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主打工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墨染千河
东长老宅邸内,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正在上演。
狭窄的暗道内,张堂主,北堂主,赵越之,三人前后而行,没走多远,暗道在一个拐弯处到了尽头,张堂主在墙壁上摸索一阵,摸到一处不明显的凹坑,伸手划了道口子,把血滴到凹坑。
随着几滴血滴入凹坑,一阵牙酸的“咯吱吱”声沉闷的响起,堵死的墙壁“卡拉拉”两边分开,露出一室灯火。
暗处的北堂主轻咦了一声∶“血脉锁”怀疑的看向张堂主消失的身影。
满室灯火下,张堂主眼神复杂的望着上方的灵位∶“父亲,想不到吧,儿子今日能够活着回来。”
他一步步走近宽大的供桌,挥掌打翻装满香灰的香炉∶“这么多年父亲一直对我心怀芥蒂,要不是我见机的快,早就死在你手里,又上哪去看你今日的下场”
张堂主狞笑的捧起东长老的灵位,狠狠摔在地上,还不解恨,乱踩了几脚∶“幼弟一向受你喜爱,父亲你死后,我这做儿子的为了孝顺你,只好趁乱把幼弟送到下面给你作伴,这样你们父子也不会寂寞了。”
“你留下的东西我会好好享用的,父亲在下面死不瞑目吧,哈哈哈,那你也怨不了我,要怨你就怨赵越之去,是他杀的你,要不是他,我还看不到你的结局,其实我是应该感谢他的,哈哈哈……”
阵阵癫狂笑声传出,赵越之闻声细想∶“东堂主的儿子?”在他的记忆中,东堂主只有一个儿子,宠爱有加,何时还有一个儿子,这他倒是不知。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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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是他”北堂主忽的想到一个人,魔教中人都以为东长老只有一个儿子,他也是偶然知道,东长老还有一个大儿子,从小养在外面,北堂主不知东长老出于什么原因,把大儿子养在外面,但他知道东长老对这个儿子并不喜爱,甚至是憎恨的。
许久后,室内的笑声戛然而止,一声极轻极细的喟叹声,幽幽传来。
这声叹息,似信号一半,北堂主骤然跃出,掌风凌厉的袭向张堂主,沉浸在感慨中的张堂主一时不察,被拍了个结实,喷出一口鲜血,滚倒在地∶“是你”转头怒目而视北堂主∶“你这个叛徒,要不是你,赵越之也没那么容易发现我爹的计划,你这个无耻小人。”
北堂主阴森一笑,道∶“要不是他逼的我走投无路,我也不会做手脚,不过,即使没有我,东长老也难逃少主的算计,早晚都是死。”
“我本来并没有斩草除根的想法,由着你在外面自生自灭,可是,你不珍惜,自寻死路。”
“令我没想到的是,你还给我带来了惊喜,我一直疑惑,东长老会把他藏匿的财宝藏在哪,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原来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
北堂主蔑视的看着吐血的张堂主,语声冷酷∶“你也可以下去陪你那老不死的爹了,一家人团圆。”
张堂主呕出一口血,撑着地,几次三番想要站起来,眼看北堂主的一掌拍下,心道∶“就这么死了吗?”
虽有不甘,他也只能闭目等死,良久不见追命掌落下,抱着一丝不该有的期待睁眼一看,上一刻还阴狠的北堂主跌坐在地,骇然的看着身后,他转眼看向北堂主身后,赵越之颀长的身影昂首而立。
看也未看两人一眼,赵越之径直走进藏宝室,张堂主在赵越之经过之时放声狂笑,笑到极致,鲜血从口鼻喷涌,不多时便没了气息。
惊蛰盯着张堂主,以防他耍诈,见他委顿在地,正暗自提防时,听自家少主冷声说道∶“埋了吧。”
大长老对苏泽言这个盟主鄙夷不已,堂堂盟主,养什么不好,养只老鼠,又肥又大,一点都不可爱。
苏泽言无视大长老不屑的眼神,推开五长老的门,见他还没回来,失望的回到自己的房子。
简单做了点吃的,喂饱了自己和首领,坐在床上练功,听外面有脚步声疾行而来。
苏泽言∶“小周,出什么事了?”
