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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游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咸鱼仙姑
在一枪毙命的凶器面前,饶是亚洲赌王也只有一条命,李的话里立刻就软了下来:“清少别别,这是何必呢,只是玩玩而已。钱的事,输多少对清少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你怎么就认真了呢?”
沈清尚眯了下眼睛,笃定地说:“我这个人,就是认真,叫起来认真,咬起人来更认真。怎么,你怕了?”这是暗里讽刺刚才李的比方,把这口气争回来。
红眼看到沈清尚那股劲儿,赶忙出来打圆场:“这样吧清少,知道今天不听到枪响你是不会罢休的,可不论倒下的是你还是我师傅,都是倒在我的场子里,这样我很难办。要不我来出个主意,你们双方各派一个挨枪子儿的,你俩轮流开枪,一样定个输赢!”
在这帮人眼里,手下人的命都不是命。很快红眼后头就走出来一个保镖似的人物,长得满脸横肉,看样子就是个不怕死的。
对于沈清尚来说,要紧的是压住李的气势,至于谁站着挨枪子儿都无所谓,不是自己当然更好。于是他朝着带来的人里眼睛扫了一圈。
“我来吧先生。”谲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人群里走出来,淡定地走到众人中间站定,他那微笑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慌乱的神情。
沈清尚从来不心疼手底下人的命,可是这个人……他真的犹豫了。如果谲不站出来,沈清尚绝不会把他推出去冒险,这个小瑜伽士身上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人想要一探究竟,留着他应该会很有趣。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是替自己解围?可只要沈清尚一句话,无论甘愿不甘愿,都不缺站到前面去送死的人。
难道,仅仅是因为好玩……
沈清尚默默地朝枪膛里塞进了一颗子弹,利索地转了一圈。
“你真的不怕死?”沈清尚背对着谲问道。
“我……”还没等谲回答完,沈清尚忽然转过身,朝着谲的心口毫不犹豫地来了一枪!空弹。
“……相信先生。”谲把剩下的半句话说完。
“好。”沈清尚什么也没多说,把枪放到了桌子中间,示意李那边可以开始了,“活一枪一千万。”
“没问题。”对于李来说,死的只是个无关痛痒的手下,他很快也照例开了一枪。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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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弹。
第三枪了,四分之三的活命机会。
“还有什么没了的心愿么?”沈清尚问,自然是问谲。
“如果这枪完了还有命活着,我再告诉你。”谲还是那样平稳的语气,似乎什么都乱不了他的心绪。
沈清尚没说话,“咔”还是个空弹。
这时对方派出来那个大汉忽然慌了神,脚抖得站都站不住,筛糠一样毕竟只有三分之二活命的机会了,在生死面前,大多数人都无法坦然面对。
就在他拔腿想跑的时候,李开了枪,大汉的身形僵了一下,很快意识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他一下跪了下来。
红眼看好戏似的望过来:“开完这枪,清少可就翻本了,能不能成今晚的最大赢家,就看这小子的命了。”说着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谲的身上。
“说吧,你的愿望。”沈清尚再次问他。
“我的愿望是……”谲盯着沈清尚的眼睛,轻启含着笑意的唇角:“带着当年阁楼里那个小男孩,一起去远方看雪山和落日。”说完他轻轻闭上眼睛,好似准备好了聆听命运的审判。
“砰!”枪响了不是空弹,随着枪口冒出的嘶嘶白烟,一个身影倒在了血泊里。
是那个大汉。沈清尚这一次没有对着谲开枪,而是把子弹打在了对方的人身上。
“这种没用的废物,我替你清理掉了,不客气,”说着他掏出了西装口袋里的金笔,“五千万,我写个支票给你。”
变故
“轰!”伴随着船体内部巨大而沉闷的爆炸声,地板猛地倾斜了一个明显的角度,沈清尚握着钢笔的手一抖,支票本散落下来。大厅里的水晶灯摇摇欲坠,忽明忽暗地闪了几下,很快就熄灭了。
人群忽然爆发出一阵尖叫,接着是混乱的脚步声,和你推我搡的叫骂声。
沈清尚在保镖的簇拥下随着人群挤到甲板上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船身炸裂的位置冒着熊熊的火光,在夜色里显得格外妖异,滚滚的浓烟呛得人喘不过气。游轮的吃水位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红眼的为了躲老鬼都躲到南太平洋上来了,这艘船的安保等级是最高的,上船前每一个乘客的身份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查,应该没有人能轻易地混上来……不,除了一个人……
空中的直升机机翼声再次轰鸣了起来,从上面垂下一根梯子,j.李正吊在那根梯子上朝他挥手:“清少,老鬼叫我给你带句话,他跟你父母的账,还没算清呢。”
李居然是老鬼的人!父母……什么账?
