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灿白]当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浅夏_Light
“大人。”
边伯贤驻足回头,是金凌然身边的丫鬟。
边伯贤点了点头,示意她起身,“怎么了?”
绿荷微微欠身,“边大人,我家娘娘请您到剑蝶厅一叙。”
边伯贤皱了皱眉,“这......”边伯贤刚想说与皇上有要事相商,但这事儿定是不能让外人知晓的,或许这邀自己去剑蝶厅还是金钟仁让的,更不能让他知晓。
“好,那带路吧。”边伯贤想着去看一眼究竟何事,再去找朴灿烈也不迟。
鹿晗正从旁路经过,正好见着边伯贤匆匆离去的身影......身边那丫鬟怎么有些眼熟呢?
边伯贤刚到剑蝶厅,就远远看着一人着青色便衣立于马上,旁边还有一匹马,没人在上。
边伯贤走近,弯腰作揖,“臣边伯贤拜见贤妃娘娘。”
这一句让金凌然倒是晃了神,边伯贤,贤妃。呵,原来如此。
金凌然今日穿着简便衣着,青色加身,将及腰的秀发绑了起来,远远望去倒像个贵家小公子,她骑在马上,俯视着边伯贤,“丞相,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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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宫可否请你作陪,游玩游玩这周边?”
“娘娘,这可着实不妥,您是妃子,臣为下臣,岂可共游。还是请示皇上,让皇上作陪的较好。”
金凌然摆了摆手,“皇上不会愿意陪我的。”
边伯贤有些诧异,闻言抬头看向金凌然。金凌然一手拽着缰绳,遥望着天边,眉间不可遮掩的落寞让边伯贤有些不忍。
二八的芳华,愣是被金钟仁送进深宫里作为交易和牵制,还碰上个不爱自己的夫君,倒也是够悲惨。
边伯贤走向另一匹马,直接飞身而上,一扯缰绳,“那臣恭敬不如从命了,走吧。”朝着院外策马先行。
哎,今晚回来有的要解释的了。
金凌然有些愕然,她本以为还要再劝说一会儿,边伯贤才会跟她出去,没成想,她不过一句皇上不会陪她便让他松了口,还如此坦然。
她有些心酸,这就是被皇上独爱着的资本么?哪怕丞相跟妃子独自出去也可以这样嚣张。
金凌然摇了摇头,似乎是要把那些想法甩空一般,看着前方的身影坚定地驾马跟上。
两人也不说话,到了山林下,边伯贤就慢下了速度,改为跟在金凌然身后。
金凌然真的被金钟仁教得很好,饱腹诗书,歌舞俱佳,气质出尘,现在连骑射也算是佼佼者。看样子,金钟仁把她送进宫里可不是突发奇想,怕是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开始谋划了。边伯贤摸不透金钟仁想要干什么,他想或许是时候该回宫了,此地不宜久留。
两人又驰骋了一阵,望见一片碧湖,金凌然勒了缰绳,缓步立于湖边,翻身下马。边伯贤见状也停了下来,走了过去。
金凌然深吸了口气,分外清新的气息让她莫名心底开阔了许多,眼底的坚定也愈加清明。边伯贤看着不在意形象随意地伸展着身子的金凌然,倒是忍不住笑了,“娘娘,您若喜欢,不必每日呆在宫里,您就算偶尔出来走走,皇上也会准许的。”
金凌然没回应,边伯贤也就不再说,过了一会儿,才听着金凌然轻柔的嗓音开口,“边丞相似乎跟皇上很是要好,很了解皇上的性子的样子。”
边伯贤点了点头,“回娘娘,臣与圣上一同长大,自是多了一分儿时情谊。”
金凌然猛然一转头,直直地看向边伯贤,“仅是如此么?”
