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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秋千在时
人们总是不愿意喜欢老生病的小孩。
云溪站在卫生间往脸上扑水,过了好一会儿,心慌的感觉才好一些。
一般上学日的早晨,阿姨都会陪云溪吃早餐。
但今天傅闻远在家,阿姨就不上桌了,中间把热好的牛奶给云溪端了出来。
云溪怕被人发现自己在发烧,所以一顿饭都没敢怎么抬头。
等他吃好了,傅闻远还在看报纸,云溪把椅子推进去摆好,对傅闻远说:“先生,我去上学了。”
傅闻远就在报纸后面嗯了一声。
司机在学校门口叫醒睡着了的云溪,大叔皱着眉,问他:“云溪是不是发烧了?我给家里说一声,送您去医院吧。”
云溪连忙摇头,“不用,我就是……我没睡好,所以有点困,没发烧。”
他的脸红彤彤的,难为司机要跟着他说胡话:“那……好吧,但待会儿要是难受,你要记着打电话,知道吗?”
云溪抱着书包下车,扶着车门对司机说:“好的,我知道。”
云溪抱着书包进了教室,走到他的座位上坐下,同桌立刻来跟他说话:“傅云溪,快点,作业给我抄。”
云溪把书包推给他,“全在里面,自己找。”
“大恩不言谢!”
早读还有十五分钟开始,李愿拽过云溪的作业埋头苦抄,竟然真的在上课之前给他抄完了一大半。
云溪目瞪口呆,“我写了两天,你十五分钟就抄这么多?”
李愿得意地笑:“都是填点数字,要么就是abcd。再说了,我这是专业的,换了你,就不一定能抄这么快了。”
云溪拿出语文书,边翻页边说:“应该是。”
“你在发烧吗?”李愿说:“脸好红啊。”
云溪说:“好像感冒了,没事,我已经吃过药了。”
李愿拿英语书挡住脸,不屑地对云溪说:“什么啊,男人感冒了还需要吃药吗?”
云溪不再理他,开始读课文。
巡查的语文课代表走过来,生气地拿书脊敲李愿的桌子:“李愿!周一应该读语文!”
下课之后,李愿把语文书起来,一面在各科课代表作业到他这里之前奋力猛抄,一面说:“傅云溪,你说,郑彤彤是不是对我有意思?要不然为什么总盯着我。”
云溪趴在桌子上养神,懒懒地回答他:“因为只有你一个人老是在语文早读拿英语书出来,她对你的意思,应该是恨死你了的意思吧。”
李愿起身把他和云溪的作业都交掉,才回来继续跟云溪探讨,“可我用对书的时候,也总觉得她在看我。”
云溪没有力气,又开始咳嗽,就不理他了。
李愿在云溪这里找不到答案,立刻跑到教室后面找他的好兄弟商量。
上完四节课,云溪和李愿一起去校门口,拿家里人送过来的午饭。
司机大叔把保温桶递给云溪,顺便观察他的脸色:“上午觉得难受过吗?”
云溪摇头:“没有,不难受。”
吃的药起了点效用,烧退了,只剩下心慌。
他和李愿分在不同的寝室午休,但云溪的室友经常不在,李愿就会跑过来和他一起。
阿姨周末刚过来换过床单被罩,上面还有家里洗衣液的香气。云溪把脸埋进被子里,才感觉稍微好点。
李愿躺在对面的床上碎碎念,云溪挑着回答一两句。
放学之后,李愿跟着他出校门,看着云溪上车才走。
云溪在后座抱着书包,把下巴放在书包上看外面。司机在后视镜看了看,以为他只是神不好,就没多在意。
傅闻远在家,云溪把鞋放进鞋柜的时候,看见了放在最外面傅闻远这两天穿的皮鞋。
阿姨出来,接过云溪手里的书包和保温桶,又把云溪的校服外套挂到衣柜里面,问他:“中午的菜好吃吗?有没有吃光?老刘说路上堵了一会儿,送过去还热着吧?”
云溪一个个问题回答完,问阿姨:“先生在家吗?”
