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慢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曰
林茫拿着饭卡去排队,蒋超找了个位置坐下,盯着人群中会发光的媳妇儿,乐得和二傻子似的。
亭藏合上电脑,闭上眼睛捏了捏鼻梁,不知道家里那个不省心的怎么样了,他早上有个及其重要的会,临时提前,他连饭都没吃,不放心亭谛一个人在家就去隔壁拜托了昆敦,他感觉昆敦和自己老弟很合得来,亭谛一个明显脑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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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于常人的水瓶座昆敦都忍得下来,真是个人才。亭藏用手机往家拨了个电话,响了三声后亭谛那让他听着就欠揍的声音传进耳朵。
“怎么样了?”亭藏直奔主题。“不好,快死了。”亭谛的声听起来闷闷的。“给我好好说话。”“疼死我啦。”亭谛的音调一下子提高,隔着手机都刺得亭藏耳朵疼。“该,让你出去往死里折腾。”亭藏还没等说下句话,手机里就传来忙音,臭小子挂他电话!亭藏紧接着拨通了小奇的手机寻求心里安慰。
“你对你弟好点儿。”小奇在手机里劝亭“从小到大没人陪他,好不容易有人愿意带他玩儿。”亭藏叹了口气,父母去世后,弟弟就一直跟着自己,“是啊,好不容易。”他转移了话题,小奇又说了些其他的事,亭藏挂了电话后头疼的皱了下眉,叫秘书进来吩咐了许多任务,暂时不去想亭谛的事。
昆敦仔细的给亭谛揉着全身酸疼的肌肉,让人伺候的亭谛还不消停,不断的扑腾要从他手底下逃走,一边用拳头捶他一边嘴里控诉着他,想他昆敦平时在家里吆五喝六的从来没这么憋屈过。
“你老实点儿,揉开了就不疼了。再闹腾我揍你!”昆敦的恐吓没起到丝毫作用,亭谛依然扑腾。昆敦按摩完后累出了一身汗,看着躺在沙发上哼哼的亭谛没忍住,朝着他的方向对空气挥了两下手,就当扇了几耳光解气。
昆敦好奇的倚在沙发上问亭谛:“弟弟你怎么不上学啊,你们放暑假了?”亭谛转了个身让自己的脸冲向昆敦“我没上学。”
昆敦:“没考上?”
亭谛:“考上了,专科,我哥说上了跟没上一样,我就没去读。”
昆敦点点头:“那你就在家呆着。”亭谛坐起来“没有!”他着急的解释“我上个工作的地方裁员,就不要我了,我马上就出去找工作呀。”亭谛语速很快,说得有点儿语无伦次。“知道知道。”昆敦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我就随便问问。”
话题好像有点沉重,亭谛抱着一只海豹玩偶挺长时间没说话,就在昆敦着急找话题的时候,他抬起头看着昆敦,可怜巴巴的对他说:“我没工作我哥会不会嫌弃我?”“不会不会。”昆敦连忙安慰“弟弟,要不你和我学画画吧,学成了当个插画师,入还可以,考虑考虑?”亭谛盘腿坐在一边小小的一堆儿,认真思考着这个建议的可行性。
