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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这只小和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只怀酒
他虽然没有说,但是笑轩却很清楚,在那些事情上笑轩不想再给毕空任何压力了,在他眼里,毕空本来就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皇家的孩子再早熟也不应该承担那么多的东西。
女皇总共四子:大皇子战死沙场;二皇子是毕空的爹,被流放;老三是长公主,日夜笙歌对政治狗屁不通;老四是将才,因为和女皇争权被罢黜。
长公主一枝独秀,让世人都快忘了奕王一脉还有后人,而且这后人也还是堂堂正正的皇子皇孙,没有被烙上任何耻辱。
笑轩想到这猛然从床上坐起,越想越觉得那里不太对劲。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女皇当年把毕空关进了大开寺,到底是制约还是保护呢?
毕空见他脸色一变,问:“怎么了?”
“你……陛下后来还和你有联系么?”
“也就我失踪后她派了挺多人过来调查。”毕空思索片刻道。
笑轩怔住了,如果女皇早就放弃了毕空,又怎么会大张旗鼓地去调查呢。他讷讷地看着毕空:“难道陛下一直在……”
毕空意识到他想说什么,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些说起来为时尚早,现在长公主的势力越发壮大了,而我还没有回去,什么都是未知。”
据京中传出来的风声来看,那时长公主倾全府家兵大闹大开寺,让青灯古佛的寺庙血流成河,虽然事后陛下大怒,罚公主禁闭半年,俸禄一年,府上只留五百家兵自保,看上去像是公主自断手脚,但是在京城无数权贵眼里,长公主无疑是下一任女皇了,因为她唯一的对手已经被她逼得生死不明了。
如今的庙堂之上除去忠臣和中立党,其余狗腿子几乎是日夜朝公主府跑,公主可不是赚大发了。
望着笑轩越发凝重的神色,毕空笑了笑,手搭在他腰上道:“这些不用你担心,你只要相信我就好,我对着那些人的时候自然不会和对着你的时候一样傻。”
“呵……那你还真是有自知之明呢。”笑轩失笑,但无论怎么笑,心情还是那么沉重。
如果毕空不得不回去京城在那个地方杀出一条血路,他又怎么可能躲在他背后袖手旁观。
这么看来,今天和裕组成盟友的决定真是他这辈子赌得最准的一次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我要开始放飞自我了
第44章第四十四章
长乐的小日子过得飞快,史叙在这如鱼得水,今天会会这个名妓,明日和那个书生对饮作诗,笑轩和毕空则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粗茶淡饭的简单生活,总的来说,大家都很满意地在长乐迎来了新的一年。
刘晏也是很忙,一年到头也就过年的时候匆匆赶了回来。
笑轩和他也算得上是旧相识了,以笑轩对刘晏的了解,相信自己在他家已经住了大半年的事情,他肯定是知道的。
所以一回来就杀到了他们俩面前。
在刘晏看来,自己当年随意给自己侄儿扔过去的一个小伙伴扔的挺准的,这两人竟然磕磕绊绊的过了这么多年,还同生共死了一遭。本着亲自观摩一下由自己一手促成的一对好兄弟的心情,刘晏去的时候连个门都没敲毕竟这是他家。
然而这就很尴尬了。笑轩和毕空俩人本就正处于黏乎乎的初恋加热恋的特殊时期,毕空又是个正儿八经的力十足的少年,再加上他们两人的院落里几乎不会有人进来,更从来不会有人不敲门就进来。
于是乎,本着观摩兄弟情的刘晏在推开门看见两个有说有笑还挨得很近的人时,有一瞬间是怀疑自己老眼昏花了的。
他这突然袭击也差点没把两个心怀鬼胎的孩子吓死,虽然笑轩只是在和毕空分析他们从夜市淘来的赝品画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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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地方上。
笑轩几乎是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屁股,让两人的距离看上去远一点。
不过这个举动在刘晏看来,似乎有点欲盖弥彰了。
刘晏打量着眼前两个已经大得他都要认不出来的孩子,眼底思虑很重。
“这,你们这是在玩哪一出戏?”刘晏似笑非笑地走进,坐在两人对面,撑着下巴道,“我怎么有种抓住偷情男女的错觉呢?”