沈清尚刚想叫他把话说清楚,只见绳梯上那一抹人影已经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了夜空中。
红眼显然没料到自己请来的师傅居然会投靠了老鬼,还派人在船体里安了炸弹要一并置自己于死地,长大了嘴愣在当场。
这时船身一侧忽然以一个巨大的幅度倾斜过来,一端就要堪堪插进水里。男人女人们再也顾不及有钱人的风度,尖叫着,嘶吼着,往另一端跌跌撞撞地爬去,爬不及的已经坠入了冰凉刺骨、没有尽头的地狱里。
这时有人反应过来去找救生艇,仿佛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人流开始满船乱窜。有些人为了抢夺救生衣和救生圈,互相撕扯扑打,犹如野兽一般缠斗在了一起。
大难临头,即使是金钱也失去了诱惑力,保镖们也随着人群一哄而散,此刻也没有人在意他们家老板的死活了。沈清尚扶着栏杆,望着这些如在修罗斗场上的人们只觉得好笑。
他从来都不怕死,以前活着是为了复仇,现在黑石死了,本以为坐在他的位置上会让自己很痛快,可是似乎……也没多大意思。
沈清尚望着黑沉沉的海水发呆。
老师……当时沉下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在被冰凉的海水灌入口鼻,渐渐失去意识的时候,他怨过我么?
忽然,一个系着麻绳的铁钩飞了过来,一下准确地勾住了沈清尚眼前的船栏。他顺着绳子的方向望去,只见十几米开外一艘橘色的救生艇在夜色下格外显眼,上面站着的人正向他伸长了手臂:“滑过来,我接着你!”是谲。
沈清尚来不及细想他是怎么抢在人群混乱疯狂之前提前准备好救生艇的,他下意识地解开领带,挂在麻绳上,身手利落地一跳,顺着绳子就一路滑了过去,到了快接近小艇的距离,他一勾长腿,脚背挂住绳子,就着惯性一脱手,整个人在空中打了一个旋转,谲在这边张开双臂把他接了个满怀。
那一扑的冲击力让他们两个同时倒地,就着一个暧昧的姿势,一上一下的抱在了一起。
“我是不介意你在我身上多躺一会儿,不过咱们得赶紧把绳子弄断了。”
沈清尚赶紧尴尬地爬起来,跟谲一起把牢牢固定在救生艇扶手上的麻绳割断,那边大船上几个争先恐后抓着绳子眼瞅着也要顺着绳子滑过来的人,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栽进海水里。
星夜
橡皮救生艇摇摇荡荡,一波一波的细浪推着夜色中的两个人,在漫天的星光下随波逐流。
今夜无人入眠,谲睁着眼睛出神地数着天上的星星。他双手垫着后脑勺,仰头躺平,一副惬意的样子。
沈清尚环抱双手坐在船头,打量仰躺着的人。
“喂,”他终于打破了平静,“星星真这么好看?你已经一动不动看了一个小时了。”
“有比星星更好看的,”谲戏谑地望了沈清尚一眼,很快又抬头重新看天,“可我不敢看。”
这人……真是调戏他成了习惯了,不过眼下就他们两个人,沈清尚忽然不想发作了。其实仔细想想,本来今晚是要葬身海底的,现在劫后余生,竟是和这个人在一起,看来不知终点的旅途注定是不会无聊了。
“哦,是什么?”沈清尚也起了一丝兴致,他故意压低嗓音,用往常绝不会用的温柔声音小声说。
谲感觉到了他声调里的不同寻常,正疑惑着,想抬起上半身坐起来。沈清尚猛地超前一个跨步,一下坐到了他的腰上,低头凝视他,那双星眸里熠熠闪着光。
“没事,我准许你看。”沈清尚说。
小小的皮划艇因为沈清尚突然的动作而剧烈地颠簸了一下,随后慢慢悠悠地晃着,一左一右,晃得人心痒。谲望着那张漂亮得让人惊艳的脸,致玲珑的眉眼,薄而微翘着的嘴唇,平日里总是吐出发号施令般的冷言冷语,明明那样敏感脆弱,却总是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水火不侵的样子。想到这里,谲的嘴角悄悄牵起一丝微笑。
沈清尚将那抹淡笑看在眼里。本想着戏弄他,没想到对方怡然一副方寸不乱的样子,沈清尚有些气恼,扭头就要起来。




深情游戏 分卷阅读12
突然谲伸手一勾,一个有力的臂弯一,沈清尚柔嫩的脖颈就枕在了他的臂弯里。他下意识地想挣扎,却听谲说:“嘘别动,我教你看星星。”
