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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醉也无聊
于是他问乔夫人:“吴瑕呢?”
语气虽然犹疑,却有着不容反驳的直接。
乔夫人内心暗自惊异。
她看到乔锐格眼里的怀疑、失望和隐隐的无措,这些情绪像针一样扎着她,让她心疼。
她微微笑了笑,柔声问:“为什么这么问呢?”
乔锐格却更笃定地说:“他在这儿对不对?”
听上去像问句,其实是个肯定句。
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乔夫人却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没错,乔锐格从icu出来后,吴瑕一直在照顾他,开始乔夫人并不知情,他总是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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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乔夫人他们不在的时候才来,直到有一次被乔夫人撞见。
那时正是乔锐格手术后最痛苦难捱的阶段,每天都被身体的疼痛折磨得冷汗长流,为着他的恢复和健康着想,又不能打过多的止痛针,再难受也只能靠他自己苦熬。
乔夫人到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让她吃惊又感动的一幕。
吴瑕坐在床边看着乔锐格,他的一只手被还未清醒的乔锐格紧紧的握着。
乔夫人知道,乔锐格在昏迷中的手劲反而特别大,有一次她想帮他掖掖被角,被他抓住了手腕,留下了一片好几天都无法褪干净的瘀青。
吴瑕的手被他握在手里握得快要变形,那力道几乎要将骨头折断。
乔夫人只是看着,就像是也体会了那可怕的力道,更何况,她还看见乔锐格的指甲刺破了吴瑕手背的皮肤,正渗出点点血迹。
可是吴瑕却像没事人一样,手就那样任乔锐格握着,对也不知道能不能听见的乔锐格一遍遍地说:“没事的,没事的,不要怕。”
他看着乔锐格的目光满是温柔和疼惜,那目光让乔夫人看得心尖一颤,那一刻她似乎窥见了一个最甜蜜最致命的秘密。
如今,她从自己儿子的目光中,似乎也窥见了那个相似的秘密。
可是她回答不了他。
从那次被乔夫人撞见之后,吴瑕便光明正大地来照顾乔锐格。
乔夫人对他和乔锐格的关系心知肚明,只是没有说破,她并非是要利用吴瑕对自己宝贝儿子的感情让儿子得到更好照料,相反她总是心怀着歉意。
不管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什么样的爱与恨,先抽身而退要去结婚的人是乔锐格。
看着吴瑕对乔锐格的细心照料,她没办法用“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来为乔锐格辩解。
可她也不想阻止吴瑕。
一来,她不忍心连吴瑕见乔锐格的机会都剥夺,二来,她私心里隐约地感觉到,也许醒来后看到吴瑕,乔锐格会很高兴。
所以她对吴瑕的举动一直当作默认,偶尔遇上了还会就乔锐格的恢复情况聊上几句,或是她会给吴瑕多带一份汤。
但就在乔锐格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恢复得越来越好的时候,吴瑕向她提出一个请求。
那天乔夫人来时吴瑕刚替乔锐格做了按摩,见她来了,便打了个招呼然后出了病房。
乔夫人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见乔锐格睡得很沉,就想去医生办公室找医生问问下一阶段有什么要注意的,刚出病房门,就看见吴瑕在不远处的窗户边倚墙站着,见到她出去就站直了身体。
这让乔夫人意识到,吴瑕有话对她说。
她走过去,关心地问:“怎么还不回去休息?”
吴瑕摇摇头:“我不累。”
他抬手挠了挠耳朵,乔夫人注意到他手上被乔锐格掐出来的伤还有些淡淡的印记。
吴瑕犹豫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决心,对乔夫人说:“您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他没说答应我“一件事”,而是“一个请求”,这显得郑重而严肃,乔夫人也不觉正色起来。
“什么?你说。”
吴瑕说:“我想请您,不要告诉他我来过,就,这段时间我在这里的事,请您不要让他知道。”
乔夫人一愣,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
她是真的不解,吴瑕尽心尽力任劳任怨地做了那么多事,不说乔锐格,他们乔家就欠他一份情,而他不但不提报偿,反而让她保密,连乔锐格都不要告诉。
吴瑕的视线往病房转了转,又低着头说:“对不起,我有我的理由,他……”
他没有把话说完,他想说的是乔锐格五月就要做新郎了,又何必让他知道自己做的这一切呢?
