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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君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兔八啃
作者有话要说:
江大爷一睡醒就来发糖了忙坏了
第44章第四十三章前尘(3)
江其琛一句话,差点让陆鸣把手里的垫子摔了下去。
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其琛,似乎是觉得他在说笑,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张无比认真的脸。
他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应对,半天就冒了一个字:“爷……”
而江其琛只是板着一张脸:“上来,一起睡。”
“不……不不,我在地上凑合一下就行了,再不行隔壁还空着呢……”
江其琛知道陆鸣说的这些都是应付他,就算陆鸣现在是去隔壁睡了,等他一睡着,这人肯定又偷摸着跑到这来守着他了。
于是,他斩钉截铁的说:“就在这。”
“不行,这不合规矩……”
江其琛眉心一皱,什么规矩不规矩,这小子小时候跟自己睡的还少吗?
“别废话,给我上来,别逼我用强。”
陆鸣觉得自己又要疯了,江其琛自己都这样了,他只要两步一跑开,哪里还能逮的到他还对他用强……这样一想,陆鸣就准备动腿挪开几步。
然而,还没等他动作,江其琛再一次看穿了他的想法。
只见原本躺在床上的人,利落的坐起来,长臂一伸,抓着陆鸣的腰带就把他从地上扔到了床上。而后在陆鸣动作之前,铁臂紧紧的箍着那人的腰身,将人按在床上。
江其琛看着陆鸣那张颜色的脸,心头的满足达到了顶峰:“我说了,你不愿上来,我就用强。”
陆鸣被他箍着动弹不得,一边感慨为什么爷都病了还有这么大劲,一边做着最后的抵抗:“爷……可是……”
江其琛从陆鸣身下拽出被他压了半边的被子,仔细的给他裹在身上,又隔着被子用胳膊死死地压着他,随后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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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鸣耳边重重叹了一口气,轻声说:“别说话,我累了,睡吧。”
江其琛的声音很轻,里面掺着难掩的困倦。陆鸣前一刻还在努力挣扎的手,登时就不敢再动了。
他直挺挺的躺在江其琛身边,与他同衾而卧,整个人僵硬的快赶上石板了。
陆鸣觉得自己的脑子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比现在更清醒了,也正是因为清醒,他全身每一个毛孔都清晰的感知着这种于他来说深入骨血的情愫。
那个他从孩童时候就心心念念的人,此刻正以一种拥着他的姿势睡在他身边。他一侧头就可以看到那人的脸,那人的眉目和薄唇。江其琛轻柔的呼吸无遮无拦的喷洒在他的脸上,他们甚至枕在同一个枕垫上。
再镇定的人面对如今这种情况恐怕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吧……
陆鸣心如擂鼓,脸上升起灼人的热度,这感觉和身体里邪气发作时的灼热完全不一样,但他却觉得这更叫人难以忍受。
陆鸣小心的吐着气,直到心口跳动的幅度慢慢减弱。他原本倦极了,可现在躺在床上却怎么也不敢合眼。他想着等江其琛睡着了,自己就溜下床去,这样躺在一起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煎熬了。
陆鸣就这么一直等着,第一次意识到等待的过程竟然是这么漫长和痛苦。
江其琛的呼吸终于均匀起来,陆鸣微微的侧过头,见江其琛合着眼睛,一副熟睡的模样。于是,他小心翼翼的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又轻轻的搭在江其琛胳膊上,正准备再轻轻地抬起来……
反手被人按住
原本熟睡的人睁开眼,眼里清明的没有分毫睡意。
“爷……”
江其琛凝着他,不悦的说:“你要我说几次才肯听话?”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趁陆鸣不备,伸出两指飞快而有力的在他颈间点了一下。
陆鸣闭了嘴,这次连眼睛也合上了。
江其琛把陆鸣搭在被子上的手放进被子里,看着他那张煞白的小脸,呢喃着:“早知道你要这样才肯乖乖睡觉,之前就不那么多事了。”
陆鸣这一觉睡的很沉,沉到景行去了又回他也没醒。不过这也要归功于江其琛点他睡穴时用的十分力道。
但即便是这样,在景行再一次推门进来的时候,江其琛还是对他皱了皱眉,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你敢把陆鸣吵醒老子弄死你。”
景行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在一天内崩塌了两次。
上一次进来还是一个躺在另一个腿上,这次两个人直接睡一起去了。
江其琛隔老远就对景行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自己要起来,让他去把四轮车推到门口。
景行忙点头哈腰去给他推了四轮车,又跑回来轻手轻脚的把江大爷从床上挪到四轮车上,忙完了还记得回去帮陆鸣把被子盖好,生怕自己哪一步没做好怠慢了这个祖宗,那边那大爷会把自己给劈了。
景行推着江其琛到了隔壁,刚进门就听他问:“现在外面怎么样了?”
