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这只小和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只怀酒
少年版的于笑轩被砸得一缩,看上去怂极了,他干笑着冲其他人摊摊手,道:“咋了,有要事上奏吗?没有的话就退朝了哈。”
众人被他这么一逗才各自散开。
靠着桌子看戏的笑轩笑着摇摇头:“看来我真的老了啊,以前怎么就能这么贱呢。”
他望着自己集训、高考、失利……再看着自己毫不在乎地读大学、执意走自己的流派、被正统流派的校方争对辍学、头疼被送进医院查出癌症。
医院里,刚刚辍了学和孤儿院断绝了联系的笑轩和给他病单的护士面面相觑。
护士莫名其妙但还是安慰道:“会雨过天晴的,你好好治疗,我们一定会战胜病魔的!人定胜天!”
于笑轩若有所思,点点头:“那大概要花多少钱?”
护士比划了一个数。
于笑轩了解地点了点头,傻笑着道:“哦,那我还是不胜天比较好。”
开玩笑,那个价钱他做鸭子都付不起。
护士见怪不怪地点点头走了,不带走一片云。
临终前,笑轩的一伙狐朋狗友都过来守着他,眼底噙着泪水,在发霉的地下室里为他唱着摇篮曲,那场景又感人又搞笑,躺在床上的他要不是已经神志不清了,怕是早就从床上跳起来锤那些人狗头了。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他当初骗毕空自己做梦会梦到这些还真是一语成谶,如今真在梦里梦到了前世里的点点滴滴,还让他看见了前世幻想过无数次的母亲的脸。
如果让他给自己的前世下一个定义,他会毫不犹豫且自豪道:窝囊但是!
来过一趟,不负此生。
笑轩微笑着看着床上那个窝囊废停止呼吸,终于发觉了自己腿可以动了,他不自觉地靠近,用上帝的视角看着他,看着自己。
“安心睡下吧,下辈子就能遇见他了,一个能暖到让你放弃矫情的人。”笑轩虚空地摸了摸自己头发,又难惆怅地想,可是我又还要什么时候还能从这个鬼梦里出去啊,做了这么一个该死的梦,等醒来见到毕空一定要认真地撒个娇,不然都对不起受伤的小心灵。
他这么想着,上天好像听到了他心声一般,眼前的场景忽然崩塌陷入黑暗,他的身体不再有漂浮的感觉,终于回到了实体,喉咙也干得不行。
异样的感受促使他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随机就被强光刺得双眼泪水,光晕下他一眯眼,才看清自己身边坐着一个满脸不开心的少年。
“卧槽了,上辈子老天怎么没对我这么有求必应呢?”于笑轩嘶哑着嗓子喃喃道。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双更了哦耶!
第39章第三十九章
笑轩“昏迷”了整整两天,他醒的很不是时候,如果再早那么半日醒来,大概就可以看见连夜赶来的毕空和他父母相认的大型亲情环节了。
那日毕空匆忙跑去找了玉禾将一切解释了一遍,玉禾自然不信,但此等大事她想不到谁敢说谎,何况还要亲自见面相认的。半信半疑下,玉禾将他们俩软禁着送回了刘晏和他父母生活的城市,一座和京城稍微有些远,但是文化绚丽娱乐场所颇多的小城,长乐城。
一家人分离十年重逢实属不易,盼星星盼月亮就想看到儿子一眼的奕王激动得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这么重要的时刻刘晏却出了城办事去了,也算是他的遗憾了。
毕空好不容易才在母亲的帮助下安抚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父亲,他不得不陪着两位叙家常,一家人虽说是骨肉至亲,但分别十年,就算有千言万语想说也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说什么,毕空便找了理由脱了身,先去了笑轩所在的屋子里。
他看着床上的人唇色苍白,时而双眉紧蹙,时而扯了个苦涩的笑,也不知是做了什么梦,毕空就这般看着他,一坐就是几个时辰,直到了最热的下午。
长乐的天气不同于大丰,长乐的天气就是该热就热,该冷就冷,不带含糊的。
毕空还在想要不要去找把扇子,床上的人就猛地睁开了眼睛,声音含糊不清不知说了什么,他苍白的病色平白添了几分异样的优雅,半眯着眼睛的模样恍若隔世。
毕空一愣手足无措站了起来:“我去给你端水。”
他服侍笑轩一点点喝水,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笑轩整个人不停地往他怀里靠,虽然他已经是把他环在臂弯里扶着了。
“难道他身子还使不上劲吗?爹不是说那人只给了两日劲头的药,怎么两天过去了还这么虚弱?”毕空忧愁地想着,却不敢露出一星半点,生怕被怀里的人看出端倪。
笑轩只顾着去挤,哪里知道毕空在想什么,只是方才一个梦过去让他心力交瘁,唯一能给他安全感的人就在这了,他巴不得把自己和他融化贴合重叠在一起。
“陵儿啊,”他声音虚弱却不忘调戏,反手搂住他的腰,在他下巴蹭了蹭,“我又做那个梦了唔,下巴有点刺。”
毕空满脸通红,就差没熟得冒烟了,机械似的把人拉得更近抱住,不知道是先安慰还是先解释胡子的问题,磕磕巴巴道:“那怎么办啊?要不然等皇叔回来,我帮你问一下?”
