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时不倦,甘来似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折花儿
他手时不时会晃一晃,然后就会触到一点湿意。他有些害怕。希望不是甘来似的手……
“停一下。”年时倦说。
甘来似顿了顿,停了下来。
年时倦就走到甘来似跟前,看着他的左手。
很黑,看不清,但是,那一块湿了。
年时倦摸了下,又回手看。是血。
甘来似抿着嘴,转过头,没敢看年时倦。
“为什么不说?”年时倦听不出来生没生气,就是声音低低的。
甘来似没说话。
“我问你话,为什么不说?”年时倦将甘来似的头转了过来,盯着他。
甘来似没有看见过这个样子的年时倦。面色很差,衣服脏兮兮的,脸上也脏兮兮的,更重要的是,他好像生气了。
不合时宜的想一下,他是因为重视我才生气的。
年时倦也不是生来就一副好脾气。能让他好脾气对待的人也不多。他感觉自己体内像是放了把火,在烧,很烦,弄得他想给这傻逼个后空翻让他重新做人。
但是年时倦深吸了口气,忍住了。
忍住。
忍住。
忍住。
年时倦对自己说,“我受伤了,不告诉你,还特别贴心的扶着你走上走下的,你高兴吗?要不你来试试?”
甘来似低垂着眼,也低着头,没说话。
“要不你就现在来试试?”年时倦继续说。“试试啊,看爽不爽。”
“……”甘来似听着年时倦这么说话很不好受,“对,对不起。”
“我也给你说句对不起,行不,看看你开心不开心。”年时倦觉得不能再因为甘来似说一句对不起就将这件事揭过去了,现在只是受了个伤都不告诉他,要以后死了都等着他巴巴地找去呢?
甘来似动了动嘴皮,没说话。
“甘来似,”年时倦按着他的头,“很多事情,我不喜欢你瞒着我,就像你不喜欢我有事瞒着你一样。我告诉了你,相对的,你也该告诉我。这没有什么不好的,你告诉了我,我们也能尽快的解决,知道吗?”
甘来似依旧低着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看着年时倦,点了点头。
“那行,现在告诉我,你右手怎么了?”年时倦松了口气,他就怕甘来似听不进去。
“……”甘来似皱着眉,“我右手……好像,好像在摔下来的时候……划到了。”
“对,”年时倦点头,“那为什么刚才不告诉我呢?”说着,他伸出右手扯了扯那衣服上的破洞,看了眼,皮都翻开了,竟然还给我硬撑着!
“我……我不想让你担心。”甘来似有点儿不好意思,没低头,就低垂着眼,不敢看年时倦。
就这破理由?
年时倦叹了口气,他也是就因为各种各样的破理由弄得自己受伤,又弄得他在一旁操心。哎。
年时倦摸了摸甘来似的头,“没流血了吧。”
甘来似摇了摇头。
年时倦又叹了口气。他……无能为力,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这破地儿没水,没酒,什么也没有,就只有个打火机,能干啥?给他加加温,看能不能煮熟?
