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鸽交友须谨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黑蛋白
吴幸子要能听到他的心声,一定会替自己喊冤──若他有勇气的话。
关山尽对他的体贴入微吴幸子自然感受深刻,真要说他活到今天这个岁数,还没有谁这么照顾过他。
以前爹娘在的时候都没有关山尽的细心。
但即使如此,吴幸子心理清楚,关山尽跟自己不可能永远在一起,先不提年纪,一个身分背景就足以表明一切。大夏朝中,但凡捞到一官半职的人家,就不可能娶男妻,更何况关山尽出身世家大族,他的婚娶必得对家族有利才行。
吴幸子能有什么?早两个月前还有十两棺材本,现在只剩下九两多了。
但这些话,即使吴幸子再直肠子,也明白绝不能对关山尽说。要是关山尽不在意也就罢了,如若关大将军有一丝在意,怕会为了争一口气,与他许下山海盟约,这可太闹心了。
待亲卫兵走远,关山尽又柔声问:「怎么不回答?舌头被猫给叼了?」明明就是个将军,还是个北方人,怎么说起话来这么缠缠绵绵酥麻入骨呢?吴幸子耳朵一红,期期艾艾地回。
「我、嗯......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不想碍着你的正事罢了......」「碍着我?」关山尽揪着他语尾重述一回,问得吴幸子手脚发软,老脸红得快要滴血了。
「是、是啊……你回马面城定是有急事要处理,我能理解的,你放心回去不用挂念。」前面都是虚的,最后一句才是重中之重,关山尽还能听不出来?他胸口闷着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丽的桃花恶狠狠瞪着吴幸子,把人瞪得低下头闪躲,脸上都是茫然与无辜。
「你不想我留下来?」关山尽咬着牙问,向来都是他干脆利落的甩开人离去,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迫不及待地赶他走。
想到这个月的朝夕共处,他就气得肝疼,还有一种难以言述的强烈不甘心,虫蚁般啃噬着他的心口,真恨不得拿刀戳进去捅一捅,图个痛快。
「你总不能永远留在清城县吧?」吴幸子面露讶异,驻军除非换防,不能随意离开驻地不是?
自然,以镇南大将军的身分,关山尽也离开够久了,确实该回去才对。
但......「你就不想随我回马面城?」「随你回马面城做什么?」吴幸子那是真的惊讶,他本就打算一辈子老死在清城县了,关山尽应该是知道的呀!
「这一个月的相处,你对我就没有丝毫留念?」问虽问了,关山尽心里却已经知道答案。吴幸子的态度向来如此,不求也不留,他迷恋的似乎只有两人的肉体相依,断然没有更多感情上的依恋了。
面对这个问题,吴幸子难得的迟疑了片刻。
不能说毫无留念的,至少对关山尽的鲲鹏他绝对心心念念永生难忘,而对于关山尽这个月的照顾,他又怎么可能毫无感觉呢?只是......唉......都说情字伤人,他还没碰到情字的一角,就头痛不已了。
「可是你终究要回马面城的。」最终,吴幸子叹了口气,淡淡地如此回答。「我们好聚好散不好吗?」关山尽忍不住伸手按住胸口,心跳怦咚怦咚敲击在胸口上,几乎让他呕出血来。
他奶奶的!!这句话向来是他对那些鲁先生的影子所说,哪儿轮得到这老家伙抢他的话!
「你、你脸色有些难看,怎么啦?」总算发现关山尽脸色不对,吴幸子也慌了,靠上来替他拍胸,安抚道:「是不是晚上吃太多啦?刚刚就不该多喝那碗馄饨汤,这是不是上火啦?要不要吃颗清心丸?」还不如来颗救心丸!
