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慢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曰
昆敦:“用这个。”
亭谛端详了一下举到眼前的打火机
“我有一个比你的好看。”
昆敦捂住眼睛摇了摇头,拉着他进了厨房,摁下打火机去点天然气灶。
昆敦:“这个操作我能控制住。”
亭谛蹲在天然气灶前面,满怀期待的看着昆敦努力了十分钟,直到那人一脸挫败的放下打火机。
“要不......”
亭谛举起铁盆在昆敦眼前晃晃,
“你直接从盆底下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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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吃完了拌着凉咖喱的剩饭,昆敦肚子又不舒服了。
亭谛:“拌完了看着像屎,吃着更像屎。”
昆敦:“闭嘴让我缓缓。”
虎殄上完了三节晚自习,回了语文组的办公室,寿屋趴在他的桌子上睡的正香,他走上前去,把手放在寿屋的头上大力的揉着。
寿屋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了。
虎殄:“走吧。”
俩人各自拿了衣服,锁了门,出办公楼时,虎殄把自己的外套披到了寿屋身上。
寿屋等着虎殄取车,将身上的外套拢了拢。
到家了的两人开了门,听见大哥的屋里传来一阵吵闹声
“你倒是躲呀!”
“我在跑啊。”
“啊,这又出来一个,诶呀,又揍到了,你快死了。”
“没事儿,等我再搓个火把出来。”
寿屋脱了鞋,推开昆敦的房门,看见自家大哥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在电脑前上蹿下跳的闹腾。
寿屋:“哥,我们回来了。”
他大哥连头都没回,嗯了一声继续按键盘。虎殄走进来,在他大哥的耳朵边大吼
“你死啦!”
昆敦手一个哆嗦,让鱼人照着威尔逊的脸来了一记狠的,当场死亡。
昆敦当着亭谛的面不好意思揍熊孩子,倒是亭谛见回来俩人有些不好意西,摸着鼻子冲虎殄笑了一下。
虎殄:“你嘴咧到耳根子了。”
亭谛:“咧不到的,我试过。”
虎殄:“你真无聊。”
昆敦站了起来,拍拍亭谛的肩
“弟弟你想吃什么,我家厨子回来了”
亭谛:“面条,茄子肉丁卤的。”
虎殄:“嘿!你还真好意思说,我二哥累的跟要饭的似的还要伺候你啊。”
寿屋:“你才像要饭的。”
寿屋挽袖子去和面了,虎殄和门神似的杵在亭谛面前,用眼珠子瞪着他,亭谛仰着头也用眼珠子回瞪,昆敦在一边瞅着俩人心里默默的计时。
最后虎殄因为眼睛睁得不如亭谛大略胜一筹。
昆敦揽着揉眼睛的亭谛往外走,这两天他俩已经建立了深厚的革命情谊,他蛮喜欢这个大眼睛的小伙子的。
亭藏敲了敲邻居的门,来开门的是早上见过一面的寿屋,那人冲他温和的笑笑
寿屋:“来了,进来坐。”
亭“不打扰了,今天真是麻烦了。”
虎殄从屋里探出头来,瞥了他一眼,
“快把你弟带走。”
亭谛脸红红的从屋子里出来,瞅见他哥嘿嘿乐了一下,傻的不得了。
亭“怎么不回家?”
亭谛:“钥匙忘带了。”
亭谛见他哥有些不高兴,刚刚的喜悦一下子就被冲没了,站在亭藏面前,有些讨好的看着他哥。
亭藏对寿屋道了谢,领着人回了家,听见隔壁的关门声,虎殄坐在客厅的地摊上,对屋里的昆敦喊
“大哥,下回再把那小子叫来玩儿昂。”
昆敦:“你不是挺嫌弃他的吗?”
虎殄:“那么好玩的小子我干嘛嫌弃。”
二十五年来,终于有人能和他一起看《百变小樱》了,虎殄心里的激动有些按捺不住,他绕着客厅走了一圈,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那小子竟然还能和他讨论剧情,有前途。
亭谛有些吃撑了,寿屋做的面是他吃过最好吃的面了。亭藏看着在家里转圈溜食的弟弟,无奈的开口
“我去睡觉了,你几点睡?”
