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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妖怪当月老的日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斯通先生
“不是那个,是旅游的时候,在山里被杀了,尸体顺着山上的河流下来的。全身又浮又肿,好像还少了条腿。”他说得很有画面感,颜蓁不由得一阵恶寒。
元骅看了颜蓁一眼,示意:这是灵异事件?
颜蓁不敢确定,摇了摇头。不过既然是发生在山里,很有可能是碰见什么不该碰见的了。
忽然他脑子里一个念头闪过,吓得他浑身一激灵,马上打开去戳户鸿哲。户鸿哲马上回复:没有呀,成绩还没出来呢,我现在还没确定去哪儿玩。
颜蓁这才松了口气:出去玩的时候也一定要小心,你先来找我一趟,我给你一个护身符。
户鸿哲发出来一串儿大笑的表情。
颜蓁却是真的担心,他觉得现在的生活远不如之前看起来那么平静,从阳被魔物同化这件事就能看出来,现在可能有新的魔物又在作乱了。
“嗯?”元骅探头过来,“户鸿哲,他又怎么了?”
颜蓁说:“他觉得自己还是很喜欢我,所以决定来告白了,你信不信?”
“信啊,”元骅说,“那你让他过来,我和他单挑。”
颜蓁说:“你还真不一定打得过他,他很壮实的,长得也很高。”
元骅:“你不爱我了,你居然都不帮我说话,到底谁才是你男朋友,你是不是想劈腿。”
这语气委屈得,又开始扮上小白花人设了。颜蓁摸摸他脸蛋,正想说点什么话来调戏调戏他,好报这段时间被欺压的憋屈,元骅又说:“劈腿可以,但是我要五百万。”
颜蓁:“……”
“不行,这是初恋,值钱着呢,得一千万。完事儿我就去买个小别墅,在客厅摆上你的照片,每天给你上香。”元骅已经完全入戏了,仿佛成了一个怨妇。
颜蓁:“……”
华明宇:“得了吧,现在通货膨胀,一千万连别墅的厕所都快买不起了。”
这话让元骅十分出戏,让元骅失去了演的欲望,他看了华明宇一眼,希望他明白自己对他的行为非常不满。
“我觉得你跟我妈会有很多共同语言,”颜蓁握住他的,真情实感地说,“我现在就一个请求,就算哪天你和我过不下去了,也别成为我后爸。”
元骅抽抽嘴角,终于破了功,再次笑得直不起腰来。
颜蓁为了确定那些社会事件是不是魔物所为,登上联盟的论坛看最近的任务帖。小案件确实多了不少,也有人及时跟进,但受害者还是不可避地出现了。
目前还在任务的帖子有李庚寅所负责的区域,还有其他几个近来非常活跃的名字,颜蓁猜也是新人。而在y市那边,任务帖有两个,一个是景区的影鬼,一个是在市井犯案的无脸女。
这些都不是一般妖怪,通常列进魔物里。现在如此猖獗,想必确实是有东西在搞事情了。
颜蓁庆幸自己现在有些自保能力,至少能在遇上这些东西的时候掩护自己和身边的人逃离。
但是看了一圈下来,y市还没有相关的任务帖,看来相对比较安全。
颜蓁放心了,毕竟项玉孪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
以防万一,颜蓁还是对华明宇和元骅说:“过来我给你们画个符,保一保平安。”
“?”华明宇说,“你是怕自己毕业找不到工作,所以现在提前练习一下怎么当神棍吗?”
颜蓁不理他的废话,从件袋里拿了水性出来,在华明宇的准考证上开始画。
华明宇懂了:“对不起,蓁蓁,我误会你了,原来你是想用玄学保佑我四级顺利。”
这样解释好像也说得通,都不用颜蓁找借口了。颜蓁把准考证还给他,双合十:“你争气一点吧,阿门。”
华明宇低头看着准备考证上的图案,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真丑啊。”
“多少人求着我画我还不给呢。”颜蓁说着给元骅也画了一个,当时他也没想到,未雨绸缪的举动,在之后居然真的能派上用场。
第55章.不羁狂徒与柳06
阳回到家里,看见客厅的灯亮着,惊讶道:“哎?”