自己想要乔锐格感激吗?愧疚吗?
他都不要,他只要乔锐格能快点好起来,健健康康地活下去。
他的欲言又止和凄然的神情让乔夫人没有再追问,她是个心软的女人,所以她虽然不清楚原因,却还是答应了他。
面对乔锐格的问题,乔夫人左右为难。
她郑重地答应过吴瑕,哪怕只看在他心照料过乔锐格的份上,她也要遵守对他的承诺。
可同时,她又是一个心软的宠爱儿子的母亲,对儿子的请求她总是出于本能地就会答应,何况她心爱的儿子才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劫难,这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更让她想给他更多的宠爱,别说向她问个人,就是想要天上星星她都会给他摘。
一边是承诺,一边是母爱,乔夫人内心真是万分的纠结。
乔锐格紧紧地盯着她:“你知道的。”
又是一个肯定句。
乔夫人心里叹气,这个儿子太聪明了,瞒是瞒不过他的。到底是失信于吴瑕,还是让儿子失望?
内心激烈地挣扎了一番后,乔夫人选择了隐藏一部分真实,又透露了另一半。
她说:“我是在这里见过他,第一次见的时候,他好像还穿着医院的病人服。”
她想,这样的回答应该并没有违背对吴瑕的承诺。
“病人服?”乔锐格皱起眉头。
“是,”乔夫人说,“他外面罩着羽绒服,我记得里面是跟病人服一样的蓝白条纹的衣服……哦,对了,他手上还戴着住院病人的手环。”
她想,多加一条信息也还是没有违背承诺吧,至于更多的,儿子,看你自己了,加油。
很快地,乔锐格就召来了韩秘书和司机李叔,给他们分别派了任务。
他让韩秘书去查医院的纪录,看吴瑕是不是在这里住过院,住的哪一科,是什么病。
韩秘书得了指令马上就去办了,司机李叔站在病床尾,略有些紧张地等着少爷给他下指令,乔锐格指派给韩秘书的任务听上去就很麻烦,他不知道自己会摊上什么,难不难办,自己毕竟只是个司机。
乔锐格看了他一会儿,说:“李叔,你去趟绿湾花园。”
李叔愣了愣:“是。”
乔锐格的神色带了些肃然:“要是他人在,就直接接过来,人不在,就去锦泰找。”
他又把公寓的密码和吴瑕上班的店名告诉了李叔,李叔不敢耽搁,赶紧去了。
等人都走了,乔锐格靠在床头,眉头越皱越紧。
他内心很不安,乔夫人的回答让他更加笃定了吴瑕在照顾他这件事,可是他为什么又不来了?
他想不明白。
先报回消息的是韩秘书,能跟在乔锐格身边这么久,处理这些事情都是很有一套办法的。
她告诉乔锐格,吴瑕确实曾在这家医院住院,呼吸科,肺炎。
“肺炎?”乔锐格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他想起他回公寓和吴瑕大吵一架的那次,还有在“锦泰”香水柜台的那一面,还有他最后给吴瑕打的那个电话。
想起这些,他仿佛又听到了吴瑕那断断续续又几乎要声嘶力竭的咳嗽声。
他说不出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
那时候他只觉得烦,也许有心疼,可更多的却像是气这人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一个咳嗽拖了这么久都不好,感冒而已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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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娇气。
哪晓得是肺炎。
他还想起在公寓那个晚上,他跟吴瑕争吵,不许他搬走,吴瑕穿着单薄的睡衣,光脚踩在地上瑟瑟发抖。
是那样才生病的吗?
而自己当时在做什么?在发脾气,甚至那睡衣还被他扯坏了扣都扣不上。
乔锐格不禁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禽兽。
他冷眼看看韩秘书:“没了?”
韩秘书又接着说:“他只住了十天,就痊愈出院了。”
乔锐格心里算了算时间,那是很早之前了,不禁又觉得生气,还有些委屈,都出院了,不是更有时间来陪着我?陪都陪了,陪一半又跑算怎么回事?
