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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中央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颗杭白菜
程乐对迟屿的记忆还停留在他七八岁那年,就记得那时候他和他哥关系特别好,不管是周末还是平时,都会经常过来他们家,给他和程樱买东西,各种吃的穿的玩的,很多他连见都没见过。
可惜最后走的时候,程央却勒令他们一样都不许带,全都留在了当初那间房子里,就连程樱偷偷藏起来的一个小玩偶,等他们重新找到地方安顿下来,无意中被程央发现,还是拿出去扔了。
程乐或许有预感,只是没有想到,隔了这么多年的再一次遇见,他哥的态度竟还是这么坚决。
“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在这坐着。”程乐紧抿着唇,过来扶迟屿,另一只手拿出钥匙来开了门。
进去后没看到程央,厨房门关着,抽油烟机的声音有点响,盖住了他们这边的动静,程乐扶着迟屿的肩膀,把他放在门边的软椅上,然后换了鞋,进去客厅的电视机柜下面找药。
“不用麻烦了。”只是移动了这么点距离,迟屿的脸色却明显比刚才差了几度,“药我家里有。”
“你住哪儿?”程乐问:“要不我现在送你回去吧。”
迟屿报了个地方,程乐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从那边远的地方过来?”
还被他哥给关在门外?
迟屿大概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略微笑了笑,“我已经让朋友过来接了,再有一个小时,应该就到了,我还是在外面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别别,你就在屋里待着吧,楼道里湿气那么重,万一再着凉了。”程乐低头继续找药,退烧止疼的倒是有,胃药却没看到,他明明记得以前程央用医保卡买了不少囤在这里的。
“你先等我一会。”程乐给他倒了杯热水,又进卧室拿了条小毛毯盖在身上,然后转去了厨房。
“哥。”程乐反手带上门,靠在冰箱旁边,有些犹豫的小声问:“你跟迟屿哥吵架了吗?他一个人坐在外面,好像还受伤了,家里有胃药吗,我看他疼的厉害,不行要不我们送他去医院吧。”
程央从刚才听到客厅里有动静,就猜到迟屿没走,或者更早,从他砸拖把那一下,隔着门隐约传来的一声忽然加重了的喘息时,他就知道,他转过来看着程乐,“谁让你把他弄进来的?”
程乐被他的语气冷的整个人一僵,好半天脑子才转过来,有些不确定的叫了他一声,“哥……”
程央似乎不怎么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把火关小,背过身去洗菜,过了会才问:“樱樱呢?”
“她下午有点事,晚饭前才能回来,让我跟你说一声。”程乐往前走了点,组织了会措辞,试探着小心问:“你跟迟屿哥……你们究竟怎么了?这种天气他还生着病,怎么也不好让他坐在外面吧。”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程央仍旧铁青着脸,看上去毫无商量余地,“我再说一遍,让他出去。”
“哥!”程乐被他这一声命令下的有些急了,也不管刚才声音压的有多低,“迟屿哥他都受伤了,看上去还挺严重,你就算再生他的气,也不能这样不管他吧,他以前对我们那么好……”
“连你也不听话了吗!”程央猛地加重了语气,水龙头用力一关,“以前?你知道什么以前?!”
“我……”程乐语塞,他确实不知道,不知道程央当年为什么要离开那个地方搬的那么彻底,也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迟屿,甚至连他留下的任何一点微不足道的东西都要扔掉,更是不知道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的再次相见,两个人中间却像隔着血海深仇一般。
程央推开他,拉开厨房的门走到客厅里,“你朋友还有多久过来?”
