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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妖怪当月老的日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斯通先生
有时候颜蓁很羡慕妖怪,几百年过去了,样子还是很年轻,要是能有这种驻颜术,不知道多少女演员想成。
阳给他带了很多吃的,颜蓁一边吃一边感动:“阳阳,我想娶你,你别跟项老师好了,真的。”
阳笑意盈盈:“你这样说,元骅不会伤心么?”
“元骅才不会伤心呢,他要是知道你的艺,肯定也只想娶你。”
阳简直就是贤妻良母的化身,颜蓁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对他不动心的男人。
阳笑着笑着,脸上就稍稍露了点惆怅,很淡,但还是被颜蓁看出来了。
“怎么了?”颜蓁说,“项老师对你不好吗?”
“不是不好,我知道他也不容易……”阳说,“但是最近这些日子,他总是怪怪的。”
“怪怪的?”颜蓁不吃东西了,专心听他说话,“具体哪些方面怪怪的?”
阳的眉宇间拢上愁绪:“我总觉得……他不想恢复五百年前的记忆,最近说起这个,他也总是避而不谈。”
第56章.不羁狂徒与柳07
颜蓁不了解项玉孪这个人,也没法做什么评价,其实如果两个人能好好在一起,过去确实已经不重要。
关键点就在于阳。“那你呢,你想恢复记忆吗?”
阳长长的睫毛眨动了几下,他心口发堵,实在是想知道当年他忘了些什么。即便结果会让他无颜再面对项玉孪,他还是想知道,否则就算现在能和项玉孪长长久久,他也一辈子无法安宁。
也许项玉孪不会介意过去,但他们现在这样的相处模式继续下去,迟早也会出问题,就像他们谁也没法交出真心。
“我……”阳说,“想和子谦,不,是想和玉孪,我想和他长长久久。”
这只是一个愿想,但实际上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件事能成为现实。“长长久久,就必须相互交心,如果他不愿意,我自己也是要去的。”
颜蓁能感觉到他身上那种柔软的坚韧,这一点从他能等项玉孪等那么多年就能看出来。他的性格虽然柔软,却有着自己的坚持。
“你和项老师好好谈谈吧,”颜蓁说,“你们的情况……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还能再帮到些什么。”
阳轻声笑:“有时我会想,缘分究竟是什么,如果我和子谦有缘分,又为什么会分开,如果我和玉孪没有缘分,又为什么会再相见?”
颜蓁当了结缘师之后,也常常在想这个问题。
他以为红线是缔结缘分必不可少的工具,但其实有红线的人也可能会有情感破碎的一天,没有红线的人也可能会彼此打动,其实所谓的缘分,不过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真正的爱情产生于互相的尊重与磨合。
就像项玉孪说的,事在人为。
“也许是造化弄人,”阳说,“和玉孪重逢之前,我以为自己只想再见他一面,知道他当初发生了什么事,这就够了,但见面之后才明白欲望难以控制。”
“也不需要控制吧,项老师遇见了你,其实会开心很多?”至少不会再去过整天买醉的日子,家里时常有人等着他回去。
阳说:“如果我也失去全部的记忆,只当和他重新开始,我可能也会更快乐些,毫无芥蒂地和他亲近。”
现在看来,与其半遮半掩,提心吊胆,不如把整个伤口都露出来,好看看曾经伤得有多严重。
“我会和他谈谈,”阳说,“也谢谢你听我说这些,蓁蓁。”
颜蓁听过的牢骚多了,这还不是最烦人的时候,他摆:“没有没有。”
如果他能帮上忙是最好的,不能结成红线已经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他现在全靠从朋友的角度出发。
元骅考完试就直接开着他有后座的那辆自行车来找他。
虽然大夏天的,这个代步工具显得有些鸡肋,甚至在元骅顶着傻笑让他过去的时候,他有种穿越回了上个世纪的错觉。
“今天要回家吗?”元骅载着他,不用看他的脸,听语气就很清楚,他想和颜蓁多待会儿。
“回去吧,”颜蓁偷偷笑,“你要是希望我留下,就求求我呀。”
他都这么说了,元骅的车开始往另一边走,颜蓁说:“去哪儿?”
