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且听一曲将军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默默的听
既然当今皇上是最最仁爱不过的君主,平日手下人做错了事或者不小心冒犯了他,他也只是嘴上教训几句就罢了。虽然说出来真的不可思异得很,但一直密切关注皇上的钱禄可是知道当今皇上由潜第开始,到现在成为皇帝之尊,手底下里可是没有半条人命的!一双手依旧是干干净净,洁白无暇。
这样的一位仁君,他会命手下去毒杀为国立下大功的将军吗?
正在钱禄开始起疑的时候,「厂公、元帅,档头侯显带到。」
两个番子像是拖死狗似的把一道人影拖进帐里。
在李敛提及档头侯显把「皇上」的密信转交给钱禄的时候,冯子芝就已经示意身边的番子去捉捕侯显了。
只见侯显衣衫褴褛,满头大汗,气喘如牛,嘴边和胸前都有血迹,双腿不自然地往外拐,明显是想要逃走却被前去捉拿的东厂番子打成重伤,打折了双脚。
与之相反的是旁边负责捉拿「犯人」的两个番子衣衫整洁,脸不红,气不喘的站在一旁,等候冯子芝和李敛的下一步命令。
李敛把视线放在他二人身上,只见两个透明面板在半空中浮现。
「江不左
身份:东厂番子、冯子芝亲信
资质:中上
健康:90(永久)
魅力:70
统率:70
智力:75
武力:80
政治:76
礼仪:70
才艺:30
擅长兵器:剑、匕首
技能:江家十八路擒拿手、狂风快剑
忠诚度:85/100(碧血丹心)
私心度:40/100
心底话:档头侯显武功虽然还算不错,但想在我们兄弟手下逃走?下辈子吧!」
「江不右
身份:东厂番子、冯子芝亲信
资质:中上
健康:90(永久)
魅力:71
统率:70
智力:78
武力:78
政治:85
礼仪:90
才艺:50
擅长兵器:铁菱
技能:江家十八路擒拿手、听风辨位
忠诚度:85/100(碧血丹心)
私心度:40/100
心底话:档头侯显居然敢串通外人背叛东厂!掌班钱禄更是无法无天敢向元帅下毒!?听起来还是与皇上有关的,咱们内侍终究只是天家的家奴……不过无论如何,是厂公救下我兄弟两条命的,只要厂公吩咐一句,就算是死也得报答厂公的恩情。」
能够跟在东厂厂公身边随身侍候的番子绝不会是只懂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小人,个个都是挑细选出来的能手,每个人都各有特长。
东厂不需要没用的人,冯子芝更是不需要没大用的人。
「…是…是皇上…是皇上命小的…把密信交给钱…钱掌班的…咳……小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只是听命行事……咳…咳咳咳……」侯显被打得奄奄一息,艰难地爬到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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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面前,气若游丝的道,末了还咳血了。
冯子芝低头见自己貂皮履上沾到了血迹,他略显不快,退后几步。
左右番子见状,连忙扯起侯显的双手,把他往后拖离冯子芝。
「咳咳…皇上的命令…小的又怎敢违抗……小的只是负责把密信交给钱掌班…其余的事情,小的真的一概不知,求厂公开恩啊!」似乎人到了危急关头,总能激发出潜能,侯显提起一口气的喊道。
冯子芝尚未说话,跪倒在一旁的钱禄倒是先忍不住开口训斥:「混账的东西!你算什么玩意!竟敢胡乱攀咬、诬蔑皇上!?是谁指使你这狗奴才这样做的!!??」元帅知道咱们是皇上的人,是他消息灵通、手段了得,但是你这样自爆出来,就是贪生怕死!不忠不义!背叛君上!简直罪该万死!!!
「厂公…元帅…小的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皇上所指使小的!小的只是个奴才,不敢不听话!厂公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元帅开恩啊!求看在小的家中盲眼的老母和两个未及弱冠的幼弟份上,饶过小的吧!」面对钱禄的斥喝,侯显充耳不闻,充份表现出贪生怕死这个四字成语的粹。
钱禄恨得咬牙切齿,就连站在侯显身后的江不左江不右兄弟都很是无语。
「啪!啪!啪!」一阵响亮的掌声打断了侯显卖力的表演。
「你从前是细作出身的吗?」李敛放下手掌,认真的问,让侯显一时间连求饶都忘了,懵了。
东厂除了负责监察百官外,还有奉诏受理词状、逮捕吏民、监视大周境外等职责。内部的番子一般分为几个大类:刺杀、细作、煽动、情报、刑律五类。
由于情况特殊,细作一般需要长时间潜伏在敌人身边,所以除了分析能力强、应变快速外,还需要有过人的演技。
李敛不爱看戏,没有去看过名满京城的关家戏班。不过,他私以为眼前这侯显唱的戏较兄长贾赦所说的旦角程小楼也不遑多让。
如果不是长年在外,每时每刻都在伪装自己的细作出身,怎可能会有如此娴熟的演技在身!?
