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妖怪当月老的日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斯通先生
阳听见他斟酒的动静,想要劝诫,半撑起身子,只看了一眼又打消念头。
项玉孪喝了酒,终于找回了平常那种不太着调的状态,几步上了床,还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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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看阳,沉声说:“睡吧,我关灯了。”
阳面对着雪白的墙,似乎要把它盯出一个洞来。他想,一开始还不如坚持去隔壁房间睡觉,那张床再破,他也能马上变出一张完好的新床来。
明明知道不该,他还是想和子谦一起睡,想离得更近一点。
越是靠近,他越是看得真。现在的项玉孪还是不会照顾自己,和从前比起来,还不会说话,是个闷葫芦。
从前的恩爱缱绻,夜深人静的情意绵绵,他全都记不得。
太勉强了,他进一步想,也许一开始不应该过来。
但他很快又起了这个想法。
没有了那一魄,项玉孪已经不是完整的人,是自己让他变成这样的,现在有什么资格抱怨?五百年的等候,或许是上天对他的惩罚。惩罚够了,这才让他再遇见,但是对方早已忘了他。
到底该怎么做?或许他该信子谦,哪怕没有那什么红线,他们也能重归旧好。
成事在人。这是项玉孪今天自己说的。
“妖怪也会想睡觉?还像你这样爱睡,”子谦曾经笑话他,“你是柳树成,还是邻家的好吃君成的?”
好吃君是他给屠夫家的猪取的外号,把他比喻成猪,阳脾气再好,也不乐意了:“我是好吃君,你又是什么?是张屠夫里的那把刀?”
子谦忙给他赔罪:“娘子恕罪,是小生嘴拙,该罚,该罚。”
“谁是你的娘子……”阳脸红了,他那时还年少,脸皮子薄,“一无媒契,二无担保,算你哪门子的娘子?”
“一个铺盖,两颗真心。”子谦说,“天地就是见证。”
画面再一转,就是子谦背着行囊,对他说:“我去赶考。”那时他们好像已经很少亲热了,子谦像是为了证明什么,握起他的,发誓一般:“我很快就回来,我会举,然后风风光光,八抬大轿地娶你。”
“八抬大轿地娶你……”阳喃喃着。
他身边响起了呼噜声,是项玉孪睡熟了。阳想回头去看看,摸摸他的脸,却有只先一步抱过来,搂住他,把他往怀里带。
这怀抱更坚硬,更滚烫,胡子还扎人,但传来的触感和气息,却是熟悉的。
项玉孪大概做起了梦,嘴里叫着他的名字:“阳。”
阳浑身一震,然后紧紧回抱住了项玉孪,指在他胳膊上捏出了印子,泪水决堤:“子谦!”
……
颜蓁是被热醒的。
屋子里的空调设置了定时,几个小时前就已经自动关。门窗都关着,还拉上了一层厚厚的窗帘,又闷又热。
他还被一个只穿了背心的肌肉美男抱在怀里,全身汗哒哒的,热到窒息。
挣扎一阵之后,他成功把元骅闹醒,滚去床边,够到窗帘,使劲地扯开,再开了窗。
清早的空气一下就透了出来,颜蓁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元骅比他爱睡,意犹未尽翻了个身还想补觉。颜蓁跳上去拍他的屁股:“快起床!我们得早点回学校,还要复习啊!而且明天还有四六级考试!”
“随便考考就过了……”元骅闭着眼睛,“反正听力全靠蒙。”
颜蓁:“……”
“拍我屁股,”趁他一时大意,元骅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两只大垫在屁股下面,揉面团似的,“嗯?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大早上的来闹我,你负得起责任吗?”
颜蓁脸上一片绯红,连声求饶:“错了,我知道错了!先放开我!”
“叫哥哥。”元骅邪笑着,两个人下面都有反应了,他不想放过这种耍流氓的会,一边蹭一边说,“你叫声好哥哥,我就放开你。”
仗着力气大,就这样为所欲为,实在是不要脸。颜蓁瞪着他,然而元骅既然不要脸了,自然百毒不侵,丝毫不惧怕这种目光威胁。
颜蓁被闹得没有办法,前面和后面都被人操控,动也动不了,豁出去小声叫道:“哥哥。”
刚起床,他的声音听起来还奶声奶气的,格外招人怜爱。颜蓁面红耳赤道:“你怎么还越来越……不行!哎呀我妈和李道长都在隔壁呢……元骅!”