阿姨边去放东西,边说:“在,楼上书房呢,一天都没下来,肯定是有正经事要忙。你乖乖的,不要吵先生。”
云溪连忙说:“好,我不吵。”
“嗯,溪溪,你进来。”阿姨走在前面往厨房去,“刚炸出来的薯条,大院那边的表少爷们吃过,都说和那个什么,肯德基的味道一模一样。自己家里做的,还干净,过来吃。阿姨掐着点下的锅,这会儿正好吃。”
云溪手里被塞进一个隔热的玻璃碗,装着堆起来一个小山尖的薯条,炸的金黄,绕圈挤了几条番茄酱。
“哎呦。”阿姨又从他手里把薯条拿走,推着他往外走,“忘了洗手,快去洗手。”
洗完手,云溪抱着薯条坐在餐厅慢慢的吃。
按道理来说,他不怎么能吃这种油炸的东西,尤其是现在还在难受。
但阿姨好心做了,又实在是好吃,炸的酥脆。
云溪只好吃的慢一些,一边不时仰头看楼上,一边仔细的嚼啊嚼。等到阿姨把晚饭端出来,才只吃下去一个尖。
“好了。”阿姨很严格,把薯条拿走了,说:“要吃晚饭了,这些油炸的东西可不能当饭。”
云溪听话地点头,阿姨更高兴了,让他上楼去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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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远吃饭,又说:“明天烤饼干给你吃,当零食带到学校去。”
他站在书房门口,敲了两下门,说:“先生,吃晚饭了。”
等了一会儿,傅闻远过来开了门,他穿一件烟灰色衬衣,袖口挽到手肘处,露出结实的小臂,横在云溪眼前,“你们先吃,我等会儿下去。”
云溪穿着黑色的制服毛衣,露出穿在里面一套的衬衫领子。
贵族学校的校服是仿军装的款式,衬的人很英气,穿在云溪身上,却让人想到漂亮。
退烧之后,他今天的脸尤其白,这会儿因为紧张,才有了些血色,“先生,饭……趁热吃比较好,那个……”
傅闻远看着云溪,眼神里的压迫重的让云溪有些害怕:“很快,你先下去。”
云溪垂着头往后退,他就关上了书房的门。
等云溪吃到一半,傅闻远下来了,还换了衣服,穿着居家的毛衫和宽松运动裤。
他坐下,端起碗吃了几口,对云溪说:“以后回家就把校服换下来。”
云溪连忙放下碗,点头说,“我记住了,先生。”
吃完之后,云溪没有急着离开桌子,而是坐在原位等傅闻远。
“先生。”在傅闻远放下碗之前,云溪小声问:“我今晚还能去书房写作业吗?”
傅闻远说:“可以,自己搬一把椅子。”
云溪抿着嘴笑,说:“谢谢先生。”
那晚傅闻远确实很忙,后来还来了两个人,年纪看着比傅闻远大一些,云溪都没见过,一起在书房讨论事情。
云溪一句都听不懂,但他还是束起耳朵,认真听傅闻远讲话的声音。
他喜欢研究傅闻远,出于好奇心或是崇拜感,傅闻远讲话时的停顿、衬衫袖子卷起的长度、吃饭时握筷姿势,云溪全都注意。
谈着谈着,其中一个人拿出烟来抽,被傅闻远拦住了,看了眼云溪,说:“小孩儿感冒了,还在咳嗽。”
那人站在傅闻远身边,闻言起烟,转头冲云溪笑了笑,说:“好孩子,看着就乖。”
傅闻远难得的笑了下,说:“比你家小愿乖点儿。”
云溪深深地埋下头,藏起自己发红的脸,把傅闻远的那个笑记在了脑子里。
第六章
最近几天,云溪放学之后几乎都能见到傅闻远。
周五晚上,他进门先按惯例回答完阿姨的问题,就拎着书包上楼。
阿姨在云溪身后喊:“周五写作业不急的呀,阿姨今天试了烤红薯,来吃一点再学习。”
云溪跨楼梯很快,回头说:“我等待会儿吃饭再吃,谢谢阿姨。”
他跑到书房门口大喘气,平好呼吸才敲门,说:“先生,我放学了,来写作业。”
听见里面傅闻远说:“进来。”
云溪才推开门进去,不到他自己的新桌子去,先走到傅闻远身边,说:“先生,我回来了。”
傅闻远嗯一声,视线没有从文件上挪开。
“那、那我去写作业。”云溪看了傅闻远几眼,才慢慢走开。
他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刚才上楼太急,有些热,他伸手把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解开,才开始把作业从书包里往外拿,边在想刚才看见的傅闻远的手臂。肌肉的线条流畅漂亮,透着满满的力量感。
可再看他自己的,细的马上可以被折断一样,还那么白,云溪有些沮丧。
他再多看傅闻远几眼,傅闻远终于说话了,“你是来写作业,还是监督我办公?”
