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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身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喜糖123
陆将军在他这艘八面漏风、四处淌水的破船上任劳任怨,好不容易蹭顿饭还碍了人眼,顿时气懵了,咬牙说道:“来捉奸啊!”
“噗”叶一口水喷在地上,差点被呛死,抬腿就是一脚,怒喝道:“滚!”
读书人耍起流氓来,怕是老兵痞子都没治,陆老光棍三两步躲开,缺德地说道:“世子爷,干点人事儿吧,成天往殿下后院跑,咋就没把你腿跑折呢?”
叶此时手里要是有火器,八成得把陆泽直接打成筛子,正当他恶向胆边生准备灭口时,洛常进来了。
“世子、陆将军,殿下请你们过前厅用饭。”洛常笑着看掐成一团的两人,淡定如常。
叶从桌上拿起个蜜桔,直接掰开掏出好几瓣,转身勾住陆泽的肩膀,硬塞进他嘴里,小声说道:“一会你可别给我胡说八道。”
***
郡王府上既无美眷也无娇娥,叶的亲兵就护在院外,暖厅里三条光棍围桌而坐,实在太过奇葩。
梁检索性叫人在外间也摆了桌席,把府内护卫和叶的亲兵都叫进来,算是图个喜庆吉利。
吃过寿面,梁检叫人开了几坛西域紫烧,酒香满屋,一屋子人举杯给他祝寿。
“愿殿下福寿不尽如江水,总入今朝祝新杯。”陆泽知道叶嘴笨得很,自作主张代他张罗句祝词。
梁检眉目温和,含笑举杯,还未说话就被叶拦下来,“殿下还不宜饮酒。”
“少饮些无碍。”梁检在他手背上轻点一下,绕过他的胳膊与众人同干一杯。
“世子爷,您可真贤惠啊!”刚一落座,陆泽便皮笑肉不笑地凑过来夸奖他。
叶赶紧从暖锅里夹了一筷子酥肉给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少说多吃,吃完抓紧滚蛋!”
“啧,叶平云,我就吃你们家殿下一口饭,你至于恨成这模样吗?”陆泽不愧是成的万年老光棍,一点都不明白自己有多碍眼。
叶无奈捂脸,觉得自己有点想动手。
他扭头叫来外间的玉平,嘀嘀咕咕地耳语几句,就见一帮大牲口们连推带拽地把陆将军架起来就跑,拉过去开始喝酒。
梁检见他贼贼地笑出了那颗小虎牙,低笑摇头,“你就不怕哪天把陆将军欺负跑了?”
叶舔舔嘴,从桌边蹭过来,一瞬不瞬盯着他瞧,“殿下,臣想跟你单独过生辰。”
梁检静谧的心湖微微起了一圈涟漪,偷偷在桌下捉住他的手,两人悄无声息地离席而去,可怜被灌得七荤八素的陆将军已经开始说书了。
梁检更衣时,早就从宫里赏赐的寿礼中,挑出一枚油脂光泽的昌化印石准备送给叶。
虽说叶与他往来细的很,对自己却是个粗人,身上揣的私印只是枚普通的寿山石,也磨损的厉害,都不知道用了多久。
“平云过来。”梁检拿着螺钿漆盒唤他过来。
叶手里不知攥着什么东西,兴冲冲地摇着尾巴就过去了。
梁检拿出那枚还未篆名的印石,递给他说道:“你的私印有些旧了,篆一枚新的用。”
叶掂着手中印石,知其贵,有些窘迫地说道:“殿下寿辰怎么反倒送臣礼物。”
郡王贺寿,朝廷有礼制,臣属皆不可越制送礼,叶也一早照章办事派人送到王府,但他与殿下又岂是臣属就说得清的关系,自然会想送个私礼,却没想被寿星劫胡一把。
梁检深情的双眼从他面上扫过去,含笑问道:“叶将军难道就没给我准备私礼?”
“不如殿下送臣的贵重。”叶举到他面前的手张开,掌心里是一只和田白玉雕成的玉兔,莹白温润、可怜可爱。
梁检忍着笑,我的天,他的将军到底是有多喜欢兔子啊?
