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敬如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七个柚子
可这借口并没有安慰自己多久,许朝对自己越好,他负疚感就越重,每次出了悦溪别苑愧疚感都会沉重一分。只有在实验室的时候,才能够不被愧疚感包围,静下来好好的自己的事情。
他偷了江离的幸福,就好像一直躲在黑暗中的变态,见不得光。
第七章
这天是星期五,他脱下白大褂,随手放进了柜子里,除了实验室。刚一转身便看见杨思懿在楼下抽烟,垃圾桶装烟头的已经要满了,都是他常抽的那个牌子。看样子杨思懿已经等了江离很久了。
“你来多久了?“沈一开口
“怎么,别人可以来,我不可以来是么?“杨思懿胡子拉碴,声音喑哑的开口。
“你又范什么毛病,别在我这来劲啊。“沈一皱眉。
杨思懿忽然冷笑:“你说我有毛病,我看有毛病的是你吧。”然后他一把拽过沈一把它堵到墙角:“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你就说你是不是贱,你明知道你和许朝是什么关系,你还乱来,你说你是不是心里变态!是不是心里变态!”
沈一的脸色一瞬间褪掉了血色,变得透明,目光倔强的看着杨思懿:”对,我就是变态怎么了?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就是愿意背着江离和许朝上床怎么了?“
“你……你这是……“杨思懿被这句话激的像一只困兽一般在原地打转,他抬头看见沈一毫无惧意的眼神,眼眶惊的通红,大力的用嘴去撕咬沈一的嘴唇,沈一并不挣扎,也不回应,只是凉凉的看着他。
最后杨思懿泄了气停了下来,转过了身,背着沈一,淡淡的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虽然江离这人确实不讨人喜欢,可他也实实在在是可怜的。江离来找过我一次,他已经瘦的不像样子了,我虽然不喜欢他也记得从前他是艳丽又傲慢的,现在却是神经兮兮的,他哭着问我,是不是自己死了,就会不难过了。“
杨思懿背对着他的江离,擦了一把眼泪,继续说:“不管怎么样,你放过许朝,也放过江离吧,他们已经在一起了,插足别人的感情真的是太无耻了。”他吸了吸鼻涕,按灭了手里的烟,头也没回的走了。
沈一眨了眨眼,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走进了洗手间,转开可水龙头接水洗脸,冷水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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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皮肤上,头皮重重一绷,他想起了几个小时之前,他睡在许朝腿上的情形。
许朝手指修长,是一双从小练琴的手,按手指带着些许的茧子,描摹着沈一的眉眼睛,温柔的叫人心尖儿发麻。
天已经开始黑了,沈一在洗手间里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许久,而后扬起了手,“啪”的一声扇在了自己的右脸颊上。
”畜生!“声音嘶哑,像是破败的风箱,他又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沈一,你他妈畜生。”
学期末了,沈一学业上十分忙碌,因为要准备毕业答辩。杨思懿找过他之后的日子,许朝来悦溪别苑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心中想念,却又松了口气。
沈一在实验室泡了半个月以后,终于把事情告一段落,可以回去好好休息睡上一觉。他从学校里出来,打算从打车回悦溪别苑。
这时候一辆黑色的奔驰拦住了他的路,不一会车窗放下。坐在里面的人礼貌又和善的朝着他笑了一下。
那一瞬间,他的大脑空白一片,他能感受到后背上的冷汗顺着汗毛在渗透。
他看见那人轻轻的开口。
“许一,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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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朝正在开会。助理拿着手机忽然间闯了进来,俯身在许朝耳边说了什么,他拿笔的手陡然一僵,眼神瞬间变的阴冷。做汇报的经理不敢再继续的说下去,在场的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都看着眼前的文件。许朝终止了会议,快步走出了会议室,手机贴在耳边,接近电梯时几乎用了跑。