“开房。”元骅理直气壮。
颜蓁嘴上说着不要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地和元骅打成一团,最后气喘吁吁地趴在床上装死。
元骅洗了回来,把他往怀里一带,紧紧搂着。
“最近都没自己弄?”
“哪来的时间自己弄?”颜蓁说,“给华明宇他们直播撸管哦?”
他这话说得元骅又好气又好笑,指往不该摸的地方去摸,“要是能……就好了。”
省略号里的东西不言而喻。
颜蓁阅片不少,但都是为了新鲜刺激养眼才看,而现在这样躺在元骅怀里看新教学,才是最羞耻的。
“能不能别开声音……”颜蓁胸前锁着两只胳膊,也不好动,他蹬了蹬腿表示不满,又被元骅曲起膝盖扣住了,整个人都被牢牢实实盖住。
“有什么关系?你害羞?”元骅蹭着他的耳垂,眼睛一眨不眨地往屏幕里看,里面的小受仰面躺着,想开腿对着镜头。
颜蓁不敢去看,他快原地自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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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骅还是不肯放过他,“我不看。”
但小受的声音还是源源不断传进他的耳朵里,鞭笞着他的耳膜和灵魂。
“要试试么?”元骅试图勾引他,“我温柔一点……”
颜蓁虎躯一震:“不……”
他实在招架不住,怀疑自己和元骅到底谁才是直男,怎么就能对这件事毫无抵触。男人真的没什么好东西,哄着拱着,最后还是又脱了裤子。
准备不全,他们还是没敢到最后一步,过了把干瘾,颜蓁的整张脸都埋进床单,他觉得他可能现在就要疯掉,死在那一阵阵白光似的快感里。
“还回家吗?”元骅想背着他出宾馆,因为觉得他腿软会发抖,但是颜蓁硬抗着说不需要,扶着腰出了门。
经过前台的时候,妹子看他们的眼神,意味深长。
“我问过了竹子,就是两个男人之间怎么干那档子事,他不肯告诉我觉得我烦,倒是焦大海给我上的生理课……”
“焦大海还告诉你这些?!”颜蓁产生了一种自己家的乖儿子学坏了的混乱,虽然一开始就是他教坏的,“我的天……”
元骅说:“不过竹子说他总喜欢在床上说羞耻台词,搞得他总想在床上打死焦大海。”
“能想象出来了。”颜蓁心为许白术默哀,如果是他被问“宝贝感受到哥哥的大**了吗”或者“小妖满意你所看到的吗”,他八成会萎。
“我希望你不要学他。”
他们对此的意见很统一:“土味情话就算了……”
家是不想回家了,颜蓁给老妈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要在学校浪,老妈表示完全理解,她正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
“李师叔呢?”颜蓁问。
“谁知道?去外面过夜生活了吧?”颜韵蓝说,“年轻人啊,就是没有节制。”
颜蓁感觉自己也顺带被说了:“……”
挂完电话,元骅听他说了今天阳跟他说的话,若有所思:“嗯,我觉得可能是一个问题。”
“啥问题?”
“单纯谈恋爱的话,肯定只能让距离无限接近,可能让距离变成负的,能让他俩解决隔阂问题吧。”
“负的?怎么变成负的?”颜蓁一下没听懂,看见元骅老司的眼神,才恍然大悟,“别突然开车好吗!”
“都是男人,这有什么?”元骅说,“我打包票他们俩肯定还没到咱们俩的地步呢。”
颜蓁:“……行了快闭嘴吧求求你,干嘛什么都扯上那件事!”
“我年轻,虫上脑,”元骅理直气壮,“我都有男朋友了,还不能虫上脑一会儿了?”
受他提醒,颜蓁还真的觉得有几分道理。
阳看起来就很矜持,说不定根本放不开,而项老师看着就更不像会主动求欢的人了,人家说不定根本就没性欲呢。
“……”颜蓁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那项老师岂不是天然的阳痿?”
元骅一口水喷了出来。
阳趴在阳台上看那个装了种子的小花盆,因他注了妖力进去,长得格外快,现在已经抽出了嫩芽。
项玉孪一进门,就看见他和一株小苗一起趴着晒太阳。午后的阳光不算太热烈,人还是不怎么受得了,但喜阳的树木都很喜欢。
项玉孪安静了好一阵子,没敢去打破这一幕的宁静。
“玉孪,”阳被阳光晒得暖呼呼的声音传来,“你吵醒我了。”
“我都没有动,怎么吵醒你?”