笑轩:“……”
时隔这么多年,这乐王说话的方式还是那么贱。
“我们在讨论昨日淘的赝品,皇叔一起看吗?”毕空脸色不变,看着沉着得很,如果忽略掉他脸上那可疑的红晕。
刘晏不是个正儿八经的文人,随手接过侄儿递来的画,漫不经心道:“赝品?你若想要,正品我都可以帮你弄来,赝品有什么看的。”
刘晏毫不在乎道,眼看他就要随手撕了那副赝品,笑轩眼疾手快抢了过来护在怀里,那神情跟护崽似的。
刘晏微微一愣:“怎么,这赝品是你画的?”
“事实上,这幅画的原画才是是哥哥所作的,目前被陛下藏在皇宫里,市场上流传的都是赝品。昨日我们买到这幅画,哥哥说这人技巧极高,虽然是赝品但也值得研究,所以就买了。”毕空略显尴尬,显然他有点想把自己叔叔叉出去。
刘晏似乎读懂了侄儿眼底若有若无的尴尬,终于发现自己似乎在外人面前丢人了,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指着笑轩:“原来是你啊!忽然长这么大了我差点没认出来啊。”
笑轩微笑着看着他:“王爷真是贵人多忘事。”
其实这老狐狸早就看出来了吧。
这下换毕空愣了,他全然不知道这两人竟然瞒着他有交集。
笑轩注意到毕空投来的疑问,这才倏地想起,这么多年了,自己竟然一直没有和他说过乐王交代他的事情。
天地良心,他真的只是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仅此而已,童叟无欺。
可这现在他要怎么说啊……
笑轩隐隐觉得这事自己要是解释不清楚,那少年的一颗玻璃心可能又要摇摇欲坠了。
谁知刘晏完全不知道那两人暗涌的微妙气氛,直言道:“哪能忘了你呢,那时候在天牢除了你给我解解闷,就只有死耗子了。”
毕空见用眼神问哥哥没用,便转了行看向叔叔,问道:“皇叔在天牢也就是……我刚去大开寺的那年吧,怎么哥哥也在天牢?”
“你不知道?”
毕空摇头。
“你一直没和他说过?”这句话是问笑轩的。
笑轩也摇了摇头,只不过他盯着刘晏眼神复杂,让刘晏恍然有种这孩子想把他扔出去的错觉。
笑轩迟疑一会儿,赶在了刘晏开口前自首,道:“我觉得其实也没什么,毕竟王爷那时也不过是拿我当个乐子,我们交易也没持续多久……咳咳……”
他觉得自己越描越黑。
刘晏好像明白了什么,乐了,干脆火上浇油道:“虽没有持续多久,但好歹也是我开了个头啊,那时候要不是本王要你好好看着陵儿,你们俩关系哪能好到这一步啊是吧?”
笑轩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硬是挤出一个笑来:“此言差矣,我觉得就算没有王爷的威胁,我那时也一样会将他当亲弟弟看的。”
毕空明白了什么,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垂下了眼眸。笑轩本就在紧张地看着他,在他发觉毕空又垂眸时,他好像听见了玻璃破碎的声响。
其实这时候也怪不得毕空心思敏感了,指不定毕空对他所有的依恋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那时候的毕空孑然一身,没爹没娘孤苦伶仃的,周围还连个漂亮小姑娘都没有,只有一个长得不错的小哥哥愿意陪在他身边又当爹又当娘的……可是现在忽然出现一个人告诉他,那个对你好的人也只是被逼的,这种滋味可想而知。
虽然都说人要向前看,但是为过往之事矫情一会儿还是没问题的。
笑轩完全明白这个道理,他心思已经没有哪个时候比现在转的还快的了,如果裕的巫术能消除记忆就好了,他一定要把毕空和乐王两个人的记忆都消除了。
难搞的侄儿和难搞的叔叔,刘家人没有一个好搞定的。笑轩牙痒痒地想。
刘晏本就是故意这么说的,为的就是试探这两个人,现在看来,两人的关系好像真的不简单。
“于小公子,你真的是厉害啊。”刘晏眯了眯眼,多年征战沙场让他一眯眼就露出危险的气息,以至于原本还在伤怀的毕空也顾不上伤怀了,抬眼看他,好像唯恐他说出什么伤人的话。
瞅着自己侄儿的反应,刘晏心底冷哼一声,心道:“男大不中留。”
“不厉害,差点混成杀人犯了呢。”笑轩也警觉地看着他。
难道他们俩方才有什么举动过了火,露了端倪吗?
