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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棋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o白野o
“难道你只是为了弥补你当初的过错,好让自己安心?还是满足你大家长的控制欲,让我坐在棋盘前当你乖乖的提线木偶?结果事态失控了,你输的棋我帮你赢回来了,你觉得伤自尊,你根本见不得我比你强!从小开始,你就见不得我比你强!”
魏柯一拳就揍到了他脸上:“你在说些什么?!”
谢榆都被揍懵了。
在厨房里的李法天连忙跑出来,看着谢榆捂着鼻血,失声尖叫:“你们干什么?!”
魏柯喘着粗气不说话。
“我说什么……你又在说些什么?!你从进门开始,有说过一句人话吗?!”谢榆狠狠抹掉了嘴角上的血,夺门而出。
李法天追到门前:“谢榆!他最近头痛得厉害,所以情绪比较暴躁,你不要理睬他。”
谢榆冷哼了一声。
魏柯的想法,他能猜到一些。魏柯因为病情加重、状态下滑,肯定一时之间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他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骨子里却清高,有胜负心,不然也可能十几年如一日地吃得苦中苦,要做棋坛上独树一帜的那个人。
而这次击败他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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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是自己。魏柯可以输给任何人,但绝不能输给自己。他这个孪生弟弟,从小就一无是处,什么都不如魏柯,这才该是常态。被他救场,以魏柯的高傲是无法容忍的,所以魏柯根本不肯承认是他出现了失误而自己帮他赢下了这盘棋。谢榆站在那里,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指尖都在微微发抖,心也算是彻底死了。
“我也就是贱,想他赢,怕他累,最后还落不得好。”谢榆丢下这句话,插着裤兜黯然神伤地离开了。
李法天回头,在魏柯面前坐下:“我觉得你们得好好修复一下兄弟关系。你们俩的相处方式是有问题的。”
“你也觉得我是见不得他好?”魏柯苦笑着摇摇头。
“我不懂棋,但我觉得你作为哥哥,干涉太多,控制欲太强。而谢榆,对此产生了逆反。年轻的王子在挑战国王的权威,在我看来就是那么一回事。”
魏柯陷入了沉思。
“谢榆是你双胞胎弟弟,你非常顺其自然地就把他视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你觉得照顾他、引导他是你的责任,同时,你觉得随意摆布他是你的权力。”见魏柯开口欲反驳,李法天抢先截断了他的话,“不要说你没有这种想法。让他代替你上阵,本来就是自私的行为。他同样是个棋手,你凭什么让他当根木头桩子,听从你的指示?就算那对他再有好处,他不会成长吗?他不会想要自我吗?也许从前他不会想,但在这段关系里,他变了,你却没有变。长此以往,他心里当然会有想法。”
魏柯长叹了一声,这个问题终于被摆到了台面上他俩下的,到底是谁的棋?
谢榆误会了魏柯,也低估了他的高傲。魏柯的高傲不在于输不起,而在于不想让任何人干涉自己的棋,不论是好是坏。
“他已经成长成你的竞争对手了,你所有的恐慌、愤怒、失控感都来源于此。魏柯,谢榆他是个人,一个有自己思维和行事能力的个体,即使你们曾经同时降生于世、亲密得不分彼此,你和他也只能到这里为止了,尝试放手吧。”李法天轻轻覆住了他的手背,“你得学着尊重他,退到一定距离外爱他,而不是对他抱有太多不切实际的期待。他成不了你的一部分,也不是你的洋娃娃。”
李法天说着,把手机塞进了他的手中。
魏柯的火气烟消云散,眼圈却慢慢红了。
电话没响几声就接通了。
“我知道你不愿意领我这个情。”对面的谢榆沉默了一阵,主动开口道,“我也不想再继续当你的替身棋士。打完下一场应氏杯决赛,这个赛季也结束了,我们结束吧。”
魏柯干脆道:“好。”
☆、第30章
深更半夜的b市机场,罗爽拎着行李箱下飞机,一群粉丝正在寒风里举着稀稀拉拉的接机牌等他。他换上灿烂的笑容,走到她们中间签名互动。这时候,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喊一声:“魏柯!”
