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侧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廿色
“所以,这不是模仿,而是多人作案虽然这些‘人’存在于同一个身体里。”
史柯完全惊呆了,脑子一下都转不过来。
“多、多重人格?”
庄笙平静地点点头,没有去管震惊迷茫中的史柯,转身继续研究墙上的符号。
孟衍来的时候,便正好看到一脸傻相的史柯站在堂屋中间,深受打击回不过神来的样子。他只瞥了一眼便没再关注,视线定在屋里另外一个人身上,上上下下扫视一圈,见庄笙无事,在心里松了口气。
“笙笙。”孟衍一声轻唤,惊醒沉思中的庄笙,回头看到门口站着的孟衍,眼中惊喜一闪而过。
“你怎么来了?”嘴角勾起似乎要笑,又被他矜持地拉平,人也站在原地没动。
孟衍毕竟在市局待过那么多年,虽然是退位休养,但局里大半警员都认得他,并对他的崇拜之情依然不减,所以孟衍很顺利进到案发现场,来到庄笙身边。
史柯看到孟衍出现,刚抬起手要跟他打招呼,孟衍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走了过去。
史柯手尴尬地举在半空,嘴巴张开一半,僵了有那么一小会儿。他眨了几下眼睛,装作若无其事地摸向自己嘴巴,用以掩饰被无视的尴尬。
另一边,庄笙已经把自己的分析说给孟衍听,末了垂下头情绪有些低落地说道:“虽然大概已经知道凶手是什么样的人,可对他的真实身份还一无所知。不能在现实中找到凶手,侧写的再确也无济于事。
在如今这个讲求证据的年代,有多少杀人犯逍遥法外并不是无人知其罪行,而是无法找到定罪的证据。
“笙笙,你不能这样想。如果你已经知道凶手是什么样的人,就能反推他的行为,走进凶手心里,想凶手所想,终后总能抓住他。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在孟衍开解庄笙时,史柯接了个电话。接通电话时他一脸解脱表情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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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用夹在那两个人当中作隐形人了,他也是很有存在感的,有人会打电话找的那种。
孟衍还在继续开导庄笙,“……更何况,破案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情。笙笙,你不仅要相信同伴,有时候,也要相信人民群众的力量。”
庄笙听得有点莫名,最后这句,是指要寻找目击者证人的意思吗?
正想着,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压抑不住的惊呼声。
“有线索了!之前凶手逃跑的时候,有人看到他上了一辆白色厢式货车!”史柯拿着手机,一脸惊喜地看向庄笙孟衍两人。
庄笙:“……”
这就是,人民群众的力量吗?
地上的人已经彻底不再动弹,血从身上慢慢泅开,很快汇成一大滩。
谢牧踉跄地站起来,愣愣地看着地上流血的尸体,眼神变得有一点清明起来。他低头,看向手上染满鲜血的匕首,被吓到般猛地扔了出去。
手上的血还在,温热的感觉跟那晚他抱住自己的妻儿一样。
对,他是报仇,杀了这个人是为他惨死的妻儿报仇。
一遍一遍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谢牧一边后退,一边拿衣服用力擦手上的血。脸上神情一会儿惶恐,一会儿狂喜,一会儿又哀戚起来。
夜深人静,街道上无人。
一辆白色货车开过,过了片刻又缓缓退回来,停在谢牧身边。
谢牧听到一个礼貌的声音问:
“嗨,要搭个顺风车吗?”
第42章线索(二更)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庄笙在这个现场的勘查还未结束,又接到报警,说是织井街发生命案,有人被当街捅死。
获得群众线索的喜悦之情还未完全点燃,就被今晚的第二起命案给打灭了。
庄笙感到非常意外且震惊,凶手才在这里作案被人撞见,这个时候该想尽办法躲起来才是。难道他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或者说他其中某个人格属于肆意妄为型,逃跑途中还顺手杀个人?
