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且听一曲将军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默默的听
皇上清咳一声,道:「朕封冠军侯李敛为正一品天策大将军,加封太子少保,赐邑三万户、世袭永业田二千六百亩,赏小汤山皇庄一座……」
「加封赵国公贺齐为太子太师,赐双锏,专打奸佞,赐邑一万八千户、世袭永业田二千一百亩,赏……」
「封镇国公、从四品奋威将军牛继宗为正二品归德将军,赐邑一万二千户、世袭永业田一千八亩,赏……」
「封正四品明威将军李明珠为正二品宣威将军,赐邑一万二千户、世袭永业田一千八亩,赏……」
「封从四品宣武将军林寒为从二品云麾将军,赐爵肃毅伯,赐邑八千户、世袭永业田一千二百亩,赏……」
「封从四品显武将军冉封为从二品忠武将军,赐爵怀勇伯,赐邑八千户、世袭永业田一千二百亩,赏……」
亲自封赏了最重要的那几个之后,皇上就闭上嘴巴,由尚宝监掌印太监毕云这个称得上是三朝元老的太监代为宣读其余封赏了。
「封……」
「建凌霄阁,以表扬诸将功勋。钦此。」
这次有份出征的将士无不大肆升官,如牛继宗、李明珠等人更是三级跳,一举跳过正三品的那道坎,成为二品大员。
然而,这还未完。
毕云从身后内侍手上的盘子里,又拿起了一道圣旨。
「封挛呼韩邪为永顺侯,食禄一千石,子孙世世承袭永顺侯爵位……」
「封阿史那曷萨那为永安侯,食禄一千石,子孙世世承袭永安侯爵位……」
「封破六韩拔陵为弓高侯,食禄八百石……」
「封……」
是封赏这次被俘虏匈奴、突厥贵族的旨意,当然,不是每一个被俘的匈奴、突厥贵族都有这个机会。只有其中几个身居高位,拥有招安意义,能够安抚人心和有意归顺的大贵族才有这个机会。其他没有足够地位又不愿意归顺的,就会跟其他普通匈奴、突厥人去挖矿、筑堤、铺路。
但这并不是最后的,皇上挥挥手,毕云拿起最后一份圣旨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长安公主为朕之第七女,乃中宫皇后嫡出,德仪嘉礼,聪慧机敏,品行出众,钟灵毓秀,有咏絮之才,自幼为朕所钟爱,十馀年间承欢膝下,未有一日不尽心竭力。今正五品破虏将军李琏李成器,系忠良之后,筮仕四载,人品贵重,文武双全,德才兼备,深得朕赏识。故今决定,诏封长安公主食邑三千户,下嫁于李琏,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另赐驸马府一座以示天恩,望其夫妻和睦,同心同德,敬尽予国,勿负朕意。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成器,是太上皇为李琏亲自取的表字。
子贡曰:「何器也?」孔子曰:「瑚琏也。」《论语?公冶长》
瑚琏是宗庙中黍稷器,在春秋时,宗庙是代表国家神,谁主持祭祀宗庙就是谁在主持国家大事。孔子把子贡比作瑚琏,赞扬子贡乃是大器,足堪重用,能裕君民。
而《道德经二卷》里提及到:「大器晚成,成器之人,如瑚琏不可卒成。」卒,时间短暂之意。整句话的意思是,有大才干的人物,就像宗庙重器九鼎瑚琏一样,不能在短时间内造就而成。
太上皇为李琏取下成器二字,一方面是认可他的才能,另一方面更是告诫他行事莫要急躁,应多思多想,多听多看,谨言慎行,稳扎稳打,打好基础。
「臣叩谢皇上浓恩!」李琏急忙跪下谢恩,他可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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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了,高兴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真挚地向皇上叩了三个响头。
这让把自家水灵灵的大白菜被猪拱了,心里多少有点不痛快的皇上勉强顺了一口气。
在满殿欢天喜地,受封将士们兴高采烈的时候,却有人对此心生郁闷,甚至是惊惧不已。
康禾泰被禁足府里自然没能参加庆功宴,然而他的那些「党羽」可是一个不漏的坐在殿上。不用多说,因为他们的离间计没有成功,他们自然是害怕李敛的报复。要知道他们私下有很多事都不禁查的,一查一个准!所以在四周围都喜气洋洋的时候,他们显得格外的不自然,强颜欢笑,生怕不知道是晚上还是明天就会有东厂的番子、刑部、大理寺或者顺天府的衙役会如狼似虎的闯进府里把自己一家下狱。
就算是文官们整体都是羡慕嫉妒恨的多,他们寒窗苦读数十年,又在官场里捱资历捱数十年,途中又要避开其他人的暗箭,同时又要努力表现让皇上记住自己,还要加上足够的运气才能升到从三品的位置,死活也跨过不到正三品这道坎,真真正正成为朝庭大员。偏生这群粗鲁的武夫打两场胜仗就可以一支箭似的直升到正二品高位,真真的是不公平啊!!!