管家的声音畏惧而颤动:“少爷,我以为江少爷今天出门是去见朋友的,就让小夏和他单独出去了。我真不知道,他今天是去找……去找……您的……“
您的情儿
江离知道了,家里所有人都知道了。
许朝开着车,从公司回到别墅,平静而迅速。他甚至还对过来接他钥匙的司机,笑了一下。还是那个熟悉而沉闷的家,江离坐在沙发上严谨哭的红红的,管家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他摆了摆手,让管家先下去,他想和江离单独谈谈。
江离坐在沙发上,可能是冬天冷,他的腿上还盖着一个厚实的白色的毯子,那毯子还遮住了江离的右手。江离大概是哭的够了,这回道也还算是平静,只是苍白着一张脸,淡淡的开口。
“我今天去见沈一了。“
许朝似乎想着要怎么开口,只是江离却说:“许朝,你先不要说话,你先听我讲完。
他似乎在回忆。
“几年前,我还是一个活的及其傲慢的人,我什么都不怕,那大概是因为那会我也什么珍惜的,自然也就没什么好失去的。可是,后来我有了你,生活都开始变得充实,我们在美国读书的时候,每一天我都过的那么快乐。“
江离看着许朝的眼睛笑的一脸幸福。
“我觉得我就好像一直从来没有拥有过玫瑰的小孩子,只能每天的看着别人拿着玫瑰从我眼前走过。直到有一天,又一个人在街上遗失了自己的玫瑰,被我捡了起来,我和开心,因为我也有空了一直属于我自己的花,只是啊,我没想到,原来这花也是有保质期的。“
江离的眼神陡然间变得疯狂却又阴狠
“可那又怎么样,就算是保质期到了,我也要留着他,因为我只有这只花了。“江离用双手捧着江许朝的脸,嚎啕大哭,身体开始抖的如同筛糠一般,他如同神经病一般,喃喃自语:“许朝,我只有你了,沈一说你不喜欢我了……他说我是神病……沈一抢走了我的许朝,许朝你不能不要我……“
江离歇斯底里,许朝感受到脸上的温良触感,视线聚焦在江离的右手上,那手腕上是几条鲜红的血痕,按白色的毯子上也是慢慢的血。
家里的阿姨尖叫,管家还有司机小夏,赶紧按跑过来按住了江离的手腕。好在今天是家庭医上门的日子,医生的车正好停在别墅的外院里。
许朝看着这一切竟然没有丝毫的参与感,就想看着一场闹剧。他赶到医院的时候,江离的伤口已经处理完毕,因为家庭医生的及时,并没有造成什么不可逆的创伤。他到医院的时候,江离还躺在床上,因为被打了镇定剂,现在已经睡着了。
明明是自己的爱人,他看着床上几乎没有血色的江离,内心竟然丝毫没有波澜。江离苍白虚弱,连胸口的起伏都好似感觉不到,瘦削的手臂上还挂着输液管。他应该是心疼的,翻涌在心底的却只剩下厌恶。
江离背着他打听沈一,并且私自去找沈一,受了刺激,便回家自寻短见,闹的人尽皆知。
许朝捏紧了拳头,心里却燃起了无名之火,无处释放。
管家还在病房门口,见到江离出来,便迎了上去。
“辛苦你们了。“许朝没有朝下人发火的习惯,尽管内心烦躁不已,还努力的维持面上的平和。
“他回来以后还说了些什么?“许朝问小夏。
小夏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和许朝讲,许朝越听越心寒,直到听见小夏说起关于沈一说他早就不喜欢江离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打断:“这是沈一原话?沈一真的是这么说的?”
小夏说,那天他陪江离去了沈一的学校,然后江少爷带着江离去了附近的咖啡厅。他把车停好,就一直在窗子外面等着,他们俩起初还好好的,只是后面的时候,江少爷情绪激动。江少爷有抑郁症,管家之前把药给了他,他赶紧冲进去,给江少爷送药。进门的时候,便听见沈先生会所:“少爷不喜欢江离,喜欢他。”
许朝皱眉,让小夏先出去,他揉了揉眉心,觉得疲惫极了,随后又点了一支烟,长长的吸了一口。
沈一必然是越界了,他从哪里打探到江离的状况,又是谁给他的胆子去打探江离的,自己只是稍稍的对他温和了一点,他就觉得自己可以蹬鼻子上脸去替代江离了么?
晚点的时候,江母来了医院。虽然江离和家里已经断绝关系了,可怜天下父母心,江母还是十分心疼自己儿子的。
她匆匆忙忙的和许朝的妈妈魏茹芸一同来了病房,见到躺在床上的江离便开始不顾形象的痛哭。许世凯上去就是一巴掌。
“你小的时候和江离这样的荒唐事,我和你妈都认了,现在啊!一个不够,竟然学会在外面养男人了!“越说越气,许世凯给了许朝一脚:“小江都因为这件事自杀了,你说你还是个人么?”
