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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O灿白]当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浅夏_Light
金凌然缓过神来,转头看向自家兄长,“凌然知道了。”
“爷,车马备好了。”边伯贤走进来,向着金钟仁和金凌然微微躬身,这才看向朴灿烈。
朴灿烈点了点头,“走吧。”
“朴兄这是要去哪儿?”金钟仁在朴灿烈刚迈步要出去时,忽然开口,若无其事的语气,眼神却没看向朴灿烈,随意的放下茶杯,“嗯?”这才悠悠然看过去。
朴灿烈身形一顿,冷笑着牵了嘴角,一转身一抬眼,只见他眉似远山,眼带桃花,分明是淡然温雅的模样,却又有着天家不怒自威的风华,他轻启薄唇,“去看看朕手下的大好河山。”
朴灿烈负手而立,逆来的阳光洒满他的周身,金钟仁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只听那人声线上扬。
“要随朕一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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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阵阵拂过,吹散炎热,让人舒爽异常,日头当空,晃得人略微眯了眼。
金钟仁不紧不慢地将茶杯一放,“如此说来,倒是挑起了孤的兴致,奈何不知哪个不识眼的偏生这时给孤送来了文书,脱不开身了。还望齐王见谅。”
朴灿烈闻此更是心中愉悦,面上却未动声色,“自是应当把国事当先,耽误了,朕可不领这罪头,也罢。”朴灿烈一扭头,招了招手,小喜子赶忙躬身走过来。
“奴才在。”
“好生安顿着金王,在朕的宅邸里出了差池,朕拿你试问。”
“喏。”小喜子赶忙弓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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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定将金王伺候地周周到到。”
朴灿烈点了点头,又看了边伯贤一眼,边伯贤一敛眼眸,微微低头。朴灿烈这才笑着转过身来,“那,金兄自便,当自家院子即可。”
金钟仁起了身来,抬手抱拳,“多谢。”
金凌然也赶忙正要起身,上前跟朴灿烈嘱咐几句,朴灿烈却看都没看她,毫无留恋踏着大步而去。
一瞬间,眼眸黯然失色,金凌然怔怔然地有些怅然若失,出了神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金钟仁余光里将妹妹的神色尽眼底,抿了口茶才慢悠悠开口,“凌然,你昨儿个晚上可是惹那朴灿烈生气了?”
金凌然被这一句话敲醒一般,有些慌张地回头看向自家哥哥,心里赫然道,哥哥可是知道了些什么?!
然而却见着金钟仁一副波澜无惊的样子,又有些摸不准,也不敢贸然说些什么,只得抬手掩了掩嘴,低声回道,“哥哥还不知道我么?我何曾是那不识大体的女子。怎会与夫君发生什么争执。”
当的一声,茶杯落在桌子上,不轻不重的,金凌然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故作镇定地向着金钟仁看去,却落尽了一双笑意柔情十足的眼眸。
金钟仁似乎还看着那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略带调侃地开口,“孤的妹妹岂能是与其他女子相提并论?孤带大的你,自然让人省心。不过......这不识大体一词,孤听着怎么有些许吃味的意思?可是那齐王又心仪哪家的姑娘了?”
这话说得直接让金凌然一堵心,金凌然抿了抿唇没说话。
金钟仁瞥了她一眼,笑得更开,“哎,孤的傻妹妹啊,看你这神情,真让孤说准了?”