过了一会,亭谛声音弱弱的说:“我很笨的,我怕学不会。”昆敦不自觉的勾起嘴角“我教你啊。”
第6章第6章
虎殄坐在办公室里黑着脸读蒋超交上来的检讨,脸上风平浪静,心里波涛汹涌。尼玛代写检讨能不能有点儿技术含量,这标准的正楷要是蒋超写出来的我当着全班的面把这三千字吃喽,还有,这写的都是啥,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你他妈是这么凑字数的啊,老子是教语文的好吗!糊弄我也有点太敷衍了吧。
虎殄拿着检讨回了班级,三班安安静静的,该学习的学习该睡觉的睡觉。虎殄走到蒋超塌了一半的窝前,一巴掌拍醒了正在会周公的倒霉学生,“你给我抄三千字的《出师表》,明天早自习交给我。”
蒋超翻了翻虎殄留下的检讨书,好嘛。知道原因的蒋超认命的翻出稿纸奋笔疾书。
下了班,没有晚自习的虎殄带着寿屋骑回了家,打开门就看见昆敦和亭谛趴在客厅地板上写写画画。
“你俩干啥呢?”虎殄好奇的走上前,还用脚踢开了挡路的素描纸。
“烦人。”昆敦立马直起身去整理被踢乱的纸。“画的真丑。”虎殄看了亭谛手里的画后评价到。“那是老子画的!”昆敦从虎殄身后踹了他一脚,把他赶出了客厅。“那也磕碜。”虎殄迈着八字步出了客厅去冰箱里找吃的。
“别理他。”昆敦揉了把亭谛的头安慰他。“我知道,我不着急。”亭谛头都没抬,手里拿着一本昆敦画的速写慢慢翻着,然后转头瞅瞅自己画的有手指头粗的直线小声安慰自己。
“吃饭了。”寿屋把菜端上桌冲客厅喊到。昆敦拾好满地的素描纸对亭谛说:“晚饭在这吃,给你哥打个电话告诉他。”亭谛拿着昆敦的手机拨给了他哥。
放下手机的亭藏继续对着电脑屏幕死磕,门外的秘书敲了敲他办公室的门“经理,您的晚饭来了。”亭藏看向门口,小奇正好推门进来,看着亭藏对他不好意思的笑笑。“宝贝儿你怎么过来了?”亭藏连忙站起来把害羞的媳妇儿搂进怀里狠狠抱了抱。小奇乖乖让他抱着,在他怀里对他说:“我正好在这附近发传单,下了班想来看看你,我觉得你应该还没回去,就过来了。”亭藏嘿嘿笑着,搂着小奇晃了晃“我带你去吃饭。”“你不回家你弟怎么办?”小奇抬头盯着他,“他有人管。”亭藏拿了车钥匙牵着小奇的手就下楼了。
王昊宇又哼着小曲儿来找亭藏,“老板,经理刚刚去吃饭了。”秘书一句话拦下了王昊宇要开门的手。“自己去的?”王昊宇挺疑惑,通常不是回家就是和自己一起吃的呀。秘书没说话,给了王老板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王昊宇万分受伤的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在家被自己老弟虐,在公司被自己死党虐,单身狗就这么没人权。
蒋超甩了甩发酸的手,五遍《出师表》抄的他想去死一死。抬头看见林茫正眉头紧锁的咬着笔,他团了个纸团冲着林茫扔过去。被砸到后脑勺的林茫捡起地上的纸团展开,纸上写着霸气侧漏的八个字‘再咬笔我就干死你’
林茫将卷子翻了个面,继续做题。没被搭理的蒋超抽出英语必修三开始背单词。英语考不到九十分媳妇儿就不让碰,真烦!