他们俩还在小心翼翼的遮掩关系,殊不知刘晏征战沙场多年,靠的就是如狼般准的直觉,他直觉一个人有问题,就绝不会再听那人解释了,更何况他眼前这两小孩儿欲盖弥彰的样子更可疑了。
“哦?不厉害吗?”刘晏轻笑两声,看向毕空,“我都没见过陵儿对谁这么认真过呢。说起来陵儿今年不都十八了吗,陛下虽然不知你生死,无法左右你的终身大事,但你爹娘在这……”
毕空轻叹一声,捂住脸:“皇叔啊,够了。”
刘晏还算给自己宠大的侄儿面子,乖乖闭嘴。
“为什么不说完?”笑轩笑眯眯地看了一眼毕空。
他觉得刘晏真他娘的是个人才,三言两语就完成了两次挑拨离间,让自己紧张完又让毕空紧张。
始作俑者没有半分愧疚,反正他是故意的,谁让这两小兔崽子还想瞒着他。
不过他也不想搅黄了自己侄儿的一番感情,故而及时了手,开门见山道:“行了吧你们俩,这么轻而易举就被挑拨离间,亏你们还是同生共死过的人呢,怎么?才在我家待半年呢,就开始玩七年之痒了?”
毕空:“……”
笑轩:“……”
说来也奇怪,被刘晏发现了他们的秘密,笑轩心里竟然没有一丁点儿波澜,丝毫不担心他会勃然大怒然后去告状。
刘晏看着俩孩子同时沉默,默契地低下头,他眼底就忍不住泛起暖意,他憋住嘴角的笑,故作正经地看着毕空道:“你知不知道你皇爷爷终身心悦谁?”
毕空乖巧摇头。
“父皇一辈子都喜欢一个和他一同长大的男人,后来那个男人战死,你皇爷爷差点没跟着去了。不过你皇奶奶连同整个后宫嫔妃挺讨厌那个人的,说那男子是狐狸变得,这你回去后不要提起,是秘闻了,”刘晏悠悠道,“我一直都觉得你有你皇爷爷的风范,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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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想到连同……都和你皇爷爷一样。我倒是不会责怪你什么,反正我这么多年不婚,比你好不到哪儿去,你自己想明白了就去和你爹娘说,难不成你打算一辈子瞒着他们?”
“那不然乐王觉得呢?”笑轩冷不丁开口,“这事说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
刘晏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皇兄很不喜这个。”
“所以暂时保持沉默是对彼此最好的选择,如果一定要到那天,我会努力让他们接受我的,”于笑轩难得正经了一会儿,随即有闷闷不乐地补充道,“不接受也没办法,爱接受不接受。”
奕王夫妇毕竟是他的长辈,思想观点早已固化,他不可能像给李夭开导那样去跟两个长辈扯皮,说不定到最后他也成了所谓的男狐狸。
在这个时代好男色的男人并不少,但是也只有家里妻妾成群不至于断子绝孙的才为世人接受,难道他要让毕空去娶个奕王妃不成?笑轩是越想越烦闷。
大约知道自己的到来给两孩子添了堵,刘晏没有再说下去,拍了拍手唤来了一个女暗影。
这个暗影毕空和史叙都认识,正是那时在大丰镇差点和他们打起来的玉禾,玉禾在刘晏面前乖的很,没有半点戾气。
刘晏思忖一会问道:“我记得过两日他们锦瑟诗社要弄什么事情来着?”
玉禾温声答道:“他们每年大年初四都会赏雪吟诗作画,届时大平五湖四海名士名妓都会过来,能人异士数不胜数。”
“锦瑟书社?那是个什么东西?”
“是扎根在长乐一百多年了的书社,就喜欢拉着文人墨客们搞点无病呻吟的东西,平日里不吭不响,一到过年就搞大事,”刘晏笑了笑,眼中似有深意,“今年可能不止会有我们平朝人过来,而且一定会史无前例的热闹,你们过去看看热闹解解闷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回来后发现什么新奇玩意,别忘了和我说说。”
笑轩:“什么叫做今年不止有平朝人?新奇玩意是指什么?”