当看到尸体的时候,庄笙知道,这次行凶的另有其人。
死者腹被刺十几刀,且从刀口看,手法凌乱,显得慌张,与之前那名老练冷酷的杀人魔完全不同。而这种明显的过度杀戮,是纯粹的私人情感宣泄,说明凶手和死者之间或许存在私人恩怨。
“不是同一个凶手。”史柯在看过死者身上伤口后,表情阴沉。第一名凶手还未找到,又出现另一个杀人犯,这让他心里压力大增。
这次的凶杀案看来像新手所为,现场没有经过任何处理,连凶器都被任意丢弃在尸体旁边看来就像是凶手杀人后,极度慌张之下的行为。这也就说明,这个凶手绝不是之前那个。
“谁还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杀人?难道是凑巧?”史柯皱眉嘀咕,如果真是这样,抓到人他还真想揍一顿,杀人是好玩的吗?也来凑什么热闹。
庄笙蹲在地上检查尸体,而孟衍绕着现场走了一圈,两人都是同样平静微冷的表情。庄笙从地上站起,孟衍从旁边走回来,抬头对视一眼,眼中同时浮现一丝凝重。
看到那两个仿佛明白什么却一切尽在不言中的人,史柯心中又泛起一股不合时宜的多余感。但现在不是玩你猜我猜大家表演默契的时候,他清咳一声,强行插入。
“你们看出什么来了?”
庄笙与孟衍同时转头看他一眼,又一起回视线,彼此对视。
“死者是住这附近的人,因为感冒出来买药,然后被人杀掉。”
“他和凶手应该有过交谈,在他转身走的时候,凶手从背后拿匕首刺入,之后连捅十几刀将其杀死。”
“死者没有第一时间没有反抗,身上也没有防卫性伤口,说明他对凶手没有防备,所以凶手一击而中。”
“或许是因为认识,也或许是凶手做过什么,才会让死者对他放松警惕。”
“在这种特殊时期,死者是生病不得已出来买药,凶手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深夜还出现在这里?”
“说不定”
“也许是”
你一句我一句,中间毫无停顿,流畅的仿佛是一个人在说话。史柯几次张嘴都没能插进去,最后见那两人终于有停口迹象,偏偏却停在最要命的地方。
你们两个心有灵犀,老子可没有啊!
史柯终于忍无可忍,大喊一声。
“喂,我说你们俩够了!老子虽然智商比不上你俩儿,但脾气还是有的!”
那两人不约而同向史柯看来,如出一辙的清冷目光,让史柯火气瞬间降下,受气小媳妇般讷讷道:“你们、你们也顾忌顾忌其他人的感受呀,不要你俩什么都明白了,我们还在云里雾里呢。”
庄笙看了眼孟衍,抿了抿嘴唇,似乎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在跟孟衍一起分析案情,而他们两人能完美地跟上对方思路,完全不会跑偏。
脸有点发热,心跳也骤然加速了怎么办?
庄笙又抿了抿嘴巴,不敢再看孟衍,慢慢低下头,装作研究地上血液流动痕迹。看了一会儿,感受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默,以及投注在自己脸上的灼热视线,庄笙不得不又重新抬起头来。仿佛想到什么,他转头看向史柯说道:
“打电话问问谢牧的去向。”
史柯不解,“找谢牧干什么?”
庄笙还未回答,孟衍回视线不满地瞪了史柯一眼,“废话那么多做什么,让你找就找。”
史柯:“……”
他真是何苦来哉!
乖乖掏出电话拨出去,无人接听。史柯默默看了眼庄笙与孟衍,渐渐感到有些不同寻常,他又打了另外几个电话。挂断电话后,史柯脸上已是一片肃然。
“谢牧不见了,家里没有,医院没有,哪里都找不见。”他说着抬头看向庄笙,皱了皱眉着一字字问道,“你们怀疑这事眼谢牧有关?人是谢牧杀的?”
庄笙也眉头微蹙,将晚上看到谢牧在街上游荡的事简单说了一遍,然后包好那把凶器递给史柯,“拿去化验吧,上面说不定就有凶手的指纹。”
史柯沉默接过,神情变得更加严肃。
化验报告一时半会儿出不来,根据之前热心群众提供的线索,他们可以调出织井街周边所有有监控的视频,逐个逐个找那辆白色厢式小货车。
“当时光线不太好,我没太看清,就看到凶手跳上一辆白色的厢式货车,车牌号没看到。哦没看清怎么确定那是凶手?我、我虽然没看清他长什么模样,但我看到他身上有血,并且从那个案发地跑出来啊。对了,他还戴着个黑色帽子,手里抓着个黑色公文包。”
史柯在听完目击者提供的线索后,突然就不那么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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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说的细节方面虽然有很多地方跟庄笙侧写的符合,可说话的样子,比之前几名目击者看起来还要假啊。而且打扮得流里流气的样子,一看就是街头混的,最多也就是个小头目。
这真是见义勇为有热血有正气的热心群众?