“哎哟,我的爷,您还记着外面出事儿啦!”景行揶揄道,从暖阁里取出陆鸣一早温在这里的白米粥,递到江其琛手里:“喏,陆鸣哥放在这的。”
“外面你就别管了,那些江湖大派听说不虚山有邪祟都炸了锅了,根本没心思操心旁的了,就留了些弟子在这,其余的人都下山去了。”
江其琛接过,掌心的瓷碗温度刚好,不烫不冷。他舀了一勺送进嘴里,空空的肚腹瞬间暖了起来。
“师尊呢?”
“玄御真人正忙着给那几个留下来的弟子开大会呢。这还不是紧要的,就刚才那一会儿,裴天啸也传了信到天眼宗上来了,催着赶着说要在近几日举行江湖榜加试,把空出来的几个位子填补上。”
“哦?”江其琛握着勺子的手一顿,眉稍上扬:“眼下几桩事都挤到一处去了,他倒有心思忙这些。”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听说他已经把榜文发下去了,加试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了。你瞧你这病犯的真是时候,若是加试,裴天啸肯定得把你一起叫上。”
江其琛放下碗:“我倒不担心这个。在他们眼里,我本就是个残废,现在也好,省的装了。我现在担心另一件事……”
“啥事?”
“我担心当年天眼宗宗主根本没有完全歼灭金莲教,如今他们卷土重来了。”
“什么?”景行被江其琛一句话说的大惊失色,但他联想起近日这一系列事情,又不得不承认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昨日,我与鸣儿入了一处地宫。我若没猜错的话,那些人应该就是金莲教的余孽。不过,他们中有些人又不似中原人的长相,这中间肯定有些牵扯。”
江其琛的手搭在四轮车一侧的扶手上,指尖时不时的敲打两下,似是在思考:“景行,帮我传信给景止,让他帮我查一个人。”
景行附耳过去,听完江其琛的话,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行,我即刻就去给大哥传信。对了爷,你们走了之后大哥也传信过来了,之前陆鸣哥让查的事有结果了。”
陆鸣眼睫微动,挣扎着从梦中醒来。
他先是心头一跳,想着自己怎么睡着了,然后才感觉脖颈间传来一阵酸痛。他捂着脖子从床上坐起来往身边望去,只见原本江其琛躺着的地方被角已经铺的平整。陆鸣伸手往被子底下探了探,掌心微凉,江其琛竟早就起来了?
陆鸣掀开被子下床,稍一动作,脖子就是一疼。
“嘶”幽暗静谧的房间,陆鸣皱着眉头发出一声难耐的抽气。
爷下手也太狠了……
陆鸣坐在床边动了动脖子,感觉终于舒服了一点,便准备起身去找江其琛。那人真是半点不闲着,自己都成什么样了还到处乱跑。
谁知,陆鸣还没走两步,门就被人从外面轻轻的推开了。
江其琛坐在四轮车上,一只手还搭在车轴上,看样子是自己一点一点转着车轴挪过来的。他看见陆鸣先是一愣,他那一手下了狠力,陆鸣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你怎么起来了?”
陆鸣见了他心头一酸,赶忙跑上来把他推进了房里,明明江其琛才是病号,怎么自己更像是被照顾的那一个?
陆鸣把江其琛推到床边,半跪在地,整个人伏在他膝前:“爷,你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身子好点了吗?”
江其琛看陆鸣一本正经的模样觉得有点好笑,便勾了勾嘴角:“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这对我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倒是你,睡了一觉脸色还是这么难看。唉,把手伸出来。”
陆鸣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下意识伸出了没受伤的那只手。
“那只手。”
陆鸣顿了顿,又把受伤的手伸了出来,手掌摊开,掌心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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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的几道伤痕便展现在眼前。江其琛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瓷瓶,微凉的手指轻轻衔住陆鸣温热的指尖,小心的倒了些药粉上去。然后抬起眼,正对上陆鸣凝着他的眼睛,柔声道:“疼吗?”