迟屿正捧着杯水有些失神,见他问他,放下杯子,扯起嘴角来笑了笑,“最多一个小时。”
“好。”程央看着墙上的钟,“现在十一点半,等到了十二点半,希望不用我再提醒你第二遍。”
“嗯。”迟屿虚弱的面孔在袅袅而升的热气里被氲的愈发苍白,可程乐却觉得他嘴边挂着的那个笑一点都不勉强,反而有股特殊的温柔在里面,他一直看着程央,眉眼都比刚才起平和了许多。
“我会走的。”他说。
程央又看了他一眼,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重重关上了门。
程乐忙走过去,扶迟屿到沙发上坐着,塞了个抱枕让他抵在胃那里,稍微能缓解点不适感。
“我哥就是这样。”他安慰他说:“嘴硬心软,过两天等他气消了就好了。”
“我知道。”迟屿看着他,“谢谢。”
过了会,他把手放在程乐头顶,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按了按,“看到你还在他身边,我很高兴。”
迟屿叫来的朋友不是付进,而是蒋明阳,蒋明阳从s市开车过来,最快速度也用了两个多小时,到了后程乐过来给他开门,以前没怎么见过,程乐大概是不记得他了,言语间非常的客气。
蒋明阳看了眼迟屿的状态,再看到紧闭着的卧室们,大概就都明白了。
他什么都没问,和程乐一人一边,把迟屿扶了起来。
临走前,他过去卧室门口轻轻敲了敲,“程央,我是蒋明阳,还能见到你我很高兴,迟屿状态不是太好,我就先带他回去了,改天再找你叙旧。”
房间里没有传来任何回应,蒋明阳预料到了会是这种结果,说实话他刚进来的时候,看到迟屿坐在他们家客厅的沙发上,有热水有盖被,还挺惊讶,一开始接到电话的时候,他以为他只能在他们家门口蹲着。
不过看程乐小心又谨慎的把迟屿一直送到车里才松了口气的模样,是托谁的福大概也不难猜了。
一路上迟屿都在不停的咳嗽,像是憋坏了似的,这会儿不需要忍着了,就咳的有些不受控制。
蒋明阳从后视镜里看着他,忍不住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找到程央这件事,对一个像他这样在回忆里摸爬滚打遍体鳞伤,眼看着就要因为失去希望而彻底释怀的人而言,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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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还是坏。
第八十九章等与等下去
付进正跟他们院几个年轻老师聚餐,中途接到蒋明阳的电话,让他走得开就过来迟屿家一趟。
付进听出他声音里的一丝不寻常,“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迟屿胃出血了。”蒋明阳说:“人好像还有点发烧,我这边最多还有半个小时到他家楼下。”
“你跟他在一起?”付进问:“那去他家干什么?严不严重?严重了直接往医院送啊。”
“医院他不肯去。”蒋明阳有些无奈,“现在人有些烧迷糊了,你空了就先过来搭把手吧。”
付进一听说迟屿胃又出血了,自然就想到是不是上次喝酒喝的,还是最近程央那边太过不顺,后面他没少像那天那样到处去买醉?
其实如果真要是那样,他压根不愿意搭这把手,一个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说多少遍都听不进去劝,只知道一味靠喝酒来逃避现实的人,除非他自己惜命,不然别人就是说破了嘴皮,也永远治标不治本。
可再一想到这么多年朋友关系,除了他和蒋明阳,现在身边还有谁会真正关心他,妈没有不说,跟他爸也从高考结束之后就再也没联系过,这几年听说迟海东想方设法在跟他接触,但都被迟屿拒绝了。
这么想又觉得有些可怜,孤家寡人的,付进挂了电话,犹豫再三,跟同事们去打了声招呼。
有几个喝高了的一听他说要提前走的理由,纷纷起哄问他是什么朋友,这么晚了还要回去照顾?
一会他们吃完还要去唱歌,让付进“照顾”完了就赶紧回来,少了他这么个大帅哥在多没意思。
付进说到时候看吧,八成是回不来了,问题要是不大,别说蒋明阳让他过去了,就是蒋明阳自己都不会被叫过去,听这意思是刚从外面把人接回来,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的酒桌上?