小周一脸焦色,声音颤抖,道∶“盟主,刚买的小猪不知道生了什么病,死了一大半。”越说越急,最后哭了出来。
“死了一半!你慢点说”苏泽言拉着小周,边安抚他,边往后山去。
后山,用树枝围起的简易猪圈里,二三十只白花花的小猪死在地上,苏泽言看的心一抽抽的疼,这些小猪都是他拿白花花的银子买回来的,没养几天,死了这么多。
“我就回去吃个午饭的功夫,回来就这样子了。”小周呜呜的哭,一边抹眼泪,一边念叨∶“我不回家吃饭就好了,盟主,你打我吧,你打我我心里还好受点。”
“打你做什么”苏泽言苦笑∶“事已至此,还是先找出死因。”
两人都是门外汉,急奔下山,强拉硬拽的扛来一位兽医,老兽医一把年纪,被两个少年拉扯的骨头快要散架了。
一到后山,先捂着胸口猛咳一阵,吓的苏泽言手忙脚乱的给他顺气,猪的死因还没找到,老兽医可别出事。
第十五章
老兽医检查一番,捏着山羊胡子,半天不说话,急的苏泽言和小周干跺脚。
“这些猪崽应该是吃了什么药”老兽医摇摇头,道∶“但我看不出来是什么药。依我看,埋了吧,肉不能吃,怕肉里有残毒,吃了在药死人,可就得不偿失了。”
把老兽医送回去后,挑了个远点的地方,把小猪埋了,坐土包上,苏泽言和小周愁眼相对,互相宽慰。
几日过去,小周依然沉浸在自怨自艾中,苏泽言怕他想不开,一直留在他身边,开导他,银子没了可以再赚,人出事,才是没法补救的。
为了照看好剩下的小猪,小周不顾苏泽言反对,把家搬到了后山,在后山搭了一个简易房子,吃饭睡觉都留一只眼睛盯着剩下的小猪。
苏泽言不在的日子,首领毫不客气的占据了他那张不大舒服的硬板床,团了个小窝,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苏泽言进屋第一眼就看见床上的耗子窝,走过去,提溜一条腿,把首领拎了起来∶“谁让你在我床上睡得。”
首领蹬了蹬腿,扭着身子咬苏泽言,苏泽言在他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你只能住在地上,不许睡床上。”
作为一只老鼠,首领觉得他没必要听懂人类的话,以后想睡那还睡那。
在赵越之那的告假已经过期了,苏泽言不能在耽搁,拾了行李,背着不大的包袱,往后山和小周告别。
没有五长老和小六的武林盟,让苏泽言感到寂寥,其他人与他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隔阂。
和小周告别后,小周拿出一个纸包,说是那天猪吃剩下的猪草碎渣,他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用,就包了一点让苏泽言找个明白人问问。
答应小周,又安慰他一番,苏泽言带着首领踏上了回程的路。
东长老一生积蓄非常惊人,金银财宝,古董画卷,晃的惊蛰眼花∶“这么多钱要花到什么时候。”
被惊蛰小鸡般拎着的北堂主痴迷贪婪的盯着财宝,完全忘了他阶下囚的身份,满心都是怎么利用这些财宝,嘴里不断说着策反惊蛰的话,并许下许多重诺,令惊蛰反感,一掌砍晕了他∶“吵死了。”
赵越之笼统的记了下财宝数量,脚步一移,往角落走去,那里放着两本古籍,落满了灰尘,毫不起眼的样子。
拍掉灰尘,赵越之拿起两本书,这两本书一本是图册,上面描画了许多美人,一本是叫做“九重阴阳诀”的武功秘籍,赵越之简单翻了两下,将这两本书揣进怀里,吩咐惊蛰审问完北堂主把他就地处理。
一场秋雨一场凉,路上行人裹着单衣佝偻着躲在树下,苏泽言和一个书生挤在同一棵树下避雨。
秋风卷着细雨夹着枯叶,无情的拍了苏泽言一脸,冻得他直哆嗦,冻得发白的嘴唇抖了两下,苏泽言无声的骂了几句老天。
他身上的银子几乎都给了小周,只留了点买干粮钱,这种鬼天气,找不到住的地方,迟早会冻死。
苏泽言∶“兄台,这附近有住的地方吗,破庙,破房子什么的。”
