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且听一曲将军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默默的听
[红楼]且听一曲将军令 分卷阅读65
及他混账老子牛金的府里,基本上只有很小的时间睡在贾府。师父家、皇宫、牛家再好也不是他名正言顺的家,而贾府除却兄长贾赦的院子外,其他地方贾敛都觉得冷冰冰的、陌生得可以,领地意识极强的贾敛很渴望有一个真正属于他的家。
冯子芝的双手猛地一顿,但又很快地把贾敛身上定国套上最后一条皱了起来的红色布巾按平后,就回手。
「等你回来再说。」微微颤抖的双手抹入宽大的袖子里。
「说起来,这些年小芝也好像未见过师父啊!」得到冯子芝稍嫌冷淡的回应,贾敛也不在意,倒是想起另一回事。
「王学士乃朝庭栋梁,学究天人,又是皇上身边最信重的人。虽然没有面对面正式拜见过,可是我也曾远远的敬仰过王学士的风采。」说来也是奇怪,冯子芝回忆起来,倒是真的没有跟王翊真正见上一面。每一次不是王翊参见周文帝时,冯子芝就因东厂事务而出宫;冯子芝侍候在周文帝身边时,王翊就回阁处理公务;而跟随周文帝上朝会一事,向来都是戴权和一些低级内侍负责的。因此,两人之间总是缘悭一面,双方只闻其人,不曾碰面。
军营内,大军集结的号角吹起。
贾敛焦急地看看大营,又想对冯子芝说些什么,却被冯子芝截住。
「你哥哥一家、牛家的小子,我也已经交代好番子暗中照顾他的了。」论了解贾敛的人,就连王翊也拍马不及冯子芝,不过三两句就让贾敛安心下来,
号角声越来越紧凑了,贾敛仔细的叮嘱他,「记得一定要把这琼宇时刻放在身上,半刻也不能离身。还有!蜂蜜记得要常喝,喝完之后,我再去掏!」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冯子芝推推他的后背,催促道。
大周军法严谨,一旦呼起集结的号角,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贾敛重重地点头,忙不迭的往营内奔去。
「咳!」冯子芝轻咳一声,就这样站在大营门口,看着贾敛脑后鲜红的翎羽坠摇晃,身影变得越来越小。
他轻轻按着琼宇并一下一下的摩挲着。
琼宇。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冯子芝在心里默默的念着。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打仗他不懂,战场上的事他也帮不到些什么。然而,战场之外的事,他总能办好,让你无后顾之忧的。
「军侯!你回来了?」在地上急得团团转的冉封大喜。
贾敛挑眉,尚未问究竟发生何事,池苍已经冷静的把事情说了出来。
「禀军侯,都伯温康突然腹泻不止。按军医所示,让他服用了小米汤和车前子都不管用。」池苍皱起眉头,忧心的道。
「军情紧急,既然是这样,也没别的办法了。」贾敛稍一沉吟,「把温康留下在军医处,他那队人就交由黄醇去暂领。」贾敛天生就是混军中的材料,短短几个月不单止已经跟曲里每一个兵士有着良好的关系,对每一个人的姓名、性格、背景、长处都了如指掌。
「也只好这样了。」池苍想了想,这的而且确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温康和黄醇都是他手底下的人。黄醇性情稳重,处事公正,他那队人上下都服气他。要不是温康肯打肯拼,处处替手下人出头,都伯这位置该是黄醇的。
五万骑兵长途奔袭,从塑方郡出,绕道袭击云中郡前的高阿朵部,这可是有一大段路程要赶。战事争分夺秒,每一刻钟都有可能出现意想不到的变化,他们只能快马加鞭。
第三十九章杀神化身
是夜,乌云盖月,伸手不见五指。深秋的黎明前刻总是格外是漫长,凉飕飕的秋风。正所谓「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大周的五万兵士正磨刀霍霍向牛羊。