“将军错了,这只玉兔贵重无比。”梁检接过带着叶体温的玉兔说道。
“哈?”叶觉得不可能,那么大个儿一块质地上乘的昌化鸡血印石,京城里置铺面都绰绰有余,自己这只兔子怎么比得上。
梁检觉得自家将军脑子有点轴,只好凑过去在他嘴角亲一口,低声说道:“送玉兔搭嫦娥,天宫送礼,吾心甚爱。”
郡王殿下的情话太过缠绵,叶瞳仁微微一缩,心都跟着飘走了。
梁检揽他入怀,手指灵巧地从衣带上滑过,将军的腰带应声落地。
“殿,殿下……”反应有点迟钝的叶,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每次想动脑子都会先被梁检亲得五迷三道,一会就给忘了。
梁检退下两人散成一团的外袍,挑开他的衣襟,顺着叶的下巴亲吻到喉结,轻轻吮吸,在上面留下一点红痕。
叶身体里好似做了一锅开水,翻滚的热气从小腹一路烧到头顶,感觉下一秒自己就要化烟而去。
梁检带着他向后退,一路亲吻退到床边,圈住叶的脖子顺势一躺。
叶倏得清明过来,一手拢住他的腰,单手撑在床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殿下,臣想要你。”
梁检是彻底没治了,他家将军亲嘴要打报告,上床得列条陈,专职破坏气氛还一点都不知悔改。
他伸手拉下床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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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室暖光挡在外面,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一双手在叶的腰侧背心肆无忌惮地点火,然后气息微颤地说了句,“你给我闭嘴!”
叶果然听话,一本正经地俯身吻住他。
郡王殿下被细密温柔的亲吻堵住声响,不服气地伸手挑开叶的束发,一个翻身居然轻而易举地将他压在身下。
叶怕压着他,也只是虚撑在上面,被他借力推倒没来及羞恼,便被压了个结结实实。
梁检的手顺着他的腰线向下,叶终于挣开唇舌压制,一把按住他的手,磕磕巴巴地说道:“阿,阿越……”
“乖,你不说想要我吗?嗯?怎么又不想了?”梁检含着他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在颈侧,手底下一刻未停,清晰地感觉到叶的颤栗。
在情爱之事上,梁检绝对是祖师爷级别的,叶这种刚还俗的和尚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被温柔爱抚包围的叶将军,几乎放弃抵抗,虽然心里有点委屈,但与殿下肌肤相亲的幸福感太过巨大,不一会就占了上风,什么上下左右统统都抛去脑外……
第36章出征
陆泽昨晚被叶的亲兵灌断了片儿,怎么进的王府厢房都不知道。早上爬起来看着还在转圈的陌生房顶,把叶在心里骂了个飞天入地。
他抱着被子定神一想坏事了,一堆兵部的折子都还没给叶看呢。
陆将军揣着文书爬起来就往殿下家后院跑,内院前门口有叶的亲兵守着,老远瞧见他颠颠跑过来。
“世子还在吗?”陆泽连忙问道。
亲兵想这时辰世子早起了,根本没拦陆泽,回道:“还在。”
陆泽酝酿好长篇大论,撩袍进了内院,准备一早把正事儿办了,好继续上兵部干仗去。
他前脚刚进院门,叶后脚从梁检的卧房里出来,身上只披着衣服,腰带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陆泽跟他碰了个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从上到下一打量,心道:“我的亲娘二舅三姑妈啊……这是把殿下给睡了?”
叶也没想他能闯进来,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转身合紧门,心里头暗骂门口的兔崽子。
陆泽虽然早知道他们的关系,但陆酸儒是个正直的老光棍,正直到,他到头都以为这俩还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呢,一朝撞破奸情,手足无措居然自己先脸红了。
叶虽说终于爬上殿下的床,素了二十多年总算开了荤腥,奈何位置跟所想不同,回味一下还有点亏得慌。早上扶腰爬起来一看,耕地的那头老牛倒是累的没爬起来,叶将军郁闷。
“你把殿下……内个了?”陆泽被他拉着往院外走,半道上偷偷问道,问完还掌心一翻做比划。
叶被压了半晚上本就搓火的很,被问得差点噎死,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阴着脸“嗯”一声。
“啊?那可是郡王殿下,皇上的亲儿子,不是你的乡下媳妇!”陆泽眉头皱起一个包,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像老娘们的裹脚布一样絮叨起来,“殿下千金之体,你怎么这么大胆子啊!你不要命了?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可怎么办……叶平云,你糊涂啊!”
叶被他念叨的脑仁都疼,心里咆哮道:“你他娘的,被睡的是我好不好!”
等到了前厅,一桌热汤热饭,洛常还十分贴心地给陆泽准备好醒酒汤。
陆将军愁得烟熏火燎,别说用早饭,只想把叶摁在汤盆里淹死算球!
叶看着他惨淡的眉目,心大如海地夹了块米糕到他手里,“我都没愁,瞧把你给愁的,赶紧吃,吃完赶紧滚!”