灯管发出的光照向教室的每个角落,脏兮兮的灯罩上飞着几只黑色的虫子,教室里都是水笔接触纸面发出的沙沙声,不时有人咳嗽两下,窗外如墨的夜空上没有月亮,星星稀疏的分布,蛐蛐在楼下的花丛里叫,某个班的老师出了教学楼,引擎发动,银色的轿车无声的驶出校园,车后的校园灯火通明。
亭藏回到家时,屋子里没开灯,他抹黑换下衣服,正要回房间却发现沙发上的黑影。亭谛抱着只阿狸的玩偶安静的睡着,身子规律的起伏。亭藏小心的托起弟弟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穿过亭谛的腿弯一使劲将人抱起来。沉了一点儿,亭藏在心里想。
给亭谛盖好被子,亭藏在床前站了好一会儿,然后无声的出了弟弟的房间去洗漱了。
昆敦将亭谛下午用过的所有素描纸都了起来,他开着灯一张一张的看着,纸上画满了横线竖线,线条杂乱没有美感,昆敦给每张纸都标好了日期和序号,然后整齐的放在画夹里,他关了灯爬上床,闭上眼睛时想的还是明天要教给亭谛的内容。他搂过一旁的抱枕,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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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了口气慢慢睡着了。
虎殄还在屋里打游戏,寿屋整理好明天要讲的数学卷子,伸了个懒腰,摘下眼镜揉着眼睛一头扑在床上,被子都没盖就睡了过去。虎殄轻轻的拧开寿屋房间的门,看见睡得人事不知的二哥撇撇嘴,走上前给人抻了被子盖好才蹑手蹑脚的出去。
早上五点,学校食堂二楼。
蒋超咬了口包子,猪肉馅的,他含糊不清的给林茫背他昨天记过的单词,林茫小口小口的喝着粥,有时候停下来纠正蒋超感人的英语发音,吃过了早饭,人群涌向操场,三三两两的学生在塑胶跑道上一边跑一边背英语课文,蒋超蹲下来紧了紧鞋带儿,他看林茫的鞋带松了,顺手给他解了重新系了一遍。林茫在跑到上使劲蹦了两下,蒋超仔细的做了热身,两人慢悠悠的跑起来,绕着操场一圈又一圈。
昆敦听见敲门声从沙发上弹起来,亭谛反扣着帽子站在门外,看到昆敦对他极开心的笑笑,昆敦心里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他捏了捏亭谛的脸蛋,把他揽进屋。
“昆哥,我想去找工作。”亭谛在又画满了一整张纸的横竖线后对昆敦说。
“为什么?”昆敦在一旁诧异的问他。
“学这个一两天也练不出来,我老在家里待着难受。”亭谛眼睛亮亮的看着昆敦“你陪我去找好不好?”
昆敦开着车龟速的在街边转悠,亭谛趴在车窗上,一看见店铺里有贴招聘广告的就跳下去问,昆敦已经陪着他去了四家了,第一个昆敦嫌弃太累,第二个昆敦嫌弃太脏,第三个和第四个昆敦嫌弃工作服难看,亭谛撇着嘴不情愿的跟他出了店铺。亭谛又看到一家,这回他死活不让昆敦和他一起去,自己跳下车去和老板商量,不一会,亭谛脸红扑扑的出来了,坐在车里兴奋的对昆敦说老板要他了。
“多少钱?工作多长时间?我就说你跟我学画画,学成了挣得也不少。工具我给你买,非不听。”昆敦开着车埋怨亭谛。
“一天一百,早上七点到晚上八点,中午还管饭。”亭谛在副驾驶上高兴的扭来扭去,“我画画接着学,昆哥你别不高兴。”
“哼。”昆敦鼻子出声,准备开车回家。“昆哥去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我去办健康证。”亭谛看他要往家里拐连忙对他说。昆敦万般不情愿的打了转向“用以前的不行啊?”“搬家了应该让我扔了。”亭谛见昆敦真不高兴了,老老实实的坐着声音小小的跟他解释。
昆敦伸手狠捏了亭谛脸一把,利索的将车驶向疾病预防控制中心。
亭藏刚开完会,他松了一下领带,王昊宇从后面赶上来,不如他高还非要揽着他肩膀,两个人歪歪扭扭的回了亭藏的办公室。
“你家那位怎么样了?还没回去呢?老在旅店住也不是个事儿啊。”王昊宇歪在沙发上问亭藏。
“他前几天租了个房子,现在在挣房租。”亭藏沏了杯速溶咖啡递给王昊宇,又盯着王昊宇看,很是不解的问他:“你弟当初出柜时你爸妈没反对?”
