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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鸽交友须谨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黑蛋白
关山尽微微蹙眉,盯着自己空着的手片刻,才走到吴幸子身边推他坐下,笑道:「喏,尝尝我做的三鲜饺子。」「这怎么好意思。」吴幸子口上推拒,手上却已经拿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他现在心头正惶然,急需大吃一顿稳下心绪。
替他弄好调料,关山尽转身又端了烧饼、豆浆进来,陪着吴幸子用早饭。
三鲜饺子里猪肉馅糜烂润口,虾仁爽脆弹牙,搭配上韭菜的沙沙脆感,融合一气和谐至极,汤汁鲜美异常,搭配白醋的酸味,馅料本身的咸鲜更加鲜明。
知道吴幸子能吃,关山尽一包包了快一百个饺子,怕不够幸子吃饱,才又另外准备了烧饼。
面对食物,吴幸子向来是埋头苦吃,一口一颗饺子,塞得脸颊鼓囊囊的像只小老鼠,关山尽不禁笑了。
「别吃太急,小心噎着了。」「。」吴幸子抬头对他一笑,低头继续狼吞虎咽。
不过两刻钟时间,吴幸子将满桌食物扫荡一空,满足地打了声饱嗝,又连忙捂住嘴尴尬地偷瞧关山尽。
「喜欢吗?」关山尽并不在意,拉过吴幸子的手用帕子擦了擦,正想替他擦嘴时,却又被避开了。
「我自己来就好啦,又不是三岁小娃娃。」吴幸子脸色微红地拿过帕子替自己抹嘴,将用过的帕子折了又折,似乎想挡住弄脏的地方,最后垮下肩将帕子起:「我洗干净了再还你。」怎么回事?关山尽眉心一拧,哪能察觉不到异样?
吴幸子的态度与过去不自觉的亲昵或置身事外的淡然都不同,尴尴尬尬地拉出两人间的距离,除了用饭中那一眼一笑,打从他下床开始就没正眼瞧过自己。
「吴幸子。」他唤了声。
「。」吴幸子歪着脑袋,视线落在他胸前,不肯往上移。
关山尽想问,却发现自己问不出口。
他能问什么?吴幸子心里原本就不算有他,眼下突然与他生份起来,似乎也不算情理之外……心里焦躁不已,本以为昨日两人已渐入佳境,为何今日却……
「海望。」吴幸子却率先开口了。
「嗯?」关山尽心中带些期待凝视他,却发现老家伙依然没正眼看他,他彷佛吞了滚烫的大石块,烧灼得他浑身难受。
「你要是依然心悦于鲁先生,是不是接他回来?」吴幸子这句话,究竟是何心情,恐怕连自己都摸不清。
关山尽银牙狠咬,双拳捏得咖咖响,青筋都爆上颈子了。
「没有这个打算。」他不清楚为何才一晚,吴幸子的态度竟然完全改变了,可他知道自己得忍住,切不可被愤怒左右了言行。
「噢。」吴幸子点点头,隐隐地叹了一口气。
第54章这礼送还不送?
关山尽这几天像吞了火药似的,一点就能炸。尽管他不会妄加迁怒他人,可他身边亲近的几个人,却没有一个能好过。
眼看再半个月就是鲁先生大婚了,关山尽也不知吃错什么药,上乐家见了鲁先生一面后,表明依然由将军府来操持婚事,便将鲁先生又接了回来。
望舒小筑又一次热闹起来,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原本的状况。关山尽心心念念的仍然是鲁先生,而双和院里的吴先生则再次被抛到脑后。
果然吧,假货永远比不得真货,偷了几天宠爱,到头来依然得还回去。
要说整件事,乐三心里是最不乐意的,可她也明白,尽管自己心悦鲁先生,可对父兄来说,鲁先生要是没了将军府撑腰,就只是颗鱼目称不上珍珠。
为了让鲁先生心情舒畅些,乐三只得自行吞下郁闷,苦涩地送走未婚夫婿,一天天掐指期待迎娶之日。
吴幸子从俩丫头嘴里得知鲁先生回将军府的事,也只是淡然地笑笑。
实则他心里苦涩,但又能怎么着?让关山尽接回鲁先生是他开的口,不管这句话说的是真心还是试探,关山尽都给了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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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先生回来,哪还有他这个替身什么事?