关山尽气得都掩饰不了,一把甩开吴幸子的手,嘶哑地道:「我是上火,但不是为了馄饨汤,是为了你这只蠢鹌鹑!你就这么想把我甩脱?」「也不是啊......」吴幸子无辜地晃着双手:「但你得回马面城不是吗?我们还是能靠飞鸽传书联系的,等回去我给你一只衙门里的信鸽用?这样还能省钱呢,鲲鹏社一封信要一文钱,还得来鹅城才能信,直接寄衙门你看如何?」「随你开心吧......」除此之外,关山尽也不知道自己能回什么。这辈子,他目空一切、唯我独尊惯了,别说爹娘,就算是龙椅上的那位也不敢掠他的锋芒,还是头一次翻了这么大跟头,却无能为力。
当然,吴幸子只是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鹌鹑,关山尽两指一夹也就捏死了。但他实在与鲁先生太相似,关山尽再怎么气闷,也不敢真的做什么伤害他的事情来。
实在憋得慌,窝囊至极了!
「你......还是不高兴啊?」吴幸子也不是全没眼力的家伙,关山尽桃花眸晶亮、脸颊泛红、呼吸沉重的模样,肯定没有嘴上说得轻巧。
他悄悄靠过去,拉了拉关山尽的衣袖:「要不......要不......今晚我随你处置?」脱口就想拒绝,但在见到吴幸子那羞涩却讨好的模样,关山尽心里的怒火,瞬间变成邪火,烧得他浑身燥热。
「你这骚宝贝......」恨恨地低骂,关山尽将人揽进怀里,重重吻下。
第20章骚宝贝与大鲲鹏(到肚子里、无逃脱的体位)
柔软灵巧的舌在吴幸子嘴里扫荡,勾弄几个敏感的地方后,缠住他的舌吸吮。直把人吻得气都喘不匀了,关山尽才退开。
夜极深,银月被云朵遮掩,只隐隐约约泛出一层淡青色蝉翼般的光晕,而院子里点上的灯笼也显得黯淡,模糊地摇曳着。
对比之下,关山尽的眼眸就亮极了,氤泷雨润的黑眸紧盯着吴幸子喘不过气而透红湿润的眼,除了两人的喘息声外,没人说话。
吴幸子不敢问关山尽在看什么,乖巧安静地依偎在他怀中,回味适才的亲吻。
他的舌尖被吮的又麻又疼,几乎要被吞下肚似的。
「你让我怎么办才好?」半晌,关山尽低低地叹息,语气中尽是绵软的情意,吴幸子整个耳朵都红得发烫。
可显然关山尽不需要他回答,打横将人抱起,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宅院看着不大,可从大门边行至关山尽房前,竟也花了不少时间。
踢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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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屋内已经烧起火盆,空气暖融融的,带着关山尽身上的白檀香气,应该是刻意熏过的。
将人往床上一放,关山尽这次没多废话些调情,干脆利落地将两人剥得赤条条的,从床边小柜子里翻出未开封的膏脂看了看,唇角微微勾起。
「你说今天全凭我处置?」那膏脂盛在小小扁扁、通体乌黑泛光的圆形盒子里,盒盖上用金泥描绘细致的双龙抢珠图,奢华打眼的要命,吴幸子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
