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听君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兔八啃
景行不明所以抓耳挠腮,跳到陆鸣面前问道:“这是什么意思?那发带是仿冒的?”
陆鸣极慢的摇了摇头,似是在思考:“那确实是黑影的发带。”
“的确是,我拿在手中细看了一遍,确是从黑影所出。如此,便只有一个解释了……”景止顿了顿,看了一眼江其琛,继而把目光放在陆鸣身上:“影子里有他们的人。”
“查。”陆鸣不自觉的眯起眼睛,身上泛着凌冽的杀意,连声音也阴冷起来:“最近一段时间,新进来的黑影、出任务的、申请发带的,一项一项给我查仔细了。”
景止一怔,似乎是对陆鸣身上忽然散发出的杀意感到困惑。他低声应道:“是。”
江其琛的目光也落在陆鸣身上,眼前的这个人,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他面色阴沉,漆黑的眼眸中染了一层寒霜,素来没有表情的脸上,挂着一抹似有若无嗜血的笑容。江其琛眉心一紧,沉声对景行和景止说:“今天就到这,你们俩先回去,景止,影子的事一定要查清楚了。陆鸣,你留下。”
景行还想说什么,被景止一把拦住,景止冲他摇了摇头,对江其琛道:“是,爷,我们先退下了。”
景止拖着景行出去,仔细的关好门,冲景行怒道:“你小子,能有点眼力见吗!”
景行委屈巴巴的看着发怒的大哥,实在想不通到底错过了什么……
这边,景行和景止刚把门关上,江其琛便一把攥住陆鸣的手腕。他只觉得陆鸣腕上脉搏紊乱,血气在身体里四处乱撞。
而此时陆鸣眼中一片血红,无数道黑影夹着火光在他眼前乱窜,被江其琛一钳制,下意识就是要挣脱。
江其琛反应极快,抓着陆鸣的手腕扣在他身后,一个转身将他面朝下按在桌子上,不待他反应绵长柔和的内力贴着陆鸣的后心缓缓流入他体内。
陆鸣身体一软,顿时恢复了神智。
“爷,我……”陆鸣看向江其琛的眼中已经一片清明,他方才头脑一热,一股戾气就要从胸肺中破出。
江其琛一只手牵制住陆鸣没有放开,另一手狠狠地捏住陆鸣的下巴,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说!大梦之境里,到底看到了什么!”
陆鸣只觉得自己的下巴要被捏碎一般,听到江其琛说大梦之境,火光、剑影、杀戮顿时在他眼前浮现。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
“方才你身上的戾气都快冲上天了,练了这么多年内功,便是如此叫心魔作祟的吗?”
“你真当我什么都看不出来?今天早上我便见你神色有异,特意与你一同练剑,你竟连自己的清月弯刀都接不住?”
“说,老老实实的说,究竟在大梦之境里看到什么了?不说,你就给我滚出江家!”
陆鸣从未见过江其琛如此疾言厉色的模样,在他眼中,江其琛从来都是一个端方君子。江其琛面若寒霜月,一向好看的桃花眼中满是凌厉,钳制着他的手劲道十足,仿佛要将他的骨头折断。
江其琛的话一句比一句严厉,陆鸣的心也跟着一点一点往下沉。
“我不知道……”
“什么叫你不知道?”江其琛气极,见陆鸣眼光躲闪,掐着他下巴的手加大了力道,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梦是你的,恐惧也是你的。你在怕什么?”