「他在匈奴右骨都侯伊瓦栗手下潜伏了四年,后来又在左右渐将王、左温禺王身边辗转潜伏了十年,立下功劳才调回京城的。」冯子芝闭眼也能数得出自家东厂手下的履历。
「这样说起来,你倒是有功于大周,是我大周的功臣啊!」李敛身子靠前,低头俯视着侯显。
「…小的不敢当,只求元帅看在小的家中老幼,和这些年来没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过小的这一次!小的身份低贱,真的是不敢违抗皇上的命令!元帅开恩啊!」侯显以为有机会,双眼一亮,连连叩首,嘴上三句不离皇上,以表明自己的逼于无奈。
「小贼!」钱禄在旁听得心头火起,顾不得自己现在是下毒杀人未遂的戴罪之身,冯子芝分分钟都能一掌了结他,含怒之下一掌向侯显不设防的背部拍去。
钱禄不像江家兄弟武功高强,资质只是中下,武力值也仅仅只有42。然而,他一手拈花掌可是苦练了数十年,在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他这含怒的一掌纵然是江不左、江不右兄弟也阻止不及。
李敛原本可以制止的,但他没有出手,双眼看得真切。在钱禄未打到侯显的时候,侯显右手一动,然后又放下。原本可以从容避开,再不济也能挡下钱禄一掌的他,任由钱禄鼓足内力的一掌往自己背上拍去的。
侯显本来就已经被江家兄弟打得剩下来半条命,经钱禄这一掌顿时死得不能再死!哪怕华佗复生也救不回了!
「大胆!」江不左、江不右制止不及,只得亡羊补牢。
江不左使出家传的十八路擒拿手,就抓住了钱禄的右胳膊,反手一扣,再一提,就直接把钱禄的胳膊给掰的脱臼了。之后,再抓住钱禄的左胳膊照葫芦画瓢的再做一次,动作非常犀利和迅速。
而江不右也不管自家哥哥的动作,直接单膝跪在侯显旁边,伸手搭在侯显的脖颈上,过了两三秒也察觉不到有脉搏跳动的迹象,只得回手,低头禀报道:「档头侯显被震断心脉,已经气绝身亡。」
钱禄虽然清楚感受到两边胳膊传来的剧痛,痛得满头大汗却一声不吭,眼中没有半点后悔之意,显然是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
李敛不由得点头,赞赏道:「是条汉子!」想不到内侍堆里除了小芝、戴伴伴、黄伴伴……之外,其他内侍还是很有骨气的!
冯子芝嗤之以鼻,道:「蠢货!」自己当初为何会提拔这厮做掌班的?幸好没有外人在,这事传了出去还真的丢他的脸。
钱禄的算盘打得好,刚才李敛的说话就已经代表他不相信是皇上指使人向他下毒的,那么现在只要把「胡言乱语」的侯显打死了,就没有人再往皇上身上泼「污水」了。要知道即使李敛不相信,但难保在侯显信誓旦旦之下会改变想法。
但在冯子芝看来,你把侯显打死了,后面的线索也断了。如果查不出侯显背后是否另有其人,那么皇上就算没有做过,也得抱屈含冤了。那么你此时此刻的举动,就是杀人灭口!