项玉孪这才走进去,站在阳的身后看他。
“我能感觉到呀,你靠近的时候,”阳说,“我对你的脚步声总是很熟悉。”
项玉孪站到他身边来,跟他一块儿看天边的晚霞。赤紫色的云蔓延过半边天空,而金色的阳光为它们裱上光边,一束束光影从缝隙洒落,像上帝撒下来的金色纸屑。
“西门秋告晚,万里邀斜阳。”阳看着即将坠下云端的日头,似乎有所感触。
“嗯?”项玉孪说,“你作的诗?”
“是你作的诗,”阳说,“那时我们还没有相认,我看见你背着字画,从坊间回来……站在我身旁时间你看着夕阳,念了这句诗。”
项玉孪:“……嗯。”
“但当时我听不懂,只觉得你伤心难过,我便也觉得难过,所以想去帮帮你。”
项玉孪伸去摸那株嫩芽,阳从他身上闻到了酒味,不浓,还有点沉,像是刻意用什么东西遮过。
阳抬起头来,握住他的,“我常常在想,如果当年我没有出头,只是静静看着你娶妻生子,考取功名,你会比现在快活得多。”
项玉孪说:“没有如果,生而为人,就不可能永远快活。因造就果,没有遗憾。”
阳眼里蓄了泪:“是的,再来一次,我还是会爱上你。玉孪,我们去找回记忆吧?”
和元骅暂时告别,颜蓁先回了家,敲了半天门也没敲开,只好自己掏钥匙开门。
“妈?”
电视还放着,颜韵蓝抱着抱枕倒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这怕是在客厅里看了一晚上的电视。颜蓁把电视关了,坐在她身边,扯过毯子盖在她肚皮上,防止着凉。
他很少有这样做的会,以至于现在很珍惜这样的小举动。
颜韵蓝睡着之后的侧脸,终于能让他感觉到这是一个饱经了岁月和沧桑的女人,她的眉目间都是积年累月下来沉淀的倦色。
她说要退出联盟,也确实是因为累了吧?
也正是这个时候,李玄静打着哈欠从墙壁外钻进来,摸着发酸的肩膀:“哎哟……混凝土的墙真是不好钻。”
颜蓁:“……”
李玄静:“哟,蓁蓁啊。”
“嘘小声点道长,我妈睡着了。”
“没事,她睡着了就是下刀子雨也吵不醒的。”李玄静说,“我去补觉,你吃早饭了吗?”
“吃了。”
李玄静失望道:“我还想你帮我带个饭呢,饿了一晚上加一早上了。”
颜蓁:“……我帮你做吧。”
“好嘞。”李玄静就等这句话了,晃晃悠悠就往另一边沙发上躺,迅速摆成了尸体状。
联盟有这群人,怎么到现在还没倒?颜蓁觉得自己就没见过正常人。
他没阳做饭那么好吃,但是自己也会做,毕竟以前经常自己在家,不会做饭就真的只有饿死的份了。
才分开两个小时不到,元骅就给他打电话来,说他爸原来给他找了个后妈,之前还给他说是惊喜,原来还是个英国女人。
“然后呢?”
“然后我就告诉他,我也给他找了个惊喜儿媳,一个国男人。”
颜蓁:“……”
“然后呢?”他觉得这实在是太冲动了,肯定经历了一番腥风血雨,却被元骅这么轻描淡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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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然后我爸被气得差点风,要来打我,被我准后妈拦住了。”
“她劝你爸了?”
“没有,她说这个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爸应该祝福我,因为在英国,十对情侣里就有四对是gay,而且大家都过得很幸福。”
颜蓁:“……”
他觉得这话对元骅他爸来说肯定不算什么听的话,也许再刺激一下,这对异国情侣马上就要分了。
“现在我出来了,未来一段时间应该都不会回他那儿,我来找你?”
颜蓁把家里的地址又告诉了他一遍,元骅说:“我已经记住了。”
他本来做好了元骅过来,脸上上都有伤的准备,但是当事人清清爽爽,看着还特别开心。
“你还笑,”颜蓁说,“现在就告诉他,这不是给你自己找麻烦吗?”