付进这边刚出酒店门,蒋明阳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喝酒了就别开车。
“知道知道,正准备打车呢。”付进刚在里面喝了点,这会被风吹的脸有些热,蒋明阳特地打电话来叮嘱他这一声其实挺刻意的。
现在酒驾查的这么严,谁还没这点意识,他非要这么来提醒一声,那点介于关心与管束之间的暧昧,让付进觉得既莫名的有点受用,又有些隐约的烦躁。
“我大概就半个小时到吧。”他岔了点别的来说:“你要是快的话,他家进去正对着门那有个柜子,左边第二格抽屉里有药,你先拿给他,吃多少他自己知道,不行等我到了咱们再联系医生。”
“嗯。”蒋明阳挂了电话,付进拿着手机看了一会,叹了口气,上了酒店门前一辆等着的出租。
要说迟屿会胃出血,他一点都不觉得意外,甚至多严重都不认为是夸张的那种,迟屿有段时间喝酒喝的很凶,都能称得上是酗酒的程度了。
那大概是在他和程央分开的第四年,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时间段里,所有负面情绪积压着集中爆发,付进至今也没弄明白。
最难熬的不应该是程央刚走那时候吗?虽然那段时间迟屿确实也过的非常不好就是了。
可后面随着时间不断拉长,再浓烈的痛苦稀释到那样漫长的岁月里,就像颜料入水,画稿褪色,慢慢也总该淡了,一年两年的挣扎可以,再往后明知无望还要坚持,又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
可谁都没有想到,以为是风平浪静挣不出水花的第四年,恰恰却是他情绪爆发的又一个高潮。
那段时间迟屿几乎不出门,整天把自己关在当时他租住的学校附近的一套公寓里,打他电话也不接,连着十几天联系不到他人后,付进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当下就买机票飞了过来。
找他原来一个宿舍的同学要到地址,敲了半天没人应,喊物业过来砸开门,进去的一瞬间,付进腿都吓软了。
整个房子像发酵了一样酒气熏天,地上都是空了的酒瓶,横七竖八的随意乱放着,而迟屿人就倒在沙发和茶几前面那一段狭窄的缝隙里,衣衫不整,满身的血污和呕吐物。
亏得那时候空调一直开着,不然那温度人早馊几百年了。
砸门那么大的动静他都没醒,付进差点以为人死了,当下便扑了过去,待摸到他滚烫的身体,才发现是发烧烧晕过去了,忙和物业的人一起,把人扛起来就往医院送。
当时那半个小时的心路历程他现在连回忆都不想回忆。
在医院检查完,医生说是酒引起的急性胃粘膜糜烂,也就是通常说的急性胃出血,并且这个症状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做完胃镜发现溃疡的面积很大,应该是这段时间长期的作息饮食不规律,以及神极度紧张焦虑,并且伴有大量的饮酒造成的,情况有点严重,已经引起了血管破裂。
最后是靠输了点血,并且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才彻底治好。
出院那天医生再三叮嘱,让他后面务必保持规律的作息,酒等刺激性的食物一定要严格控制,并且委婉的提示,年轻人如果感觉压力确实太大,可以适当的去看下心理医生,缓解下过度焦虑的情绪。
那时候迟屿国外的学校已经申请好了,就等这边学期结束,拿了毕业证之后出国,付进猜他可能是突然要离开这里两年,而程央又一直没有消息,所以心理一下没抗住,导致有些抑郁。
他那时候劝过他一阵,走了又不是不回来了,现在通讯这么发达,在国外照样可以打听国内的消息,再说他委托的一些寻人机构什么的,签的都是长期合同,没道理他人不在就放任不管了。
退一万步讲,你在国内这么多年,也没查到什么蛛丝马迹,多两年少两年压根没区别,希望一样渺茫,留在这里不走,无非就是图个心理安慰。
茫茫人海,找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
临近毕业,该有的课程都结束了,付进在医院照顾了他半个月,出院后让迟屿跟着他来s市,他在外面租了套房子,又陪他住了段时间,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两个人的关系才彻底回暖。
付进也是真看不下去了,除了不再喝酒,那段时间迟屿几乎就没出过门,每天待在房间里,要么坐在窗边,一动不动的看着外面发呆,有时候一坐几个小时连姿势都不带变的。
