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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且听一曲将军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默默的听
贾敛抬头望向自家亲老子。没错!是亲老子贾代善。周文帝把他派入蓝田大营统领一军,成为贾敛上司的上司的上司。
贾代善也是一脸疑惑,但疑惑归疑惑,即使是被闲置了五年,但身为老油条,深知军令如山的道理,恪守军令,问都不问,就立即领自军策马回营。
陆陆续续的,不少兵马都由自家主将带领下回到蓝田大营的校场里。
不过三刻钟,蓝田大营的二十万兵士已经齐集校场之上。
「嗒嗒!嗒嗒!」一阵急骤的马蹄声自远方而来。
「禀将军,蓝田大营二十万人马到齐!」一名武将向身穿一套整齐装甲,威风凛凛的牛金禀报道。
牛金扫视了一眼军阵,发现整整齐齐的,每个接触到他目光的兵士都挺胸腹,雄赳赳,气昂昂的,满意地点点头。
他就站在点将台上对着眼前这黑沉沉一遍的人头,大吼道:「弟兄们:我们期待已久的好事来了,皇上派我们去草原,打匈奴!!!」
「打匈奴!打匈奴!打匈奴!」声声吼叫声响彻云霄,震得地面都好像在抖动的。
当年匈奴、鲜卑、突厥、柔然四族大举入侵大周朝,所造下的杀孽和恶行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消逝而过去,反面越发的深刻。蓝田大营将士中有不少的父母族人等都在那一役战死、被虐.杀、被害得家破人亡,所以牛金一说打匈奴,众将士都是群情激奋,无不是振臂高呼!
「现在本将军予你等一个时辰拾行装,给家人留下一封书信!一个时辰后,全军出发!兵指匈奴!!」牛金大吼道。
「诺!」全军慷然应诺,一股金铁激昂与悲壮的气息交织缠绕。
那封书信,是大周的惯例。每逢军队出征前,总会留下一点时间给士兵写信。如果能回来还好,那封信就一把火烧了;如果回不来,那封信就是士兵留给家人的遗书。
接过分配给自己的毛笔和白纸,贾敛怔怔的看着虚空。
他有很多事情想写,有很多东西想说,但真的要下笔的时候,又不知道该写什么。
他想写给皇爷,写给师父,写给小芝,写给哥哥,写给瑚儿和琏儿,写给牛继宗,写给伴伴,写给王伯,写给贾敏……
有太多的话想写下,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是好。
「军侯,你写成怎样了?」冉封好奇的伸头过来。
悲伤的气氛被破坏,贾敛一把推开他的头,没好气的说:「还未写,你呢?」
「我……」破天荒的冉封居然有点支支吾吾,脸有羞红。
贾敛好奇的抢过他手里的白纸。
一看,就乐不可支地笑起来。
「娘,匆今心,x儿不x,今后未能xx在娘身边,娘切匆x心。大弟二妹定要好好xx娘,娘年纪大,眼x不好,要提x她注意休息,切匆过于悲x、x神。日后…哥哥不在,要努力x气,让家里过上好…日子……不肖子封绝笔……」读到后来,贾敛语调沉重,双眼微湿。那「不肖子封绝笔」六个字的墨汁尤为浓重且清晰,不知道冉封是练了多少次才写得这么好的。
封冉是穷等人家出身,字识得不多,整封信里错字连篇,甚至有很多简直不成文字,但这些内容却触动了贾敛的心。
「军侯别看了!我知道我的字不好,很多字都不懂怎写,你就别笑我了。」冉封摸摸头,不好意思的道,伸手想要抢回自己的信。
贾敛侧身闪过。
「对啊!你的字丑得不得了,通篇错字,要弟弟妹妹如何看得明白。」贾敛强带笑容的奚落他。
但下一刻,只见他把白纸整齐地铺在地上,举起毛笔,一字一句工工整整的重新替冉封誊写上去。
「别傻站住了!还不快些过来,你这个丑字是不是睛字?」贾敛正正经经地勾出一个个好看的小楷,仿佛是在抄写什么高深的文章似的。
「啊?啊!是,是睛字。」冉封一愣,惊喜地点头。