“没关系,反正他不关心我找什么人,只是觉得元家香火要断了,所以生气。”
颜蓁:“……好吧。”
“你爸思想那么固执古板,为什么你后妈……现在算后妈吗,她为什么看上你爸哦。”
元骅闻着厨房传来的香味,随口说:“谁知道呢,可能是看了我爸一个四十岁的数学教授居然还没秃头?”
颜蓁:“你这一句话同时黑了学数学的和英国人……”
元骅说:“没有嘲笑的意思,我也是学数学的。”
他们俩把给李玄静煮的银耳莲子羹给喝了,又蒸了几个奶黄包,元骅说:“难怪逼着我去学雅思,现在可算是明白了。”
颜蓁托着腮看他吃,忽然觉得奇怪:“那你爸妈现在到底是离婚了还是没离?”
“分居着呢,他要是和这位英格兰小姐是真爱,可能会去跟我妈离婚吧,我妈可能又一哭二闹上吊,跟我说我爸没良心,当年是她家留他一个穷学生怎么怎么的……”
这一瞬间,颜韵蓝的形象在颜蓁心目一下高大起来。
“那你妈还喜欢你爸?”
“谁知道呢,可能只是不甘心吧,我妈娘家是暴发户,她自己上了高就不愿意读书了,一直当个败家大小姐,现在开着家花店,在这之前她已经开倒了五家店了,这个是最久的,已经大半年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倒。”
颜蓁一下接受了好多信息量,一时不知道该先震惊还是先无语,能确定的就是元骅肯定有些伤心,说不定他心里其实还抱着一个微小的希望,父母可能有一天还会再走到一起,而不是各自组建家庭,连一个虚无的家都没有了。
他握住元骅的,捏了捏。
“没关系,还有我在。”
元骅笑了笑:“嗯。”
然后他站起来把颜蓁抱在怀里,轻轻吻了吻他的额角。
本来他们想接吻,但是颜蓁怕颜韵蓝醒了看见,不让他亲:“你嘴里肯定全是奶黄包的味道!”
“不好吗?”元骅舔舔嘴唇,“挺甜的啊。”
这个动作被他做得太色气,和颜蓁某个梦里的形象完全重合,他极力抵抗住这种诱惑,严肃地说:“那只准亲一亲。”
元骅捏着颜蓁的下巴,正要亲下去,却听见一阵窃笑声。两个人马上分开了,颜蓁日常给自己脸上刷红油漆,局促地给元骅肩膀上捶了一拳。
李玄静:“颜姐,我都让你别笑出声了,你看?”
颜韵蓝清清嗓子:“其实你们两个可以当做看不见我们……”
颜蓁:“怎么可能啊!”
颜韵蓝听了元骅的情况,欣然道:“就是可以住我这儿,住到你们开学都没问题,不过你爸那边总拖着也不是事儿,找个合适的会解决了吧。”
“我爸要是跟您一样这么讲道理,我也不至于现在跟他半点感情都没有了。”元骅笑着说。
“哎哟,这小嘴太会说话了。”颜韵蓝笑得眯缝了眼睛,没人不喜欢被拍马屁,只是要被拍在点上。
融洽的气氛里,一直看热闹的李玄静这时才反应过来一件事:“等等,我还有早餐可以吃吗?”
家里又重新热闹起来,李玄静继续在客房补觉,而颜韵蓝在客厅做瑜伽。
元骅接了他亲妈的语音电话,躲去阳台接,颜蓁不放心地看着他,只能看到他全程皱着的眉毛,还有时不时的点头。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颜蓁现在觉得自己还算幸运的,至少不用现在还面临这么多的家庭麻烦。他也很感谢颜韵蓝当年会那么果断,不然现在还不知道过的是什么日子。
家里的座叮铃铃响起,颜韵蓝跟着视频里的教练在做高难度动作,扯着嗓子喊:“蓁蓁,接电话!”
颜蓁小跑过去:“您好?阳?”
“蓁蓁?我打你电话没人接,我想和你聊聊,你有空吗?”
“有的有的。”颜蓁知道这可能是项玉孪想通了,马上说,“你要过来?”