只见“魏柯”塞着耳机,疲累地出登机口。他看到粉丝吃了一惊,随后懒洋洋地笑起来。眼前的小姑娘眨眼间就跑光了,留罗爽一人站在寒风里。
罗爽脸一沉,快步离开了讨人厌的同僚与粉丝。
今天的比赛,素来稳如老狗的魏柯被他逼成这样,简直把他高兴坏了。他以为半年前lg杯的旧事重演,魏柯在优势的情况下被下降头,胡乱下几步,由他将胜利入囊中。谁知道并没有发生他希望的赏心乐事,魏柯一招妙着化险为夷,靠着强大的搅功和官子功夫把胜负逼平,还胜他半目。煮熟的鸭子飞了,比从来没有打下过鸭子,更让罗爽不爽。
罗爽事后思考那几步棋筋,觉得有点像程延清的风格。
之前对战工藤修的那一局,魏柯也出现了重大失误,罗爽在备战时发现,魏柯如果按照另一条思路走,也未必不能。等于说,魏柯在场上尝试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下法。后一种下法走了一步,甚至还没展开,他就后悔了。这让罗爽觉得蹊跷。这不符合常理,也不是魏柯的性格。按照魏柯的计算力,他不可能不在头脑里预演后招。如果他预演过,觉得第二种下法不如第一种来得好,他又为什么还要凭空下一着废棋?
罗爽心里隐隐觉得有问题。魏柯忽高忽下的棋力,与程延清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棋坛近半年来的营销炒作,在吴宅中捡到的那枚奇怪纽扣……线索太多,千头万绪。
这时候口袋里的微博提示音响起。他打开一看,是一名加v的网友联系他,想要做推广。罗爽加上了他的微信,发现对面姓蔡,叫蔡立文。
最近他的微博粉丝量上去,又有魏柯第一个吃了螃蟹,罗爽开始接一些营销广告,比下指导棋省事又省力。而且他有意把资源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他现在身列一冠群,以后还会拿更多的奖杯,到时候等他超越魏、程两人,成为棋坛的招牌,手中的资源大有用处。罗爽如此打算着,黄眼中透露出昭然若揭的野心。
对面蔡立文发来几段语音,大力是说想将围棋文化做成大ip,布局全套产业链。罗爽听了一会儿都没听到正事儿,未有些不耐烦,但是很快他就听见蔡立文说,他接触了魏柯,魏柯也有意向,问罗爽要不要出来面谈。
“好。”罗爽干脆应是。
放下电话,罗爽不由得反省自己对魏柯太过在意了。
但是,如果这在意可以挖掘出魏柯的秘密……
罗爽抚了抚自己的嘴唇,在月色下眯起了眼睛。
蔡老板坐在日月光旁边的咖啡馆里,喝着蓝山,等待罗爽。
这半年里,他不看好的围棋突然爆红,魏柯、程延清、罗爽、主播装笑人集体走红,带来了大量的流量。互联网时代,流量就是钱,蔡老板希望尽快和棋院打通关节,商量合作事宜,捞一笔金。奈何魏柯现在不比当年,约不着了。蔡老板因此退而求其次,约到了罗爽。
罗爽很准时。他穿着正装,一双富有辨识度的黄眼在灯光下让人想起了豹子之类的野生动物。他主动与蔡老板握手,并不像其他职业棋手那样清高,这很符合蔡老板的胃口。
寒暄之后,蔡老板点了杯咖啡,喋喋不休的讲解自己的思路:“现在围棋这么火,解说也慢慢多了起来,我想专门建一个围棋相关网站,培养解说文化,这是其一;然后想投资战队,签一批棋手,像lpl那样包装实不相瞒,我是ecg的幕后老板,我觉得围棋战队这个概念,只要资金到位、宣传到位,借着现在的势头可以搞起来。现成的不就有个围甲联赛么?往大里搞,做的年轻、热闹,吸引小朋友。”
“那具体跟我有什么关系?”罗爽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敲击。
“我说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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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签一批棋手,往明星那个路子上包装。现在不是男色时代么?你们这群棋手,论年纪,统称小鲜肉!”蔡老板讨好地哈哈一笑,“你想想,下棋能下个几年啊?到王旭那个年纪,就已经半死不活了,你们要尽早为自己做打算。你们最低最低也是lpl职业选手那一层级的,再加上正儿八经是国家运动员,有政府扶持,那个曝光量哟!好好拾掇拾掇,像魏柯那样搞些时尚资源,很难么?!拍几张照片的事儿,钱是啧啧啧啧……”蔡老板挫着手指头,笑得猥琐,“即使没闯出什么名堂,至少来钱快,你说是不是?”
