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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君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兔八啃
之后下来的是个一身青衣的男子,他一头长发用个玉簪妥帖的盘了起来,刀刻般俊俏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剑眉星目,嘴唇极薄,轻轻一抿便连为一线。定睛一看,那人腰间竟别着一把白玉做的笛子,若是他没有看错,这笛应名“吟霜”。
谢子非若有所思的盯着眼前这个青衣男子,忽而感到男子的目光向他扫来。不经意间一个对视,谢子非只感觉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那人眼神就像是一把冰刃,硬生生看的谢子非后背冒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但是只一眼,那男子便立刻回了目光。他撩开马车前的帘子,伸手便将里面的江其琛抱了出来。
江其琛一身素白的衣裳,一双桃花眼像是天生便带着笑意一般,如墨般的长发随意的散在身上,虽好看又不显得女气。除却他苍白的面容和无力的耷拉在青衣男子的胳膊下的双腿,倒是一副倾国倾城的样貌。
陆鸣轻手轻脚的把江其琛放到四轮车上,推着他走到谢子非面前。只听江其琛似有些失礼的说道:“江某身有顽疾,不便与先生行礼,请见谅。”说着微微低下头,双手抱了一拳。
谢子非连忙上前止住他的动作,有力的手掌状似无意的搭上江其琛的手腕,却不动声色的用内力在江其琛身上走了一遭:“我本就是下人,江家主不必多礼。眼下天色已晚,江家主多日舟车劳顿还请好好歇息。明日一早,我家老爷定会登门拜访。”
“按礼数说,应该是我去拜访裴叔叔才是。”
“江家主清风霁月,我家老爷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谢子非说着往后退了一步:“我还赶着去给老爷交差,如此便不送江家主进去了,诸位留步。”
目送着谢子非骑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江其琛才抬眼看了看门前站着的两个守卫,礼貌性的笑了笑,对陆鸣说:“鸣儿,进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戏的诞生!!!
第6章第五章事起(5)
这宅院看着不大,但房间不少。除了门口两个守卫,便只有厨房还有个厨娘伺候他们吃食。
江其琛择了走廊尽头的一间雅致小屋,吩咐景行将他的行李挪进去。为了方便,陆鸣便在江其琛隔壁那间屋子落了脚。就景行神经大条,看上了对面的主屋,说是要享受一下主人的待遇,屁颠颠的搬了进去。
陆鸣将江其琛推进屋里,又吩咐厨房煮了点面条给江其琛送去,再听江其琛交代几句,便回了自己屋子。
另一边,装扮成老者的谢子非刚一离开江其琛的视线,便从马上一跃而起,几步便飞到了在离辛家一街远的裴天啸落脚地。
“如何?”听到动静,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响起,此人正是裴天啸。
“裴老爷叫我做什么不好,偏偏是打扮成个老头子去试探个瘸子。”谢子非说着,突然动了动手脚,只听他身上几处关节“咔咔”作响,没两下就伸展成了一个成年男子的身长。他一手扯下黏在脸上的面皮,露出少年那稍显稚嫩的面容,嘴里嘟囔着:“闷死我了。裴老爷你可不用担心了,那江其琛就是个半瘫的废人,身上一点武功也没有。”
“当真?你没试错吧。”裴天啸挑起一边的粗眉,抚了抚下巴上的胡须,仍旧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真,比真金还真。那个江其琛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他身边有个侍从吧,感觉怪怪的。”
裴天啸闻言眉头一紧:“哦?是什么样的人?”
“一男的,模样倒是周正,武功应该不弱。”谢子非回忆起江其琛身边的人来:“我听江其琛喊他什么?鸣儿?”
