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嫁给情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唐一张
重生之嫁给情敌 分卷阅读63
里的是什么?”顾敏之走近了,看见顾夏揣着一个小包袱,见顾敏之注意到下意识就藏到了身后。
“大公子,这个你不能看。”顾夏皮肤偏黑,成天面无表情,在夜色下如同包公一般。
顾敏之神色一凛,不能看的自然要看个明白。
“拿过来。”www.aixs.org
顾夏执意不动,顾敏之伸手去抢,顾夏不敢对他动手,只能急道:“这是国公爷交代的,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就连属下也不能看。”
“那你拿这个做什么?”
“国公爷吩咐我,寻一个隐蔽处将这些东西全部销毁,一点灰都不能剩下。”
顾敏之听到这等吩咐,自然联想到了今日之事,一时更加气愤奉安公瞒着他。
“顾夏,你应当知道国公爷被玄衣司带走了,很可能有生命危险,这等大事若要隐瞒,我如何想办法救国公爷?”顾敏之厉声斥责,“你在国公爷身边待的时间也不短了,何曾见过他有什么事情会瞒着我?在这世上,唯一真心想要他好的人,只有我一个,我得救他,你明白吗?”
顾敏之说着说着,眼睛已经泛红。
顾夏犹疑了一会儿,终于把包袱递给了顾敏之。
“大公子,我也想要救国公爷,所以才将这个包袱交给你,请你务必要将国公爷救出来。”顾夏的眼神看向手中的包袱,落寞道,“这是我第一次背叛国公爷。”
顾敏之道:“国公爷会明白你的。”
顾夏点点头,“这个包袱里的东西我不能看,大公子请尽快。”
说完就走到了一旁。
顾敏之做好心理准备,一点一点打开那个包袱,包袱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也就是一块襁褓布,一张丝帕。
只不过襁褓布是明黄色的,而明黄色只有皇室才能用。顾敏之瞬间想到了早年传言,奉安公曾为前太子家臣,在兵乱之时带走了前太子遗孤,虽说已经处置,但谁也不曾亲眼见过孩子的尸体。
所有的一切均是奉安公的一面之词,当时皇帝刚刚登基,民间多指责他刻薄寡恩无情无义,在那种情况下皇帝为了挽救自己的威望,只能放任奉安公,甚至还给他封侯加爵,并凭借奉安公的证词宣布了那个孩子的死亡。
可这么多年来,大燕一直有流言蜚语,大家口口相传,说那个遗孤尚在人世,这也是为什么前太子遗党还抱有谋逆的希望,皇帝也无时无刻不在忌惮顾家。
原本顾敏之还不相信这等流言,甚至查到赵家那个余孽也并未当真,只以为是赵义直拿来做幌子的。可如今在顾府看到了这张襁褓布,立时明白那个孩子当真尚在人世,否则奉安公留着这些做什么?
顾敏之随手翻看了襁褓布,突然发现内侧用绣线绣出了几行字,仔细一看是孩子的生辰之日。
然而这生辰之日……顾敏之陡然觉得脑袋一空,这个生辰竟与他的生辰别无二致。
他……他是奉安公养的养子!难道他还是……?