陆泽攥着米糕,含怒说道:“叶平云,你禽兽不如啊!我图什么我在这儿给你发愁上火的,你能干点正事儿吗?”
“我一没误国二没误事儿,我跟自己媳妇睡觉还招你了?”叶白他一眼,自顾自地盛了碗汤。
“大逆不道!你们能这样多久?来日怎么跟和皇上和侯爷交代?皇上要是给殿下指婚怎么办?是他抗旨还是你造反?”陆泽差点把米糕扔他脸上。
叶一口一口喝着汤,知道陆泽是在担心,所以没太计较。陆泽说的话他如何没有想过,但情爱这种事不是能禁就禁的,一只脚已经迈出去了,就绝没有回的道理。
“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个光棍还操心个没够儿。”叶揪起他的手,顺势把米糕塞陆泽嘴里。
陆将军一心窝子火被口米糕塞回去,气得直翻白眼,最后无奈地问道:“船到桥头自然沉了怎么办?”
“啧,乌鸦嘴!你盼我点好成不?”叶腰疼不便出脚踹他。
陆泽算是看出来了,这是油盐不进,已经做好拿脑袋撞南墙的准备,心中沉了沉,转了脸色说道:“那殿下就得以江山做嫁了!”
叶一把捂住他的嘴,眼中冷光森森,“闭上你的嘴,不许胡说!”
***
正月初六,马日,送穷。
叶在通州渡送走了先行南下布调粮草、物资,又穷又酸还碎嘴的老母鸡陆将军,还没进外城,就被洛常截到了自家庄子上。
叶常年离京,庄子里照看的下人不多,院里只清出一条过人的小道,其他地方积雪未除。
十几口车马大的黑漆大箱,齐整整地摆在院子当中,周围积雪被撵成一层薄皮,瞧着分量不轻。
听见院里的动静,梁检揣着手炉从屋里走出来,捂得暖烘烘的手摸了摸叶冰凉的脸颊。
“把陆将军送走了?”梁检摸上瘾,手从他脸颊转到耳垂,不轻不重地捏着。
叶小声“嗯”一下,不知是回应还是被捏舒服了,隔了会才说道:“殿下,外边儿冷,回屋吧。”
“你就不问问箱子里面都是什么?”梁检拽起他冻得冰凉的爪子捂在手炉上,说罢冲亲卫点点头。
王府的亲卫都是洛常亲自带的,对这二位祖宗的关系早就习以为常,上去掀开箱盖,露出码放整齐的漆黑的铸铁炮身,新铁防锈蚀的油腥味,冲进雪后清冽的空气里。
叶走近,扶着箱盖仔细看了看,惊异又难掩喜悦地回头对梁检说道:“佛朗机炮!”
“不是一般的佛朗机炮,这是骑兵用佛朗机。”梁检叫亲卫拿起一挺,解释道,“炮身仅二尺,自重较轻,腹内置子铳五枚,可于马上连续发射。”
叶摸着漆黑滑手的炮身,一脸难以置信,嘟囔道:“殿下,这稀罕玩意你从哪弄来的。”
梁检高深莫测地笑着,摸出手巾擦去他指上油腻,轻声说道:“漂洋过海而来。”
叶瞳仁一缩,猛得攥住他的手,大启是有海禁的,除每年南海、东洋、西洋诸邦以朝贡为名互换物资以外,任何物资登岸、离海均为走私,乃是重罪,梁检天潢贵胄居然违法乱纪成这样?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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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御史们知道了,那还不得上天啊。
“东洋过来的,那几个浪人可不是白抓的,放心拿去用”梁检不以为意,拉着他往屋里去,边走边说道:“北部密林有仰阿莎,苗军擅长丛林作战不足为惧,我东南为河谷平原,利于缅邦象军作战,这仗不好打。”
叶在西北十余年,打过驼军还真没见过大象,在兵部听云南主事介绍之后,也觉棘手。
他沉默着打上门说道:“象军在西南所向披靡未尝败绩,却也不是无懈可击。象军虽冲锋猛烈无比,但难以机动处置,乱其阵型,内乱踩踏造成的损失往往大于外部攻击。他们冲锋压力大,我方必须以火器在远线压制,但距离太远攻击力度就会大减,象军训练有素远地飞炸怕是有限,我也在想如何机动扰乱,殿下送来的这批火器正解我燃眉之急。”
梁检笑着拂袖让了杯茶给他,然后认真地开始剥蜜桔皮,“你可是已想好了用处。”
叶喝掉半杯茶,大有长篇大论的架势,喜色难掩地说道:“殿下有所不知,我西北军最为尖锐的便是机动轻骑,配三眼火铳,但火铳铅弹对象军来说杀伤有限,又有填弹空隙,这样轻骑的滋扰威力很难发挥,若是配了殿下这批马上连射佛朗机炮,围攻阵型可成。”
梁检将剥好的橘子送到他嘴边,笑盈盈地说道:“那将军看我这个补给勤务做得可还到位?可讨得到赏赐?”