亭谛看了眼手表,十一点四十五
“我睡不着,找个电影看看。”
亭藏越过弯腰开电视的弟弟,回房间了。亭谛搜了部恐怖片看起来,深更半夜的配着诡异的背景音乐他觉得消食效果特别好。
亭藏和小奇聊了会儿天,躺在床上看着窗外,今天星星特别多,他数了数,手在床单上划拉了两下,慢慢睡了过去。
突然,客厅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喊,已经睡熟的亭藏一个激灵,生生吓醒了,下一秒,自己房间的门猛的弹开,亭谛从外面哭着跑进来,二话不说掀开他的被子就钻了进来,把头埋进自己怀里,脸蹭着他的睡衣还在呜咽。
亭藏忍着额头暴起的青筋,用手环住倒霉弟弟,一下一下轻拍着后背安抚,等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稳了,才放开手,穿着拖鞋走到客厅,电视里痱子粉涂多了的俊雄用画全了内外眼线的眼珠子盯着他,眼睛的大小和自家弟弟有一拼。亭藏关了电视,摸黑回到屋里,亭谛已经睡熟了,蜷着身体缩成了一小团。亭藏脱鞋上床,给亭谛抻了抻被子,转头瞪着窗外的星星,睡不着了。
亭谛咬着鸡蛋一脸心虚的看着老哥,亭藏低头喝粥没搭理他,吃完了早饭,亭藏在镜子前打领带,对又在沙发上发呆的弟弟投去一个白眼
“这周六请隔壁吃顿饭,谢谢人家留你一天。”
亭谛:“昆敦说过他俩弟弟都是老师,教高三,周六不放假。”
亭“那就周日,你有空去问一下人家有没有时间。以后别老去麻烦人家。”
亭谛点了点头,他哥留下一句‘我走了’就出了门,家里静悄悄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亭谛摆弄了大半天柜子里的手办,他故意把敌对的两方分到一起,然后给所有人配音,说的话一句跟着一句,舌头都打结了,他推着这个前进,拉着那个冲锋,在地板上滚来滚去,忙得不可开交,出了一头的汗。亭谛说的口干舌燥,没了刚刚的激情,他把手办背着的武器拔下来藏在屁股底下,学着人物的声音:“跑到哪儿去了?快找,武器就是生命......”家里没有别人,他仍然声音小小的说话,好像怕吵着谁。
敲门声不大却很有规律,亭谛站起来拉开门,昆敦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一个保温饭盒,弯起眼睛看着他。
亭谛掌控着一方,昆敦掌控着一方,全军出击,两方打得越来越高,亭谛因为手臂没昆敦的长输了第一轮,接下来亭谛被昆敦打得没了脾气,平生第一次全败,他却高兴的脸都红了,躺在地板上打滚,把手办踹的到处都是。
昆敦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弯腰一个一个的将手办放到茶几上。捡一个就问亭谛一句
昆敦:“这个是漫威的还是dc的?”
亭谛:“dc,dc这个是逆闪电!”
昆敦:“哦,和闪电侠是一对。”
亭谛:“不是......”
昆敦听着他解释了一遍闪电侠和逆闪电的恩怨情仇,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亭谛还在不停的说着,昆敦走到餐桌前,打开了带过来的保温饭盒,一股香味飘了出来,亭谛的肚子很给面儿的叫出了声。
昆敦回头冲他笑笑:“猪肉芹菜馅的,过来吃饭。”
第4章第4章
亭谛揉着肚子在客厅遛圈儿。昆敦洗好了碗甩着手上的水珠,出了厨房就看到亭谛哈欠连天的在转圈,他顺手在茶几上的纸抽里抽了几张纸,慢条斯理的擦着手。
“困了就去睡,我给你看家。”
亭谛停下来纠结的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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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敦
“我哥不让我吃完了就睡,说像猪。”
昆敦哭笑不得的看着亭谛在客厅转了半个小时,然后他把沙发上的靠垫摞在一起,向亭谛招了招手
“来喽,一起睡觉哦,我不告诉你哥。”
昆敦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枕着自己大腿的亭谛,闲着的另一只手掏出了手机,开始码字大业。
昆敦感觉自己快瞎了,手机上密密麻麻的宋体四号字转着圈的钻进脑子,可是他就是反应不过来是什么意思,编辑好死不死的又发信息来催更,日子没法过了!
虎殄正在三班讲《鸿门宴》,底下的学生听的昏昏欲睡。
“大王来何操,这个何字就是作动词或介词的宾语,译为哪里,什么。”
他扫了全班一眼,好嘛,就知道在我的课上补觉,一个粉笔头叫醒后排睡得正香的体委。
“蒋超,你给我解释解释我刚才讲的这一句什么意思?”
睡得自己在哪都不知道的体委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茫然的看着讲台上明显已经黑脸的老师,打了个哆嗦。
虎殄:“大王来何操,翻译。”
蒋超:“大王去哪里......操?”