许朝自然是觉得不耐烦,可对于长辈又不能顶撞,只能受着。可转眼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江离,他又觉得这一巴掌一脚是自己该受的。确实是自己出轨,背叛江离在先,从前的他得了臆症,江离守着他,现在江离明明好端端的,自己却开始出轨,还让沈一江离面前耀武扬威,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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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得江离受了刺激,险些丧命。
自己确实不是个东西。
江离离开以后,沈一在咖啡厅里呆滞着坐了好久,直到下午冬日夕阳洒进了咖啡厅的卡座上,刺的沈一的眼睛发酸。服务员过来问审沈一是不是需要帮忙把窗帘拉上,他没有听清,以为是自己呆的时间久了,耽误了店家的生意,于是赶紧起身,慌乱中险些摔倒。
他从咖啡厅出来以后,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要去往哪里,只能顺着眼前的路一只往前走。下午6点钟正是白领成群结队下班的时间,沈一看着那些下班的人微笑着,聊天竟然觉得自己是被剥离出去的,明明已经穿了厚厚的羽绒服,京城冬日寒冷的风却依旧刺骨。
他恍恍恍惚惚的一直走,直到街边的灯光一盏盏的亮了起来,小路上的的夜宵开始出摊,远处有一家牛肉面摊亮了起来,还是那个熟悉的婆婆。
他坐了下来,点了一大碗牛肉面,那婆婆端上面的时候,见到他还惊讶了一下,感慨的道:“我还记得你,你那会还是上高中,总是和你的小伙伴一起来吃我家的牛肉面。”婆婆显然很开心,半晌又用勺子舀了两块牛肉面放进了沈一的碗里,笑嘻嘻的说:“你这是去外地上大学了吧?从前总是和你一块来吃面的人呢?”
沈一冲着婆婆善意的笑了笑:“他啊,走丢了,我们好久都没见到了。”
婆婆见沈一心情不好,就不在打扰了。沈一笑笑,便开始掉眼泪,那眼泪滴进了面汤里,溅起了水花迷了眼睛。
他想,对啊,明明已经是走丢的人了,为什么还要去接近他呢,自己就是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他竟然还一错再错,越陷越深,甚至还奢望着是不是能和许朝又一个美好的未来。
这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能和许朝有一个美好的将来呢?自己是个变态,难道还要拉着自己喜欢的人变成一个和他一样被人唾弃的变态么?
他把面吃的干干净净,喝光了最后一口汤,大抵面是热的缘故,自己冻僵的身子开始慢慢的缓了过来。
沈一想起从前,是亲眼看着江离和许朝一起离开的。甚至在他门一起去美国的时候,他还依旧给打听过江离和许朝过的日子。每每到许朝生日的时候,沈一总会忐忑的给江离打个电话,问一问许朝生日有没有吃糖。他知道沈一从小便喜欢甜,最爱食的便是大白兔奶糖。
江离和许朝的日子过的很好,偶然还会好心情的说上点,他和许朝的日常,炫耀的口气。只是日子久了难厌烦,他还记得江离说:“许朝是我男朋友,我男朋友生日吃没吃糖,跟你有什么关系。”随后又说:“我要换电话了,你以后不要再打过来了。“
他听见那边的许朝对着江离道:“阿离,你把浴袍给我,我忘记带进来了。”
江离笑:“来了。”
那声音刺的他心尖儿发麻,一盆冷水毫不留情的浇下来。
电话里只剩下嘟嘟嘟的声音,那年沈一大二,那也是他的最后一通电话。
在咖啡厅的时候,江离卑微且憔悴哪里从前那般傲慢的样子。他求他:“我知道你是许一,你明明已经离开了,为何还要回来呢?我从前不该做对不起你的事,我求求你能不能放过我?”
说着便神经兮兮的开始掉眼泪,好在那会咖啡厅的人并不多。他慌慌张张的从钱包里拿出钱还又银行卡一类的,说着便开始写支票。
“我求求你,你能不能离开许朝,我就只有他了。你想要什么?要钱可以么?多少钱我都愿意给你。“
可一会江离又开始笑了,他起了支票,又开始笑着说:”你们是变态,都是变态,你和谁上床都可以,可你怎么敢和许朝做……“
江离羞愧,难看至极,他想解释,可是又无从说起,只能说下意识的说:”许朝毕竟是喜欢……“
他还没说完,江离便神色激动,指着沈一:”你是不是想说,许朝不喜欢我,喜欢你吗!“
沈一想道歉,但是“对不起”三个字卡在了喉咙里,他做的这些事,哪里是对不起这三个轻飘飘的字可以弥补的呢?
