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身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喜糖123
突然,兵部侍郎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满面喜色,步子没停便喊道:“陛下!韩将军军报,阿日格骑兵来援,将北戎前锋打回了紫荆关!”
新皇一阵恍惚,喃喃道:“阿日格、阿日格……那是七弟来了!”其实他早想叫梁检回来,一是内阁不让,二是太过丢人了。
“陛下,您看天无绝人之路,您赶紧回去廷议吧。”永林一看他脸上有了些活气,赶紧拽着他就走。
当新皇欣喜若狂地往回赶,等待他的是被西山骁骑营围成铁桶的紫禁城。
定远侯带走了京城三大营的其中两营,留下骁骑营与禁军、五城兵马司共担京城防务。
新皇越走心里越哆嗦,宫内本该禁军把守,现在全是骁骑营的人,他身边的狐狗之辈差不多都跑光了,自然没人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当他进了乾清宫,看到六部、五寺、都察院人等分列两旁,右列前坐着凛若冰霜的和亲王,心中咯噔一下。
“皇伯父。”新皇垂首给和亲王行礼。
和亲王被内搀扶着起身,微微颔首,“陛下,先皇托臣看顾您,臣无能啊!”他略微激动地顿了顿,“臣不能眼见江山社稷毁于一旦,臣愿担此不敬之罪,行先皇遗诏。”
先皇最后依旧面面俱到,遗诏双份中压玺印,合并就知真假,一份给梁检,一份给废帝。
和亲王命人请出先皇遗诏,当着重臣面,宣读完毕。
领旨叩拜之后,殿内鸦雀无声,包括黄蒲在内没有人为梁检高兴,他们都很清楚,此时继位是何种水深火热。
废帝泪流满面接旨谢恩,没有怨恨只有解脱,千斤重担倏得卸下来,终于可以自由地呼吸了。
和亲王俯身亲手扶起他,“王殿下,陛下的车舆就快到了,您换身衣服随老臣出城迎驾吧。”
诚亲王眼泪止不住的流,点点头跟着永林去更衣。
禁军开道,天子五辂,金辂为先,大驾卤簿、赤旗十二浩浩荡荡出安定门外迎接圣驾。
作者有话要说:
对手指,给大家表演360°托马斯前旋+转体720°脸着地,下本新文求个藏,轻松种田升级文,鞠躬!
《我在古代开食堂》
又名《贼能赚钱的两口子》
现代餐饮连锁业小霸王方宇穿成架空朝代的一名带球小哥儿。
一觉起来有了人命不说,小哥儿的婚期还马上就到了。
家人一通操作猛如虎,方宇火线带球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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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宇站在生意惨淡的铺子里,摸了摸肚子:“虽然你那王八蛋爹不知道是谁,但爸爸不会亏待你,爸爸让你做富二代!”
站在暗处的何家二少黑着脸问随从:“富二代是什么?他是不是有个姓富的姘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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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参考明清,家长里短种田升级流,请勿考据。
排雷:生子,金大腿
第51章紧迫
梁检这个皇帝当的,简直倒霉得登峰造极,北戎在家门口来回武装大游.行,老爹崩了无法入土为安,运河沉船堵塞物资援兵缓慢,朝廷只剩了半幅班底,火线继位,连登基典仪都没有,直接加班干活。
养心殿暖阁里,气氛凝重,图撑挂起巨幅北直隶地图。
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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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日格骑兵助力的韩傅老将军,虽说还在勉力抵抗,但也只是且战且退,硬磨部署时间。
叶行礼说道:“陛下,臣等来时见京郊百姓已全数撤入城中,京郊应尽快坚壁清野,设兵力伏击。”