顾敏之不敢多想,他连忙翻看那张丝帕,丝帕上绣了一朵栀子花,据说是当年太子妃最喜爱的花,丝帕的一角绣了一个字,那个字是“”。
也许这是孩子的名字吧,顾敏之这样想,但心里有了猜测,这个猜测太过离谱,让他手脚发凉,忍不住颤抖。
“顾夏,这个包袱我要留着。”顾敏之镇定了心神,对顾夏说道。
顾夏断然拒绝:“不行,国公爷吩咐过……”
顾敏之看了他一眼,“要救国公爷,只能靠它了,绝不能销毁。”
几乎在一瞬间,顾敏之就下定了决心,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要这样做。只是仅凭手上的这个包袱还不够,他还需要找到更多的证据。
于是他对顾夏说:“你帮我办件事,帮我查一下三十二年前,无力抚养我、将我送给国公爷的那对农家夫妇,如今尚在何处,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向他们求证。”
他进顾家是在兵乱之后的第三年,那时他刚好三岁。关于他的身世来由,奉安公则对外称当年行军路过一户农家,见那对夫妇实在可怜,根本无力抚养新生的幼子,又拦在他马前乞求,而奉安公正好膝下无子,便将孩子带了回来。
据说当时的场景很多将士都看到了,不似有假,因此顾敏之没有怀疑,皇帝也没有怀疑。也许皇帝曾经怀疑过,也曾大肆派人查探过,想必什么都没查出来也就放弃了。
大概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前太子遗孤,奉安公能毫不避忌地养在身边,还屡屡带他到京城各处走动,甚至考取功名,做了内阁大臣,还是史上最年轻的内阁大臣。
而皇帝苦苦追寻的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朝夕相处,半点发觉也不曾有,正应了那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岳父啊岳父,你可真是用心良苦。
顾敏之在心头叹息,劝服了顾夏帮忙查探身世情况,自己则将那包袱回了房中。
玄衣司大牢。
皇帝听到奉安公那句带着不敬的话,脸色一变,怒道:“奉安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奉安公垂下眼睑,“臣知道。”
既然都说开了,皇帝便坦然露出真面目,“没错,朕确实知道是赵家所为,可你如果不将那孩子的下落交代出来,这玄衣司怕是一辈子都走不出去了。至于顾家……”
奉安公的瞳孔骤然紧缩,却还是未发一言。
皇帝道:“顾小七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如今尚在军中,你就不担心他的未来吗?”
奉安公道:“皇上,顾醒已经不是我儿子了,他是卫家人。”
皇帝笑了,“你以为卫家护得住他?”
奉安公道:“皇上英明神武,只会让天下人敬佩。”
皇帝冷笑,“你拿名声来要挟朕?”
奉安公道:“臣不敢。”
皇帝站起身,不屑与这人再多废话,“奉安公,你应当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莫要到了追悔莫及的时候才来惋惜,朕过两天再来看你。”
皇帝离开后,奉安公颓然坐倒在地上,他双目空洞地望着大牢的墙壁,上面有些斑驳的血黑色痕迹,一扇小窗透出外面漆黑的天空。
这便是他后半生将要待的地方,可是他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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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哪怕永远出不去又如何?
皇帝重虚名,只要没杀他,就轻易不会动顾家,而他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皇帝在弄清楚之前也绝不可能让他轻易死去,因而顾家尚能安稳一些时候。
林岸悠悠醒转,只觉得头疼欲裂,浑身无力,努力掀开眼皮,却发现这个地方并不熟悉。
他下意识警惕四周,很快就看见了站在他面前的容妃。
“醒了?”容妃背对着她,正在穿衣服,美丽的脖颈如同天鹅一般,林岸连忙移开眼,不敢多看。
“做都做了,还害羞什么?林岸大人,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容妃的声音里像是淬了毒,林岸不敢多想,连脑子都是懵的。
容妃半露香肩,“这里是太和殿东侧殿,是皇上平日里休息的地方,而你现在躺的这张床,是龙床。”
林岸吓得连忙跳起,一起身才发现浑身赤-裸,顿时吓得脸都白了。
“容妃,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容妃笑道:“林岸大人,应该说是你对本宫做了什么?”
林岸连忙抄起地上的衣服,慌乱之间赶紧套上,来不及细想前因后果,只知道自己被容妃暗算了,若是这事……
“若是这事被皇上发现了,想必林岸大人的项上人头都保不住了。躺皇上的龙榻,睡皇上的女人,林岸大人,果真是厉害呢!”
林岸难掩脸上的冰霜,“容妃,你为何要如此陷害与我?”
容妃笑道:“林岸大人难道不知道吗?”
林岸立时想到这几日正在追查的事情,他的确在暗中查探容妃的来历,如今看来已经打草惊蛇,由此更证明了容妃目的不纯,意图不轨。
“那长生丸是什么东西?你到底要干什么?想要谋害皇上吗?”林岸厉声质问。
容妃只是浅笑,那笑意如同一条毒蛇,看得林岸心惊胆战。
“皇上去了玄衣司,等下就应该回来了,到时候看见林岸大人的所作所为,想必会气昏了头吧,不知林岸大人如何解释啊?”
林岸确实头疼,端看二人情形,应该是发生了不可描述的关系,可他都是被这蛇蝎女子陷害的,这样一个女子放在皇帝身边,教他如何放心?