沙发上坐着已经换了家常服的项玉孪,本来他没这个讲究,但阳总为他准备,就只好穿着了。
“出去了?”项玉孪说话的时候,自己都没感觉到他语气里的那点小埋怨,“我回来没看见你。”
习惯实在是可怕,只有几天而已,他就有些不适应没有人接门的日子。刚推开门的那一瞬间,看着没有人在的房间,他感受到了失落。
明明之前这个家里什么都没有,不夸张地说几乎只有四面墙壁,但他毫无感觉,如今明明是一个温馨的屋子,没有阳在,总是空荡荡显得少了些什么。
阳里提着一些袋子,他回来的时候顺便逛了一下生鲜超市。
“今天也去见了颜姐,和她聊久了会儿,所以到现在才回来,以前你不会回这么早的,饿了吗?我在冰箱里留了吃的。”
“不饿,”项玉孪头一次看他穿现代装,感觉他像个年轻的大学生,和自己教的学生没什么两样,想再看清楚一点,“你过来。”
他不像个丈夫,更像个家长。阳放好东西,乖顺地坐到他身边,项玉孪不懂温情,叫了人过来,却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得僵硬地说:“李玄静还在那儿?”
“在呢,”阳想亲近他,但有意识的时候,还是不太敢,低头玩着自己的指,“他说会待到解决我们的事。”
项玉孪停了约有五六秒,然后说:“你别离他太近,他是不正经人。”
他这样说,好像在说教,他本来不想这样。
“李道长只是嘴上不正经,”阳说,“实际上是个正人君子。”
项玉孪:“嗯。”
“你是不是不高兴了?”阳问。
“我从来没有生气过。”项玉孪揉着太阳穴,他现在的情绪有点多,也越来越觉得累,“要看电视吗?”
电视几乎也成了他们联络感情的工具,他忙工作的时候,阳从不打扰他,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也是背对而眠。
只有在这种情境下,两人的注意力都被别的东西吸引,才能毫无芥蒂地靠近。
项玉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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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会很喜欢看阳放着头发,慢慢朝自己挪动的样子,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总给人一种全身心的依赖感。
晚上睡觉之前,项玉孪听完游妖们的汇报,看见阳拿了个小花盆放阳台上,慢慢地往里面注入妖力,不由得起了好奇心,凑过去问:“这是什么?”
“李道长给了颗种子,据说能种出有我名字的树。”
“……”项玉孪知道这个把戏,但是没戳穿,转身回屋去了。
阳向往常一样率先去铺床,躺好之后看向同样准备上床睡觉的项玉孪,忽然想起昨天去颜家的时候,李玄静说的话:你还是叫他子谦吗?
他叫得顺了口,就忘了要换名字。现在想想,即便是同一个人,项玉孪可能也会介意。他心里的歉意渐渐上涨,所以这次叫他的时候,就换了个称呼:“玉孪。”
玉孪,这个称呼听起来太奇怪了,但又有新奇感。
项玉孪上床的动作停了半拍:“怎么了?”
阳摇摇头,心里也知道这样有些突兀,他说:“就是觉得总喊你子谦,可能不太好。”
“嗯。”项玉孪说,“是不太好。”
阳:“……”
他这样直接表达出自己的心思,阳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支吾道:“那我之后,就不叫子谦了。”
“嗯。”
项玉孪躺下来,他已经几天没在睡前喝酒,但偶尔还是会犯酒瘾。身体里的酒虫在四处钻,搞得他不住想磨牙。项玉孪理智知道现在起来去喝酒对阳不怎么尊重,搞得好像他必须喝酒才能和他一块儿睡觉,所以强忍住了。
黑暗,阳悄悄地摸过去,牵住了项玉孪的。
项玉孪装作睡熟了,没有动弹,阳的胆子就更大了点,小动物似的,又往他这边贴近了些。
阳身上有种自然的香味,闻着很舒心。交握的两只之间仿佛藏着些温暖的小秘密,让人内心也格外安静,装着装着,项玉孪思绪渐沉,陷入梦境。
不起眼的小村落,不依山傍水,也没有什么刻骨的传说。这儿唯一能说道说道的,就是出了个百年难见岁成诗的神童。
这神童儿时大放异,被其父带着奔走在各处,炫耀这种突如其来的才华。
但随着年龄渐长,他厌恶极了这种排场,渐渐不肯再去了。
据说十里八村,十个姑娘里有九个仰慕他,但他家境贫寒,老爹又是个酒鬼,没几户人家愿意和他结亲。
这是前情提要。
项玉孪梦见自己抱着一卷海月纸,满脸喜气地走进家门。这儿当真是家徒四壁,矮小黑旧的木桌木凳,拐进左边的门,里头就是一张简朴的木床,大白天的,麻帐还挂着,里面还躺着个人。
“今日有位同好送我阳?”他一下就慌了,扔开卷轴,掀开被子往里面看。
里头的阳悠悠转醒,偏头看他:“唔,怎么回来了?”