梁检的手指还粘在他唇边,叶含着蜜桔不着痕迹地舔了下,就笑着不说话了。
“混账!”梁检绷不住脸,笑着骂了句,心却热成一团。
叶果然黏过来亲他,两人很快在温暖的室内纠缠在一起……
***
二月初二,苍龙七宿出角宫,陆泽督理漕运,沿路搭建好数个粮草、兵马补给辎重点,叶的两路大军才陆续开拔,向木邦挺进。
太子主持祭天、军誓出征仪式完成,朝工亲贵们登上德胜门,目送新训浙兵在骁骑营带领下,踏着未消的积雪而去。
叶十步一回头,在一众相送人群中寻找梁检的身影,直至目力不及也未找到,微微有些失落。
刚到北运驿,突然一只白翅信鸽盘旋而至,亲兵对这只鸽中“黄天霸”已十分熟悉,快速提醒叶,殿下的那只祖宗飞来了!
果然,飞羽离地三丈高就迫不及待地俯冲而下,一头扎进叶怀中,像只白色的炮弹。
今天这只色鸽算是阴沟里翻船,叶甲胄在身,它一头撞在护心铁甲上,当即就瘫成了一团白毛。
叶捧它在手,又吹又晃好半天,才见它摇头晃脑地爬起来,丢鸽现眼地“咕咕”叫了两声。
叶长出口气,顺了顺它那一尘不染的大白翅膀,惊吓过后才发现,飞羽脚上带着一只紫绸小包。
他稳住胯.下宝驹,小心翼翼地翻开,里面是一张天师平安灵符,颠晃下从中滚出几颗海红豆。
树有相思树,豆有相思豆,大启男女大婚时,会在新房夫妇枕下各放六颗许愿的海红豆,可保夫妻同心,白头偕老。
叶面上微热,攥紧了手中灵符红豆,心潮澎湃,笔挺的身姿里填满了思念。
待他默默重整情绪,再一抬头就见不远处,王府车架停在路边,梁检站在山坡的石亭里,背后是起伏的山脉,春雪未消茫白一片。
“殿下,正犯春寒,你怎么在这里。”叶见他一袍寒风,不知等了多久,不担心。
梁检自潼关中黄雀之毒,与体内金蝉相交极难根除,虽说胡未迟乃世间少有圣手,却也只能徐徐消除,偏又遇朝廷多事之秋,一直殚竭虑未得静养,他身体不似常人康健,稍遇寒邪都能病上许久。
梁检悄悄拉起他的手,宽大的袍袖落下来刚好掩住,“皇子无诏不得出京,此处是我能送你最远的地方。”
他眼中牵挂弥漫,却又坚定不移地嘱咐道:“仰阿莎人虽疯癫,但丛林作战经验丰富,北部防线密林丛生,是你未涉之地,务必听她指挥。我知你领兵磊落一视同仁,但云南、木邦形势复杂,若遇未知情况,大可将云南提督填做炮灰,万不可以身犯险,不可离中军,不可冲锋陷阵。”
一口气说了三个不可,但这场战争他却不可不让叶去,再多的嘱咐都无法抵挡他深深的无力。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若国力昌盛、重兵布边,自然威慑四方不敢有犯。
叶笑着安慰他,“殿下,臣十四领兵打过西域,平过西北,过西海,臣不是任性胡为之人,除了在殿下面前情难自禁任性惯了。倒是殿下,千万保重身体,让胡先生回来吧。”
梁检心头软肉好似被针扎般,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伸手拍了拍叶的手臂,“大将军只管讨贼平乱,本王在此为你定北司南。”
两人默默相视无言,静默许久,直到骁骑营都快通过,梁检才轻声说道:“快去吧。”
叶向他行礼走出凉亭,接过亲兵手中马鞭,扬鞭策马而去。
梁检抱着不知何时钻入怀中的飞羽,“你要乖乖跟着平云,不许乱跑。”说罢振袖一掷,飞羽展翅冲天,在空中伴着疾行的军队一路飞去。
***
梁检没打过仗,不知道云南提督别说当炮灰了,扑街都赶不上热乎的,跑路倒是行家里手。
叶两路大军还未进川贵,他就被莽达的象军大败,沿喳理江后撤二十多里,退守孟定、镇康。
这一退,让北部突入形势大好的苗军顿时不妙,莽达一旦攻破镇康,苗军随时都有被抄后路,包饺子的危险。
苗军无奈之下只得随之后退,让出防线,仰阿莎急报冲进兵部、内阁,气得直在军报中骂娘。
叶放弃步甲,两路轻骑汇合,猛追前置布调补给的陆泽,待他们进入勐缅,孟定、镇康全部失陷,仰阿莎被迫退守保山,十万缅军分四路压向喳理江东。
陆泽最后一个布调补给点在耿马,位于边地重镇孟定身后,他到时到处都是拖家带口往勐缅方向逃难的老百姓,官道上乱成一团。
护卫粮草的游击将军阿卓探路回来,老远就喊道:“将军、陆将军,孟定失陷!”