不远处的营地…也不能说是营地,只是由数万顶帐篷驻扎在一起,帐篷与帐篷之间的道路狭小得很,乱糟糟的,外面并没有营墙、壕沟和拒马。
「上将军,这是什么回事?」贾敛刻意压下声音问。
牛金瞧着远处那些仍然是一片安逸气象的匈奴营地,不屑地解释起来。
自古以来,汉人打仗,是必定会安营扎寨,纵然不挖下壕沟和布置拒马,但也定然会在营地的四周围上栅栏,抵御敌人的攻击。而匈奴一向也没有这个习惯,他们只会用栅栏圈起的牛羊和马匹,一直讥嘲汉人的营地是羊圈。汉人胆小无能,才要住进羊圈。而匈奴,是草原上的狼,不屑住羊圈。只要有帐篷,就是营地,就是他们休息之处。
五万骑兵的动静太大了,在离匈奴人五里地前,牛金就下令全军下马,并用厚布包裹马蹄,静悄悄地摸到匈奴人的附近。
看着匈奴密密麻麻的帐篷、明暗不灭的火堆,牛金的脸上展现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贾敛兴奋地翻身上马,两眼亮晶晶的,却有着一股异样的冷静和凶狠,俯身静待命令。
牛金年轻时曾驻守边关,见过狼群群起而出去捕猎,也亲身尝试过被饿极的群狼瞧上包围。他只觉贾敛的神色极像一匹初次参与狩猎的小狼,兴奋却又带着一股天生的如同猎人特有的冷酷。
他别过脸,双目炯炯有神的盯住远处的匈奴营地,厚唇大嘴展开一个血腥的笑容。
牛金大喊:「匈奴贼子就在眼前!全军跟本将军冲上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杀!!!」
「杀!!!」五万骑兵挥动手中兵器,策马杀向匈奴营地。
没有栏栅保护的匈奴营地就像是没有主人守护的羊群似的,被凶猛的狼群冲进去大肆饱吃一餐而毫无反抗之力。
贾敛振臂高呼:「兄弟们!随我杀!!」一马当先,二百铁骑紧紧跟在他身后,不要命似的疯狂杀出。他挥动火龙沥泉扎死了几个负责看哨的匈奴游骑,手中的火龙沥泉上下翻飞,点点鲜血染上战袍,黝黑的盔甲与夜色融为一体,头上束发的雉尾在风中飘扬,任谁看到都得举起大拇指赞上一句好个英武的少年将军。只是在那些被大周骑兵突袭弄得头脑发懵的匈奴人看起来,这个周人将军简直就如魔鬼似的。
冉封紧随在自家军侯身后,他见到血就像是见到了没有穿衣服的美女,兴奋得大叫连连。一丈二长的方天画戟夹杂黑色真气的暗芒,利不可挡,一下子就砍断几个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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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士的头颅。而池苍则比较华丽,附气于剑,青色剑芒一闪,匈奴人喉咙出现一点猩红后就不明不白地死去。
「敌袭!敌袭啊!!」
「是周人的骑兵!快拿上兵器!!」
「马呢?俺的马儿呢?」
袭击发生得太突然,匈奴兵士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甚至有很多匈奴兵士仍未意识到危机已经降临,兀自在帐篷里呼呼大睡。
熟睡中的高阿朵听得厮杀声,连忙翻身而起,拿过狼牙棒,一头钻出帐蓬。只见此时的匈奴营地,到处都是火光、喊杀声,不少匈奴战马惊奔四窜,无数匈奴兵士一派茫然的看向周朝骑兵,更有些匈奴兵士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四处逃窜。
他的军队是匈奴的锐,应该遇事不慌,沉着应战才是,全都成这副德性了,高阿朵气恼之下,挥动有诸多尖锐铁钉的狼牙棒,往旁边一个逃窜的匈奴兵士头上用力砸去,好好的脑袋一下就成了稀巴烂的。
「回去!给我杀周人!」
高阿朵高声下令。
有他坐镇,匈奴兵士最初的惊惶慢慢消退,平静下来。
骑兵的优势在于机动性和冲击力,只要一旦速度提起上来,骑兵就是步军兵种的恶梦。纵然那是没了战马的匈奴骑兵,在有马骑兵的冲锋之下都得喝一壶。