他怕自己会算起价钱,白白坏了兴致。
「嗯,都听你的。」他低眉顺眼地垂着脑袋,虽然羞得满脸通红,也没试图遮一下自己白生生的身子。
「乖了。」凑上前吻吻他,关山尽将盒子旋开,一抹甜腻的香味瞬间散逸而出,盈满整间屋子。
膏脂的色泽粉中带红极其滑腻,关山尽细白如玉的指头挑起些许,粉红映上玉白,彷佛维摩羯拈花微笑,又有如衣而舞的魔罗,勾得人心绪难平,呼吸都沉重了几分关山尽单手将吴幸子翻在床上,也不知怎么一扣一抓的将人摆成上半身摊在床褥间,腰部扭出一道漂亮的弧度,肉臀高高翘起的淫荡模样,手上的膏脂直接往红艳艳的菊穴抹去。
这朵羞涩的小菊花,经过一个月的洗礼,原本粉嫩细致的模样,已变得妖艳诱人,紧致的皱褶微微鼓出,指尖一压便被含了进去,欲迎还拒地缩着。
关山尽极有耐性,一遍一遍地将膏脂涂抹上去,不只菊穴外的皱褶,连里头的软肉都细心照顾到,全抹上厚厚一层膏脂,被体温一蒸都化开来,咕啾咕啾直响,吴幸子忍不住住自己耳朵。
膏脂溶化后更加滑腻,而吴幸子的肉臀也光滑细腻,这一摸上去都分不清哪个更滑一点。
不稍片刻,菊穴便被张开了一指宽的小口,挂着晶莹膏脂可能还有些许淫汁,开开合合的邀请人。
「喂不饱的老东西。」关山尽轻声笑骂,在床上他说话稍微粗鲁,语调却依然那般温柔缠绵,宛若情人絮语。
吴幸子的腰猛得抖了抖,后穴莫名一阵搔痒,他哼哼唉唉的闷叫,肉臀无意识地摇摆起来,雪白臀肉间半张小嘴的菊穴,晃得人眼花,心里那个痒,恨不得把人操死在床上。
关山尽也早就硬得发痛,狰狞粗长的肉茎前端沁出汁水,更显得分量沉重。
他握着吴幸子的腰,往自己下身按了按,坚硬的龟头从臀缝中蹭过,在菊穴外磨了磨,那张小嘴贪吃的紧,吮住龟头就想往里啜,关山尽也由着他入了半个龟头后,突然抽身退开,擦过会阴往下顶了顶吴幸子两颗肉球。
「痒......」吴幸子可怜兮兮地晃着肉臀,他肠肉现在又酸又麻的痒,恨不得有个东西进去捅捅好替他缓解缓解,这股子痒可不只在后穴里咬他,还顺着血管往四肢百骸蔓延,直烧上脑子,让他控制不住的哭求:「海望、海望......求你替我搔搔,我好痒......」「我知道你骚,这我可替不了你。」关山尽刚戳了半个龟头进去,自然沾染到了化开的膏脂,呼吸也越加粗重,额上都是隐忍出来的汗水,坏心眼的低语更显得多情惑人。
他摆动实的腰,用自己粗长的肉茎由下而上地磨蹭吴幸子粉嫩的小肉茎,两颗大小差异甚巨的龟头抵在一起,肉棱互相刮搔,吴幸子舒服得直咬嘴边的被子,断断续续地呻吟。
同样得到乐趣的关山尽俯身将人裹在怀里,着迷地不停用自己坚硬的前段去戳顶吴幸子嫩嫩的肉茎,大概是用的少加上天生条件,吴幸子的肉茎光滑粉嫩,磨蹭起来滑腻腻的极为舒适,但仍是个男人的什物,自然硬梆梆的极有弹性,与软滑的肉穴全不相同。
那种掠夺中遇上抵抗,让对方丢兵弃甲的满足感,让关山尽也忍不住闷哼着低吟。
这下可苦了吴幸子,那饱含春情的妩媚轻吟混着滚烫气息,简直像把火焰似的,烧得他浑身酸软、脑子迷糊,松开了嘴里的被角侧头往关山尽唇上吻去。
关将军可真是个小妖!