没等金凌然回答,金钟仁又开口说道,“自小是孤给你惯坏了,没出阁之时,你是孤的掌上明珠,事事顺心是孤宠爱你。如今嫁了人,你嫁的是一国之主,自古以来,帝王哪个不是三宫六院,何谈专情?不过,孤的妹妹美貌无双,才情惊艳,不与寻常人家同语,齐王自然也定更偏爱你些。在外人面前,你为妃,要识大体。关起门来,使使性子撒撒娇,那是闺房之乐。”
金凌然听得有点楞,金钟仁虽然不明事情的真相,但此番言论倒是让金凌然有所顿悟。
帝王何来专情,现如今他钟情于他,不过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他说,没给他的都给了自己,那自己在他心中定是占了几分地方的。自己进宫不过才几个月,日子还长着。自己是名正言顺的正妃,关起门来,此等污蔑圣上清誉之事......不得不趁早解决。
再者,选秀已完,如今一个个都晋了小主,怕是此次回去之后,后宫就该填人了,虽说自己是唯一的正妃,倘若得不到皇上的宠爱,后宫怕也是不好过。
金凌然心里想着许多,又看向金钟仁,自家兄长还是最疼爱自己,处处为自己着想,孩子般地笑了笑,握住哥哥的手,晃了晃,撒娇道,“还是哥哥疼我,然儿对于这为妻之道仍是懵懵懂懂,多谢哥哥教诲。然儿以后定努力经营,不辜负了哥哥的一片苦心。”
“嗯......”金钟仁点了点头,“为妻,然儿,这可是你说的。”
金凌然顿了一下,瞬间明了,点了点头,“非正妻,不可配。”
普天之下,帝王只有一妻,即皇后。
金钟仁看着眼里充满坚定和憧憬的妹妹,心里倒是生出了一股邪火。那朴灿烈不过生了一张男女莫辨的好皮囊,自家妹妹不过几月时间就倾心至此。还有,让他爱不得恨不得的边伯贤,一样的鬼迷心窍!
想着这儿,金钟仁压了压火,暗了眸,沉声道,“好。”
这边,金家兄妹各自存着各自的心思。那边,同行四人倒是悠哉闲适地逛着马。
“爷,咱今儿个去哪儿啊?”吴小世子不耐烦地抬着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随口问道。
鹿晗把自己随身的扇子解了下来,展开来递给吴世勋,让他方便遮着,“沥泠是水乡,今儿个爷说天儿热,咱去小巷子里游游船,乘乘凉。”
“这倒是好,再听个曲儿,来两坛桃花酿,岂不快哉!”
鹿晗小声笑骂道,“就你贪杯!”
边伯贤闻言回了头,一眯眼,“啧,岂止爱贪杯......鹿哥你可不知道,咱们世子在烟柳巷里可是出了名的风流才子,多少姑娘上赶着给唱个曲儿,陪着喝个酒的。上了兴致了,吟个诗作个对,赏了姑娘,姑娘可欢欢喜喜捧着回屋挂床头呢!”
鹿晗楞了一下,一瞥眼看向吴世勋,“我为何从未知晓!”
吴世勋心底惨叫,这边伯贤果然还记着这事儿,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苦笑着朝着鹿晗解释着,委委屈屈地软着声儿开口,“这不是当年爷刚被赐了王府,非要出去耍耍,我......”吴世勋狠狠心一闭眼,“我哪儿拗得过爷啊,鹿哥,你说是不是?”
当年,朴灿烈十三岁封了王爷,获了府邸,拽着吴世勋非要闹个通宵,俩人都未曾去过那热闹之地,听说过总没见过,就趁着兴去了。俩人知道不能闹出格,奈何俩人气度样貌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公子,也是少年心性,多喝了几杯,酒一上头,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吟诗作对耍得不亦乐乎。
谁知道边伯贤不知道从哪儿听着信儿了,一脚踹开了门,气冲冲地拽起朴灿烈就往外走,临走之前还甩了自己一眼,“要是不想让鹿哥来接你,就麻溜儿自个儿回府上去!”
吓得吴世勋当时酒就醒了,鹿晗最是见不得这烟花风流地,让他知道了,得有日子冷脸对自个儿,赶忙回了将军府,还因着晚归,被罚着跪了一天的祠堂。
吴世勋心想,要不是那天朴灿烈喝醉了,不知还要憋上几年才表心意,诉衷肠。如此说道来,倒是你边伯贤应该叫我一声恩公,怎着现如今还倒打一耙!