“头晕不晕?”年时倦问。
甘来似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年时倦皱起了眉,如果这样,那还是别走下去了,万一……
甘来似看年时倦皱眉,连忙补充道,“就……就一点,还可以走。”
年时倦依旧皱眉。
是该走,再不走,再站会他俩怕都吃不消。这地儿来得人少,前几年还热闹,现如今就人烟稀少了,否则那栏杆早就修了。也就只能让甘来似强撑着,走出去了。
俩人就你靠着我,我靠着你,顺着楼梯往下走着。
上山容易下山难,更何况走得还不是楼梯,年时倦又害怕甘来似头晕,就一直和他聊着天儿,直到走到山脚。
天已经黑透了,年时倦和甘来似往前快走几步才看到车的存在。
“啊。”年时倦坐在驾驶座上,感觉自己也快升天了。
真惊心动魄。
而甘来似也松了口气。他已经看不大清眼前的东西了,上车的时候都摸了一会才摸到手柄,拉开车门。所幸年时倦也累得慌,没有注意。
“别睡,要困了就和我聊聊天。”年时倦说。他倒也害怕甘来似这么一睡就睡死了,然后送医院,怎么摇都摇不醒。
甘来似点了点头,没说话,就看着车前面。
他要是不想让自己睡,就真睡不着。
年时倦也没有说话了。他也不是很困。画画的时候熬个通宵不在话下,就是最近生活规律,这么久没熬过夜,还是有点儿小困,不过还行,能勉强支撑到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如你所愿jpg
☆、病情
这个点儿,年时倦开过个路口,记得以前还有交警在,现大概早就在被窝里暖着了。
啧。
到医院的时候,年时倦发现自己高估了自己。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做,就想找张床,躺下去,闭眼。
医院的医生看见甘来似的伤口,一脸怨怼地看了年时倦一眼。然后发现年时倦自己也不怎么干净。
“你们俩这是……”医生没说完,狐疑地看着俩人。
“爬山,摔了。”年时倦说,“能快点儿吗?我感觉自己快死了。”
医生点了点头,给甘来似利落地包扎好后,才有闲心看看年时倦的情况。
倒也不是她刻意报复,只是年时倦一脸我不是很疼,我还行,就是困,能快点儿吗的表情让她以为年时倦就扭了个脚。
但检查出来是骨裂。
医生看了眼年时倦。他还是那副面无表情,但眼里满是困意。
幸亏是这个时候,没多少人,见的最多的就是白衣大褂的医生。这边一个,那边一个,像是不要钱似的都堆在了一起。俩人因而也弄得快,没多久就进病房,可以躺着了。
甘来似不像其他小孩子哭天喊地,全程面无表情。而年时倦也是,面无表情地对着医生,只是看见甘来似的时候才担心地皱一下眉。
“你这个当哥哥的应该管好自己弟弟,别三更半夜地放纵他想干嘛就干嘛,这一次只是摔了,还睁得开眼,万一下一次你躺着进来躺着出去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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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医生的话很多,一直说道病门前,才意犹未尽地闭上了嘴。
年时倦没解释。忍了忍冲他鼻子关上门的冲动。
虽然很困,但一躺在床上,年时倦却没有什么睡意。
眼睛很酸。眨了眨,缓和了点儿。但依旧不想睡。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在床上跳一支还可以自己给自己唱个伴奏。
完美。
但年时倦没动,就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腹前,睁着眼,瞪着天花板。
再闭个眼,就可以直接送进棺材了。
瞪了有一会儿,年时倦觉得这样不行。
如果是在家里,这种情况可以吃几粒安眠药。但是……这里是医院,床头柜里什么也没有。他也没有再起来去买瓶安眠药的心情。
哎。
困。
但是……睡不着。
年时倦四处打量着,在第三次看向一旁熟睡的甘来似,有些不爽。
他竟然就这么轻轻松松地、随随便便地就睡着了?
这么惊心动魄的一晚。还可以睡得这么熟?
睡你麻痹起来嗨。
嗨你麻痹躺下睡。
睡觉!
睡觉!
困!
草。
大概是天擦亮,一个很随便,不,让他很想掀开被子就跳起来揍他一顿的医生第五次拖拉着鞋子,走过病房的时候,年时倦感觉自己的硬睡……终于成功了。
然后……一觉醒来,他就看见床前立着四个人,盯着他。
草。
年时倦本来还有点儿迷迷糊糊,这么一遭,好不容易找到的瞌睡虫被吓走了,整个人神抖擞!
再仔细一看。
嗯。
“爸妈,哥,你们这么早……”年时倦放下了心,靠着床背,还没说完,就看见窗外亮的过分的天。
好像……不怎么早了。
“早?再晚点你就给我进太平间了!”年时灏冷着张脸,看着年时倦,冷笑了一声。
“意外……意外……”年时倦无力地解释,看了看另外张床,“甘来似呢?”