也确实,这回关山尽将所有的心神都从他身上抽走了,不再日日前来探望,虽不禁止他开小灶,可分配的菜肉米面都少了许多,意思是要让他去大厨房领吃食。
这原本也应当,整个将军府的饮食都由大厨那儿节制的,便是鲁先生也从未开过小灶。
黑儿也不再出现,吴幸子倒是看过几次他跟在满月身后匆匆策马在大道上呼啸而过的身影。
至于吴幸子怎么会看到,这也简单。关山尽不再管着他,他爱干啥干啥,所以这些日子他总是上鲲鹏社找染翠喝茶,毕竟马面城中他最熟悉的,也就染翠一个人了。
这日,吴幸子又上了鲲鹏社,染翠一身儒雅长衫,在青竹搭建的凉亭中席地而坐,跟前摆着一架琴,正自拨动琴弦。
这亭子朴素却致,恍如幻梦。
一旁的矮几上用香炉点着香,味淡而隽永,吴幸子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却很喜欢,与染翠的琴音特别匹配。
他不敢惊扰了染翠,蹑手蹑脚在稍有距离的蒲团上落座,直到余音消散才从迷醉中醒来,轻轻地吐了口气,对染翠露出微笑。
「大掌柜惊才绝艳,连琴都弹的这般好。」「吴师爷过奖了。」染翠拱拱手,将琴稍微推开,摆手让伙计上茶与点心。
「不不不,吴某真心诚意,大掌柜太谦虚了。」吴幸子看着琴,眼中的喜爱与渴望,谁都忽视不了。
染翠也不点破,他早已经将吴幸子祖宗十八代都调查的一清二楚,对于吴幸子的爹算是颇有认识,自然知道吴幸子为何爱琴,可有些事心里知道即可,大可不必宣之于口。
他笑笑接受了赞美,与吴幸子不着边际的闲聊了几句。
「唉。」然,今日的吴幸子显得有些魂不守舍,说没几句话就轻声叹息,几次后染翠忍不住问。
「吴师爷,您有心事?」他心里有些猜测,却不希望猜中。
「啊......对不住,吴某似乎失礼了。」吴幸子也察觉自己今日魂神不守,面色尴尬地捂住嘴,低头对染翠道歉。
「这倒不会,染翠就是担心师爷您心情郁闷,咱也算是朋友了,有什么话都可以对染翠诉说,无须介怀。」染翠替吴幸子斟满茶,脸上温柔的笑很是亲切,让人什么心防都撤下了。
吴幸子勉强挣扎了片刻,最终重重叹口气,难得蹙着瞅向染翠:「再三天,鲁先生就要大婚了。」「可不是嘛,在马面城这也算是一件大事,听说乐家老爷决定在衙门前的大广场宴客三天三夜,大将军也准了,暂停宵禁三天,鲁先生面子倒是挺大。」染翠捂嘴轻笑,一双美眸瞬也不瞬地盯着吴幸子。
就见吴幸子神态窘迫地勾了勾唇角,似乎说点啥,话到嘴边又咽下了,拿起点心就往嘴里塞,也不管会不会噎着。
这下可不好办。染翠在心里叹息。
早在鲁先生被风光接回将军府第二天,吴幸子上门来看鲲鹏志时,染翠就看出吴幸子已经察觉自己的心意了,而且恐怕陷得很深,眉宇间都染上了浅浅愁绪,也就吴幸子仍自以为掩饰得很好。
可染翠虽然阅人无数,却也猜不到这耿直老实的师爷,心里真正的想法究竟为何。要说喜欢上了关山尽,又为何要刻意疏远呢?若是顾忌身分地位,染翠倒想劝吴幸子宽心,关山尽这人太骄傲,他喜不喜欢一个人,与身分地位是无关的,随心而已。
但染翠又想,要是说太白,万一吴幸子真转过了想法,那可就便宜了关山尽。无论如何染翠都不乐见关山尽讨到任何好。
对吴幸子来说,这是长痛与短痛的选择,选了关山尽那就是长痛了,谁知道哪天那大将军心思又转向谁身上了?眼下疏远了虽然也痛,可痛过一阵子也就没事了。
因此,染翠这些日子没少陪吴幸子看鲲鹏志,两人甚至还寄了几封信交友,回了八九张鲲鹏图,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吴幸子很是开怀了几天。
只是,看来这终究不是治本的办法。