他想,等李叔把人找来了,一定要狠狠地……
他看看自己还不能动的腿,感觉到胸骨隐约的酸痛,好像也并不能把吴瑕怎么样。
不管了,先抓住了再说。他愤愤然地想。
李叔去了很久,久到乔锐格已经想打电话催促,他重新出现在病房门口时,还是倒春寒的天气,额头上竟然就出了一层细汗,一脸的忐忑不安。
乔锐格心里蓦地一沉。
李叔说,他先去了绿湾花园,公寓里吴瑕的东西已经全都搬走了,只有衣柜里剩了一些看上去很新或是还没有拆去掉牌的衣服,他又去了“锦泰”,才知道过年前吴瑕就已经辞职了。
乔锐格没有说话,看上去木木的,整个人都像放空了。
他那聪明的脑子好像突然间生了锈,迟钝地想着,都搬走了,剩的那些,是后来自己硬拉着他买的吧,他都不要了?为什么不要?嫌脏吗?
一会儿又想,吴瑕怎么会辞职呢?他那么急着想赚了钱还债不是吗?为什么要辞职?过年前……哦,因为生病了要住院是吗?住院,哦对,住院,他住院有没有人照顾呢?有没有朋友来看他,一个人躺在病房里,会不会孤单……
恍恍惚惚地,乔锐格听到李叔在叫他,他抬眼木然地看向李叔。
李叔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来,递给他:“床头柜上还放着这个,我给带来了。”
乔锐格茫然地接过,定定看了一会儿,他认出来,这是吴瑕陪乔夫人逛街之后,乔夫人送给吴瑕的礼物。
他打开盒子,那只外形粗犷刚硬的运动腕表静静躺在盒子里。
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一下:“真是跟他一点都不搭。”
他却不知道,在李叔眼里,他这笑,比哭还难看。
第82章第82章
乔夫人进去时,乔锐格还在看着那只腕表出神。
乔夫人暗叹口气,走过去把表拿开,说:“你该休息了,有什么想要做的,都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她帮乔锐格把垫在身后的枕头挪了挪,想把床放平让他躺下,乔锐格转头看着她,乔夫人就停了下来,等他开口。
“妈,我想要支新手机。”乔锐格说。
乔夫人笑笑:“好,明天给你送来。”
乔锐格的手机在撞车那天就摔坏了,刚才还是乔夫人通知的韩秘书和李叔。这么久乔锐格都躺在病床上,谁也没想起来给他买支新手机,听到他这个要求,乔夫人好像又看到了小时候的乔锐格,眨着大眼睛跟她说,妈妈我想要个新玩具。
她心里泛着一片柔软,又问:“还有什么想要的,妈妈明天都给你送来。”
乔锐格摇了摇头,垂下视线盯着身上的被子出了会儿神,才轻声说:“妈妈,要是我没有小孩,你会不会难过?”
乔夫人一愣,鼻尖蓦地涌上一股酸意,直逼得她眼眶潮湿,像是马上就要掉出泪来。
她扭过头,深吸口气,闭了闭眼睛,重新睁开时,眼里的泪光已经敛去,她嘴角带了丝微苦的笑意,说:“可能有一点吧。”
马上她又接着说:“不过,你开心最重要,格格,你所有的选择都不用顾忌我们,我们最大的心愿,也不过是想你开心。”
这实在是她的真心话,经过这一场变故,她已经别无所求,只要儿子能健康开心地活着。
沉默良久,乔锐格低低地说:“对不起。”
乔夫人嘴角微颤,抬手在他头上轻轻摸了摸:“明天找人给你理理发吧,头发长长了。”
“嗯,好。”
拿到新手机,乔锐格立刻翻出吴瑕的号码,打过去却一直无法接通。
被拉黑了?乔锐格莫名有点慌,他握着手机想了一会儿,打开网页开始查看新闻。
他已经躺了近两个月,一多半的时间都在昏睡,醒来也没人跟他提及他伤后发生的事,仿佛与世隔绝。
还好,网络上什么都有。
乔锐格直接搜了他自己的名字,跳出来的新闻全是当初他受伤的消息,被传播得最多的,正是他出事之后乔明山和康以庭在医院走廊里接受的那段记者采访。
新闻有文字版,也有视频版,他一个个点开,看了很久,脸上没什么表情,像在看一件别人的事。
乔锐格请乔夫人帮他转告乔明山,想请老爷子到医院来,他有话想跟他谈。
乔夫人有些意外:“你可以自己给他打电话啊。”
乔锐格却避开她的疑惑,说:“他要是说身体不舒服不愿来就算了,我现在跟个废人一样,也不能去见他。”
这话让乔夫人听得很不是滋味,可她也隐隐明白乔锐格为什么是这个态度,她想了想说:“我会去请他,格格,老爷子年纪大了,你有什么话,好好跟他说,别跟他顶起来,知道吗?”
