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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O灿白]当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浅夏_Light
边伯贤想着这儿,也有些怀念了。倒好了酒,端着递给金钟仁,“画地为牢二人倒是无趣,来盘棋可好?”
金钟仁端过碗的手微微一顿,神情专注直视着边伯贤的脸,好一会儿才露出笑容,“好。”
儿时玩乐,倒不知是谁真真的画地为牢。
吴世勋有些头疼地看着面前这俩一见如故侃侃而谈的人。
原本送着张艺兴回到别阁,何曾想到鹿晗竟邀请他到荷塘亭一坐,张艺兴欣然赴约。
这俩人一人一坛酒也不拘小节地挨着亭栏就席地而坐,看着皎洁月色,望着池中荷花,喝一坛好酒,谈天话地聊诗词歌赋,惜秦皇汉武,敬唐宗宋祖,尽兴之时吟诗作对,俩人好不快哉。
吴世勋跟着懒懒地倚靠在石桌边,抱着胸,微微眯着眼看着鹿晗,鹿晗脸上莫名的欣喜将月色的凉薄都染上了温热,倒是让吴世勋烦躁一天的心安宁下来。
罢了,他喜欢,就随他。
自从新皇登基以来,鹿晗就未曾如此开心过,每日每夜繁忙的公务压得他透不过气来,开国之际,正是用人之时,何况根基不稳,能用上的人屈指可数。有时,吴世勋当值回来,顺路去鹿府,就常见他在书案上微微顿头打盹,心里心疼,却不能对他说不。
古玩街也总不去了,就连平常经常去雅林与才俊们曲水流觞,高歌畅饮也没再去过。想到这儿,吴世勋又向鹿晗看过去,那人一开心眼底就像有了星火一样熠熠生辉,顿时心底软得一塌糊涂。
他顺手从一旁的垂柳枝上摘下一片柳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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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放在嘴边,薄唇轻启,幽幽的不知名曲调悠扬缥缈,惹得讲在兴头上的两人听了话,转头看过来,吴世勋依旧看着鹿晗,眼带笑意。
鹿晗看着那人微微曲腿仰靠着亭栏,白皙的面容被凉月衬得愈发透明。鹿晗回望着吴世勋的眼眸,执着而坚定,倏地笑了,举杯对月,清亮的嗓音和着轻扬的曲调敞亮地开口。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张艺兴听着,抬手给自己填满了酒杯,遥敬满堂艳荷色,“欲寄笺兼尺素......”,随即仰头而尽,“山长水阔知何处。”
鹿晗笑开了眉眼,直接单手拎坛而起,在张艺兴身边轻敲一下大地,冲着他略带意味地摇了摇头,又回眸眼带星辰,长臂一伸,敬那慵懒飘逸之人。
轻轻开口,“众里寻他千百度...”
一世功勋,意气风发,风骨凌厉,暴烈柔情,待己如此,莫过于他。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一杯敬月,我念今生看山河永在。
一杯敬友,我喜几人得以见如故。
一杯敬你,我幸此情不易亦可待。
三杯酒尽,不问过往,不问今明,无关风与月,凡世事,莫回头。
“好!”张艺兴笑着一饮而尽,晃晃悠悠地起了身,伸手点了点鹿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又笑着点了点自己的胸膛,“自自己己!”
摇了摇头,自嘲般地笑了笑,哼着调子,便挥了挥手走远了。
鹿晗也踉跄地站起来,看着张艺兴远去的背影,迷蒙半醉的眼睛深邃如海,薄唇轻启。
“莫负苍生。”
吴世勋停了调子,垂下手轻轻搭在腿上,鹿晗醉了,他知道。
鹿晗还清明着,他也知道。
罢了,罢了,人生能得几场醉,能清几次明。
吴世勋一翻身,慢步走近鹿晗,轻柔地牵起鹿晗的手,微微弯腰,平视着鹿晗的眼眸,认真又带着宠哄的意味说道,“鹿晗,我在。”
“鹿晗,我们回吧。”
鹿晗怔楞了半天,才迷蒙地开口,“回?回哪儿?”
吴世勋抬手揉了揉鹿晗的头,将他搂进自己的怀中,没有说话。
回哪里都好,有你有我就好。
夜幕渐深,月色撩人,好多事情此间上演,黑色总是可以隐去很多,同样暴露很多。
欲望,天下,抱负,情爱,内心。
那些可知的,那些不可知的。
“爷......”自从进了屋,朴灿烈就坐在桌边不知在想着什么,金凌然想了良久,小心翼翼地开口打破了沉默。
朴灿烈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你先睡吧,朕出去走走。”
说罢就抬步而去,金凌然愕然,赶忙起身也不顾礼节,匆忙地跑过去,伸手拽住了朴灿烈的袖子,直接双膝跪地,“皇上!”