书生抬头看他一眼,摇摇头∶“不知道。”
“兄台,听你说话,也不是本地人吧?”见书生点头应了,苏泽言道∶“小雨最烦人,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咱们这么躲着不是个事,还是去找个住处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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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说的是,但我对此地陌生,不知哪里有可以借住的地方。”书生一脸愁容,穿着落魄,还不如苏泽言这个四处打工的。
两人正发愁时,就听一旁树下一人对他二人说道∶“我倒知道一个地方,就怕二位小兄弟不敢去。”
苏泽言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旁的树下站着一个中年男子,相貌一般,身后还背着一个老妇人,老妇人趴在中年男子身上,半眯着眼睛,浑浊的目光无打采的看向苏泽言和书生。
中年男子见苏泽言和书生打量他身后的老妇人,解释道∶“家母病重,无法赶路”
这人虽然相貌一般,但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又背着老母,让苏泽言和书生同时产生“这人是个孝子”孝子就应该不是坏人的错觉。
中年人又一抱拳,道∶“我叫赵河,略年长两位小兄弟几岁,你们就叫我一声老赵吧。”
“我看还是叫赵大哥吧。”苏泽言道。
“萍水相逢也是缘份,这位小兄弟说的对,老赵太生疏,还是赵大哥亲近些”书生接着话说道,∶“赵大哥刚才说的地方是哪里?”
赵河道∶“离这里不远,有一个义庄,我来时曾在哪里借宿一宿,方才正准备在带老母去哪里避雨,不知两位小兄弟敢不敢去”
“义庄”苏泽言到不在乎,他长这么大,那都睡过,只要能遮风避雨就行,死人有时比活人更让人安心。
“赵大哥带路吧,我跟你去。”回头看看书生,见他有些犹豫。
“我……我也去吧。”书生仰首望了望天,灰云漫天,没有要晴的意思。
“好,两位小兄弟跟我来。”赵河头前走着,苏泽言和书生一左一右的跟着。
“两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三人一边走一边聊,很快熟稔,相互称兄道弟。
如赵河所说,走出不久,四人便来到了义庄,义庄大门紧闭,油纸糊的窗户上透出昏黄灯火。
赵河∶“那一间住着看守义庄的老夫妻,两口子很良善,上次还给我们母子一床被子。”
见义庄有人,书生原本发毛的心踏实不少。
看守义庄的老头“吱钮钮”的打开大门,迎面一排大棺材,震得苏泽言和书生起了一身白毛汗。
“这义庄可够繁荣的,住客不少啊。”苏泽言心里嘀咕着∶“这地方死了多少人,义庄都摆满了。”
与看起来还算镇定的苏泽言相比,书生则胆小许多,拉着苏泽言手臂,一直叨咕着给自己壮胆。
“你说他们(她们)半夜会不会起来,找我们聊个天,谈心,或者打牌什么的。”
“许大哥,你别自己吓自己了”书生的名字很有意思,叫许多福,他一报出名字,苏泽言就乐了,好吉祥的名字。
许多福∶“我这不是……无聊吗,你说这里男的多还是女的多,老得多还是少得多。”
苏泽言∶“我那知道,你去扒开棺材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一进义庄,首领就开始不老实,翘起背篓,探着小脑袋往出看,被苏泽言按回去好几次仍旧不改。
许多福奇怪的看了看苏泽言身后∶“小苏,你背篓里背着什么啊,好像是个活物。”
这许多福胆小手欠,一伸手掀开了背篓盖子,伸头往背篓里看,和探头的首领来了个面对面,脸贴脸。
“妈呀!!”