打开洗衣,把衣服裤子床单被套一股脑儿放进去的时候,颜蓁心里全是罪恶感。心里默念:富强明民主和谐……
罪魁祸首说:“要不还是洗吧?”
“你洗吗?”颜蓁幽幽道。
元骅说:“这上面可不止我一个人的儿子,家务活儿理应双方共同承担。”
“不是你,根本就没有洗床单这个事儿了!”颜蓁按下电源键,飞快定好时间,生怕颜韵蓝他们醒了,想尽快解决问题,“我看透你了,你根本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颜蓁还是没能学会骂脏话,平常明明听人说多了,自己却骂不出来,绞尽脑汁,辛苦地挤出一个词汇:“不要脸!”
元骅哈哈大笑,抱着他狠狠亲了一口。“怎么那么可爱。”
颜蓁:妈的。
下次一定要把这句话骂出口。
然后颜蓁的美好期望最终被打破了,在他们终于把所有东西烘干,打算拿去晾起来的时候,老妈和李玄静都已经醒了。
这两个人都属于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尤其还喜欢看小辈的热闹,恶味地打他们,夸他们年轻气盛,身体底子好。
颜蓁羞得快钻到桌子底下去,饭瞎吃了点,就带着元骅跑路了。
回学校之后,颜蓁马上联系上了阳,想知道具体发展成了什么情况。阳只简单说了些自己搬过去之后的事,其他事就有些让人难以启齿了。
颜蓁听完,直觉项玉孪和阳现在住在一块儿,其实是对的。
项玉孪缺失的那一魄,之前还只是猜想,现在则是可以确定就在阳的身体里。从前两地分隔,互相之间没有感应,但现在项玉孪的感□□望,在描述似乎是慢慢回来了。
“但是醒来,他还是有些冷冰冰的。”阳惆怅地叹息,“梦里说的话,他也一句记不得,今天吃了点早饭,就匆匆出去了。”
“只是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吧?”颜蓁说,“对于这辈子的项老师来说,你还是他的初恋呢。”
第54章.不羁狂徒与柳05
元骅拿了书包过来,却完全没心思学习,今天早上的事儿一直悬在他脑袋里,不断地被拿出来回味。
这会儿听着颜蓁打电话,他也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去捏他的指头。“还在给他们操心?”元骅直到颜蓁放下才说话,“都住一起了。”
他是觉得一方愿意尝试一方愿意接受,两人就肯定有戏。
“我是觉得项老师……”颜蓁说,“情商低得像直男……”
“直男不背这个锅吧,我也是直男,”元骅反驳到一半,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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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过来不能这么说,及时改口,“曾经是!在你面前,我比曲别针还弯。”
求生欲可以说是非常强烈了。
“哦,”颜蓁说,“我怎么觉得你变得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呢。”
元骅笑了:“我要是不油嘴滑舌,你又要说我不会说话,像个直男。”
颜蓁:“……”
这话说得还真挺有道理,他完全无法反驳。人总是会对现状产生不满。
他们算是临时抱佛脚,最近兵荒马乱的,谁也没好好准备。
“不写套六级真题吗?毕竟明天就考试了。”颜蓁这学期买的题,就写了一张,而且写完了连答案都没对,就放在桌上落灰。
元骅不以为意,准备复习一下马上要考的科目:“有什么关系,我们是学霸啊。”
做题做到一半,元骅见颜蓁的总是时不时去动,问:“背着我和谁聊天啊,还这么火热。”
颜蓁说:“一个学生。”
“学生?”元骅皱眉说,“什么学……”
说到一半又戛然而止,他想起来了,之前颜蓁经常外出做家教的。