在史柯心里犯嘀咕时,那名“流里流气”的小青年走出警局大门,还没走多远,便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老大老大,俺完成任务了。哎哟,这个市级公安局可真是气派哟,比俺们经常进的那个派出所要大的多,也亮堂的多。穿制服的那个警察同志哦,也要有气势的多。”
电话里响起一阵咆哮,把听筒远远拿开都能听得到。
“个小兔崽子,叫你去做什么目击者,把话带到就行,别尽整些妖蛾子。”
“好的好的,老大,我可全是按孟组的意思说的,您放老鼻子心吧,我演的可真真儿哪,绝对不会穿帮。”
要不是那位孟组长不让多说,更不让他自由发挥,他能演得比现在更好。
哎,作为一名被混混事业耽误的好演员,有时想想他自己也挺扼腕的。
虽然调出了当天晚上的监控视频,也查到了一辆白色货车,但还是看不到车牌号。更糟糕的,只在几个监控区拍到,而凭这几个监控区的视频,根本无法判断车子开往哪里。
后来是庄笙提出,将之前发生命案的那几个晚上周边马路的监控视频都调出来。如果凶手每次作案都会开车,那么在那几个夜晚也一定能找到这辆白色货车的踪影。
找是找到了,还不只一辆,共十辆相似车型。
如果凶手是其中一辆,那么他们筛选的范围限定在这十辆车中,难度已经降低很多。如果没有,那又要重头开始。
与此同时,警方对外发布了连续几起凶杀案嫌疑人的侧写。
“他或许外表比较普通,走在人群中也不会引人注意,平时看起来也非常温和,可能还有点内向。不是很擅长跟人打交道,因此是一个人住,可能从事一些不必太多社交技巧的工作。”
“除了作案,他很少出门,而他杀人时会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变得自信而掌控一切。”
“在周围的人看来,他或许有些奇怪,比如时不时自言自语,身边明明没有人,却好像在跟什么交谈一样。被惹怒的时候,会变得很可怕,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他有一辆白色的厢式小货车,平时不太会开,只有在作案时候才会开出来。”
发布侧写后,照例附上电话,让群众提供线索。
当地的晚间新闻,播报出目前这些案件的一些进展,比如几起手法残忍的案件系同一名凶手所为。并呼吁广大群众最近不要单独出门,尤其是夜间,最好结伴而行。
记者还采访了其中一位受害者的家属,那位至今躺在医院里的丈母娘。在哭诉一阵女儿的惨状与凶手的残忍后,这位憔悴的老人提到了自己了女婿。说他的孝顺与对妻子的爱护,他有多么期待这个孩子的降生。她失去的女儿和丈夫,而这个男人失去了他的家,她不该将痛苦怨恨发泄到他身上。
记者问到女婿的现况时,老人流下了眼泪。
“这孩子已经两天没来医院了,之前的相处中我一直把他当自己儿子,现在,我们更是彼此唯一的亲人。所以,他如果能看到这段采访,我希望他不要计较我之前的态度,快点回来。”
电视“啪”地被关掉。
男人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进餐。他前面摆了两盘菜,一盘西兰花炒的不知什么肉,一盘更加看不出什么食材的东西拌西红柿,上面还洒了番茄酱。
旁边的高脚杯里倒着红酒,他喝一口酒,吃一口菜,脸上表情非常享受,仿佛吃着人间至尊美味。忽然享受的表情微变,露出点不耐烦来。
“在我进餐的时候,你们最好闭嘴。我可不像你们一样,屁股后面总会留下烂摊子。至于我吃什么不正好可以激发你的灵感么?”
