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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且听一曲将军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默默的听
听了他这「宽宏大量」的话,虽然明知不该,但大周君臣都不由得轻呼了一口气。
「一别经年,不知贤弟腹部的伤口还痛吗?」
「早就不痛了,倒是草原寒凉,不知道大单于的肩膀在起风下雨的时候,可有不适?」话里含刺。
两人之间的针锋相对,一旁听在耳中的大周文武都跟着担惊受怕。
只是…贤弟?这也未太亲热的吧!
有些心里弯弯道道多的文官一阵狐疑。
太上皇和颜悦色的道:「静涯,大单于远来是客,你该要客气一点。呼韩邪大单于莫要见怪。」无论李敛多少岁,太上皇待他一如初见那四岁稚童般。
对于这一幕,周和帝和臣子们表示已经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起初,周和帝还会有点吃醋,但被太上皇斜眼,一句你今年多大了成功打击到。慢慢的都无力跟李敛这小子争宠了,他改为把注意力投入自己那三千美人,在她们身上寻求安慰。
这一幕,呼韩邪都看在眼里。
心思转了几转,不动声色的朗声道:「周朝的歌舞虽好,但不及我草原的热情奔放。」说罢,拍掌两声,就有一群身姿曼妙的美女,步伐轻盈地走出来。裹在贴身薄纱红裙下的身材凹凸有致,盈盈不足一握的脚踝上佩戴着一枚致小巧的金铃,跳动间发出清脆的铃声,显得风情万种,勾人入骨。
那惑人的身段,大胆妩媚的风情,与中原女子截然不同,令人不由得失神。
舞毕,一个匈奴使臣站起身,表示这些草原美女乃匈奴、突厥、鲜卑和柔然四族特地为周朝皇帝心准备的礼物。
这个使臣侃侃而谈,大有周和帝不下这批尤物就是看不起他们四族的意思。
皇上迟疑,眼神不自觉地瞄向太上皇处。
太上皇真的是想不顾仪态翻白眼,他为什么就会有这样的一个蠢儿子的!?
平时也算了,但现在你瞄他什么瞄!?
此时,呼韩邪恰巧瞄到站在周和帝身侧的冯子芝。
一看到这个身穿太监服饰,身材修长高挑,相貌致却沁着一股透骨冷意的年青太监,呼韩邪双眼一。
「哈哈哈哈!」他突然朗声大笑。
「这批美女虽比不上冯厂公的美貌,但胜在娇柔听话,知情识趣又热情如火。周朝皇帝还是把她们下吧!就算不入宫里,当做普通侍候的婢女也好啊!」讽刺冯子芝以色侍人。
呼韩邪这是明罢着的故意挑事。
他深深地记恨着素未谋面的冯子芝。
要知道,当年他本来不用一月就能把左贤王延术的部落吞下,直接登上匈奴大单于之位,集齐各部兵马,挥兵南下攻周。趁着当时周朝诸子叛乱,人心惶惶之际,说不定打下周朝一大片土地后,还有机会带领兵马打进周朝的京城呢!
然而,就是因为这个该死的死太监除了用各种金银财帛、华服美女买匈奴各部的首领外,居然派人散布「谣言」!说他觊觎





[红楼]且听一曲将军令 分卷阅读190
其他部落的地盘,会想方设法弄死其他部落首领,再把自己人扶持上去,不用三四年就吞并那部落的地盘!前右日逐王董木合就是前车之鉴!弄得人心惶惶,其他匈奴部落首领心有芥蒂,暗中支持左贤王延术跟自己对抗,平白多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才统一服匈奴。
三年过后,周朝内部不稳早已平定。新帝坐稳了皇位,还与太上皇父慈子孝,在很多大事上对太上皇更是言听计从。膝下的皇子又未长成,未开始新一轮的储位之争。周朝臣子间都没有什么大的党争,虽然不是亲如一家,但也相安无事。
既然没下手的机会,呼韩邪唯有转移视线,出兵亲自把突厥、鲜卑和柔然给服了。
「这些番邦女子只懂卖弄姿色,以色侍人。单看她们现在袒胸露背的样子,成何体统!?再说,匈奴女子没有教养,不懂规矩。臣听闻匈奴人有一习俗:哥哥死了,弟弟继承嫂子;父亲死了,儿子继承父亲的妻子。臣不才,私以为把这些…番邦女子留在宫中大为不妥。」冯子芝已经司礼监的掌班太监,对着皇帝、太后、皇后及其他高位官员也有足够的品级自称臣的。
而他这番话也是一绝,明着是否定这些外族美女进宫,实际上却是暗骂呼韩邪没有教养,不知羞耻。
周和帝也有所耳闻,其实不单止匈奴,就是突厥和很多外族都有这个习俗。汉朝的解忧公主嫁给祖孙三代,而隋朝的义成公主就先后嫁父子四人,
想到这里,他脸色突然黑起来。这些不守妇道的番邦女子岂不容易会勾搭上自家儿子、兄弟,甚至父皇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他突然感受到自己头上绿油油一遍。
见周和帝点头同意冯子芝的说话,呼韩邪脸色微沉,跟身边的乌里滚打了个眼色。
乌里滚心领神会,语带威胁的道:「这些美女皆是我大匈奴、突厥、鲜卑和柔然四族尽心思,心准备给周朝皇帝的礼物,代表着我们友好之意!若是周朝皇帝不这份礼物,我等失望之余,她们无法完成使命,恐怕突厥的曷萨那可汗、鲜卑王拓跋翳槐和柔然的婆罗门可汗必然大怒!破坏两邦交好,她们回去的下场凄惨,难逃一死,望周朝皇帝怜悯她们,让她们有生之年能常伴君侧,为君排忧解难。」
潜台词很明显,如果周和帝不下这些美女,那她们就要死!