沈清尚便不再挣扎。他发现从这个角度望上去,星空一片绚烂,仿佛整个银河系都在他们头顶绽放着无声的礼花。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他住在白色的大山里。在他们住的那个地方,一年四季没有阳光,抬头永远只能望见一片黑暗的天空,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山里人只有靠点蜡烛照明。”
谲的声音轻轻柔柔的,把沈清尚的思绪带入了另一个童话世界。沈清尚望着头顶的星河,听得很专心。
“有一天,男孩过十岁生日,他向天空许了一个愿,希望能看一看这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忽然,黑暗的夜空里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晶莹璀璨,闪亮无比。他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赶紧揉了揉眼睛又仔细去瞧那是一颗星星!小男孩确认无疑,那就是村里老人们口中所说的‘星星’,只是所有的孩子都以为,那只是一个荒诞的童话故事,却叫他看见了真真正在的星星!他激动地奔跑着,告诉他遇到的每一个人:我看见星星了!瞧,那个挂在天空上漂亮的小点就是星星!他就在那里呀!是真的……你们,你们看不见吗?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的星星,在其他所有人眼里都是不存在的。小男孩渐渐迷糊了,是他的错觉吗?是他的脑子出问题了吗?从此以后他不敢再跟任何人提起他头顶的那颗星星,尽管每次他一抬头,它就好好的在那里,就像一个老朋友似的,跟他打招呼。但他却只能当做它不存在,他不想被人当成是疯子……”
不知怎么,沈清尚觉得这个荒诞的故事里,隐隐藏着悲伤。“那后来呢?”他禁不住轻声问。
“沈清尚,你看见那颗星星了么?”谲没有把故事继续下去,而是忽然抬起手,指着天上那最亮的一颗问他。沈清尚被故事的氛围所感染,竟连他忽然换了称呼都没有注意到。
“嗯。”沈清尚肯定地答道。
谲忽然回那只指着星星的手,轻轻地覆到他的脸颊上,用世界上最温且坚定的语气说,“我也看见了,所以你不是一个人。”
沈清尚的心脏忽然漏跳了一拍。顷刻之间,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涌到了他的心头,一开始好像是悲伤,但渐渐地变成了暖意,慢慢地流遍了周身。
这个莫名其妙的故事,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明明……是一个胡编乱造、甚至毫无逻辑的故事,一句没头没尾、莫名其妙的话,为什么……会让他感觉这么奇怪……就好像,他的世界里所有灰色的砖墙都塌了,所有干涸的荒漠都开出了明艳的花,有一个人站在花丛里向他微笑,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像染了一层甜甜的蜜蜡,他说:我看见了,你不是一个人,你的悲伤我都看见了。
沈清尚的眼里氤氲着潮湿的水汽,他甩开谲温柔的掌心,腾地坐起来,跪着趴到了船头,望着黑沉沉的海水发呆。他听见咕咚,咕咚,那是他心跳的声音。
满天星河倒影在海面上,这两个人仿佛漂流在沉默的宇宙中,浩瀚的银河里。
早餐
凌晨五点多的天光,几只海鸟迎着太阳初升的方向盘旋、翱翔。
沈清尚托着脖子的手一晃,头往下重重一点,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他的西装外套当时由贴身保镖拿着,早在沉船混乱中不知所踪。他只着一件揉得有点皱了的白衬衫,却不感觉到冷谲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的线织外套拖下来盖在了熟睡中的沈清尚身上。
沈清尚揉了揉额头,张开惺忪的双眼打量周围的环境。此时的他嘴唇有些干燥,没有了往日的风度翩翩或者趾高气扬,却一点不显得狼狈,刚睡醒时的样子反而带着一种惹人怜爱的懵懂。
很快,沈清尚发现了一个问题谲不见了!