他说完,又喝了口杯中酒,砸吧着嘴叹气道:
“果然还是对半兑更好,尤其是现喝现取,余温犹在。”放下酒杯,又夹起西兰花里的肉放里嘴里慢慢品尝,末了,侧首望向旁边说出自己的评语。
“肉还是老了点,不如你妻子的味道好。”说着,筷子伸进那盘有西红柿的菜,夹了一块泛着血丝的肉放进嘴里,脸上顿时露出满足表情。
“唔,果然,还是这里的味道最好,生吃更佳。不过下次,试着拌点鱼子酱。当然了,最美味的,还是要留到最后啊。”
他抬头看向侧旁,慢慢地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房间的另一边,浑身赤裸的谢牧被吊着,大大的铁勾穿过他的琵琶骨,血延着勾子一点点往下滴。在他心口位置,被剜去一块肉不是大块剜掉,而是用小刀一片一片割下来的。
从胸口的起伏能看出人还活着,只是似乎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脑袋被剃成光头,耷拉在胸口。
听到男人的话,他发出“啊啊”的声音,似乎想要抬起头来,却因挣动而让身上的血流得更厉害了。
第43章放松
寻找一天一夜,没有发现谢牧行踪。那把被送去化验的匕首,果然检测出谢牧的指纹,于是谢牧被当成杀人潜逃的通缉犯,警方发布追捕令。
史柯很是郁闷,怎么也想不通谢牧为什么会杀人。而他杀人之后,又是怎么消失得无影无踪的。
在他要对谢牧的社会关系展开调查,想挖掘死者和谢牧的关系时,庄笙阻止了他。
“没有关系。”庄笙声音平静,好像只是在说今天有雨一样。
史柯瞪眼看他,“你怎么能确定?”
庄笙看着他认真解释道:“谢牧杀他,是因为在他看来,那个人是残杀他妻子的凶手。”
史柯更加糊涂了,“为什么?”
庄笙垂下眼眸,“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加上一点似是而非的描述,以及谢牧当时的神状态,共同造成了这场悲剧。”
史柯除在当晚案发时见过谢牧外,之后就没怎么见过,印象中那是一个痛失所爱悲痛欲绝的男人对他的神状态变化,不如庄笙感受深。
“可是,照你这样说,以他当时的神状态,在杀人后又怎么能悄无声息地离开。他能躲到哪里去?家里和单位都查过了,他也没有开车,根本不可能走太远。可是在附近问了一圈,也调了能调到的监控,根本找不到人影。”史柯说完摊摊手,神情有些疲惫,他最近被这几桩凶杀案折腾的疲力竭。
庄笙顿了顿,表情有种说不出来的悲凉,“所以,他或许不是自愿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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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柯眼睛慢慢睁大,“小庄,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庄笙看向他,“他或许是,被真正的凶手带走了。”
在庄笙看那些车主资料时,他听到外面走廊传来一阵争吵声。
“我女儿这回确实是失踪了,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你们找找她呀,找找她呀。”
庄笙推门出来,看到走廊里围着好几个人,其中一名穿着朴素而面容憔悴的妇女,正拉着一名警员的袖子不断哀求着。那名被拉住的警员,一副想推开又忍耐的模样。
“怎么回事?”庄笙走到许解旁边,压低了声音问他。
许解回头一看是庄笙,耸耸肩做了个无奈表情,靠近庄笙耳朵低声说道:“这位阿姨有个女儿,性格嘛,可能比较崇尚自由。还在上中学,但基本没在学校待过,总是跟着外头一些人混,搞得她妈妈隔个十天半月就来警局报回案。”
庄笙听到这里有些稀奇,看了眼那位母亲,红着眼着急的模样,就差跟她前面的警员跪下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许解眉毛一扬,“都快一年了,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帮她找,结果发现那女孩不是在网吧跟人打游戏,就是在什么歌舞厅酒吧和一群人嗨。我还帮着教训了几句,可回家待不了几天,就故态复萌。这阿姨是我们当成看孩子的了,可我们是刑警,是抓犯罪的,又不是什么福利机构,哪有那个时间天天帮她寻找失足少女。”
许解说完啧啧了两声,开始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同情过这位母亲,可这就是一出现代版狼来了的故事。这阿姨也是找警察找顺手了,上次她女儿跟一个小年轻私奔,都跑来警局说有人拐带她女儿。
那位母亲已经流下了眼泪,看来是真急。
“警察同志,这回是真的,湘湘她迷上了一个什么什么大神,给人家寄了许多信过去。后来到一封回信,她高兴坏了,说是要跟偶像见面。我拦着她不让去,她还发了顿脾气,后来趁我不在家,偷了家里五百钱就跑了。”这位母亲说着说着,眼泪越流越急,话也急了起来。
“我知道以前给你们添了许多麻烦,这次湘湘离家出走,我自己找了一段时间,把她平时会去的地方都找遍都没找到她。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后来直接关机我、我是做母亲的,女儿有没有事我会知道。她这次、她这次,一定是真的遇上什么事儿了。最近不是有个专杀女孩子的杀人魔吗?湘湘她、会不会”
说到最后这里,她再说不下去,一个劲地流眼泪。
不是专杀女孩子,是专杀妓女,也不对,是其中一个人格专杀妓女。
许解在心里这样说道,虽然觉得这次听起来理由更充分了些,然而这位母亲实在“前科”太多,或者说那个女儿“前科”太多,他们又是破案的关键时刻,实在抽不出多余警力去为这位妈妈找女儿。
正这样想着,忽然听旁边的庄笙语气认真地问道:
“这位女士,你说你女儿去跟偶像见面,那你知道她的偶像是谁吗?”
