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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且听一曲将军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默默的听
「哇哈哈哈!敛小子!老子来也!休要分心!!」眼前没了挡路的螳螂,牛金欢悦的用斧头从贾敛的头上往下砍,就要把贾敛一分为二,凶残无比。
大厅虽然说是大,但空间终究是有限,有被牛金乱砸的桌椅东歪西倒了一地,又有众多武将在旁,更堵塞着贾敛能够移动的位置。贾敛双手一动,横着火龙沥泉招架。
牛金有见及此,嘿嘿一笑,回斧头,献斧纂,攻击贾敛的脸部。天知道牛金嫉妒了贾敛的「小白脸」有多久,出手凌厉,贾敛若是挡不过就只有毁容一途。由于此招势大力沉速度快,贾敛满身盔甲就算想用铁板桥躲避也不行,只得举起火龙沥泉往牛金的下三路攻去。
「上将军!手下留情啊!!」贾代善急忙的大喊。
其他不明所以的将军只以为贾代善是在担心自己麾下的小将。
开头那几十招贾敛和牛金还算有来有往,但之后那十几招牛金有愤怒值加成、杀气爆发下,成功把未见过血、未上过战场的小菜鸟贾敛完虐。
待牛金心满意足地手时,贾敛百般无奈地挥挥自己被震得发痛的双手。他也就习惯牛金一怒就找人出气,而这个人选通常就是他和牛继宗。他还好,隔三差五才来一次,失败使他越战越勇,勤加修练武,力求有一天能够把牛金怼上天。而作为亲儿子,牛继宗的遭遇就怎生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
两父子在府里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牛金不好说在大白天了,好几次更是不讲道理的半夜三更冲进牛继宗房里,二话不说逮着睡梦中的长子就一顿狠揍。揍完一顿之后,牛金就怒喝:「知道错了吗?」
牛继宗被揍糊涂了,满腹委屈,虽然不知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也只得害怕地点头应道:「知道了。」天真的以为自己服软了,老子会放过他,让他继续睡觉。然而,他对他老子的认识还不够,只能说一句:少年,你还是太年轻了。
要是会这么轻易饶过他的话,牛金就不是专坑儿子的老子了,只见他挑眉挖鼻洞的问:「你错什么了?」
牛继宗目瞪口呆,他再怎样的耿直也知道不能把自己私下在外打架斗殴,欺凌公侯子弟的事情说出来。傻了半天,他只得举手投降认输,颓然地承认不知道自己错了什么。然后,牛金奸计得逞似的仰天长笑,笑完就揍了他第二顿……
老实说,牛继宗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好好长大,没有欺男霸女也没有一蹶不振,只是喜欢把牛金付予他「深沉的爱」,无私地「付予」他人,真的是大周朝励志的典范!贾敛不得不钦佩眼神不太好、瞧上牛金还替他开枝散叶的黑白两位夫人教子有方。当然,也得感慨牛继宗身上,牛家的血脉是多么的强大,强大的回复力成功保护着牛继宗活到成年。
在被揍了两顿之后,牛继宗才知道其实他老子就是突然之间心情不大好,想找人揍一顿,但大半夜的,其他人都睡觉了。于是,牛金只好「勉为其难」、「退而求其次」的挑选了同在睡觉、不幸的牛继宗……