冯子芝挥挥手,示意江不左和江不右兄弟把侯显的尸身和钱禄那蠢货拖出去,莫要再碍了他的眼。
「你怎看?侯显的话有几分真假?」冯子芝坐到李敛旁边。
他没有问为何李敛会知道钱禄和侯显之间的事情,也没有问李敛手下是不是另有一支秘密情报力量。
冯子芝自信如果能说出来的话,李敛一定会告诉他!现在不告诉他,就是时机未到而已。
他可以等。
「不是皇上,侯显真正忠心的对象另有其人。」纵然侯显临死前也为他真正的主子掩饰,但李敛还是「看到」了。
李敛在领大军出发前,被皇上赋予了节制边境之权,能够掌管边境的兵马、官吏,具发布命令、督理刑狱、稽查钱谷兵器等权力。即使东厂作为内卫,但从踏入军营的那一刻起,也得受李敛节制,所以某程度来算东厂众人也算是他的手下,是以能够看到属于他们的下属面板。
虽然能够得知真正的幕后主谋是谁,但是坦白来说李敛对这个下属面板是又爱又恨。
爱的是自从有了这个透明框框后,不单止把天策府里面的细作、暗藏异心之人都筛走了,而且还能按照各人的才能提拔到适合的位置上,再者,从此之后和牛继宗他们玩猜拳之类的游戏,李敛再也没有输过!(这是重点)
恨的是这个透明框框乃至…系统的出现都太莫明其妙了,效用匪夷所思,甚至是可以用诡异来形容!把一个人的能力以数字量化也罢了,居然还能把一个人的心思都能摸得清清楚楚,这实在是……李敛只觉得要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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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个秘密说了出来,即使是太上皇也一定会把他烧死的!
「雁门喋血,忠心报主。」
李敛自嘲的道:「今天的军中暗语起得可真贴切啊!」
「今天的事莫要传出风声。」他叮嘱道。
冯子芝意会。
第一百三十四章未萌之患
这一年里,大周打战仗的消息接二连三往京城传来。
先是冠军侯李敛率军大败匈奴联军,俘虏匈奴大单于呼韩邪,之后是镇国公牛继宗攻占匈奴龙城,匈奴正式宣告全面投降。
再后来,是明珠郡主带领大军打进了突厥人的老巢,俘虏了突厥的阿史那曷萨那可汗和其他贵族,以及金银牛羊无数。
未等京城百姓消化完这两个前所未有的好消息,又一个好消息传来。
赵国公贺齐率军兵压鲜卑人的老巢,吓得鲜卑王拓跋翳槐屁滚尿流,奉上国书俯首称臣,割地赔款不止,还把长子当作质子送进京城。
由出兵到现在不过年余的时间,大周将士居然立下如此不世之功,实在令京城的百姓乃至全大周的百姓都激动莫名。
打仗艰难,战后休整拾手尾的活计也不少,好像清点所得的俘虏、牛羊马匹、金银财皂的数目,立下战功的将士军功计算、受伤或阵亡的将士数目和需要发放给其家中的抚恤金数目等,全部都是大量而又繁琐的工作。而且,将士们军功的计算还得额外派人检查核实有没有冒领军功的情形。尽管有地方各郡县和皇上派出的官吏加班加点的整理,但他们也足足忙活了大半年才把账目粗略地记下。
在得知大军班师回朝的时候,全大周各地都有不少百姓特意放下手上的工作,不辞劳苦,千里迢迢赶到京城,就为了迎接打战仗的大周儿郎们,若能亲眼瞧上一眼,他们只觉得荣耀万分,与有荣焉,下半辈子都有了能跟子孙吹嘘的资本了。
京城的百姓更是自发性的处处张灯结,清洁街道,穿红着绿的活像过年似的。这还未算,他们还纷纷涌到铺子里购买大批鞭炮,准备在大军回京当日一次过点燃,好生欢迎和庆祝大军得胜归来。卖鞭炮的商人赚得盆满钵满,笑得见牙不见眼,店里的鞭炮存货更是一度出现售罄的情况,不得不派人赶往其他县城紧急高价购买大量鞭炮,这才堪堪供应得上京城百姓的需求。
只是,与底下百姓的兴高采烈不同,朝堂上有一股强大的暗流在暗暗地流动。
「臣闻人臣之能尽忠者,不敢避难言之事;人主之善驭下者,常欲闻难言之言。然后下无隐情,上无壅听,奸宄不作,祸乱不生……今士大夫无贵贱,相与语于亲戚朋友,下至庶民无愚智,相与语于闾巷道路,而独不以告陛下也,其故何哉?盖其事伏而未发,言者难于指陈也。」贾雨村在殿中央一脸忠君爱国、正气凛然的样子,仿佛是魏征、欧阳修复生似的。
一番话听得旁边几个身穿红袍的官员含笑点头,上头端坐在龙椅的皇上直皱起眉头。
看现在这情况,连奸宄都用上了,怕不是与党争或者弹劾官员有关了。皇上头疼的想。
贾雨村好歹都是进士出身,文采不凡,一份奏折写得妙笔生花,前半部份的内容让皇上听得都忍不住点点头。
贾雨村顿了一顿,高潮来了。
「臣伏见冠军侯李敛,出自行伍,勇武过人……虽未见其显过,然而不幸有得军情之名。推其所因,盖由其以金银财宝、小恩小慰买人心,军士本是小人,见利忘公,乐为其同类,见其进用,既以为荣,遂相悦慕。加又敛之事艺,实过于人,比其辈流,又粗有见识,是以军士之心,共服其材能,为军士所喜。所谓一犬吠形,百犬吠声,遂皆翕然,喜共称说。」这番说话猛地一听是在赞赏李敛的,但是实则很多内容都对李敛非常不利,表示李敛刻意买人心,士兵都非常的崇拜、敬佩他,只要李敛一声令下,士兵们不辨真相,只管随声附和。
尽管贾雨村和李敛都算是同宗同谱,他本人更是由李敛的姐夫林如海举荐,李敛的次兄贾政亲自下场替他谋了正四品的顺天府治中的缺儿,而他也曾经想过要投靠李敛的,奈何李敛对他爱理不理,现在更成为众矢之的,他自然不会犯傻去站李敛那边!