裴天啸听见“鸣儿”松了一口气,轻笑道:“那是陆鸣,无妨,此人不足为惧。”
谢子非不以为然的咂咂嘴,他虽然才二十岁,可阅人无数。十五岁便孤身一人闯天涯,十七岁大闹北域,便是放眼天下也找不到几个能打的对手。
直觉告诉他,那个陆鸣不简单。但他也不和裴天啸争辩,他帮裴天啸做事不过是各取所需。他自然是知道裴天啸是个什么人物,且不说最近的辛家惨案,便是十几年前江、霍两家的祸事也定与他脱不了干系。他只从裴天啸身上拿到他想要的,其他的,他才没那么多心气儿去管。
第二天,裴天啸便带着又化身





听君令 分卷阅读8
成老者的谢子非去了江其琛落脚的地方。
陆鸣推着坐在四轮车上的江其琛,一早便在门前候着。甫一见到遥遥两匹骏马,江其琛的脸上便挂上了礼貌性的微笑。
待裴天啸与谢子非驾马在江其琛面前停下,便听见那人对身后的两个守卫说道:“替裴叔叔将马儿拴好。”
“哈哈哈,贤侄怎的亲自出门来迎了?”裴天啸将马绳塞到谢子非手上,率先跳下来朗声道:“仓促之间,只找到了这一间小宅,还望贤侄莫要责怪。”
说着,裴天啸伸出手,状似亲昵的去握江其琛放在腿上的双手。双手交握的一瞬间,裴天啸只觉得眼下之人脉搏极其羸弱,周身筋脉枯死大半,竟是半分内力也没有。
江其琛连忙伸手去迎:“裴叔叔说的哪里话,此处正和其琛的性子。您是知道的,我素来喜欢幽静。”说着抚慰般的在裴天啸手背上轻拍两下:“多年未见,您还是和从前一般硬朗。裴叔叔还是像旧时一样,唤我其琛吧。”
裴天啸点了点头,抽出一只手捏了捏江其琛的肩膀,又神色晦暗的看了看他的脸色,若有所思的将目光移到他的腿上,关切道:“其琛呐,这经年不见,你身子可好?我见是又瘦了许多。”
江其琛闻言安慰道:“左不过是陈年旧疾罢了,对其琛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劳裴叔叔挂心了。”
裴天啸一手抚着胡子,一手怜爱的摸着江其琛的后脑:“你是个好孩子,前些年我结识了一个懂医术的江湖朋友,虽比不过药王谷,却也有几分本事。待此事一了,定叫他好好给你瞧瞧。”
江其琛淡淡一笑:“如此,便多谢裴叔叔了。裴叔叔我们还是别在门口傻站着了,进屋里说话。”
裴天啸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哎,对对对。还有正事要说,走,我们进去说。”说着便抬腿要往里走,眼睛一瞥便看到了方才一直没吭声,此刻正推着江其琛四轮车的陆鸣,那一瞧倒是把他吓了一跳:“这是?”
江其琛脸上笑意更深,有些无奈的说道:“鸣儿,看你怕是长歪了,裴叔叔都认不出你了。”
陆鸣配合的微微咧了嘴角,冲裴天啸施了一礼:“裴伯伯,我是陆鸣。”
“呵呵,是陆鸣啊。几年不见,我倒认不出了。”裴天啸方才还在惊跳的心顿时一松,连忙笑道:“我上一回见你,还是个跟在其琛屁股后面的小娃娃。如今是越发俊朗了。”
“裴伯伯说笑了,快里面请。”陆鸣不善言辞,逢场作戏更是不会,方才勾勾嘴角已是最大程度了。
这边,裴天啸刚在内厅坐下,景行便给他端了一杯茶。裴天啸伸手接过,看了一眼景行,便指着他大笑道:“哈哈哈,这个我认得出,这是景行。”
景行同样对裴天啸施了一礼,难得恭敬的正色道:“裴家主。”
“不必多礼。”裴天啸挥挥手,景行便站到江其琛身边去了,只听他接着说:“唉,我是瞅着你们这些孩子一个个都长大成人了,只剩我们这些老家伙了……”说到此处,他忽然一顿,神情落寞的禁了声。
江其琛见状出言宽慰道:“家父生前同裴叔叔交好,若是见着裴叔叔如此哀愁,怕是也要痛心的。”
裴天啸重重的叹了口气,连声音都染上几分嘶哑:“是啊,想当年我们四个多要好啊。可如今,竟然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其琛呐,我这个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江其琛示意陆鸣将他推到裴天啸身边,然后他伸手附在裴天啸的手背上,温声道:“裴叔叔,你还有其琛呐,只要您不嫌其琛腿脚不便是个累赘。”
“说的哪里话!”裴天啸方才还落寞的脸上突然有了怒意,他反手把住江其琛一只手腕,厉色道:“究竟是谁害的致远,我一定会将他揪出来!还有流之和连秋……我不能叫他们死不瞑目。”
听到江连秋的名字,江其琛不禁有些黯然,他不动声色的将手从裴天啸手中抽出。由着陆鸣将他推到旁边,半晌才听他说:“裴叔叔,辛叔叔的事有眉目吗?”