陆鸣吃痛,眉头紧锁,低声道:“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不知道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
说到最后,陆鸣一向冷然的脸上浮起一丝破碎,夹带着崩溃的破碎。江其琛如遭雷击一般的撤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脐橙欺负鹿鹿
脐橙和鹿鹿吵架了
要把脐橙关一会小黑屋哼哼
第17章第十六章红衣(1)
江其琛的目光似乎穿过了陆鸣,各种画面从他眼前浮光掠影般闪过,最终定格在一张满是污垢的脸上。
十二年前。
八岁的陆鸣茫然的在一片黑暗的山林中醒来。他面容污垢,衣衫破烂。手上,腿上都是被荆棘划破的伤口。
他徒步行走在山间,灰色的布鞋前沿不知何时破了一个小洞,孩子细小的脚趾就这样肆无忌惮的的露在外面。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饿极了,他就手从树下拔出一簇野草便往嘴里送。
他蹲在树边独自啃食着野草,忽闻远处哒哒的马蹄声混着山间野兽的嘶鸣飞驰而来,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马蹄踏过地上一处水坑,溅的他脸上、身上满是泥土。
他漆黑如墨的眼睛盯着似乎要绝尘而去的马车,手上的野草被污泥染脏。
陆鸣站起身,





听君令 分卷阅读24
他想,若是有人能带他一起走该多好。他不求吃,能让他果腹就好。他也不求穿,能让他蔽体就行。他想,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他就算豁出性命,也是要报答他的。
老天爷似乎还是眷顾他的。飞驰而去的马车缓缓停下,而后又调转车头停在他的面前。
马车的帘子被掀起了一角,陆鸣便看到了江其琛,那人少年般青涩的模样,着一身白衣白袍,眉目如画,仿佛天上的仙人,径直的砸进他的心里。
江其琛从马车上跳下,他雪白的靴子和衣角上沾满了肮脏的泥土。陆鸣心里难受极了,比自己弄脏了衣服还要难受,他觉得那样好看的人不该染上世间这些肮脏的东西。
八岁的陆鸣刚刚到江其琛的小腹,江其琛不得不半蹲下来看他。
江其琛伸出修长的手指毫不在意的将陆鸣脸上的泥土抹掉,刚刚完成变声的少年语气轻柔的说:“小孩,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陆鸣有些迷茫的在脑海中搜寻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是脑海中一片空白,连个人影也没有。他无措的揪着自己破烂的衣角,摇了摇头。
似是看出陆鸣的无措,江其琛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又问:“那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
陆鸣再一次在脑海中搜索,可仍旧是一片空白,他竟什么也想不起来。家、名字,他是谁?为什么会在这?
陆鸣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虑,被江其琛尽眼底,好看的桃花眼直直的盯进陆鸣那漆黑的眸子里,那眼睛仿佛是受了惊的小鹿,满是狼狈。
江其琛直起身子,伸手将攥在陆鸣手中被啃了一半的野草抽出来扔掉,柔声道:“那你可愿同我一起走?”
陆鸣的眼睛在听到问句后升起一片希冀,那如墨的眼睛在这黢黑的山林中闪闪发光,他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却又像怕江其琛反悔一般小心的握紧了拳头。
半晌,江其琛环顾着眼前的林子,似有若如的呢喃了一句:“这林中的小鹿倒是应景。”随后拉起陆鸣垂在身侧紧张的握拳的小手,对他说:“呦呦鹿鸣,食野之苹。从今日起,你便叫陆鸣罢。”
身上的力道一松,陆鸣脚底一软,踉跄的扶着桌子才堪堪稳住身形。
江其琛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扶他,可手刚探到半空,又缓缓放下。
房间一片静默,陆鸣背对着江其琛,等待着他的发落。良久,久到陆鸣觉得这夜晚就要过去了一般。
江其琛说:“心魔已生,往后好自为之。”他有些疲惫的背过身去,坐在桌边的椅子上:“明日,裴天啸会让你随其他门派弟子一同寻找影子,你便暗中查探花无道的下落,暂时……别回来了。”
他的声音淡漠的像是一杯放冷了的开水。陆鸣闻言转过身,低垂着眉眼里有太多看不清的情绪,他凝着那人散在地上的白色衣角,恭敬的答道:“是。”
翌日,东陈祖坛。
堂下,是一夜之间被自家掌门召集而来的各派弟子。乌泱泱的一片,少说有四五百人。他们分派而立,每个门派都穿着统一的服装。
陆鸣独自一人站在一边。他换了一件墨色缎面长衫,腰系黑色镶玉腰带,脚踏黑色卷云长靴,衬的他一双腿修长笔直。一头长发用红色缎带高高束起,只几缕垂在脸侧,勾勒出他俊朗的轮廓。
他双手环胸抱着吟霜笛,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落在暗处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饶是这样,各派子弟仍然私下里打量着他。
“你看那人,一个人站在那边,好拽的样子啊!”
“是啊,看他的衣服,好像不是江湖门派的子弟。什么来头?”
“你们不知道啊,他是南陈江家主的门徒,叫陆什么来着,忘了。”
“江家主?就是那个残废?他的人有什么好神的?会功夫么?”