云溪的脸又红了,磕磕绊绊地说:“我写、写作业……”
“那就认真写。”傅闻远说完,从文件里抽出目光,看着云溪,视线划过露出来的那段雪白的颈,皱眉道:“不是告诉你,回家以后把校服换下来吗?”
云溪忘了,无措地站起来,半低头望着傅闻远说:“对不起,先生,我现在去换。”
傅闻远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回文件上行,说:“不用了,先做题吧。”
但他没在书房多待,不一会儿就起身下了楼。云溪跟出去,眼睁睁看着傅闻远一路拿手机穿衣服出了门。
他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看门口,眼睛红红的。阿姨原本是送傅闻远出门,回头看见可怜兮兮的云溪,赶紧扬声问:“怎么了?”
云溪摇摇头,退到阿姨看不见的地方,说:“没事。”
阿姨走上来,低头看红着眼圈的云溪,“先生训你了?是不是因为作业做的不好,还是小测没考好?”
云溪摇头,“不是。”
“那是怎么了?”阿姨拉着云溪下楼,“走,咱们去吃烤红薯。”
云溪坐在厨房的小凳子上,拿勺子挖热气腾腾的烤红薯吃,阿姨站在一边絮絮叨叨地说:“先生大概是太忙了,所以脾气不好些。训你呢,也肯定是你犯错了,语气难听些也不记仇,知不知道?”
云溪说:“先生没有训我。”
“那也肯定给我们溪溪气受了。”阿姨倒了一杯很淡的柠檬水的给云溪解腻,“你别理他,自己忙,就来小孩子身上出火。”
云溪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阿姨也不会真的去对傅闻远说什么,就不解释了。
接下来一周,傅闻远都没再来过这边。
云溪忍不住问阿姨,阿姨说不知道。等他第二天晚上放学回来,阿姨说,白天给大院那边打电话问了,傅闻远这几天都在那边。
“你杨阿姨说,先生从明天开始要出差,这回可能去的时间久一点。”
云溪回家以后,先换了衣服,这会儿穿着一件抓绒的灰色卫衣,靠着冰箱拿勺子戳阿姨做出来的冰激凌,小声问:“要多久呢?”
阿姨笑着说:“那谁能知道呦,估计只有先生自己心里有数。你呢,就不要天天惦记着先生了,这段时间好好学习,后面的小测都考个好分数出来。到时候拿给他看,那才神气。”
云溪点点头:“我会好好学习的。”
“好不好吃?”阿姨看着少了一半的杯子问云溪,“下午弄了好久,这种机器还是太为难我们这些老婆婆了。”
云溪又点头,发旋附近几根翘起来的软软的头发跟着一晃一晃,“好吃,谢谢阿姨。”
“说的傻话,谢什么谢,阿姨拿工资就是照顾你的。”说着话,阿姨又拿出好几种颜色的羊绒毛线问云溪:“边吃边看一下,喜欢哪个颜色,阿姨给你织件漂亮的小开衫。”
云溪抬头软软看了阿姨一眼,又说了句谢谢阿姨,才去认认真真地选颜色。
看了一会儿,云溪挑了深灰色,傅闻远有好多衣服都是那个色调的,穿上很好看。
阿姨拿起那坨毛线,唔了一声,说:“这个倒也不错,但阿姨原本打算织件西瓜红的给你来的。”
云溪皱着眉头摇头:“女孩儿和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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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西瓜红。”
却不知道自己白白嫩嫩的,说话还带着藏不住的奶音。
“好好好。”阿姨笑的合不拢嘴,“我们溪溪是男子汉,不肯穿红戴绿的啦。”
阿姨到底还是想用西瓜红,她知道织出来云溪穿上肯定好看。
但是她说了让云溪选的,云溪一向乖得不得了,想想还是算了,就给他织他想要的。
成品的左胸处,阿姨拿西瓜红的毛线织了一只小鹿上去,两种颜色没有不搭,反而给原本沉闷的深灰色调上些活泼的气息。
云溪瘦的纸一样薄的身板穿上非常好看,手工织的,本身就带暖意。阿姨帮云溪把扣子扣上,满意地前后左右看看,说:“要是西瓜红,比这个还好看。”
云溪摸摸胸口那只小鹿,低着头边研究边说:“才不是。”
等云溪考完期中考,傅闻远还是没有回来。
他在电视上看见过一次傅闻远,比在家里时候还要严肃。云溪上网把那段视频下载下来,截了傅闻远很多严肃的照片。
在相册里快速滑动,仿佛在看gif。
周三晚上,云溪拿着阿姨给他的写着傅闻远电话的纸条坐在座机跟前发呆。
等了好久,阿姨都出来问了他两次打了没有,云溪才拿起电话开始拨号。
那边接的很快,却不是傅闻远,是个和蔼的男声,问:“您好,请问找谁?”