“吃饭去了。”年时灏撇开视线,看向床边的年父年母。
年时倦松了口气,跟着看了过去。
年母的肩膀一抖一抖的,而年父正拍着年母,低声安慰着,察觉到俩人的视线,回过头,狠狠地瞪了年父一眼。
“妈……”年时倦摸了摸鼻子,开口。
“别叫你妈!”年母还没说话,年父就接嘴道。
“……”年时倦沉默了下,“这一次,真是意外,我就一不小心滑下去了,以后一定会小心的。”
“以后以后,你还想有以后?你还想着三更半夜不回家就出去爬山?”年母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转过身,瞪着年时倦,但不一会儿,又转过身,继续擦着眼泪。
“没以后没以后!我,再也不,三更半夜,出去,爬山!”年时倦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说着,试图增强自己的信服力。
年父哼了声,拍着抽泣的年母,没说话。
年时倦也就继续发着誓,继续保证自己怎么怎么样,怎么怎么样,见年母终于没哭了,才松了口气,心里却挂念起了甘来似。
吃个饭……要吃这么久?
吃个饭是吃不了多久。甘来似原本也不准备在食堂吃,他准备带着俩份饭菜回病房,但是他被一个人拦了下来。
俩人现如今,就坐在漆禹的病房里。
“二少也就是年时倦大概没有和你提过我,但是,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和我认识一下的。”漆禹柔着声音,递给了甘来似一杯温水。
甘来似没说话,就看着温水。
“我是一名心理医生,想必你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漆禹也不在意,依旧笑着,“就直接点儿地说吧,二少他,心理方面有点儿问题,且他自己本人毫无察觉,甚至会忘记自己发病时所做的一切。”
甘来似猛地抬头,盯着漆禹,记下了他的样子后就低下了头。
漆禹依旧笑着。
“虽然没有经过病人的同意就将病情告诉了你,但我认为,身为二少朋友的你,也有资格知道这件事。不过……希望你将这件事情保密。”
“二少和你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但也有一段时间了。最令我惊讶的就是,他在这期间竟然一次也没有发病了。这其中有很多因素,但我觉得,最主要的是因为你。”
“你……和二少幼时的一个朋友年纪相仿,当然,二少不是因为这个才和你做朋友,虽然是我个人认为。但我觉得,如果他仅仅是将你当做一个替身,你和他的关系不会像是现在的这么融洽,毕竟二少对于那位已经……去世的朋友的态度很奇怪,所以,你和那位朋友在二少心里所占据的位置不一样。”
“抱歉,废话说多了。二少现在不发病的状况看上去是很好的,但实际上,这却是更不好。二少现如今是否还记得那件事?还是将他已经彻底忘记了?我不敢说个确定。但是,这种状况很危险。”
“二少忘记了这件事。但这件事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却不会消失。他现如今只是下意识的无视掉任何溪流,还算不是特别的严重,但如果他忘记了那件事,却保留着那些负面影响,他惧怕的……大概不仅仅是溪流了。”
“所以现如今的状况就是,二少不能忘记那件事,但也需要从那件事里面走出来。作为一名医生,我的身份过于敏感。作为二少的家人,他们的立场很奇怪。而作为一个现如今受二少重视,且和那位朋友年纪相仿的你,却很合适。”
“那么,今天我想问你的就是,你……愿意帮助你的朋友从那件事里走出来吗?”
漆禹觉得自己说的还行,连自己都感动到了,很肯定眼前这位虽然成熟但年纪不大的孩子一定会同意。
但甘来似没有说话,就只是看着漆禹。
漆禹也看着甘来似。
甘来似想得有些阴暗。
如果年时倦……他的病情就这样……越来越糟糕越来越糟糕,那么,他会不会忘记很多人?然后只记得自己一个?会不会害怕很多东西?然后仅仅对自己不害怕?
这样的猜测很美好,甚至戳中了甘来似某些隐秘的愉悦点。但……
那个人会是他吗?
甘来似不确定。
如果是别人,他怎么办?
但往好的方面想。年时倦他,记住的就是自己,且就像刚才所想的,他的世界里……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那这样的他,还是年时倦吗?