染翠啜着茶瞧着吴幸子把点心全吃光了,又喝了半壶茶,才捂着嘴打个嗝,略带歉意地对他拱拱手。
「师爷还用点心吗?」染翠知道吴幸子靠吃稳定心情,鲲鹏社不差这些点心,招手让伙计又上了几样,这回可是刚炸好的芝麻球,焦香诱人,风吹过时似乎都能听见酥脆的糯米皮发出轻响。
吴幸子本来想说话的,不慎又被这芝麻小妖给勾了魂,顾不得烫嘴抓起一颗往嘴里塞,美味得让人几乎痛哭流涕啊。
吃着吃着,第三轮点心后,吴幸子人也舒坦了许多,唇边的笑容是真心实意的,染翠才放下心。
「吴某太失礼了,顾着吃都没能理会大掌柜。」吴幸子擦干进双手和嘴角,又回到拘谨羞涩的模样。
「哪里,看吴师爷用点心,厨子也会很得意的。」染翠掩嘴一笑,接着问:「师爷打算送礼吗?」「送礼?」吴幸子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染翠问得什么,心口莫名又堵得慌,但还是回道:「是,好歹在将军府待了这么长日子,与鲁先生也见过几面,似乎应当送礼祝贺祝贺。」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啥表示都没有就太过失礼了。
「师爷设想的倒是很周到。」染翠用手指在矮几上敲了敲,沉吟片刻:「不过,染翠认为,您什么都别送比较好。」「咦?为什么呀?」在清城县就算是交情普通的人家,知道谁家娶媳妇嫁女儿也都会薄礼一份的,毕竟地方小,大伙儿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会留个三分面,也当沾沾喜气。
马面城没有这种习惯吗?
染翠一眼看透吴幸子心里的疑惑,不由得呵呵低笑。
「不,您送礼是应当的,毕竟是喜事,沾沾喜气也好。可鲁先生怕是并不乐意到您的礼吧。」「怎么说?」吴幸子面露茫然,他与鲁先生之间并没有什么龌龊呀,鲁先生甚至还请他吃过饭呢。
既然都问道点上了,染翠一斟酌,索性直白的说了:「吴师爷,就您看,鲁先生与关大将军之间,是单相思呢或是两情相悦呢?」这一问,吴幸子脸色微白,垂下眼回答:「两情相悦吧。」「要我说,单相思也好两情相悦也罢,鲁先生定然心悦大将军。」这句话说的巧妙,就不知吴幸子是否能听得出来了。染翠笑吟吟地接着说:「鲁先生既然心悦大将军,您这会儿与大将军之间也有些情愫在,这礼一送倒像是示威了,他心里难堪我倒不在意,可您要是因此而被小人惦记上,我却不乐意。」「啊?」吴幸子抬起脸傻愣愣地眨眼,显然想不到这其中竟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脑子都要烧疼了。「可......我不是这个意思呀,海望心里记挂的,不正是鲁先生吗?我、我对谁示威呢?」就算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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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那个底气啊!染翠这一提点,吴幸子很快也想明白了。只是他心里难郁郁。
「再说了,这场婚事能否顺利,还难说呢。」染翠伸手将燃尽的香炉打开,拨弄了下里头的灰烬,唇角隐隐带上嘲讽。
鲲鹏社的前身本是做消息买卖的,现在也没落下本业,这眼下马面城底下的暗偷汹涌他看得清清楚楚,直接与京城那儿的势力牵扯上了,鲁先生离开又被接回将军府这场大戏,唱得锣鼓喧天,要说关山尽没打算惹事,染翠愿意吞下库房里历年留下的鲲鹏志!
