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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鸽交友须谨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黑蛋白
闻言,染翠用手遮了下嘴,似乎挡住突如其来的干咳,实则挡的是控制不住的冷笑,险些连白眼都要翻一个了。这借口也是可以的,也就吴幸子愿意相信了,这雨又不是第一天下,都下好几天了,先前还不是带着人到处去?
「那你找我是?」端起茶水润润喉,染翠才又问。
吴幸子皱眉沉吟,彷佛不知怎么开口才好。染翠也不催促他,心知肯定是薄荷桂花说了什么与关山尽有关的消息,否则吴幸子能露出这种表情?就不知找过来是为了确认传言,或者希望他出手帮忙了。
「染翠。」半晌,吴幸子咬咬牙一脸豁出去的神情。「你手边有没有那种能让人说实话的药?」此言既出,就是向来八风吹不动站在角落的黑儿都震惊了,呀然盯着主子开口就想说什么,被染翠抬手制止。
染翠自然也是大出意外,盯着吴幸子虽显得局促不安却坚定的脸瞧了半天,缓缓开口确认:「你说,让人说实话的药吗?」「是。」吴幸子点点头,不住用手掌磨擦膝上的衣物,似乎满手都是汗水。话音刚落又急匆匆强调:「药效别太强,我怕对身子不好。就是、就是能心防低一些,愿意说些实话就好。」「药倒是有的,药性也不强,服用后两个时辰内问什么答什么,两个时辰后会睡去。你要是不想他记得,再服另一帖药搭配,虽然只能问一个时辰话,但睡着醒来后什么也不会记得。」染翠用指尖揉揉下颚,蓦地一笑:「就不知吴先生打算让谁吃这帖药了?平一凡吗?」吴幸子缩起肩抖了抖,额头上都冒出薄汗了,不住手的搓着鼻尖,染翠都以为他不打算回话时,却听他压低声音含糊地回道:「是平一凡......」黑儿是学武的,耳目比常人要灵敏许多,自然将吴幸子的回答听得真真切切。
这下就有些急躁了。「吴先生,为何要让平一凡吃药?」染翠来不及阻止他,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给他个白眼。吴幸子原本就怀疑平一凡身分不简单了,肯定也是多有猜测最后才决定下药,黑儿这一问不正坐实了吴幸子的心里的怀疑吗?
要是平一凡身分如他自己所言,黑儿又怎么会分出一星半点的神关心?
主子傻,部下也傻,这群傻子怎么守住南疆的?染翠莫名同情起满月来了,都说作戏要做足,恐怕只有满月是认认真真地贯彻始终吧。
果然,吴幸子闻言垂下脑袋,放在膝上的手轻轻捏成拳:「我、我打算和平一凡结契,就算不回清城县,一辈子留在京城过日子也不坏。不过......我想确认平一凡的心意,我怕他......」咬咬牙,吴幸子最终没把话说完。
黑儿脸色又黑了几分,他知道吴幸子这生就喜欢过三个男人,前两个可都不是良人,真亏他还愿意给出真心,一时间黑儿也无语了。
「与平一凡结契啊......」染翠细长的手指轻敲桌面,见吴幸子紧张到露出来的肌肤都惨白冒汗了,便将糖渍莲藕推过去。「吃点,缓缓神。这是我特意从饕餮居买来的,一天只卖两斤,用料作工都是最好的,你应当会喜欢。」吴幸子顺势掂起一片糖渍莲藕含进嘴里,却有些食不知味,一双湿漉漉的眼不时瞄染翠,生怕他不肯答应帮忙。毕竟,下药这个手段可谓损了些,但他也真是束手无策了才不得不这么做。
看着他小老鼠似地用门牙一点点蹭糖渍莲藕,染翠露出一抹笑:「不过,我本以为你来找我,是为了问关山尽的事。俩丫头应当都与你说过了吧?」吴幸子脑袋垂得更低,身子也缩了起来,彷佛要躲避黑儿的目光,急促地点点头:「我、我听说了......吏部尚书颜大人与言官们参了海望几十本,这会儿海望被捋了差事,禁足护国公府。」那认认真真的语气,并没多少挂念。