贾敛打着打着感慨起自家兄长顽强的生命力,手上就慢了三分,被牛金看准机会,一招独劈华山就成功让贾敛跪了。
「哈哈哈哈!老子纵横天下几十年,不知杀了不知多少好汉,还有何人敢来送死?」把心底的憋屈成功发泄出来后,牛金心情大好,挥动着手中宣花八卦大板斧,耀武扬威的瞧向旁边的因着他和贾敛过招,而被逼到一旁的诸将。
冷静的众将表示大敌当前,不跟这粗人一般见识。
牛金只得没趣地放下双斧,熊掌一挥,让厅外的兵士抬着另一具早已死去多时的斥侯尸身入厅,「你们都来看看!」。
贾代善关切地扶了贾敛起来。
还未真正看到尸体,贾敛已经嗅到阵阵的血腥气飘入鼻孔。他非旦不觉得难受,反而有点享受的沉醉起来。
早已死去多时的那具斥侯尸体面部中箭,箭矢射得端端正正,这说明射箭之人的箭术相当了得,只一箭就要了他的性命。
而刚刚才死不闭目的那位斥侯心脏位置插了一箭,脸色灰白,周身血流如注。
这死去的两个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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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身上分别中了一箭,只是一箭就命中了他们的要害致死。按军医所说,如果那个带着情报重伤回来性命垂危的斥侯不是因着心脏天生长得稍偏,令原本十拿九稳的致命一箭变成重伤大出血,恐怕他也没有凭借强大意志力硬生生带着同袍回来的机会了。
「都说说,看出了些什么?」牛金严肃着一张脸,仿佛刚才还在欺压小孩的人不是他。
「贾敛你说!」
贾敛心中有数,自信的道:「禀上将军,凶手该是匈奴的射雕者!」
「什么?」
「射雕者??」
「不,看起来像是啊!」
「怎会是射雕者啊??」
「对!廿年前对阵匈奴的时候,老夫也在。这手法像是射雕者啊!」
众将议论纷纷。
匈奴的射雕者自汉初起就一直闻名于世,箭术绝,是匈奴的王牌射手,珍稀异常,匈奴各部都是把他藏得密密实实的,没有参加过廿一年前四族入侵大周之战的将领怕是连见都未有见过射雕者的踪影。
那可是射雕者啊!草原雕的羽毛为了减少滑翔时的空气阻力,在千万年来的进化中,早已经变得油亮光滑,且狡猾异常。如果弓箭不是垂直射入草原雕的身体,就只会在它的羽毛上打滑,很难刺伤或杀死它。
所以射雕不仅要准,还要能拉得动强弓的人才可以射到草原雕。
「继续。」牛金也不说贾敛的推测是对还是错,不动声色的示意贾敛继续说下去。
「两名斥侯身上各只有一箭,再无其他伤痕,这就说明了凶手对自己的箭法极其自信,而他身边的同党也非常有信心,所以并没有插手和派人加以追杀。」
「而且这些箭矢又粗又长,箭头为铁制,形似月牙箭。」大周对铁器管制极严,一旦发现有人出关私卖铁器、军械等物,就立即全家抄斩,灭三族。即使总是会有一些唯利是图,不怕死的商人敢偷偷售与匈奴等外族,但数量极少。匈奴箭镞形制多样,有铜、铁和骨三种质地,虽然匈奴能够制作一些铁器,但是质量不高,且铁的数量有限,非有地位之人难以得到铁器,普通牧民或者平常士兵也只能使用铜和骨两种箭镞。
所以,能够用起消耗量极大的铁制箭镞,就只有射雕者这一个可能。
「好!」牛金眼中尽是赞许。
旁边的诸位将军无不用欣赏、惊叹的目光瞧着贾敛。贾代善更是骄傲不已,恨不得与旁边的将军炫耀,这是他家的崽子!是他的儿子!!