虎殄:“宾语前置!”
蒋超:“大王......操......哪里?”
虎殄:“你把四声给我换成一声!”
整个楼层都来回飘荡着虎殄的怒吼,隔壁班正趴在后玻璃上掌控全局的班主任腿肚子一个哆嗦,踉跄着由后门冲进了自己班的垃圾桶,讲台上写了两黑板公式的寿屋放下粉笔,默默推了一下眼镜。
“把李老师扶出去。”
他又看了下生活委员,诚恳的建议到:“把你们班的垃圾桶换到前面吧。”文静的生活委员满脸黑线的点点头。
亭藏接到小奇的电话,放下手里充样子的文件,对秘书交代了一句就满脸荡漾的下了楼。
小奇穿了一条破洞牛仔裤,黑色的衬衫显得皮肤又白了一个色号,整个人站在阳光下,耀眼得亭藏睁不开眼睛。
接过小奇带给他的保温饭盒,亭藏在自家媳妇儿的额头上狠狠亲了一口。
“干嘛,让人看见多不好。”
小奇只是抬头瞪了他一眼,由着亭藏继续动作。
“嘿嘿。”
亭藏咧嘴和他弟一样傻呵呵的笑起来,又亲了眼前的人一口,俩人十指相扣的进了公司。
习以为常的员工们哀怨的看着经理一手老婆一手午饭的进了办公室,没人疼没人爱的继续啃面包。
王昊宇哼着小曲一把推开经理办公室的门,然后满脸通红的退出来,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他刚想走,又想到了来这儿的目的,隔着门冲里面喊
“藏儿啊,下午有个会,你帮哥们儿顶一下昂。”
里面喘了两声,亭藏不耐烦的回应了他
“滚!”
你妈妈个大□□子,有对象了不起哦,不把我这个老板放在眼里,亭藏你能耐了!迟早把你们都烧死!烧死!
王昊宇气愤的在门外转了好几圈,最后听话的滚了,惹不起惹不起。
昆敦把码好的五千字给编辑发了过去,并向编辑表示接下来他要神隐一段时间。他看了眼窗外,按灭了手机屏幕,推了推大腿上的脑袋。亭谛揉着眼睛从沙发上坐起来,懵懵的看着昆敦。
“弟弟我带你出去玩儿吧。”
昆敦拉着人往卫生间走,看亭谛还没神的样子,揉着他的头发对他说。亭谛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用力点了下头就去洗脸。
昆敦:“身份证和钥匙都带了?”
亭谛:“嗯嗯。”
“走吧。”昆敦穿上外套打量了下面前的人,换了件修身的粉色连帽衫,黑色的运动裤,蓝色的运动鞋,细腰长腿都显出来了。昆敦揽着人的肩膀下了楼。
“去哪玩儿?”
副驾驶上的人有些激动,笑盈盈的看着车窗外。
“我有个哥们儿开了个滑雪场,就是有点远,争取晚饭前回来。”
昆敦转头看了亭谛一眼,伸手环住了他,
“把安全带系上。”
“哇!”亭谛眼看着围栏离自己越来越近,吓得把滑雪杖一扔,两只手胡乱的向前抓着。马上要和围栏亲切接触,亭谛闭上眼睛放肆大叫:“出人命啦!”