被王伯操练了二千多个日夜的书法,贾敛的小楷写得又快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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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会儿,一封完整的信就出来了。
「娘,勿念,孩儿不孝,今后未能侍奉在娘身边,娘切勿伤心。大弟二妹定要好好孝敬娘亲,娘年纪大,眼睛不好,要提醒她注意休息,切匆过于悲伤、劳神。日后哥哥不在,要努力挣气,让家里过上好日子。
不肖子封绝笔」
冉封红着眼睛,小心翼翼地摸摸这封细致整齐的信,艰难地掀起一个微笑感谢贾敛。
「军…军侯。」这时,旁边一个小兵轻轻的唤贾敛。
贾敛认得他,也是他那一曲的士兵。
「你…你能不能…能不能……」小兵年纪看来不过是比贾敛大一点,约十六七岁的模样,踌踌躇躇的。
贾敛鼓励的看着他。
小兵好像因此而鼓起勇气,一口气的问:「军侯你能不能帮属下也写一封信?」
说完之后,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脸上尽是掩不住的慌乱。
平民百姓或者军户出身的士兵很难有识字的机会,他们一曲人里不懂写字的占了大半。高门大户出身的贵族子弟岂是他们这些目不识丁的小兵能够指使的,小兵都不知道自己刚才是发什么疯,竟然一时昏了头,提出这个请求。
「咱们曲里很多兄弟都不懂字,只有池苍那家伙是道家弟子出身,识文断字不在话下。你看,他身边多的是兄弟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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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他帮忙写信。」冉封小心地把信折迭好后,就亲近的揽着贾敛的肩,指着不远处被重重包围的池苍道。
「!自家兄弟,举手之劳又何足挂齿。想写什么?」贾敛爽朗的一笑,接过小兵手上的纸笔,问。
「啊?啊!」小兵不可置信的看着贾敛,好一会儿才颤抖的道:「我…我想说:爹,小五出去打匈奴,替娘报仇了。以后小五不在你身边,你得记着每隔半个月就去城北华大夫那买药酒,不要嫌贵,你那老寒腿可得仔细的…记得早晚要把饭菜翻热才好吃,别整天嫌麻烦光吃冷的,会吃坏肚子的。到时候小五不在,可没有人三更半夜抱你去看大夫了……」
贾敛听着他的话,洋洋溢溢写了一大张纸。
小兵心满意足的捧着这封信,连声向贾敛道谢。
「军侯,到俺了!到俺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贾敛身边也围了重重的士兵。
一名膀大腰圆的兵士从众多士兵中成功挣扎出来,抢先把纸笔交给贾敛。
「好,想写给谁?」贾敛微微的笑问。
「就…就写给俺媳妇。」膀大腰圆的兵士羞涩的摸摸后脑。
「媳妇,俺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俺要是有个万一,你就是改嫁了,俺都不会怨你,只盼着你能把肚里的孩儿诞下,交给俺的族人或者同袍养着。俺在房屋里东角墙下面数上去第三格放了八两七吊钱,你想吃什么好吃的,过冬要买绵衣什么的,都用这些钱吧…俺知道俺不是个好夫君,经常不着家,你记得要找个能护得着你又顾家的好汉子才好嫁啊!千万别看上那些衣冠禽兽,斯文败类的……」
贾敛就这样,一个又一个的,替自家的士兵们写好也许是他们最后一封信的信件。
「妹妹,你成亲的时候,原谅哥哥不在了。那周家子是个好的,周家亲家公亲家母也是慈善人,你到时候得好好孝顺公婆,照顾夫君,别再耍小脾气了。你的嫁妆哥哥也安排好摆了在床底下,钥匙放了在柜里第二架。你嫁了做周家的媳妇,就要坚强起来,如果周家子对你不好,你就去找公婆评理。要是他们姓周的待你不好,你也千万别要委屈自己。哥哥在城南还有几个朋友,你也认识的。发生什么事,你都可以去找他们帮忙,千万千万别委屈自己……」