身下的人难得主动献吻,关山尽岂有拒绝的道理?便任由吴幸子又啃又咬,吸着他舌尖不放,口涎顺着唇角流淌而下,吻得啧啧有声。
「海望......海望......」吴师爷吻着吻着,身子骚痒得更加厉害,肉臀摇摇摆摆地磨蹭关山尽胯下,可怜兮兮地哀求:「我肚子里好痒,你替我挠挠,求你了......替我挠挠......」「用什么挠?」关山尽也几乎忍耐不住,他舌尖轻勾吮了吮吴幸子的舌,顺着唇角吻向他敏感的耳侧,含住了软糯的耳垂咬了口。「说清楚。」「用你的大鲲鹏......我喜欢你的大鲲鹏替我挠......」吴幸子人虽害羞,但欲火焚身之际,他向来坦率。肉臀也不停摇摆着磨蹭关山尽,粉嫩的肉茎在粗长肉茎的顶磨下,喷出好大一股淫汁,把被子都喷湿了。
「啧!」用力拍了下那浪得没边的肉臀,身下传来又痛又骚的啜泣。
关山尽扣住扭得更欢的细腰,一口气将粗长的肉茎全进水漫金山寺般的菊穴里。
「啊──」一下被顶到菊心,吴幸子浑身颤抖地哀叫声,硬生生喷出白汁直接高潮了。
「说你骚宝贝还真是够骚的!」刚高潮的肠肉紧紧咬着关山尽的肉茎,一时间竟动弹不得,又彷佛有千百张小嘴又吸又啜,爽得他额头冒汗,着一双桃花眼喘气。
「缓、缓一缓……呜呜……」吴幸子也没想到自己敏感如斯,快感没有因为他泄身而稍缓,反而因为粗长肉茎上血管和青筋的脉动,将他痒得哭出来。
并不理会他的哀求,关山尽抓着他的腰轻声道:「忍住,我还没全进。」语毕,关山尽大开大阖地干起来,将抽搐的肉壁顶开,直接到深处的弯处上,那儿戳过去后就会顶到肚子里了,过去他不见得次次欢爱都全入,但今天绝不可能轻易放过。
压住在身下扭动哭叫的人,他一手按住柔软肚皮,龟头从小口进去。
「啊啊──」吴幸子尖叫,死了一般瘫软在床褥上痉挛。
他的肚子被戳出一块,模糊可见男人肉茎的形状,底下的小鲲鹏又喷了,稀淡的白液溅在被子跟自己肚子上,被一只滚烫的手掌抹开,顺着那可怕的突起抚摸而过。
「别......别这样......海望,饶了我......」他哭得浑身抽搐,身体又因为缓不过气的高潮颤抖,几乎都快晕过去了。
「胡说什么。」关山尽的胸膛覆盖在他背上,拦腰将他上身撑起,有力的大腿跪起卡在他双腿之间,他几乎是坐在关山尽的鲲鹏上。
接着他被压在床头上,两条白细的腿无力地撇在关山尽大腿两侧,鼓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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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又被揉了揉,吴幸子还来不及唉叫,关山尽就往上一顶,鼓胀的双球啪!的打在他滑溜溜的肉臀上,肚子里的肉茎又往前戳了点,进到前所未有的深处。
吴幸子哭叫一声,语尾都在颤抖,白细的腿崩起,脚趾都蜷曲了。
后头就是一连串三浅一深、九浅一深,把吴幸子操得哭叫不已,软肉被粗暴的弄给带了出来,后被顶回去,哆哆嗦嗦地裹着凶猛的肉茎试图讨好,却总被戳得溃败,只能无力地任由男人玩弄,肚皮被戳得一鼓一鼓的。
而关山尽犹不满足,滚烫的手掌按着随着他动作浮起的肚皮上,是不是单击,那着彷佛隔着肚皮自渎的感觉,也让他爽得眸色晦暗,狠狠地啃咬吴幸子纤细的颈侧,把人咬得唉唉叫,脖子上都是青青紫紫的印子。
没一会儿吴幸子又泄了,这回喷出的东西清淡如水,他仰着脖子发不出一点声音,两眼翻白眼看就要厥过去了。
偏偏关山尽还往前又顶了下,掌心也配合地往下按,还在高潮中的敏感身躯根本承受不了这种玩弄,猛烈地痉挛几下后,淅淅沥沥地尿了出来。
被这腥膻的味道一刺激,加上肠肉的抽搐吮咬,关山尽也头皮一麻,痛痛快快地在吴幸子肚子里射了。
男人射得极多,热呼呼的液烫得师爷狂颤,好半天才喘出一口气,人就这样昏了过去。