这时候,江离的司机,小夏匆忙的进来了,他手里还拿着一瓶子药,江离见到了神色有些癫狂控制不住的样子,他说:“小夏,小夏,他居然说许朝不喜欢我,喜欢他……太可笑了……”
那司机看了沈一一眼,没什么表情,转对江离说:“江少爷,我都听见了,您先把药吃了,要不回家少爷该担心了。”
司机都能看出来,江离因为第三者插足进他和许朝之前而濒临崩溃,他一个学医的又怎么能看不出来呢。
沈一吃好了面,付了钱,沿着那条熟悉的路走回悦溪别苑,等绿灯的时候,他望着夜空中点点酸涩的星子,对自己说:手吧,必须手了。
再舍不得,这段关系也不能继续下去了。他们本就不该在一块,他只是钻了许朝忘记了什么的空子,手吧,如果连最后的良知也丧失掉,他真的就不配做人了。
病房里吵闹了一阵,终究归于了平静,两家父母离开了医院。病房里只剩下江离和许朝,
这会儿江离已经平静了不少。他努力的从病房上坐了起来,吊针还剩下半瓶儿没有打完,他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擦了擦眼角,半晌抬起头嘴角已经挂上了宽容的浅笑。
他看许朝,眼神里都是认真和虔诚。他轻轻的开口:“许朝,对不起。”
最开始听管家和小夏说江离做了什么的时候,许朝心里全是愤恨以及无可奈何,恨意已经超过了所有的愧疚。这会儿江离还受着伤,孤单而又可怜,平静下来竟然和他道歉,说对不起。
刹那间,所有的愧疚在五脏六腑翻涌而来,击打着许朝的胸腔开始翻起了剧痛。
错的人不是江离!错的人是自己!
他们从小相爱,一同度过了那样一段的矫正的日子,尽管自己得了臆症江离都没有放手,那样好的年华,江离始终是陪着他。一次出走美国,他已经成为了江离的依靠,他又有什么资格要江离道歉,错的人明明是他!
许朝走近了江离的病床边,伸出手摸了摸江离柔软的发,被江离抬起那只没受伤的手,牵住了。他说:“许朝,我知道我不该闹,我不应该去着沈一,我就是一时没忍住。”
说吧他抬起蓄满了泪水的眼睛,看着他慢慢的说:“许朝,不管沈一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我保证不闹了,我只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不要抛下我。“
那一瞬间,愧疚铸成的高墙终于崩溃坍塌,许朝溃不成军。
他还记得曾经的江离那样倨傲,永远都是夺目耀眼。如今却变成了这般可怜心痛,这愈发显得他和沈一罪无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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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意去仔细思考他对沈一的感情,本就是一个给钱一个脱裤子的关系,就算不去想,他也知道他对沈一越来越纵容。
可就算再怎么纵容,也没有到达他可以肆意去伤害江离的程度。
他坐在床边一直接陪着江离,大概是没有安全感的缘故,江离很容易惊醒。攥着许朝的手就没有松开过。最后只是药里面的安眠成分,起了作用,他才熟睡了起来。
许朝推开门,在医院的走廊点了一支烟,镇定了一下,给沈一拨了电话。
沈一正在悦溪别苑拾东西,他把衣服一件一件折叠起来,发现其实并没有多少,也对,这里并不是他的家,他五年前就没有家也没有家人了。
沈一把最后一件衬衣叠好放进了箱子里,便听见敲门的声音。他开了门,许朝还没换鞋,他便从衣服兜里掏出了别苑的钥匙,可能有些慌乱,手掌带出了衣服兜里面的衬里。
那是许朝第一次仔细打量沈一的穿着。本就是普普通通的衣服,大概穿了几季,看上去有些寒酸,就和这个城市里面普通的打工上班的人没什么两样。
许朝结果接过了钥匙。
沈一看着许朝那张严肃的脸,知道他有话要说。
许朝问:“江离今天下午来找你了?”