乔锐格只笑了笑,又沉默了。
过了两天,乔明山由乔先生和乔夫人陪着来了医院。
老爷子看上去似乎憔悴了很多,腰板虽然挺得很直,拄着拐杖的手还是很稳,但行走的速度却放得很慢,每一步都显得心事重重。
乔锐格客气地请乔先生和乔夫人在外间等候,他想和老爷子单独谈谈。
这一谈谈了一个多小时,乔先生和乔夫人在vip病房外间的会客室沙发上坐着,谁也不知道那扇门里的两个人都说了些什么。
乔明山出来时,脸色很不好看,甚至显得有些灰败,乔先生担心地问:“爸,你没事吧?”
乔明山也不回他,倔强地拄着拐慢慢往外走,乔先生忙向乔夫人递了个眼色,跟着老爷子后面走了。
乔夫人走到病房门前,轻轻推开门。
她看到乔锐格靠坐在床头,转头看着窗外明媚的春日阳光,他的侧脸英俊极了,可默然看着窗外的样子却显得格外落寞,仿佛把自己关进了一个不为他们所知的陌生的世界里。
乔夫人没有进去打扰他,她小心地关上门,轻轻叹了口气。
直到骆遇川把车在医院停车场里找到空位停好,江淼还在闷闷不乐。
他撇了撇嘴,说:“他叫我们来就来吗?我可不想给他这个面子。”
骆遇川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又伸手过去解江淼的,说:“他是伤员,可以有点特殊待遇吧?”
江淼扭过头不说话,骆遇川知道他心里憋着气,也没多说什么,在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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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梗上捏了捏,说:“下车吧。”
骆遇川知道江淼嘴上不肯饶了乔锐格,其实心肠软得很。
果然,在医院花园里远远看到乔锐格的时候,江淼的气就消了一大半。
初春的天气还是透着寒冷,乔锐格坐在轮椅上,身上披着件毛呢外套,腿上搭了条毛毯,整个人明显瘦了一大圈,看不出半点风流贵公子的飞扬神采,倒是更显孤寂。
大概是听到了脚步声,乔锐格朝他们转过头,笑了笑。
江淼慢下脚步,刚才他远远看着乔锐格觉得他可怜,走近了看到他笑起来的样子,又想起那天吴瑕也是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坐在花园里,心里难受,就又生起乔锐格的气来。
见他放慢步子,骆遇川就悄悄拉了拉他,江淼抿了抿嘴,不情不愿地跟着骆遇川走到乔锐格面前。
“来了?”乔锐格微笑着说。
骆遇川打量他:“恢复得还不错?”
乔锐格笑笑:“毕竟底子好。”
他朝旁边的长椅抬了抬下巴:“条件一般,将就将就吧。”
骆遇川也笑了笑,拉着江淼在长椅上坐下。
“最近挺忙?”乔锐格问。
骆遇川点点头:“金融中心那边差不多了。”
他转头看了看江淼,说:“本来打算陪江淼回去扫墓,也没能抽出时间来。”
乔锐格诧异:“扫墓?去哪里?”
骆遇川说了个地名,是一个西南小城,乔锐格狐疑地看看江淼,心里隐约有了猜测,却没有轻易说出来。
江淼不悦地说:“你就不要管我的事了,你找我们来想做什么,不会是来陪你聊闲天的吧?”
乔锐格愣了愣,低头笑了笑,说:“老骆,你家小朋友真是不好惹。”
骆遇川还没说话,他又说:“那我就直接一点,吴瑕在哪里?”