陆泽颇为自觉,赶紧起来接活,“陛下,臣愿带兵前往京郊修筑工事,北戎长途奔袭而来,又被一步一困紫荆关,路之无获,补给匮乏,必勇猛冲击试图决胜一战,我们必须一层一障地挫其锋芒,使其不得一气兵临城下。”
他负责过大军辎重,当过长途征战的漕官,挖土固城,修路造桥的事没有比他更合适的。
梁检冲他点点头,对兵部侍郎说道:“兵部要设专人,征调民夫配合陆将军。”
兵部侍郎领命立刻去外间处理。
养心殿外殿、院子里站满各部大小官员,随时听候差遣。
养心殿内,廷议、各部文书草拟、人员选派、出旨一条龙。
外间秉笔、掌印、翰林誊抄、各部司务文书排得整整齐齐,皆奋笔疾书,传达部署。
“侯爷,城内、城墙是否也需布置一番?”岳修民是个文官,但也知北戎增兵至二十万之巨,叶这边加上从紫荆关退下来的关防军,满打满算也就十万出头,如不依靠城池,怕是难以一战。
叶沉默了一阵,看着梁检说道:“陛下,臣以为大军当破釜沉舟,出城迎敌背城而战。”
刚刚还自请出战的陆将军手一抖,奏章差点掉地上。
“以少敌多,背城而战必是苦战,荣康侯可知后果?”梁检突然愤怒了!就算没有万全之策,也不能以陨身为战。
叶知他所想,将军铿锵的语调放柔软了说道:“陛下,自北戎进攻,我部一路溃败,军心、民心浮动,此时兵临城下,以少敌多,将士焉能不惧,如有退路和依靠,此战必败!”他环视诸臣,“京城乃天子之所,先帝灵柩未出,万不可破。陛下,文死谏,武死战,如今唯有死战之志方可与贼一战。”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这是一场不能有万一的战争,梁检的背后是满朝臣工、千里江山、亿万百姓、青史丹册……注定容不得儿女情长。
他想起和亲王在宗人府对他说过的话:“至高无上的权利,就得承受世间最大的无可奈何。”
河山喋血,苍生涂炭,天子当撑起天地,视己为国器。
梁检闭了闭眼,背身到榻几前喝茶,笔挺的脊梁掩去了所有情绪,只有端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
身侧永林掀了下眼皮,看见了,忙低下头,心中叹气道:“谁人不怕呢,弄不好就是亡国之君,新皇不易,换了诚亲王怕是早就嚎啕大哭了。”
列位臣工皆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说话,盯着脚尖等新皇决断。
黄蒲一咬牙站出来说道:“陛下,侯爷所说有理,臣愿跟随大军督战城外。”
梁检肩背一僵,突然爆发,长袖一甩,茶盏应声落地,直直砸在黄蒲脚下。
暖阁内外瞬间呼啦啦跪了一地。
岳修民惊呆了,赶紧拉着呆若木鸡的黄蒲跪下来,他们不知此时梁检几乎是把自己逼入绝境。
叶绕开一地大臣走到榻边,扶着急气交加的新皇坐下,“陛下先别急,臣能提议定是有些把握的。”
梁检侧头看了他一眼,心如抵钢针,抓住他的手腕缓了缓,说道:“黄蒲,你率都察院监察御史,携九门令……”他突然说不下去,手攥紧了榻几一角,“城外所有守军,敌不退不可入城,战前入城者斩!私放守军入城者斩!”
已升任都察院左都御使的黄大人从人堆里爬出来,无声而泣,“臣、臣……领旨。”
“朕就在这里,在这等你,哪里都不会去……”梁检低声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只有叶听懂了。
晚间,梁检在寿皇殿给无法入陵的先皇守了会夜。
回宫的路上他吩咐永林道:“一会让荣康侯入宫。”
永林心中豁然一惊,脸上不带颜色妥帖地回道:“奴婢这就差人去请侯爷在养心殿候着。”
养心殿好歹是皇上在内廷办公的地方,总不能大晚上的把侯爷叫去乾清宫吧,成何体统。
梁检瞥了他一眼,没出声就走了。
永林不着痕迹地维护着体统宫规,但他不了解梁检基本上是个能让体统上天的人,他吩咐人将叶领到了后殿的东稍间,那是皇后娘娘伴寝的地方!
永林打小在内廷长大,什么神仙鬼怪没见过,这回吓得跪在外殿,撅着屁股一个劲儿给先皇磕头。
叶是皇后的侄子,能不知道这是哪里吗?跪在门口死活不进去,这进去就说不清楚了!
“你不进来,那以后就别再来见我了。”梁检手上的持珠转得哗哗响,心烦意乱。
叶冷汗都下来了,如无意外,明日一早他就要出城领兵,前途生死未卜,不看梁检一眼绝不甘心,可也不能在这儿见啊,真要命!
“叶平云,滚进来!”梁检开骂了。
叶怕他生气伤身,咬牙豁出去了,他娘的弄不好国都要亡了,还要什么脸啊!