陆鸣摇了摇头,他素来能忍,这点小伤他压根没放在心上。
江其琛把瓷瓶塞回袖子里,又从前襟里取出一块雪白的丝帕,仔细的绕在陆鸣掌间,包好之后才说:“小心了,这几日别碰水。”
陆鸣有些失神的看着这好生缠在手中的丝帕,手掌微合,指尖便触到了那片雪白的柔软滑腻。他觉得自己过去十年从江其琛这里得到的爱护加在一起,还没有这些时日来的多。心头一丝苦涩悄无声息的划过,瞬间招来了铺天盖地的酸楚。
若是江其琛知道自己对他的肖想,他还能如此这般的爱护自己么?
陆鸣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矛盾的可笑。从前得不到的时候,成天发了疯一般的想要。如今有了,却又不敢要了。
毕竟“江其琛”这三个字就是他的毒、药。这世间最可怕的,不是从未得到过,而是得到了又失去。
江其琛见陆鸣神色有些奇怪,那眉眼间有一种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于是,他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了?”
陆鸣回过神,摇了摇头,在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没事,谢谢爷。”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继续发糖!
第45章第四十四章前尘(4)
陆鸣把手放了下去,嘴角的笑意也敛了起来:“爷,你方才上哪去了。”
江其琛虽然见陆鸣神色有些奇怪,倒也没往心里去,他指了指一边的桌子,示意陆鸣把自己推过去:“我正要同你说呢。”
陆鸣把江其琛推到桌边,给他斟了杯茶,正欲再蹲下听他说话,却被江其琛托住手,他指了指一旁的凳子:“你坐着听我说。眼下有两件事,第一,裴天啸已经在江湖上发了榜,这几日就要举行加试,填补十大高手的缺口。关于这个,基本上与我们之前的料想一致。裴天啸和他背后的人,很可能会借此机会把自己的势力安插进来。”
陆鸣闻言脸色微沉,这的确与他们之前的设想一样,但是没料到裴天啸动作这么快。
“最近这么多事几乎是同时发生,他此时如此心急,不知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江其琛端起桌上的杯子,轻抿了一口:“这就是我要同你说的第二件事。之前,你让景止查‘影子’内部是不是安插了裴天啸的人,现在已经有结果了。”
陆鸣眉梢微扬,似乎是突然有了兴致:“结果如何?”
江其琛道:“你猜怎么着,这个内鬼竟然已经在‘影子’里埋伏五年了。”
“什么?”陆鸣的眉心倏地皱起,“影子”的选拔十分严苛,入门之前那身世也是要查个清清楚楚,非滴水不漏是不可能进来的。
陆鸣道:“影子成立也才五年,竟有人那个时候就……是什么人?”
“人嘛,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不过景止动作很快,他还没来得及把容貌毁了就断气了。”
陆鸣疑惑的看着江其琛,心里隐隐有了一些想法:“他的样貌很特殊?”
“嗯,猜猜看。”
“和地宫里那些女子一样,样貌不像中原人,是北域人?”
江其琛点了点头:“这个人一直在西陈驻地,归清风管。应该是一早就把自己的黑影发带给了裴天啸,让裴天啸拿着在江湖大会上指认‘影子’。他自己后来又去申请了一个,做的很小心,时间隔的也很长,所以一开始也没查到他身上,不过好在景止和清风还是把人给揪出来了。”
“这么说,地宫里的人一早就在‘影子’里埋下自己的人,他们不一定知道‘影子’背后真正的操纵者是谁,但是早就准备把‘影子’当做自己计划的棋子或者说是替罪羊。所以,躲在裴天啸背后的人就是他们?”
江其琛道:“是不是他们,很快就能知道了。”
陆鸣了然,立刻就明白了江其琛的意思。如果说,影子里的那个内鬼还不足以证明裴天啸和地宫中那些人的关系的话。那么,接下来的江湖榜加试中,一定会有他们的人。
可如果真的是他们的话,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练阴煞邪功,制造邪祟,同百年前金莲教所做之事如出一辙。若是阴煞邪功练成了,他们根本不用和裴天啸合作就能在江湖上一手遮天,裴天啸在中间又扮演着什么角色?难道都是为了请命符里的大乘功法么?
还有那些北域人,他们又是怎么搅和在里面的?