“他是谁艺术生,化课不太行,刚上高的时候,我给他当了一个学期的家教,后来他下半学期为了省时间去学校寄宿,据说成天泡在画室里,就没有然后了。”颜蓁主动坦白了,有些感叹地说,“他爸妈人挺好的,还经常留我吃饭。而且出也阔绰,上两次课,我一星期的生活就到了。”
“你现在可是小富翁啊,”元骅笑着说,“不是说那个谁,焦大海给了你二十万?他现在每天和竹子打得火热,我怀疑下学期开始两个人就要同居。”
虽然现在焦大海很少来打扰他了,但是无处不在,随一刷朋友圈就能被秀恩爱的照片刷屏。列表就那么两个人,这恩爱秀得到底是高调还是低调呢。
又震了几下,元骅拿过他,说:“征求一下意见,我看你消息了啊。”
颜蓁坦坦荡荡:“你看吧。”
学生这个时候正好发了张“爱你”的表情。元骅给颜蓁看,挑了挑眉毛。
颜蓁:“……”
倒是不存在什么暧昧,元骅仔细看了下,这个学生的备注名叫户鸿哲,头像是一张绘的小白兔,挺好看的,像是能从里面跳出来。
他发过来的最新消息是说自己想过段时间出去旅游。
“他说什么了?”颜蓁扯长了脖子去看,“你别拦着不让我看呀。”
“嗯,他说想去旅游,还想问你有没有空呢。”
颜蓁说:“他没别的意思的,你别多想。”
“嗯,我帮你去告诉他,你有男朋友了。”
颜蓁哭笑不得。“就说没别的意思了,他就是最近快出成绩了,心里紧张,怕够不上h大的录取线。”
“嗯?他还想来h大啊?”元骅故意把醋劲儿提了两个档,“为了你?”
好了,这下颜蓁终于体会到了那张被人吃醋的小快感,还有被疑神疑鬼的小烦躁:“不是为了我,很多人都想考h大好吗,我知道错了,以后不误会你了。”
元骅目的达成,想把还给他,半途又回来:“今天你叫那一声哥哥还挺好听,再叫一声?”
颜蓁:“我比你大!”
“那又怎么样,这不是更有味道吗?”元骅想着今天早上他那种奶里奶气的样子,就觉得全身都在躁动,想把他按在墙上亲,“再说了,你长得比我还小。”
“……”颜蓁猜出来他在想什么,肯定是早上那桩事,快羞耻到爆炸了,飞快地把抢了回来。
元骅看他这个样子,也挺得劲儿,笑得不怀好意。
“臭流氓。”颜蓁低声嘟囔。
“什么?”臭流氓问。
“没什么。”颜蓁自己也在想早上的事儿,越是羞越是忍不住去想。以后他和元骅肯定是经常要那么做的,还可能会做更进一步,是时候把心理素质提上来了。
项玉孪参加学术探讨,组织方安排大家一起去吃饭。按他本来的性格,项玉孪又成了直接要走的那个,但是这次出门前阳千叮咛万嘱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应酬还是需要参加一下,这样能比较稳定。
于是他跟着大队伍一块儿去了酒店,使一众对他有了解的同行十分吃惊。
“项老师,你也要去啊?”
项玉孪:“嗯,怎么。”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感觉您似乎有哪儿不太一样……”
“嗯,”项玉孪说,“成家了,是要做点改变。”
这话一出来,其他人更震惊了。
这是有多想不开才会跟这个人结婚!那姑娘是只看脸吧!
项玉孪不仅去吃酒席了,还顺便喝了点酒,请了代驾回来,晃晃悠悠回来,掏钥匙的时候,阳从里面打开了门。
“你还在楼下的时候我就感觉出来了,”阳踮起脚,闻他身上的酒味,“喝了多少酒?怎么味道这么大?”
“不多,”项玉孪看着他的鼻尖,上面还站着一点奶油,“你在做什么?”
“想试试几样新点心,刚试了试味道,觉得还不错。”阳说,“就猜到你要喝酒,我还顺便煮了醒酒汤。”
项玉孪这是第一次被人接门,也从来没喝过那种东西,点头说:“好。”
喝了醒酒汤,他被撵着去浴室洗澡,进去时发现里面已经摆了换洗衣物,一时反应不过来。
阳几乎在不知不觉间为他安排好了一切,贴心得有点不真实了。
“旧衣服脱下来放在脏衣篓里,不要乱丢。”阳又嘱咐道。
项玉孪:“……哦。”
他偏头找了一圈,浴室门上已经挂上了脏衣篮,上面还贴了个可爱的小便签纸,写着:内裤单独放。
活得致极了。
洗完澡,他穿着睡衣出来,躺在了沙发上,看见电视已经被装上了,昨晚他联系的人,效率看起来还不错。
阳穿着一身宽松的袍子走来走去,身体轻盈,像是在飘移。项玉孪这才记起来问他:“你的本体在哪儿?”