周朝皇帝拒美女也是呼韩邪一早就预计到的情景,这些年来冯子芝派暗子在草原上兴风作浪,呼韩邪又何尝没有安插人手在周朝之内呢!十年间虽然没有进攻周朝,但呼韩邪派来打探消息、买官员的人不会较冯子芝少。早就听闻这位周朝新帝是个性子宽厚、念旧的,连一个小小的言官都能指着鼻子他骂皇帝失礼,甚至唾沫都飞到他的脸上,他都可以轻松一笑,唾面自干。单从这件事里,呼韩邪就得出这位周朝新帝不管是好面子,还是真正的宅心仁厚,怕是见不得如此标致的美女会无辜而死。
而只要周和帝下,呼韩邪有的是机会让美女爬上周和帝等人的床笫。
呼韩邪紧紧盯住周和帝的表情,他现在要试一试这位周朝皇帝的成色。
果然,周和帝脸露犹豫之色,心里盘算着匈奴使臣说得这么明显,如果依旧拒绝不美女,间接害死她们的话,史书上会不会说朕残暴不仁呢?要不…反正宫里大把地方有空位,随便把她们放置在某个宫里打扫就是了?
如果没有太上皇的话,可能呼韩邪的打算就成功的了。
可惜,太上皇仍在。
「使臣莫急。既然这些美人回去后仍然会被你们残忍处死,还不若朕些功夫。」太上皇虽然退位,但身上的那一股帝王之气仍在,充满威严的道:「李敛听令!」大周朝不接受他人的威胁。
「臣在。」李敛出列,脸容肃穆端正。
「还不给她们一个痛快,让她们受酷刑之苦?」
「遵命!」李敛动了动手势,就有一排穿着铠甲的禁军走进殿里,拔出腰间长剑,毫不留情地对地上那些娇嫩柔弱的美女举起屠刀。
他自己也接过禁军递上来的剑,一剑斩向想要反抗的匈奴美女的脖颈里,部分血丝从细白的脖颈处溅到李敛的脸上。
不到一刻钟时间,禁军就已经把那些如花似玉的番邦美女杀得干干净净,血液洒满一地,有些血液甚至沾上了匈奴使臣的衣襟上。
太上皇微微点头,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周和帝一眼。
为帝者,岂何妇人之仁!尤其那些人又不是自家大周的子民,谁稀罕你的仁慈!该动手的时候就得心狠!
看着太上皇的神色,只怕周和帝今晚得被扭着耳朵温习一番帝王之道了。
「你们!」
乌里滚意想不到软弱的周人居然无视他的威胁,竟敢动手把他们心栽培了数年的棋子杀得一干二净。他又不能出手制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美女们被杀,简直心痛得难以复加。
他连忙把眼神放到呼韩邪身上,请求下一步的指示。
冯子芝故作好心的道:「这乃我大周太上皇和皇上的浓恩,想来可是帮了呼韩邪大单于了落得突厥的曷萨那可汗、鲜卑王拓跋翳槐和柔然的婆罗门可汗的埋怨,解决一大.麻烦呢!」
呼韩邪对此充耳不闻,他牢牢地盯着脸上带有鲜血却笑得一脸肆意的李敛,缓缓地伸出舌头舔唇,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不已,鼻息亦逐渐加粗加重。
又来了!