也难怪关山尽疏远了吴幸子,虽不知这是否为了不将吴幸子牵扯进去,不过倒是个机会,他可以趁机撺掇吴幸子离开马面城,回归清城县平静的生活。
「这婚事有什么隐忧吗?」吴幸子一听,心头不禁焦急。虽说是他主动疏远了关山尽,可心里依然放不下的,担心他会有什么意外。
「大将军就是那个隐忧吧。」染翠状似不经意地回道,幽幽叹口气:「您想,大将军是那种愿意与人分享心爱之人的秉性吗?他可是连您手边鲲鹏图的醋都喝啊。」这么一提醒,吴幸子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可不是嘛!面对他这个替身,关山尽都不待见那些死物了,鲁先生可是关山尽心尖上的人,焉有分享与他人的道理?再说了,这场婚事鲁先生是入赘乐家,关山尽真能愿意?
不由得又揉了揉胸口,那儿最近总是隐隐的疼,特别是想到关山尽时,更是疼得厉害。
「唉,也该回清城县了才是......」既然他们两情相悦,自己又何必待在此处碍眼呢?吴幸子看了看天空,虽说是同一片天,可看起来就是与家乡的不同哪!
第55章染翠获一只忠犬
染翠可没听漏吴幸子的喃喃低语,他端起茶挡住唇边浅笑,心中算盘拨得啪啪响,面上倒是半点不显,反而温柔劝解道:「您要是想家了,不妨同大将军提提?待三日后鲁先生大婚,大将军应当也能空下手,愿意带你回清城县一趟才是。」「是吗?」吴幸子面带迟疑,他现在不愿意多与关山尽相处,就怕自己越陷越深。可不自觉又想起初十离开家乡时,两人说好清明还要回家扫墓呢。
愁肠百转,吴幸子想到父亲和关山尽都说过自己是个生性淡泊、无欲无求、不争不抢、随遇而安之人,真是太过誉了。
他为人是比较随大流,只想平平淡淡过日子,也只是因为明白自己没什么条件好与人争抢罢了。
论才学,考中秀才时都十六岁了,当初他爹十二岁成为秀才,就算放在整个大夏朝也算得上惊才风逸,虽说后来也不知为何没继续往高里考,当了教书先生也仍作育英才无数。
论容貌,还有什么好说?也就长得啥都没缺,完完整整。
论家世,乡里间可都说他是天煞孤星,命硬得克死爹妈,身边谁也留不住......可不是嘛!当年颜文心要是没赴京赶考,而是选择与他携手共度,现在是否还活着,那也难说。
这一桩桩一件件,他有什么底气与人争抢?能争的时候,他自然会争啊!想想他那块墓地,可不就是争来的吗?