大半个时辰后,终于替最后一个士兵写好信,贾敛右手轻颤。不是因为字写得太多,而是心太沉重。也许,他终于明白师父整天所说一将功成万骨枯是什么意思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此战,只许胜,不许败。
坐在安静的角落里,贾敛徐徐摊开分配给自己的纸张,毛笔蘸饱了墨,高高悬在纸上,却迟迟不曾落下。他替很多士兵写了他们的信,唯独自己的那一封不知道该怎样写。
许久以后,一滴墨汁滴溅在纸上,迅速浸染开来,就像一朵绽放在隆冬里的黑色梅花。
第三十四章匈奴来袭
此次一战,蓝田大营除了留下三万新兵镇守大营,守卫东都外,其余二十万锐尽出,直指北方。
当然,这二十万大军也不是随周文帝一起进军的。要知道二十万大军每天的粮食就是一个不少的数目,配上周文帝御驾「慢吞吞」的速度,可是会加重不少不必要的负担。因此,贺齐除了安排五万兵马徐徐护送周文帝北上外,就把那十五万兵马分批,全速前进。
而贾敛和贾代善就身在牛金统领下的第一梯队,率先开往北方。
作为大周上将军,牛金带领五万先锋军日夜兼程,务求第一时间到达边城接管全局局势。
「停!!」牛金勒马喊道,「传令下去!全军就地休整,生火煮饭!一个时辰后直接赶至雁门郡!」
「嘶──」贾敛从奔宵身上跃下来,走了两步踉踉跄跄的,倒抽一口冷气。
他虽然通马术,但从未曾像今天般日夜都骑在奔宵身上昼夜兼程的赶路。高强度的骑马让他的大腿内侧被马鞍磨破了皮,染红了雪白的亵裤。
轻皱着眉头,贾敛一瘸一拐的拉着奔宵往一旁的树下暂且歇息。
「军侯,吃不消了吧?」跟随在贾敛身后的冉封见状,立即上前扶持着他,挤眉弄眼却不含分毫恶意的打趣道。
身后的兵士也善意的大笑起来。
自从贾敛替自家士兵写过信,大家又一起拚命赶路后,关系再次进展了一大节。从前基础忠诚度是10点(形同陌路),经过一系列任务后升至70点(赤诚相待),贾敛又是写信又是共进退的又加了10点,现在贾敛这一曲兵士对他的忠诚度足有80点(碧血丹心)。只要不是命令他们谋反、公然违抗军令、烧杀抢掠等这些极度不符他们价值观的命令外,他们什么都可以为贾敛去做。
「吃不消」的贾敛翻了个白眼,给了他一肘子。
池苍嘴角含笑的上前接过贾敛牵着奔宵的缰绳,把奔宵带到一旁喝水。
「怎了?」贾代善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不知道贾敛杀人立威,率领自家曲士兵打败温盛吉那一曲人事迹的他,生怕自家么儿吃亏,连忙赶过来替贾敛压场,严肃的问。
「禀将军,只是属下在与弟兄们取笑而已。」贾敛不卑不亢的回道。
军营中无父子亲眷,只有正三品平北将军贾代善和小小军侯贾敛而已。在军中,贾敛一直用公事公办的态度来应对贾代善,贾代善也心照不宣的在面对贾敛时,一直不苟言笑。所以,除了牛金、贺齐等寥寥几人外,其余人等只以为他们是上下属的关系,不过是恰好姓贾,并不知道他们是亲父子。
「嗯。」见贾敛确实与士兵们相处不错,贾代善微微颌首,「贾军侯你且随本将军过来。」他经验老道,一看就知道贾敛的大腿内侧磨损了,打算私下替么儿上药。
「诺!」贾敛应下。
「军侯……」不顾冉封和池苍有所顾虑的目光,贾敛推开冉封的扶持,「没事的。」咬着牙,步履蹒跚的就要跟贾代善走到一边。
贾代善也看得紧张,已经准备不顾自己的将军威严,出手搀扶。
此时,一只葱根般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架着贾敛的胳膊。
「贾将军,咱家找贾军侯有事商询,你且先把贾军侯借给咱家可好?」话虽如此,但来人的语气却无半点可以商酌之处。
只见,冯子芝连看都没有看贾代善一眼,说话的语气也有些漫不经心。
贾代善一顿,脸色不太好的道:「贾军侯身子不适,冯公公有事还是迟上一会子再说吧!」