能力抗牛金上百回合又心思细腻,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军侯倒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大将苗子。
「报!!!!」
此时,厅外突然有一名士兵冲了进来。
牛金清楚知道军中令行禁止,士兵若无大事禀报绝不敢擅自闯进大厅之内,连忙道:「说!」
「报上将军!城外突然发现匈奴大队人马,约莫是五千骑兵!」士兵半跪在地上抱拳道。
「什么?」诸将惊讶的喊了出来。
「且随本将军上城门一看。」牛金眼中的光只是一闪而逝,瞬间已恢复了原先的慵懒。
「嗒嗒!嗒嗒!」急骤如山洪暴发,又如地动山摇的马蹄声响起。
「停──」一声令下,一众匈奴兵士齐齐勒马。
「右贤王,试探大周军队实力一事让我等前来就是,你又何必亲自上阵呢?那些汉人有一句说话说得好,男人…那个…不站在危险的墙壁之下啊!」一个身穿皮革,前额剔秃,辫发留在左边的中年男人虎口婆心的劝说着旁边的青年男人。
「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高阿朵你不必再多言。」青年男人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着宽大突出的颧骨,脸容有棱有角,阳刚气十足,身戴与其他普通匈奴骑兵一样制式的皮革、强弓、弯刀,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睿智让人不敢小看。
「这事得本王亲自来。」只见他目光深邃的眺望着雄浑高大的雁门郡,喃喃的道:「本王也想要亲眼看看廿一年前能打败我们大匈奴、长生天子孙的军队是怎样的。」谈话间,牛金等一行人已经浩浩荡荡的上了城楼。
「上将军!那是左谷蠡王高阿朵的黑熊大纛(注:旗帜)!」一名长年驻守雁门、熟知匈奴的将军指向匈奴骑兵举起的大旗道。
贾敛也顺着他的手指看向那大旗,果不其然,大旗上绣着一只咆哮的黑熊。
牛金脸色顿时发青,唾了一口:「该死的阉人!嘴上长毛就是办事不牢!」原本东厂给的情报里面只是说这次匈奴只是由大单于伊稚斜派出三万骑支援呼韩邪,加上呼韩邪部本身五万骑兵,也就不多于十万匈奴兵士。然而,现在左谷蠡王高阿朵的黑熊大纛出现在雁门关前,虽然只有五千兵马,但个中的意义可非同一般。
「哼!不知咱家这些阉人在何处得罪了上将军?惹得上将军如此辱骂看轻!」背后迎来一声冷哼。
却是冯子芝披着一件黝黑鲜亮的黑狐皮袄在几个番子的跟随下,步上城楼。雁门地处边塞,天气苦寒,尽管还未入冬,但秋风萧瑟,清凉阵阵,冯子芝身子不好早早就披上皮袄御寒。说起来,这皮袄还是贾敛所赠。年初周文帝带贾敛去春猎时,他弯弓搭箭,箭矢从黑狐的左眼而入,右眼而出,不伤皮毛分毫。旁边的侍卫都齐声叫好,贾敛却不骄不躁,只吩咐下人把狐皮仔细着,制成皮袄送给冯子芝。
牛金指向城外的五千匈奴人,恶狠狠的道:「你们当初说了此战匈奴给呼韩邪部的支援只有三万骑兵,但现在呢!?」牛金不怕背后说人,更不怕当面说人,他有这个实力、底气和厚脸皮。
冯子芝用纯白色的手帕捂嘴,轻咳了两声,才道:「咱家派往匈奴的探子刚传了消息回来,匈奴大单于伊稚斜的长子左贤王延术和幼子右贤王呼韩邪争太子之位,底下的左右谷蠡王、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等都各自站队为他们摇旗喊。」
「左谷蠡王高阿朵更是把注全都下在呼韩邪身上,拒绝了延术的示好,还把本来许诺给延术的一批战马、牛羊和美女都转献给呼韩邪,与延术反目成仇。为了确保这次呼韩邪会获胜,取得更大的筹码,他亲自领兵两万支援呼韩邪。」一番话把高阿朵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前因后果也说得清楚不已。
冯子芝苍白无红色的脸上,双眼锐利的紧盯着牛金,半步不让的道:「为了把这个情报传出来,咱们东厂暗探一共死了七人,不知道上将军可还满意否?」
旁边的诸将纷纷把目光严肃地放在远处的匈奴人身上,不敢掺合武力值惊人的上司与手握杀人不见血的宦官之间的争斗。
牛金特大义凛然的道:「那些探子都是真豪杰真汉子!不幸身死是我大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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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你当好好厚葬及厚待其家人!」
他稍稍沉吟了一下就道:「嗯…就每人二百两,其子女年幼的就送往私塾读书,年长的就为他们谋一个能安身立命的缺吧!」
这番话说得连贾敛也一脸鄙夷的看着这个大五三粗的老流氓,敢情给银子花力气的不是你就可以大模大样的慷他人之慨吗!