回忆起那块墓地,吴幸子心情又好了不少,再想想藏起来的鲲鹏图,近日多了七八张,他没敢带回去,都请染翠替他着,里头有一张鲲中潘安,笔直、粗壮,也不知是不是染翠刻意交代,还是上了色的,白中带粉宛若玉髓,,可真好看哪!就差关山尽一些了。
吴幸子从来不自怜自哀太久,日子总是在过,无法挽回的事情多想无用,还不如将自己的小日子过得好些。
至少,关山尽不算辜负他,还将他带出枯井看了一眼大千世界,该满足了。
瞧吴幸子从郁闷忧愁,渐渐舒展了眉心,染翠也不暗暗惊奇。这样的秉性也算前所未见,彷佛任何乌云都无法久留,杂草般的顽强,人看起来羞涩拘谨,背脊却挺得比谁都直,压都压不弯似的。
「大掌柜,多谢您的点心。吴某今日也叼扰许久,就不再继续打扰您了。」吴幸子说着,起身对染翠拱拱手,又往那架琴瞄了眼。
「您要是不嫌弃,下回染翠还替您抚琴几曲?」染翠也起身回礼。
一番客套后,吴幸子告辞离开,却在他转身走下竹亭前,染翠喊住他:「吴师爷,要是您想回清城县,大将军又无法相陪,染翠愿意陪您一程,恰好四天后染翠必须回鹅城一趟,您要是想不如......」话语未尽,吴幸子眼眸却亮了,连连点头道谢。
「若大掌柜不嫌弃,吴某就与您结个伴儿,沿途也好照应。」「那好,您先问问大将军意思,染翠随时恭候您大驾。」他倒要看,倘若吴幸子要走,关山尽会怎么选。
直将吴幸子送出了鲲鹏社,又叙了几句话,目送那抹纤瘦却挺直的背影远去,才转回身。
一抹铁塔似的高壮身影落入眼中,染翠勾唇笑了:「这不是黑参将嘛,来鲲鹏社拆房子?」「不......」在他身后的,正是黑儿。刀削斧凿般的刚毅面孔上,带着淡淡的怒气,眉心紧锁,虎眸瞪着笑意盈然的染翠,垂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捏起拳。
「哦?那敢问黑参将来小店,有何指教?」染翠倚门而立,他今日的打扮像个高门大族里的贵公子,温润如玉、水般柔和,却又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清俊中带了些勾人的气息,斜睨黑儿。
「你为何撺掇吴先生离开?」黑儿上前半步,他看着眼前几乎可用活色生香形容,却又令人不敢亵玩的大美人,喉头干涩。即便如此,他忠于关山尽,身上的任务半分也不敢懈怠。
「哼,我就猜了,关山尽哪可能放吴师爷在马面城乱跑呢,你这条狗倒很是忠心,不叫两声来听听?」「这是大将军与吴先生之间的私事,你不该搅和。」黑儿虽不比满月脑子好,也知道染翠是刻意为之,存心搅风搅雨的。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这么不待见关山尽呢?
「我约同乡回乡探亲算搅和?」染翠讽笑,径自从黑儿身边走过,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黑儿踌躇了几息,依然决定跟上去。那从鹅城一起来的伙计瞅着两人,略略思索后决定装作没看到。大掌柜从没吃过亏,就算黑参将拆房子杠杠的,要在大掌柜面前讨得好,恐怕也不容易。
染翠知道黑儿跟在身后,似乎也并不在意,一路把人带到了适才与吴幸子聊天的竹亭,琴已经被贴身的丫环拾好了,布上了新的蒲团与茶点,一人一边尺天涯的距离,染翠非常满意。
「坐吧。」染翠率先在临湖的那侧坐下,与面对吴幸子时的端庄儒雅不同,面对黑儿他显得潇洒不羁许多,曲起了一条腿靠在胸前,眼尾眉梢染上淡淡邪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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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黑儿也不推辞。
「说吧,你这些日子都偷偷跟在吴师爷身边?」染翠懒洋洋地半倚栏杆,一块块拨碎手上的点心喂鱼,没多与黑儿客套。
