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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醉也无聊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看到乔锐格脸上现出一抹悲凉的神色。
乔锐格说:“你记得我们当年是怎么认识的吗?”
骆遇川愣了。
他当然记得,乔锐格来视察工地,要不是他眼疾手快,乔锐格就会失足跌下只盖了张毡布的电梯井。
“那不是意外,是乔信达安排人布置的。”乔锐格平静地说。
骆遇川再次震惊了。
乔锐格平静得像在说一件别人的陈年旧事:“就是那一次让我生出警觉,开始慢慢清查,我也万万没想到会查到他身上。起初我想不明白,后来观察得多了,也渐渐摸到些脉络。他一直恨我,恨我有父母,而他父母早亡。恨他妻子死于车祸,而开车的是我当时的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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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即便我那时候人在日本,他也认定司机是受了我的指使。这些年我一直避跟他有利益冲突,也不肯进乔氏总部任职,他却更加嫉恨,恨我过得逍遥,他却要吃苦受累承担重任,这么多年下来,他暗地里没少动过手。”
乔锐格停下来,沉默着。
他想起十字路口摩托车飞驰而过,吴瑕将他拽开,对他吼“你他妈走路看着点路行吗?”
又想起花盆擦着他的肩砸下,吴瑕紧张地在他头上肩上摸着,问他“你有没有事?”
甚至还想起,吴瑕冷着脸将他从面如寒霜的乔信达跟前拉走。
吴瑕总是保护着他,而他呢……
耐心地等了片刻,骆遇川才又问:“所以,你是说这是累积下了一个爆发点?”
乔锐格回了神,点点头:“去年老爷子中过风之后就一直想把我召回总部去,我拖着不肯,他干脆就直接下了令,乔信达便开始暗中给我下绊,想让我在老爷子面前出丑,我也是憋了口气做出成绩来想打他脸,结果成绩出来了,他这个疯子转头就放狗咬伤我妈……”
乔锐格紧紧咬了咬牙,这事如今再提起,他依然能感到心中的寒意和怒火。
骆遇川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乔信达放狗咬伤乔夫人的事外间一点风声都没有,倒是乔锐格打人的事情闹上了新闻。
乔锐格显然也不想细说这一段,他吸了吸气,说:“他开车撞我前,老爷子刚跟他谈过话,让他卸去总经理职位,还要他把股份全部转让给我。”
骆遇川看着乔锐格显得麻木冷漠的脸,心中升起一阵荒谬感。
乔老爷子想推谁上位就不遗余力,也许在他眼中只看到乔氏的利益,却完全没想过,自己这样的做法结出了怎样的恶果。
而外人眼中受尽乔老爷子宠爱的乔锐格,在富贵荣光背后,承受的却是别人无法想象的伤害。
骆遇川过去和江淼低语良久,江淼脸色变了几变,时而震惊,时而愤怒,时而茫然,最后他跟着骆遇川走回来,看着乔锐格说:“你们豪门戏真多。”
乔锐格苦笑,江淼这是嘲讽,也是事实,他只能老老实实地接下,说不出任何反驳。
江淼知道了他的苦衷,不心生怜悯,再想到坚决离开的吴瑕,就为他俩感到不平:“真是,要是你家那谁不说瞎话,没有这个误会,吴瑕说不定就不会走了。”
乔锐格一愣,慢慢摇了摇头。
这些天,他已经想清楚,吴瑕执意离开,绝不仅仅因为他要和康以庭结婚,也不是以为他救了康以庭。
他和吴瑕这段感情,他从来没有认真过。
一开始他就以为吴瑕是别有用心地接近他,到后来发现并没有这回事,他又以为吴瑕是因为欠了他的债所以陪他演了一场真心。
他曾想,是演的也好,反正自己也乐在其中。
可他没想到他看错,也算错了,他看错了吴瑕,也算错了自己。
吴瑕没有演。
而他早就已经对吴瑕上了心动了情,自己却浑然不觉。
真是没有比他更傻的人了。
还好他醒悟得不算太迟,也肯放下身段求人,所以他看着江淼,诚恳地说:“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他在哪里了吗?”