冯子芝也沉默了一刻,他纵然自小长于勾心斗角的宫廷和充满黑暗的东厂,也从未看见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牛金满不在乎的呵呵一笑,转移这个对自己不利的话题:「你们看这左谷蠡王高阿朵亲自带领五千兵马是有何目的?」
「这五千骑兵应该是来试探我军实力的。」一位经验老道的将军抚须凝重的道。
贾代善亦分析道:「这五千骑兵一身皮革,腰带弯刀,背负强弓,军容整齐,该是左谷蠡王部中的锐。」
「周朝上将军牛金何在?」呼韩邪忽然跃马冲出匈奴骑兵阵型,在距离雁门郡一箭之地停下,仰视着牛金等人用一口纯正的大周官话问。
高阿朵拉扯呼韩邪不及,又不能在这时派人把他拉回来,平白引起牛金等人的疑心,危及呼韩邪的安全,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呼韩邪身处「险境」之中。
牛金挑眉,诸将惊异,竟然会有人不怕死的招惹这位混世魔王。
一名跟随牛金东征西讨多年的平虏将军乐且扯着嗓子往下大喊:「呸!哪里来的野蛮人?不过一臭小子也敢让我家将军出面!?你家乐爷爷在此!还不快些跪下叩头见过你祖宗!!?」
「哈哈哈哈!」不管好不好笑,诸将也轰然而笑。
呼韩邪的脸色立时就冷了下来。片刻后,他却是忽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我呢!不过是我家左谷蠡王帐下的一个小小信使!找上将军牛金自然有要事!我家勇武过人的左谷蠡王要向你们下战书!你们这些软弱无能的周朝人可敢与我大匈奴斗将、斗兵!?」
「斗将?斗兵?」诸将在城楼之上议论纷纷。
乐且的声音尤为突出,「匈奴小儿要死,我们也不能阻止他们的!一个个蛮夷贱种,蠢如猪狗!一群贱骨头!如何与我大周将士相比!落在我手里少不有个头脑砸烂的下场!他们能有什么阴谋诡计!!」
这吼门当真了得,让下面的呼韩邪脸色越发的冷峻。
贾敛没有参与讨论,只是静静的打量着这个匈奴信使。
这个人…不简单!绝不会只是小小信史。贾敛慎重地下了个定论。
好像感受到来自贾敛的目光似的,呼韩邪倏地对上贾敛打量的目光。
大周朝军中以黑为主,周文帝平时让人替贾敛打造的那些传自系统图纸银甲红袍的天策盔甲显得格格不入。所以,贾敛就拿出了另一份图纸──【天策定国套】。
一身黝黑盔甲,外缠红色布巾,把俊朗的小将衬得无比庄重、肃穆。鲜红的翎羽坠在他脑后轻摇,手握一丈一、形如火焰状的长.枪,显得英武无双。
这个小将…好生有意思。呼韩邪微微玩味的想。
见城楼上的大周将领还在议论,无人回应他,呼韩邪又扯起嗓子嘲笑道:「怎么了?堂堂一个偌大周朝竟然连一个有勇气与我大匈奴勇士较量的汉子也没有吗?那不如还是早点弃甲归降,一群娘们回去做什么刺绣生子就算了吧!娘们还上什么战场!?」
身后的匈奴骑兵纷纷大声哄笑起来,周话和匈奴话夹杂的嘲讽着。
「没种的娘们,快滚回家吧!」
「软弱的周人就是不如我们勇武的大匈奴人!」