见黑儿又想开口,染翠蹙眉衡去一眼,逼得铁塔似的男子不得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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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吞回肚子里,脸色又黑了几分,几乎能拧出水来。
「薄荷桂花的消息倒是挺灵通。颜文心不待见关山尽在京官世家中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当年护国公世子刚从西北回来,身上军功无数,甚至有『西北一个关将军,不需天不需地,保我命』之类的歌谣传回京里。皇上那时候也晾着关山尽好一阵子,一柄利刃不能不用,可必须要有保险才行,妻子儿女是最好的把柄。」染翠说着就笑了,端起茶润润喉,假装没看见吴幸子听得专注的模样。「那时候京成世家谁不想和关山尽攀上关系?可不是与护国公攀关系。护国公油盐不进,在朝堂上踽踽独行,虽是一介武人份际确把握得极巧妙,但关山尽显然不是甘愿委屈自己的主儿。朝堂上能打仗的年轻人从头数到尾,也就他一个,皇上但凡想保住大夏江山,就非得重用他不可。颜文心自然也是这么想的。那年他嫡长女才13岁吧,也让人送了画像给关山尽看相,私下自也多有运作,他是吏部尚书,掌握大夏官员命脉,若是再有个手握重兵的棋子,整个大夏他都能横着走了。」「这是这是......颜文心想得很巧妙啊。」吴幸子已经完全沉迷在故事里,深表赞同地连连点头。「后来呢?」敢情还真当成说书了?染翠噗嗤笑出声,瞥了神色发苦的黑儿一眼,用茶润润喉又道:「后来嘛,关山尽心里就只有一个鲁泽之,这你也是知道。这护国公世子千般万般不好,就只一点还上得了台面,便是从一而终,认定了人便不轻易改变了。于是放出话,此生只愿与伟男子白首共度,妻子儿女什么得,他关某人不想要,就是护国公一脉在他手上断子绝孙都不要。」「啊...」吴幸子深深吸了口气,又轻轻吐了出来,双眸湿漉漉地,染翠却也看不透他心里所想。就见他点点头轻声道:「海望是个有担当的。」赤裸裸的赞美。染翠忍着没翻白眼,呸他个有担当,分明就是傻的。心里喜欢鲁泽之,还能四处拈花惹草,害他折了两个社员,再看看现在一门心思都挂在谁身上,喜欢谁没喜欢谁还不明显吗?
「有没有担当我不清楚,但他确确实实得罪了颜文心。」染翠撇撇唇,压低声音道:「你想,颜文心这人狠心又有手段,怎么可能因为关山尽不喜欢女子,就放弃呢?他不只有女儿,还有儿子啊,更不说还有个义子呢。」言尽于此,而吴幸子已经傻了。
这是说,颜文心为了心目中的大业,还打算把儿子推给关山尽吗?他甚至都不敢算那时候颜文心的儿子几岁呢!一个才15,一个才13吧!关山尽肯定是下不了口的,毕竟他喜欢的人似乎都比较年长啊......不过论到手段狠辣,关山尽也不输给颜文心就是了。染翠腹诽,该说的话也说完了,他没忘记吴幸子找上来的原因,起身走进内室,半晌后回来。
手上捏着两个纸包,一青一粉都放在桌上。「喏,青色这包,就是让人说实话的药,无色无味随意下在酒水茶饭里都可以,服用后只需半刻钟药性就上来了,两个时辰内,绝无任何虚言谎言,两个时辰后会睡去,醒来就没事了。你要是不想他记得中药后的事情,记得混上粉色这包一起用,粉色的药有些许涩味,下在酒里是最好的,虽然老实药的药效只剩一个时辰,但包管无后顾之忧。」巨细靡遗的解释完后,染翠笑吟吟地将要推向吴幸子。
看着两包药,吴幸子挣扎了会儿,最后还是只拿了青色那包老实药,手指在粉色药上盘旋了片刻,又推回给染翠。
「有些事,还是记得的好。」他别有深意,染翠闻言敛起了微笑。