刘晏促狭一笑,对笑轩摊手道:“字面意思,行了,管那么多做什么,好好玩吧,你们需要什么东西和玉禾说,她这段日子跟着你们。那天可千万别忘了过去看看。玉禾,照顾好他们。”
“是。”玉禾颔首领命。
第45章第四十五章
之后几日,笑轩除了时不时会被拐角忽然冒出来的裕吓到外,还要被时不时忽然冒出来的玉禾给吓到,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玉禾对他有那么一点儿敌意。
笑轩对那种无病呻吟的活动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但想起刘晏话里有话的样子,他又忍不住好奇心,跟着毕空一起把长乐城的妓坊翻了个天,才找到已经快有大半个月没有回家的史叙。
笑轩看着那个醉成烂泥的家伙,窝在一群穿的衣服加起来还没有他多的美女怀里,顿时语塞,指着史叙摇了半天头才走过去拉他。
“你怎么就不怕得病呢。”笑轩无奈极了。
到现在笑轩已经不知道自己和他到底是谁在保护谁了,好几次史叙在妓坊里和别人争姑娘和人吵起来,如果不是裕家里的小巫发现,史叙可能真的会被揍成烂泥。
笑轩盯着那张醉醺醺的脸,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史叙虽然风流,但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起来了。”笑轩伸手去拽他,却被那酒疯子一把给拽倒了,踉跄着摔倒到那些个姑娘怀里。
史叙一边狂笑一边自言自语:“我没有和她们在一起,你怎么就不信我说的话呢。”
没人知道史叙在自言自语什么,也没人去关心他心底似乎存着的情伤,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说的故事,总而言之,最后史叙是被暴力毕空敲晕了拖回去的。
史叙回家后就呼呼大睡,等他彻底清醒的时候已经大年初四了。
他从梦中惊醒,看着眼前两个裹成熊的孩子,愣了愣道:“怎么是你们?”
他的大胸大长腿去哪了?他的软香温玉去哪了?这两个穿着这么多衣服的臭男人在这做什么?
史叙脑子还不能完全转过弯来,然后他连着打了三个喷嚏,在笑轩嫌弃的目光下也裹成了熊。
“我几百年没有在北方过冬了。”史叙瑟瑟发抖道。
“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一年四季都在长乐妓坊流连呢。”笑轩毫不客气的戏谑道。
史叙不以为杵,无所谓道:“那不然像你们俩这样吗?硬生生把青春年华活成老和尚一样?”
笑轩挑眉笑着看了眼毕空,调笑之意不言而喻:“那恐怕也是个酒肉和尚。”
毕空微微一笑,半年来毕空的脸红技能已经退步了不少,他已经被笑轩训练出了另一种意义上了的厚脸皮了,笑轩见刘陵连形式上的害羞都不再暴露了,顿觉索然无味,再想到这些日子他总作妖把自己折腾得不行,便是越发觉得这日子没个盼头了。
史叙被这两人毫不敛的恩爱给气得又是一个喷嚏,他忽略了毕空眼底一闪而过的恶心,直接用手擦了鼻涕道:“说吧,大年初四清晨,外边初冬美景迷人,你们俩不拿个红泥炉去湖心亭划船煮茶,跑我这么个大男人屋里来干什么我说陵儿啊,你是真的不懂情趣,这个时候你就应该带他南下去泡温泉,玩那么几天,我保证那日子潇洒似神仙,我可是过来人。”
笑轩见毕空眼睛一亮,顿觉腰疼,一阵猛咳赶忙在他出声之前打断了史叙:“我求你做个人吧,说正事,你知道锦瑟书社吗?”
这次换史叙眼睛一亮了。
“这么有名的书社都不知道,我还是个书生吗?”
“你也没哪儿像个正经书生了。”
他们简单交流了一下彼此对锦瑟诗社的了解,笑轩大概讲了下刘晏那日说似有深意的话,三人又陷入了沉默。
“锦瑟书社大年初四的活动举世闻名,我也早有耳闻,可惜一直没机会去,听说是美姬成群啊,”史叙啧啧道,“但是从未听说有异邦人来过,大平东南西北除了月国那不知好歹的东西,其余小国都与我们交好,想必只要混进来的不是月国人就无妨吧?”
“就算混进了月国人,他只是慕名前来也无妨,具体怎样或许我们也去了就知道了。”笑轩还在纠结那日刘晏所说的话。
他想着想着,从怀里拿出一个骨哨,吹了一声,骨哨的声音虽然尖但竟然也不刺耳,毕空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颇感新奇。
片刻后一个通身黑袍的人推门进来,是裕。
“这是我无意结识的好友,你叫他裕就好。”笑轩对史叙道。
裕除了推门发出吱呀声,走路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身形形同鬼魅,可把史叙吓得一身冷汗,小声道:“你是什么时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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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门关结识的好友吗?”