江其琛见陆鸣想的入神半天没有说话,轻轻在他腿上拍了拍:“想什么呢。这些事错综复杂,个中秘辛不是你这个小脑子转一转就想通了的。”
陆鸣听了一愣,他怎么听都觉得江其琛话里话外的宠溺要把他淹没了。
一定是昏了头了……
陆鸣定了定心神:“爷,若是裴天啸那边有要求,我替你去吧,好不好?”
“不好。”江其琛把头一偏,目光落在层层叠叠的纱帐上,他忽地忆起了沙桑看着陆鸣时那道明显惊喜又贪婪的眼神,那眼中的不餍足便像这些纱帐一圈一圈的缠在他的心口上。沙桑如此直白的袒露出对陆鸣的渴望,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必须让陆鸣时时跟在身边,他才能放心:“我之前不是说了,我去哪,你就去哪。反过来也一样。”说完江其琛又觉得这话有点怪,但具体怪在哪他也说不上来,于是又加了一句:“你这孩子,我一不跟着,你就把自己折腾的没个人样,总是不让人省心。”
原本陆鸣还停留在江其琛那一句“我去哪,你去哪。”中,想着反过来是什么,还没颠倒个所以然来,又听江其琛加了一句。可他到底是没听出那言语里夹杂着的关心和些许掩饰,注意力全放在“不让人省心”上了。
受了伤的手倏地握紧,陆鸣刚刚缓过来的脸色又瞬间白了下去。
爷这意思,可是嫌我累赘了?
也是,江其琛要思要想的事本来就多,身体也不好。自己还三天两头这磕一下那碰一下,没帮他分忧不说,反倒一直让他操心,的确是在给他裹乱。
陆鸣觉得自己这么多年跟在江其琛身边,学的东西通通都喂了狗去了。半点长进没有不说,还退步到需要人照看的地步了。若是再这样下去,江其琛终有一天会后悔从山边捡了个没用的东西,就此烦了他厌了他,然后呢……然后再丢了他是吗……
心神一震,腕上的齿痕又不合时宜的灼热起来,似乎是有一道无形的热浪直冲上陆鸣的胸肺,喉间登时冒起一抹腥甜。
陆鸣一骇,见江其琛眼睛盯着床上的纱帐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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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他身上,急忙背过身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想也不想就和着满口血腥一齐吞了下去。
茶水微凉,陆鸣喝的又急,还没咽几口就被水呛住,伏在桌边捂着嘴咳了个撕心裂肺。
江其琛完全没有料到自己一句话已经在那人纸糊的小心肝上掀起了惊涛骇浪,只听见身旁传来几声竭力克制却仍挡不住的剧烈咳嗽声。
眉心一皱,手伸出去刚好够到陆鸣的后背,便替他拍了拍,嘴里还埋怨道:“怎的喝口水还呛着了,不能慢点吗?”
陆鸣这一咳倒是很好的掩盖住了他原先苍白的脸色,整个人由脖子到脸俱是绯红。
他冲江其琛摆摆手,自己跑到一边坐着,手按着胸口,好半晌才平复下来。
身后车辙转动,江其琛一点一点的挪到他身边:“好点了吗?”他端详着陆鸣的面色,想起他这一天几乎都没吃东西:“饿不饿,随我去吃点东西。”
陆鸣眼下是一点胃口也没有,心头被一股热气灼的难耐,那凉茶和着血咽下又在他胃里打着滚。
“我不饿,爷若是饿了,让景行陪你去吧。”
江其琛见他这模样,好不容易睡了一觉恢复的血色被水呛了一口又打回了原型,不禁有些心疼,可说出的话又不自觉得强硬起来:“我吃过了,倒是你奔波了这么久也没好好吃饭,走,随我去膳房吃点东西。吃完我还要去找师尊。”
陆鸣拗不过江其琛,又怕引起他的怀疑,便顺了他的意。
他推着江其琛来到膳房,给自己端了碗白米粥,又想着江其琛犯着病身上难受,再拿了几个酸果
给他开开胃。
江其琛接过酸果,光是看着嘴里就直冒津液。又瞥见陆鸣抱着碗白米粥在喝,心道,这二十岁上下的小伙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食量该大的惊人才是,想他这个岁数的时候,那是一顿三碗大白饭不在话下的,怎么陆鸣顿顿就吃这么点。再看看陆鸣的身子,除了个子在往上冒,其余的几乎没半点横向发展的趋势。光是看那张脸,下巴都尖的能戳洞了。
于是江其琛四下环顾起来,瞅了半天发现天眼宗这破膳房除了清粥小菜就没别的花样了。心里一阵气闷,想着等回江家了一定得大鱼大肉的给陆鸣好好补补,不长点肉怎么行!