朴灿烈没动声色,不慌不忙地顺手扯了路边一翠柳枝条,一挥手送到边伯贤面前,眼睛瞥了一眼边伯贤腰间配着的剑,笑意盈盈柔声道,“绝世扶柳剑,人面桃花艳。桃花扶柳,赠你。”
边伯贤噙着笑接了过来,低头任细长的柳条在修长的指尖把玩,没说话。
朴灿烈看那厢吴世勋正装着委屈跟鹿晗耍赖,清了清嗓子,低声放轻道,“莫要气,多少年的事儿了,亏你还上心记得。”
见着边伯贤似乎还是专心玩儿着柳条,朴灿烈又驾着马贴近了点儿,笑意又浓了些,“那什子封了王,离了宫里,心里高兴,偏生当时对你起了心思,又慌又恐,心里憋着难受,就带着世勋出去转了转,贪了杯,心里还是明镜的。”
“哦?”边伯贤顿了动作,一抬眼,“这么说来,当晚的醉话连篇也是装着的了?”
朴灿烈闻言楞了一下,随即便笑得更开,虚晃着点了点面前这人,摇了摇头,“你呀你,我都怀疑着今儿个你是不是故意诱着我说些腻人的话了!”握住那双漂亮的手,轻轻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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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朴灿烈柔声道,“是,我当年对着你就图谋不轨,借着醉意表露心意,谁让你太招人,才多大,上府说媒的人怕是要排到街角去了。这样好的你,怎么能生生放过。”
边伯贤狡黠的眸光一闪而过,略一歪头,小小的虎牙笑着露了出来,“借着醉意表露心意?我怎记不得了?表露什子心意了?皇上可还记得?”
朴灿烈蓦地心里一疼,面上更加柔和,桃花眼角翘着温情,眉梢漾着爱意,“朕说过的话,自然记得。”
“如今吾倾心于你,堂堂正正,清清明明。若君心同念,实则吾幸。一诺不负君心,二诺万年喜安,三诺帝相并肩看海晏河清永安在。”
一字一句,毫厘不差。
唯一变的,只是当年不过两个少年,现如今已成帝相。
边伯贤抬手将方才把玩着编号的柳条戴在了朴灿烈的头顶,好看的眉眼柔软似水,弯成了星火的模样,“那皇上可还记得臣应了什么?”
朴灿烈怔然了,眼光绵延放长,薄唇轻启,“如何能忘?你应我......”
他还记得这人忽然就笑了,然后......
“你应我,朴灿烈,若你要这皇位,我助你夺。若你要这天下,我辅你打。但倘若你要的是我,我又何时曾离过了你。”
边伯贤抬手抚了抚朴灿烈漂亮的眼眸,“是了,我何时曾离过了你,我怎舍得离了你。”
朴灿烈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被边伯贤噤了声。
“灿烈,你才是我的桃花扶柳。”边伯贤甚少说如此露骨的话,微微有些涨红了脸,但还是缓了缓,坚定道,“皇上,您也是臣唯独想要守护的山河啊。”
朴灿烈一瞬间心里像是被闷锤狠狠地凿了一下,硬生生地砸开了口子,血液倒流般地汹涌灌进,不由自主地心口阵阵疼痛。
他懂,边伯贤想听为皇的自己再说一次当年的诺言。
他懂,边伯贤天性良善,风流自由,寄情山水无山河。
他懂,边伯贤从那年他开口三诺就注定为朴灿烈而活了。
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噼里啪啦的火花烧得朴灿烈心疼,他刚想去揽边伯贤的肩,却被边伯贤恰好的转身而擦过。
边伯贤冲着后面嚷着道,“喂喂喂,吴世勋,不要装可怜了,去了就去了呗,名门少爷,算什么啊~哈哈哈哈”他笑得开怀,缰绳一扯,驾马而去。
吴世勋狠一咬牙,双腿一并,马儿飞奔而出,“休要逃!”