裴天啸郑重的点了点头,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正色道:“当今江湖,能一夜之间将致远一家一百余口一剑封喉的,怕是只有那个行踪莫测的‘影子’了。”
“影子?”江其琛一脸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我听闻这个组织,素来不过问江湖之事,为何要……”
“再怎样不愿插手江湖事,但只要身处江湖之中,又怎躲得过‘权力’二字?”裴天啸言辞犀利,似乎辛家被影子灭门一事已是板上钉钉。
“您的意思是,他们为了请命符?那十二年前霍叔叔的案子呢?据我所知,‘影子’现身也不过是最近五年的事,难道他们已经蛰伏了这么多年?”江其琛自顾自的说着,像是对裴天啸说,更像是自言自语。
裴天啸闻言沉思了片刻,接着说:“十二年前之事暂无定论,但此番辛家遭劫必和‘影子’脱不了干系。他们妄图得到请命符,他们要的是请命符里的大乘……”
裴天啸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江其琛打断:“裴叔叔,此事不便外说,小心隔墙有耳。”
裴天啸点点头,又喝了一口茶,面上沉静了许多:“此番出事,江湖各派齐聚于此。既有名门正派,也不乏些许邪魔外教。他们约定三日后在东陈祖坛召开江湖大会。”
“江湖大会?”江其琛面露不解的望向裴天啸。
裴天啸解释道:“似是要集结人马,追击‘影子’。”
江其琛道:“裴叔叔,其琛平时只管管自家盐庄,对江湖之事也是知之甚少。既然这件事兹事体大又牵连甚广,其琛自己做不了主的地方,还要劳烦裴叔叔多多照拂。”
裴天啸本就不惧江其琛,他素来自信,而江其琛年纪轻不说又是个残废。他之所以肯来此见他,为的不过还是江家那块请命符。如今不用动刀动枪,江其琛自愿唯他马首是瞻,自是少许多功夫。
裴天啸心下一阵满意,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我与你爹多年挚友,他仙去多年,只留下你一人,我替他照顾你,那是应该的。”说着他站起身,讳莫如深的瞥了一眼江其琛身边的陆鸣,开口道:“其琛呐,三日后的武林大会,你作为世家家主理应前往。若是各方都要出力……”
江其琛会意一笑,他顺从的说道:“裴叔叔,其琛不便于行,恐怕难以出力。但是,我身边若是有您用的着的人,您无需顾及,直接差遣便是。”
“如此甚好。”裴天啸退后几步:“致远那边还有后事待我料理,今日便先回去了。”
江其琛闻言挥手将景行招来,对裴天啸说:“裴叔叔事务缠身,其琛也不久留您。其琛腿脚不便,便让景行替我送送您。”
“裴家主,




听君令 分卷阅读9
请。”景行手心朝上,恭敬的将裴天啸送出了门。
江其琛目送着裴天啸离开,他耳目过人,直到听到外面一阵马蹄飞驰的声音,才从四轮车上站起来。他摇着手中的折扇微一用力,周身的筋脉瞬间复活一般窜动起来,苍白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血色。
“爷,还是您有先见之明,知道那老狐狸还会再试探你。”景行刚把人送走,回来便看到江其琛运功,忍不住赞叹两句。
江其琛露出狡黠的笑容,接过陆鸣递到面前的茶水轻抿一口,缓缓说道:“若不是我一早便将周身经脉封住,怎能打消他的怀疑。不过眼下,他应该确信我是个没用的瘫子了。”
“他是按捺不住了。”一直未说话的陆鸣,终于开了口。
江其琛轻笑一声:“人呐,有时候越心急就越是容易露出马脚。我现在倒觉得,辛家灭门一事,可能并非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景行,给景止传信,让他三日后务必赶到。”说着,又转向陆鸣:“鸣儿,今夜与我去辛家走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嗯,脐橙和老裴就是一对戏~耶
第7章第六章探秘(1)
是夜,隐藏在桃林里的辛家府邸。
几日前,这里还一派灯火通明,其乐融融的样子,可眼下却静的骇人。
辛家大门前,只有三两个承天鉴的守卫看着。谁曾想从前名震江湖的一方世家,最后只能落得个由外人尸的田地。
两个身穿夜行衣的身影,鬼魅般的从辛家院头上闪过,径直往辛家家主辛致远的书房飞去。正是准备夜探辛家的江其琛和陆鸣。
二人悄无声息的落地,迎面便是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陆鸣素来厌恶血腥之气,他蹙起眉,伸出一根手指掩在鼻子下方。和江其琛对视一眼,后者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推开了书房的门。
二人前后脚的走进房间,陆鸣小心翼翼的将房门关上,走到案前指着桌子说:“爷,当日辛致远的替身便是死在这。我赶到的时候,尸体还是热的。”
江其琛走到桌前,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吹燃。借着微弱的火光,依稀可以看到桌上大片干涸的血迹。
陆鸣走到书架旁,与那日一样,轻轻转动墙上的灯盏,书架应声分开。
“爷,这是辛致远书房中的密道,后面连着一间小屋。”
江其琛闻言阔步走了进去,密道隐秘在桃林深处,眼下正值桃花盛开的季节,两旁茂密的桃树便是最好的遮掩。即便是飞升到桃林顶上,也不见得能在这发现一条密道。
但很快,两边的桃树越见越少,一座小屋赫然出现在眼前。
江其琛素来云淡风轻的眼睛难得的锐利起来,他盯着眼前的小屋,只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开口问道:“辛致远那天就死在这?”
