的微微垂眸一俯身,“殿下,十二死士已传唤待命,一切安排妥当,只等您令下。”
座上之人不急不缓地品了一口茶,啧了一下,随手放下茶盏,“艺兴啊,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从您回国之时,臣便跟随您,这么一算,也不多不少六年了。”
“六年......”金钟仁叹了口气,起身,“呵,六年,也不知他会否还认得出我。”
“殿下才貌双全,世间难得,当属难忘。”
金钟仁嗤笑了一下,回过神看向这个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一丝不苟的心腹,“现下无旁人,奉承场面话,孤不要。”
张艺兴微微直起身子,也抬头对上着比自己还小上几岁却满身沧桑的少年国主,“王下,您所有的计量从来未曾考虑过他可还认得出您,或者说您从未在意,还说这又有何用呢?”
金钟仁的笑容渐渐敛,盯着张艺兴的眸子愈发深邃,张艺兴却依旧那副淡然的样子,浅浅一笑,微敛了眸子,站在原地。
“你这是在责备孤的一意孤行?”
“于君,臣不敢。于你,我何妨。”
金钟仁楞了一下,复又气笑了,抬手虚点了点那一脸正气又温文尔雅的人,“你呀!换了别个,十个脑袋都不够掉!”
“若掉了脑袋,可换您三思,艺兴死得其所。”
金钟仁倒是没再说话,背过手去,往庭中踱了几步,仰着头,望着皎洁如玉的月色眯了眯眼。
良久,深吸了口气,闭眼复又睁开。
“你当真以为孤在乎这天下。”
随即,独自抬步而去。
张艺兴看着那道萧肃又寂寥而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风鼓起宽大又厚重的披风,挡住了一颗温热执念的心。
那人不喜言,眉眼专注,尚未弱冠的少年血洗皇殿之时好比地狱罗刹,铁血手腕凌厉震慑朝纲,多情的眼眸偏能生出丝丝冰冷。
这么多年,张艺兴见过千百种冷血残酷的王上,却唯独今日有些新奇。
那人离去的满身萧杀,却带着一腔决然的孤勇,眉梢意外地带着不经意的喜悦上扬,连眼神都带了柔和。他问的那一句不再带着他的果断,反而夹杂着踌躇与细微的小心翼翼。
张艺兴皱了皱眉,他从未听过金钟仁与他讲过那人,他所知道的所有不过那人的名字而已。
边伯贤,这三个字,那一个人,当真对金钟仁的影响成了这般田地。
张艺兴也抬头看了看,他却看不到星星,月色太洁白,反而夜幕的漆黑没那么噬人。又低头嘲讽般地笑了笑。
王上稀有罕见的温情之至,要做的可是血流成河的逆天事。
如此静谧幽扬的夜晚,也不多了啊。
朴灿烈一行人今儿个也往镇上走一走,特别的是,今儿带上了金凌然。
边伯贤慢步走在后面,看着前面一双璧人,欲语还休的女儿家仰着漂亮的脖颈细眉柔眸看着双手一背俊朗气度的不凡青年。
“你说这带着这女的算什么事儿啊?”吴小世子拉着个脸不情愿地跟在后面。
鹿晗一听,赶忙瞥了他一眼,“打住啊,莫让人听了去!素日里跟着爷没大没小的就算了,现如今多了外人,你就算再不乐意,也进肚儿里去!让人听着,以下犯上,参你一本,你爹不打断你的腿!”
“哎?”吴世勋忽然来了兴致,微微拽了拽身边人的袖子落下几步,凑近了耳边,“我怎么听着你这满是担忧我被爹罚,反而也对着咱这贤妃娘娘三分敬意,七分疏远啊,啊?”
“呵,我要是亲近她,可不是被打断腿就了事儿的。”鹿晗努了努嘴,冲着一个人慢悠悠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边伯贤。
吴世勋顺着视线看过去,“啧,你说,伯贤哥自个儿捉摸什么呢?”