还是一个病态的疯子。
甘来似抿了抿唇,他不喜欢用疯子俩个字来形容年时倦。
但他同样讨厌眼前这个人的态度。虽然很细微。但他总有一种自己掌握了一切,什么都脱离不开自己所规划的轨道的样子。
这样很烦。
但甘来似点了点
年时不倦,甘来似你 分卷阅读71
头。
在他打量了许久漆禹的时候。
“那件事,是什么?”他问。
漆禹愣一下,“抱歉,我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不是很想说的样子。
“那件事,是什么?”甘来似继续问。
漆禹皱了下眉,“我只是知道个大概。”
甘来似依旧看着漆禹。
漆禹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开口说着。
这个故事很普通,像是随时随刻都会发生,甚至某种程度上,甘来似也经历过大概的事
那种眼前瞬间性的死亡。
但甘来似却皱着眉,提着菜,敲了敲门。
或许不仅仅是像……漆禹说得那么简单,否则也不会到现在他都无法直视。
年时倦说了句进来。
甘来似打开了门,将饭菜放在床头柜上。
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才会这么的恐惧?
甘来似很想知道,但却也只能按捺住自己,坐在床旁的椅子上。
他的家人已经走了。
很安静。
只有他们俩个人。
挺好的。
就是……
“这么去这么久?”年时倦将饭盒打开,闻了闻,没什么香味儿,看起来也很寡淡,“打下菜就这么客气了?还敲门?我以为护士查房呢。”
甘来似摇了摇头,没说话。
年时倦赏了他个爱抚,让他也打开饭盒吃饭。
俩人就坐在病房里吃饭了。
甘来似一直在看年时倦,看得明目张胆,脸红了,连脖子都很红了,他也没转过头,一直描绘着。
年时倦的眼睛在光下很好看。睫毛长长的,有些倒影,看起来很安静。眼珠也亮了起来,可以看见明暗交杂的褐色,不是深褐色,更像是橘黄色。甘来似甚至觉得他的眼珠有一圈花纹,像花瓣,不是很规则,但很好看。
甘来似看了好久,才嚼了嚼口中的菜,咽了下去。
他的鼻梁和额头连接的地方有个小窝窝,陷下去的弧度很美,在光下面,甚至可以看见点细小的绒毛。
甘来似抿了抿嘴。
心痒。
大概是没休息好。他的脸色不是很好,有点惨白,但不明显,在光照下就更不明显了,甚至气色显得挺好的。
甘来似有点心疼。
他的嘴唇沾了点儿菜汁,凉凉的,但依旧不是很红。
“吃饭。”年时倦敲了敲甘来似的头。
甘来似手抖了抖,夹起来的菜掉了回去,又愣了会儿,才胡乱点着头,随便夹了筷子菜放嘴里,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
光下的他……真的很好看。
由于年时倦讨厌医院的味儿,加上又只是胳膊受伤了,在家里也一样,还拿出甘来似学习的情况说了一大通话,才让年父年母和年时灏点了点头,同意他回家。
路上苗湘苦着张脸。果然,他上个月让祖宗多画一幅画得决定是正确的,还有有个存货,否则这个样子……就算是祖宗想,祖宗他哥也不准祖宗画啊。幸好幸好。不过……祖宗也是奇怪,三更半夜去爬山?
有点奇怪。
就这么想着苗湘往后看了一眼。
后座的俩人靠着对方睡着觉,很是亲密。弄得苗湘有些醋意。
我都跟祖宗一年了!还是像个狗腿子!他怎么这么快就和祖宗同床共枕还这么亲密!难道就是因为那么一点点的肉吗?大熊猫肉嘟嘟的也招人喜欢啊!
苗湘怨气满满,丝毫也有想过是因为自己颜值的问题。
要是昧着良心,还可以说他是个清秀的小胖子。可惜,年时倦从不昧良心,在他眼里,苗湘就是个永远都在吃上面栽跟头,永远都有层小肚子的大胖子!人长得一般就算了,还胖!胖也就算了,自认为还长得不错!