鹿晗笑着看那俩人一前一后追逐而去,也赶忙跟上。独留着朴灿烈一人立在原地。
朴灿烈看着那人与吴世勋打闹得不亦乐乎,一旁的鹿晗在旁笑着劝和,恍然间似乎又回到了十几的年纪,他们也是如此,一直如此。
沉默了半晌,朴灿烈轻吐了口气,“如今朕来应你,终此一生,不负苍生不负卿。”
清风徐来,草色碧翠,笑声荡着蔚蓝声声回响。
帝王将相,轻声重言,情意与年岁经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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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夜里也是温热的,临水泛舟,染着些许潮意,让人身心舒爽。
边伯贤盯着水中倒映着的皎洁月愣了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伯贤,你在看什么?”朴灿烈挺直着背,双手轻放在膝上,端坐着看着身旁的人。
边伯贤闻声回过头,摇了摇头,没回答,倒是冲着伸手摊开掌心,“爷,箫可否借来瞧瞧?”
朴灿烈有点儿疑惑,倒也没说什么,背手从腰间卸下递给边伯贤。刚要递到边伯贤手上,停顿住,又了回来,笑着看向边伯贤,“伯贤,世上没有白借的东西。你借了我的箫,拿什么来抵押呢?”
边伯贤闻言一歪头,弯着眉眼看了看朴灿烈,随即懒懒地向后方的凭栏仰躺着去,胳膊舒展着随意地搭在上面,“爷想要什么呢?”
朴灿烈抬手虚晃着点了点那人,“没点儿诚意,是我向你借还是你向我借?”
边伯贤更是笑开了,放松了身子全靠在凭栏上,曲起一只胳膊,手轻轻搭枕在头边,眉梢似乎都染着笑意,“任君采撷,多大的诚意啊。”
朴灿烈失笑,抬手握着箫在边伯贤的头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下,“你呀,油嘴滑舌!”说完,就将箫递了过去。
“啧,我嘴油不油,舌滑不滑,爷您不是最知道了么?”边伯贤一挑眉,接了过来。慵慵懒懒地语调,配上清清亮亮的嗓音,愣是让着凉爽的夜风里添上了一丝燥热,撩得朴灿烈热气上了脸。
朴灿烈一手搭在栏上,微微俯身,靠近边伯贤,低声道,“边伯贤,撩起了火,你承担么?”
边伯贤把玩着手中通透碧玉的箫,嘴角牵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哦?爷是要这做抵押么?”
“其实,我更中意于当场兑现,你觉得呢?”低沉的嗓音在轻风里愈加蛊惑人心。
边伯贤这才抬眼看了眼朴灿烈,手往后一撑,就闭眼吻了上去。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短暂得让朴灿烈还未有何反应就退开了来。
轻柔的,温热的,触感还在唇上未曾散去,朴灿烈心下大动,一手紧紧握住了退开的边伯贤的胳膊,拽着他压向自己就想再索要更多。
边伯贤却笑出了声,抬手推开了朴灿烈,坐直了身子,拿着箫轻轻抵上了朴灿烈的胸膛,“抵押已兑现,该轮到我了。”
说完,边伯贤就站起身,一席白衣踱到舟头,只身站定,持箫贴唇,迎着月色漂亮的手指灵动,一曲望月决悠扬延绵,回荡在寂静的河间,莫不静好。
朴灿烈坐在一旁,听着妙音,看着良人,眼眸里尽是温情,他伸手取了一壶酒,径直撇了盖子,单腿屈膝,肘搭木栏,仰头痛饮。