话音刚落,低头踱步那人猛地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细眯着眼睛看向凑着头低语的俩人,“我捉摸着怎么让你俩那个细碎的嘴闭上,想来想去......”那人一撇头,笑而不语,倒是让吴世勋莫名有点发虚。
这哥哥从小表面清风颂雅,一笑乖巧,背地里可没少诡计阴他。每次一露出这样的笑,吴世勋莫名就觉得是冲着自己来。
“怎......怎着?”吴世勋后撤一步,半掩在鹿晗身后。
边伯贤抬手,漂亮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巴,意味深长地一笑,嘴角弯弯,薄唇轻启。
“啊......没怎着,吃饭。”
说着回过头,喊了一嗓子,“爷!日头正烈,也到了午时,咱找个酒楼歇息歇息吧。”又回头笑看了看,“我们这儿俩小的饿得都胡言乱语了。”
朴灿烈笑看了一眼敢怒不敢言的吴世勋,“成。”
“几位爷,您里边请,打尖儿还是住店啊?”门口的小二热情满满迎着几位富贵爷进门。
吴世勋扔了几块银子过去,“你这儿的招牌菜挨个儿来一遍,糊弄爷的话,这饭爷可不给钱啊。”
小二满脸堆笑双手捧着银子赶忙进衣袖,弓着身子连连作揖,“得嘞!方圆十里,就属咱们仙云楼为独一绝,您就请好儿吧!”
“哎!”吴世勋又招呼住小二,“最重要的酒,可别含糊的,要最上好的酒。”
“得嘞!上好的女儿红加上我沥泠良江独有的桃花酿,包您满意!”
吴世勋挥了挥手,转过头来看了朴灿烈一眼,“出来游玩哪儿能少了酒兴,爷您说是不?”
“自个儿想贪杯,莫怪美景林菲。”边伯贤又是一脸再善意不过的笑,歪了头看着吴世勋,“爷,您说是不?”
吴世勋躲开视线,梗着脖子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有本事你一会儿别喝。”
“哈哈。”银铃般的笑声打断了俩人的斗嘴,视线一瞬间都集中到半掩着面笑完了眼的可人儿身上。
金凌然一见都看向了自己,倒是略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向着朴灿烈的方向坐了坐。
忽然,氛围一下子寂静了下来。
“瞅瞅,让夫人见笑了吧!”鹿晗赶忙拽了一下吴世勋的袖子,笑着打破了沉默,又倒了杯茶递向边伯贤的方向,眼神一瞟,“平常在爷面前就无遮无拦的,这让夫人看着算什么事儿?啊?边相?”
边伯贤闻言倒是神色敛了一下,接过茶杯,“还望夫人莫怪。”
金凌然倒是着急地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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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无碍,看将军和丞相如此互无罅隙,随意调侃,也是关系甚好,凌然看着欢喜,不必拘束,不必拿凌然当外人啊。”
就是拿你当外人!吴世勋腹诽道。
“好了。出门在外的,哪儿那么多规矩,怎么开心怎么来吧。”朴灿烈这才开口,“倒是世勋,贪杯也可,切不可再满天找鹿了。”
鹿晗刚进口的茶噗嗤一下差不点喷了出来,边伯贤在一旁开怀大笑。
金凌然小声笑着打趣道,“原来世子喝醉了还得寻着回家的道儿。”
话音刚落,边伯贤更是笑开了眼,拍着掌笑得虎牙小巧地露了出来。
听闻这话,吴世勋只得一边随口应承着,一边瞪了在一旁看好戏的朴灿烈一眼。心里狠狠骂了那狼狈为奸的俩人,真是,皇上怎么了?!怎么了?!你不爽就整小爷我!