啧。
年时倦睡得脖子疼,毕竟甘来似就算打直了腰……还是矮。但心理上的满足是有的。
一到家,他就跳到沙发上,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这才算是真的放松下来了。
而甘来似……就有点儿惨,还得苦兮兮地写着作业。
可怜。
甘来似却觉得还好。他觉得这样的生活挺好的,很满足,虽然有点吃力,但还是可以的。
家教一来,就先心疼了一波甘来似,又看到年时倦,就再虚伪地心疼了一波。
不过甘来似和年时倦俩人都很冷淡,导致家教尴尬地笑了笑,就给甘来似改卷子去了。
一送走家教,时间也就差不多,一天也就要结束了,年时倦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又虚度了一天。
不过,爽!
但看到端上来的菜,甘来似就不是很爽了。
“李嫂!我要吃红烧肉!我要吃水煮肉片!”年时倦坐了起来,冲李嫂说。
“二少爷啊,您这……也不能吃得太油腻,得吃清淡点儿,不然……”李嫂却笑眯眯地走出厨房,擦了擦手说,“大少爷也吩咐过了,您不能再吃那些零食了。”
“啊!”年时倦哀嚎了一声,躺回了沙发,生无可恋。
甘来似倒是平静,给年时倦舀了碗饭。
虽说不开心净是些清汤寡水,但比医院的好,至少肉多,味道好,年时倦也就撇了撇嘴,吃了俩碗饭。
就是这样的生活。
时不时哀嚎几下,但却又有点儿乐在其中。
年时倦啃着鸡爪笑了下,看了眼甘来似。甘来似也恰好回过头,看了眼年时倦。
还不错。
年时倦想。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如你所愿。
☆、外出
“无聊啊。”年时倦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一脸绝望。
甘来似手上的笔顿了顿,看了眼年时倦,却没有说些什么。
他不觉得无聊,但在年时倦眼里,这样的生活很无聊吧。
只能在沙发上坐着,偶尔走走,然后就是看那奇怪、无趣的电视剧。
年时倦是觉得无聊。
且觉得自己快成为第一个因为无聊而死的人。
“要死了。”年时倦又说。
甘来似抿了抿唇,皱着眉,“很……无聊吗?”
年时倦给了甘来似个死鱼眼,“无聊到炸裂。”
甘来似看了看桌上的题,又看了看年时倦,刚想开口,就被年时倦打断了。
“别,我宁肯无聊死也不动笔。”年时倦说。
甘来似更不解了。
为什么这么无聊……还不肯写题呢?
“写作业去吧,我就……随便说说。”年时倦拍了拍甘来似的头,继续躺在沙发上做出一副痴呆样。
今天来得家教是英语家教。她一直看着俩人,见这幅情景捂着嘴笑了笑。
没笑出声,自然其他俩人也没听见。
而就是因为没人听见,她就捂着嘴在那里笑得一发不可拾,等到甘来似写完卷子准备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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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愣了下。甘来似刚发现她一直在笑,且刚刚才停下来,笑得脸通红现在更红了,甚至还有眼泪,顺着流了下来。
甘来似看了眼年时倦,发现他还在发呆。
没有什么很好笑的事啊……
她见甘来似那茫然的表情,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次没忍住,笑出了鹅叫声。
年时倦一听这声儿就被惊到。
再一回神……
坐在沙发上的俩人就很冷漠的看着家教在那里笑得更加放肆。
啧。
年时倦很不爽。
自己在这儿无聊的跟条狗似的,这家教竟然跟吃了药一样,笑得像个……傻逼。嗯,傻逼。
甘来似没年时倦那么幽怨,他就是……特别的不解。
为什么……突然就笑得这么奇怪?像只鹅一样。
奇怪。
家教抖着肩膀捂着嘴,内心很不好意思,但是就是……忍不住笑。
她来这儿也有那么久了,但也是第一次那个孩子露出这么……懵逼的神情,不,也不大像懵逼,更像是……茫然。像只小老鹰,平时眼神都不给自己一个,突然就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连忙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大老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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