“不用不用不用,一个梦而已,而且我觉得我以后肯定不会再梦见那些东西了。”于笑轩斩钉截铁道。
“真的吗?”理智稍微回笼了的毕空顿觉哥哥又在胡谄了,但转念一想,这样的胡谄完全可以多来几次,他嘴角抑制不住笑意,又忽然想到什么,笑意僵住褪去,道,“抱歉。”
“啊?”
“捉你的人是我皇叔留在大丰镇里的人,皇叔当年把我爹娘接走后就再没让他们回去过,所以专门留下一批人控制着任县令,我们贸然打听被他留下的暗影查到了,他们以为是朝廷派来了细作,所以对你下手也没轻没重的。”
“确实重,”笑轩想到之前一手刀敲在自己脖子上的酸爽,苦笑道:“我晕了多久啊?”
“两天,他们本来准备审讯你,所以下药了,好在我和史叙赶来的及时。”毕空叹气,若不是他们及时找到了玉禾,现在会是什么状况都难说。
“下药!”于笑轩愣了,“难怪晕了两日。”
说到下药这件事毕空就心虚,声音也低了下去道:“药是我爹叫下的,他以为你害了我……至于那药,不像是普通的迷药,我问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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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支支吾吾的也不肯说明白,只说你醒了后就没事了。”
笑轩忽然无言,沉默片刻摇摇头:“行吧,反正都是误会,确定没给我下毒.药吧?”
“没有,这个我一定会弄清楚的,你不用担心。你应该已经饿了,我过会催下厨子,我们先去吃饭,”毕空顿了顿,“昨天我们连夜快马赶来的,史叙现在还在闷头大睡,等会就我们俩和我爹娘一起吃,你觉得我们要不要……”
他话没说完,便紧张地用自己那双大眼睛一动不动盯着笑轩,他的意思都在不言之中道尽了,同不同意就看笑轩了。
于笑轩不是不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出柜这种事在古代真的行得通吗?他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自己没理由非得去搅得鸡飞狗跳。
这么直接和毕空说是不可能的,笑轩只能逃了他这个话题。他假装自己被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勾了魂似的,色迷迷道:“小孩儿,你和谁学的色.诱呢?”
“……”
显然他这次话题转移的特别成功,毫无痕迹,毕空没听过这种颇为豪放的情话,本来就红了的脸上五官都僵硬了。
笑轩对毕空的反应很满意,他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看着毕空拘谨的样子越看越喜欢,鬼使神差下都不过脑子地扑了上去,直到他回过神来时,毕空已经被他压在了床上。
笑轩其实是很尴尬,现在这般模样搞得好像他个登徒子,而且他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或者怎么挽回现在微妙的局面,可是后来他发觉到自己压着的人比他还要紧张时,他心底的那点尴尬立马烟消云散了。
他拢着毕空散在身后的长发,看着这人慌张样,心里一片柔软。那纯良的模样落到他眼里,倏地在脑内炸了无数烟花,炸得神经短路,炸得什么廉耻羞耻不知所措不知所云都没有了。
“小家伙,你是我的。”
笑轩近似呢喃地靠在他耳边宣示主权,随后唇覆了上去,将藏了两辈子的笨拙的初吻献了出来。
天知道这短短时间内毕空的脑子里都想了什么,一直到唇腔里的领地都被人毫不留情地掠夺了,他才如梦初醒,彻底沉浸在这场唇舌游戏里面,难舍难分。
……
不知过了多久,毕空才放过他,于笑轩趴在他身上喘气,他大脑还是懵的,浑然不记得身下这“纯良”小孩儿是怎么把主动权给抢走的了!