气不过地瞥了快要笑掉牙的边伯贤一眼,抬手帮着咳着的鹿晗顺着背,却不曾想呛着的那人微微红了耳朵尖,看的吴世勋欣喜异常,顿时歪头看着,火气也一下子软了下来。
鹿晗急喘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下,刚要抬头说些什么,却一下顿住,盯着一个方向愣着。
坐在对面的朴灿烈见鹿晗盯着自己的方向不动,心下一疑惑,随即也慢慢转头向后看去,也是一愣。
见着爷也愣着不动,一桌子的人视线皆集中过去。
“皇!......哥哥!”金凌然转头过去猛然喊道。
边伯贤这才也抬头对上了那人看着自己的眼睛,默不作声。
金钟仁扫了一下,这才对上朴灿烈的眼神,微微一点头,“真是好巧,灿烈兄。尚未曾想我等竟在沥泠这小城也能偶遇。”
话毕,金钟仁依次看向吴世勋和鹿晗,也含着笑意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最后才落到边伯贤的身上,眼眸深邃,笑意渗透。
“久未相见,别来无恙,伯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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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有点讶异,但没说话,只是一如常态浅笑着礼貌地点了点头。
金钟仁见着边伯贤毫无波澜的表情眼底一深,然而只是转瞬即逝,复又仿若无事般淡淡笑着看向朴灿烈。
朴灿烈也未起身,手指摩挲着茶杯,“怕是连避暑之地,都选得恰巧。”
倒是金凌然看见自己的兄长很是开心,站起身来,像个孩子般少见地蹦蹦跳跳地挽上金钟仁的手臂,笑语嫣然,“哥哥,凌然很是想念你呢!”
金钟仁拍了拍自家妹子的手,“凌然,你已嫁作人妇,切不可再如此没大没小。”金钟仁说着略过边伯贤一眼,却见他神色自然,又看着朴灿烈开口,“舍妹就是这样的性子,也是我这个做兄长的太娇惯,不过,金某也未曾担心,灿烈兄如此青年才俊,想必对待自己的女人也是极好的。”
“令妹天性纯然,如此正好,也是钟仁兄的教导有方。”朴灿烈不冷不热地随口应和着。
金凌然被说得面颊微微泛红,“哥哥莫要取笑我了,站着干什么,跟我们一起坐吧!”说着就要拉着金钟仁入座。
身边的张艺兴见着座上其它四人都一脸淡漠,赶忙一手拦住了金凌然,“小姐许久未见,依旧如此单纯心急,入座可否,当应问过座上之人啊。”
从前,金凌然还小之时,张艺兴曾教导过她礼仪之道,算是她的老师,如今竟让老师挑出自己礼仪不周之处,金凌然一阵慌乱,却也像从前一样,冲着张艺兴吐了吐舌头,转而俯身凑近朴灿烈,稍带着些尾音上扬,小女人般地讨好说道,“爷,可否让哥哥等入座呢?”
还未等朴灿烈开口,一旁的吴世勋倒是冷着脸开口,“此桌怕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自从金钟仁把金凌然送来了,吴世勋是天天心里把金钟仁恨不得千刀万剐,小时候就闷闷着看谁都是沉着眼睛一副阴沉的样子,现在送了金凌然来还不知有什么后招。他心里也为他伯贤哥委屈着,原本好好的平静日子,你非要来插一脚,将那不见天日的裂痕硬生生扩大,就怕不掀起风浪。
鹿晗瞥了吴世勋一眼,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可这样。
吴世勋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不再言语。
一时之间,甚是尴尬。
金凌然似乎也看出来了,这吴将军似乎是不待见自家兄长,她正要为自己皇兄说些什么。边伯贤起了身,笑意盈盈地指着自己身边的位置,“久违的相聚,不亦乐乎,钟仁兄请。”
金钟仁没想到边伯贤会主动跟自己说话,眼底一片惊喜,深邃的眼眸也软化了一些,应了一句,就着金凌然的意思坐下。
边伯贤顺着看了鹿晗一眼,鹿晗心领神会地起身,冲着张艺兴方向,“这位兄台如何称呼?不介意的话,也请入座吧。”
张艺兴倒是甚是豪爽般,直接落座,斯斯文文的样子,却洒脱地一抱拳,“在下张艺兴,相识一场,叫我艺兴就好。”
这人能贴身金钟仁,模样清秀,却一举一动带着自己的风骨,气不外露,放有度,是个人物,鹿晗对张艺兴很有好感,很快搭起话来。
金凌然见着自己兄长欣喜异常,说是嫁到齐国来,贵为妃子,但毕竟远离家乡,思念之情平时也只能自己念叨念叨,如今碰见了兄长,一时之间,心里五味陈杂,倒是突然酸了眼眶,不自觉地便向着身边的朴灿烈靠去。
朴灿烈身子微僵,想要不留痕迹地避开,却一偏头,见着金凌然有些眼眶发红,倒是停住了转身的举动,只是伸手扶着金凌然的胳膊隔开了距离,作势低头,沉声问道,“怎么了?”