叶把自己当苍蝇一样,从棉帘缝里小心翼翼地放进去,还未站住,就被梁检拉住抱了个满怀。
“你这次回来,我就夺了你的兵权,削了你的爵位,卸了你的差事把你关到后宫里……”梁检紧拥着他,手在他背心狠狠捶了两把,也不知是气他还是气自己。
叶听得心惊肉跳,心道:“把我关在后宫干什么?我又不能生孩子!”
“陛下啊,你怎么还撒娇呢?”叶难得调笑他,学着他的腔调说道。
梁检身体明显一僵,小王八蛋真是……真是没心没肺的。
“阿越,你信我吗?”叶把他从怀里扶起来,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信我,就在这儿等我回来好吗?”
梁检低头稳了情绪,深深吻住了他……
“想什么呢,还不睡。”梁检哄着叶在床上亲了一会,就犯迷糊,白天事务太多他身体多少有些吃不消。
叶恨不能一晚上不合眼,把梁检一寸一寸都刻在脑里。
“我在想……”他靠在梁检肩上,有点惆怅,“陛下的孩子是什么样的。”
新皇一个激灵就被吓醒了,想了想把他搂过来,混账道:“等你住进坤宁宫,朕会努力的。”
叶一跟头从床上翻起来,跪下:“臣错了,臣不想了,求放过。”
梁检笑了,心里又苦又甜,一把将他拉到胸前,亲了亲,“劳烦将军别胡思乱想,先陪朕睡个觉如何?”
想他明日一早就要出征,梁检就是有千句嘱托,万般不舍也不能让他分心,只好寂静相拥而眠。
叶戊夜而起,轻手轻脚地没惊动梁检,披起衣服到外间穿戴。
御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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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林顶着一双绝望的熊猫眼,屏退后殿所有人,亲自值夜,恍惚间看叶出来,自己个儿在那穿衣服,赶紧过去,跪下差点叫一声娘娘,这叶家还真是、真是祖坟喷火,两朝正宫。
哎……有点不对啊,侯爷这英姿怎么看都是陛下吃亏啊?永林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寒毛倒立,狠狠打了个哆嗦。
“公公?公公?”叶见他揪着自己的腰带发呆,唤道。
“侯爷,奴婢该死,您吩咐。”永林回神,赶紧敛目垂首。
叶回头看了眼里间,有点不好意思,轻声道:“陛下若起了,麻烦你叫胡院首来请个脉。”
永林快炸了,心道:“我的小侯爷啊!陛下身体不好,您也不能日夜操劳啊!”
叶望着他古怪的眼神心中一毛,趁永林去打水的功夫,又依依不舍地钻进床帐里,轻轻摸了摸梁检的脸颊,忍无可忍地俯身亲了一口,转身要走,又回头去亲了一下。
梁检早就醒了,被他亲得眼睑微跳,艰难地捱着,他怕自己后悔,但作为一国之君,他不能。
叶看了他很久,悄悄摸走了梁检的持珠,持珠上挂着两朵白玉梨花的宝坠,是摔碎的玉兔雕成的。
叶拿走了持珠,把宝坠拆下来放到梁检枕边,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他刚走一会,梁检掀起床幔,叫永林进来,“宣诚亲王、亲王世子、岳首辅、黄蒲、薛韵进宫。”
永林抬眼瞧了瞧新皇苍白的脸色,心道:“要不要叫人送热水来?”
梁检半天没听见动静,“还不快去。”
御前大第一次摸不准这条龙的脾气,喏喏应承着下去了。
梁检略微拾一下,到了前殿暖阁翻看军报和奏章。
诚亲王吓得要死,凌晨无星无月,被急宣带着嗣王嫡子进宫,这是要干嘛?斩草除根吗?先皇遗旨封亲王爵位予自己,那就是明着保自己的命啊,老七他不能如此迫不及待吧!
第52章托孤
除了诚亲王,其他几个均是内阁阁臣,都在文渊阁值班呢,几位大人神绷得很紧,听宣立马提着袍角,在宫道上开始赛跑。
梁检看了看擦汗的三位大人,又看了看时漏,惊叹道:“内阁真是兵强马壮啊!”
岳修民压根不知道新皇夸什么,应承着,“陛下过誉,过誉。”
梁检的笔悬在半空,望着气喘如牛的大人们,真情实意地笑起来。
三位大人莫名其妙,岳修民心道:“我的陛下啊!您还能笑的出来,这心也忒大了吧!”