并没有立刻抽出来,关山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想法,抚摸着吴幸子被自己的肉茎及液撑得怀胎三个月似的软肚子,翻身搂着人躺进内床,也没有将尿脏的床垫清理一下的意思。
在床帐遮掩下,腥膻的味道充满这寸方之地,隐约还残留有膏脂的甜香,与关山尽身上的白檀香气,及一股子淡淡的青草味。
那是吴幸子的味道。
嗅着这称不上好闻,却难分难舍的气味,关山尽心里有块地方软了,有点满足又带点埋怨,也许还有不少的气愤跟不甘。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他搂紧怀中的人,半软半硬的肉茎滑动了下,发出暧昧的水声,昏睡的老家伙也哼哼唉唉地呻吟几声,接着往他怀里缩了嗦睡得更甜。
唉,罢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关山尽吻吻怀中的人,即便在怎么不愿意抽出,还是爬起身整理一切。
第21章何须强求?(人兽肉蛋,进肚子里、尿、内射,恢复人形)
在鹅城住了两日,关山尽似乎有要务得处理,派一名亲卫兵跟着吴幸子后,就不见了人影。
难得机会,吴幸子自然不会放过,一早起来便带着亲卫兵去了鲲鹏社。
眼熟的伙计一看到是他,亲亲热热就迎上来:「吴师爷,大掌柜的这些日子总挂念你。」「承蒙染翠大掌柜挂念了,不知他有没有空见我?」吴幸子拱拱手,脑子早就飞去鲲鹏志上了。
「自是有的,大掌柜千叮咛万交代,要是见着吴师爷,务必请您进去叙话。」伙计那热呼劲,让吴幸子既害臊又开心,谁不喜欢有人惦念呢?
更何况,这还事关五十文钱。
亲卫兵显然对鲲鹏社跟鲲鹏志也是心知肚明的,沉默地跟在吴幸子五步开外,要不是伙计看了他一眼,吴师爷早就忘了身后还有一个人。
「这位是?」伙计其实是认识这位亲卫兵的,上个月染翠大掌柜为了阻止关大将军前往清城县,双方没少交手过。
「这位是......」吴幸子一时答不上话,歉然地看着亲卫兵问:「是我疏忽了,敢问军爷怎么称呼啊?」他只知道对方是关山尽身边的亲兵。
「在下黑儿。」亲卫兵恭恭敬敬地回道,接着朝伙计拱拱手:「这位小哥,在下奉将军之命贴身护卫吴师爷,染翠大掌柜的为人我们是信得过的,但军命难违,只能请大掌柜多包涵。」「这个嘛......」对方态度放得低,伙计也没法多说什么,更何况前些日子的冲突他还有些余悸犹存呢,后院有数个小厅至今仍无法使用。「我带你一同过去是可以,但大掌柜与吴师爷叙话时,您还是站远些吧!」「在下明白,多谢。」既然对方执意要跟,吴幸子也没有拒绝,很快就把心思都放在鲲鹏志及染翠身上了。
伙计将两人带往那做熟悉的凉亭,染翠大掌柜已经等在里头了,正端着茶啜饮。抬眼看见吴师爷的时候,露出一抹风华绝代的笑容。
「吴师爷。」放下茶杯,染翠站起身对吴幸子拱手相迎,接着看向他身后,笑容就有些冷淡了。「黑参将又见面了。」「在下黑儿,前些日子打扰大掌柜了。」黑儿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人也站得远远的,响应的声音却很是中气十足,染翠冷着脸哼一声,随即转向吴幸子亲切的展颜一笑。
「吴师爷快请坐,这都一个月没见到您了。」「多谢大掌柜挂念。」吴师爷赶紧拱手道谢,拘谨地在椅子上落坐。「大掌柜,是这样的,我想问问鲲鹏志......」说着转头朝黑儿看了眼,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续道:「上个月的鲲鹏志在下没能来拿,下个月的五十文钱请大掌柜先下。」说着偷偷摸摸拿出小钱袋推给染翠,脸颊红噗噗的满是种做了坏事的不安跟兴奋。
「吴师爷的意思是......」染翠没下小钱袋,朝凉亭外的伙计打个手势,伙计立刻心领神会地走到黑儿身边,开始天南地北的攀扯。