边伯贤不动声色地一垂眸,“自是如此。”
金凌然似乎是再也忍不住情绪,快步向着边伯贤走了过来,逼近得让边伯贤往后撤了几步,冷哼一声,“边丞相,我看不光是儿时情谊吧,还有床笫之间的肆意风流吧。”
“娘娘您说的,臣听不懂。”
“边伯贤,这儿只有你我,不必再戴着你忠臣的面具。那个晚上,皇上去你屋子,我看见了。知道为什么我会跟过去么?因为我向他求欢,他却告诉我,没给他心上人的全给了我,让我安分守己,懂得知足。”
边伯贤心上一震,他没想到朴灿烈竟然会这么跟金凌然摊牌。
“结果呢?他在月色下亲吻你,他拉着你进门,他与你鱼水之欢。我从没见过他那样温柔的笑意。他拒绝了我,转身沉浸在你的榻上。边伯贤,你真是好大的本事。”
边伯贤静默了许久,依旧垂着眼眸,没说话。
金凌然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顿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本以为边伯贤会有被戳穿的耻辱慌张,甚至恼羞成怒,可她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沉稳。
软了几分语气,金凌然开口道,“边伯贤,你要的丞相已经得到,就此作罢吧,离开他。一国之主与当国丞相竟然行不苟之事,这让天下人知道了,可就不止是笑话了,朴灿烈这皇位就算依旧能稳坐,明君也成了昏君流传千古。而你就是那个魅惑主上的罪魁祸首。”
“你怎么知道我要的是丞相。”边伯贤平静清亮地开口。
金凌然一怔,“那你要什么?难不成你要的......你要这天下?!!!好大的胆子。”
边伯贤冷哼一声,闭了闭眼,“天下?呵。”
金凌然往后退了几步,看着边伯贤,“不管你要什么,你是在害他。”
边伯贤心下一涩,可我只是爱他。
“娘娘,容臣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娘娘还是不要多管闲事,这是臣给您最衷心的劝告。”
若是让朴灿烈晓得金凌然知道了他们俩的事儿,金凌然定然活不下去。朴灿烈这几年下手越来越狠,凡是挡了他路的,一律清除得干干净净,以绝后患。边伯贤都劝不得一分。毕竟,朴灿烈的命就是在当年二皇子的生母依贵妃的一时疏忽下才活了下来。
他自己就是那个倾覆全盘的后患,怎么可能再给自己留有后患。
“你......你!”金凌然愣住,又伸手指向边伯贤,颤抖的手,瞪大的眼睛昭显了她的不可置信。
“我......”金凌然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下子被边伯贤快速逼近,她下意识地向后躲去,可边伯贤速度很快,一把拉住金凌然举起的手,狠劲儿一拽,把她扯在自己身后。
“大胆!你放肆!边伯贤!”
“嘘----有人。”
刚刚只顾着应付金凌然,一时大意竟未察觉四周,边伯贤一摸身侧,还好,剑带在了身边,他一手握住剑身,一边凝神听着周围的气息。
金凌然听闻也安静了下来,站在边伯贤身后,她目光突然落在了边伯贤白皙的脖颈上,她会武功,却没杀过人。
她直直地盯着边伯贤漂亮的颈线,这人身为男子,却致得让人晃神儿。
正在犹豫之时,突然砰砰砰几声震天的响声炸裂,面前原本宁静的湖面骤起水花,高达几米,定睛一看,五个黑衣人腾空而出,握剑飞来。
而头顶树上也顿时哗啦作响,仰头一看,五个黑衣人呈圈势倒立而下,剑指二人。
一瞬之间,风起云涌,戾气突显,剑影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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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眸色一凛,伸手环上金凌然的腰,“娘娘,恕臣失礼了。”
提剑出鞘,边伯贤抱着金凌然足尖点地,身子后倾,抬手拔剑,剑鞘径直飞向从河里飞出的黑衣人,划开一道剑气。
随即直接蹬地后撤,躲开头顶上的黑衣人,再落地站好,一手持剑指地,双眸墨黑凛然,看着眼前的黑衣杀手们,把金凌然往身后一拉,“各位兄台,出自何方?”
黑衣人们互相看了看,没再说话,直接排成阵型向边伯贤冲来,边伯贤眉头一皱,身后拉着金凌然的手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匕首,直接塞进金凌然的手中,随后在自己和金凌然指尖用剑点地划开一道,“莫过此,求自保。”
边伯贤神色淡然,持剑快步迎上,腾空一翻,直接踩上两人的肩头,踹了出去,站在离金凌然不远处,却硬生生用着自己的剑和身体隔出一片周全。
金凌然站在原地,握着手中的匕首,略有些紧张地看着眼前激烈的场景,她双手止不住地互相紧握摩挲。边伯贤以一敌十二,毕竟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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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了一些,可他依旧死死守着那距离,愣是不让那些人靠近她一分一毫。
边伯贤尽力地不被他们扯进圈子中,一旦被围起来,再想退出来可就麻烦了,何况还有一个金凌然,他最起码得保着她性命无忧。
边伯贤想着一咬牙,剑一撑地,左脚踹上一人的胸膛,径直斜着飞起来,剑气直接划伤手边一人的手臂,一个后翻,踢飞了那人的剑。他本不想伤人,却也并无他法。侧身一躲,避开一人的剑锋,一掌握住那人的手腕,狠劲儿一掰,断了那人胳膊,再起身一飞,擒住正要冲向金凌然的那人,一剑劈了下去,来不及反应,身后一冷,直觉般地低头,剑气擦着自己的头顶而过,赶忙往旁边一滚,却还是被剑锋划伤了一点耳侧的皮肤。
血腥一见,边伯贤更是怒气异常,看向那黑衣人,却从那人的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惶恐。
惶恐?!