陆鸣坐立不安的喝完了一碗清粥,他放下碗,不拘小节的拿手背擦了擦嘴。抬头就对上江其琛正深深凝着他的眼睛,他愣了愣,想起江其琛素来喜爱整洁,方才自己那随意的举动看在那人眼里大概会觉得他很不爱干净吧……
果不其然,他看见江其琛向他皱起了眉头,而后从前襟又掏出一条丝帕,拽过他那只手替他擦了擦,又叠好放了回去。
手背上被江其琛擦过的地方顿时火辣辣的疼痛,陆鸣觉得有些无地自容,殊不知方才他那举动看在江其琛眼里只是为陆鸣再加上了一条“不会照顾自己”的证据。
两个人就这么一路沉默,一路天南地北的想着,到了玄御真人的练功房。
“师尊。”
陆鸣替江其琛敲了门,听见江其琛的声音,里面的玄御真人应了一声,让他们进去。
甫一推开门,只见玄御真人负手立于窗前,身边还站着个修长的身影,二人见他们进来纷纷转过头来,那身量修长的人长了一张俊秀的脸,赫然就是兰息的模样。
江其琛见兰息也在这,勾了勾嘴角:“兰息师兄也在,先前借了兰息师兄的脸,少安还未曾好好谢过。”
兰息闻言也迎上一张笑脸,声音清朗:“师弟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倒是听闻师弟在不虚山
受了伤,眼下如何了?”
江其琛淡然道:“陈年旧疾,无甚大碍。”
兰息微一拱手,行为举止拿捏的恰到好处,和着他清秀的面容,似是扑面而来一阵清风,直教人心头和煦。比之前江其琛扮作他时一举一动间和面容的不贴合,好看的不是一点半点。
“少安师弟来此,想来是与师尊有话要说,兰息不在此打扰了。”说着他转向玄御真人:“师尊,罗九昭等人的尸首等我查验过再来向您禀告,先告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我又在写虐了……偏爱下刀子怎么破……
第46章第四十五章前尘(5)
兰息走了之后,陆鸣把江其琛推至窗前,附身在江其琛耳边低语道:“爷,我也先出去等你。”
江其琛按了按他几欲离开的手:“你就在这里。”
玄御真人微微侧过身,轻笑道:“你若走了,回头少安还是要如数对你复述一遍,耗神。”
陆鸣脸上没有波澜,只轻点了下头,恭敬的站在江其琛身边。
“师尊。”江其琛唤着,神思郑重其事:“如今这里没有旁人,瞒着我的,便一并说了吧。”
江其琛这句话的口气,仿佛与他对话的不是他的师尊更不是那个受天下人敬仰的玄御真人,反倒是更像是在审问一个偷了东西的小贼。
玄御真人并未觉得自己被江其琛冒犯了或是旁的什么,只是一甩月白色的宽大袖袍,坐在了窗前的小榻上,轻描淡写道:“你都猜到哪一步了,先与我说说。”
“师尊动辄让别人先交底的毛病倒是未曾变过。”江其琛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道:“我倒也没猜出什么,左不过是看出了这些事是你一手安排的罢了。”
玄御真人不置可否:“确实,还有呢?”
江其琛望着玄御真人那一头花白的头发,略一沉吟:“还有就是些百年前的旧事了,这些少安也不敢乱说,还请师尊挑明了吧。”
玄御真人目光悠长,似乎是在回忆着些什么。窗外风吹树影,打散了缠绵满地的浮云。玄御真人面容沉静,声音极淡,带着一点微不可闻的无奈:“少安,我知你聪颖,这些事情哪怕我不说你也会自己一点点的挖出来。罢了,罢了。请命符中的大乘功法从何而来,你可知晓?”
“天眼宗创派祖师伏伽真人所创。”
“呵呵。”玄御真人鼻间发出一声轻笑,半垂着头,脸却始终对着窗户,清净无尘的一双眼睛似乎透过这山顶的茫茫皑皑,瞥见了一树雪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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