「懦弱周人快快出来领死!」
此次一战,周文帝要领兵三十万,当中二十万大军是从蓝田大营所出,而剩下的那十万大军就是边关各城兵士。虽然因着要守城的关系,这十万大军有六、七万兵士仍需紧守各处城门、险要,防范其他外族的入侵,只有约两万士兵由各边城校尉率领到达雁门,听候牛金的差遣。这两万士兵加上雁门本身的万人兵马久在边关,就是不是边关土生土长的士兵,但耳濡目染之下他们对外族的语言都甚为熟悉,自然是听得懂外面匈奴人极尽挖苦、讥笑的说话。
良好的纪律让他们没有回嘴大骂,但个个神情愤怒,把目光放在牛金等将领身上,希望他们能够答应斗将、斗兵的要求,把匈奴人嚣张的气焰狠狠打下去。
乐且暴怒得跳脚的说:「上将军!就由属下出战吧!属下定会把这些野蛮人的头脑统统砸烂!」
「上将军!在座诸位之中,虽以敛年纪最轻,资历最浅,但敛自信不弱于人!请上将军准敛出战!」贾敛也忍不住跳出来请战。
「樊布请战!」
「英靳请战!」
「赵锋请战!」
「公孙越请战!」
「薛嵩甫请战!」
一时间,几位以勇武闻名的将军纷纷请战。
牛金沉吟一下,虽然有那东厂死阉人的情报,匈奴兵马的大致虚实他也知道,但战力这样东西还得让他直观一下才可。
他环顾四周的属下和士兵,从他们的眼里,牛金可以感受到浓浓的战意。此时将士用命,军心可用!
第三十五章弯弓饮羽
环顾了一圈,「乐且!赢了本将军给你请头功!记住此战只许胜不许败!」牛金最后钦点的道。乐且跟随他东征西讨廿多年,勇猛善战,想来这小小高阿朵部也奈他不何。
「诺!」乐且高兴极了,抱拳应下后,就立马下了城楼,结集自家部曲出城应战。
其余请战的将军失望极了,白得的功劳就被这粗人抢走了,他们嫉妒的目光紧盯着欢天喜地的乐且。有心思阴暗者更是在心里暗暗诅咒乐且被匈奴的蛮子反砸烂脑袋。
只是,贾敛神色凝重的瞧向匈奴人的方向,心中总是有点不祥的预感。
雁门郡城门缓缓地打开,呼韩邪也策马回去匈奴本阵。高阿朵见他回来,又不敢出言抱怨,只得用一顿哀怨的眼神侍候。
乐且率本部兵马在城外列阵。不得不说,乐且敢说大话,实力也是有几分的。只见他手持八十斤钢铸就的骷髅锤,威风赫赫的单骑出阵,「匈奴小儿!!快快前来受死!!」
「嗤!」呼韩邪认得他,冷笑一声,其后吩咐道:「高阿朵,十招之内取此獠人头回来。」刚才乐且那些非常刻薄的讥诮话已经让呼韩邪在心里替他下了死刑。
高阿朵充满自信的抽出自己的狼牙棒,说:「右贤王放心,我高阿朵只需三招就可以把满口粪便的周人人头带回!」说罢,就拍马出阵。
「来将通名!本大王不杀无名之辈!!」高阿朵的声音震耳欲聋,响彻整个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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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高阿朵亲自出阵!?