云溪一时间没想好措辞,我了几声,最后说:“我是傅云溪。”
那边的声音离听筒远了些,不知道在对谁说:“是小少爷。”
“云溪?”这回换来接电话的是傅闻远,“有事吗?”
云溪激动地从沙发上跪坐起来,两只手捧着电话说:“先生,我考完期中考了,是,是第三名。”
傅闻远说:“嗯,继续努力。”
云溪用力点头,说:“我知道,先生。”
傅闻远没再答话,沉默了一小会儿,云溪问:“先生,您什么时候能回家?”
傅闻远说:“你好好学习,不用想别的事情。”
云溪听了,难受的垂下了眼睛,又轻声说:“学校周末要开家长会,您去吗?”
傅闻远好像转去跟谁说话了,没听清,回来问:“刚才说什么?”
云溪又说了一遍:“周末要开家长会,您能去吗?”
傅闻远停顿了一下,说:“你找李唯,他会安排人去的。”
“是要家长。”云溪跪的腿有些麻,往后歪进沙发里,语气很软,又有点撒娇似得委屈,让人不忍心拒绝,“老师说要家长来,还要在一些承诺书上签字。老师还让同学给家长写一封信,我也写了。”
傅闻远的声音低沉,还有些哑,他问云溪:“这周末吗?”
云溪说:“是。”
傅闻远问那边的人:“今天周几?”
有人回答他:“周三。”
“不一定。”傅闻远想了一会儿,对云溪说:“差不多就快结束了,但是不一定那天能不能回去。要是不能,就让李唯去,行吗?”
他第一次用这种商量的语气跟云溪说话,声音难掩疲惫。
云溪一时间后悔极了,觉得自己很不会体谅人,在逼着傅闻远更累。
他有些难受,最后对着听筒小声说:“行,谢谢先生。”
第七章
接下来几天,傅闻远都没打电话回家过,没说能回来,也没说回不来。云溪怕他忙,没敢再打一次,就一直等,等到星期天早上李唯来接他。
“李叔叔……早上好。”云溪肩上背好了书包,打开门对李唯说。
阿姨在一边站着,见状拿手背蹭了几下云溪白的有些过分的脸颊,语气像在哄幼儿园的小朋友:“先生是没能赶回来,就是忙呢,你李叔叔帮你去开是一样的,啊?阿姨在家给你烤红薯,上次吃了那么大一个,今天再给你做。”
云溪乖乖站着让阿姨安慰地摸了几下脸,对阿姨说:“我知道,那我走了,阿姨再见。”
阿姨说:“走吧。小李,好好带着去,开完了给我送回家来。”
小李点头答应:“知道,您回去吧。”
上了车,云溪在副驾驶坐。李唯边开车边打量小孩儿的脸色,绕完盘山公路上了高架,他故意笑起来,问云溪:“不高兴?”
云溪绞着几根细细的手指,低头说:“没有。”
“你爸太忙了,昨晚临时转了地方,现在还在山沟沟里呢。要能回来,肯定得给你去开啊。”
云溪听见李唯说“你爸”,脸就一瞬间红到了脖子上,却没反驳,结巴着说:“我、我……我知道。”
“嗯。”李唯一副就该这样的语气,“小朋友得活泼点儿。先生说你考得好,让我多给你发点儿零花钱,这回高兴吗?”
云溪惊喜地转过头,“先生说我考得好?”