周围几个江湖小派的弟子,见陆鸣自始至终都没动一下,连表情都没变过,说话也不管不顾起来,越来越变本加厉。
然而,话音刚落,陆鸣一记凌厉的眼神便朝他们扫来。几个人登时觉得身后一阵恶寒,握着剑的手都止不住颤抖起来。几个人再不敢多言,连忙撇开目光,四散到人群中去了。
裴天啸在几个门派弟子的簇拥下,走上祖坛,照例焚香施礼后才开始说话。
“诸位都是各门各派的锐弟子,裴某三生有幸,能得各大门派鼎力相助。眼下江湖再遭邪教肆虐,很多贼人觊觎世家手中的请命符。在座各位都知晓,请命符对天下苍生何等重要,我们断不能让它落入贼人之手,不能让这些邪魔外道为祸武林!我裴天啸在此承诺,此番谁若是能抓住贼首影子统领,追回丢失的请命符,我便拥护他顶替空缺的世家家主之位!”
裴天啸一言既出,堂下纷纷叫好。陆鸣锐利的眯着眼睛,好一个笼络人心!
之后,便是分组。十人为一组,各自去寻找影子和请命符的下落。
裴天啸对陆鸣很是看重,也知道他功夫不错,便从昆仑派和罗生门各拨了一个人给他。临行前,裴天啸按着陆鸣的肩膀,意味深长的对他说:“陆鸣,你若是在此战中得力,日后定然前途无量。”
陆鸣恭敬的行了一礼,答道:“陆鸣定不负裴伯伯嘱托!”
裴天啸的心思,陆鸣现下是看的一清二楚。他是想笼络陆鸣,让陆鸣为他所用。人人都道南陈的江家主是个不顶用的残废,与其跟在他身边没有出头之日,不如就此归入裴天啸麾下,听他差遣。裴天啸在江湖如日中天,还怕没有出头之日么?
陆鸣把裴天啸的暗示听的明白,内心没有丝毫起伏。
“陆大哥,我们现下要去何处寻找影子杀手?”
离开东陈祖坛之后,陆鸣便带着昆仑派和罗生门的两个小弟子,策马而去。他一向独来独往惯了,行至半路也未发一言。两个小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实在有些茫然。
听到身后有人说话,陆鸣才想起来有两个人还跟着自己。拽着手中的缰绳,马儿的步子放缓了些。
陆鸣回过头打量起身后两个少年,他们十六七岁的样子。一个身着灰白色长衫,手提一柄银色长剑,眉目清秀,一脸端庄。这是昆仑派的弟子。
另一个一身水蓝色衣袍,手持一把玄色砍刀,一颦一簇很是灵动。这定是罗生门的弟子。
说是各自抽调十名锐子弟,可眼下看来,这两个小弟子的功法充其量算是可以自保,再多要求怕是就要为难了。
不过转念一想也情有可原,昆仑和罗生这两个门派说起来和江其琛还有陆鸣也是颇有渊源。他们的创派者一个是剑仙吕客,一个是怪侠刀凤吟,偏巧就是江其琛和陆鸣的师父。
这二位大佬极其不负责任,创立了门派之后,没多久便使两派在江湖上




听君令 分卷阅读25
如日中天。可偏就是这个时候,两人又同时撒手不管,只留了一封信给门中弟子,说是要归隐山林,从此便再没有出现过。
故而,两派门中子弟小小年纪就要担当重任,单看那俩掌门,自己不过是三十出头的年纪,门下弟子只怕是更要稚嫩。
陆鸣手持吟霜笛,指着罗生门那小弟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陆大哥,我是罗生门弟子,我叫浮生。”
陆鸣点头,又指着另一个:“你呢?”