边伯贤边撤着身子与他们周旋,边沉着眸子看着他们。
金凌然看着边伯贤脸上划了伤,顿时心下一骇,那点儿希望边伯贤就此消失的小心思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十二个高手对着,就算功力再强,边伯贤的体力也即将消耗殆尽。她着急得看着边伯贤有些吃力地招架着,心下一定,拔出匕首,就要踏步而去。
“别过来!跑啊!往回去!去叫人!!!”边伯贤一声吼,让她硬生生停下脚步。
刚刚不让金凌然跑回去,是怕她跑回去再也不提这事儿,给自己撩这儿。不过现在看来,眼前这些黑衣人似乎没有要伤自己的意图,那么......
那么,他们的目标,就极有可能是......金凌然。
金凌然听见边伯贤的嘱咐,一下子心里慌得不行,就这么撇下边伯贤?自己还是有点儿功夫的,上去或许能拼一拼呢?还是回去叫人回来更妥帖?边伯贤能撑住么?
“你在那儿犹豫什么呢?!让你跑啊!!!”边伯贤看着金凌然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就气不打一处来,又刺伤一人,他得个空儿喘了口气,体力严重透支,他已经能几乎确定了这几个人就是冲着金凌然来的。
金凌然看了边伯贤一眼,一咬牙,开始向马儿跑去,黑衣人顿时着急了起来,连带着下手都重了一些,边伯贤一边的袖子又被人堪堪划开。
只见正挡着他剑的黑衣人眉头一皱,两剑相抵,手法诡异,那人竟生生从边伯贤剑前一个挽花儿躲过,侧过身就像跑开的金凌然飞身而去,边伯贤一时之间竟也顾不上身边冲向自己的剑,也飞身跟上,想要拽住那人。
可那人身法矫捷,眼看着就到了金凌然身后,边伯贤一狠心,抬手径直把剑飞了出去,狠狠地插进了那人的腰间,那人身子一晃,停了一下,却又捂着伤口又飞身上前,边伯贤震惊得瞪大了眼睛,这时已然追上,他一把从那人身上握住自己的剑,直接抽出顺劲儿把那人甩到了身后,一个翻身护在了金凌然身前。
边伯贤看着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浓。
这些人......是......死士。
又是一道剑气划来,边伯贤偏头一闪,却正好被那人钻了空子,径直向着金凌然就飞了过去,边伯贤又被身后的人缠住了身子,只得大声喊道,“娘娘!小心!”
金凌然正往前跑着,被边伯贤这一嗓子吼得惊了一下,随即回头看去,只见黑衣人冲着自己飞过来,瞬间便到了咫尺,抬手抽出匕首生生挡了一下,一个翻身堪堪躲过。
金凌然心慌得不行,却依旧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她反手举起匕首护在自己胸前,满脸失色地看着面前的黑衣人,眉头紧锁。虽然从小皇兄就让自己练武,但是也并没有多么严苛,只是保证若是到民间贪玩儿不被小流氓欺负的程度罢了,面前这些个高手,硬对硬,她三招估计都过不了。
黑衣人剑锋一指,冲着金凌然冲了过来,金凌然绕到树旁躲开,却没成想身后又飞来一人,直接拎着她的肩就提着她飞了起来。
边伯贤在这边也顾不上冲着自己的袭击,脸庞被剑气轻轻划过,白净的脸上霎时一道血痕,他却只是踢开了那人,足尖点地就飞向快被掳走的金凌然。
金凌然被黑衣人禁锢在怀里,被点了哑穴,说不出话来,只得干着急地美目横对。边伯贤追了上来,一个前翻直接挡住去路,毫不迟疑用剑逼向那人脖颈,另一只手就要去抢人。那人侧头躲过,直接拽着金凌然的衣角往自己身后带。
金凌然被扯得难受,想要逃脱却挣不开,忽然边伯贤看准黑衣人拽着金凌然的一个空挡,滑步侧移,扶柳剑转向着那人的胳膊就划去。黑衣人却眼都不眨躲都不躲,堪堪地扛下了这嗜骨的疼痛,死拽着金凌然的衣角不放,严实的衣袖被划破开来。
金凌然眸光一凛,那人的手臂内侧......