顿时心中酸涩一涌而上,金凌然忍着泪,“皇上!臣妾不知做错了什么,为何您一而再再而三地疏远臣妾,臣妾是您的妃子,是您的女人,您......您是臣妾的夫君啊!”
朴灿烈一动未动,任她扯着自己的袖子。
金凌然心里更是委屈得不行,却咬着唇不让自己流下眼泪,皇兄说过,眼泪挽留不住男人,只是怜悯。
“皇上,臣妾斗胆问一句,您......您是有了心上人么?独此一人么?可臣妾入宫之时,后宫明明空无一人!臣妾为妃,未曾奢望一心一人,更未想过独宠后宫,四妃之中,您独独挑了贤字,臣妾也定不负圣望,三从四德,贤良淑德,必然尽心而为!皇上,臣妾要的不多,偶尔畅聊,琴瑟和鸣足以!”
话毕,金凌然再也忍不住眼泪,慢慢弯腰叩首,泪如雨下。
只听一声叹息,贴地的额头被人抬着下巴而起,金凌然满眼水汽看向那俊朗的君王。
朴灿烈蹲在她面前,抬手用袖子轻轻擦去金凌然的眼泪,动作轻柔,面上冷清,“朕对你不好么?”
语气放轻却让金凌然不自觉地一打颤,微微摇了摇头。
“后宫独宠,若你还想,皇后也可,朕对你不好么?”捏着下巴的手又微微使了些力气。
金凌然心下一惊,却不敢多言,依旧微微摇了摇头。
“荣宠、名分,朕都给了你啊,为什么还贪心呢?”朴灿烈笑的柔和,仿佛真的很认真地在问她这个问题。
“啊......难不成非要朕碰你才可,你可是你哥哥心教导出来的和亲公主,莫将自己比作那青楼老鸨教导出来的姑娘啊。”
金凌然瞪大了双眼,惊诧地看向朴灿烈,甚是被羞辱的气愤涨红了脸,顾不得下巴上桎梏的力度,急忙开口道,“不!”
“嘘......”朴灿烈伸出食指点在金凌然想要说话的唇上,桃花眼满是深情,看着眼前的哭地梨花带雨的美人儿,“凌然,琴瑟和鸣怎么能说足以呢?”
轻轻地刮了刮金凌然的鼻尖,笑着仿佛在看一个调皮的孩子,“你呀,什么都想要怎么可能呢?你那哥哥没教过你么?有得必有失,切莫贪心啊。”
金凌然怔怔地看着朴灿烈,这个年轻的君主,明明是笑着桃花眼满带温柔的语气,却让自己微微发抖。
朴灿烈放开了手,认真地盯着跪在地上眼底带着不可置信却依旧还有着一丝期盼看着自己的金凌然,起身站好,俯视着她,面上的柔情一瞬间消失殆尽。
“朕给不了他的,全都给了你,好生着就是,莫再问求。”
说完,便撩袍踏步而去。
金凌然颓然地跌坐地上,失魂落魄,不可抑制地抬手捂住了嘴,失声痛哭。
原来......原来......他有了心上人。
“一个君王,一心......一人......哈哈哈”金凌然仰着头笑了起来,倏地握紧了拳头,撑地起来,踉跄着往外走去。
她要去问问,去问问,那个人究竟是谁?