“唉,人不可貌相,你不是真正的单纯,你的单纯只是你穿的保护色”笑轩有气无力地唱了一会,忽然又发现了什么,噗嗤一声笑喷了,蹭了蹭毕空的大腿,调笑道,“哎,看来你得解决一下了啊?”
毕空不是不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轻咳两声掩饰了尴尬,将两人换了个姿势,面对面躺在床上,不知是不是因为从笑轩醒来就一直在撩拨他的缘故,此时就算笑轩再说什么黄暴的话他也麻木了。
毕空忽然问道:“你饿吗?”
“……”
他在说哪种意义上的饿?
黄色废料看多了的于笑轩还真不敢随随便便就回答了这个问题,鉴于他暂时胆子还没大到白日宣淫,便只好虚了声音道:“不,一点都不饿。”
他不知道毕空说的饿到底是什么意义上的饿,就算他的胃已经饿了,为节操着想,他也不敢说一句“饿了”,尤其在抱着自己的人的某个部位还hard的时候。
“这种时候,他应该说的不是真的饱饿吧?在刚刚亲热后气氛正好的时候问饱饿?这骚操作应该做不出来。”
笑轩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一堆,不料毕空竟然如释重负地笑了一下,面容疲倦地把他圈在怀里,闷闷道:“那就好,那我先睡一觉再去帮你催厨娘,你陪我歇歇。”
笑轩:“……”
对不起,这骚操作这个人真的做得出来。
“兄弟,您真是个人才呢。”
“啊?”
于笑轩难以置信:“您睡得着?”
毕空默了默:“我尽力。”
“哇,你真的是……要不要我帮你念佛经去色.欲啊?”
“不用了,施主真是乐善好施,”毕空顿了顿,补充道,“施主别蹭我了就是莫大的仁慈了。”
笑轩乐了:“巧了,我对你只有色.欲,没有仁慈。”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清水了不要告诉我还会被锁啊tat
第40章第四十章
于笑轩也不过是耍耍嘴皮子,现在他就在人父母家里呢,再耍流氓那也得晚上耍去了。躺了整整两日的笑轩毫无睡意,只能看着眼前的人倒头大睡,管他再怎么惹火都不理。
对于毕空的无视笑轩恼火归恼火,顶多心里骂几声榆木脑袋,真要他动手再把人吵醒是绝对不可能的。之前他没有仔细看,现在那鸦羽似的睫毛近在咫尺,他无聊数着睫毛的时候才发现毕空的熊猫眼。
也难怪啊,毕竟是每日每夜快马加鞭才赶过来的。
懒洋洋的太阳光洒了一地,沙质的床帐又隔绝了那些扰人安歇的阳光,让那小小一片四方之地更加温暖静谧,迷迷糊糊中更加暧昧了起来。
最后还是临近傍晚,府里的下人过来催促了两人才匆忙起了床。
笑轩怀疑自己已经饿到失去了饿的这一种感觉,但是看见毕空那满脸愧疚小心翼翼的模样,他又觉得捱了这么久的饿,真的是太值得了。
之前笑轩没能清醒着自己走进这座府邸,现在好不容易能亲眼瞧瞧,却发现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大,他本以为按照那位乐王的个性,怎么说也该是个招摇得人痒痒的府邸,而不是这么低调,看起来就像个普通商人的府邸。
不过他们途径的小花园倒是打点得无比致,和装潢普通的府邸相比,这花园可以说是很奢侈了。
“这不会是你娘亲自修剪的吧?”笑轩赞叹道,“这么大气又致的花园,恐怕只有把御花园当家逛的人才能弄出来了。”
笑轩毕竟是个艺术家,对所有与美相关的都很敏感。
毕空笑中带了点揶揄,道:“后半句没错,确实是个把御花园当家逛的人整出来的,不过不是我娘,是我爹。”
于笑轩一时半会没话说。
他印象里古代男子都三妻四妾风流成性,女子都三从四德温婉优雅,可是如今看来貌似那些都是刻板印象了。
毕空带着他转啊转,转到另一个后院里去,笑轩还没来得及询问,便闻见浓郁菜香,引得他已经麻木的饿觉又重新苏醒,及时的咕了一声。
只见那后院里摆着大圆桌,桌上荤菜素菜应有尽有,还摆好了几盏夜光杯,杯里氤氲着酒气,一个身材丰腴面色红润的夫人手持酒壶,一一倒酒,坐在他身边的男人眉目俊秀,还留了胡子,看着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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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眼底满是温柔笑意。
这是何等人间天堂的小日子啊。
笑轩还在愣神,毕空已经先一步走了进去,只听见那夫人美眸一瞪,看向毕空斥道:“跑哪儿去了,这么久不见人影?”