但乐且也只是惊讶了一瞬间,「呸!你家爷爷大周平虏将军乐且在此!高阿朵小儿还不快快过来跟爷爷叩头问安!?」乐且呸了一下,毫不示弱地回吼。
「想做我高阿朵的爷爷!?先去阴曹地府走一转再来说吧!」高阿朵双腿一夹,跨.下的宝马长嘶一声,往乐且奔去。
「看锤!」乐且不甘示弱的拍马相迎。
乐且的骷髅锤,锤身造型怪异,其形如骷髅头,间有罅隙,挥舞之时,可发出狰狞之声,扰人心神。而他也就凭着这一点砸烂不少敌人的脑袋,凶名赦赦。
匈奴一方的将士无不骇然,个个把心提到嗓子眼儿上,生怕自家左谷蠡王受不住这凶猛的一击。不少箭技湛者,更是手按弓箭,只想把箭矢上弦,解救自家左谷蠡王,但身为大匈奴人的傲气制止了他们。
与周边将士配备一样制式皮甲、武器,隐于匈奴骑兵之中的呼韩邪却反而挑起了一个信心十足的笑容。
「刁虫小技!」高阿朵不屑的道。
乐且的骷髅锤固然狰狞,但高阿朵的狼牙棒都不好惹。
只是高阿朵举起他那目测足有两丈一、锤头上布满诸多尖锐铁钉的狼牙棒,往骷髅锤的锤头用力砸去。
「不好!!!」贾敛惊得叫了出来。
但现实不会因为贾敛的惊叫而有所停止,狼牙棒满布尖锐铁钉的棒身顺利把锤头击飞,破风之声大作,去势不减的砸在乐且的身上。
面对这凶残的狼牙棒,乐且身上的盔甲的并没有发挥半点格挡防御的作用,狼牙棒狠狠地击碎了盔甲,深深地陷入乐且胸腹的皮肉之中。
两马相交之际,高阿朵带点旋转之意抽回兵器,一脚把乐且从马上踢下去,狼牙棒尖锐的棒身连皮带肉地从他身上钩扯出来,鲜血飞溅,碎肉满地,惨无人道。
乐且不敢置信的看了看高阿朵,又看了看自己倏地缺了一大片还不住地涌出鲜血的胸腹,死不瞑目的重重倒在沙土之上,沙子染上新鲜滚烫的血液,变成腥腻血红的沙砾。
乐且的死状实在太可怖了,雁门之上的大周军士气势衰落,神情震惊,惶恐不安。
匈奴人却顿时大喜,昂首挺胸,士气大振,齐齐挥动手中的武器,狂热地大喊:「左谷蠡王!左谷蠡王!左谷蠡王!」匈奴人强者为尊,哪怕你是大单于,没有过人出众的武力,根本不会有人服你。
牛金的脸立时就沉了下来。
只是众将深知乐且的武力在大周军中可算得上是前十名,连他也被一招解决了,他们这些有自知之明,自认武力不如人的只能沉默是金。
「上将军!樊布请战!为乐且报仇!」都是几十年征战沙场的老兄弟了,乐且虽然是嘴贱一点,但性格豪爽,过命交情的朋友兄弟都是有的。
未等牛金下命令,意外就发生了。
「义父!!!」看到这一幕,乐且的副将不敢置信的大喊,此时他也顾不得什么军中之内无父子了。下一刻就怨恨地瞪着正举起狼牙棒耀武扬威的高阿朵,头脑一热就拍马出阵要为自家将军报仇。
他乐羊本是贫家子出身,要不是有义父看得起他,一路提携并把他为义子,他恐怕早就不知死在哪个角落,或者还在最低层的小卒里厮混呢!
「贼子!且吃我乐羊一刀!!」乐羊来势汹汹的挥下一刀。
高阿朵正愁一招就解决那个外强中干的大周将军,显不出他勇武的一面给呼韩邪见到,瞧到乐羊冲上来乍然大喜,骑马迎上,仅三两下就砸碎了乐羊的脑袋,乳白色的脑浆混合着鲜红色的血液向四周溅去,把迎头而去的高阿朵溅得一身红红白白的,被一脚踢下战马,就在离乐且的尸身不到三步之遥倒下。
高阿朵全身都染上浓浓的鲜血,头发、肩膀等位置更是沾上不少被搅烂的碎肉,在尖钉上仍有不少肉沫的血色巨大狼牙棒的衬托下,整个人犹如魔神下凡,杀神降世,狰狞血腥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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