“我从未做过,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可惜本宫身上还留着你的印记呢,这该如何是好?”容妃眼眉一挑,眼神像是带了一把钩子,勾着林岸的眼睛和心神。
“不如,林岸大人同本宫合作如何?”
林岸想也不想,断然拒绝:“玄衣司只听命于皇上,我乃玄衣司首领,断不可能与你合作!”
“是吗?”容妃纤纤玉手,抚摸着林岸的鹰纹短刀,“林岸大人还是回去想清楚得好,前程、性命,可都攥在本宫手里呢,倘若本宫向皇上告发,以皇上的性子……”
容妃轻笑一声,“林岸大人会是什么下场,那玄衣司抬出去的人是什么模样,想必你比本宫更清楚吧?”
林岸嘴角紧绷,一言不发。
容妃将林岸的鹰纹短刀奉还给对方。
林岸接过,右手紧紧攥着刀柄,沉默一会儿,再抬起头,目露凶光。
“容妃,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容妃却是不惧,“皇上就要来了呢,林岸大人还是赶紧走吧。”
话音刚落,外间就传来脚步声,“皇上,奴才打了一盆水,伺候您早些歇息吧。”
皇帝嗯了一声,林岸的身体一下就僵硬了,他看了一眼容妃,然后飞快窜出了窗户。飞檐走壁隐藏身形是暗卫的基本功,自然没有人发觉此时从太和殿闪出一道黑影。
“容妃,你怎么在这儿?”皇帝走进来,看到容妃坐在床榻前。
床铺是乱的,容妃的妆容头发也未整理,皇帝不由得起疑,“方才有谁进来过?”
容妃福了福身,笑着走过来挽住皇帝的手,“臣妾不过是觉得累了,便到偏殿来歇息片刻,没曾想正赶上皇上回来,皇上莫不是不高兴臣妾躺过你的龙榻?”
皇帝没说话,容妃继续道:“皇上你也不想想,成天在上书房批折子到半夜三更,每日都要臣妾来送长生丸,如此几次臣妾睡不到一个好觉,自然哪里有床就往哪里躺了。”
提到长生丸,皇帝的脸色很快就变好了,笑着哄了容妃一两句,此事便算揭过。
第44章
卫岭带兵进格乐山的第四天,卫家三叔卫纪将军支援乾石,有了这样强大的助力,乾石告捷。
消息传到了苍溪,顾醒喜不自胜,大皇子甚至摆了庆功宴,顾醒在宴上喝了几杯酒,脸色有些发红。
恍惚间想起卫岭,若是那人在此就好了。
半醉半醒之际,卫之一匆匆从成郡跑来,冲进宴会,悄无声息地找到顾醒。
“顾世子,卫绍将军请你紧急回成郡。”
顾醒顿时酒醒了,“何事?”
卫之一面露难色,“还是回去再说吧。”
顾醒连忙起身向大皇子告辞,大皇子连连挽留,顾醒脱不开身,只好说了成郡有急事,大皇子还待细问,顾醒却不肯多答。
旁边的周季文替他说了话,大皇子这才让他离开。
顾醒随手抢了巡逻士兵的一匹马,飞身上马,同卫之一快马加鞭按原路返回。
“到底是何事?非要我一人回去?肯定不是军情大事!”顾醒猜测道,“莫非,是卫四?”
顾醒的眼神看向卫之一,卫之一点点头,“少将军出事了。”
“怎么回事?”顾醒下意识拔高声音,忽然觉得不妥,又压低了声音询问,“卫四作战经验丰富,又带了卫家军,不过是格乐山北峰,只要小心谨慎些,怎么会出事?”www.aixs.org
卫之一道:“跟随少将军的士兵跑回来一个,如今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倒下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让我们快去救少将军。如今成郡顶着北狄的巨大压力,乾石的北狄主力也在往汇水逼近,卫绍将军实在脱不开身,此事还得劳烦顾世子……”
顾醒肃然道:“不必多言,我且回去见了卫绍将军再说。”
两人马不停蹄,一路往成郡赶去。
顾醒虽然面无表情,可心里比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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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
赵演带五万大军在北峰失踪,赵韵也了无音讯,紧接着就是卫岭,像卫岭这般聪明善战的人,怎么可能出事,这定然是个圈套!要不然就是卫岭将计就计!