这一声不大不小,刚好在座都可听见,跟着边伯贤正在有一搭没一搭交谈的金钟仁也望过来,疑惑地看着自己妹妹。
金凌然见众人都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抬手遮了遮脸,“无妨,只是见到哥哥有些抑制不住。”
张艺兴先笑开了,“小姐许久不见,还是这样心思细腻,多愁善感。”
一时之间,气氛缓和了许多。
金钟仁看着自己妹妹也是不忍,毕竟是他从小照看到大的,何况......叹了口气,“无碍,小然,我在此地还要停留许久,若是灿烈兄不介意,我可常去看望你。”
“真的?!”金凌然惊喜地看着自家兄长,停顿了一下,眼睛转了转,咬着唇又看向朴灿烈,有些期盼,又有些小心翼翼开口,“爷,我们此次前来也是为了避暑游玩,可否让哥哥与我们同住,同行观游,也了凌然思乡之苦,哥哥也可不必多次前来。”
此话一出,桌上之人都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金凌然有些怔然,似乎自己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她有些着急,还有些胆怯,“爷,是臣妾说了不该说的话,臣妾罪该万死!”
这话一出,更是让桌上的气氛更加冰冻三尺。
朴灿烈皱了皱眉没说话,鹿晗轻微摇了摇头,吴世勋冷笑着看着金钟仁。
边伯贤倒是没什么动作,也没什么情绪,摸着茶杯的手轻轻地在杯身上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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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眼,笑着看向金凌然,“夫人,这可说笑了不是,爷的地方够大,又是爷的内兄,怎有拒之门外的待客之道?爷可能在想着让钟仁兄安顿在东院还是西院才能不怠慢。”
语毕,又看向朴灿烈,等着他开口。
朴灿烈略一沉眸,瞬时展了看见金钟仁之后的第一个笑容,抬手安抚了一下金凌然,“可不是,怠慢了便是朴某的错了。”
又笑着对着金凌然说道,“我何时怪罪过你,适应了这个把个月,还未适应这夫人的身份么?让你哥哥看着,以为我平时待你不好,这错我可不领。”
原本可以简单推拒掉的请求,因着金凌然当着金钟仁这一句请罪倒是不得不应承下来。
张艺兴打量着自家的小姐,他确定他家公主心里可是没有这计算的,这也算是误打误撞了。
同一屋檐下啊,殿下可是离行动更近一步了。
吴世勋跟朴灿烈一对视,吴世勋倒是了戾气,看着朴灿烈的神情,他便一敛眸子,心里盘算着,院子里该怎么安排了,金钟仁不可能不带着人,其他的还好办,影卫和暗卫可别碰上了。
傍晚,回到竹林别院,金钟仁一踏进,便赞赏地看向朴灿烈,“此等好宅院,朴兄好雅兴。”
“你不嫌弃就好。”朴灿烈对着金钟仁总是不冷不热的应答着,这让金钟仁有些疑惑,要说小时候不算亲近,也是可以话天说地的。
可他哪知道,朴灿烈直觉里认为这不是场偶遇,可他摸不准金钟仁究竟想干什么。
“世勋带着金兄去仙岳别阁吧,那地儿清静。”朴灿烈向着金钟仁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先行离去了。
刚一抬步,忽而又停下,扫了边伯贤一眼,转而向金凌然说,“怎着?还想跟哥哥叙叙旧么?今天都累了,明日再聊也无妨,咱们回去吧。”
金凌然震惊了一下,平日里她被安排在月白院里,没事儿是不能去朴灿烈在的慧瀛庭的,今天却主动邀着自己,虽然想到是跟哥哥有关,然而还是止不住的高兴。