要么就低着头玩魔方,拼好了又打散,再拼好再打散,那魔方都被他玩的掉色了,说换一个却又一直不肯。
付进差点怀疑他是不是那次吐血吐傻了,说去看心理医生吧,又一直拖着,一天从早到晚说不了几句话,做什么都没神,哭也是经常,有时候半夜做梦,会突然听见他喊程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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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字。
可能是真的思念入骨吧,反正那段时间连带着付进都过的很糟,骂他吧,骂了这么多年早没什么新词了,骂多了人还要哭,哭完他还得安慰,到后来他也没那个劲儿再跟他较着了。
安慰他吧,这么多年谁感触也没他深,鸡汤炖的再好,喝多了人也反胃,而且也不知道还能再炖点什么,继续找下去?付进自己都觉得没多少希望,不找了就此放弃?迟屿又必然不会答应。
反正就是个死循环。
后来一直等到国外那边快要开学了,他们一起过去,各自安顿下来,堆积而来的课业紧张又繁忙,压的人喘不过气了,迟屿才像是物极必反似的稍微缓过来了点,慢慢的身边也有了朋友。
付进有几次过去看他,发现他周围对他有好感的女生还不少,既然迟屿本质上还是直的,他便劝他不行过去的事就先放下吧,不是都说忘记旧爱的办法,最好就是试着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吗。
人总是要往前走的,一味的沉湎过去,就他目前的处境来说,除了延长痛苦,没有任何意义。
但那几年里,迟屿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甚至在这些事上,很多时候拒绝的也一点情面都不给,似乎从来就没想过给自己留任何后路。
然后就是两年到了回国,先是在大公司工作,后来出来自己创业,和蒋明阳一起打拼到现在。
找到程央后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付进一点都不觉得意外,除了用希望安慰他,其实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找不到的苦苦思念折磨人,还是程央的疏远与绝不原谅,更能摧毁一个人的心智。
究竟是怎样一段旷世孽缘啊,付进忍不住感叹。
回头想到待会要见到蒋明阳,发现这句话套在自己身上一样合适,顿时心里草泥马渡河而过。
他现在的处境可能确实没有迟屿惨,但那些隐秘的心思有多折磨人,他却是体会的一清二楚。
付进到了后蒋明阳来给他开门,看样子他们也刚回来,迟屿躺在床上,衣服都没来得及脱,蒋明阳说他去煮碗粥,迟屿好像挺久没吃东西了,药在他手边,水刚烧开,让付进先进去照看会。
付进找了套睡衣给他换上,又拧了把热毛巾来给他擦脸和手,其他的就先这么凑活着吧。
迟屿大概是胃里疼的厉害,人一直蜷缩着,眉头也紧皱着不放,半边脸埋进枕头里。
样子虽然看着虚弱,尤其脸色白的跟鬼一样,但比起五年前那次还是要好太多,他要实在不肯去医院,吃药休息两天应该也能过去。
做完这些,付进在他对面坐下,把药按说明书一样样分好,水温差不多了,应该过会就能吃。
等的这几分钟里,两个人都没说话,付进没问他这是在哪喝成这幅德行回来,迟屿也没力气跟他解释。
过了一会,就听付进几不可闻的叹了声,“实在不行要么就放弃吧,找个人结婚过日子,不然你看身边,连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
迟屿翻了个身背对他,这几年养成的习惯,通常只要付进念叨一些他不想听的,就会以这种姿势拒绝。
他闷着咳了两声,摇头。
程央已经把他忘了,他现在哪里还敢让自己也忘了他。
“那你准备这样到什么时候?”付进问:“他如果永远都不原谅你呢,一直等下去吗?”
付进知道自己劝了也是白劝,以前尚且没用,现在找到人了,就更不可能了,并且他毫不怀疑此刻面前哪怕是刀山火海,只要程央还在对岸,迟屿就能头也不回的走下去。
虽然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但任何事情都总要有个头,难道就任凭他们两个这样耗下去吗?