「呵!」冯子芝冷笑一声,勾起一个冷淡的笑容,「咱家亦是受人之托,贾将军此话,倒是让咱家难为了。」说罢,不理会贾代善的反应,就径自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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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敛架到一棵茂密的大树后。
贾代善一呛。依冯子芝的身份,能够「托」他的人又有谁?来去总离不开是宫里头那一掌能数出来的人物。
而见过贾敛和冯子芝在校场.「嬉戏」的冉封、池苍等人却反而松了一气。冯公公与军侯相交莫逆,感情深厚,不会害了军侯。
反倒是贾代善,他们一直认为这位超品荣国公、正三品平北将军嫉妒同样姓贾的贾敛年轻有为,所以一直没有给过贾敛好脸色。这次贾代善单独叫走贾敛,他们生怕这位贾将军是要下手害了自家贾军侯。
到了一棵枝繁叶茂的树后,冯子芝架着贾敛小心的坐到地上。只是,终究是触动了身上的痛楚,贾敛闷哼一声。
冯子芝从手袖里掏出一包上品止血散,这还是贾敛送他用的,示意贾敛脱下裤子,好等他替他上药止血。
贾敛也不作声,任由冯子芝替他上药,两人从小就在一次,哪次贾敛在宫里玩得一身汗水,不是戴权和冯子芝替他抹汗的?他早已习惯了。只是,他身上的一样东西生怕冯子芝看到后会伤自尊,刚好看见旁边有一棵芦荟,顾不上它边部的尖刺,就折下两块下来,装作玩耍似的,虚掩着要害。
他这样的小技俩自然是不过冯子芝,一丝浓浓的笑意在冯子芝眼底闪过,脸上平淡如水,若无其事的问:「怎了?还害羞了?」手指不动声色的摩挲了几下贾敛的大腿。
「才没有。」贾敛涨红了脸否认。
「呵。」冯子芝知道他脸皮薄,再逗就出事的了,也不再逗他,直接干净俐落地替他上药。
果然,系统出品必属品。不过一会儿,贾敛就感到磨破了皮的大腿内侧上传来阵阵凉意,不复一丝疼痛。贾敛闭上眼睛,感受着难得的凉爽感觉。
「好了。」冯子芝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不急不忙地把沾上药粉的手指逐一抹干净。
在他抹手指之际,见得贾敛一脸享受的闭目,久违的恶劣因子突然在他心底冒出。冯子芝认真地打量了一下,见贾敛真的在闭紧双眼,就从一旁地上随手拾起一枝树枝,轻轻的往贾敛手里的边缘有尖齿状刺的芦荟戳下去。
「啊!!!」
惨无人道的一声大喊惊飞了树木间不知多少飞鸟。
「冯?子?芝!!!」贾敛恶狠狠的喊道。
「走吧!去吃饭。一路急行军了五、六个时辰,你也该饿的了。」明的冯子芝冯公公早在一招得手后就已经把手里的树枝抛开,双手背负,恍若不闻似的关切地说。
贾敛气极反笑,他怎生就没发现这人居然是这样的脸皮厚的!不过来不及控诉他恶劣的行为,贾敛连忙侧侧身,打量自家的「小贾敛」有没有受伤。其实,冯子芝都不过是他开开玩笑,轻轻的一戳只是让芦荟的尖齿状刺有一点点的触碰到「小贾敛」,贾敛不过是因为突然感觉到脆弱的「小贾敛」被尖状物刺到,才会惊吓得大喊起来。
「拾好就去吃饭了。」冯公公长袖一挥,不带走一根树枝的从容地离开,顺道三言两语就把闻声而来的冉封等人打发走了。
贾敛一脸羞愤。但半响后,就只得苦笑一下,无奈地摇头,自己穿好裤子就当没一回事发生过了。
这次冯子芝之所以会随贾敛等人一起奔赴战场,除了是因为他是掌握大半个东厂的掌班,有利调遣番子北上四出搜集情报,镇得着场子,能够直接东厂的情报与军方分析外,也有朝中恐军方势力坐大的文官出手之故。
文官们振振有词的要求周文帝派出一位朝廷重臣作为监军。
什么《太子少保兵部尚书节寰袁公神道碑》所记:「若监军道高出不致死,以带甲数万窜,不宜从熊廷弼之请,复使监军令怠玩而忘其死;况廷弼曲怙,贺世贤何法纪之有,则熊廷弼、高出之头可斩也。」、什么「军专将柄,司礼为阿衡。」每一句明里暗里都是请周文帝派出文官做监官节制牛金,万一牛金领着几十万大军想要意图不轨,他们就能立时把他咔嚓了!