「蠢材!一群蠢货!上马!快些上马!!」高阿朵又砸烂了两个大周骑兵的脑袋后,就恨铁不成钢的咆哮道。
不用高阿朵命令,很多刚出帐篷的匈奴兵士见得外面形势如此混乱,都自动自觉地找上了自己最亲密的小伙伴──战马,并三五成群地聚拢一起,结阵反击周朝骑兵。
御奔突,贾敛双腿一挟,一下子就冲到一个刚刚上马的匈奴骑兵身边。
断魂刺,眨眼间,龙舌般的枪.头就洞穿了匈奴骑兵的喉咙,一击毙敌。
见得匈奴骑兵开始集结,站稳阵势起来,贾敛举起火龙沥泉,「兄弟们!有我无敌!!」
「有我无敌!!!」背后的大周骑兵齐齐狂热的大吼。
仔细一看,贾敛身后的兵士已经远远超过二百人之数,足有二三千人。却是因贾敛强悍,一身武力惊人,在战场之上左冲右突,使得其他队伍不自觉地追随在后。
在战场上,将领的能力就是众人的神支柱。
其他聚集起来的匈奴大队自然也注意到这几千士气鼎盛的周人骑兵。
一名匈奴万夫长装束的匈奴人吆唤道:「我是大匈奴左谷蠡王手下的万夫长阿里滚,周人报上名来!」匈奴最重勇士,虽然贾敛杀了他们不少族人,但也不碍他们对贾敛的敬意。
「某乃大周军侯贾敛!谁敢来与某决一死战!!」贾敛傲然道。
「哼!就让爷爷来教训你这小屁孩儿!」阿里滚大怒,提刀就上。
匈奴人强者为尊,以武力论地位高低。能坐上万夫长这个位置,阿里滚也不是善与之辈。只见,他那快如闪电的大刀还是被贾敛用枪.柄格挡开,两人相交而过。
贾敛的手臂轻颤了一下,心里想:「这匈奴人的力气还算不错。」他根本没有记下阿里滚的名字。
阿里滚的气力在部落里都排得上前三位,满以为自己的力气在天下人中也能排得上前十,却差点儿被贾敛的反震之力击得跌下马背,手上的大刀也有点握不稳妥,手心发麻,心中满是骇然。
「软弱的周人怎会有如此天生神力的家伙!??」他完全不敢置信。周人他也见不少,每隔一股时间就有一些周人的商队带着兵器、粮食、茶叶等物来他们部落交换马匹、牛羊。商队里的那些武力过人的周人护卫也不是他的一合之敌,更不要说比拼力气了
贾敛虽然也对这个颇有力气的匈奴人挺有兴趣,但是他要对自己的兄弟们负责。骑兵一旦停下来,就会失去他们最大的优势,只能任人宰割。所以,贾敛勒马转身之际,就打算一击杀那匈奴人的万夫长,然后就继续领着兄弟们冲锋。
奔宵轻灵的马蹄声再次响起,在贾敛与阿里滚两马再要相交之时,他突然大喝道:「匈奴贼子受死吧!」
一声吼叫,其啸如虎,震得阿里滚的耳朵嗡嗡的响,双眼发黑,接着喉咙一凉,噼啪一声就摔倒在地上。
却是贾敛趁他一失神之际,手中的火龙沥泉将他的喉咙扎穿,直接击杀了这名战功赦赦的匈奴将领。
「万夫长!!」
「阿里滚!!」
注意到这幕的阿里滚手底下的人马和其他匈奴人都不由得悲痛地喊了出声。
「杀!杀了这个周人替万夫长报仇!!!」回过神后,匈奴骑兵们群情激愤,举起武器歇斯底里向贾敛方向杀去。
「呵!战八方!」贾敛轻笑一声,真气迸发,红色的火龙沥泉幻成一团焰火,将近身者都直接一一击飞。
「啊啊──」被伤及的匈奴士兵们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当中一个倒楣的匈奴士兵更是被贾敛充满真气的火龙枪.尖刺穿眉心,头颅里的红白之物像开花似的炸开一地。
匈奴士兵何曾见过如此勇猛的周朝大将?惊骇莫名之下,纷纷闪避开贾敛的枪.锋所指,贾敛马前刹那间现出了一片真空。
「谁敢来与某决一死战!」贾敛的身上也溅到了不少的鲜血,然而血腥味只让他杀得更为兴起,运起体内的真气毫无顾忌地大喝一声,对匈奴人发起藐视性的挑战。
「军侯威武!军侯威武!!」
「军侯威武!军侯威武!!」
「军侯威武!军侯威武!!」
跟随在贾敛身后看见一切事态发展的几千名骑兵齐齐声嘶力竭地嘶喊,士气大振。
「军侯威武!!!」冉封热血澎湃之下,手上不由得松了三分,却被一名匈奴千夫长得了可乘之机,趁机一刀砍了他身下的战马。战马吃痛,把主人抛在地上,附近的匈奴骑兵也看这杀了自家不少兵士的周人不顺眼久了,此时有机可乘还不快快赶来落井下石!?这时,十来把兵器向冉封招呼过来,任他的方天画戟如何锋利,誓要把他的小命留在此处不可!!