苏泽言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拍着受惊砰砰跳的小心脏∶“许大哥,你能叫的小点声吗,被你吓死了。”一把拎出同样吓的不轻的首领,道∶“这是我的宠物,他叫首领。”抓着首领的小爪∶“来,首领,和许大哥,赵大哥,打个招呼。”
许多福心有余悸的和首领打了个别扭的招呼,赵河也甚是稀奇的和首领打了个招呼。
赵河∶“小苏,你这宠物可真特别,我要没看错,它是个耗子吧。”
“嗯”苏泽言难为情的抓了抓头发,他也不想养老鼠,他也想养个威风凛凛的宠物,一来他没钱,养活自己就不错了,二来首领赖着他不走。
首领蔫哒哒的抱着苏泽言的腿,偶尔扭着小脖子偷看许多福,苏泽言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想它应该能老实一会了。
许多福胆子虽小,但活物他还是不怕的,没多会就好奇心作祟,戳了首领好几下,惹得首领吱吱叫,就是不敢看他。
天色擦黑时,义庄老夫妻端了几碗稀粥给他们,几人又冷又饿,囫囵的喝了粥,靠着墙合衣而眠。
夜半三更,风雨越发急骤,扰的人睡不好,苏泽言迷迷糊糊的听到“吱吱”声,以为是首领,喊了声“别吵”手一摸,身边空荡荡的“嗯”揉揉眼睛,首领不知跑到哪里,“吱吱”声也不是身边发出的,举目四望,义庄中央,最大的那口红棺材,左右晃动,里面发出“吱吱”抓挠声。
“许大哥”苏泽言推许多福∶“闹鬼了,棺材动了。”
许多福睡得迷迷糊糊的,含糊道∶“别闹”
苏泽言∶“我没闹,你快起来,棺材真的在动,咱们快跑吧。”
许多福∶“胡说什么…………我的妈呀……”
不知是吓的腿软,还是什么原因,许多福怎么挣扎都站不起来,浑身酸软,同样酸软的还有苏泽言。
“坏了”苏泽言一瞅赵河,赵河正神抖擞的看他和许多福挣扎,心道∶“中招了。”
许多福也看到了赵河戏谑的眼神,明白他这是遇到了歹人∶“赵大哥留我二人一条命,银钱你都拿去。”
苏泽言也附和道∶“钱你拿走…………”
还没等苏泽言说完,赵河“呸”的淬道∶“两个穷鬼,你俩全身搜不出一两银子,拿个屁。”
第十六章
苏泽言∶“…………你想怎么样。”
“你俩也就这张面皮还能看得过去”赵河猥琐的笑着∶“把你们俩卖到小倌馆去,还能值两个银子。”
“你敢”许多福气的脸色涨红,作为一个处男了二十多年的书生,小倌对他来讲是及侮辱的。
他指着赵河破口大骂,苏泽言听得赞叹不已∶“到底是读书人,词汇量真丰富。”
赵河哪容得他咒骂,一伸手掐住许多福脆弱的脖子∶“闭嘴,不然我就掐死你。”
书生自有书生的气节,许多福被掐的进气多出气少,还是楞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把赵河都气笑了。
这边闹腾的欢,那边棺材也不示弱,抖动剧烈,里面挠的“嘎吱嘎吱”的。
赵河回头与坐在背后的老母对视∶“是你弄的吗?”