陆鸣点了点头,推开门。小屋还和那日一样,空无一物的房间只摆了一张老旧的桌子。陆鸣走到桌旁,指着地上的一滩血迹说:“我到的时候,他便躺在这,还没死透。”
江其琛踱步走到陆鸣身旁,又在不大的房间里绕了一圈,他眉头紧锁,沉声道:“他说什么了?”
陆鸣低头想了一会儿,尽力还原当天的情景:“当时,他被人抹了脖子,说话已经很艰难。他看到我,指着地上一个空盒子……”说着陆鸣往前走了一步,指着脚下说:“大概就是这个位置,有个空盒子。他刚说了‘请命’二字,就断了气。”
江其琛没有出声,若有所思的盯着陆鸣的脚下,半晌才道:“所以,你便因此觉得那盒子里原本装的是请命符。”
江其琛一句话说完,陆鸣忽然周身一震。对啊,当时辛致远指着地上的空盒子,说了“请命”两个字,他下意识的便觉得那盒子里原本是装的请命符。
这间屋子虽然隐蔽,但若是被人知晓了那房中的密道,想找到这儿来轻而易举。请命符那么重要的东西,会直接摆在这屋子里?可若不是,辛致远想告诉他什么?
“这房间里,除了这张破桌子别无他物。四大世家历代守护请命符,辛致远定不会这么儿戏。”江其琛说着,伸手将陆鸣拉开,自己蹲下身,掏出腰间的折扇,用扇柄在地上轻轻敲打着。
很快,两处不一样的响声传来,江其琛和陆鸣下意识的对视一眼,这屋子里果然有密道。
陆鸣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又伸手在墙上摸了半天,没有什么发现。随后,他将目光放到眼前的桌子上。
这间屋子除了这张桌子什么也没有,可偏偏这房间打扫的一尘不染,单这桌子又破又旧,上面还铺着一层厚厚的灰,像是很久没有人用过一样。
陆鸣看了一眼江其琛,屏住了呼吸。
下一刻,江其琛挥开手中的折扇朝桌子上轻扇了一下,一层浮灰便洋洋洒洒的飘在空中。
“难怪。”江其琛波澜不惊的呢喃着:“这是无识散,一旦吸入便功力散尽,失去意识。”
这么一想,辛致远恐怕就是先中了这无识散,失去功力之后再被人趁虚而入。
江其琛自幼便中了无名之毒,这么多年更是在药罐子里泡着长大的。对天下毒物说不上了若指掌,倒也还算通。再者也要感谢当年给他下毒的人,非但没弄死他,反而阴差阳错的让他百毒不侵:“看来机关应该就在这张桌子上。”
陆鸣闻言,伸手在桌子上转动几下,发现桌子是钉死在地上的,根本转不动。如此一来,那想打开密道,必须要从桌面上下手。而桌面上有无识散,无识散无论是颜色还是味道都和普通的灰尘一模一样,一旦有人大意碰了桌面,便会吸入无识散。倒是绝妙的一招。
陆鸣后退两步,左手运功,一道凌厉的掌风便向桌面扫去。无识散顷刻间便悉数挥洒在空气中,露出底下的桌面。
只见那被厚厚的无识散遮掩住的桌面是一片碧色,像是一座上好的青石,但仔细一看那石头上又像是有水流滑动。那一瞬间,陆鸣只想到了“向死而生”四个字。
“青水石。”江其琛沉声说着,便要将手向桌面伸去。
青水石,陆鸣是听说过的。传言这块石头生长在天地间最深的潭水中,要经过成千上万年的潭水冲洗打磨,才能形成一块。这石头坚硬无比,刀枪不入。一旦成型,便是和潭水同生死,也因为与潭水共生,裂缝中便注入了几汪潭水,那水永世不得枯竭。
但这青水石也有一个禁忌。那便是不得随意触碰,除非那人事先饮过生石的潭水重塑了经脉。否则一旦触碰,便立刻被这青水石反噬,就是二十岁的小伙子也会立刻形容枯槁。
陆鸣看着眼前那双纤细莹白的手,他知道,那人没有把握的事情是不会去做的,但仍然




听君令 分卷阅读10
有些担心。他下意识的扼住江其琛的手腕,那手腕纤细却并不羸弱,有着十足的力道,陆鸣低声唤道:“爷……”
江其琛另只握扇的手附在陆鸣的手上,轻轻拍了两下。陆鸣只觉得手背上传来一丝丝凉意,他身体一顿,默默的松开了钳制着江其琛的手。