严正的三角......
规整包围的圆......
墨黑火焰的图腾......
这是......!
金凌然瞪大眼睛,满是骇然。不可置信地盯向拽着自己的黑衣人,刚刚触及目光还来不及发出疑惑,就被那人反手大力一扯径直推向身前。
边伯贤别无他法,只能运气于掌,十成功力推着桃花扶柳剑打向黑衣人的胸膛,却不曾想那人竟然直接扯过金凌然挡在了身前。
来不及住剑气,两人都眼睁睁地就看着那绝世之剑运着边伯贤的全部真气倏地插进金凌然的胸膛。
边伯贤眦目欲裂,一时之间愣在原地,整个世间都静止了,唯一映入他眼底的就是金凌然那双惊恐的眉目。
金凌然到死也没想通,为什么这些黑衣人是她最爱的哥哥的死士。
那风轮图腾乃是金国只效忠各代皇帝的帝佩司的图腾。
边伯贤握着剑,一动不敢动,另一端的剑尖没入薄命红颜的身体,染红了她那一身青色。金凌然就这样躺在地上,死不瞑目。
“伯贤!!!”
“凌然!!!”
异口同声的吼声让边伯贤一激灵缓过神来,他一抬头,周围哪儿还有黑衣人的身影,甚至连打斗的痕迹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来人一把狠狠推开他,冲向躺在地上的人,怒吼声响彻树林,惊飞了鸟儿,也敲醒了边伯贤混沌的脑子。
他被搂入一个温热的胸膛,鹿晗看见边伯贤和金凌然一道,就去跟朴灿烈禀报了一声儿,两人越想越蹊跷,于是策马寻来,竟碰上了这一出。
朴灿烈看了一眼地上的金凌然,不自觉皱了皱眉头,却还是紧了紧搂住边伯贤的肩膀,此时的边伯贤已筋疲力尽,只得靠着他才堪堪站直。
朴灿烈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他从小就知道,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他不信天,不信地,甚至可以不信自己,但他必须信边伯贤。
边伯贤没理由去杀她,还如此愚蠢正好被他们所有人撞见。
可这些他没法说出口,太苍白无力,百口莫辩。
边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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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冷眼看着正抱着金凌然的金钟仁,一瞬间明白了前几天金钟仁说的那句话。
“孤,给过你选择的机会了。”
这是个计,就给他边伯贤设的计。
边伯贤看着金钟仁突然心口一紧,这人太可怕了,金凌然的存在似乎就是为了这一天,他十年如一日地养大她,却是为了让她死。
边伯贤突然明白了,金钟仁要这天下,也要他。
他根本就是想要朴灿烈一无所有。
边伯贤想到这儿,也顾不上别的,反手抓住身后人的手就要往回走,不管了,这些都不管,我们回京都。我要你平平安安,就好。
“杀了孤的妹妹,就这么要走,边丞相是否也太看不起我大金了。”金钟仁放下金凌然,站起身,看向边伯贤的背影,凉凉地开口。
朴灿烈蓦然感觉到怀里人身子一僵,边伯贤死死咬着唇,没说话。
朴灿烈似是安抚地拍了拍边伯贤的肩,回过头对上金钟仁的视线,“此事恐怕没这么简单,你还是不要直接就把罪名扣在伯贤头上。”
金钟仁突然一下子似乎很是愤怒,瞪着眼睛,眼底猩红,死死盯着边伯贤的背影,开口冰冷,“他边伯贤握着剑,插进我妹妹的胸口,而现在你告诉我不给他扣罪名?朴灿烈,你未太护着你床上的人了!当我妹妹是什么了?!啊!”
边伯贤闻言低着头死死攥紧了拳头,还是一动不动。
朴灿烈也一时之间起了火气,“就事论事,你不要扯旁的!别侮辱他。”
“呵,还真是情深似海啊。朴灿烈,我说的不是事实?他边伯贤不就是你一个见不得人的娈宠?!看我妹妹正宫贵妃的身份起了杀心,真是歹毒心肠。”
“你给朕住嘴!”朴灿烈气得浑身发抖,就要向着金钟仁冲过去,鹿晗赶忙拦住他,“皇上,不可。”
张艺兴站在金钟仁身后,神情专注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金凌然,也是他一手带大的妹妹。眸底闪过一丝不忍,低着头遮住眼眸中最沉重的哀痛,没说话。
金钟仁冷哼一声,盯着边伯贤的后背,带着一丝发狠地偏执,似是再逼着他承认,屈服,“你说不是?那你让他说啊,倒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让他说啊!”