一路上顾醒想了无数种可能,可到了成郡,见到那名受伤的士兵,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回头就对卫绍道:“卫绍将军,请让我立即带兵前去救援。”
卫绍道:“的确是想让你去的,不过你刚匆忙赶回,不若休息一晚上,明早再出发。”
“卫四有危险!”顾醒急道。
“我何尝不知道小四身处危险之中,但你一路赶回来,身体已经疲惫,行军走夜路又十分艰难,更何况是进格乐山。别到时候小四没救出来,又把你折了进去,我该如何向大哥、向小四、向奉安公交代啊?”
卫绍想得很多,“更何况此事,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顾醒也点点头,这一路上回来,除了担忧之外,他还考虑了各种可能。
“赵家同北狄有来往,赵演五万人马是否真的困于格乐山还未可知,难保不是北狄与赵家共同设下的圈套!”
卫绍道:“如果赵家反戈相向,小四恐怕难以应付。”
顾醒紧跟着说道:“因此,我得赶紧带兵前去支援,铁木格此人诡计多端,如今的战场上只有北狄大王子索达格统领全军,旗下便是北狄各部将。而这个以谋略著称的北狄二王子却不见踪影,由此可见,他们定然在暗中图谋不轨,这次引卫四过去,总不能让他全身而退!卫绍将军,我若去迟了,只怕卫四就没命了!”
卫绍摆摆手,“罢了罢了,我知你心意,再劝你也没用,早已在帐外点了一万人待命,如今成郡能抽调出来的只有这么多了。阿醒,此次救援,你只能智取,不能硬来,明白吗?”
顾醒何曾不知道成郡的兵力,原先卫绍没来时,这里就只驻扎了三万人,其中分批派了一万人支援永城,后来又跟部图多次作战,人数早已不足两万。
卫岭带走了五千人,现下他再带走一万人,成郡就只剩下卫绍从锦州带过来的三万人,如何抵抗北狄几倍的兵力?乾石虽然告捷,可要卫缙从那边调人过来,恐怕一时难以救急。
“既是智取,我带五千人足矣,否则人多速度慢,反而误了时间!”顾醒态度十分坚决。
卫绍一眼就看出了顾醒的心思,连忙道:“别忘了,苍溪还有周家军,大皇子在此,成郡绝不能失守,周家是不会弃城逃走的。”
顾醒不信大皇子,执意道:“卫绍将军,你不如给我五千人,人人配上快马,我也好快些赶到!即便与敌人正面对抗,骑兵也好过步兵!”
“既然如此,那便依你。”卫绍终究是答应了顾醒的提议。
五千人披着夜色,飞快踏出了卫家军大营,离卫营不足十里远便是赵营。
赵淳站在高处,远远看见那条长龙扑向汇水东侧,直击格乐山北峰。
转头问旁边的蒙面黑衣男子,“阿韵,顾醒只带了五千人走,成郡还是固若金汤,我们该怎么办?”
“按兵不动,剩下的都交给铁木格。”赵韵冷冷地看着那为首的银甲男子,骑在马背上好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
她的嘴角露出冰冷的嘲讽,“一听到卫岭出事,他便马不停蹄第一时间赶去了,而我差点儿被狼咬死,他却漠然无视,说什么情深义重,全都是谎话!”
赵淳见此劝道:“阿韵,你别多想了,那卫岭毕竟跟他成了婚,他要是不去救人,于理不合,只怕被世人唾沫星子淹死!”
“大哥,连你也替他说话?”赵韵的眼里充满恨意,半点掩饰都没有。
赵淳轻咳一声,“我也不是替他说话,我就是说句实话。”
赵韵冷冷看着他,赵淳心下一抖,连忙哄人:“好了,阿韵,是我说错话了,那顾醒就该死!既然这人这么该死,为何不让铁木格在汇水截杀他,他不过带了五千人,想要弄死他,绰绰有余!”
赵韵恶毒地说道:“我就是要让他活着,还要让卫岭活着,让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惨死在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如此才能泄我心头之恨!”
赵淳转转脑子,一下子就想明白了,笑道:“三妹秒极!今儿个从京城传来消息,奉安公那老小子已经进了玄衣司多日,他一倒台,顾家自然成了一盘散沙,顾醒唯有扒着卫家才能立足。如今卫家也命不久矣,且看他到时候落魄到何等地步,恐怕还得回头来求三妹你!”