原本应该是和他一起坐在一条船上的谲,忽然在茫茫海面上失去了踪影。沈清尚来不及细想这意味着什么,他下意识地站起来,焦急的眼神茫然四顾。
“谲!”明知道没有意义,可沈清尚还是忍不住对着茫茫海面喊了出来,“你出来!你去哪儿了!”这是他第一次叫谲的名字,以前他总对他颐指气使,要么跳过称呼直接用命令的口气对他吼,要么想要戏谑一番时就喊他“喂”。这样想来,谲一定不是他的真名,只是他作为瑜伽士的化名而已,而自己竟然连知道他真实名字的机会可能都没有了。
沈清尚没来由地慌张起来。“谲!”他叫得更大声了,简直快要把喉咙给喊破了。
忽然浪花飞溅,一个湿漉漉的身影从皮划艇底下钻了出来,快盖过眼睛的前额发梢滴着水,两个晶亮的眼睛里含着一抹笑意:“先生见不着我,原来是这般着急。”
沈清尚心里头好似一块石头落了地,嘴上却要装作一贯的冷淡:“你既然跟了我,就算是想死也要我点头了你才能死,知道么!公园里遛狗的主人见狗丢了还着急呢。”
平日里目中无人、高贵冷艳的高岭之花沈清尚又回来了,昨天夜里那个眼里含着水汽、心跳不已的人,就如遗落的梦境一般此刻已经荡然无存。谲轻声叹了口气,摇摇头自顾翻上了船。
“饿了吧,”谲把一条鱼活蹦乱跳者的鱼甩到了船底,“喏,今天的早饭。”
沈清尚皱着眉,嫌弃地看着那翻动的白肚皮。
“知道先生平日里锦衣玉食,吃不惯我们这些粗人吃的东西,可这不是环境所迫么,”谲努了努嘴,“再说,你看这鱼,现抓现吃,多新鲜,你就当这是米其林三星的日料刺身了。”
沈清尚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反驳。他望着蹲在地上忙活得不亦乐乎的人,刚出水时赤裸着的健上身,蜜色的饱满肌肉上还沾着一颗颗晶莹的水珠,在初升的朝阳下尤其好看。
沈清尚看得入神,直到鼻尖闻到一股血腥味。他下意识地抬手抵了一下鼻间。
谲注意到了,他抬头对着沈清尚温柔一笑,轻声说:“就快好了,忍一下。”
很快,谲把鱼肉大餐处理妥当了,就着海水清洗干净,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将鱼肉片成一片一片的居然还有造型,雕了一朵肉粉色的玫瑰花。
他把鱼肉小心地捧在掌心里,来到沈清尚面前单膝跪下:“人家送花都是这个姿势,可惜现在四面都是水没地方给你摘花去,好在花够特别,先生可否笑纳?”
沈清尚望着他那故作正经的表情,有点想笑,可他还要端着“先生”的架子,于是只好严肃道:“丑了点。”然后捻起“花朵”放在阳光底下仔细打量了一下:“没毒就行。”




深情游戏 分卷阅读13
谲嘿嘿一笑站起来:“海盐味儿的,保证无毒纯天然。”
漂流
沈清尚握着手里的矿泉水瓶发呆,他无意识地把瓶子里的水颠来倒去,若有所思。
这是谲事先在救身艇上准备好的,当时大家都在四散奔逃的慌乱中,他居然没忘了从游轮上顺几瓶矿泉水。
“你说,如果水喝完了怎么办?”沈清尚问。
谲笑了笑,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给先生讲个故事?”
沈清尚没反对,谲就枕着臂弯望着已经升到中天的日头,用讲故事的语气娓娓道来;“二战的时候有个中国人,在英国的商船上运送物资。船驶到亚马逊河口附近的时候被德国人发现,送了船上人两颗鱼雷。船上的锅炉爆炸,船也沉了,其他船员都死了,这个人却活了下来。他在海上漂流了两个小时,居然让他遇上一艘别人用过的救生筏,他还用帆布给木筏扎了一个顶棚,可以遮阳防雨,就这样在海上漂啊漂。很快,救生筏里原本的物资耗光了,他开始了缺粮断水的日子。他两眼望着茫茫无边的大海,嗓子眼里越来越干涸,头也晕,眼也花,他知道自己就快要不行了……”
沈清尚听得有些揪心,想起了他们目前所处的境况,不由感同身受起来,赶忙问:“那然后呢?他死了么?”
谲却是不急,依然用那种引人入胜的语气继续着他的故事:“这时候也许是神听到了他的祈祷,一只海鸟落在了他的筏上,他用尽力气抓住了最后的希望,拧断了海鸟的脖子饮血止渴。”
沈清尚听着有些心惊,饶是他也算是刀口浪尖滚过来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可是喝生血这种事他也是没有经历过的。
“后来他想到,既然鲨鱼嗜血,就用那只海鸟的尸体做鱼饵,放到水里吊鲨鱼。他从木筏里拔出长钉,弄弯后做成钩子,套上系木筏的缆绳。一个人在求生的时候所爆发出的能量是难以想象的,饶是鲨鱼力气再大,最终也成了他肚子里的美餐。他就这样靠着吃肉喝血,在海上整整漂流了一百三十三天,终于获救了。”
故事结束了,沈清尚却没有说话,他想象他们今后的日子,难道也要像个野蛮人一样吃肉喝血?