“还是爱睡。”项玉孪,不,或许这时该叫子谦,低头用额头去蹭他的额头,染了一脑门湿乎乎的汗,“可是不舒服?”
“身上乏,就躺了会儿,”阳还晕乎着,臂缠上来搂住他的脖子,软声软语,“你陪我睡会儿。”
子谦就去了鞋袜,真的抱着他躺下,重新放下了麻帐,昏暗的小空间里自成一片天地。
“近日里总是做梦,梦见你轮回转世,我去见你,你却不理我,冷眼看我,说我是妖怪。”
“本来就是妖怪,”子谦用去理他的长发,“我清楚得很,怎么会不理你。”
阳不依不饶道:“你那时已经不记得我了,怎么还会理我?”
“胡思乱想,你身上怎么这样虚,难道又有人来折你的枝叶?”
“怎么还有人敢来?”阳笑道,“你都那样发了疯,他们都怕你。”
他们一起躺了许久,到日头西下,阳看着还是病蔫蔫的,打不起神来。子谦心里担忧,起身抱着他:“我带你去看郎。”
“你傻了?”阳说,“我是柳树成,看什么郎?只会让人害怕。”
他执意不肯动,子谦只好在床边守着他,到了夜间,阳终于好转了些,在门口坐着,看天上的月亮。
这段时间他身上似乎消瘦了不少,神不济,走路的时候都像随时能被风吹倒。
子谦舍不得再让他劳累,自己整理了家务,然后陪阳一块儿在树下纳凉。
“天色看起来像是要下雨,天气也闷热。”黑压压的天让子谦感觉到了不安,他托起阳的,“不如我们回屋里歇息。我给你讲讲最近乡学里的事?”
阳先是笑着答应了,但看起来神总是勉强,终在子谦担忧的目光下,他轻声说:“我还好,不用担心。”
空的阴霾被隔在木屋外面,子谦为了逗他开心,故意模仿乡学里的老先生。
阳一个劲儿地笑,两人打闹着打闹着,就亲吻在一起。
“既然这样,我就跟夫子告了假,先不去乡学了。你这个样子,我去了也无心学习,每天只能想着你。”
阳不赞同道:“这怎么行?好端端的,你不回来的时候,我可以住在树上,不妨碍的。”
梦境忽然变得模糊起来,明明身在其,却感觉灵不附体,好像看什么听什么,都不真切。
项玉孪一头再扎进去,这时已经出现了“他”拒绝与乡绅结亲、乡绅恼羞成怒给他使绊子、阳为了让他安心读书在树上沉睡等等事件。
来回不过一个月而已,但这一个月里,似乎故事急转直下,让人十分着急。
乡学再次放假时,家里来了一位道士,这道士云游四方,说是和阳有缘分,稀里糊涂扯了个理由,子谦只得留下他,让他住一晚。
第二天再起来时,这道士已经悄悄走了。家里是没丢什么东西,但有乡亲围了过来,说是要除妖。
他们说这儿的柳树吃人,是成了的怪,现在子谦被鬼迷心窍了,最好自己交出柳树妖。
子谦被他们气得窍生烟,自己扑倒树上,抱住了树干威胁他们不许砍。
一人难敌众,动静吵醒了阳,他不忍子谦受伤,出面吓退了村民,还把一个人活生生吓去了半条命。
事情发展成这样,子谦在当地也被妖魔化了,其他人更不敢从这儿经过。不过来也好,落得清静,子谦干脆没有再去乡学。
那道士又回来了,他扬言要为民除害,了这只柳树。
子谦和他争闹,这道士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拾起普通人来倒是一套一套。子谦一个读书人,这时根本无法抵抗。
阳再次被惊动出来,为了子谦和他打斗。
这打斗声引来了这附近另一个道士,他见道友被树妖缠斗,引来天雷,骤然往下劈去。