边伯贤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
他能说什么,他该说什么,这是一盘死棋,金钟仁一口咬死,他毫无法子去为自己洗脱,他没有任何证据。
何况......这就是金钟仁想要的,让他毫无退路。
边伯贤轻轻挣开朴灿烈揽着自己的手,转过身来,看向金钟仁,眼底清明,“最清楚事情真相的不应该是你么?”
金钟仁被边伯贤那一眼看的,心上一空,他微微偏头避开边伯贤的视线,不动声色地平复了一下心情,口吻依旧嘲讽,“这么说,边丞相是认罪了?”
“你!”朴灿烈刚要开口反驳,却被边伯贤拽住了袖子。
边伯贤云淡风轻地扯了扯嘴角,轻轻开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金钟仁最爱边伯贤这一身的清浅,却也恨极了只对着他的冰冷。他咬着牙嘴角一挑,骨子里的狠劲儿透着那双墨黑的眼发散,“我金国贵公主嫁于你齐,贵为贵妃,如今被佞臣小人谋害,此仇不报,我国子民也不会善罢甘休。朴灿烈,你为一国之主,又为吾妹夫君,天下人和孤都等着一个交代,否则,休要待孤下帖战书!”
边伯贤心下一了然,金钟仁要的竟是一个借口。
一根导火索,一根发动战争侵略讨伐的名正言顺的借口。
他真在心里替金凌然悲哀,这一生真够悲凉。
鹿晗看向金钟仁,眉眼间也染上了怒气,“你不要借此说彼,古往今来,挑起战争一直为人所不齿!”
“呵,为人所不齿?他俩那些个龌蹉事昭告了天下,你看看是谁为人不齿!想一战,也未尝不可。”
金钟仁从腰间抽出自己的软剑,随手一飞,直直地立在朴灿烈面前,插进土里,“一命偿一命,你杀了他,立刻。”
“或者......”
金钟仁拉长了音调,邪气挑起嘴角,像是看着猎物一样盯着边伯贤。
“把他给我,任我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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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的钟鼓敲过,回音阵阵回荡在偌大的皇城中,议事殿中依旧灯火通明,一袭明黄色加身的天下之主坐在案台前眉头紧皱,手里朱红的毛笔在一摞摞奏章上快速批改。
“报!------”
八百里加急骑兵探子在殿外驾马疾驰而来,小喜子赶忙一路小跑结果急报便呈见圣上。
朴灿烈不耐烦地接过,翻开浏览一遍,抬手就撕了奏折往地下一摔,“废物!都是废物!年年几千万两几千万两的军饷,朕是养了一堆什么东西!”
“皇上息怒!息怒啊!龙体为重啊!”小喜子被皇上一声怒吼惊得赶忙下跪叩首安慰道。
修长漂亮的手指伸过来拾起了地上破损成两半的奏折,边伯贤一身便身白衣,拍了拍小喜子的肩膀,微微冲着门口抬了抬头,小喜子领意,带着旁边伺候的宫女儿们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大殿的门。
边伯贤将破损的奏折拼起来看了一遍,果然又是南边的战事吃紧。
自从那天朴灿烈一言不发带着边伯贤就回了宅邸,立即吩咐着众人启程回宫,不等片刻休息,南边金国就开始在南境频频挑衅,半个月来,竟已失了两座城,再加上南边本就蠢蠢欲动的昌夷和柯什洛两个小国,一时之间,南境竟战火弥漫还呈现了大齐的颓败之势。
边伯贤把奏折叠好放在桌案之上,走到朴灿烈身后,把挂在臂弯的披风摘了下来给朴灿烈披上,“皇上,夜里风凉,怒气伤身。”
朴灿烈心里憋着气,但看着边伯贤也不好发作,只得又瞥了那奏章一眼,哼了一声坐了下来,握拳愤愤地狠锤了一下桌案,“一群废物。”
边伯贤看了一眼乱成一瘫全被勾得红圈交错的加急奏报,又看了看被朴灿烈直接扔在一旁连批都没批的折子,无奈苦笑了一下,估计这些才是给朴灿烈火上浇油的东西。怕是里面都是参他边丞相的本。
如今,民间大肆流传金国如此突然宣战皆是因他边丞相杀害了金国公主,当朝贤妃的缘故。一传十,十传百,这风言风语就混乱了起来,他边伯贤现如今从一代贤相竟已沦落为众矢之的佞臣小人。每天的早朝之上,平日不敢言语的老臣们开始口诛笔伐,渐渐地整个朝堂随未点明,竟也形成了反他的阵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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