“永林,叫外间都撤了吧,诚亲王到,养心殿闭门禁军护卫。”梁检咳了两声,脸上一丝笑意都没了。
薛韵是兵部新填进来的阁臣,没跟梁检相处过,见这一笑一怒瞬间冷汗湿背。
诚亲王死死拽着不满十岁的小世子,走在漆黑的宫道上,引灯内走路悄无声息,宫灯像两簇飘摇的鬼火。
“钧儿别怕,父、父王在呢。”诚亲王抖得像筛糠。
“钧儿不怕,父王也不怕。”梁皓钧披着软裘,走得端正,努力做出一个大孩子的样子。
“臣请陛下圣安。”诚亲王带着儿子一起给新皇拜礼,小世子有模有样,倒比他爹淡定从容。
梁检几乎一夜未眠,身体很乏神却不敢放松,他道了起,对小世子说道:“钧儿到七叔这里来。”
梁皓钧争开他爹冰冷的爪子,大大方方地走过去,跪在脚踏前。
梁检将他拉到榻边上坐着,梁皓钧礼仪极好,微微侧身斜谦。
这小子到不似他爹拘谨,梁检笑着逗小孩,七长八短、读书习字、招猫逗狗的都问了一遍。
内阁、亲王被扔在一边,看叔侄二人聊得欢畅,全傻眼了。
“这位老伯伯学问很好,是东阁大学士,七叔让他做你老师可好?”梁检指着岳修民对小世子说道。
岳修民胡子都快气飞了,他今年四十有二,正是年富力强,哪里有那么老?再说,他的目标是给太子当老师,怎么还要……
“陛下!”岳修民恍然大悟,满目震惊。
其他几位被梁检玩得已经晕菜,都处于摸不着头脑的状态。
听见岳修民叫他,梁检拍拍小世子的背,“去找你父王吧。”
他扫了眼惶恐不已的岳修民,和一头雾水的其他人,缓言道:“内阁拟旨,诚亲王嫡子梁皓钧,日表英奇,天资粹美,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
诚亲王咕咚一声跪下去,赶紧拉着同样傻眼的儿子行拜礼。
内阁三重臣拜完梁检,扭头拜太子。
到底是个孩子,小太子这时才慌乱起来,手足无措地往他爹身后躲。
诚亲王以为今日爷俩得交代在紫禁城里,没想到儿子成了太子,七弟这时为何?
他第一次用了脑子,跪地说道:“陛下,先皇将社稷重任托付与您,万年延绵当出正统,陛下春秋正茂,当嫡脉永续。”
梁检看着闯下弥天大祸的大哥,不生气是假的,但说实话他无害人之心,这也是为什么先皇遗诏保他的原因。
“朕无嗣,而国不可一日无君。关上门来,朕同各位交个底,此战胜负未卜,最坏的打算是要做的。”梁检走到诚亲王、内阁面前,“若城破,朕与城同碎,列位是朕托孤肱骨,朕希望内阁日后要担起教导太子,扶正朝廷的重任。”
他俯身扶起又开始哭的诚亲王,“大哥,你勿怪朕,朕要你的儿子做太子,他今日起便要离开你,入东宫由太后照顾,由内阁大学士教导,你父子自此便是君臣。山河飘摇,大哥为先皇血脉,当肩负此任。”
诚亲王摇头又点头,痛苦不已,没有人比他更明白,世间最痛苦、最可怕的地方便是东宫。而他错用奸佞,至江山黎民于水火,这是他必须担负的责任。
“臣、臣同陛下一起守城,臣若逃离以后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诚亲王后悔不已,抓着梁检不撒手。
诚亲王哭得他头疼,梁检默默叹了口气,“大哥也不用担心,朕是天子,一言九鼎,若侥幸得以保全,朕也不会另立太子,朕会细心教导太子,托以万世千秋。”
诚亲王哭着拉过儿子,将他的手交到梁检手中。
梁检拉着诚惶诚恐的小太子,走到内阁面前,“列位今日就拾一下,准备与太后、太子一起南渡南京。尔等顾命大臣,要多为储君社稷着想,不要毫无意义的作为。”
“陛下,臣等无能,无能之极啊!”岳修民等人伏地恸哭。
梁检被吵得要疯,终于理解先帝有时的崩溃,他坐回榻上,重重拍了一把榻几,“都别哭了!朕立个太子,不知道的以为朕崩了呢!”幸亏把殿门封了,否则就这一地的哭包,传出去得多丢人。
新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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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眉一看,小太子可真行,四个加起来快二百岁的老爷们,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太子眼里汲着泪,愣是没掉下来。
“看看你们的样子,还没个孩子镇定,都下去准备吧。”梁检有些头晕,还是勉力撑着摸了摸小太子的头。
小太子被诚亲王领着往出走,一步三回头,“父王,陛下是要去打仗吗?”