吾命休矣!冉封绝望地闭上眼睛。他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壮志未酬身先死,他老家的妹妹还要他去挣嫁妆,还要他去相看一个好妹婿,还等着他风风光光送她出嫁的!
就在冉封闭目待死的一那,一把火红长.枪如闪电般划过。冉封只听到耳旁尽是匈奴人的惨叫之声,身子一轻,却是被贾敛抛上旁边一匹无人的匈奴战马上。在鬼门关前虚惊一场的冉封也不作声,只管继续挥戟把一个匈奴兵士的头颅连盔劈去半边,策马护在贾敛身后。池苍也手持七星剑杀到,两人便紧跟着贾敛在这匈奴阵中里厮杀。
贾敛领着如雪球般越滚越大,差不多上万骑兵左冲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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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把勉强集结为阵的一众匈奴人分割得七零八落,各自为政。大周兵力多,像是在割稻草一样在割着匈奴兵士的生命,匈奴兵士一被杀散,陷入周军之中,便难有幸理了。
高阿朵由百余忠心耿耿的亲卫保护着,紧紧的盯着贾敛势如破竹的身影。他征战多年,此时战场上的形势他看得清清楚楚,恨不得把这坏他大事的臭小子一棒砸碎。
贾敛与其他五大三粗的军汉相比之下显得斯文瘦削,但现在他更像是杀神的化身。仍然带有余温的鲜血染上战袍,连黝黑的盔甲也被不少鲜血和肉沫缠上,头上长长的雉尾却仍在风中招展。通体雪白,隐有麟片的奔宵现在变成了血红战马,那是匈奴人的鲜血沾染的结果。
大周兵力上和武力上带给没有防备的匈奴人太大的震撼了!这些他们一直以为是软弱无能的周人实际上竟然是这么的凶悍!尤其是那个不及弱冠的少年将军!简直犹如杀神再世!!
在黑暗之中,举目之下,满山遍野都是周人。而自己身侧的匈奴兵士不是已经战死,就是被数个周人围杀。满眼洪洪烈火,己军的帐篷、粮草都被大火所焚烧。
「逃…逃吧!」有了第一个匈奴人退却,恐慌开始蔓延。
「逃吧!逃吧!」
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匈奴人退却。
「滚!你们都滚开!莫要挡住我的去路!」
一个绝望的匈奴兵士看着前面挡住自己去路的同袍,举起手中的屠刀。自己人又如何?你死,总比我死来得好!
「杀!杀!!!」
「去死!!」
「全都给我滚开啊!」
「不要阻住老子回家啊!死吧!」
有了第一个匈奴兵士动刀的示范,其余匈奴兵士纷纷举起兵器砍向身边的同袍。
暴.乱、杀戮在这个黎明前的黑夜里正式展开,鲜血和火光把整个营地都淹没。
匈奴人疯了,全都疯了。
「炸…炸营了!炸营了!!!左谷蠡王撤吧!我们快些撤退吧!!」高阿朵的亲卫长慌张的道。
高阿朵砸死了又一个周人骑兵后,无力地垂下拿着狼牙棒的手。
「怎会这样的?怎会这样的?」他喃喃地道。
「左谷蠡王!」左右无不紧张地问。匈奴内上下等级森严,他们能够成为左谷蠡王的亲卫是天大的荣耀,但要是高阿朵出了什么事,他们、他们的家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看着眼前匈奴溃败、兵败如山倒的一幕,高阿朵双目无神,呢喃的说:「三万骑兵…我把三万骑兵败了…我该如何向右贤王交代……我还有何面目去见右贤王啊!!!」说到最后,声音越发的咆哮。
「左谷蠡王!用那些周人的话,有柴火在不怕烧啊!」亲卫长劝说的道。
「柴火?对!老子还有柴火能够烧!」一提起柴火,高阿朵顿时眼前一亮,好像想起什么似的。
他重新提起劲,「冲!都随老子突围到二十里外!我们还有柴火!!!」
「是!」左右百余亲卫护着高阿朵往东面冲杀出去。
「那个大块头…是他!」贾敛锐眼一瞧,发现了高阿朵等人的行踪。
「兄弟们!左谷蠡王高阿朵就在那处!都随我来!生擒高阿朵!!」
「生擒高阿朵!!」呼天般的喊杀声让人听得热血沸腾。
正在一旁厮杀…不,应该说是乱涮、乱砸匈奴人玩的牛金见得贾敛竟然领人追赶高阿朵,忙不迭的大喊:「好后生!贾敛!!别追了!!!」
只是,贾敛已经领着人马跑远了,加上战场上杀声满天,饶是牛金声若洪钟,说话也传不开去。