江淼却同情地看他一眼,无奈地说:“我也找不到他。”
走之前,吴瑕跟江淼道了别,之后他就换了手机号码,电话打过去永远是无法接通的提示。
“是吗?”乔锐格面色凄然。
江淼心中不忍,想了想,说:“我只知道他老家的小镇,至于能不能找到,我也不知道,你信息网不是很强吗?倒是可以试试。”
乔锐格微低着头沉默,对江淼的建议不置可否。
过一会儿,乔锐格才说:“谢谢。”
想了想他又问:“他有没有跟你说,以后有什么打算?”
江淼愣了愣,想起最后跟吴瑕见面时他问了跟乔锐格一样的问题。
吴瑕眯起眼睛抬头看了看天,又转头对他笑笑,说:“不知道,也许去找个驾校学车,先拿个驾照吧。”
江淼把答案告诉乔锐格,他看见一直流露着失意和忧虑的乔锐格的脸上,突然渐渐有了神采,他甚至像从前一样,歪起嘴角露出懒洋洋却又得意的笑来。
“喂,你笑什么?”江淼问。
骆遇川也好奇地看着乔锐格。
乔锐格却摇头不语,笑得越发像偷着了米的小老鼠。
江淼便问他:“你呢,你要是找到他,想好怎么做了吗?”
乔锐格脸上得意的笑容渐渐敛去,眼中透着某种怀念又或是向往的目光,他说:“我啊,大概会让他再帮我挑支口红。”
江淼和骆遇川俱是一愣,互相看了看,都是一脸茫然。
乔锐格却不打算再说下去,他朝他俩摆摆手,转动轮椅往住院楼去了。
江淼问:“他什么意思?”
骆遇川笑笑,说:“不知道,大概是他俩自己才懂的密语吧。”
骆遇川搭着江淼的肩,他们往停车场走去。
他们身后,乔锐格转着轮椅已经渐行渐远。
微风吹拂过医院花园的草坪,草叶随风摆动,露出草丛中星星点点含苞欲放的不知名的野花。
一个个花骨朵扬着头在微寒的风中摇曳,仿佛在向人们说,真的是春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
番外见。
番外
第83章一
7月中,梅雨季刚过,气温陡然逼近40c,人们仿佛才出闷湿潮热的桑拿房,又被扔进了烈焰灼烤的火炉。
乔锐格站在窗边,看着楼下花园里工人在给花草绿植喷水。
在他身后不远处,乔明山坐在轮椅上,房间里开着空调,温度虽然不太低,他还是披了一件针织外套,腿上盖了条薄毯。
乔明山已经年过80,去年中和今年初又住过两次院,身体越发不如从前,人瘦了很多,被高大的骨架撑着,更显苍老。
甚至有些可怜。
他已经对乔锐格说了很久的话,可是乔锐格一直站在窗边看着窗外,连丝表情都没有。
乔明山花白的浓眉压着眼睑沉重的老眼,混浊的目光里依然透着几分犀利,他默然注视乔锐格片刻,似乎有些无奈,咳了几声,又继续说:“那边到底没有国内方便,有自己人照料总是更稳妥些,这事交给别人去办我也不太放心,你就辛苦跑一趟,反正现在你也没什么事忙。”
乔锐格还是沉默地看着窗外,像是根本没在听。
乔明山皱了皱眉,忍不住加重了语气:“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哥,都是一家人,他在外面遭这么大的罪,你就一点同情心一点兄弟情分都不念?”
他嘴里说的自然是两年前被他送出国的乔信达。
乔信达去了美国,用老爷子提供的资金创办了新公司,有乔氏集团这棵大树,新公司的发展并不算太艰难,老爷子甚是欣慰。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上月乔信达遭遇了一次抢劫,被劫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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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刺中肝脏,好险捡回条命,如今还躺在病床上,据说至少要休养半年。美国公司那边自然兵荒马乱,老爷子更担心乔信达身在美国无人细心照料,于是找来乔锐格,要他飞去美国一趟,把乔信达接回国。
他说了老半天,嘴都说干了,乔锐格却始终只是看着窗外,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老爷子本也不是什么宽厚仁爱的性格,能耐着性子说这么久,已经是对乔锐格极大的容忍。
他眉头紧锁,嘴角的皱纹深深下陷,明显是动了气,他厉声说:“你有没有听我讲话?那外边有什么好看的你要这么盯着不放?转过来,看着我!”