第86章老实说
拿到药的第二天,雨这么巧合地也停了。吴幸子起了个大早,带着俩丫头上街买菜,回来
后钻进厨房中鼓捣一阵,做了几样家常小菜,整整齐齐码在食盒里,同染翠借了车,在黑儿的陪伴下径自找去平一凡那儿。
平一凡住在城南连堂曲径外围,是个商家住处混杂的很深的地方,他发家致富的店面就开在城南玄武大街边上,卖的是从南方掏来的杂货,后面还有一进院子,便是他居住的地方了。
吴幸子来过几次,店前的伙计是认得他的,一见他提着食盒走进来,便热情的招呼道:「吴先生,您来找我们东家吗?」「是,他在吗?」紧了紧手上提把,头一回做坏事的吴幸子掌心都是冷汗,也亏他脸上的笑容竟丝毫不显僵硬。
「东家在的,您自个儿进去吧。」伙计心知眼前的人等同于老板娘的存在,自然不会拦了。
吴幸子点点头,回头对黑儿摆摆手让他回去,踌躇了会儿又深吸了口气才迈开步子往里走。
平一凡今日晏起,吴幸子进来的时候他才醒不久,先沐浴了一番正披着湿发坐在院子里晒。他手中拿着一本账册翻看,神情颇是专注,但一头散发让平时温润如玉的气质淡了些,反倒有种别样的勾人。
「平一凡。」吴幸子不其然被眼前的美人给迷住了,老脸微红看了片刻才出声招呼。
「嗯?」平一凡早听见他进来了只是没点破,老东西脚步轻巧,呼吸也轻巧,彷佛一只懒洋洋的老猫,心里不由自主就软成一片,也压根没心思猜测为什么吴幸子这么突然就来访了。他抬头对吴幸子一笑,目光接着落在那个食盒上:「你带了什么?」「一点小东西。」吴幸子提着食盒走上来,有点犯难地看着石桌上散布的账册书信。平一凡办事从来不瞒着他,眼下也没有拾的意思,笑吟吟地瞅着他。「快午时了,我做了几样小菜,还从染翠那儿讨了一瓶青果酿,一起吃吗?」「喔,你做了菜吗?」平一凡面露惊喜,随手将桌上的东西一拢随意放在身侧的椅子上。
「我还是头一回吃你做的菜。」说着便帮吴幸子取出食盒里的小菜布好,顺手将人拉进怀里在颊侧亲了亲。
「嗳,光天化日的......」吴幸子脸皮还是薄,羞涩地推拒了两下,却挡不住心里渴望亲近的想法,很快就乖顺地靠在平一凡怀中任凭搓揉了。
倒也没多孟浪,虽说相交月余,两人都有了结契的意思,平一凡却并没怎么碰过吴幸子,偶尔在脸颊额心亲几下已经是最亲密的动作了,平日也多半只拉拉小手搂搂腰,吴幸子可真是憋坏了,过去与关山尽在一块儿的时候,浪得能解大夏十年旱灾呢!偏偏他脸皮薄不敢主动,每日被白檀混橙花的冷香包围,人都快憋出好歹来了。
他想下药,这也是原因之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弄清楚平一凡的身分后,他也能忍得更心甘情愿些吧。毕竟没了这熟悉的味道与温度,吴幸子也不是非要朝巫山横冲直撞的,鲲鹏图与右手足矣。
小菜是两荤两素一个凉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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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幸子手艺不算顶尖,但胜在用料新鲜,平一凡吃得很畅快,酒也多喝了几杯。
于是当他觉察到状况不对劲时,已经连一根手指都难以动弹了。
「你......」平一凡不可置信地看着吴幸子,他从没对眼前人有一丝堤防,药性来得又猛,他虽运起内力阻挡药力扩散,却也只是亡羊补牢效用不大。然而,无论是多迅猛的药,都比不上吴幸子下药给平一凡带来的震惊,他努力撑着绵软无力的身子,瞬也不瞬地彷佛要在吴幸子脸上看出一个洞来。