牛金心下焦急,只得策马赶上。
第四十章暗箭伤人
「该死的!该死的!」高阿朵这辈子都未曾像现在一样狼狈的。
他伏在战马上不住地快马加鞭,想要脱离贾敛等上万周人骑兵的追击。尽管他自认勇武非凡,但也不曾认为自己能在上万敌军的围剿下得以幸存。
高阿朵怒火冲天的骂骂咧咧的道:「董木合那厮究竟死了去哪?这么大的动静还不出现!!」
「他该不会是想要等老子死了才出手吧?就知道这老狐狸不安好心的了!说不定还是延术那厮派过来的奸细!」
「该死的董木合!该死的延术!该死的周人!」
突然,他眼睛一亮,好像发现了些什么似的,越发用力鞭打身下平日呵护备至的战马。
「休走了高阿朵!」
「活捉高阿朵!」
「高阿朵纳命来!」
「军侯!前方有树林,恐有埋伏!」池苍紧紧跟在贾身后,嘴一张,阵阵冷风就从他嘴里进去,灌了一肚子的空气。
「你这臭道士别这么胆小!匈奴那三万兵马刚刚就被我们一锅端了!那里还来埋伏!?」冉封撇撇嘴,不以为意的道。
「如冉封所言,匈奴人在此处也就三万多骑兵,全都被我军击破了!其他匈奴人尚在雁门那边,此地自然不会有什么什么埋伏!」贾敛在瞧见树林的那一刻也曾犹豫过,但在心里算了匈奴人兵力数目一次后,加上擒获斩杀左谷蠡王高阿朵大功的诱惑,都诱使他继续追下去。
「军侯!逢林莫入,穷寇莫追啊!」池苍苦口婆心的劝说,他的直觉一向准确得惊人,靠着这直觉,他多次带着弟兄们避开所有危险的地方,活到最后。这次的直觉告诉他,不能再追下去了。
贾敛抿嘴。
他不是听不进建议的人,他身上背负着的是身后上万兄弟的生死。
只是,终究是不甘心。
眼看高阿朵等人快要进入树林里,贾敛把火龙沥泉往马鞍上一挂,从背后拈了三支长箭,七石强弓一挽而就。三声弓弦连珠霹雳般响起,箭矢如飞地往高阿朵的后背射去。
然而,未等贾敛等人看清箭矢究竟有没有射中目标,一阵巨大的喊杀声突然传出。
无数身穿匈奴皮甲的匈奴骑兵从树林里如潮水般向贾敛等人的方向涌来。
这还不只,一阵黑沉沉的箭雨铺天盖地的射下来。
很多大周的骑兵们来不及反应,顿时,冲在最前面的周朝骑兵们连人带马被射成了刺猬,极大的惯性使得人仰马翻,身后的同袍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策马闪避,被这翻倒下来的人、马撞倒了一大片。
「呜──呜──呜──」当一阵悠长的号角声响起后,无数的匈奴骑兵手拿兵器,高呼狂叫的冲向离他们已经不远的大周骑兵。
「杀周人!!!」一轮箭雨后,大周和匈奴的骑兵们撞到了一起,碰的一声激起一浪巨大的浪花,
黑夜之中,不辨虚实,贾敛等人也看不清匈奴的虚实。
「糟糕!匈奴人有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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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苍不妙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
贾敛咬唇,未等他发出撤退的命令,身后又传来一阵喊杀声。
冉封吞了口唾液,骂道:「他娘的!臭道士你真的是乌鸦嘴!」
「军侯!有埋伏!!」池苍的脸色极为难看。
黑夜中,人头纷纷涌涌的,凭借火把的火光,只能依稀看清匈奴人的身影,根本看不出敌人的数目多少。
「兄弟们!别慌!随某冲杀出去!!!」贾敛知道情况越危急,他就要越镇定。
他不假思索的就命令道:「冉封、池苍,以某为箭头,你等二人一左一右领着兄弟们随某从西边突围!」他们夜袭高阿朵营地正是在西边,五万大军中足有四万大部队仍然停留在高阿朵的营地里,没有追随出来。
「诺!!!」冉封、池苍齐声应允。
只是,事情没这样的容易。
「周人小儿哪里跑!?」却是刚刚被追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犹如丧家之犬的高阿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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