乔明山虽然老了,中气也不如以前足,但动起气来吼两声,还是颇有声势。
要是换个胆子小一点的,这会儿怕是会脚软。
可乔锐格不是别人,胆子也不小,他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模样,连眼睫毛都没颤一下。
乔明山呼吸沉重,他觉得自己似乎该吃上两片药,心脏感觉又不太好了。
这时,一直沉默的乔锐格终于开了口,他朝窗外扬了扬下巴,说:“爷爷,我就是在那儿被撞的。”
乔明山一愣,刚刚还勃发的怒气瞬间就像被扎破的气球,泄了个干净。
乔锐格转过身,看着他说:“你还是找别人吧,我怕我忍不住会再补他一刀。”
说完他也不管乔明山是何反应,抬脚就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从楼里出来,乔锐格坐上车,慢慢驶离了乔家老宅。
他毫不客气地拒绝了乔明山,并且心里没有任何负担。
乔氏集团依然是由乔明山这个年过80的老人担着董事长的担子,乔信达走后空悬的总经理一职则由乔明山的一个侄子暂代。
乔锐格不仅不接受乔明山给他安排的任何乔氏集团的职位,就连他自己的公司都将同乔氏集团有关联的部分全部作了切割,虽然公司规模因此缩减大半,他反而只觉轻松。
姓乔这件事他无法选择也改变不了,但到底有些东西他可以作取舍。
晚上在骆遇川和江淼的家里吃晚饭。
骆遇川亲自下的厨。
乔锐格想这辈子他有很多事可后悔,但不再将自己和乔家和乔氏集团捆绑在一起,这是他绝对不会后悔的事。
若非如此,恐怕这辈子他都难有机会到骆遇川家里来吃饭。
他们也许可以一直是朋友,可以在外聚餐,可以找家店喝酒喝个通宵,但都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请到家中,自己亲自动手做些家常菜。
这才是普通却又亲密的朋友关系。
在他身上还打着“乔氏集团二少爷”“乔氏集团未来继承人”这样的标签的时候,骆遇川是断断不会这样做的,他们彼此都清醒地拿捏着“友情”的分寸。
如今,以往那些狂蜂浪蝶般扑上来给乔二少献殷勤抱大腿的,那些常一块厮混的狐朋狗友,已经潮水一般渐渐退去,生意上有点竞争关系的,少不得还要踩上两脚。
反倒是从前不咸不淡交往着的骆遇川,主动打电话问他“江淼菜买多了,你要不要来我家帮忙消灭一点?”
乔锐格想,这样挺好的。
他不觉得自己现在落魄,可乔氏集团这块招牌,也确实像块试金石,谁是真朋友,一目了然。
桌上菜不算少,有好几盘据说是江淼从江家带回来的海鲜。
乔锐格从骆遇川那里陆陆续续了解到一些江淼和江家的现状。
两年前江择安把江焱送出国留学后,和江淼的联系反倒越来越多了起来。他并未接受江淼跟骆遇川在一起这件事,但对江淼的态度已经和缓了很多,时常打个电话,偶尔也叫他回去一趟,临走总是大包小包的塞给他很多东西。
乔锐格觉得江择安这种心态也不难理解。
江择安已经60了,一个年过60的男人不但要接受自己日渐的衰老,也要学着接受一些不可改变的事实,他不得不放下以往的威严,向现实低头。
江淼如今的摄影事业发展得很顺利,江择安一边清楚地认识到江淼已经不可能回来继承他的事业,一边又更加想弥补从前对江淼的亏欠。
对江择安的这些表现江淼并不抗拒,他和江择安之间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恩怨仇结。他们只是一对平凡的父子,有隔阂,也有隔不断的血缘亲情。
饭吃到一半,王俪来电话,江淼去书房里接。
乔锐格说:“你家小朋友现在越来越厉害了。”
去年姚绛书的戏装画册出版后引起广泛好评,因为本就是为从艺45周年和60岁生辰所做的纪念,画册印量并不大,总共只印了两千册,大部分都被姚绛书送给多年支持她的戏迷,少部分在预售的时候就被抢购一空。一度有网友看过戏迷晒出的画册图后才来求购,出版社见势头不错,向姚绛书建议二刷加印,姚绛书婉拒了。
物以稀为贵。
王俪心挑选了三张送去国外参赛,毫不意外地让江淼拿了一个大奖。
现在王俪给江淼接洽的业务主要就是给明星或大牌厂商拍硬照,邀约不断,所获酬劳和当初已经不能同日而语。
“哎,你不会有压力吧?”乔锐格朝骆遇川挑挑眉,一脸挑事的表情。
骆遇川笑笑,说:“有啊。”
“你赚的也不少啊。”乔锐格说。
骆遇川摇摇头:“这不是我的压力。”
“那什么才是?”