昆敦事的搂着张牙舞爪的人,脱了手套去拍亭谛的头。
昆敦:“要聋了。”
亭谛:“哎,没事啊,吓死我了。”
“让你上坡上去瑟,摔死你。”昆敦去捡扔在半路的滑雪杖,亭谛下了滑雪板,一跳一跳的跑过去。
“重心往前移,对,滑雪板分开点儿,对就这样。”昆敦和亭谛面对面,两只手都攥着他,自己倒着一点点的带着人从坡上往坡下慢慢滑,滑雪杖被扔在了围栏边。
“呀呀呀!”亭谛重心不稳,条件反射的要抬手乱划拉。昆敦死死按住他的手,使劲一(den),亭谛整个人都扑到他怀里,昆敦用胳膊环住他的腰,自己腰部用力转了180度,正过身来冲着坡下滑去,稳稳当当的停下来后,亭谛还勒着他的脖子。
“怎么样弟弟,我技术不错吧。”
亭谛松开手,心有余悸的点点头。整个下午,昆敦一次又一次的带着亭谛从坡上滑下来。临到傍晚,亭谛终于可以自己一个跟头不摔的滑完全程,他嗷嗷叫着从昆敦身边掠过,还抬起胳膊挥了挥,就是结束的不完美,一头冲进了雪堆才让自己停下来,昆敦把浑身都白了的人从雪堆里薅出来,让人乖乖站好,给他从头到脚都拍干净后拉着他去脱装备。
玩儿累的亭谛在车上就睡着了,昆敦怕他着凉,用自己的外套把人盖得严严实实的才放心。
太阳落下了西山,赶在最后一抹晚霞消失前,昆敦将车开进了自家车库。看着在放倒的座位上睡得正香的人,昆敦没来由的一阵满足,他俯下身细细打量蜷成一团的小东西。睫毛随呼吸微微颤着,鼻梁很挺,嘴唇薄薄的,整张脸给人的感觉十分干净。昆敦伸出手捏亭谛的脸。
“弟弟,到家了。”
“昆哥,周末我哥要请你们吃饭。”
亭谛在电梯里想起来老哥早晨交代的任务。“好。”昆敦答应的挺干脆,出了电梯,他掏出钥匙开门,一边嘱咐亭谛“明天可能会肌肉疼,你回去洗个热水澡,早点儿睡。”
“昆哥明儿见。”
听见身后的关门声昆敦才拧开门锁进了家门。
寿屋正将一盘啤酒鸡翅端出来,虎殄坐在客厅地毯上打游戏。
虎殄:“又去哪浪了”
昆敦:“和亭谛去老关开的滑雪场玩玩儿。”
寿屋:“你都没带我俩去过。”
昆敦:“滚一边去,你俩背着我去过多少次了,账上还有五百没花完呢。”
“嘿!”虎殄不乐意了,站起来意图用身高优势碾压他哥,昆敦照着虎殄的屁股踹了一脚,回屋换衣服了。
亭藏还没回来,亭谛用座机给他哥打电话,电子女音刚开口亭谛就把电话挂了,他摔了一下午,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摇晃着去洗澡。
从浴室出来没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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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就打开冰箱,亭谛失望的看着一捆小白菜,除了这捆白菜只剩下调味酱了,他抽出菜叶跟兔子似的嚼了。
啃了一大半的菜叶子,亭谛拧开了一罐蘑菇酱,用酱沾着吃完了所有菜叶,亭谛还是饿,他关上冰箱原地蹦蹦,琢磨着还能再吃点什么。门口传来开门声,亭藏拎着两块豆腐回来了。
“小弟儿,去把冰箱里的小白菜拿出来,哥给你炒肉吃。”
亭藏看着原地不动的弟弟,走上前拉开了冰箱门。
晚饭拌豆腐小米饭,亭谛吃了三碗。亭藏看着终于放下碗的弟弟舒了口气。
亭“告诉隔壁了吗?”
“我和昆哥说了,他答应了。”亭谛伸了个懒腰回答。“行了,我明天给你留三百块钱,别乱花。”亭藏夹着豆腐问亭谛:“我前几天忘给你留钱,你怎么活下来的?”
亭谛用手指了指隔壁,亭藏给了他一个了解的表情。
虎殄敲了敲隔壁的防盗门,站得笔直。“怎么了?”亭谛打开门钻出一个脑袋问。
“我哥保温饭盒落你家了。”
“哦,进来。”
亭谛让虎殄进来等,虎殄看见亭藏坐在客厅沙发上对他点了下头。“回来挺早。”虎殄对亭藏寒暄,“还算早。”亭藏站起来接话,亭谛拿着饭盒出来,虎殄接过来告辞了。
亭藏手上的手串老四是不是也有一串一模一样的。虎殄站在楼道里思索,上面有一颗海南黄花梨的珠子和他给老四找的那颗挺像的。
第5章第5章
亭谛在床上难受得直哼哼,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疼的。亭藏拿着杯温水站在门口,不进来也不走,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水看亭谛哼哼。
亭谛:“我是不是你捡回来的?”