哪怕死,她也要死得瞑目,她要看看,她究竟是输给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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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盈盈,屋内明亮,俩人各执一子,对坐。
“太为突进实不属你的风骨。”金钟仁落下黑子,漫不经心说道。
边伯贤抬手落子,微微一笑,“倒是你依旧一如既往地按兵不动。”
“从前,你是为了朴灿烈打辅攻,而如今,仅你我二人,莫不为了你自己来。”金钟仁黑子一落,吃了角落里一颗白子。
边伯贤倒是不以为意,白子直落最中心,“习惯了,也成了我自己。”
金钟仁手中一顿,寻思良久,又在外围落了棋,“习惯可变。”
边伯贤只是盯着棋盘,迅速落棋,看起来别无他想,笑着说道,“可我不想。”
金钟仁皱了皱眉,随即又笑了,“你还是这样儿,一根风正劲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任谁也动不得。”
边伯贤依旧只是看着棋盘,似乎是入了迷,“莫不是忘了,我最爱白杨,宁折不弯。”
金钟仁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随即又落一子,吃了白子几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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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曾见过白杨栽在深宫大院里,天涯海角,山长水阔之地,才是那白杨屹立之处。”
边伯贤眉头一皱,似是在苦恼着下一步棋该如何走,犹豫地落了子,“白杨毕竟不是人,它注定就是用来生于荒漠,镇守边疆。”
金钟仁敛了嘴边的笑,看着眼前人致的侧脸,眼底全是不忍,放轻了语气,悠悠然落了黑子,“边伯贤,可你是人。”
边伯贤执白子的手,抬起又落下,似是未听懂一样,抬眼看向金钟仁,笑若春风,“你赢了。”
说罢,便起身下榻,金钟仁直接握住那纤细的指尖,使了力气将边伯贤拽了过来,自己也下地站好,俩人鼻息相交,金钟仁低着头看着这让他朝思暮想的人。
“伯贤......”
边伯贤侧了身,将自己退开来,打断了金钟仁,“钟仁,你喝多了,回吧。”
金钟仁顿时心里像燃了火一般,他动作粗鲁地又拽着边伯贤的胳膊将他扯着贴在自己身上,眼睛带着怒气直直对上边伯贤那疏离的眼眸。
金钟仁的瞳仁漆黑如墨,专注又认真地看着人的时候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一般,可边伯贤就看着他眼底昭然若揭的所有情绪,愤怒,忍耐,情愫,一瞬间全都暴露在边伯贤眼前,可边伯贤依旧是那样清冷疏远的样子。
金钟仁咬着牙,沉声隐忍着开口,“边伯贤,你不是不懂!”
“你醉了。”平平淡淡的口吻。
金钟仁颓然地垂下手,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自嘲地笑着,“我从来没有比现在更清楚过,边伯贤。要醉早在见你第一面就已经一塌糊涂了。”
“我叫人送你回去,莫再胡言乱语了。边某今日也贪杯了,明早起来就记不得了。”边伯贤转身便要去开门。
手指碰上门的瞬间,身后被温热贴近,金钟仁抬手附上边伯贤的手又将门推上,另一手直接环上边伯贤的腰,紧紧地桎梏着他。
金钟仁微微埋头在边伯贤的颈间,面贴着面,耳边厮磨,带着醇香的酒气开口,“边伯贤,你跟我走,我给你你要的一切。天地辽阔,任你逍遥自在。好不好?”
边伯贤没动,任由他贴着,倒是打破了面容上的淡定,一脸冰霜,就连语气上都带上了寒意,“我要他,你给我?”
一句话,彻底撕开了他们之前那些心的虚情假意尽力粉饰的太平。
多少年了,那些过去表面安然的平静犹如投入了一颗石子径直地打碎,边伯贤这一句,让金钟仁从头凉到脚。
金钟仁松开了环在腰间的手,随意垂下,抬起头来,眼里刚刚迷醉的柔情霎时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直视着被他按在手心里的玉手,轻轻开口。
“孤,给过你选择的机会了。”
他松开手,嘴角一牵,绕开边伯贤,拉开门,大步而去。
边伯贤站在原地,半晌未动。
良久,他幽幽叹了口气,伸手去关门,却在瞥见一抹身影而顿住。
边伯贤有些僵硬地转头看过去,黑色锦袍,背手而遗世独立,风情的桃花眼此时却讳莫如深。
“怎么......来了?”边伯贤有些尴尬的问道,却未得到回答。
边伯贤沉了气,面容放缓了情绪,笑了起来,顺身倚靠在门边,“来了多久?”
“该看的都看到了。”
“哦?看到了什么?”边伯贤不紧不慢地问着。
“朕放着妃子,跑来见丞相,却见另一国主从丞相房里踉跄而出,丞相还站在门口相送不止,意味犹尽啊?”
边伯贤噗嗤一下笑开了来,笑眼弯弯,抱着胸,懒懒地打趣道,“那......陛下可要以叛君之罪将臣斩了可好?”