“啊。”李唯没正面回答他,拐开了说:“第三名是不是?比我家丑侄子考的好多了。”
云溪抿着嘴忍不住笑,一双眼睛又圆又亮,弯起来闪着润润的光。
李唯胡说八道了一句,没想到把小孩儿哄得这么好,于是再接再厉,留心着路况逗云溪,“先生还说,奖励你乖,叫人去给你买礼物呢。”
这话有些过了,云溪想了一下,脸上的高兴没了,又把头低了下去,半晌,说:“你骗人,先生根本没说。”
也是,傅闻远既然对他说了让他继续努力,怎么可能回过头又夸他考得好呢?
云溪觉得就是自己还不够好,等他能考到第一名,先生没准真的会夸他一句。
到了学校,要先在礼堂开大会,家长带着自己的孩子一起,完了之后再回到各班开小会。
云溪跟着李唯,碰到了李愿和他爸爸。离的老远,李愿就冲这边喊了一声:“小叔!”
“诶。”李唯答应了一声,低头对云溪说:“这就我那丑侄子,听说跟你一个班,熟吗?”
云溪看看走过来的李愿,再看看李唯,说:“我们是同桌。”
李唯挑眉,说:“同桌好啊,我去家一回,阿姨就跟我说一次,怕你太闷了不好,想让你出去玩儿。以后就找李愿啊,你们年纪差不多,玩儿的到一块儿去。”
云溪点点头,说:“好。”
李愿和他爸爸走近了,云溪认出来,他是之前去过家里的那个人,要抽烟,傅闻远没让。
“云溪?”他还记得云溪的名字,笑眯眯的,不像李愿嘴里描述的那个样子,“小愿说你们俩坐同桌,你考了第三名,叔叔得拜托你以后多帮帮他。”
云溪连忙很礼貌地说:“不用拜托,叔叔,同学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没想到,云溪刚说完,他就扭头冲李愿一瞪眼:“看看你同学,再看看你!”
他们都是小班,云溪班里只有




衣冠 分卷阅读10
十七个同学,安排了不同的时间,让家长和班主任跟各科老师一对一沟通。
一整天,李唯就辗转在十二个老师中间,这还不包括云溪的课外活动辅导老师。
云溪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却没想到李唯进去的时间都挺长的。
这时候他心里突然有些庆幸,幸亏来的不是先生。不然要跟每个老师说那么久的话,他怕先生太累,又怕先生会不耐烦,直接中途走掉。
上车回家时,天已经全黑了。又正好到了晚高峰,他们被堵在高架上一寸寸往前挪。
云溪要等李唯出来,照着安排表上的时间和地点带他到下一个老师那里,所以基本上是在走廊吹了一天冷风。
坐在车里,云溪感觉到心脏沉沉的不舒服,忍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从书包里拿出药来吃。
“感冒了?”李唯问。
云溪胡乱点头,“稍微有点咳嗽。”
李唯从车载冰箱里拿了瓶水给他,云溪看着上面遇热凝结的水珠,就似乎已经被冰到了,接过去最后也没有喝,就那么把药片生咽了下去。
吃完药之后,云溪还是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难受,连强打神都做不到,恹恹的靠在车窗上闭着眼睛忍耐。
车河堵成一片,李唯探身从后座上取了件大衣过来盖在云溪身上,“感冒的话,到晚上这会儿是会尤其感觉难受,待会儿到家了,让阿姨煮碗姜汤给你喝。”
云溪牢牢拽住盖在身上的大衣,这才敢在衣服下面用手抵住心口。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起作用,起码心理上是舒服了一些。
过了会儿,李唯接了个电话,是阿姨打来找云溪的。
云溪接过手机:“喂,阿姨,我是云溪。”
阿姨笑嘻嘻的:“怎么还没回来呀,你猜猜,谁回家了?”
云溪突然坐直了,身上的大衣滑到腿上,但他还是没敢猜,磕磕绊绊地问阿姨:“不知道……是、是谁?”
阿姨诶了一声:“你天天念叨的先生,还有谁?”
大概是李唯把车里的暖气打的太足,云溪觉得热的厉害,鼻尖上好像要渗出汗珠。
他握着手机说不出话了,阿姨又说:“好了,不说了,先生下楼来了,我去给他端菜出来。你们快回来了吧?要是晚的话,就再等等。”
“不用等!”云溪急切地说:“让先生吃吧,我们很快就回去了,不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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