赵韵听到赵淳这般说,脸上并无喜色,赵淳一时摸不准她的心思,只好转了话题,问:“不知铁木格同你商量了什么法子,如何对付卫家啊?”
赵韵难得向赵淳解释:“原本迟迟不动,就是忌惮还在锦州的卫绍、卫纪两人,如今卫家人已经全部入局,乾石只是一个开始,北狄人不过是佯装落败,成郡、永城才是重头戏!”
“可是那大皇子晋闵还在苍溪,如果我们赵家不护着他,只怕到时候受人诟病!”
“怕什么?来日皇位又不是他得!这世上只有强者为尊,弱者只能成为棋子!晋闵也不过是个棋子罢了!”赵韵想起铁木格在格乐山同她说的话,心里涌出了更多的恨意,冷血仿佛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我最有用的,还是这张脸。”赵韵隔着面纱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赵淳道:“阿韵,你让大哥看看,这次又乔装成了什么样子?我怎么看你这身形,似乎有些眼熟啊!”
“不到时候,你还不能看。”赵韵打掉赵淳想要掀面纱的手,“这……自然是一张让卫家永世不得翻身的脸。”
顾醒带着骑兵急行军,很快就过了汇水,但汇水的北狄人却毫无动静,原本他以为还要打一场硬仗,没想到这么轻轻松松就过了。
这点让顾醒心里起了疑,只是太过担忧卫岭的安危,他没有多想。
卫之一这次随行在侧,过了汇水他便向顾醒提醒:“格乐山北峰严寒彻骨,十月初便落了一场厚雪,若是白天能瞧见那峰顶的积雪,晚上倒是看不太清。不过最重要的不是寒冷,而是山里的雪狼。”
“雪狼?”
卫之一点头,“正是雪狼,他们皮毛似雪,最易在雪中隐藏,往往一出动便是几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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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十分骇人。若是让那狼群围住,咱们这点儿人能逃出一半已是大幸!狼群的作战能力非常强,雪狼尤其训练有素,他们的爪子锋利,牙齿更甚,一口咬在人身上,能将人撕成两半!”
顾醒一听这话,整个人都吓得有点呆,再联想到那回来报信的士兵惨状,不喃喃自语:“莫非,卫四那傻小子被狼群围住了?”
卫之一第一个不信,“不可能,我们家少将军能在雪狼爪子底下走个三进三出,自然知道如何避开那等凶残之物!”
“如果不是狼群,那就只能是……”顾醒沉思道,“陷阱了。”
第45章
格乐山北峰其实很大,因太过荒凉而失去了标志性树木植被,很容易绕在里面迷路。
顾醒带着人进了山,走了一整天,雪狼遇到一小波,被他们的人数震慑之后没有发动进攻,其他的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顾醒不由得怀疑,“就这么个破地方,能困得住卫四?还将让赵演五万大军过不来?简直笑话!”
卫之一没有多说,他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终于在一片荒草面前停了下来,“顾世子,有情况!”
顾醒连忙下马走了过去,但看那些荒废的草根,根本看不出什么不同来。
“什么情况?”
卫之一指了指一个地方,隐藏在草根处,几根荒草打了结,“这是卫家军常用的极好,定然是少将军留下的,我们顺着这记号去找。”
顾醒仔细看了看那结,他看不出什么不同来,但能意识到这绝对是人为的,更何况还放置得如此隐蔽,想来是卫岭一早就猜到有今天的结果。
有了这记号,他们这群无头苍蝇便有了方向,连顾醒焦急的心都定了几分。
找了一个多时辰,他们开始发现血迹,紧接着发现尸体。
顾醒第一时间查看了尸体的伤口,“这是刀剑的伤痕,所以埋伏他们的绝对不是狼群,而是人。”
卫之一点点头,“看这伤口,不像是北狄人所为,倒像是……”
剩余几个字他没有说出口,顾醒却明白了,赵演!
“果真是圈套!卫四五千人对赵演五万人,如同以卵击石,难怪那报信的伤士兵得如此严重!”
卫之一脸色沉沉说道:“那士兵的伤口是狼爪,应该是少将军察觉到不对劲,特意让他偷偷溜回来,只是没想到返回途中遇到了雪狼,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
顾醒点点头,“还能找到那记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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