正在抹眼泪的妇人闻言一顿,毕竟哭诉这么久都没人理她,她已经做好失望离开的准备。抬头看向庄笙,虽然没穿警服,但看他一脸认真神情,莫名比她抓着的警员更让她觉得心安。
松开被自己抓皱的袖子,她转向庄笙,表情有些忐忑,“好像是什么作家,我、我也不是很清楚。”
庄笙抿嘴,沉默片刻后,再次问道:“你说你女儿到了回信,回信写着什么你知道吗?”
妇人的眼睛一点点亮起,听到庄笙的问题愣了会儿,然后一边点头一边慌忙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有有有,当时我把她的回信给没了,本以为这样她就能打消念头,没想到”她一边说着一边把纸递给庄笙,脸上充满期待神情。
看到这样的展开,许解与其他警员都有些面面相觑。
这是,一案未破,一案又起?的杀人犯的时候,还要帮这位母亲找见偶像的女儿?
庄笙没去看其他人的表情,他展开那张皱巴巴的信纸,眼神微凝。所谓回信,不过是一张打印好的a4纸,上面的内容看起来像是摘抄自某段文字,在信末附着这样一句话:
追寻真相的过程,往往需要付出莫大勇气,只要迈出一步,即可到达彼岸。
“这什么意思?看着略中二啊。”许解伸过脑袋看,完了嘀咕一句表达感想。
庄笙把信还给妇人,“你女儿的偶像既然是名作家,那家里应该有这位作家的书吧?”
“有有有。”妇人连连点头,突然又是顿,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我、我没读过什么书,认不得几个字,所以那些书上写着什么,我完全不懂。”
庄笙听后点点头,没有露出什么表情,“那好,方便的话我跟你回去一趟,看看能找到什么线索。”
妇人惊喜万分,忙不迭点头。
“好好好,方便,方便。”
见庄笙一副要给人家认真找女儿的架势,许解顿感茫然。难道是手头这个案子压力太大,觉得破案无望,所以放弃了?
“庄博士,现在这个案子你不查了吗?”
庄笙不解地看他一眼,“为什么不查?”
许解挠挠头,指了指那名带着小心翼翼神情的妇人,一脸疑惑,“那你现在要跟这位阿姨走?还是说,你要串并侦察?”
庄笙点头,安抚地看了眼那名妇人,然后转头对许解认真说道:“即使毫无关联,有时候跳出来换个脑子,放松一下,也有利行目前案件的侦破。”顿了顿,他补充道,“你放心,任何一个案子,我都不会懈怠的。”
望着说完话跟着妇人离去的庄笙的背影,许解抓了抓后脑勺,眼神中满是茫然。
放松?换另一个案子侦查,是放松的方式?
庄笙很快来到那对母女住的地方,一套狭窄的两居室,但打扫得很干净,拾得井井有条。在客厅摆着一幅黑白照片,是名中年男人,照片前供着三柱香。
注意到庄笙的视线,妇人有些局促地解释道:“湘湘他爸前年出车祸去了,湘湘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变的,是我没教好她,我对不起她爸。”说着又忍不住抹起眼泪来。庄笙顿了顿,语气没什么起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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