陆泽吓得差点一头从马上栽下去,“怎么回事?云南提督、孟定总兵的人呢?”
“孟定失陷散兵四逃,耿马城里现在只剩巡边副总兵在组织残兵和百姓撤退。”阿卓拉住缰绳,又道:“将军,我们人马不足,要不后撤勐缅与世子汇合?”
“不能退,耿马要失,勐缅也守不住,刘颢这个混账该杀!”平日和颜悦色的陆酸儒,突然变了脸色,“耿马城内的巡边副总兵是谁?”
“兵部员外郎段江源,刚到任,本也是要进孟定的。”阿卓方才已见过这位吓得魂不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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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的倒霉蛋。
“告诉他,停止官兵和百姓的撤退,四城紧闭,整备待命。”陆泽转身,面色凝重,对身后的亲卫说道:“带人守住官道,拢散兵残将,违抗者以逃兵论处。”说罢带着阿卓的骑兵进了耿马城。
第37章投敌
段江源正在府衙布置残兵准备坚壁清野,然后打包袱跑路,就见满身尘烟的陆泽壮步杀了进来。
“段平叔,你糊涂!”陆泽一把抓住段江源的手,他两是同期庶吉士,后在兵部也多有联系。段江源是个老实巴交的弱鸡,要不也不会快打仗了还被派来巡视边界。
“元南兄救我啊!”段江源眼泪都快出来了,拽住陆泽的袖子死不撒手。
“你若还想保命,赶紧将残兵召回,坚守城池准备迎敌。”陆泽一把扯出袖子。
段江源惊呆了,“啊?元南兄不要与我玩笑,缅军十万渡江,我这里都是从孟定跑来的残兵连个参将都没有,怎么守啊?”
陆泽肃然说道:“你若不守出城便是死罪,孟定失陷无论如何那是被打败的,你我此时在耿马,便是耿马最高长官,弃城逃跑拱手相让,与投敌无异。”
段江源声儿都没出,腿肚子发抖,一屁股坐到地上,哭丧道:“我命休矣……”
陆泽叫人给他扶到椅子里,就没管了,赶紧召集人手布置城墙防御,和其他战备事宜。
“将军,孟定残兵加上我们的人不足六千,耿马虽说地处仰势,城池也算坚固,但若数倍敌人围攻怕是坚持不了。”点兵回来的阿卓面色沉重,低声对陆泽说道。
陆泽背着手原地转圈,又走到地图前看了看,“你叫人换上老百姓的衣服,围着城头都给我站满,再把咱们带的红衣大炮、飞火神鸦拉上去,等莽达的前锋到了,派人告诉他我要和谈。”
阿卓用怎么又疯了的眼神望着他,足足看了半刻,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将、将军,投……投敌是要杀头的。”
“谁说我要投敌!”陆泽迎着她担心自己脑袋的目光,无奈地解释道:“如果我没算错,世子已知孟定失陷,必定快马加鞭直冲耿马,而莽达虽说十万大军,但打下孟定的不过是先锋,他们一路孤军深入人马未必足够攻城,补给也可能跟不上。我们只要拖他些时日,待世子两部大军到位即可。”
阿卓想了想,从她的经验来看还是不靠谱,于是说道:“一鼓作气再衰三竭,对方先锋若知我兵力空虚,拒绝和谈,集中兵力强攻一处,此战凶险。”
陆泽点点头,心里也是明白的,但事已至此只能一赌,不然怎么办?跟里面那个废物抱头痛哭,然后一起上吊抹脖子,真他娘的丧气!
他平静地看着阿卓,不咸不淡地说道:“将军百战经验丰富,若必定一战,陆某定当以身与耿马共存亡。还请将军勿要外传此讯,只放出消息准备和谈保城。”
阿卓漂亮的大眼睛瞳仁一黯,突然说道:“将军不能死,阿卓不会让将军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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