贾雨村声音洪亮,落地有声的道:「臣观其心不恶,任天策府统领以来,未见过失,而不幸有得军情之名。武臣掌大权而握重兵,岂是国家之利!不惟于国家为便,亦于其身未必不为害。欲乞罢敛天策统领一职,任以一州,既以保全之,亦为国家消未萌之患。」
皇上脸色立时大变。
「冠军侯素来忠心为国,天下人皆知,贾卿今日露章劾之,至恐其有他心,岂人臣为国爱惜人才之道!」他微微眼,冷冷的斥道。
这可是极其罕有的严厉斥责。
皇上即位十数载,对大臣说得最重的那一句都不过是如:「卿,失言了」、「卿有失体统」之类的,从来都没有直接训斥、指责过大臣半句。
但没法子了,贾雨村的那一句「武臣掌大权而握重兵,岂是国家之利」不单止是在表示对李敛掌重兵的不满,矛头更是直指天下握有兵权的将领。
贾雨村也懵了,心下一虚,但瞄到旁边的「同伴」,思及自己等人反复商议,已经布局了很长的一段日子,就不由得直起腰板,硬气的道:「宋太.祖岂非周世宗忠臣,但得军情,所以有陈桥之变。」宋太.祖赵匡胤得军心,因而有陈桥兵变,登基为皇,如今李敛亦得军心,焉知不会成为下一个宋太.祖!
皇上沉下脸来,一语不发,一时间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起来。
他心里暗暗恼怒着。
什么叫「为国家消未萌之患」!?这明摆着是说李敛有篡位之心!
作为一个皇帝,尽管他心知李敛会谋反的机率等于零,但他也不得不考虑李敛会谋逆的可能性。然而,脱离皇帝的身份,李天是明白李敛是绝对不会反的。
皇上起双眼,这群人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他冷淡的道:「朕不是周世宗柴荣,李敛也不会是赵匡胤。本朝向来都是文武各施其职,文官管政务,武臣掌兵权。要说得军情之人也不只有冠军侯一人,赵国公、镇国公等人比比皆是。」
眼见贾雨村顶不住了,兵部尚书蒋严出列。
「启禀皇上,按祖制,武官非蓝田将军不可握重兵,平日除却亲卫外不得掌兵,只有战时才能领兵作战,昔年即使是上将军也不能例外。然,今有冠军侯李敛任天策府统领一职,于京畿重地握有十万重兵,一旦有变,后果不堪设想。」
蒋严正色俯下身子,扬声道:「请皇上下旨罢去冠军侯李敛天策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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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一职,为国家消未萌之患!」
的而且确,在李敛未组建天策府之前,即使是深得太上皇信重的上将军牛继宗也不能在平日指挥大军,只能领着自家亲卫下朝后去套大臣麻袋。大周立国以来,只有蓝田将军可以在日常统领、调动驻守在蓝田大营内的数十万兵士。
监察御史孙佑站出列继续道:「臣闻冠军侯李敛领兵在外,军纪散漫,放纵士兵烧杀抢掠,奸.淫良家妇女,恶行累累。纵有百姓冒死告状,却被其判断为外族细作、扰乱军心,下令打入大牢。臣更闻士兵在抢掠之后,都会把最好的东西送往中军帐,在中军帐里,已经聚集十多位美人和无数金银财宝!」意思很明显,咱们有证有据,不怕师出无名,皇上您尽管放心去做吧!