江淼硬声说:“不知道。”
他冷着脸,连头发丝好像都散发着“拒绝回答”的信息。
“真的?”乔锐格说。
江淼斜他一眼,嘲讽道:“你不是很会查人吗?自己去查啊。”
乔锐格一愣,看了眼骆遇川。
骆遇川轻叹一声,拉起江淼走到远处另一张长椅,按着江淼坐下,似乎跟他说了什么,又转身走了回来。
骆遇川重新在乔锐格身边的长椅上坐下,说:“你不要怪他,他跟吴瑕关系很好。”
乔锐格点点头:“我知道,吴瑕有他这个朋友,我挺高兴的。”
骆遇川轻笑一声。
乔锐格看着他,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自作自受?”
不等骆遇川回答,他又说:“没关系,我也这么觉得。”
骆遇川瞥他一眼:“想明白了?”
乔锐格苦笑着摇摇头:“我没想到他能这么绝,说走就走,电话都把我拉黑了,谁对我这样过?也就……仗着我有点喜欢他……”
话没说完他就了声,说不下去了。
他对吴瑕从来没说过“喜欢”,他一直觉得“喜欢”很廉价,人们总是可以轻易地喜欢上任何东西,简直是最泛滥最普通的一种情感,可现在这两个字说出口,却让他感觉到了沉甸甸的分量。
“要是连喜欢都没有,爱又从何谈起呢?”骆遇川看看他,“喜欢再轻浅,也是一份真心,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辜负的。”
乔锐格微微偏开头,似乎不想再继续跟他讨论这个话题。
骆遇川却没放过他:“所以,你是真想明白了,还是被人甩了在赌气?”
“喂,什么叫被人甩了?”乔锐格立刻不服气地抗议,“我们就是闹点小矛盾。”
骆遇川笑笑,并不揭穿他此时的嘴硬更显心虚。
过了一会儿,骆遇川说:“你也不能怪吴瑕做得绝,你出事之后,媒体上铺天盖地都在说你和那位康小姐是怎么情深义重,你怎么英雄救美,你们这段婚姻将会有怎样牢不可破的感情基础。你想让他怎么办呢?换作是我,大概也待不下去的。”
乔锐格愣了愣,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重重叹口气:“我没救她。”
“什么?”骆遇川愕然。
“我没救她,倒是她,推了我一把。”乔锐格说。
骆遇川更加惊讶:“你的意思是,她……”
乔锐格摇头:“不,不要误会,她也不是要救我。”
那天,乔信达的车像噬人巨兽向他们冲来时,乔锐格本来可以躲开,他只需要朝旁边跨一步,跳上台阶就好。
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康以庭,他犹豫了一秒,伸手向后想拉她一下,结果原本离着他两三步远的康以庭不知道是不是给吓懵了,突然惊叫着冲上来,在他背上重重地推了一把。
毫无防备的乔锐格就直直地迎着飞速驶来的车子撞了上去。
骆遇川又震惊又不解:“那,你家老爷子为什么要对记者那么说?”
乔锐格神情晦暗,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他是要保乔信达。”
乔信达的车子当然没有出故障,他的目标明确,车子启动加速几乎没有任何迟疑,要不是乔锐格被撞下了旁边一米多高的小斜坡,那辆失速的辉腾就该从乔锐格身上压过去,后果估计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乐观。
开车撞人那一幕,乔先生夫妇,康以庭父母,连老宅里的佣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当时的情况危急,康以庭也身处危险之中固然是事实,但她推乔锐格那一下也是众目睽睽无可辩白。
如果乔信达是凶手,她就是实实在在的帮凶。
乔锐格说:“老爷子这一手,就是用我的英勇粉饰了康以庭的无情,康家自然不好再追究乔信达差点撞伤康以庭的事,至于乔信达,当天就被老爷子送出国了。”
骆遇川愣怔许久,才说:“我以为老爷子比较偏心你。”
像听了个笑话,乔锐格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说:“他哪有偏心谁,他常说他对我和乔信达都是一碗水端平一视同仁的,这话是真的,他从不偏心,他只会看我们谁能对乔家更有利,谁更能把乔氏集团发展壮大下去,只可惜,好多人都看不明白。”
“包括乔信达?”骆遇川敏锐地察觉到他话里有话。
乔锐格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却等于默认了。
骆遇川依然感到疑惑:“那他,乔信达又到底是为什么?是因为你要继任董事长,他突然失心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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