迟屿沉默着没再回答他,炎症引起发烧的缘故,呼吸声时轻时重,听的人跟着有些难受。
过了很久,付进以为他睡着了,身上的毯子帮他往上拉了拉,手刚放下,就听迟屿轻轻“嗯”了声。
会的,他会一直,会长长久久的这样等下去。
第九十章约与不约
迟屿吃完了药躺下后,付进又坐了一会,然后才去厨房里,跟蒋明阳讨了杯泡好的茶来解腻。
他酒量虽然一般,但晚上真没喝多少,完全就是迟屿那副即便半死不活也要情深似海的样子,让他一个局外人看的心里实在发堵,连带着那点酒,都因为持续的郁闷而二次发酵了似的,酸的他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憋屈与难受。
外面雨还在下,一连下了多少天了,片刻的放晴都没有,下的人毛孔湿气重的感觉随时要霉变。
“他怎么样?”蒋明阳问。
“还好,不算严重。”付进喝完又要了杯,“看吧,明天早上烧要还是不退,就送去医院吊个两天水,好的快点。”
“那今天晚上我留在这儿吧。”蒋明阳看他渴,干脆把自己那杯也给了他,“你要有事就先走。”
“嗯。”付进应着,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饭已经吃过了,后面续摊可参加可不参加,少了他不见得就真转不了。
然而跟蒋明阳在厨房里这么面对面的站了不到两分钟,付进觉得自己还是先走为妙吧。
距离上次吵完才没过两天,猛然关系这么近的待在一个屋檐下,估计他俩现在谁都不舒服。
尤其那点不自在还沾了酒,一旦两个人都沉默下来,便开始变本加厉的往他身上裹,很容易就让他想到了那天的事,继而周身像是长满了水草似的,那种崩都崩不开的难受劲儿,勒的他心口别提有多闷。
付进这段时间过的糊涂,很多事情都不愿意去深想,所以这时候更不想把事情弄复杂。
“那我先走了。”他站直了伸了个懒腰,“有什么事你打我电话。”
蒋明阳在他身后没说话,一直到他快走到门边了,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少喝点酒。”
这话要放在平时没什么,不过就礼貌性的一句,跟开车提醒人谨慎驾驶一样,但在他们两个这种既别扭又不好捉摸的关系之间,任何一句叮嘱,跟之前说让他喝了酒别开车一样,莫名显得有些突兀,甚至是越界。
老老实实承认是朋友也就算了,偏偏还不是。
有过肉体关系之后还能把对方当成是朋友的,在付进看来,纯粹就是两个人都特么能装罢了。
而且蒋明阳这句话,付进怎么听怎么觉得里面有意思,联想到上次他喝多后发生的一系列状况,这不分明就是在提醒他吗,一想到这,付进顿时就有些不爽,你要真不想你反抗啊,两个人拼力气就是了,大家都是男人,别搞的跟他强 amp;amp;奸了他似的。
“放心,醉了也不让你来接。”付进




路程中央 分卷阅读139
回头看了他一眼,冷着脸带上了门。
阴沉的天气加剧了他内心的郁闷,走到楼下,付进实在没忍住,狠狠往墙上踹了一脚,操!
他还真不是稀罕,要不是道德水准高洁身自好,马路上牛皮癣小广告他都不知道撕多少回了。
他一直知道自己对蒋明阳有点若有似无的好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说不清,等某天忽然意识到两个人之间频繁的有了暧昧,他才似有所觉。
而且他一直以为的好感,是说不讨厌,愿意亲近,蒋明阳如果有这个想法,想跟他发展一段,他不会拒绝就是了,但要说多喜欢,应该也谈不上,爱就更不可能了。
然而直到最近,蒋明阳随便一点言行,便能牵动的他情绪大起大落,付进又觉得这判断似乎有点难说,是那次意外睡出了点什么吗,因为有过不一样的关系了,所以想法发生了本质的改变?
毕竟他人这么传统,可能真的是想对他负责,然后因着这点责任生出了点别的感情也说不定?
真要那样,其实也挺好解决的,再找个人约一炮就是了,看看是不是真的“日”久生情……放屁,哪来的久,就特么一次,下一次在哪还不知道呢,顶多算是个“日”后生情。
付进觉得后面他要还想再睡一次蒋明阳,大概真的得等到地久天荒。
他让同事把地址发到他手机上,他现在赶过去,才八点不到,回去也是无聊,还容易多想。
然而去了之后多想没有,无聊倒是真的,有个其他院他不怎么熟的,大概是感情上出了点问题,霸占着话筒在那自己不唱,也不允许别人唱,放什么歌都死命的干嚎,撕心裂肺的那种,周围好几个人都围着在劝,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什么她看不上你是她的损失之类的听过就算的话。
付进坐在角落里,连酒都没心情喝,最后实在觉得闷,干脆去外面站着。
隔壁大概是在搞什么聚会,动静闹的比他们这边还大,听上去不少还是那种硬憋出来的小尖嗓,娘们兮兮挺诡异的,他原本还想过去看看都是些什么奇葩,靠墙边站久了又有点懒得动。
直到有人从他面前经过,进了隔壁包厢,他才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震住了似的,猛地站直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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