“我弟小学六年级时就牵着他媳妇儿手回来跟我爸妈说了,我爸妈开明的我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人家老两口稀罕儿媳妇还稀罕不过来呢。”王昊宇拧着鼻子给亭藏说他弟的光辉历史,自己在沙发上还感叹:“我弟是个人才,把他媳妇儿的爸妈哄得都快忘了自己亲儿子姓啥了。”
被一个高中生碾压的亭藏在听完王昊宇扯淡后毫不留情的将他撵了出去。
虎殄去操场转了一圈,和几个上体育课的学生打了一节课的篮球,他把矿泉水喝了一半,剩下的全倒在头上,捡起扔在场外的外套抖了几下搭在肩上,下课的学生涌到操场上,他远远的就看见了蒋超黑不溜秋的脸,旁边林茫拿着两根雪糕正和他说着话,他隐约听见蒋超仰头大笑了两声,然后就见不要脸的东西扭头亲到了林茫脸上。虎殄单手撑过操场边的围栏,大步朝着蒋超的方向走去。
蒋超被林茫往旁边狠推了一下,他迷茫的盯着自己媳妇儿,顺着媳妇儿的视线往身后瞅,班主任顶着一张黑社会都打怵的脸站在自己身后,抽空了的手还没放下。
亭谛下午去店里上班没让昆敦送他,他对昆敦解释自己只是去适应一下,明天才正式开工。
老板带他去试穿了下工作服,他穿戴好后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很神。老板姓宋,亭谛觉得老板没大他多少就叫他宋哥,宋哥和他说店里事比较多,他只雇了两个人,所以可能要亭谛身兼数职,亭谛点点头,他以前做过服务生和银员,还穿着玩偶服发过传单,宋哥听了很满意,说另一个打工的马上就到,你先跟他熟悉一下就走了。
亭谛坐在吧台里专心背着店里的菜谱,不一会儿,他听见有人推门进来,那人个子中等,年纪应该和自己差不多,长得唇红齿白清秀极了。那人看见亭谛愣了一下,随后冲亭谛微微笑笑,对他自我介绍:“你是新来的?我叫齐奇,你叫我小奇就行。”亭谛站起来对他点了一下头说:“我叫亭谛。”“你姓亭?”叫小奇的男孩似乎很惊讶,“嗯。”亭谛疑惑的问他:“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有个朋友也姓亭,这个姓挺少见的。”小奇对他摆摆手解释。
“你下午先和我一起,熟悉一下。”小奇换完了工作服出来,冲亭谛柔声说:“我叫你亭子可以吧?”
“嗯。”亭谛很喜欢眼前这个比他矮了半头的男孩。
第7章第7章
下午有两节自习课,蒋超踢走了林茫的同桌,自己捏着发下来的月考数学卷子来问题。
“你看啊,这第一问,证明直线bd平行于面aef,这怎么可能,我把bd延长都能戳到aef了,还有第二问,证明面abcd垂直于面ace,它俩夹角我目测有58度,所以也不可能,第三问给了几个比值,我压根儿没用上,综上所述我觉得这题出错了。”
林茫歪着头听完蒋超胡咧咧,然后用笔狠抽坐在旁边这二逼的脑袋“我讲你讲!”
“你讲你讲。”蒋超端正的坐着,看林茫在本来就小的图上加了两条辅助线。
“靠过来仔细听,下次再错我就把今年发的所有卷子一张一张呼你脸上。”林茫一把拉过发呆的蒋超,用笔戳着纸面开始讲题。蒋超美滋滋的挨着林茫的肩膀。
林茫:“这个21题,它第一问......”
蒋超:“就很难。”
林茫:“第二问......”
蒋超:“非常难。”
林茫:“第三问......”
蒋超:“特别难!”
林茫:“我他妈读题呢,你丫给我闭嘴!”
结束了对蒋超来说浩大的听题工程,他倚在凳子上开始抖腿,“超子,得了帕金森就别拖着茫哥了,赶紧去治治吧。”后座的损友苦口婆心的劝蒋超。
“去你大爷!”蒋超没回头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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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
“那你他妈别抖了,我字儿都飞了!”