而没份出征的勋贵、武官也就只能拍开坛口泥封,抱起坛子往有份立功升职的老兄弟身边灌酒,明日还得准备厚礼上门,恭喜对方升官发财。
然而,有份出征立功升官得赏的武将中也有人深感惶恐不安。
只见冯唐整晚都坐立不安,与旁人交谈时也心不在焉,神情恍惚,好在旁人只以为这位前神武将军今广武将军是太高兴了,高兴得人都有些发怔了。虽然有不少人心里唾弃了一句小家子气,不过是升了半品官就如此沉不住气,但手上只一杯又一杯的灌冯唐酒。换着他们能升官,他们高兴得像个傻子也行啊!!
太上皇也笑得很是欣慰。
皇上封了李敛为正一品天策大将军,太子少保,食邑万户,还赏赐了小汤山的温泉庄子和其他林林总总的物事。这就表示了他如果不是想要捧杀李敛,就是心里对李敛的忌讳已经消除了。现在,皇上把最疼爱的女儿赐婚给李琏,这就证明了皇上对李敛已经尽释前嫌,依旧信任不疑。
皇上对封赏李敛可以说是前所未有之重,正一品天策大将军、太子少保的地位和荣耀不用多言,单是食邑万户就已经远远超过大周所有勋贵食邑的数目,就是赵国公贺家三代加起来获得的食邑数目也没有万户之多。
这可以说是一桩买卖。
买家是皇上,卖家是李敛。
买家要的是李敛的忠心,而万户侯就是价钱。
太上皇不怕皇上不买李敛,就怕皇上像从前一样,一味推开李敛,不闻不问。
解决心中烦忧的太上皇兴致盎然地与皇上交谈,不时还召了一些老臣子上前喝酒。
皇上和今天的主角李敛自然得一左一右陪侍在侧。
冯子芝作为监军,也是有功之臣,在殿上也有一席位。他时刻注意着李敛的状况,命人偷偷地把李敛杯中的酒都换了做水。
李敛一尝之下,自然知道是谁的手笔,毫不避讳的对住爱人笑意盈盈。
酒过三巡,君臣互敬数盏,无数皇室宗亲不顾仪态,酒杯交错,你来我往的,畅想他们大周的强盛;不少文官酒意上头,诗兴大发,吟诵出首首慷慨激昂的诗词;将军和勋贵聚在一起拼酒,大有今天不竖着进殿,横着出去,就不许走的意味。
而这个时候,李明珠欢喜过后,只觉得头也晕晕的。她刚才受牛继宗和冉封两个混人挑衅,可是跟他们硬生生的拼了两坛西凤酒。这西凤酒入口醇厚清甜,但后劲却是大得很,她一口气喝了两坛西凤酒,还没有吃点东西垫肚子,就算依她这十多年锻炼出来的酒量也有点吃不消。
见众人把酒言欢兴致正高,李明珠也就嘱咐了旁边的宫女几句,就走出殿外醒醒酒。
一个人站在殿外,看着满天星斗,感受住微风扑脸,听到从身后传来的喧嚣声,不知道为什么,李明珠突然之间觉得有点寂寞。
连较自己少十岁的堂妹都已经选好驸马,择日完婚了,这不由得显得她这位皇室「老女」越发的一枝独秀了。
刚才在殿里有不少的李氏的堂叔祖、堂叔伯,甚至是堂兄弟也打听她的亲事,知道她没有成婚的打算后,一个个端起长辈的样子断然否决,并加以训斥。辈份高的长辈打算寻太上皇和皇上找一个合适的人选下旨指婚,而同辈的堂兄弟们则吃饱撑的似的,不住地向她推荐不少「如意郎君」,吓得她立马接受牛继宗和冉封的斗酒挑战,落荒而逃。
曾经,她也有过一个顶顶好的「如意郎君」,只可惜,那郎君早已心有所属。
想起在殿里含情默默,无声胜有声的两人,李明珠就更是郁闷了。
她早已经放下李敛,也不曾后悔过用重甲代替华裳,以女儿身策马征战四方,豪气不输男儿郎,早已忘却昔时的柔弱,把生死置之度外。
只是……
夜阑人静、独自一人的时候,总是会觉得有种说不出疲惫。
「唉……」想到这里,李明珠不禁轻叹了一口气。
「美丽的姑娘可不能叹气,叹气会让姑娘变丑的。」
这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把低醇好听的男声,让李明珠倏地一惊。
第一百四十一章婚事
李明珠头也不回,一掌拍往身后。
来人抬手抓住她的手腕,一屈,一拉,李明珠整个人就不由自主地倒进来人的怀里。
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之际,只听到上首传来低沉的笑声:「好一个热情的姑娘啊!不过,我喜欢。」胸膛随之而微微震动。
李明珠手腕一转,身子一缩,如游鱼一样轻松从来人的怀里挣脱开去。
她后退了三步,把背靠墙壁,退到一个安全的距离后,才用自以为恶狠狠的眼神瞪着来人。
「弓高侯你胆敢对本郡主无礼!?」
只是此时的李明珠的玉容上晕红流霞,丽色生春,自有一番说不尽的娇媚可爱。不用怀疑,那都是酒意上头加上气的。