朴灿烈哼了一声,踏着大步走近,伸手就拽过边伯贤揽进自己怀里。边伯贤不恼不怒,依旧笑靥如花看着朴灿烈,朴灿烈眼底满满的占有欲倒是取悦了边伯贤,心情尚好。
“叛君?当斩首。”朴灿烈顿了一下,恨铁不成钢地低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边伯贤的唇瓣,“叛夫,就肉偿吧。”
边伯贤听了哈哈笑开了,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看的朴灿烈心里软地一塌糊涂,也缓和了面容,抬手捏了捏边伯贤的耳朵,“你呀!”,手使劲儿一带,圈着边伯贤就转身进屋,脚一踢,紧紧关上了门。
竹林别院,枕边月圆,细情软语辗转多少年。
素衣白裳,墨色微凉,喧嚣沉默难绘纸画上。
猜不透,莫回往,一曲悲欢。
房内人影交叠,厮磨长情对成双。
院外只身跌落,红衣染遍破碎淌。
金凌然追着过来,不过想问一句君情归何处,却让她径直看见这荒诞无稽的一幕,跌落在地,抬手死死地按住自己已经咬破的唇,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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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深宫里的寂寞被长夜拉长,摧残得越发阴冷。
颓然地跌坐在地,金凌然眼前一片模糊,她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艳红,那些幻想中的荣宠和喜悦在水汽中无限放大,像是莫大的嘲讽。轻轻呵了一声,她觉得自己就犹如扑火的飞蛾,染尽一身血色,却比那灰烬更悲凉。
她就那样呆坐了好久,还好宫廷的青砖石足够平整,夜足够长,长到她可以从新嫁娘变成深宫怨妇,她流着泪,却连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金陵然想,或许她可以一直这样坐着,坐到眼泪流尽,坐到金家大厦倾颓,坐到青丝都成了白发。
她甚至开始羡慕房中的那对交颈鸳鸯,羡慕那暖房中的点点烛光。
四更的敲声悠远响起,金凌然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看了那房内一眼,那一眼没有爱,没有恨,没有大起大落,似乎什么都没有,又似乎什么都说尽了。
她挺直了身子,拖着麻木的腿,转身离开。
决然的那抹红色渐渐地隐入夜色,一身黑影从旁的竹林慢慢显现。
是金钟仁。
金钟仁看着金凌然离去的背影毫不动容,面色凛然地转头直直地看向紧闭的房门,那边伯贤送他出去,迎着朴灿烈进去的房门,微一低头,隐匿在黑夜里骤然牵起一抹笑色。
“少爷,您起了么?”是服侍的丫鬟。
边伯贤闭了闭眼,清醒了一下,才应到,“还未,你待会儿再来吧。”声音还带着刚睡醒懒懒的嘶哑。
“是。”丫鬟不敢多问,退了下去。
边伯贤刚想起身,就被一胳膊有力地揽住了腰,身后紧贴上温热,落入了那人结实的怀抱。
“嘶----”朴灿烈倒吸了一口气,“暑日里怎着身子还是这样凉?”说罢,将被子裹紧,又往怀里带了带边伯贤。
边伯贤顿时红了脸,俩人现在可是肌肤相亲,偏生身后那人还不老实地用指尖有意无意地在他身上打着转,惹得他敏感地又往后躲了躲。
“呵,这么投怀送抱,为夫可把持不住。”朴灿烈轻笑一声,贴着边伯贤的耳边,低声调侃道。
说着便埋头进边伯贤洁白的脖颈里,轻轻咬了一口,发觉怀里的人不自觉地颤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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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本没存着心思的朴灿烈倒是起了兴致,坏笑着顺着那人漂亮的颈线就吻了下去,在致的锁骨上反复舔舐,手也愈加放肆地贴着那光滑的皮肤摸了下去。
边伯贤在这事儿上一向是顺着朴灿烈的,现如今心里想着不行,身体倒是僵硬着不知道该如何动作,只得抬手握住了那正在他身上为非作歹的大手。
朴灿烈一笑,边伯贤握住他的力道根本对他没什么作用,反手就与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十指相扣,牵起来凑近了嘴边,轻轻地一下一下地吻着,眼神不遮掩火热深情直直地看着边伯贤的眼睛。