「在下的意思是,还想继续到鲲鹏志。」吴师爷老脸一红,神态却很坚定。染翠瞧了他片刻,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
「染翠以为,您与关将军有意结契?」说来就气呕,染翠一个半月前确认了吴师爷只想春风一度,当即着手处理关大将军,甚至不惜动用手段翻动了一下南疆局势,虽说是小打小闹不会对百姓生活有所影响,但对关山尽来说也得花点工夫摆平。
这关大将军那点小事虽然隐密,但染翠却是知道的。一个心有所属的人,实在不合适参加鲲鹏志的飞鸽交友,偏偏老板就是看上了关大将军这点小事,存心搅乱那汪春水,说什么要是连这样的人都能在鲲鹏社觅得良缘,鲲鹏社的未来就更有保证了。
能否觅得良缘染翠不知道,但带给会员困扰这点实实在在,苏水乡的账房先生在关山尽离开后心如死灰,最后竟然娶妻去了,前两日染翠到饼,气得肝疼索性把饼一口气都吃了,这会儿胃还有些疼。
原本想着,依照关大将军对他人不上心的程度,南疆的事敉平后,差不多也把吴师爷给忘了。谁知道他非但没忘,还杀回鹅城拆了半座院子,用沉鸢剑抵着染翠的咽喉,笑吟吟的告诉他手别伸太长,下回可就要剁了。
说真的,染翠原本都绝望了,特别上个月吴幸子甚至没来拿鲲鹏志,他还想着也许吴师爷送来的饼口味会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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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些,他一口气吃光也不怕闹胃痛。
谁知……
「这可没有没有。」吴幸子红着脸连连摆手。「我跟关将军不是同路人,我哪高攀的上呢?」「吴师爷也无须太过谦逊,在染翠看来是关将军高攀了您。」尽管将军拆完院子后扔了足够再盖一栋宅子银两下来,染翠却怎么也无法解气。他在鲲鹏社兢兢业业十个寒暑,怎么也想不到短短两个月会连续折两个会员在同一人手上。
他的脸简直被打肿了一圈啊!
谁高攀谁这件事,吴幸子无意争论,他关心的只有鲲鹏志。
「大掌柜,我能把上个月的拿走吗?」「这自然是没有问题。不过,您现在与关将军应当还住在一块儿吧?」瞥了黑儿一眼,那人还是低着头,任由伙计说得口干舌燥他自巍峨不动,也不知道是否听见他们的谈话了。
「这是这是,唉......」吴幸子搔搔鼻子,有些闷闷不乐,但很快又振作起来。「不过他很快要回马面城了,不如等他离开,我再来拿鲲鹏志?」「这自然没有问题。」染翠笑吟吟的答应,但心里多少有些好奇,忍不住问。「您似乎对关将军要离开一事,并不很在意啊?」甚至可以说是万分期待的,虽说染翠不喜欢关山尽,但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确实很能吸引人,情场上肯定无往不利,也不知踩着多少真心往前行走至今。
吴师爷看来半点陷落情网的样子都没有,实在让人意外。
「这......在意他也得走呀,我又不想离开清城县,说不来不怕大掌柜见笑,在下已经挑好墓地,那真是个适合长眠的好地方啊。」看那无限向往的模样,彷佛说的不是墓地,而是某个名胜幽景呢。
「没想到,吴师爷看得如此洒脱。」照染翠看人的锐利目光,吴幸子在他眼里是个极为长情之人,又因为寂寞,理应非常容易陷入温柔乡挣脱不出的。
可如今看来,吴幸子对关山尽别说长情,恐怕几乎没如何放在心底。
「洒脱吗?」吴幸子眨眨眼,拿起茶杯啜了口,隐隐苦笑。「大掌柜太看得起吴某了,这不是洒脱,而是有些人原本就不可能长长久久,何苦自寻烦恼呢?」这话在理,却莫名有些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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