但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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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的效果甚至超出他自己的意料。
一时间天昏地暗,雷光乍现,两道长雷划破天际,劈向了柳树的树冠。
项玉孪在雷光惊醒,他惊魂未定,心打碎了五味瓶似的,各种情绪郁结在心头,其最突出的,就是那种醒来之前涌上来的,痛彻心扉与一瞬间的绝望。
他觉得脸上冰凉凉的,抬一抹,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项老师,巧啊!”颜蓁考完倒数第二门,神清气爽,最后一门是英语,他英语不错,完全不用担心。他和华明宇边走边对答案,没想到会在半途碰见项玉孪。
项玉孪见到他,居然破天荒笑了一下,大叔的魅力更浓厚了,看得华明宇都差点儿被闪花眼。
他和颜蓁走了一段路,颜蓁问起阳的情况,他的回答一如既往地简短:“嗯,对,他很好。”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什么为人,颜蓁一定要以为这是敷衍。
项玉孪是真的不善言辞,颜蓁很快和他没话讲了,好在同路的时间也不长,在一个路口就告了别。颜蓁总觉得项玉孪是有话想对自己讲的,欲言又止,到最后也没说出口。
华明宇纳闷地问:“这不是人学院那个老师吗?你怎么和他认识的?”
项玉孪的知名度和他的脸成正比,他刚转职过来的时候,华明宇也是看了好一阵子热闹的。“我听说他是因为撞了人……”
“是撞了人,”颜蓁说,“以前他这个人应该还挺招人讨厌的,不过他现在有改正的会了。”
华明宇就没继续八卦了:“哦。”
颜蓁坐在茶吧里等元骅考完试,这儿也是他们常驻的自习地之一了,安静,很适合约会。
他低头给元骅发信息,身后忽然捂过来两只,遮挡住他的视线,捏着的嗓子细细地问:“猜猜我是谁~”
“你是琼瑶女主角吗……”颜蓁现在已经不遮掩自己的内心s了,明着吐槽。
元骅松开:“你好歹猜一猜?我多没面子。”
他看着也是一脸神清气爽,颜蓁说:“考完你爸那门了?”
“可不是么,”元骅提起这个就一肚子牢骚,“考试的时候老转来我这边,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他儿子还是怎么的。”
颜蓁说:“你和你爸关系真的差。”
“还行吧,也没想过和好,我和他是真的没什么感情……和我妈也没什么感情,但是我妈会讨好我。”
颜蓁安抚性地摸摸他的,元骅又问:“你小时候怨恨过你妈么?”
他还记得颜韵蓝跟他说的,颜蓁初时的日记,每每想象一下,他都能脑补出更幼龄一点的颜蓁委屈巴巴的样子,又可爱又可怜,特容易让人起保护欲。
“已经无所谓啦,可能以前抱怨过,但是现在过得很好,我就很满足了,也知道真相了……现在想想,我以前怪她,但是她每次回来哄哄我,我还是会很开心。”
真是个傻子。元骅心里冒出疼惜,摩挲着他的背,这时茶吧里的纯音乐换成了古筝,元骅遗憾道:“如果这时候放的是钢琴曲就好了。”
颜蓁忍俊不禁:“想什么呢,这儿是喝茶的地方,你是来踢馆的吗?”
吃过午饭之后,颜蓁想回去补一觉,元骅说:“去开个房?”
颜蓁:“……”
这真是司马昭之心,颜蓁拒绝道:“还是算了吧。”
这时户鸿哲发消息来,说自己今天下午过来找他玩,不知道他有没有空。颜蓁说:“户鸿哲下午要过来。”
元骅:“嗯,他来干什么?”