史叙出言不逊,毕空则面无表情,他是不太喜欢这个浑身黑的男人的,笑轩猜测大概是因为,裕无意间撞见过好几次他们拉拉扯扯的时候,这种状况让毕空很没有安全感。
但是无论有没有安全感,裕手下遍布五湖四海的小巫是很有用的,故而笑轩也就把他派去调查近日来进长乐城的能人异士们去了。
“坐吧,”笑轩推了个椅子过去,“有查到什么吗?”
裕一脚拦住险些撞门槛的椅子,坐下道:“这事挺乱的,昨天我找刺史要了来往人册,册子和我门下族人查出来的略有出入,不过长乐的长官像来游手好闲惯了,这地方从来都只是个笙歌之地,又不是军家必争之地,宫里的那位对长乐素来放纵,想必若是有人想溜进来,再简单不过了。”
毕空:“若是这样,长乐不早就该被某些宵小之辈盯上么,怎么还会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
裕终于正眼看了这个一直被他忽略的少年一眼,道:“长乐每年盛事有二,锦瑟赏雪为其二,东南西北四名妓聚在一起与大家共歌舞才是其一。不过这两个活动最终都是一个状况,成为才子们舞文弄墨的发泄地。若有人心怀不轨混进长乐,他目的无非两个,一是打这些才子的主意,和他们背后的各地的世家结交,方便获取我朝内里的情报,二是拿长乐做交接接头之地。”
“显而易见,月国人在我朝里藏下的‘□□’还不足够让他们的细作找长乐做接头的地方,那么他们的目的只可能是其一,隐藏身份混入各大世家。”裕说着说着就从宽大的袍子下拿出一张泛黄的纸,他展开给众人看,纸上赫然呈现出了大平王土之上所有错综发杂的宗教势力、世家势力和皇族各地的势力,而长乐显然被裕划进了刘晏名下。
史叙看裕的眼神已经全然不同了,哪有之前的疏离劲,就差没把崇拜两个字写在脸上了,他激动地指着这张纸:“你、你怎么记下……划分这些……还有这张纸,我在说什么,娘啊,这张纸要是落在民间,比十万军队还可怕,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突然获迷弟的裕内心没有一点波动,甚至都没有看史叙一眼,继续和笑轩道:“可是长乐名士虽然多,附庸风雅的南郭先生也是数不胜数,赏雪的地点被定在以锦瑟书社为名的山上,届时南郭先生们是无法靠近最内层的圈子的,没有真材实料的人会被那些世家子弟的护卫拦在圈外,所以要想真正打进世家圈子里,那得有点墨水在肚子里才行,否则再怎么抱大腿,也只会被那些人当狗腿子使。我大平向来以重文采艺术,而月国却崇武,他们的人想靠这个打进世家圈子里,并不容易,或者说,难于登天。”
“真,那你的意思是月国人现在是专门培养了一个人才来当卧底了?可那万一只是一个月国名士慕名而来长乐,又碍于两国关系只能隐藏身份呢?”笑轩眉头拧在一块,说实在的,对于这些政治阴谋,他算是这四个人里接触最少的人了,这些事情在看来跟宫斗剧一样乱七八糟,他听裕说得脑子快扭成糨糊了。
也难怪刘晏会特意过来交代他们去看一看,这次锦瑟赏雪一事,若是真揪出一个细作,那这功劳定是会安在毕空名下的,若是平安无事,他们也能去那里接触来自大平五湖四海的世家子弟,无论前者后者,都对毕空日后回京有极大的好处。
毕空凝神盯着那张纸,缓缓道:“是敌是友去了才知道。裕,赏雪什么时候开始?”
裕看了眼窗外,道:“午时,每年都是午时才开放通往锦瑟山的路。”
“等等……”笑轩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又一次被古人冲击了,崩溃道,“感情你们赏雪都不等雪的吗?”
裕笑了笑:“从来不等,它爱来不来。”
第46章第四十六章
于笑轩抱着对古人的敬意和一个温暖的汤婆子瑟瑟发抖地上了锦瑟山。
山上盛状果真不同凡响,人山人海摩肩擦踵的,有琴师奏乐流水汤汤,有名妓相伴赏心悦目,更不用提那作诗作画饮酒作乐的人们,简直是一走就能见着一堆。
笑轩大概懂了,这些人约莫就是裕嘴里的南郭先生,要不是裕又早早隐了身形不知所踪,笑轩可能会揪着他的衣领扔到那些做山水画的人面前,质问一句:这他妈还只是南郭先生?那得有什么本领才能混进内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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