罗爽年纪虽轻,却深谙商场上的门道,淡定道:“可以谈。”
蔡老板要的就是这句“可以谈”,不咪花眼笑,赶紧比了个请:“干聊了半天……要不罗老师给我们大老粗下局指导棋?!”他的棋瘾又犯了,送上门去给罗爽虐一虐,跟酒桌上喝酒促进感情是一个道理。
罗爽爽快答应,取子时扫到棋盘上用黑色油性笔书写的“谢榆”二字:“这是哪一位棋手的签名?”
“魏柯签的。”蔡老板苦哈哈地说。当初让魏柯签名,结果魏柯在他昂贵的榧木棋墩上签了他弟弟的名字,果然是有仇必报。
“魏柯?”罗爽仔细端详了半晌,“绝对不是。”
不要说字迹了,连字都不是。
蔡老板叫苦不迭:“这不是我和他弟弟之间起了点误会嘛?魏仙手就故意跟我开了个玩笑,签了他弟弟的名字。”
“他有个弟弟?”
“有有有!还是双胞胎呢!”
听到这个消息,素来冷静自持的罗爽也忍不住流露出惊骇的表情。这么多年同为职业棋手,他竟然从来不知道魏柯还有个双胞胎弟弟!他隐约觉得所有的疑点正在慢慢串联:“他的双胞胎弟弟是个怎么样的人?”
“就是一个小混混,原本打英雄联盟的。魏仙手不让他去,后来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后来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罗爽把玩着棋子。
“嗨,我就见过他一面,他那朋友想带着他一起进战队……”蔡老板心虚他下棋作弊跟谢榆打架的事儿,话痨地补全了这个故事的其他部分,想要把跟他有关的糗事掩盖。再加上罗爽兵临城下,他四处灭火,分神之下,哪里还有平日里的老成奸猾,罗爽问的问题,全部和盘托出。
以至于一局终了,罗爽已经得知ecg战队的老k是谢榆的好基友,而谢榆还在念书。
“到此为止了。”罗爽把棋盘一推,对蔡老板报以微笑,“多谢。以后多联系。”
蔡老板挠挠头,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世界冠军如此青眼相待。
罗爽走出咖啡厅,打车去了ecg战队的训练馆。当他说明自己是谢榆的朋友、托他来找老k取学生证的时候,老k很快就穿着红黑相间的队服出现在他面前。
“他的学生证怎么会在我这里?”老k抬手想打电话跟谢榆好好掰扯掰扯。
“他现在在比赛。”罗爽制止了他的行为,然后解释说,“他说他报名参加ecg选拔赛的时候,证件都是你在管。”
他说的话,一半是真的事件,一半是假的细节,让老k打消了对他身份的顾虑不说,还当真陷入了回忆。但是事隔太久,老k想也想不出来,骂了句操,然后烦躁地揉了揉头:“他的出租屋早就搬空了,他的学生证不是被他哥拿走,就是在他学校里,我这里没有。”
“魏柯?”
“对对对,你问问魏柯,我也不想去碰他的晦气,他管谢榆管得紧。”
“那从这里到他学校怎么走啊?”罗爽故意不问学校在哪儿,而是直接问地点。这就掩盖了他不知道谢榆学校的事实,转而把问题转变成他不认路。
老k直接帮他叫了辆车:“去x大。”
“到那儿我找谁比较好?”罗爽掰着车窗问。
老k想了想:“就找他的辅导员问吧,李法天。”
“谢谢。”
老k笑道:“没事儿,谢榆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罗爽到了x大后,找到了学生处:“我找辅导员李法天。”
“那你可得等一下了,她经常泡在学生寝室。”电脑前的学生妹忙着录入一沓表格,手指在键盘上上下翻飞,正眼都不瞧他。
罗爽自己拖了把椅子回来做好:“看来她跟学生关系很好。”
“可不是么。”学生妹略微扭了扭脖子,“如果他们今年有一个人不及格,她就不能留校了。”
“那真可惜。”
“是啊,我看这事儿要黄。”
“为什么?”
学生妹嘻嘻一笑:“你是哪个年级的,是不是从来不参加学生活动?”