但在新任弓高侯的眼里,却像是被逼急露出爪子的可爱小猫似的。
他忍不住低笑,让李明珠认为是在嘲笑自己,心里又羞又恼,脸上的红晕越发明显。
月下看美人就是越看越美,就算只有三分美也会看成七分,更何况李明珠本来就是个绝色。
平日的李明珠虽然娇美无匹,容色艳丽不可方物,但十分美丽之中,更带三分英气、三分豪态,同时雍容华贵,自有一副端严之致,令人肃然起敬,不敢亵渎。
然而,眼下的李明珠又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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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和羞怒的关系,双颊晕红,美若海棠,眼澄似水,说不尽的娇媚无限。
大周明珠难得一见的娇羞之态,让看尽繁花的破六韩拔陵也不禁心中一荡,怦然心动,舍不得移开目光。
他凝视着李明珠的眼神越发深邃、热切,明显得让头脑还不是太清醒的李明珠心里突然一慌。
直觉告诉她,如果再继续留下来的话,接下来的事情将会失去她的控制。
李明珠决定顺从直觉,网开一面,不理会这新降侯爷的冒犯,打算绕过他便走。
然而,冷不妨下,一只厚实的大手牢牢地捉住李明珠的手腕。
未等李明珠挣扎、反击,破六韩拔陵就把她一把拉到墙边,然后用双臂撑着墙,将李明珠牢牢的困在手臂与胸膛之间。
李明珠来不及哀叹自己的手腕,就已经吓得酒醒了。
「放肆!你敢以下犯上!?」李明珠怒斥,但她可不敢挣扎,因为破六韩拔陵的脸离她太近了,生怕一动就会碰上,平白被占了便宜。
「在下失礼了,只是……」破六韩拔陵眯着眼贴近李明珠,「在下有一个疑问藏了在心底里两年,一直不得其解,望郡主能为在下解惑。」说话间,炙热的呼吸形成一阵热气尽数喷洒到李明珠敏感的耳侧,令她心里微微一颤,不适地别过头去。
李明珠没好气的道:「有话就说话,站得远一点,别靠得这么近!」她心下一松,料想破六韩拔陵应该都是想问问两年前大周和匈奴联军之间战事的事宜而已。
破六韩拔陵顺从地双臂放下来,但双脚却是一动也不动的。
「你若是想问战事的内容可去请教大将军,如果是想知道永顺侯大败那一仗的详情,也可自去问永顺侯,相信永顺侯定会知无不言!」李明珠话中带刺的道,她对曾经试图让她和亲的呼韩邪并没有半点的好感。
「不,在下这疑问,只有郡主方能解答。」破六韩拔陵顺俐落地拒绝。
只见他俯低的身子带着浓浓的压迫感,双眼炽热地紧紧盯住李明珠。
薄唇轻启,「敢问姑娘可有心上人?」不是郡主,而是姑娘。
李明珠懵了。
「感情之事在下不敢儿戏,如若姑娘早以心系他人,在下便不再打扰……」才怪。
破六韩拔陵貌似抱歉的道:「如若有所唐突,还望姑娘多加体凉。」你得早点习惯。
「在下对姑娘是一见钟情,已经越陷越深,还望姑娘为在下解惑,得让在下终日牵肠挂肚,坐立难安。」
李明珠完全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老半天后,好不容易运转大脑才得出眼前这男人是在跟自己表白这个答案。
她倒抽一口凉气,感觉到破六韩拔陵看着自己的双眼里热情得几乎快冒出两团火焰,仿佛要把她烧焦似的。
「…既然知道自己唐突就好了,本郡主还有要事,就不与弓高侯多言了。」李明珠像鸵鸟般缩头回避了破六韩拔陵的表白,就要大步返回殿里。
她宁愿接受堂叔伯兄弟们的逼婚,都不想面对眼前这个男人。
「姑娘!在下不才,当日在战场上,只因多看了一眼,便对姑娘一见倾心,也不知姑娘是否已有心上人,只望姑娘能给我一个机会。」破六韩拔陵漂亮多情的桃花眼有些发红。
她明珠郡主从小就是京中第一美人,一家有女,百家求,爱慕她的人简直就多如过江之鲫,但她向来也是一笑置之,全不当一回事。
然而,面对步步紧逼却又不显强势的破六韩拔陵,高贵的明珠郡主有点手足无措。
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和以往的那些爱慕者不同,她看见他眼中浓郁的爱慕之意,听见他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这个男人对她的感情恐怕是认真的。