「你、你没事吗?疼吗?」吴幸子第一次用老实药,看平一凡满头大汗身形不稳的模样,心中也焦急起来。「我、我用的就是老实药而已,怎么会这个模样?我这就帮你找大夫!」说着转身就要跑。
「老实药?」平一凡心里霎时松了口气,一把扯住吴幸子的手臂把人拉回身边:「不用担心,我这模样是正常的......」说着喘了喘,放松最后的心弦,他本也无法怪吴幸子,就算今日喝的是毒药,大概也......只能摸摸鼻子认了。
老实药发作起来顶多难受了点,为了套颜文心他在身边安排了几个暗卫,在吴幸子进来后就都退出去了,要是见吴幸子慌慌张张往外跑于是进来探看,却发现他中药倒地,难保不会对吴幸子有什么失礼的举动,他可不愿意身边的人受到一丁点委屈。
「这是正常的?」吴幸子小心翼翼的确认,得到平一凡肯定的颔首后,才拍拍胸口坐回椅子上,瞅着眼前的人不错眼。
一时间却谁也没说话,只有平一凡因为药性不适的喘息声特别明显。看着他脸色苍白、满脸冷汗还咬牙苦撑的模样,吴幸子心疼的用袖子替他抹去额上的汗水,又喂他喝了几口茶水,确定平一凡只是暂时起不了身的确没有大碍,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为何......」勉强缓过来,平一凡率先开口,吴幸子却没了往常羞涩软糯的模样,眉心微蹙神情严肃,那双湿漉漉的眸锁在平一凡身上,彷佛看透了很多东西,平一凡半张着嘴也问不下去了。
「平一凡,你到底是谁?」不拐弯抹角,吴幸子第一个问题就让平一凡深知大事不妙。会这么问,心里肯定已经有个答案,现在不过是找个实证罢了。他内心不禁苦笑,自以为瞒的天衣无缝,却原来眼前这个软糯的老鹌鹑早就怀疑上了。
在药性下,平一凡知道自己说不了谎,他脑子糊成一团,四肢酸软无力,眼前景色都染上一层白雾,彷佛踩在梦境里似的,渐渐有些分不清梦耶非耶,他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口,发出细弱的喀一声,然而他毕竟是个镇守一方的大将军,对这种药还有些许的抵抗能力,奋力用最后的意志力死死咬住嘴唇,打算来个拒不回应。
吴幸子看他强忍得将嘴唇咬得血肉模糊,心里一抽一抽的疼,那张与关山尽有六分像的平凡脸庞几乎扭曲,狰狞得有些吓人,汗水一缕缕往下滑,汇集在鼻尖、下颚等处一滴滴掉落下去,没多久领口那片衣襟都汗湿了。即使如此,平一凡还是死撑着闭紧双眼不肯透丝毫口风,忍得狠了混身都微微抽搐。
「你这是何苦......」吴幸子直抽气,鼻间都泛酸了,他见不得平一凡这样折磨自己,可染翠当时也没给他解药,总不能这样耗两个时辰,就是铁打的人也能被耗死。他伸手轻轻抚摸平一凡煞白的脸颊,柔声安抚:「海望,我知道是你。」手下的人猛地一抽,因为忍耐而混浊的双眼满是惊骇地看向他,被咬出血的嘴唇动了动,隐约发出模糊的声音,最后却依然什么也没说出口。
「你不信任我吗?」吴幸子又问,他心里无比歉疚,也有些后悔自己的行为了。但,他实在不得不这么做,己算是个商的一千字损八百的法子,终归是个办法。
这回平一凡没忍住,轻轻摇了摇头。就是太过信任了,这才中的招,也是太过信任了,他的心防原本就低,最终才会让药性吃得这么深,几乎无力抵抗。换做任何一个旁人,就是满月也好,他早就会察觉不对全身而退了,还能反咬对方几口,撕下血肉来。
吴幸子又叹口气替平一凡......不,他知道这是关山尽了,抹去脸上的冷汗,愣愣地瞅着他片刻,思绪转了几转,也没能想出更好的主意让关山尽开口。说来也不意外,一个边城驻军守将,若是对老实药毫无抵抗力,随随便便就能被药倒还得了?肯定都是吃过药训练过抗药性的,眼下寄望从关山尽口中问到答案,定然困难重重。
可让吴幸子就这样放弃,那也绝对不成。他刮肠搜肚一连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关山尽就是硬气地扯着眉心、紧闭双眼相应不理,身子偶尔会猛抽几下,抽得吴幸子也跟着哆嗦,最后也终于忍不下去了。