她受宠若惊地应了一声,笑靥如花地小跑到朴灿烈身边,拉着了朴灿烈的手。
朴灿烈一僵,然而也没放开,便抬步牵着金凌然离开,再没回头,再没回头看一眼边伯贤。
他怕看到边伯贤眼里的责怪,可他明知道那人根本不会有。
可他依旧不敢看,不敢看边伯贤,不敢看边伯贤清明理解的眼底中那落荒而逃的自己。
边伯贤看向鹿晗,“鹿晗,那钟仁兄等人就劳烦你和世勋安排了,我先回去了。”
“好。”鹿晗点了点头,他知道边伯贤是要去布置一下暗卫。
边伯贤冲着金钟仁点了下头,便离开了。
金钟仁看着那抹白色隐入夜色,怅然若失。
“咚咚咚。”
夜已深了,边伯贤正要翻一翻书便躺下了,没想到有人前来叩门。
这么晚了,不会是......
边伯贤有点疑惑,又有一点莫名的期待,开了门,映入眼帘的却不是他所想的那双桃花眼。
而是,他从小就未看透过的那双专注又复杂的沉眸。
门外的金钟仁双手一背,一席黑色轻便长衫,轻轻地笑着,开口。
“可以进去聊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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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有些诧异,但依旧面不改色地微一侧身,敞开了门, amp; 当然,不胜荣幸。 amp;
金钟仁迈步进了屋子,边伯贤轻轻地将门关好,一转过身,就见那人几乎紧贴地面对自己而立,边伯贤皱了皱眉,还未等有动作,金钟仁就略一低头,沉着声音开口, amp; 伯贤,为何如此疏远,我记得,小时你还唤我钟仁的。 amp;
边伯贤往后退了退身子, amp; 你也说了,是小时。 amp; 语毕便绕过金钟仁往里走去。边伯贤走到柜子边,从上面抬下来一个坛子放到桌上,掀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醇香就飘散开来。
amp; 我这儿没有上好的茶,倒是有这儿独有的桃花酿,要来一点么?钟仁? amp; 他笑着,回头眼里带着调侃,轻轻地开口。
金钟仁一下子楞在了原地,满心涨满的情绪无处释放,烧得他心尖都发颤。边伯贤清亮的嗓音,柔软的调子,唤着他的名字。多少午夜梦回里的怅然若失一瞬间被那些细小的欣喜填得满满的。
amp; 无酒不叙旧,何曾能少。却不知酿已备好,可还有那画地为牢? amp;
边伯贤这一听更是笑开了眉眼。这画地为牢是他们小时候总玩儿的一个游戏,是第一次几个人搭伙儿去偷先皇珍藏的酒酿时,只有一小坛子却要五个人分,只得按输赢来喝上一口。
所谓画地为牢,也不过是正值他们正学着兵法,便席地而坐,摊上一张大纸,画成几座城池,各自为将,带兵而行,兵法过招。现在看来,颇有些纸上谈兵的意味。
当时最剑拔弩张的反而是朴灿烈和吴世勋,俩人谁也不让谁,偏生俩人都是将才,对于带兵打仗各有一套,往往战况胶着。可最后贪杯而醉的大多数竟是不愿多言的金钟仁。
边伯贤曾经因为朴灿烈的抱怨,仔细研究过金钟仁的想法。然而,他发现,金钟仁轮排兵布阵没有吴世勋巧妙,轮果敢决断没有朴灿烈准,但最妙不可言的便是他懂得时机。
这是种天赋,心思缜密。边伯贤到了也未帮朴灿烈想出法子,为此,还被朴灿烈央着放过几次水,自损八分地去跟金钟仁对着干,往往还能小赢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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