罗爽笑得灿烂:“小姐姐,我刚入学。”
“她有个学生,眼睛瞎了,还得了抑郁症,这学期的课统统旷掉了,人间蒸发。”学生妹兴奋地跟他分享着八卦。“她得亲自给他补课,用盲文改试卷,焦头烂额呢。听说他还闹自杀。”
……
罗爽陪学生干部坐了半个小时,罗爽借口去寝室找李法天,离开了学生处。他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心里却想着:还有多少惊喜等着我?
魏柯有个双胞胎弟弟叫谢榆;
半年前被魏柯勒令停止往lol职业赛发展,转而去学围棋;
蔡老板的棋盘上,魏柯的签名是谢榆;
而“谢榆”眼睛瞎了,半年没有出现在学校里;
罗爽回忆着半年前的他在lg杯夺冠的那局棋,那无论何时都面无表情的冠军棋士手捻白子,探到棋盘上方,一动不动地悬停半晌,以雷霆万钧之势劈手落下,结果下在了格子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罗爽愉悦地大笑起来,取出了口袋里的那枚奇怪纽扣。他回国之后去数码城询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店员小哥告诉他是微型摄像头。
原来是这样。
原来竟然是这样。
罗爽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如果事实如他所料,魏柯这种做法毫无疑问是作弊。这个消息一曝光,他的所有成绩都应该取消,甚至他会被永久禁赛,逐出棋坛。
若是世界上没有魏柯这号人……
远的不说,应氏杯的排名就会有鲜明的变化。现在,他已经结束了季军的角逐,名列第三,冠军会在程延清和魏柯之间产生。如果魏柯的比赛全都作废,他可能直接升任亚军,也有可能获得与程延清进行决赛的资格。
罗爽再次发笑:“哈哈哈哈……”命运终于还是向他露出了微笑。
他正感叹于这一场将会闻名于世的转败为胜,冷不丁有个人一头撞到他身上。
“傻笑些什么呢都不看路!”李法天瞪了他一眼。
罗爽心情甚好地向




天才棋士 分卷阅读83
她道了歉,让她发不出火。
“算了算了!”她今天被严主任叫去骂了一通,对她三令五申要保证合格率。如果因为与谢榆的私人关系,拖累了考核,两个一起滚蛋。李法天百口莫辩,心乱如麻,只能寄希望于应氏杯赶紧结束,谢榆回来救她狗命。她随意打发了罗爽,大步冲进了办公室。
“刚才有个学生找你。他刚走,你没遇到他么?”同事手指敲着键盘说。
“没有啊……等等。”李法天想到了走廊上那个奇怪的男生,忍不住追了出去。
然而外面已经空无一人了。
“这人怎么有点眼熟,好像是个棋手……”李法天心里隐隐升起了一丝不安。
很快就到了应氏杯决赛的日子。
这一场五番棋可以说是万众瞩目,与四个月前的梦百合杯情况非常相似。魏柯、程延清不但要争夺应氏杯冠军,他们俩的等级分也分别排名世界第一第二,程延清3640分,魏柯3635分,这五局棋决定了世界排名第一的归属。上次程延清战胜魏柯,坐上第一把交椅;这一回魏柯会不会卷土重来,抢回他维持了三年的霸主地位?一时间,体育新闻整版整版地报道此事,趁机把上次程延清在洗手间胖揍魏柯的花边新闻放到前情提要里,吸引眼球。
关于这对棋坛双星,耀眼的还不仅仅是他们的成绩,他们之间时好时坏、亦敌亦友的关系也引起了人们大量的讨论。卫生间打人事件不久后,魏柯就隐退蔡文玉道场,那段时间里,程延清常常出现在他身边,完全不是宿敌的姿态;后来魏柯复出,两人虽然没有对上手,却在很多比赛上同气连枝,看的出来关系很好,甚至有很多粉丝yy他们在一起,暧昧不仅仅是空穴来风。
他们又是棋圈头部流量,各有拥趸,微博也因此炸了锅。原本两家和和睦睦,此时大路朝天、各站一边,明拉暗踩层出不穷。魏柯粉丝看不起程延清,程延清粉诅咒魏柯,黑粉混在其中疯狂diss两家,cp粉缩在一旁大气不敢出。只是外头吵得底朝天,棋场上却前所未有地平静。
谢榆去意已决,坐在棋盘前再无从前那样或喜或忧的情绪,麻木又冷静地以上帝视角俯视着两边。在他看来,魏柯一如既往地低迷,程延清也没比他好上太多,胜负心太重,放不开。两边都没有处于打手期,棋局质量可想而知。
第一天魏柯首胜,第二天程延清掰回一局;第三天魏柯再胜,第四天程延清再掰回一局。比赛最后还是熬到了第五天的天王山之战,谢榆这才真正有了一丝紧张感。
第四天比赛结束,程延清约他出去吃饭。照理说他们现在应该避嫌,可程延清才不在乎这个,霸气地回应媒体:“我们又没有复盘,为什么不许我们吃饭?我们不单要吃饭,吃完了还要小酌一杯。”
“决赛前找我出来,想动摇我军心啊?”谢榆看着程延清眉头紧锁的侧脸,觉得看久了还觉得挺可爱的,下完明天这盘棋,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再见面。
程延清狠狠剜了他一眼:“我是警告你……”
“警告什么?”