他幽幽叹口气,又替关山尽抹了抹脸,接着斟了一杯青果酿,自顾自道:「我把药下在酒里,你知道我不善饮酒,还见过我醉倒两次,后来都不许我喝酒了,所以我才把药下酒里。」说着,他对抬起头神情略显茫然的男子笑了笑:「海望,我陪你一块儿说实话好不好?」年轻男人抖了抖,看来是想伸手打掉吴幸子手中的酒杯,可惜却慢了一步,吴幸子话音刚落,仰头就把酒灌了,还被呛得连连咳嗽,眼睛都呛红了,仍坚定地看着他:「我们应当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才是。」那双兔子似的红眼睛可怜又可爱,关山尽叹了口气,终于不再强迫自己忍耐,颤抖地伸手揭开脸上易容的面具。
「你何时猜出来的?」平一凡的脸皮子下,果然是关山尽的脸,他随手将面具扔在桌上,接着将人小心翼翼地揽进怀里。「我低估你了......」比起平一凡略为低哑的声音,关山尽的嗓音圆润低柔,差异却并不是太大。然而隔着一张面皮,竟有天差地别的感觉。
吴幸子用指尖压了压关山尽的眼尾,顺着柔美的线条往下滑动,直到把整张脸都摸了一遍,眼眶也红的几乎要哭出来似的,可把关山尽给心疼坏了。
「唉,别哭......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你。你要问什么我这回都不瞒了,你问吧。」他安抚地亲亲吴幸子鼻尖,又亲亲老家伙唇角,险些没忍住直接把人压倒了勾出小舌嘻闹一番。
「你也瞒不了啊。」吴幸子轻哼,他药性也渐渐上涌,眼神越加显得迷蒙,软绵绵地摊在关山尽怀里喘气。
第87章守得云开见月明
被药性一冲,吴幸子不但浑身发软,脑子糊了舌头也糊了,喃喃自语着连自己都听不清楚
的叨絮,整个人彷佛踩在云端或身在梦境,也察觉到这眼下,但凡想开口说点什么,都只能是大实话了,压根没脑子说谎或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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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模糊的眼,瞅着关山尽不放,张了张嘴后咕哝:「你说,那只粉粉嫩嫩的鲲鹏慕容冲是怎么来的?」他会对平一凡一见钟情,那张鲲鹏图功不可没,扎扎实实打中他心底。
鲲鹏慕容冲?关山尽一愣,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不禁哑然失笑,拉起老鹌鹑的爪子在唇边咬了口:「你心心念念想问我的,就是鲲鹏图?」「嗯,我可喜欢那张图啦,虽然比不上你的......到底是哪里来的?」好吧,吴幸子就是吴幸子,打从见过鲲鹏多姿多采的世界后,这就是他心里最看重的事情之一,老实药一下肚,瞒都瞒不了。
「我让满月照着我的鲲鹏随意画的。」尽管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关山尽仍有些赧然,放在平时他不见得愿意老实回答,总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闻言,吴幸子缓缓地眨眨眼,唇边勾出一抹笑:「你让满月画你的鲲鹏吗?你掏出来给他看了?」问到后面,吴幸子唇边的笑扯平了些许,目光很自然地就往下边溜,可惜只看到自己绵软无力的腿跟腰,毕竟他整个人都被牢牢搂在关山尽怀里。