蒋超把凳子向前拖了拖,林茫看着蒋超的数学卷子,用笔哒哒的点着桌子“七十二分,真对得起我寒假给你补的课,你还我血汗钱!”
“床上补回来。”蒋超语不惊人死不休,然后继续抖腿。
虎殄去三班扫了一圈,蒋超在一群埋头刷题的人中间大爷样儿的坐着,十分显眼,虎殄进班走到蒋超的座位旁,阴沉沉的问他:“你怎么坐这儿了?”蒋超没抬头,人都没看清就飙了句英语:“don’tyouh□□esomebnumbersinsideyourheart”
虎殄:“啥?”
林茫:“你自己心里没点儿b数吗?”
虎殄:“你再说一句试试?信不信我削你!”
林茫:“我帮您翻译翻译。”
因为擅自换座加上顶撞老师,蒋超获得了守卫垃圾桶的光荣任务。下了课,蒋超心累的蹲下来冲班里大吼:“谁他妈吃红烧牛肉面了!”已经上完第七节课了,我们的体委饿得前胸贴后背。
亭谛忙得脚打后脑勺,点单上菜银全套流程一个不落,小奇倚在吧台外抽空歇会儿。一个角落里戴金链子的客人忽然蹿了起来,冲着手机里的人大吼:“他妈的!”吼完了他冲到吧台里就要往后厨钻,小奇眼疾手快一把扯住金链子的衣服,齐奇个子不高力气不小,硬是将人拽出了吧台。
“先生,我们是封闭式的厨房,不对外开放。”小奇冷静的跟金链子解释。
“我他妈从后头抄个近道都不行啊!”金链子气急败坏的嚷着:“老子兄弟等着呢,让开!”
“先生,请您理解一下我们的工作,真的不行。”小奇向金链子微微鞠了个躬,语气十分诚恳。
“我从正门走,起码十分钟,都他妈打完了我还去个屁!”金链子又要往后厨冲,后脖领子却让人住了,他回过头,餐厅的另一个服务员俯视着他。
“先生,你不能这样,这样很不礼貌。”亭谛有些不高兴的看着他。
“老子管你这个那个,你给我松手!”
亭谛放开了手,用大眼珠子瞪着他,极认真的对金链子说:“先生,打架是不对的,你骂我同事也是不对的,你的举动让你看起来不像好人,先生,你要做个好人。”
金链子抽抽嘴角,看看亭谛一米八多的身高,推门出去了。亭谛站在小奇身边对他说:“这人很讨厌。”
小奇不在意的摇摇头,拿着菜单继续招呼客人去了。亭谛进了吧台把三号桌的单子打出来送到后厨,俩人又忙起来。
因为是第一天熟悉环境,亭谛到了八点就回家了,小奇要一直等到老板回来交班。亭谛换了衣服慢慢往家走,脚后跟酸疼得他走路一直微踮着脚,突然高强度工作身体有点儿适应不了。亭谛过了个十字路口,身后传来汽车的鸣笛声,他回头看去,昆敦放下车窗,对着他招手。
亭谛做在车后座舒服的躺下伸了个懒腰,昆敦一手握方向盘一手在烟盒里抽出根烟叼在嘴里。
“对身体不好。”亭谛帮昆敦找出打火机给他点上烟“少抽点儿。”
“好。”昆敦猛吸了一大口,然后将烟在车载烟灰缸里摁灭。
“累不累?”昆敦等红绿灯的间隙问他。
“累,但是今天已经挣了五十块了就不累了。”亭谛用手环住副驾驶的座位,把头冲向昆敦,对他说今天下午的金链子。
“以后这种人少搭理,不是正经人。”昆敦告诫亭谛,“打着你没有?”