一曲罢了,边伯贤缓缓地箫于身侧,负手抬眸。朴灿烈眯着微醺的桃花眼,转头看过去就是这样的场景。
那人在月光下遗世独立,姣好的容颜被月色勾勒出漂亮的侧颜,仰起的颈线致地如白玉,整个人似乎都笼上了一抹淡淡的光亮,就像一只在等待着羽化登仙,骄傲又孤独的仙鹤。
缥缈得让人抓不住,让朴灿烈一阵心悸。他忽地俯身抬手撩着水向边伯贤撒去,边伯贤身形一愣,诧异地回头,结果又被撩了一脸水。边伯贤眯着眼睛,边抬手挡着,边向着朴灿烈快步走过来,震得小舟在河上晃悠起来。
边伯贤跌跌撞撞走过来,一落座直接栽在朴灿烈身边,朴灿烈一把搂住他,实实在在抱住边伯贤的感觉让朴灿烈宽了心。
小舟晃悠晃悠,两人窝坐在一起,朴灿烈的手轻轻搂着边伯贤的腰,边伯贤也放松了身子微微仰头看着月亮,俩人谁都没说话,却契合得连灵魂都安宁。
叮铃----叮铃----
突如其来的清脆声响惹得两人的视线低头胶着,一同看向边伯贤的腰间,朴灿烈拇指上的白玉扳指随着小船的摇晃,跟边伯贤系在腰间的白玉佩环轻轻碰撞,叮当作响,甚是清亮。
边伯贤抬手轻轻握住了白玉佩环,摩挲着上面那个烈字,通透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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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洁白如雪衬得漂亮的手指更加致,朴灿烈猛地握住边伯贤的手,将白玉佩环都包在手中,翻身压着怀里的边伯贤就亲了上去,火热的唇齿霸道地入侵,侵袭着彼此一丝一毫的气息。
情动至极,火烧火燎的欲望想要更多,朴灿烈狠劲地将边伯贤往自己怀里揉,边伯贤仰着头承受着朴灿烈的热吻。止不住地向后靠去。
扑通!
............船翻了。
凉意十足的河水将落水的两人打了个措手不及,朴灿烈拉着边伯贤从水里露出了头,两人湿透了的狼狈样子映入彼此的眼帘,对看相视,笑开了来,爽朗的笑意响彻空荡的夜里,静谧被打破,却依旧琴瑟和谐。
“王上,暗卫回禀,朴灿烈和边伯贤在湖上泛舟后,随意找了一家客栈歇着了,怕是今晚不回来了。”
金钟仁站在院子里,负手而立,看着在夜色里飘摇的柳条,伸手拽了一根下来,“吴世勋和鹿晗呢?”
“那边就派了一个人,似乎被吴世勋察觉了,甩开了,并不知道去向。”
金钟仁摆了摆手,让心腹退下,把玩了一阵手里的柳条,沉默了一会儿才回头看向一直低头站在一旁没说话的张艺兴。
“艺兴,你在想什么?”
“回王上,臣什么都没想。”
金钟仁随手撇了柳条,走了过来,在躬着身的张艺兴面前站定,“艺兴,你懂孤的,所以,别轻举妄动。”
“臣不敢。”
“哼,去安排人告诉绿荷在凌然那透露一下朴灿烈和边伯贤今晚的行踪。”
张艺兴有些诧异,却没动声色,只是弯腰低声应道,“喏。”
夜色微凉,琴声绕梁,悠远绵长。
嘶----
“娘娘!”绿荷刚端着熬好的绿豆羹进来,就看见自家主子被琴弦划伤了手,着急地放下碗,走过去,拿出手绢轻轻地擦着伤口。
金凌然愣了愣神儿,过了会儿才开口柔声道,“无碍,不必担心。”
“娘娘您可是千金之体,伤了您,要是让皇上知道了,这是奴婢们照顾不周的罪。”绿荷轻轻地吹着伤口,仔细着包扎着。
“若是多几道口子,能让他关心,多痛都能挨。”金凌然垂着头低声自语道。
“娘娘您说什么?奴婢没听清,是伤口疼么?”