“嗯。“无端的他竟然有些紧张,一个心提起来又放下,他想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你们都聊了什么?“
沈一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是因为害怕许朝的质问,而是觉得对江离愧疚难堪。“他说,他知道你在外面养人了,那个人就是我。”
许朝看着沈一颤抖的根根分明垂下的眼睫毛,忍了几秒钟,终于问了:“你知道江离的存在?还打听过?”
沈一淡淡的说:“知道。”
所以你因为知道他江离的存在,并且有足够的自信说我不喜欢江离,喜欢你,想要待日江离的位置?
许朝强忍着怒火,目光阴鸷,深呼了一口气:“你们谈过我的感情的问题?”
“嗯。“沈一心情更加低落,愧疚感更甚。
沈一果然是个别有用心的人,以为自己喜欢他的身体,就可以为所欲为。他们就只是一包养的关系,哪里轮的到他来对自己的感情问题指手画脚,还揣度自己是不是喜欢江离。就算他对江离已经没有了爱,那也轮不到他一个情儿去羞辱江离。
冲动夹杂着愤怒,许朝抬起了右手,重重的给了沈一巴掌。
沈一被打的后退了半步,可他并没有觉得许朝有错,而是苦笑了下是,拿出了那张贺助理给他的卡。递给了许朝,一字一顿的说:“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确实是有些不自量力。你打的挺对的,毕竟我也不是一个好人,你看你和江离可以长长久久了,我也就没什么戏了。你也不必愧疚什么的,这张卡一共500万,我花了300万,你就当你包养我这么久,我给你打个折,等下的钱,你先着,我以后不会来找你了。”
许朝看着沈一,眼睛被他脸上的红起来的巴掌印刺的酸胀发痛。
第八章
沈一半张脸火辣辣的痛,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肿了,他拉着箱子除了小区。门卫的大爷,刚想冲他打招呼,问他是不是和家人打架了,被媳妇打了什么都的离家出走什么的。
沈一冲大爷笑了笑,然后说,没有就是不小心跌了一跤,随即打车回了学校。
他本想着,等到宿舍的舍友睡在上楼。他脸肿的这样高,眼睛又红红的,被人看见总是不好的。他在宿舍楼下抽了小半包烟,看时间将近12点的时候,才扣上羽绒服的帽子,近了宿舍。
研究生宿舍本就应该两个睡,他开门进去的时候,舍友已经关灯睡觉了。沈一小心翼翼的放下了行李,他拿着一条毛巾,近了洗手间,镜子里的人脸已经消肿了,只是还有些红印子。他用毛巾沾了冰凉的水,敷到了印子上去,脸上的灼烧感一会便消失了。
沈一冲着镜子里眼睛通红的自己苦笑,镜子里的人表情难看至极。湿毛巾一下子被摔到了镜子上,盖住了那张难看的脸。
他觉得自己疲倦极了,连拾都懒得拾,走出了浴室便把自己摔在了床上,把被子抖开几乎马上就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室友小五见到回来宿舍住的沈一,一脸惊讶,还以为看错了。震惊了好久,才抖着嗓音问:“沈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歹帮你把床拾一下啊。“
小五见到沈一回来,十分开心。因为这样就有机会和沈一做朋友了,要知道他们学校本来招的学生都是数一数二及其优秀的,沈一更是各种翘楚。私下里,大家都叫沈一“学神”,只是沈一平时话不多,大家虽然都想和沈一交朋友,却不知道怎么开头。
不过小五性子本就热络和谁都能说上两句,加上他又特别喜欢沈一,所以也不觉得尴尬。不管是上课只是去实验室,他都粘着沈一。
自从在悦溪别苑搬了出来,沈一便不敢去想过去的日子发生的事,想到江离便觉得愧疚,想到许朝心便开始阵痛,他不敢停下来。
实验室,“啪”的一声,这是沈一打碎的第五支试管,导师终于觉察他的学生似乎是遇到了问题。试探着开口:“沈一,你是不是除了什么事?我看你神情恍惚,沈一,你怎么了?“
沈一用左手用力的攥着发还在发抖的右手,有些勉强的说:“没有关系,大概是最近有些累了。”
教授不疑有他,然后关心的说:“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然后他恍然大悟的好似想起什么一般:“法国科研所的考试,我们系可以推荐一个人去考试,我觉得你比较合适?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这句话好像曙光一般,又给了沈一新的希望。他开始每日同小五一起上课,做实验,吃饭,有时候听见小五讲一些八卦还会笑一笑,生活也不至于太难过,如果不去想许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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