“在植物园,”阳说,“会有人来给我除虫,打营养剂,还有小鸟在我身上筑了巢。”
“是么。”项玉孪差不多能想象出来那个画面,想必是一派其乐融融。
“要看电视吗?”阳坐到他身边来,端来了他刚做的甜点,“今天本来还想做个水果拼盘……”
项玉孪忽然抓住了他的胳膊。
“嗯?”阳歪着头,他的长发现在在脑后扎成长长的一束,看起来格外地乖巧,“怎么了?”
项玉孪也无法解释自己刚刚突然产生的冲动想法,放开了,低声说:“没事,开电视吧。”
阳喜欢看电视剧,这是和颜韵蓝学的。虽然他一开始看不太懂,但是觉得挺好看的。但是等他跟颜韵蓝交流想法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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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颜韵蓝又会提出质疑:“这个哪儿好看了?”
阳:“可是您看的时候不是还跟着笑么?”
“咳,这个,虽然剧情不行,偶尔还是能有好玩的地方的……”
“您有时候还会跟着哭呢。”
颜韵蓝:“……”
虽然被打脸了,但她还是喜欢拉着阳一起看,然后给他解释里面的东西。阳现在的很多的小爱好,都是从狗血都市剧里学来的。
“我还想再家里装一个那种门……但是家里太小了。”阳发现项玉孪完全没有在听他说话,而是在盯着他的指看,疑惑道:“子谦?”
项玉孪回过神来,“哦。”
他刚刚在想今天下午的事,他说自己成家之后,有人问他:“是还没正式领证吗?怎么连戒指都不戴,夫人要伤心的吧。”
这话嘲讽意味太浓,他本不该在意,但这时看见了阳的,他又在想象上面戴着戒指的画面。
阳的指纤长,形状也秀气,不像男人的,更像女孩子的。如果戴钻戒,可能比广告上的那些模特看着都要更合适。
“你喜欢戒指吗?”项玉孪问。
阳不太了解戒指对于现代人的意义,也没有听出这话的意思,于是说:“在上戴个东西,总觉得怪怪的,不舒服。”
项玉孪说:“哦,那就算了。”
阳笑着问:“刚刚是想给我买吗?”他语气里含着惊喜,让项玉孪心里莫名地跟着高兴,他不自然地说:“你都这么说了,以后再看吧。”
阳:“……”
电视剧放完,阳离项玉孪已经越来越近,肩膀快挨在一块儿了:“子谦想看什么?”
项玉孪就点开了法制栏目,上面正在讲一个新闻,说是隔壁的y市出了桩离奇的杀人案,受害者死在自己家里,调查监控,什么都没发现。尸体已经交给警方做鉴定,才能确定
“最近似乎总是出现这种事?”阳说,“这样的死法,不像是人为杀死。”
“可能是有妖物作祟,”项玉孪说,“会有人处理,这个新闻很快就会被撤掉了。”
阳看起来似乎不太乐观:“我之前被魔物控制……”
项玉孪看着他,示意继续说。
“那个魔物似乎在找容易控制的妖怪,然后侵占意识,出去作乱……我那时候意识模糊,只记得自己要去找你,却不记得自己做过些什么。”
“如果你做了什么,”项玉孪说,“我会大义灭亲,把你交上去处置的。不用多想,我一会儿会向上汇报。”
大义灭亲……
这话说出来,居然让阳发自内心地欣喜。
一则新闻看完,切入了一段广告,项玉孪感觉到肩上一沉,是阳的头靠了过来。他似乎是累了,睡得很沉。
他记得自己起床的时候,阳也窝在他怀里,呼吸平稳,睡得正香甜。
怎么这么喜欢睡觉?