「这世上漂亮的姑娘多的是,你何以偏偏看上我呢!?」
这个男人不像京中那些名门公子,是因为她的美貌和身份而喜欢她。
「爱了就是爱,哪里来那么多的理由?」
「世间纵有弱水三千,偏我眼中只有姑娘一人。」
「我自问心中唯姑娘一人耳,我破六韩拔陵敢对天发誓,若能与姑娘携手一生,自当视姑娘如珍宝,若不能与姑娘共白头,此生当孤独终老也。」
破六韩拔陵一眨不眨的盯着李明珠。
作为高贵的明珠郡主何曾有人敢在她面前说这种直白的浑话,此刻一听,她不禁红晕上脸。
匈奴人对待感情向来大胆、进取,遇到合心意的姑娘就算是当场抢回家都不是没有的,破六韩拔陵自问已经很敛的了。
「这…不……」李明珠刚吐出一个字,接下来的说话就被破六韩拔陵用嘴堵住了。
「啪!」
「你……」李明珠又羞又怒,轻咬下唇,最后狠狠地蹬了一下地,就落荒而逃了。
这次破六韩拔陵也不阻止她,只是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
再过了一会儿后,轻揉了脸颊几下,才缓缓进殿。
听说,周人礼教深严,男女之防特别重,要是让人知道他和姑娘孤男寡女一起在殿外的话,不知道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说话。他是不在意的,但他可不想要他的姑娘受委屈。
只是甫一进殿,他的双眼就像是被什么粘住似的,不受控制地凝视着李明珠的背影。
「你是认真的吗?」呼韩邪品尝着小菜,饶有兴致的问。
呼韩邪、破六韩拔陵和高阿朵三个人就坐在同一席上,李明珠出去醒酒,破六韩拔陵跟上的那一幕,呼韩邪自然是见到了。
他完全不明白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破六韩拔陵为何会看上李明珠,是因为容貌?不对啊!从前不是没有容貌较李明珠更盛的女子对破六韩拔陵一往情深,但也被这家伙无情地把人绑到手下一个将军的床上。
破六韩拔陵眼角也不看他,「当然了。」用手托住下巴,他家的姑娘可真好看。
对待他家姑娘这种女子,就不能让她感觉到威胁和强势。要不然的话,姑娘只会更加强硬的顶回来。简单来说,总括就是九字真言──「撒娇、不要脸、死缠烂打」。
高阿朵相比起这两人,可以说是忠厚老实得很。
他高兴起一掌拍到破六韩拔陵的背上,笑逐颜开的道:「那就好了!你年纪都不小了,早就该找一个婆娘成家生娃了!」
「得手了吗?」呼韩邪没有理会高阿朵的从中打乱,他虽是问句,但语气却颇为肯定。
「……没有。」破六韩拔陵换了一个姿势。
得让姑娘无时无刻感受到自己的存在,要不然的话,她就会自欺欺人,装作没事发生,连原本有过的那一点心动,也退得干干净净。
「哦?」这下子呼韩邪可真来劲儿了。
破六韩拔陵主动出手居然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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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真的是一件稀奇事。
要知道从前那些女子不论身份有多么的高贵,相貌有多么的美丽,性情有多么的高傲,但都不知道破六韩拔陵究竟有什么魔力,就算他没有那个意图,反正只要他轻轻一笑,就没有一个女子能够不爱上他。所以,认识他的人都了解一个事实──破六韩拔陵是个天生的风流种,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能把人勾得晕头转向,活像周人那什么妲己、褒姒般的祸水,十足十一只骚狐狸。
呼韩邪现在仔细一打量,仿佛发现了大新闻似的道:「你被掴了?」
「多管闲事!」破六韩拔陵语气不大好,他从前怎么就没有发觉呼韩邪这人是这么讨厌的。
「原来你是喜欢这种泼辣的女子吗?不对啊!从前阿拉坦乌拉也是长得既美艳又爽朗泼辣的,你却一点怜香惜玉也没有的把人绑了送到囊知牙斯的床上。」呼韩邪摸摸下巴。
倒是高阿朵却是一语中的道:「你是不是强吻了人家,被人反掴一掌了?这可不行!周人的女人都矜持得很,就算成婚了都不许丈夫亲热的。」
「你们很吵啊!」破六韩拔陵简直想要拍桌换席了,就不许他安安静静地看看心上人嘛!?