皇上听后,气极反笑。
就李敛那怕媳妇儿的妻管严,他敢当着冯延年的面下美人!?见识过李敛和冯子芝那种粘糊劲儿的皇上,甚至怀疑李敛看到那些美人能不能硬得起。
底下站住的大臣却误会了皇上的笑容,以为皇上是在表示他们做得很好,十分满意。
有更多的大臣受到鼓舞站出来,弹劾李敛各种治军不严,行事嚣张,甚至养寇自重,里通外敌。
当中不止文官,也有为数不少的武官。
这些武官皇上大多都认得,本身没有太大的才干,全都是一些靠父祖余荫之类的武将勋贵后人。虽然上过战阵,捞到了一些小官职,但却都不是什么实权要职来的,只能算是军方里边缘再边缘得不得了的边缘人。
正如冯子芝所想,李敛的崛起损害了太多人的利益了。
李敛提拔了大批有真材实干的武官上位,把其他能力一般及平庸的武官往其他岗位调迁。这下子,大周军事实力开始全面而迅速的强大起来,造就了大周将士这十数年未尝败绩的赫赫威名。同时,李敛一系在军方的势力立马就独占鳌头。然而,有实权的要职或者有油水可捞的职位就那些,李敛的人把那些位置都占全了,自己吃肉还不给别人喝汤,这叫其他人怎么办!
久而久之,心怀怨气的那些武官就自自然然联合起上来。在李敛坐镇京城的时候,他们自然不敢闹出什么幺娥子的,李敛当年连先太子和十皇子的亲眷都敢往死里怼,自身还分毫无损的「战绩」可不是光好看的。不过,李敛现在远在边境,京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鞭长莫及,他们的小心思立马就活跃起来了。加上文官那边儿又有大佬向他们伸手,他们这不就和文官搞合在一起吧!
皇上没有说些什么,就仔细地看着他们激昂文字,指点江山,大有不除李敛誓不罢休的模样。
好不容易,等殿上数十个文武挥斥方遒完后,份量最重的那一位也终于上场了。
那人总结道:「武臣于京畿之地手掌重兵,而为军士所喜,不计冠军侯之用心如何,臣恭请皇上深思远虑,制患于未萌,早决宸断,罢敛机务,与一外地之职,以此观敛去就之际,心迹如何。若敛之忠孝言行如一,待流言渐消,则其诚节可明,可以永保终始。臣官拜保和殿大学士,闻外议喧沸而事系皇上安危,不得不上奏皇上,请皇上下旨罢去冠军侯李敛天策统领一职,为国家消未萌之患!」
「请皇上下旨罢去冠军侯李敛天策统领一职,为国家消未萌之患!」其他人如同打了鸡血似的激动地喊道。
见得此人,皇上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下朝后,安德海前来禀报,说保和殿大学士康禾泰联同数十位大臣有要事要向皇上禀告,是以皇上才推迟处理折子的时间,接见他们。
皇上对文官心里的弯弯道道都知之甚详,本以他们今次这么隆重又不便在早朝禀报的事情,是想要弹劾武英殿大学士高拱,怎料自己十中八.九,弹劾的确是弹劾,但弹劾的对象居然是李敛。
看着殿上头发斑白却又铁骨铮铮的康禾泰,皇上心里又是气愤又是憋屈。
朕的好老师啊!这个时候你又在闹什么啊!?
尽管皇上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会胡思乱想,疑心李敛的忠诚,忌讳他的功高盖主。但是刚才殿上文武大臣所说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不好说李敛本人不是这样的人,大周将士都不是这样目无军纪的将士,单说有性情谨直,恪守军规,驭下甚严的贺齐在,他绝不会允许有烧杀抢掠、骚扰百姓的事情发生。
似乎察觉到皇上的目光,康禾泰顿首再拜,嘴上重复道:「请皇上下旨罢去冠军侯李敛天策统领一职,为国家消未萌之患!」
「请皇上下旨罢去冠军侯李敛天策统领一职,为国家消未萌之患!」其他人紧随其后。
皇上勉强按捺住内心升腾的怒火,飞速转动大脑,思索这群臣子究竟是想要玩什么的把戏。
皇上虽然有点心慈手软,多疑,好名的小毛病外,他绝对算得上是个聪明人,一个皇家少有的聪明人。
越想,他的心就越冷,大脑就越是清明,前所未有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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