江其琛给了陆鸣一个放心的眼神,柔声说:“不妨事。”
只见江其琛缓缓将手附在青水石上,那石头里的水流似是有活性一般,在江其琛接触的瞬间,立刻流动起来。那石头似乎也不再坚硬,江其琛觉得自己的手像是伸进了一汪清水之中。严谨地说,更像是石缝里的潭水在江其琛触碰的瞬间融化了这块坚不可摧的石头。
江其琛把手伸进“融化”了的石头中,果不其然摸到一处凸起,他毫不犹豫的伸手按下,地面上方才陆鸣站着的地方,细细的开了一个缺口。随后,那缺口越开越大,竟是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
江其琛慢慢的将手从石头中抽出,刚一离开,那水流立刻停止,石头也即刻坚硬起来,恢复成原先的模样。
陆鸣见他事成,掌心向上在空中挥了几下。方才落在地上的无识散,便在这一挥一就间在陆鸣掌心聚集。随后他的手掌轻轻朝青水石上一落,无识散便安安稳稳的散在石头上。一切都和原先一样。
陆鸣这才走到江其琛身边,沉声道:“爷,你没事吧?”
江其琛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幼时中毒,毒素堆积在双腿上,经脉早已枯死,所以不能行走。后来娘亲为了救我,请来药王。说来也是巧,为了给我重塑经脉,药王便让我饮下这孕育着青水石的潭水。没想到,今日竟派上用场了。”
听到江其琛的解释,陆鸣心下一松。他假借看地上那条密道,悄悄的舒了一口气。
“爷,这下面似乎很深。”
借着陆鸣手中的火折子,江其琛也伸头朝密道看去。一眼的漆黑,什么也望不到。
二人离的极近,头几乎就要凑到一起。
江其琛突然的靠近,惹得陆鸣慌乱起来。江其琛身上独有的沉水香,徐徐的滑入他的鼻腔,陆鸣兀自握紧了拳头,冷着脸朝后偏移了半步。
“时间不多,我们下去看看。”江其琛侧过脸对陆鸣说道,他好看的眉眼扫过陆鸣强装镇定的脸庞,许是这里光线太过昏暗,他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妥。
江其琛说话间就要送洞口跳下,却又被陆鸣一把抓住手腕,他不解的望向陆鸣在夜晚格外黑亮的眼睛。
陆鸣并没有与他对视,他觉得自己现在多看江其琛一眼都可能会露出破绽,只是指着地上的密道,冷声道:“爷,这下面可能有陷阱,我先下去。”
说完,也不等江其琛回应,一个纵身便跳了下去。
江其琛看着那瞬间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也未作他想,跟在陆鸣身后跳了下去。
只听见“轰隆”一声,洞口上的机关慢慢合上。好容易有的一点光线,现在是彻底没了。不仅如此,洞口已关,若是他们被困于此,恐怕再难脱身。
陆鸣双手平伸,脚下运着内力,缓缓的往下落去。这通道很深,不知在地下挖了多少米。手上的火折子早烧完了,饶是陆鸣在黑暗中目力过人,眼前也只剩下一望无际的黑暗。
他们连着下降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陆鸣才感觉到有了零星的光线。又过了片刻,陆鸣脚下一顿,终于踏上了平地。他往前上了一步,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吹燃之后,手上微微运功,一道无形的屏障堪堪护住了那微弱的火苗。
没多久,江其琛也稳稳的在他身后落下。
第8章第七章探秘(2)
甫一落地,江其琛就觉得有阵阵冷风从前方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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