“是的,我要过来,就在电话里谈吧,”阳说,“昨天我和玉孪聊了,我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阳光一点点沉下去,天际添上了蓝紫相间的颜色。项玉孪替他拭去泪水,说:“我有时候也在想。”
“什么?”阳依旧是那个仰着头的姿势,像是全心全意的臣服。
“你喜欢的,究竟是‘子谦’,还是我,‘项玉孪’。”
阳不解地问:“可你们是同一个人?”
“是同一个人,但又有哪儿不同。”项玉孪说,“他能说会道,能讨你欢心,有情有义,是个完整的人。”
阳着急了,站起来抓住他的衣襟:“可是……”
“我本来不该有这种情绪,自卑,慌乱,欢喜,不甘,嫉妒……这些都是在遇见你之后才有的,我从前不在乎这些。这些日子,因为你在,我越变越像个正常人,你却越来越沉默寡言。”
阳反驳道:“我没有。”
“你害怕我。”项玉孪说,“你从前不是这样的,而你害怕我,是因为我不是‘子谦’。”
阳急得又想哭了,他用掌按住项玉孪的胸脯,去感受他的心跳:“你是‘子谦’,‘子谦’就是你。”
项玉孪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如果我不是‘子谦’的转世,就凭我的性格,你还会愿意守在我身边?”
阳呆呆地看着他,一时答不上来。
项玉孪接着说:“我说事在人为,其实是在说大话,我和你之间,连所谓的‘缘分’都没有,唯一能让你留在我身边的,就是你身上有我的一魄。”
阳想要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从来没想过项玉孪居然是这样想的。
他觉得不是这样的,他爱的不是‘子谦’,也不是‘项玉孪’,而是单纯的他这个人。
不见时魂牵梦萦,朝夕相处后又患得患失。
他害怕现在的项玉孪还不能接受他,所以小心翼翼,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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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能够留在他的身边。他害怕五百年前的真相是他害他变成如今的样子,所以日夜愧疚,满心负担。
可这种想法转换成语言,却显得那样苍白,他无力解释,说什么都像是在找借口。项玉孪说:“我本来不想说得这么清楚。”
阳摇头,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因为他深爱着的人,正在把他往外推:“你觉得你想得很清楚吗?你什么都不懂。”
第57章.不羁狂徒与柳08
“所以,你是和项老师吵架了?”
阳一进屋就穿上围裙给大家做饭,除了交待完原委,别的一句话不多说。
“不算吵架,我说不清楚我的想法,他只相信他的想法,可能再说下去就只能吵起来了。”
颜蓁跟着他转去另一边:“那就这样不管,和吵架的结果是一样的啊。”
“我想冷静一下,我觉得他也应该冷静一下,昨晚因为怕他担心,所以我没有出门。”
颜蓁心想你看你这不是非常在意他么,项老师这个死直男还感受不到你对他的爱吗?
“那你今天出来,他就不担心你么?”
“我说了我今天来你家。”
哦,就是传说的回娘家。
颜蓁给他打了会儿下,感叹阳就算是泄恨的方式也如此贤良淑德,堪称典范了。
元骅想进厨房来凑热闹,被颜蓁嫌弃碍事,又给轰了出去。
“那他要是过来找你呢?”颜蓁说,“你原谅他么?”
“说什么原不原谅,”阳垂着眸子,低声说,“我又没有怪他,只是他说的话也让我伤心。”
换个角度思考,颜蓁倒也不是不能理解项玉孪的心情。他对前世没什么记忆,那即使他是子谦的转世,子谦对他来说就是另一个人。
纠结的地方在于他又确实是子谦本人,也传承了对阳的爱。
是爱吧,没有爱,哪来的嫉妒呢。
阳停下了烹饪的,看着锅里翻滚的食材发呆。颜蓁:“怎么了?”
“心里乱。”阳说,“静不下来,我从来没有这样过。”
“是因为从来没吵过架吧?小两口吵架了都是这样的,”颜韵蓝神不知鬼不觉混进厨房,“这什么汤?好香。”
阳揭开锅盖,香味更浓郁了:“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办呢,颜姐?”
“你们如果想和好,就必须说开,”颜韵蓝被馋得有些流口水,“先晾着他吧,这男人啊,就是得晾晾,不然很多东西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的。他要是真在乎你,不出天,就能自己找上门来求你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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