「没有,我为何要掏出来给满月看?鲲鹏志里不是有我的鲲鹏图嘛,我让满月照着画了,怕你看出来还让他上点色掩饰掩饰。」也不知吴幸子这羞涩的老东西哪里来的天赋异禀,评判鲲鹏称得上火眼金睛,人脸都不见得有认鲲鹏准,但凡察觉不对,活生生能将平一凡和关山尽的鲲鹏籍贯相同这件事给认出来。
「那颜色上得可真好。」吴幸子赞叹一声,脑子里很自然又回想起平一凡的鲲鹏,他偷偷在夜里用过,脸上不禁一阵羞红。「你干什么假扮成平一凡呢?」鲲鹏的事问清楚了,也该问问鲲鹏的主人了。搂着他的关山尽又抽搐了下,下意识又想拒绝回答,吴幸子自己也浑身绵软,哆嗦着伸手安抚地拍了拍男人搂在自己腰上的手,很快身后的人便放松了身上紧绷的肌肉,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假扮平一凡,是想套住颜文心这头老狐狸,另方面......嘶......」关山尽刚想抗拒回答,脑仁就痛得他到抽口气。他倒不是心存隐瞒,就是觉得面子上不好看,可惜这药太过霸道,他也不愿意吴幸子心疼自己,丧气地老实回道:「我就是不想你被别的男人勾走,染翠那头小狐狸总是撺掇你,恨不得把你塞给随便一个男人过日子,这不,你心境刚平静下来,他就把鲲鹏志往你面前怼,你自己说,来到京城遇上平一凡前,你寄了多少封飞鸽交友,嗯?」语尾的小钩子把吴幸子的心勾的痒丝丝的,他哼哼一声,控制不住地在关山尽宽厚的胸膛上磨蹭。
被磨得上下头都起火,关山尽也不勉强自己,低头叼住老家伙嫩嫩的唇一阵吸吮,两人舌尖翻动相互嬉闹,直把吴幸子亲的眼眶发热喘不过气,人都快化成水了,关山尽才松开被自己吮得颤抖的嫩舌结束这个吻,可吴幸子刚喘匀气,他又忍不住吻过去,绵绵密密的吻彷佛永无止境,他真是恨不得把人给吞进肚子里干脆。
「嗳......别亲唔......」吴幸子是真的受不住了,软软地推拒,他还有一肚子问题想问,可不能前功尽弃啊!这药如此霸道,他哪有可能再下第二次给关山尽?两个时辰不好好使用怎么行。
关山尽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尽管心里希望直接把人推倒办了,什么实话真心话能不说就别说,可隐隐也知道,若真想把老东西一辈子纳入自己翼下宠着疼着,今天就不可能躲得掉,否则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人肯定就是自己了。
又狠狠吮了一口吴幸子的唇,关山尽才喘着气,额头抵着怀里人的额心,气息彼此交缠:「你接着问,快问完。」他的自控力在老实药的药性下节节败退,难讲还能忍多久。这些日子虽然天天与吴幸子见面,但一方面怕露馅儿,一方面是吃平一凡的醋,他总是死死用内力压制情欲,这眼下欲望排山倒海,他身上的冷汗也不全是忍着不说实话来的。
张嘴喘了几口气,眼看男人又要亲上来了,吴幸子连忙问:「你要套颜文心什么?是不是从马面城就开始了?」「是......我在马面城时就已经动手对付颜文心了。这件事,不能出院子,你听完还是先忘了,嗯?」关山尽轻柔地抚摸吴幸子的脸庞,见他点头允诺了才继续:「要对付颜文心的人,是皇上。你知道护国公一脉世代纯臣,我们效忠的就是皇位上的那个人,也是国家社稷,颜文心这些年来在朝堂上混得风生水起,手中攒了无数权势钱财。」「可是,皇上不是很看重他吗?」吴幸子还记得染翠、黑儿是怎么说颜文心的,当朝一品大员,又是手握满朝官员命脉的吏部尚书,深受皇上信任与看中,药不是兵权被关山尽分去一大部分,只手遮天、改换朝廷都不在话下,他不但有野心也有能力,皇上却似乎并未察觉其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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