骆遇川说:“他下个月又要去日本。”
乔锐格想了想,恍然地说:“哦,孤枕难眠,压力确实很大。”
骆遇川淡淡瞥他一眼:“还好,顶多两个星期就回,就算实在想念,也知道去哪里找。”
乔锐格一愣,苦笑道:“饶了我吧。”
过一会儿乔锐格又问:“那房子的事定了吗?”
骆遇川点点头,又回头看看紧闭的书房门,小声说:“保密,别让他知道。”
乔锐格了然地点头。
前年金融中心的案子成功拿下后,骆遇川又带头了几个重要的项目,现在提到副职,前途一片大好。前几个月他看中一套联体小别墅,开发商和乔锐格有交情,帮忙拿了折扣,如今交了定金,准备给江淼一个惊喜。
乔锐格想想说:“你也真是闷声干大事啊。”
“嗯?”
“挺好的。”
江淼打完电话从书房出来,递给乔锐格一个信封:“差点把这个忘了。”
乔锐格愣了愣,接过来,手指感受到信封里的厚度,说:“这次有点多啊。”
江淼说:“嗯,大概想早点还清吧。”
信封里是笔现金,吴瑕存到江淼银行卡上的。
每隔一段时间,短则两三个月,长则半年,吴瑕会给江淼银行卡上存笔钱,他临走前要到了江淼的银行卡号,是以他虽然换了电话号码连江淼都找不到他,却也不妨碍让江淼帮他把钱转交给乔锐格。
江淼曾经去查过吴瑕是在哪里存的钱,查到了他存钱的atm机编号,但地址却非常散乱,有的甚至出现在东北或是南方沿海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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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淼怀疑是吴瑕拜托了别人帮忙存钱,他连这一点都考虑到了,非常的谨慎小心,不想被找到。
存到卡上的钱有时候两三千,有时候四五千,这两年一笔笔加起来,也有将近四万块。
离吴瑕欠乔锐格的十万还很远,而他给自己定的两年还款期却是早就过了时间。
见乔锐格沉默,江淼轻叹口气:“你也加加油啊。”
乔锐格的手指在信封上摩挲一阵,说:“谢谢。”
晚上回到家,刚洗完澡出来,乔锐格接到乔夫人的电话。
乔先生夫妻俩已经移民意大利,经常在欧洲各国间自驾游,今天电话里乔夫人就抱怨几日都是大雨延误了行程。
乔锐格微微一笑:“也不赶时间,留在哪儿就在哪儿多玩几天也没关系。”
聊了一阵,快挂电话时,乔夫人似乎迟疑了一会儿,小心地问:“那孩子,你找到了吗?”
乔锐格平静地说:“还没有,会找到的。”
乔夫人很轻地叹了口气,说了晚安之后挂了电话。
乔夫人说的自然是吴瑕。
江淼曾说以乔锐格那么强大的信息网,想找一个人有什么难。
但乔锐格自己知道,以前他那强大的信息网,是依附在乔家那块大招牌上,自然有很多手段,有很多渠道。如今他跟乔家作了切割,很多手段不能再用,很多渠道他也不愿意再碰。
他曾去过吴瑕老家的小镇,吴爸吴妈租了一间小铺子开了一家小卖部。乔锐格没有惊扰他们,从街坊邻居那儿打听到,吴瑕一直在外工作,很少回来。
过年的时候他在吴家的小院子外守了好几天,到大年初三了吴瑕也没露面,他才意识到吴瑕真的连过年都不回家。
乔锐格知道吴瑕是个恋家的人,他想不通是什么让他过年都不回来。
工作太忙?还是买不到票?或是想节省路?还是单纯地……躲着他?