奕王劝道:“行了,孩子这么大了,你还当他七岁时候管教吗?”
“接人去了。”毕空淡淡道,回头看向还没有跟上来的笑轩。
笑轩原本是紧张的,但是现在心里多了些比紧张更加奇怪的感觉,他有些不太想进去打扰这三个人浑然天成的气氛,好像他就该站在门槛外静静看着他们。
这是个很不负责任的念头,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更快的否决了,心里骂了句该死,大步走了进去。
他毕竟在宫里长大,待了有十年之久,自然是知道怎么做最讨这些达官贵人们喜欢了。笑轩文绉绉地给两位长辈问安,一举一动都和那些京城里蜜罐里长大,从小学礼数的公子哥们没有任何区别,人模狗样的再没有半分自己身上原本的痞气。
奕王自己就是个京城公子哥,看见笑轩这般便是倍感亲切,连带着之前误会的尴尬都飞到九霄云外了。
毕空坐在笑轩身边,默默旁望着他们三谈笑风生,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也插不上他们三个人的对话,啼笑皆非。
不过这副模样的哥哥,真是给人眼前一新的感觉。毕空也无心插入他们的话题,小酌着自己备的茶水,光明正大地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只是这么静静看着,他就很满足了,虽然笑轩现在给予他的,已经不局限于静静看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王妃终于退出了他们天南地北到处乱跳的话题,专心给自己夫君夹菜喝酒,她看看夫君看看儿子,心里十分安慰虽然她家陵儿貌似也全身心投入在客人和她夫君的讨论中,看都不回看她一眼,只盯着他那好朋友。
一顿晚饭接近尾声,笑轩压根没吃多少,光顾着花心思和奕王扯嘴皮子去了,但是其他人都放下了碗筷,也就毕空还陪着他没放下筷子了,他虽没吃饱,但也不能像个小孩儿一样不顾大局。
奕王见他放下碗筷,眼里一闪而过犹豫,王妃见夫君优柔寡断的性子又上来了,连忙捅了捅他的胳膊。
奕王无奈,只好屏退了周围的下人,偌大的院子里杯盘狼藉,只剩下他们四个人了。
察觉出气氛忽然冷下来,笑轩和毕空对视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见奕王说了话。
“于公子青年才俊,之前我多有冒犯,愧疚不已啊,”奕王举起杯,“我自罚一杯,不过有些话,为公子好,我还是得说。”
笑轩微微挑眉,嘴角还噙着笑,但是眼底的笑意已经退却了。
这种话和“我知道这话你听了不高兴,但是我还是得说”有什么区别么?
毕空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唯恐他爹是喝醉了要说什么胡话,他们父子分别这么久,他也不知道自己亲爹喝了酒是什么德行,只得开口劝阻:“爹如果喝醉了就先去休息吧,笑轩身子也还没有恢复完全,也得早点歇息了。”
说完他看向眼神清明的娘亲,希望娘亲能帮着劝阻,谁知奕王妃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事情走到这一步了,笑轩也别无他法,他们宝贝儿子开口都没办法阻止的事,自己再不想听又能怎样呢?
“晚辈洗耳恭听。”
反正我也不能走。
奕王对他恭敬的态度倒是挺满意的,轻叹一声:“孩子啊,你命运多舛啊。”
“这点从何说起?虽然京中之事尚未了结,但是陛下没有怪罪于晚辈,晚辈还能在这大平王土上晃悠,晚辈已经很知足了。”笑轩满腹狐疑道。
他这辈子一生下来就不愁吃不愁穿的,哪里命运多舛了?