“太子殿下,从今日起您不能叫臣父王了。”诚亲王温柔地看着他,“陛下定能大败北戎,到时候您就能回来了。”
“父王,那陛下是怎么样的人呢?”小太子一时半会改不过来,继续问道。
诚亲王呼出一口染霜的寒气,“陛下是一位温柔又强大的人,臣希望太子殿下以后也能成为这样的人。”
小太子默默点头,若有所思。
晨光熹微,一长一短两道身影,沉默而又沉重地走在紫禁城灰色的宫道上,不久城外将响起冲天炮火,十万人以身铸城。
关防军已退入西北军的京郊防线,北戎大军从西、南两个方向直扑京城。
中军大帐内,刚从火线退防的韩傅老将军,带着参将以上官职,前来拜见主帅。
“末将韩傅参见侯爷。”韩傅满面尘霜,须发花白。
“老将军快请起。”没等他单膝点地,叶上前直接将人扶起来,韩傅六十的人,做他爷爷都可以。
“多亏老将军坚守紫荆关,一路御敌,为我大军留出部署时间。”叶亲自引他坐下。
韩傅年事已高重甲在身,腰背不再硬挺,坐下来抱拳说道:“侯爷,紫荆关关防军一路打来损失大半,仅剩二万余人。”
他心痛之情溢于言表,心中也忐忑不安,西北军自成体系,主帅坐镇,他非嫡系在多方部署中很可能被填了炮灰,怕是要家底打光。他们打了最艰苦的仗,却是最不光的败仗,如何向死去的兄弟交代。
叶知他不易,“此次大军布阵沙盘已出,还请老将军指点一二。”
韩傅随他来到中帐大案前,京郊十万大军部署一目了然,他的关防军与浙军赫然立于中军,最危险的两翼与突击前锋,均是西北军和阿日格骑兵。
“老将军身经百战,我将中军交予您坐镇。”叶接过亲卫手中的中军令牌,递给韩傅。
韩傅为刚才所想羞愧之极,单膝点地拜礼道:“末将丢失紫荆关本该以死谢罪,无颜坐镇中军,请侯爷让末将带兵冲锋,以全殉关报国之志。”
韩傅的部将随之跪了一地,皆双目赤红,铁甲哗哗作响。
“老将军,我知道你的心情。”叶拉起他,“关防军此战立下汗马功劳,但一路抵抗退守,士气军心皆动,不易再做冲锋,再说,您也要为关防军留火种啊。”
韩傅抓着他的手臂,老泪盈眶,这一战实在是太苦了,他不但失去了亲信部将,大儿子紫荆关撤离断后,以身许国。
叶接着说道:“老将军您的火器防守战术无人能敌,中军交给您我放心,骑兵两翼冲锋抵抗乃我西北军战法,我绝无低看关防军报国之志,只是战场当以优劣考虑部署。”
韩傅接过中军令转身唤道:“啸儿。”
一位年轻的参将走上前:“末将韩啸参见侯爷。”
“这是末将的小儿子,还请侯爷让他替我上阵冲锋,以全韩家满门八十载忠烈。”韩傅拉着小儿子拜道。
“侯爷,让末将去吧!”还没等叶拒绝,一位戴孝女将站出来跪拜道,“末将紫荆关轻骑指挥,小叔乃是韩家独脉,末将国仇家恨在身,誓为夫报仇,愿代小叔冲锋。”
“大嫂不可,侯爷让末将去。”韩啸急着说道。
叶望着跪在地上的年轻将军们,世代武将,满门忠烈,他深刻的理解韩家此时的感情,一腔劲节守关,关破人亡,他何尝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请战是不可能再拒绝的。
“阿卓,韩家大嫂编入你的骑兵营队。”叶决然说道,“其他人等自有编队防区,不可再请战。”
关防军整编完毕,韩老将军立刻投入对火器部署的调整中,大军前锋已与北戎斥候多次接触,大战一触即发。
作者有话要说:
先补全,今天要是写不完整章就不更了,要不然大家总是看半截的,调整一下,还是一次看整章好。
第53章决战
养心殿暖阁外间,忙碌的翰林学士们已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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