李敛闭了闭眼,强忍着挖了呼韩邪那双招子的冲动,把那个长得最美艳匈奴美女的人头踢到呼韩邪脚边。
呼韩邪这才回过神,却不以为意。
冯子芝拍拍手,让人把尸体都处理好,并洗刷殿中央染血的地方。
周和帝端着一杯酒敬向呼韩邪方向,无视刚才血腥的一幕,「呼韩邪大单于率一众使臣远道而来,一路上辛苦了。今晚朕特意设宴款待诸位,愿你我两邦不起兵戈,和睦为邻,战火永熄。」一番话说得沉稳有道,可能因为有太上皇在旁,较上午说起来有底气得多了。
「呵呵!不起兵戈,和睦为邻?此事易矣!」呼韩邪谈笑自若,不为刚才那一幕有所动摇半分。
周和帝眉头一动,与太上皇对视了一眼,问:「不知大单于有何高见?」
满殿百官勋贵立时提起神,心道总算来了!
「孤素闻周朝有一郡主,封号明珠。其知书达理,才貌双全,秀外慧中,实乃不可多得之良配,特意不顾万里之遥,长途跋涉,亲身进京求娶!只要周朝皇帝把明珠郡主许配给孤,孤愿与周朝结下盟约,永世交好!」呼韩邪图穷匕见,说出他这次来周朝的目的之一。
「哇!」此言一出,满座的大周朝臣顿时议论纷纷。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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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周的皇室贵女岂可下嫁匈奴胡人!」一听就知道是将军的声音。
「反正又不是皇上亲女,若是嫁了一个…的女儿,能换得匈奴永世交好,这对我大周朝百利而无一害啊!」差在未说是一笔好买卖,如此于算计,恐怕说话的人就是文官。
「匈奴人会这么容易就愿意结盟?当中定必有诈!」不少聪明人的想法。
呼韩邪满意地看见周朝臣子议论纷纭、意见不一的样子,又抛出了一个大炸.弹:「孤愿意以涿邪山西南一地、骏马上万、十万牛、十万羊、金银珠宝三十箱为聘礼,求娶明珠郡主。」
「哇!」这一下子真的引起满堂惊呼。
骏马上万、十万牛、十万羊、金银珠宝三十箱这些虽然价值不菲,但无论如何也及不上涿邪山西南一地的价值大!
先不说他的地理位置,单说这一地主人的名字由匈奴人改为大周,就是实乃实开疆拓土的巨大功绩啊!
周和帝好像是被魔鬼遏制住了咽喉似的,呼吸一顿。
他朝思暮想的不就是为了成为一个名留青史的明君吗!开疆辟土这份大功绩只需要嫁了一个郡主,就可以不一兵一卒的拿到手了!
周和帝脑袋一晕,仿佛见到后世的子孙、百姓是如何赞颂自己的功德,就要开口答应下来……
第九十六章比武
「咳咳!」
幸好,一直紧盯住周和帝行动的太上皇在关键时刻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成功阻止周和帝脱口而出的「卖侄女」行为。
周和帝也尴尬地咳嗽了一下,才道:「咳…此事事关重大,且容朕细细思量,后日早朝再答复大单于。」事实上也很难怪他一时糊涂的,毕竟只是已故长兄的女儿,不是亲生的不心疼。
舍了一个侄女,换取一大片草原,这样划算的事情,谁都懂得计算。
而且李明珠虽然在天策府里的角色很重要,但是都不是不能找人替代她的。加上,李明珠这大侄女的亲娘、亲兄弟都在京城,纵然嫁了她去草原,她也会一心一意为大周谋划。
匈奴大单于的大阏氏、颛渠阏氏是有参与部族管理的权利的,族里的牛羊财物奴隶之类的都是由她们管理。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只要李明珠掌握了匈奴部落牛羊粮食的大权,无论呼韩邪做出何种决策,李明珠自然能第一时间知道并把消息传回大周,让大周有足够的时间准备对策。
往好的一方面想,说不定李明珠能够凭借自己的智慧和美貌把持着呼韩邪,使大周和匈奴能够贯彻真正意义上的友好。
每一个能够成功坐上帝位的人都不简单。
「事关两国和平,难道周朝皇帝不愿两国早日交好,反而想要挑起战事?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大匈奴的七十万铁骑定当奉陪到底!」乌里滚眼神阴鸷,就差在拍桌威胁了。
君忧则臣辱,君辱则臣死!