这该死的桃花眼实在太会调情了。边伯贤心里恶狠狠地想着,却抗拒不了朴灿烈最直接给他的热情。
“心肝儿,你身上怎着这么凉?”朴灿烈吻着吻着,皱着眉头含糊地问道。
这不着调的称呼让边伯贤羞红了耳朵,略略垂着眸,低声回道,“大抵是以前那伤留下的病根,没关系,只是身子易凉而已。”
是去杀三皇子那次的伤。
“太医院那帮废物是干什么吃的!我让他们务必给你好好调养,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朴灿烈心疼地搂着边伯贤的腰,顿生怒气。
“已经好多了,正在调理。莫要生气。”边伯贤笑着,抬手抚了抚那人的脸。
朴灿烈低头看着身下的人笑意盈盈,如墨的长发敞落在榻上映着雪白的身子,眼睛弯成了星火的模样,顿时心里痒痒的,腹下一紧,捉住那人的手,翻身压了上去。
“无妨,为夫帮你暖暖身子。”说着便低头去轻啄边伯贤白皙的胸膛。
边伯贤痒得忙往旁边躲,双手推着朴灿烈,笑着喘着气说道,“别闹了,再闹一阵都到正午了,金钟仁他们还在呢,不成规矩。”
听到金钟仁的名字,朴灿烈就气不打一处来,小作惩罚地微微使力咬了边伯贤一下,“莫要在我床上提别的男人。”
边伯贤一歪头,像只狡猾的小狐狸一样睨着眼,嘴角轻扬,“你确定?这可是我床上。”
“没关系,我在你床上,你在我身下。”说着便要又俯身压上去。
“真的别闹了,该起了。”边伯贤躲开了身子,推开朴灿烈,便起身下地,顺手一撩旁边的衣袍就半裹在自己身上,转身去自己更衣了。
朴灿烈看着边伯贤半遮半掩的背影,无奈地看着自己还挺立着的下身,摇了摇头,身为皇上,倒是连一清晨的求欢都得不到,偏生他还舍不得强硬对着那人。
边伯贤帮着朴灿烈更衣后,将腰带帮他束好,“好了,你先走吧。”
朴灿烈疑惑地看向边伯贤。
“都起来了,你总不能从我这门大摇大摆地出去吧。”
“那我怎么走?”
边伯贤一偏身,向朴灿烈身后指了指,“喏!”
朴灿烈顺着回身看去,竟然是通往后院的窗子,不可置信地看向边伯贤,“你要我跳窗?”
“顺着这窗上去,往南边就是你的慧瀛庭。”
朴灿烈不乐意地哼了一声,撇过头去。
他可是一国之主,怎可做这难登大堂之事?!
边伯贤叹了口气,他拉起朴灿烈的手,软了语气说道,“下次你莫要来了,让暗卫来说一声,我去你那儿,也了你做这跳窗之事。”
这一句倒是彻底把朴灿烈的脾气磨没了,他不愿做的事情怎么可能让边伯贤去做。何况这么一来,边伯贤倒是像那后宫等着他天天翻牌子的嫔妃,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这等委屈边伯贤的事儿,边伯贤不介意,他不能不介意。
“好了好了,我翻出去就是了。武功学了也不能荒废不是。”朴灿烈拍了拍边伯贤的手示意自己没事了。
低头在边伯贤的额头上轻轻留下一吻,“是我不好,委屈你了。”
边伯贤摇了摇头没说话,朴灿烈摸了摸边伯贤的脸,转身向着窗户走去,双手一搭窗框,双腿一提,翻身便上了顶,随口还嘟囔道,“这等偷偷摸摸的,倒像是偷情一样。”
边伯贤听到这一句,身形一顿,看了过去,窗口却已不见了朴灿烈的身影。
他回过神,苦笑了一下。
这可不就是偷情么?偷来一天,爱一天。就算如此,他依旧很感激了。
朴灿烈来到正厅,就看见金凌然陪着金钟仁热热闹闹地在说些什么。
“灿烈兄倒是会贪图时光,懒了性子起了晚啊。”金钟仁笑着打着招呼。
朴灿烈坐了下来,从丫鬟手里接过茶抿了一口,“好不容易逃离朝堂出来一次,本就是游玩,又何苦讲那么多规矩。”
“诶?灿烈兄怎是打着南边来?家妹的月白阁应是在北面吧。”金钟仁依旧笑着,倒是像随口问了一句。
这一句让朴灿烈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倒是毫不慌张地继续品着茶。
金凌然神色僵了一下,看着朴灿烈安然的样子,心里一酸,但也没表现出来。
金凌然递了一块栗子糕给金钟仁,语气状似埋怨地娇俏道,“可不是嘛,这一大早的,这宫里就八百里加急来了折子,天蒙蒙亮,爷就回了慧瀛庭处理事务了。”
朴灿烈看了一眼金凌然,忽的笑了,沉声开口,带着宠哄的语气,“是朕不好,吵到你了。”
金凌然听着这柔情万分地语气,一下子怔楞了,原来他也有这样温柔的口吻,可是怕都是给了那人吧。
“是小妹不懂事了,前朝政事岂可容你耍小性子,哥哥可不是这么教你的。”话虽在责怪,口吻却像是在劝哄着不懂事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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