金凌然摇了摇头,“没什么。”,任她动作,撇头看向窗外,弹着琴不自知竟然已经夜幕降临了,“皇上回来了么?”
绿荷动作一顿,敛着眸子,似是不经意地开口回话,“没呢,听前面侍卫说,似乎是和丞相大人泛舟晚了,落宿在镇上了。”
金凌然心下一凛,沉着脸没说话。
绿荷包扎完,站起身,余光打量了一下主子的脸色,不动声色地端着绿豆羹到金凌然面前,“皇上和丞相大人还真是好,自古开国功臣无重臣,这皇上上位后非但不打压丞相大人的势力,听闻这丞相之位还是自荐钦点的呢。皇上也真是重情重义。”
舀了一勺凑到金凌然嘴边,金凌然听着这话更是心里郁结,偏头躲开,冷着声道,“本宫不想喝。”
“娘娘,皇上走之前特意交待小厨房给您做着消暑的,要是不喝让皇上知道了,会怪罪吧。”
金凌然冷哼了一声,他怎么可能在意她喝不喝。
他会陪着那人去泛舟游玩避暑,却就叫小厨房做一碗绿豆汤敷衍自己,这还真真是宠妃与冷宫的差别。
金凌然想着想着更是火气上头,起了身,摆了摆手,“你出去吧。”转身向着内室走去,身侧的手紧紧攥成了拳,那边伯贤到底是有了什么迷魂处,招得皇上如此尽心。她可是答应了哥哥,是要成为皇后的人,她不仅要做这天下的皇后,她还要当他心上的皇后。
绿荷站在原地看着自家主子进入内室的背影,突然觉得分外清冷,叹了口气,没再多言,拾了东西出去带上了门,转身对着院子里暗处的暗卫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那抹身影便消失了。
绿荷抬头看了看天空,月色撩人,皎洁明亮,静谧安好得让人恍若梦中。
张艺兴被人传来时,正碰见十二死士的领头在堂间候着,张艺兴略一点头,走进了内阁。
金钟仁正坐在主位上,手上转着一小块碎白玉。这块碎玉片是金钟仁从齐国回国时就带着身边的,金钟仁没说起过,但张艺兴总能看见金钟仁看着这块碎玉发呆出神,眉眼总是不再充斥着凌厉之气,反而温柔满满。张艺兴想,这应该是边伯贤的物什。
“王上。”张艺兴躬身行礼。
金钟仁没说话,还在看着那块碎玉,似乎在想着什么,张艺兴也没打断,安安分分地站在一侧等待。
良久,金钟仁终于抬起了头,眼底一片冷峻,清明得空荡,扯起一边的嘴角,一抬眼看着张艺兴,玩味地语气开了口,“孤想,孤亲手带大的妹妹应该不会辜负孤。”
张艺兴皱了皱眉,“王上,您......”
金钟仁举手握着碎玉,点了点张艺兴,“你去告诉门外的死士卫,即刻起十二人跟着公主,只要两人落单,立刻执行,不管任何代价,必须成功。”
张艺兴心下大骇,这一天终于来了,王上终于还是狠下心。张艺兴觉得有些可惜,他深深地弯下腰想要再劝上一劝,却听着主位上的人冷冷开口,“艺兴,这是孤的旨意,不可违抗。”
张艺兴俯着身子,埋着头闭了闭眼,半晌睁开眼,“臣遵旨。”
边伯贤看着刚刚暗影呈上来的密函,略微有些疑惑。十几年来默默无闻不惹事的西南边疆怎么开始有些蠢蠢欲动的迹象。就是在朴灿烈登基的乱时,它也没有一点儿突进的意图,现如今天下太平,国力强盛,怎么还要以身犯险了。
边伯贤又看了看密函,那个火梢子给点了。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应该去跟朴灿烈禀告一声儿。
起了身向庭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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