“你怎么这么喜欢睡?”项玉孪脑子里忽然闪现了这句话,好像他曾经说过这么一段似的。
自从和阳重逢,他似乎总是容易想起一些片段,是他的记忆,看起来却像是别人的故事。
他弯腰要把怀里的人抱去床上睡,比他想象的还要轻,抱着毫不劲。
“子谦……”阳的脸埋进他的怀里,十足的依恋。
子谦。
项玉孪把阳放在床上,在床边坐了会儿。
子谦。
项玉孪还没有正式开始在h大任教,但初期的应酬极多,每天都要出门,还要去办公室值班。他一整天都在外面飘着,阳也不能总闲置在家,所以还是会去拜访颜韵蓝,帮她做点事儿。
颜韵蓝喜欢听八卦,于是问他和项玉孪的情况。
阳脸上一红,颜韵蓝马上觉得自己懂了不少东西,惊诧道:“不会吧!你们都进展到这儿了?”
阳:???
颜韵蓝:???
阳还是不解:“进展什么?”
“就是你们,”颜韵蓝做了个势,“已经上床了?”
“没有没有,”阳连忙摆,这下耳朵都红了,“哪有这么快。”
“哦,”颜韵蓝看了眼阳,叹气道,“项玉孪这个男人,不行啊。”
阳:“???”
没有阳在的日子,颜韵蓝也对他的厨艺念念不忘,“阳阳,要是那个混球对你不好,随时回颜姐这儿来,把颜姐这儿当自己家……颜姐就是你的娘家!”
阳正感动得一塌糊涂,李玄静说:“颜姐,你这目的性太强了。”
颜韵蓝给他脑袋上来了一记,“你以为我是你?”
李玄静举投降:“行行行,我打不过你。”
然后小声逼逼:“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颜韵蓝又狠狠在他背上一拍。
阳很喜欢这种氛围,自己待在那个家里的时候,总觉得寂寞。子谦很忙,这几乎是他的常态,总不能任性要求他在家里陪自己。
颜韵蓝又说:“要我说啊,这搞对象呢,最麻烦的地方就是讨好对方。你颜姐我年轻的时候,那也是轰轰烈烈过的,写情书,跨校区在他上课的教室外面等他,就为了让他吃我做的吃的,只有一天假也要坐飞过去给他过生日,折腾那么多,还一点不觉得累,以为自己为了爱情,多付出一些是应该的。”
“后来呢?”难得能听到颜韵蓝的八卦,李玄静兴致勃勃,甚至想摆盘瓜子开嗑。
“后来?”颜韵蓝瞅他一眼,然后摊开,“没有后来了,后来他就死了。”
这八卦还不如不听,李玄静说:“被你追得太狠,跳楼了吗?”
“哎,他要是真自己跳楼了,我是会很开心的,”颜韵蓝说,“看这话题被你带得,歪哪儿去了。”她转向阳,接着说,“所以啊,其实不要傻傻一味付出,多考虑你自己的感受,别委屈了自己。”
阳说:“子谦开心,我当然也开心。”
“这就是热恋的人啊,”颜韵蓝深沉叹气,“永远不知疲倦。”
只有李玄静感觉到了不对,他探究地看着阳,疑惑道:“你现在叫项玉孪,还是叫他子谦吗?”
六级考试结束,颜蓁给自己估了下分:“我觉得我发挥得不错。”
华明宇这次又和他们这对狗男男坐在了一块儿,他是英语苦,四级还没过,听了十分羡慕:“真的吗?”
“嗯,”颜蓁说,“能蒙的我都蒙上了。”
元骅噗嗤一声笑了,乐得直往后仰。
隔壁桌也在吐槽六级题:“聊天室,这个怎么翻译?”
“我翻成了qqgrp……”
“你怎么不翻成exngrp呢……”
“那濒危动物呢?”
“deadanals”
“是濒危动物不是死亡动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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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几岁,我好累,六级的题都不会,十二月再考还要跪。”
“妈的,”华明宇听完想哭,“唱出来了。”
四六级实在是个悲伤的话题,他们决定就此打住,不再刺激华明宇,默契地谈到了别的事情。
华明宇在刷社会新闻,然后说:“怎么y市又死人了啊?”
“又?”颜蓁说,“最近没听到别的新闻啊。”
“就是之前那个吧,”元骅说,“离奇死在自己家里的,但是今天再搜就搜不到了,明明之前还有点热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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