无论哪一种可能,都让乔锐格不太好受,尤其最后一种,想想就让他心口发疼。
两年了,时间没有让他对吴瑕的想念减少半分,他很想他,非常非常想。
过了几天,乔锐格去邻市谈笔生意,想想路程不算太远,就没带司机,自己开车去。
这笔生意数额不算大,放在以前根本不用他出面,但现在到底跟以前不同,很多事情都要他亲力亲为。
生意谈得挺顺利,还不到中午就签下了合同,对方留乔锐格吃饭,乔锐格想着回去下午还能办点别的事,便推辞了。
双方在门口道别的时候,乔锐格看到路边停了辆印着快递公司logo的面包车,停的位置似乎挡到了等会儿他车要出去的路,他就不多看了两眼。
对方的黄总还在跟他说些以后多多合作的客套话,乔锐格也只能转过头来客气了几句。
这时他眼角余光瞥到一个身影,心里一惊,猛地转头看去。
那身影走得很快,乔锐格转过去的时候已经走到了面包车旁被挡住,很快,那辆印着快递公司logo的面包车就启动开了出去。
顾不上再客套,乔锐格果断告别上车追去。
乔锐格不熟悉这里的路况,来的时候全靠导航,好在那家公司大门出来不远有个红绿灯,面包车的车速也不快,他才没跟丢。
他一路都紧盯着那辆面包车,握着方向盘的手心上隐隐出了汗。
面包车开了十来分钟,拐过几条街,在一个小区门口停下。
乔锐格不敢靠得太近,离着十来米的距离踩下了刹车。
面包车的驾驶室门打开,穿着快递公司制服的快递员下车来,一边打电话一边绕到另一边来拉开了车厢门。
乔锐格定定看着那个身影,耳边全是自己心跳的声音。
第84章二
乔锐格近乎贪婪地看着那人。
吴瑕低着头一手操作着手机,一手把一个包裹夹在腰间,胸前挂着的一个像手机样的东西不时的发出响声。
他看起来变了一些,剪短了头发,更瘦了,又似乎没变,哪怕身上只是穿着快递公司的制服t恤长裤,依然肩背挺直,肩是肩,腰是腰,身段漂亮有型。
没一会儿,小区里出来一位姑娘,吴瑕把包裹交给她,姑娘给他一个苹果,吴瑕笑着摇头没有接,两人站在那儿说了几句话,吴瑕脸上一直带着微微的笑意。
乔锐格不自觉地抓紧了方向盘。
很快,吴瑕又坐上面包车开走,乔锐格立刻跟上去。
他一路开车跟在吴瑕车后,看着他去了一个学校,又去了一个机关大院,便利店,另一个小区……他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看着吴瑕送件取件忙忙碌碌,看他对陌生人微笑,跟得久了,让他生出一种错觉,好像这样一路跟下去也是地久天长。
吴瑕把面包车停在一个新小区门口,他今天上午要送的件很多,总算是到了尾声。他还要赶回快递站,交回上午取的件,吃过饭下午还有得忙。
他抱着几个包裹进了新小区门卫室旁边的一个大厅,里面列着几排快递柜。
他把包裹一一放进快递柜,关上最后一个柜门的时候,旁边突然压过来一片阴影,他心头一跳,转头,看到了那张绝对不该出现在这里脸。
愣了一秒,吴瑕转身就跑。
仓促中他跑错了方向,没有跑向大厅外,反而跑进了大厅里面,他知道那边有一道安全门,里面有一条消防通道,转过去可以通到另一座高层电梯房的一层大厅,他可以从那边跑进小区,再甩掉……
“砰”一声,吴瑕感到背上袭来一股大力,将他整个人扑上安全门撞进了通道里。
他不及转身,就被那人压在了墙上。
吴瑕反应很快,反手一胳膊肘捣在那人肋下,他使了十足的力,那人一声闷哼松开他,他立刻挣脱开,转身推开安全门又跑了出去。
身后“砰”“咣”响了几下,就传来追赶的脚步声,吴瑕匆忙间一回头,却蓦地停下。
他看见乔锐格瘸着一条腿向他跑来。
就在他惊愕僵立的这一瞬间,乔锐格追上来拉住了他。
吴瑕未及多想,已经开口问道:“你腿怎么了?”
声音里有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一丝颤抖。
乔锐格没有答,只把人死死抱进怀里,在他耳边低沉地说:“别跑了,再跑,我追不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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