周和帝本身性子好是一件事,执着名声是另一件事,但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你这番邦外族的小小使臣指指点点。
李敛眼睛顿时就变得锐利起来,厉声喝道:「闭嘴!你是哪一个牌面上的人!?这里何时轮到你多嘴!呼韩邪大单于你就是这样管教手下的吗!?」如果今早李敛有上早朝的话,他早就把这些气焰嚣张,对皇上不敬的匈奴人揍个半死了。
周和帝心里对李敛的行为满意地点点头,他完全明白为何自家父皇如此偏爱李敛,换着他也是。尤其是对比起早朝的时候,满朝人只眼睁睁地看着匈奴人「撒野」,李敛此刻威武不屈、极度忠心护主的形象,让他更加的看重李敛了。
周和帝不屑理会乌里滚,直接找上呼韩邪,沉声不悦地说:「静涯说得没错!不知这番话可是大单于的意思?大单于这是要逼迫朕不成?」狭长的眼眸闪烁着骇人的幽光,终究是皇帝之尊,发怒起来自有一番威严。
不得不说,只要周和帝的脑子不突然抽起来,他的大局观、政治观什么还是很不错的。
你丫的现在是求娶我大周的郡主,我大周郡主不是一定要嫁你的!别以为屯兵七十万在边境,朕就会「屈服」!真的打起仗上来,胜负还未知呢!无论如何,即使周和帝决定把李明珠嫁过去匈奴,那也是下嫁,而不是受胁迫之下的「和亲」!
演过了!呼韩邪也没有想到乌里滚居然自作主张说了这番话,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他软语温言地解释:「孤年近不惑之年,尚未有继承人,乌里滚等人都只是过于着急而已!还望周朝皇帝见谅!」
话风一转,「当然,孤都明白周朝太上皇和皇帝疼爱孙女、侄女之心,但希望周朝太上皇和皇帝能够体恤孤的一腔热诚。不若按我大匈奴的规矩,各自挑选最勇武的勇士进行比试。若是我大匈奴赢了,那么就请周朝皇帝把明珠郡主许配孤;若是周朝赢了,那么就请周朝皇帝考虑三天之后再给孤一个答复。」不论胜负,情况都对匈奴有利。
呼韩邪把话说得如此直白,但要是真的拒绝的话,大周只怕会被人取笑在自家地盘里面对匈奴人的挑战,也避而不战,乃懦夫的行为,失了声威。
「好,既然大单于如此坚决,朕如果再推拒,怕是会伤了单于的一片真心。」把呼韩邪的步步紧迫,一下转为周和帝不忍心看着呼韩邪为了求娶自家侄女死缠烂打,而决定给呼韩邪一个机会。
呼韩邪嘴角抽了两抽,只好忍下来。
不待他示意,手下的一个匈奴大汉就直接跳了出去。
那匈奴大汉身材高大魁梧,粗臂圆腰,足有两米之高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从右眼横贯以下,让本来看起来就不好惹的他更是平添几分凶横之气。
「我且渠听讲周朝多豪杰,只可惜百闻不如一见,我在边境打死打残的那些‘豪杰’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全都是一些浪得虚名、只懂吹嘘之辈!没有一个能敌得过我徒手三十回合的!」且渠已经站在殿中央,环顾四周,一副不可一世之态,挑衅着大周君臣,「这让我大失所望,就是不知道作为周朝人的京城,可有能在我手底下捱过三十回合之人呢!如果没有的话,待我回到草原上后,我会告诉全个草原的人,中原之人不堪一击!哈哈哈哈!就是不堪一击!」
这且渠的说话令整大殿肃然一静,继而彻底炸开了锅!
就连忍功了得的文官们都纷纷叫嚣着要好好教训一下这蛮夷,更不好说好战暴躁的将军们了!
作为镇国公和天策府的从四品奋威将军,牛继宗就坐在离贺齐、李敛不远处的地方。只见他横眉倒竖,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嘴里骂住他娘的,就要起身上台去教训教训这蛮夷。身边的贺家兄弟连忙一左




[红楼]且听一曲将军令 分卷阅读192
一右将其拉住,区区一个匈奴胡人,用不着牛继宗亲自出手,自然会有人动手。果然,未等其有所动作,率先有人坐不住了。
「兀那蛮子!看我高克恭如何教训你!」却是高岑之子从五品威虏将军高克恭。这十年里他虽然没有像牛继宗等人晋升得飞快,大部分时间都稳扎稳打在丰田大营里跟他父亲高岑学习接管大营事务,间中还会去南方剿匪。只是,闲时看见牛继宗等人找他吹嘘自己立下功劳被升官的时候,心里少不会有点羡慕。
这次就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只要表现得好的话,就能进入皇上的眼里,到时候立功升官的机会自然大大的有。
且渠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高克恭的「小.」身板,不屑一笑,直接双手抓了过去。
且渠自幼力大无穷,跟随族里的老人学习成为一位摔跤好手。这一抓一抱之下,就能让对手无法攻击,难以得脱,然后往往不是被他扔出十数步外,就是被兴致大发的他活活生撕了。
没错!大家没有看错,就是非常凶残地把一个人硬生生撕成两半!