态度看不出来欢不欢迎,但是颜蓁知道他对自己的态度很满意。“我让他过来的,最近乱,我想着给他也画个护身符,好歹碰上小妖小鬼的能挡一阵。”
有李玄静这个龙虎山大能在,他画符的功力也有了质的进步。
他迫不及待要试试了。
户鸿哲前两天出了成绩,分数相当高,完全可以再往上报,但是他没有什么太高的追求,就选h大,现在估计填完了志愿,就等着录取通知书到上。
颜蓁带着元骅一起招待的他。
本来颜蓁怕尴尬,想把元骅支开的,但是元骅有时候像块牛皮糖,谁也没法儿甩开。颜蓁就只好默认让他跟着了。
户鸿哲到了学校,元骅和他打过照面之后,本来没有太大的戒心,现在忽然有了危感。
这简直是他的翻高个子,帅脸蛋,个性开朗,充满阳光。
不止充满阳光,亮得要闪瞎人眼了。
他看向颜蓁,颜蓁说:“我把他当弟弟看。”
“你以前也把我当弟弟看?”元骅一语点破,颜蓁还怪不好意思的,“没有没有,当时已经知道你的存在了,我把你当理想男友看的,所以才把他当弟弟。”
元骅勉强满意了。
户鸿哲摆脱了魔鬼一样的高考,脸上的高兴是遮也遮不住,和他们组成了解脱人组。
“老师,”处于习惯,户鸿哲还是叫颜蓁老师,再看元骅的时候,“师娘。”
元骅:“……”
哎,师娘就师娘吧,好歹正面肯定他们的关系呢。
颜蓁快笑死了,他说:“别叫老师了吧,我也只比你高一届,听着好别扭。”
“行啊,”户鸿哲又是爽朗一笑,“那就叫蓁蓁好了。”元骅的目光扫过去,他马上改口,“开玩笑的。”
元骅:“……”
他越看这小子,越觉得像妖艳贱货。
颜蓁把画好的符塞进一个护身符的小袋子里,让户鸿哲随身带好,睡觉也不要取下来。
户鸿哲盯着它看了半天,觉得颜蓁现在变得神神叨叨的,不由得好笑:“这么玄乎吗?”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颜蓁说,“你看电视里说得多吓人?”
这个理由倒是说得过去,不论如何,户鸿哲都笑纳了,还说要请他们吃饭。
元骅:“我来请。”
户鸿哲:“还是我来吧师娘。”
师娘师娘师娘师娘……这两个字在元骅耳朵里听着分外别扭,就像这小子是故意的。“不用你来,师娘招待你的。”
元骅皮笑肉不笑,刻意加重了“师娘”两个字。
颜蓁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我来吧,我比你们两个都有钱。”
元骅:“……”
户鸿哲:“……”
虽然这话听起来欠打,但是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呢。
颜蓁坐拥二十万,底气十足,还找的是家不便宜的店。
户鸿哲喜欢画画,餐巾纸上留下了不少小卡通人物,还顺便给他们两个人一起画了个小像,简直神似,颜蓁说:“这张餐巾纸现在值钱多了。”
元骅拿起那张餐巾纸,更是危感重重。
他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技能了,除了一张嘴有时候比较能说。
但是这小子




给妖怪当月老的日子 分卷阅读101
的段位好像比他还要高一点啊?
户鸿哲提前了解了一些h大的东西,当天下午就告辞了,元骅抱着怀想:还算有点眼力见。
颜蓁说:“他有八块腹肌。”
元骅:“……”
他醋坛子醋摔,妒夫形象无所遁形:“嗯?八块?看来你很意了?不对,你怎么知道的他有八块!”
颜蓁恶味地觉得他这个样子最可爱,不管他是真情流露还是装成这样的,都能很大程度地满足他小小的虚荣心。
“我乱说的,”颜蓁现在掰回一局,捏捏他的脸,“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像一个玩弄感情的坏男人。”元骅想装装生气的,但是实在气不起来。他觉得自己真是被吃得死死的,只想把颜蓁摁在墙上亲。
颜蓁说:“这倒是很符合我一开头的形象了,不冤。”
又过了两天,最后一门英语也考完了,颜蓁这下迎来了真正的解脱,看见路上已经有一批拖着箱子离校的人了。
他也归心似箭,想老妈了。
元骅要第二天才能再考完,考试之前还接到了来自他爸的通知:这个暑假去学雅思吧,我给你报个班。
他爸是一心想他之后出国留学的,虽然元骅本人还完全没有这个意思。颜蓁知道元骅心情不好,所以还是选择了留在学校陪他。
顺便他也能和阳见面,聊聊他的近况。
阳还是老样子,似乎还有点胖了,脸比之前圆润了些,更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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