奕王迟疑了一会儿,看向毕空道:“刘陵,你先出去等我们吧。”
毕空原本靠着椅子垂着眼眸一声不发,忽然被赶也只是眉头一皱,抬眸看向自己爹爹,道:“我和哥哥从小相识,交情不浅,想来没有什么我听不得的事情。”
况且关系还不只是发小这么简单。于笑轩在内心替他补充了一句。
奕王沉默片刻,也不为难儿子了,眼睛直勾勾看着笑轩,眼底哪里有半分醉意,道:“既然如此,我就直接说了。之前我叫人给你下的药,是我找晏弟养的一个巫师要的,那巫师名唤裕,神通广大得很,自称掌控三界秘术,能轻易窥视人的前世今生,是真是假你们可以去问问你们那位见多识广的朋友。”
奕王话说到这儿停了下来,抿了一口酒,观察着笑轩的脸色。
笑轩听到前世今生这四个字时便僵住了。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玄乎事。于笑轩下意识反驳,可随即他又想起,他这两日昏睡,做的梦的的确确是他的……前世。
他一个又轮回又穿越了的人,有什么资格不相信这种玄学。
笑轩越想越冷汗狂出。
“那时候他们来人告诉我,刘陵的剑落在了你的手上,我和夫人心急如焚,自然是得想办法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又怕你不说实话,所以才找了裕,”奕王慢悠悠道,看了一眼毕空,又看回笑轩道,“后来裕找到了我,他和我说……你觉得要不然还是让刘陵出去吧?”
“刘陵你出去。”笑轩几乎是立刻打断了奕王的话,严肃得看着身旁的人。
“……”毕空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真的要我出去吗?”
笑轩严肃地点点头。
“原因?”
“我会单独和你说,你先出去。”笑轩面上还算淡定,实际上心底恨不得把这个磨磨蹭蹭的小和尚扔出去。
这个时候还卖萌,会不会看场合啊!
他是穿越过来的人,这对他自己而言没有什么,或许对毕空而言也无所谓,但是他不知道奕王他们会怎么看他,是把他当成一个新奇的玩物还是一个怪物,就看那个叫裕的巫师会怎么说了,现在这种情况,毕空在场只会更尴尬。
何况他前世活的那么窝囊,真的很丢人啊……
他现在有点暴躁,不仅想把磨磨蹭蹭的毕空扔出去,还想把那个多管闲事的裕揍一顿。
第41章第四十一章
待毕空出去后,奕王见笑轩这反应,便越发相信巫师同他说的话了,想到这么个孩子竟从小就在自己儿子身边,奕王就觉得毛骨悚然。
“大人现在可以直说了吧?”笑轩不再端着公子的架子,直截了当地挑开了话题。
奕王端着酒杯,对着他又是一饮:“这一杯是谢谢你从小就护着那个孩子,那孩子和我们说起你也是万分感激,其实刘陵他从小就是个斯文性子,也不会和人打打闹闹,陛下给他的几个书童也没见着和他玩到一起去,你是我见过唯一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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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身边还让他如此上心的人,想必这些你比我们都更清楚,毕竟你们也是同生共死过的人了对吧,也算是战友了。”
笑轩默默听着,心底一股无名火让他特别想怼一句“何止是战友呢”回去,看看这两位大人是什么脸色。听着奕王先礼后兵地说这些话,他是越听越后悔他下午在床上地时候就该把刘陵拿下,管他什么白日宣淫不宣淫了,他于笑轩最不差的就是脸皮子了,等人都拿下了随他们老迂腐们说什么鬼话。
奕王见笑轩不搭腔,便继续道:“你们情同手足,我明白。可是我们一家人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重逢,真的不想再失去了……”
笑轩眉头皱起来,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狐疑道:“那位叫裕的大师究竟说了我什么,还望大人明言。”
奕王把他形容得像个会吃人的狐狸似的。
“他说,”奕王拿出一叠鬼画符递给笑轩,“他说你很危险,是他唯一窥不破的人。”
笑轩接过那张叠起来厚得像本薄书的纸,随便翻了两面,忽然愣了。
这纸上,真的写满了他前世的经历!
笑轩顿时明白了什么叫“窥不破”的人:那位叫裕的巫师他……窥不破的不是他,而是现代的汉字。
这个时代的文字和他前世是不同的,但是好在他生下来时也只是个婴儿,学起来倒不力,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再看前世的文字也有种难以言说的晦涩。
难怪窥不破,你他妈要是窥得破才有鬼好吗。笑轩忍住了翻白眼的欲望,眼见自己真实身份还是没有暴露,他的心情也立马好了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光天化日扒下底裤,结果因为自己太肥了裤子扒不下来一样,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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