眼见破六韩拔陵真的要发火了,呼韩邪和高阿朵立马转移话题,商量日后他们该何去何从的正经大事了。
打发了烦人的苍蝇后,破六韩拔陵总算能静静地看他家的姑娘了。
一整晚,李明珠感觉到背后快要烧起来似的炙热目光,很是不自在。
许是在酒意的影响之下,她趁没有人注意,冲一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的破六韩拔陵,威胁似的晃晃拳头,让破六韩拔陵恨不得当场就把自家心爱的姑娘抱走,回家洞房生娃。
「老爷,你升任广武将军可是件大喜事,何以一整天都如此坐立不安?」冯夫人看着自家出征归来不久的丈夫满脸愁容,不住地在厅里来往踱步,关心的问。
「父亲,你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出来让儿子为你分忧吧!」冯紫英懂事的道。
冯唐看着妻儿担心的目光,长叹一口气后,道:「唉!为父又闯祸了。」
顿了一顿,就把自己当日不经意嘲讽了李敛一事全盘托出。
「老爷,你也只是无心之失,大将军气量宽宏,不会跟你多计较的。何况,你在边境那两年,不也平安无事吗?」冯夫人劝慰道。
她的说法没有错,若是真的有心整治冯唐,早在边境的时候就已经下手了,何必等到两年后回京再动手呢!
「夫人,你有所不知了!大将军也许不会在意这些许小事,但其他人就未必了。」冯唐忧心冲冲,道:「尚未大胜前,其他人都各有差事领兵或追杀匈奴联军余孽,或直捣匈奴龙城,或攻打突厥人的老巢,偏生就只有我被留下来辅助贺将军守城。然则贺将军本乃将门世家,身经百战,通兵法,尤擅守城,我根本就没有什么能插手的地方,只是循规蹈矩的布防就是了。」
「要不是我在战后盘点清算方面出了大力,恐怕也捞不到多少功劳。」他苦闷的道,旁人不知根底的只以为他立功升职是件大喜事,却不知他的难处。
「此次升官,旁人少说都升了三四级,有些军侯、屯长更是一下子升任将军,单单就只有我才往上升了一级。」如果没有其他同袍做对比,冯唐还是很容易满足的,但世事最怕的就是有对比。
这让冯唐不得不胡思乱想的是不是因为他不经意间又得罪了人?这在脑海里一翻,就想起自己「嘲讽」了大将军一事了。现在会不会是冯子芝和牛继宗等人代李敛报复呢!?
冯唐知道冯子芝与李敛交情甚笃,也知道冯子芝对自己这个出了五服的族叔是完全不感冒,相信他是绝不介意随手捏死这位族叔替好友出一口气的。
冯唐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他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后,也得到妻儿一致的赞同。
「那…那老爷,我们该怎么办啊?要不,我们备上一份厚礼送去冯太监的府上吧!」嫁了给冯唐数十的冯夫人可是清楚知道冯子芝这「族侄」对冯唐可是半点好感也没有的,平是勉强算是河水不犯井水,但有事上来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冯唐摇头,「没用的。」他也曾想过这个方法,但他毫不怀疑嚣张拔扈的冯子芝只怕会连人带礼扔出府外。到时候,只会平白失了脸面,贻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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