「嗯?」李敛察觉有异,不由得示意冉封等人做好准备。
高克恭是水将,常年都在船上,久经风浪,下盘很稳,自然不会轻易给且渠抓住,身形一缩,一闪,转眼间就到了且渠的身后。同时抓住机会,一脚狠狠踹在且渠的腿上。
然而,高克恭全力踢出的一脚,却仿佛是替且渠搔痒一般,对他根本没有什么影响。
且渠转过身不屑的道:「你们周朝人的拳脚就像娘们一样软弱无力!」
「妈的,高黑子!打死这个蛮夷!」
「打死他!」
且渠这下地图炮简直太招人恨了。
大周文武群情激奋,纷纷怒吼出声,恨不得一拥而上,活撕了那且渠。
那且渠皮糙肉厚,在感受到高克恭的力量不足以伤到自己的之后,根本就不防御,任由高克恭攻击,自己只一味进攻。
而高克恭连续三记直拳落在且渠的脸上,不但没有阻止且渠的攻势,反而激起他的凶性。虽然自恃脚步灵活,让且渠一时之间拿他没办法,但是他的攻击却也没有效果。
高克恭本来就不擅长徒手对战,这下子久攻不下,更是心里着急得很。
这一着急,他就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空档。
结果被且渠抽冷子一拳击中了肩膀。
一种钻心的疼痛感传来,高克恭倒退三分,禁不住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的左肩膀居然麻木了,整只手臂都有点抬不起来了!
见且渠再次神情凶狠地扑上来,左肩膀还未缓过来的高克恭不得不以右手在前的姿势,应付且渠,尽量以身法和反应力拖延时间。
「喝!」一声大喝,且渠双手速度暴增,瞬间抓在了高克恭的肩膀之上,手臂发力,如轮麻袋一般,将高克恭抡起狠狠砸在了地上。
「好胆!」李敛的目光变得凌厉骇人。他虽有心救援,但坐在大殿前排的位置,距离太远,而冉封等人虽被李敛提醒,但反应不快,一时间竟然救援不及。
「噗!」高克恭受此重击,口中血沫狂涌,顷刻间染红了大殿的地面,受了重伤。
「哗!」
「这蛮夷竟然敢下如此重手!」
牛继宗低吼,「高黑子!!!」一下子冲出座位。
「哈哈哈哈,果然是不堪一击!」且渠放肆大笑,一旁的匈奴人虽然没有如他般大笑出声,但个个脸上也挂上肆意的笑容。
急忙让人把高克恭抬了下去请太医救治后,牛继宗对着且渠破口大骂道:「你他娘的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穷山恶水地方出来的蛮子!居然敢在大殿之上如此叫嚣!真当自己脖子很硬,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且渠暴怒,「哪里来的丑汉!?吃我一拳!!」
牛金的血脉实在太过强大,牛继宗越大就长得像他老子,生得一身虎背熊腰,豹头环眼,鼻直口方,既黑又丑。如果不是有李敛味着良心,让小张氏出面和黑白两位夫人一起替他保媒拉纤,又求了太上皇帮忙美言,最后大废周章才得皇上的赐婚圣旨。恐怕他也很难娶到缮国公的嫡幼女、皇后的嫡妹、皇上的小姨子。
「哈哈!来得好!!」牛继宗仰天打个哈哈,他堂堂新一代混世魔王可不是被吓大的。
面对且渠的来势汹汹,牛继宗表面抠了抠鼻孔,毫不在意,脸上嘲讽轻视之意清晰可见,惹得且渠更是大怒,出手再重三分,半分力气也没有留下,就要一拳打死这个丑汉!
嘿嘿!就是等着你来!见得且渠被激得失去理智,牛继宗心里嘿嘿一笑。
见到这一幕,李敛失笑,摇摇头,重新拿起酒壶替贺齐和自己倒酒。
打人需留三分力,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用尽全力。
呼韩邪眉头轻蹙,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出声。
待且渠一拳快要击到牛继宗脸颊上的时候,他突然往旁一跳。
且渠警觉,被愤怒充斥的脑子连忙冷静下来,他身子一蹲,使了招千斤坠,想要稳下身子。同时,举起双臂死死的护着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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