“再像上次那样,揍扁你!”程延清凶狠道。
谢榆一愣,很快意识过来他是在说梦百合杯。那时他为了报复魏柯故意瞎几把下输给程延清,魏柯可没有他这样好对付:“放心吧,这次换我在棋盘上揍扁你。”
“说什么大话……”程延清严肃地板起了面孔,“喂,我说真的。你这两天没有全力以赴。”
“你也没有啊!”
“我敢在你面前大开大阖吗?”程延清再是不服气,也不得不忌惮道,“你就是一条毒蛇,一不小心就被你咬一口,休想骗我敞开怀抱。”
谢榆啧了一声:“那吴老的那席话跟你白说。”
程延清自暴自弃道:“我自由奔放,你稳如老狗,当然是我吃亏。名局是得两个人下的,一个还得流血;我贡献了绝的招法,我还得流血,那我惨不惨我得先找小罗先试试水。”话虽这样说,神情倒是有点落寞了。
他多么想不计输赢地跟魏柯痛快杀一场,但魏柯不是那个会以同样的血性回应他的对手。
“那你苟着,看我把你杀得落花流水!”
谢榆和他一来一往互怼,心中泛起淡淡的遗憾,同时也替程延清高兴。程延清终于夙愿得偿,可以和他粘在沙袋上殴打了三年的对手真刀真枪干一场。程延清虽然幼稚了一点,但不小气,不论最后是输是赢,从此都能解开心结,和魏柯互相追逐着,在棋道上走更远吧。
程延清不会知道,他在梦百合杯上曾经遇到过自己,又在应氏杯上分别。
鬼使神差的,谢榆听见自己问:“如果我不是魏柯,你还会记得我吗?”
“这跟’你妈跟我同时掉进水里你救哪个’,一样无理取闹。”程延清如此评价。
谢榆这就不依了:“为什么?”
“你不是魏柯你是谁?”程延清反问。
“假设一下嘛,我是另外一个长得跟魏柯一模一样的人。”
“幼稚。”
“啧,开动你的想象力。有这么一个人,就我这样,但不是魏柯,下棋没他强,你还会愿意跟我坐在这里吃饭吗?”
“不会。”程延清嫌弃道。
谢榆哀痛:“你这也太打击人了吧!”
不想程延清按住了他的肩膀,正色道:“别想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棋力不强的魏柯根本不存在,也正因为你是魏柯,所以我想和你一论高下。”
谢榆一把打开他的手,操,塑料兄弟情。
“不喝了么?!”
谢榆摔门而去跟魏柯喝去吧你!
程延清看着满桌的啤酒瓜子花生米,认命道:“又骗我付账。”
第二天,谢榆和程延清再度走进对决室。这已经是应氏杯决赛的最后一场。对于魏柯来说,这是他这个赛季是否完满的天王山之战;对程延清来说,这是迟到的最终对决。他将在此挑战三年来他视为劲敌的男人,而对方亦会全力以赴。外界认为两者之争在于头衔、排位、奖金、荣誉,其实他们还是低估了这场棋局在两人心目中的地位这是两人实现人生的关键一役。
谢榆听着耳机里魏柯的声音,严肃地落子。魏柯的态度让他很恼火,仿佛他就是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他一度都想过拒绝参加应氏杯决赛,让魏柯见鬼去吧。但当真正坐在决赛场上,程延清的对面,他却发现自己心生眷恋这是最后一次了,这种情形以后都不会再有。魏柯,程延清,他自己。
也许人类的本性就是讨厌别离。与再讨厌的事物分别,都会舍不得吧。
而且当他凝视着程延清凝神静思的表情,心里有一种置之度外的感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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