“没,他看了我一眼,抽抽嘴角就走了,像这样。”亭谛给昆敦学金链子抽嘴角的样子,逗得昆敦一路笑回了家。
“这个几何体,看好,挡住的面是这样的,我用稍浅的力度画,这两个面明暗不同,以后学了上调子就能更立体。”
昆敦画了个四棱锥,亭谛看得马马虎虎,在纸上虚晃了几下一直不敢用力下笔。
昆敦用右手包住亭谛的右手,带着他打了个大致的形。
亭谛在纸面上机械的移动着铅笔,直到素描纸面被磨起了白沫,一个结构合理透视正常的四棱锥才被亭谛画出来。
他握着笔的手在小幅度的抖着,下午端盘子的力度远远超过了现在举着笔所需要的。亭谛了好大劲才使落笔的力度符合昆敦的要求,他挺满意的盯着自己的四棱锥看了一会儿,然后抬头向昆敦讨表扬。
“不错!”
昆敦端详了片刻,亭谛对物体的想象力还是不错的,但是笔触太过于稚嫩让昆敦对亭谛的要求又下降了一个档次。
亭谛甩了甩发胀的手腕,已经过了十点了,他想回家。昆敦拾好画架和纸张,他伸手狠狠揉了一把亭谛的脸让困得有些打晃的小孩清醒一点。
“回去老老实实睡觉,明天我送你去上班,你吃饭了吗?”
昆敦看到亭谛摇头的动作后有点儿慌,他想去下碗面,可小孩已经在穿鞋了。
“我走了,昆哥明儿见。”
亭谛看样子还挺高兴,拧开防盗门往对面走,身子一个劲儿的朝着一个方向斜。
昆敦在屋子里转了几圈,走到老四的房间前推门走了进去。房间被老二打扫的很干净,地毯上可能落了灰,窗外的光打进来看不太清。昆敦在老四的书桌上轻点了几下,不过是几个月没人住,整个房间就失了人气儿,所有该用的东西一应俱全却显得屋子冷冷清清。
我是不是错了。
昆敦站在老四的房间里直到玄关处传来说话声他才开门走了出去。虎殄正在换鞋,寿屋不知道去哪了,昆敦淡淡的撇了玄关一眼就回了房间关上门。
“他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虎殄小声的问从厨房出来的寿屋。
“恩恩恩恩恩(别他妈瞎说)!”
嘴里塞了一大口紫菜包饭的寿屋白了虎殄一眼,去卫生间放水。“又骂我。”虎殄硬是推开厕所门在寿屋的粗口中挤了进去。
亭藏开了防盗门,他把钥匙扔在鞋柜上,开了灯往屋里走。家里静悄悄的,亭藏拧开亭谛的屋门像往常一样打算看一眼弟弟就睡觉。
这一眼看得亭藏心惊肉跳,亭谛安安静静的躺着,衣服鞋子好好的穿在身上,如果不是躺在地板上亭藏也不会瞬间手足无措。
亭藏冲过去一把抱起弟弟,不知是不是太心急,亭藏总感觉怀里的人连呼吸都快没有了,他连防盗门都没关就冲出了家门,电梯迟迟不上来,亭藏努力稳住怀里的颠簸走楼梯下了楼。
躺在病床上的亭谛脸快跟床单一个色了,亭藏听完了医生的嘱咐后默默的坐在床边,只是低血糖,只是低血糖,亭藏在心里重复了好几遍,极度的紧张加上后怕使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抖着。
亭藏摩挲着弟弟的脸,又看似使劲的揉了把他的头,几年前早已经忘记的恐慌再次涌上心底,亭藏望着天花板长舒了一口气,他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绝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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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
“老哥,老哥!”
昆敦被暴力叫醒,照着虎殄欠揍的脸就招呼上去。
“老哥,隔壁没锁门,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是不是出事儿了?”
虎殄看着又要睡过去的昆敦揪着他耳朵把人硬生生拽了起来。
正要出门的虎殄看着隔壁防盗门开得太够意思,没忍住朝里面吼了一声,想着要是有小偷也应该被自己吼跑了,他往屋里走了几步,确定隔壁没人后马上回家叫醒了昆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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