种种引经据典的陈明利弊,让他们心情振荡,认为自己简直是敢于直言、一心为国的忠臣魏征、于谦之后,「文死谏,武死战」、「国家养士百五十年,仗节死义就在今日」,齐齐跪在太和门外,大有周文帝不采纳,他们就集体一头撞死在太和门柱子上的气势,让周文帝一阵气绝。
然而,深知他们心里弯弯道道、同为文官,甚至是文官之首的王翊特淡定的喝了一壶茶、看够戏后,转身就走,抄小路走进养心殿面见憋气窝火的周文帝,说了一句话。
下一刻,戴权就走出养心殿,向一众跪到在地上的文官宣旨,内容大意如下:你们这些文官一心为国,朕心甚悦。但众位爱卿个个也手无缚鸡之力,身子虚弱,经不起军中艰苦的日子,朕对你们这些国之栋梁各有大用,就不要掺合军中事务了。不过,考虑你们所言也挺有道理,朕决定派殿上太监冯子芝出任监军一职,以辅助上将军牛金开展对北事务。
理解文官心思的永远就只有文官。
王翊知道文官是想藉监军一事,趁机在军中安插钉子,发展亲信,扩大势力,打压军方。而且,甚至有不少与几位皇子藕断丝连、过从甚密的文官打算替背后的皇子插手军中。他清晰的明白文官乃至皇子在军中发展势力的坏处,干脆让周文帝下诏,断了他们的心思。
所以,原本就有意北上控制大局的冯子芝得到这个从天而降的好机会,一跃成大周朝最具权力的人之一,出现在这五万先锋军之中,监管三十万兵马。
在一个时辰后,五万军队再次启程。每天重复着同样的事情,骑马,吃饭,再骑马。贾敛一行人从雄伟繁荣的京城出发,披星戴月的穿过重重关口赶到荒凉无际的边城──雁门郡。
眼前是无穷无尽的草原,一阵风吹过,泛起阵阵草浪,翻腾远去,一派天苍苍,野茫茫的景像,好不壮阔。
再往前,就见古老的砖墙随着群山万壑绵延伸展,跌宕起伏,彷若一条巨龙在这山中蜿蜒盘旋在崇山峻岭之间,隔绝外敌的进犯。
越过了长城,那儿就是匈奴的地界。自匈奴四族联手大举进军大周朝后,那里,周朝的军队已经廿多年没去过了。
一抵达雁门郡,牛金就没再能停过,不!应该说的是自周文帝决定要打仗的那一刻起,大周整个帝国机器的齿轮就好像上了发条似的不知疲倦地运转起来。
只是,大周的军队来得快,呼韩邪部的反应也不慢。
军中已有斥侯来报,在城外五百里不时发现有匈奴骑兵的踪影。
牛金派人再探。
五天后,一伤痕累累的斥侯带着一个早已身死的同伴,奄奄一息地骑着战马回来。




[红楼]且听一曲将军令 分卷阅读55
「匈奴…集结十万…骑…兵…于六…六百……」一句话都仍未说完,就已经瞪大双眼,死不瞑目的咽下最后一口气去世了。
牛金性情豪爽,爱兵如子,深受军中士兵的拥戴。而这一次,未战先损,眼睁睁的看着自家袍泽死不闭目。他深吸了一口,把满腔的怒火都埋在心底里,沉重地伸手替斥侯捂上双目。
贾敛等军侯以上职位的军士走进大厅里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贾敛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连忙把自己缩在自家亲老子贾代善的身后。
依牛金火暴的脾气,若是在战阵之上或危急关头之时,他还能冷却头脑,指挥若定。但日常之中,他这道火气无论如何都得发出来。只见牛金铜眼一瞪,怒发冲冠,摔桌子、摔木椅的,把很久没有见过他发火的众多老将军吓了一吓,任由他如响马进村似的,把厅中的一应物事摔得干干净净。
而这个时候,成功回最后一张木椅的牛金眼尖的发现缩在贾代善身后的贾敛,贾敛本人是隐藏得挺成功的,不过他那长一丈一、造型嚣张的火龙沥泉实在太过吸引别人眼球了,一下子就把贾敛出卖了。
牛金大喝:「敛小子,先来战个三百回合!!」说罢,就拿起摆在一旁的两柄宣花八卦大板斧,大开大合的向贾敛攻去。
贾敛一脸无奈。
早就该料到这牛魔王会有此一举!
一见到牛金凶神恶杀的拎着两柄宣花八卦大板斧,虎虎生风的往自家么儿头上砍去,贾代善是拒绝坐看一宗杀人案发生的。他不知道贾敛究竟做了什么事惹得跟么儿关系一向不错的牛金要痛下杀手,但父子血缘的天性让他第一时间「不自量力」地挡在贾敛身前,舞动手中的大枪,希望能阻上一时半刻让么儿有机会逃走。
「哪里来的挡路?滚到一旁去!」牛金竖眉毛瞪眼睛,一斧子砍飞贾代善的大枪,顺道一脚「轻轻的」把他踢走。天赋异禀的牛金作为少有能够在气力上完全压制贾敛的天生神力,他的力气哪怕放在全大周比较都能成为榜首,配合上宣花八卦大板斧一百四十斤的重量,他挥下的每一斧都有千斤之力。
只见贾代善的手心被磨损了一层,大枪脱手而出,肚子一痛,整个人倒向一旁的武将堆里。在众多人肉坐垫的缓冲下,贾代善除了痛了一下外,倒是没有受什么伤,还能好好的坐起来。
贾敛见贾代善没事,他也是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个老子耳根子有点软,头脑也不是太聪明,但刚才那螳臂当车的一幕还是让贾敛感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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