“先生,”谲柔声叫他。
沈清尚从想象里回过神来,疑惑地抬起头:“嗯?”
“如果有那么一天,而我们捉不到鲨鱼,”他抬起胳膊伸到沈清尚面前,“你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沈清尚光是想想那个可能就跳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
“哈哈哈哈,我跟你开玩笑呢,知道刚才为什么我潜下去没多深就捉着鱼了吗?你看这海水的颜色,依我的判断,咱们离陆地不远了。不过……”他又换上了那副没正经的笑容,“先生刚才那么着急,难道是心疼了?不舍得我死?”
沈清尚瞪了他一眼,抬头猛地惯了一口水,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了。
小岛
很快,他们的视线里就出现了一座小岛,白色的沙滩,岛上的树木郁郁葱葱,看上去很有生气,像是一个未经开发的无人小岛。
在水陆交接的岩石上总是附着许多藻类和软体贝壳类生物,富含营养。上了岛也许还能找到果树,甚至在树林里抓到野兔之类的野生动物,有了丰富的维生素和蛋白质,加之树叶上集聚的雨水和露水,他们的生计就不愁了。
沈清尚的心情不错,他坐在皮筏艇上望,海风轻轻柔柔地吹拂着他的前额发际。平日里他总是维持着高位者的风度,把自己打扮得一丝不苟,头发都要用发胶往后梳上去,此刻却被风吹得有些凌乱,敞着的白衬衫领口露着一截锁骨,显得清秀又纯情。
“先生心情不错?”谲望着他舒展的侧颜。
他看到陆地后确实心情不错,终于肯懒懒地搭理谲了:“嗯。”
“我也是,”谲坏坏地一笑,“一想到先生要跟我困在孤岛上,哪里也去不了,就算这辈子都困在这里了,我也高兴。”
他这话里的调笑意味沈清尚自然听得懂,他立刻正色道:“就凭你也配做这种梦?放心吧,黑羽肯定已经到消息,现在应该已经在直升机上顺着洋流的方向找我们了。不过么,你要是再管不住那张嘴,我也可以让你下半辈子就留在这里……你干什么!”
沈清尚话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忽然感到脚下一轻,他居然被谲拦腰扛了起来放在了肩头。谲把筏子往靠近沙滩的海里一丢,赤着脚扛着沈清尚,就一路踩着水花呼啦呼啦地往小岛的方向飞奔,一边跑嘴里一边疯了似的快乐得直喊。沈清尚撅着屁股在他肩头颠簸,浑圆挺翘的屁股被颠得得一耸一耸的,他直扭直拍打谲宽阔的脊背,可是自然是反抗无用。
谲扛着他在浪花四溅里跑了好久,边跑还边时不时打着圈,直跑到沈清尚从拍闹反抗到伏在他身上,心里跟着他一块儿乐。
蓝天白云,劫后余生,沧海白沙,岁月静好。有什么理由不能开心一会儿呢?
就一会儿,沈清尚在心里默默地这样对自己说。他闭起眼睛,感受着谲有力的臂膀,听海浪拍打沙滩的声响。
终于,谲尽了兴致,也着实跑累了,沈清尚再轻盈,他毕竟也是一个接近一米八的修长男人。他轻轻地把沈清尚放在柔软的沙滩上,跪坐着把他早就沾湿了的高档皮鞋脱下来放到一边,握着他白嫩细腻的脚踝轻轻脱下潮湿冰凉的袜子,握着他两只秀气漂亮的脚丫子拢在掌心里搓了搓,然后轻轻地放到沙地上,掬了一捧傻子帮他盖在脚背上。
“冻了一晚上,都凉了,沙子被太阳晒得热,你坐在这里暖一暖,我去绑好皮筏,再给你找点吃的。”
不知道是不是沙子真的很暖,从脚心里起暖得沈清尚很舒服,他难得对谲的温柔没有表示出不屑和厌恶,只是静静坐着不说话,看着他站起身来走远。
南太平洋的阳光暖暖地照在这个男人身上,看着他一会儿在浪里跳来跳去抓鱼,一会儿蹲下身子揉搓一根木棍取火,一会儿从树林深处扛着一捆木头出来,一会儿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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