「奉将军命。」黑儿也不否认,他由明转暗偶尔还要陪满月刻意出现在人前办事,好营造出吴幸子失宠的表象,意欲为何他是不问的,染翠就算想从他嘴里打听消息,也没什么话好套。
「这盘棋,下得倒挺大的。」染翠哼的冷笑瞟他眼。「你就不心疼吴师爷吗?这将军府,陪在吴师爷身边最久的,可就是你了,当初护送师爷来到马面城这一路,你一次也没想过,要放他走吗?」想过。
黑儿低垂脑袋,冷肃的彷佛一颗石头,连呼吸声都浅得听不见。
他自然是想过的,毕竟那时候大将军眼里心里只有鲁先生,对吴幸子可谓极不上心,他身为亲信之一,自然知道关山尽与那些露水情人之间是怎么回事,喜爱时能把人疼上天,不爱了抽身就能遗忘,在他看来吴幸子也不会例外。
不曾想,吴幸子却出人意料地,成为了关山尽放在心里的人。既然如此,吴幸子就是他的主子,自然不能让主子被人巧语蒙蔽了去。
「怎么?不敢回答?」染翠拍去手上的饼屑,掂起一块松子糖放嘴里,眸中的嘲讽厌烦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
这狼一样的男人总令他胆颤,也是唯一让他直觉想闪躲的人,要不是为了给关山尽添堵,他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与黑儿独处。
黑儿自然感受到了染翠的厌恶与抗拒,眼底盈满无奈。
「那是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黑儿叹气,迅速瞥了染翠一眼。「大掌柜心里透彻,也应当明白,大将军对吴先生真情实意,眼前一切都是不得不为,不愿意见吴先生少根头发蹭块皮。」「唷,说得可真好听,染翠都替大将军心疼了。」染翠装模作样的抬袖抹眼角,言词中的嘲讽比刀剑都锐利。
「您……又为何要对黑儿说这些?」黑儿想,莫非是要劝他别将这件事回报给大将军?
很快的,黑儿就发现自己实在太天真了。这些个脑子动得飞快的聪明人,就没一个能令人省心,每句话每个行为都有其深意,人活得这样不累吗?
就听染翠低笑几声,接着神情一肃:「黑参将,吴师爷也算是您的主子吧?」「这是自然。」黑儿也挺起胸,神色肃穆地回应。
「那好,假如您的主子遇见了不公不义之事,您会怎么做?」「自然是替主子排忧解难。」「具体点儿说,怎么做?」黑儿盯着染翠片刻,染翠大方地任他探索,悠然自得地喝茶吃点心,他看来特别爱吃松子糖,抓了一把在手心里,一小块一小块扔嘴里,用白细如玉的牙,咖崩咖崩得咬碎,有些顽皮点的碎屑落在唇上,便用粉嫩的小舌尖舔去,也不知有心或无意,那些个舔唇的动作,总带点诱人的色气。
这模样,与先前所见都不同。
黑儿过去都是陪在吴幸子身边才见得着染翠的,端的都是大掌柜的派头,不可方物又矜持端丽。
哪有现在这样活色生香的模样,一举手一抬足都风情无限,直勾人心底某些难以宣之于口的欲念。
他呼吸微微乱了些许,但很快就稳定下来,面不改色地盯着那双氤氲的眸子。
「请大掌柜明示,您这么问话,黑儿恕难回答。」「哼,黑参将也不若表现出来的愚钝。」染翠瞅着他笑弯眼,粉舌一点点舔过嫣红唇瓣,几乎是邀吻的举动了。
黑儿眼神一幽,又垂下脑袋闪躲,摆在膝上的手已经紧紧捏起。
「倘若,您的主子被人给利用了,而这利用他的人并非你可以抗衡之人,你待如何?」这话就问得很白了。
「大将军并没有利用吴先生。」黑儿不假细想便反驳。
「是否利用了,你心里没点数?他先是宠着吴师爷,这会儿又刻意疏远他,偏偏仍让你暗中保护,这当中没有点利用的意思?」「没有。照大掌柜所说,大将军利用的也是鲁先生。」黑儿可没被绕进去,心里却不知怎么依然惶惶不安。
彷佛他仍一脚踩进了陷阱中。
听罢,染翠抚掌大笑:「没错,照眼前的形势,大将军确实要利用鲁先生,这半点不假,我也乐见其成。」「既然如此,您又为何......」黑儿疑惑地睨他,眼前的美人大笑时别有种张扬肆意的美丽,端得是艳光照人、夺人心魂,黑儿都有些迷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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