“陆大哥,我叫书臣,我是昆仑派来的。”
两个人规规矩矩的应着,陆鸣沉声道:“我不喜多话之人,你们既跟着我,我定会护你们周全,只一样别叫我听见你们在后面闲言碎语,否则别怪我手不留情。”
二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又下意识的闭嘴噤声。
“我们先去天眼宗。”说完,陆鸣双腿一夹马腹,策马奔去。
浮生和书臣紧随其后。其实他们心里也泛着嘀咕,眼前这叫做陆鸣的男子,出身南陈江家,从前从未听闻过这人的名字。南陈江家,江湖中人谁人不知那里面躺着一个不便于行的废人家主。可陆鸣看起来年岁并没有比他们大到哪去,一双时刻涌着寒霜的眼睛和没有情绪的脸偏偏叫人止不住的心生敬畏,还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天眼宗坐落在陈国与北域边境的伏伽山上,伏伽山顶积雪终年不化,而天眼宗世代修的是济世的道德功,在天下人眼中有如救世神仙,故而也称他们为伏伽仙人。
天眼宗避世多年,自从十二年前霍家灭门之后,天眼宗就下令宗族弟子无事不得下山,终日隐居在这雪山之中。如此一来,世人便更把他们神仙化了。
世人皆知,请命符原本出自天眼宗,因而陆鸣选择先去天眼宗很好理解。其实不然,陆鸣此去天眼宗有两个目的,第一,是打探辛致远密室里的炼丹炉是否与请命符有关。第二,便是寻找花无道的下落。
三人一路策马,七日未歇,终于赶在日落之前,到了伏伽山脚下的小镇伏伽镇。
“我们今日先在此落脚。”
陆鸣停在一间客栈门口,将马绳递给了店小二。
人人都道伏伽山乃仙山,此处乃伏伽山脚下,日日受仙山洗礼,陆鸣甫一落地,边觉得处处浸着灵气。他站的位置,刚好能看见远处半掩在云间的伏伽山。
“陆大哥,这便是伏伽山吗?”书臣顺着陆鸣的目光望去。伏伽山山体青苍,越往上越是白净,只看一眼,就叫人定神清心。
陆鸣点了点头。
店小二见三人个个生的俊朗不凡,周身正气,一看就是出自江湖的名门正派:“哎,三位客官,
是打哪儿来啊?可是要上伏伽山?”
浮生从马上跃下,将缰绳递到小二手里:“你怎知我们要去伏伽山?”
店小二道:“我见三位器宇不凡,定是正道子弟。我们镇上人本就不多,来的外地人十个有九个都是要上那伏伽山,寻那伏伽仙人去的。”
浮生道:“怎么,最近有人上伏伽山了吗?”
小二摇了摇头:“这倒没有,不过是我们这儿很少有外人来,但凡来的,大抵都是往哪儿去的。不过我倒是要提醒各位,最近雨季,山上风雪刮的厉害,若非必要还是别去了。前些日子上山打猎的村民,一个都没回来。他们还只是在半山腰上猎物,唉。”
浮生和书臣闻言皆是一怔,下意识的望向他们的主心骨陆鸣。
陆鸣接到他们的目光,沉声道:“先进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即将上场的新人物
猜猜看是谁~
第18章第十七章红衣(2)
陆鸣要了两间客房,一间给浮生和书臣,一间自己住。两个小孩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十分懂事,正是四月初,一路上几乎天天落雨,二人的衣服几乎天天都是湿的,却从未抱怨过一句。
连日风餐露宿,两个小孩没吃好也没睡好,好不容易到了客栈,二人叫了满满一桌子菜,狼吞虎咽起来。书臣惯会察言观色,他看陆鸣神思有些飘忽,也没怎么动筷子,便知他是在想上山一事,便问道:“陆大哥,我们明日还上山吗?”
陆鸣看了眼窗外,天色虽暗,但依稀可见天边的乌云打着飘儿的往他们这里拢来。他沉思片刻,道:“看天色,一会儿便要落雨了。雨季绵长,我们不可能一直在这等着。明日山上定有大风雪,指不定会遇到什么。你们若是想随我一起,便同去。若是不愿,便在此等我。我最多三日就回来,如何?”
浮生和书臣对视一眼,他们虽然自幼习武,但功法不算上乘。对付山匪盗贼尚可,再强就有些勉强了。他们听从掌门吩咐,本就是以捉拿影子为名下山历练的。哪有机会到眼前放过的道理?
二人闻言,皆道:“陆大哥,我们随你一同上山!”
陆鸣点了点头,找小二要来纸笔,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了一面,递给书臣:“明天上山用的东西,大多是些保暖的衣物。吃完饭立刻去办。”
书臣接过一看,上面除了一些干粮外,便是御寒的衣物。可样样只要了两套,不想也知道是给谁准备的,便问道:“陆大哥,为什么衣服只要两套,你不要吗?”