亭“我脑袋进屎了捡你回来,我是有多想不开。”
喝完了水,亭藏又在门口站了会儿,然后一句话没说就走了。亭谛听见防盗门关上的‘咣当’声直接愣在了床上,他花了好一会才接受了他哥已经上班去了这个事实。亭谛躺在床上张着嘴想嚎几声但又像被人掐住了嗓子,把眼圈都憋红了也没发出个动静。他狠狠捶了几下床垫子泄愤,因为胳膊根本使不上劲儿,小猫撒娇似的闹腾了一会,沮丧的将被子抻上来盖住脸。
昆敦推开亭谛的房门就看见cosplay尸体的人,他走过去拉下被子,那人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你怎么来了?”亭谛抹了把脸,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昆敦拉着亭谛的两只手把他拽起来,稍稍用力的捏了捏他露在睡衣外面的腰。
不出意料的听见一声惨叫,昆敦弯腰给亭谛捡他扔在地上的衣服。“我哥找你来的?”床上的亭谛一边穿衣服一边问昆敦。
“要不我怎么进来的,我又没有你家钥匙。”昆敦见人穿完了上衣,上去揉了把亭谛柔软的头毛“我家老二包了馄饨,吃完了我给你揉揉肌肉,明天就能好点儿。”
亭谛带着鼻音的嗯了一声,一把掀开被子脱睡裤。昆敦平时看自己兄弟在自己面前遛鸟都能目不斜视,现在刚瞟了一眼亭谛笔直的大长腿就移开了目光,站在屋子里心虚的打量周围,看墙看地就是不看亭谛。
“走吧。”亭谛换完了裤子下床刚想和往常一样蹦两下,大腿又酸又疼的感觉打消了他的念头,让昆敦微微扶着他走到餐桌前,冒着热气的馄饨勾得亭谛咽了下口水。
“真好吃。”没抬过头的亭谛低着脑袋声音嗡嗡的对昆敦说,“那是,我家老二把贤惠的技能都点满了。”昆敦用勺子捞汤里的虾仁吃,一边把香菜挑出来。
“你也不吃香菜啊,我哥也不吃。”亭谛抬头看他,还不忘舀了口汤喝,他碗里的馄饨没剩几个。“有味儿。”昆敦也舀了勺汤,他把碗往亭谛那边推了推“慢点吃,烫死你。”亭谛又咬了一口馄饨,正吹着就看见昆敦用勺子把他自己碗里的馄饨一个个的舀过来,“喜欢吃我下次给你包,又不事。”“你会啊?”亭谛挺吃惊“你不应该和我一样会炸厨房吗?”“我打个下手还是没问题的好吗。”昆敦白了亭谛一眼,“你上回吃的饺子就是我包的。”
亭谛一边往嘴里塞馄饨,一边将对昆敦的崇拜值又提升了一大截。
蒋超蹲在厕所里用一次性筷子夹着根烟抽得正起劲,高三的教导主任踹开厕所门就冲了进来,他蹲的蹲位门前几天让他在厕所干架时一脚踹掉了,教导主任连弯儿都没拐径直冲着他的蹲位就来了。
被照着后脑勺扇了两下的蒋超低着头,不用抬头就知道班主任的脸应该跟锅底有一拼了。
“去!”虎殄指着班级后面紧挨着垃圾桶的位置,“给我在那老实猫着,要是让主任知道你没滚回去反省,我就抽死你。”蒋超伸手揉了揉被抽麻了的后脑勺,利索的搬着书就去了,他怕桌上书摞的高度不够挡不住他,硬是从学习委员林茫的桌上抢了一大半儿,等他把所有的东西都归置好,整个班里最显眼的就是他的位置,蒋超在垃圾桶旁边用书给自己搭了个窝。
虎殄来上第一节课时看见蒋超恨不得把他塞到垃圾桶里再踹上两脚。
下了课,蒋超在自己的窝里写班主任勒令他晚自习必须交的三千字检讨,林茫过来不顾他的百般阻拦硬是搬走了自己的所有教辅用书。“不能搬啊,搬了我就暴露了!”蒋超抱着林茫的腰没命的干嚎:“求你了!”“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吧!”林茫抱着自己的书没手扒拉蒋超,忍无可忍的侧头冲着趴在背上的人形挂件怒吼:“松手!”
“我还是不是你的大宝贝儿了,你就这么无情,你就这么不在乎我了,我问你我......”“我他妈往水里通电电死你们两个大傻逼!”林茫扔了书去掰腰上箍的死死的手。
被臭骂一通又被踹了两脚的蒋超委屈的趴在桌子上,他觉得没了半壁教辅书遮挡的自己仿佛在监控摄像头下裸奔,好没安全感。
寿屋在讲台上看着妄图将自己的脑袋塞进桌洞的蒋超,好心的提醒了一句:“摄像头让你们班主任关了。”蒋超拔出已经塞进了大半的脑袋,心累的趴在桌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蒋超。”林茫敲敲睡得昏天黑地的人的桌子“检讨。”蒋超看着眼前的一沓稿纸,狗狗眼的看着林茫。“傻逼。”林茫拽起腿睡麻了的人,拖着他往食堂走。
林茫:“中午吃啥?”
蒋超:“狮子头和土豆炖茄子,四两饭,一个鸡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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