陆鸣摇了摇头,不以为意的说道:“我有内功护体。”
书臣和浮生再次对视一眼,同时深刻的认识到勤练内功心法的重要性。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陆鸣又从噩梦中醒来,自从离开大梦之境,他每夜都会重复那个火光冲天的梦境。手附在胸口处暗自调息了片刻,等陆鸣觉得呼吸已经顺畅,便唤来小二,对他说他们准备上山,把马儿放在客栈,托他好生照料。
伏伽山下民风淳朴,小二干脆的答应了。看着外面稀稀落落滴着雨,又劝了几句,让他们等雨季过了再上山,陆鸣婉言谢绝了。
小二见陆鸣生的俊朗,手持一柄白玉做的笛子,瞧那气质便是陈国哪户大家出来的公子哥。也不知是所谓何事,非要现在上那伏伽山不可。见劝他不动,只得作罢,便好心告诉他走哪条路最容易上山。
天色极阴极沉,云厚的透不出什么光来。
陆鸣一身单薄的黑衣,带着斗笠,披着蓑衣走在最前。
浮生和书臣一人撑着一把油纸伞,虽还没有上山,为了方便一早便把买来的披风披在身上。披风上缝着一层灰白色的动物毛发用来御寒,害怕雨水溅湿了,二人走的小心翼翼,没一会儿便被陆鸣落在身后。
陆鸣率先到了山脚下,山间一条蜿蜒小路,虽然落了雨有些泥泞,但也可以看出这条路是人走的最多的一条。只是眼下是雨季,天上还在不断落雨,连日来山




听君令 分卷阅读26
上的风雪不断肆虐,倒也没有村民会在此时上山。
陆鸣抱着吟霜笛在山下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书臣和浮生的身影。
二人见到他,都有些不好意思,浮生道:“不好意思啊,陆大哥,让你久等了。”
陆鸣看了二人一眼,扶了扶头上的斗笠,淡淡的说:“走吧。”
陆鸣沿着小路往上走,这次他有心放慢了脚程,山间不比平地,若那两个小东西在这里出了事反而麻烦。
浮生和书臣一开始还举着伞,提溜着披风的下摆,以沾上湿泥。可越往上爬,雨下的越大,脚下也愈加湿滑,若再是这样扭捏的爬山,只怕很快就要滚下山去,便放开了手脚,不管不顾起来。
他们这一想通,三人的脚程不就快了许多。
三人本就是习武之人,体力自然不在话下,两个时辰便走了一半。再往上行,雨水渐渐落的小了,耳边的风却刮了起来。
浮生和书臣心里还在犯嘀咕,这都快走到半山腰了,不仅没见到雪,连雨都停了。那小二不靠谱啊……
然而,他们永远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
再往上爬了近一百米,耳边的风越吹越大,刮在脸上有些凌厉的疼痛。山上无雨,天都比山下明亮许多。不一会儿,大风便卷着白蒙蒙的雪花飘了下来。
“下雪了……”书臣呢喃着。
走在前头的陆鸣停住了脚步,脱下了身上的蓑衣扔在一边。
“我们走了一半了,往上风雪会更大,你们自己小心。”陆鸣侧着脸说道,他的脸被大大的斗笠遮住,看不清面上的表情,只听声音倒觉得不似之前那般阴冷。
浮生和书臣连忙点了点头,拉紧了身上的披风。
地上逐渐被积雪覆盖,很快脚下便没了路,陆鸣只能跟着自己的感觉继续往上爬。先前还是大风卷着雪沫,没一会儿这雪沫就变成了小雪团。“啪嗒啪嗒”的落下,很快,入眼之处,皆是一片皑皑白雪。
陆鸣没事人一样的走在最前,连脚步都不曾停下。
可身后那两个小的就有些够呛。山上温度降的很快,他们的内功不足以帮他们抵御严寒,只能一边抓紧身上的披风,一边发抖不停的哈气。
“陆大哥。”浮生唤了陆鸣一声:“这山上的风雪越来越大了,陆大哥你冷不冷。”
陆鸣道:“不冷。”
浮生和书臣对视一眼,苦兮兮的想道:“可是我们冷……”
狂风呼啸着卷起地上一层又一层的积雪,越往上,他们越分不清这雪究竟是天上落下的,还是被风刮起来的。
凌冽的寒风刮的人脸颊生疼,浮生和书臣的脸早已冻的通红。
“我真是想不通啊,天眼宗为什么要建在这么高的地方,他们就不出来吗?”浮生终于忍不住抱怨道。
闻言,书臣点了点头,天真的应道:“对啊,他们是很多年没下山了。”
浮生:“……”
陆鸣却觉得伏伽山真的是一个好地方。他昔日攀过不少名山大川,但都是越往上力越不继,胸闷异常,呼吸不畅。可眼下这伏伽山他们已爬了大半,倒是一点不适也没有。这并非是他内力强劲,看后面那俩小的虽然冻的够呛,到现在却没有半点难受。
1...678910...6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