那老妇人眼神早已不在浑浊,透着阴狠∶“不是,都灌了软骨散,那还用得着多余的招数。”
“可能是他们老两口在那里面藏了东西吧。”老妇人朝守义庄老夫妻的房间努了努嘴。
她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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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中央的棺材走去,心里不屑∶“两个老东西,耍什么把戏,以为这样就可以把她们吓走吗。”
棺材晃动越加厉害,在老妇人贴近棺材时,它突然不动了,老妇人狐疑的看着不在晃动,连声音也消失的棺材,突生惧意∶“里面不会真的有鬼吧。”
就在她犹疑不定时,扣的严实的棺材板突然飞了起来“咣当”一声,砸在老妇人身上,老妇人两眼一翻,一声没坑晕了过去。
“大人,救命啊!”一道壮硕的身影,风一般的扑进许多福怀里,在他怀里抖成了一朵娇花。
黑影身后还跟着一个毛团子,毛团子蹦到苏泽言腿上,献宝似的把抱着的钱袋放到苏泽言腿上。
许多福嫌弃的甩掉怀里的壮汉,恼怒道∶“滚一边去。”一伸手,一抓一扣,甩手把赵河掼到墙上,摔得赵河眼冒金星。
此刻的许多福哪还有刚才胆怯弱小的样子,他拍了拍手,十几个棺材盖应声而落,十几个捕快从棺材中走出,站到许多福身后,一躬身∶“大人”
许多福一挥手,道∶“绑起来”
两个捕快利落的把赵河和老妇人捆了起来,苏泽言愣愣的盯着许多福。
许多福弯腰扶起苏泽言,笑道∶“我脸上有花吗?”
苏泽言脸一红,急忙低下头,又想起那些捕快喊许多福大人,问道∶“他们叫你大人……”
许多福∶“不才正是此地新调来的县令。”
一番解释后,苏泽言才明白,这个地方叫长松县,许多福是新调来的县令。
长松县面积不大,人也不多,一直太平无事,最近却发生了几起离奇失踪案件,且失踪的都是青少年男子,这些男子容貌较好,引起纷纷猜测,百姓都说失踪的男子都是被妖抓走了,被吸了阳气。
妖魔鬼怪,无稽之谈,许多福是不信的,他排查后,发现这些男子的失踪和城外义庄,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于是他抓了原本看守义庄的老夫妻,换上自己的人假扮,守株待兔。
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县令发现万事皆备,只差诱饵∶“谁来当诱饵呢?上哪找容貌好的年轻儿郎呢?”
这个诱饵定要面相极好,贼人一眼就能看中的,思来想去,县中最好看的几个人都失踪了,眼下也只有他这个县令长了张不错的脸。
乔装打扮,许多福在城外晃荡好几日,贼人没见着,脸倒是被晒黑了好多。
许多福第一次对自己的相貌产生了动摇难道我不帅吗一定不是我不够吸引人,或许贼人流窜作案,已经出了长松县。
今日在无人上钩,许多福就准备送信给附近县令,让他们多加注意。
恰巧,他一筹莫展时,苏泽言躲雨,和他挤到一棵树下,正想怎么搭话,利用苏泽言做诱饵时,苏泽言主动像他伸出了橄榄枝。
不仅接到了橄榄枝,贼人还上钩了。
许多福拿他做诱饵的事令苏泽言感到不可思议,道“许大哥,凭什么你认为我做诱饵贼人就会上钩呢?”
许多福伸手揽着苏泽言肩膀,道∶“小苏,对自己要有点信心。”
苏泽言∶“我觉得我对自己有没有信心不重要,许大哥你别对我太有信心就行。”
许多福干笑几声,道∶“哎呀,我都忘了,还没给你解药呢。”
苏泽言也想起他浑身酸软着呢,这个许多福为了逼真,让他手下真的准备了一碗软骨散,他自己不喝,全灌给苏泽言了。
喝了解药,压着赵河母子,苏泽言跟着许多福去了县衙,刑具一亮,没等招呼到身上,赵河就哆嗦着把什么都招了。
按着赵河的口供,抓去的男子已经全部卖给了小倌馆,这个小倌馆背后还有一名高官为其撑腰,这让许多福十分为难,帽子和名声,选哪个?
今日之事还有苏泽言这个人证,他想善罢甘休,又怕苏泽言多嘴多舌,口风不严。
“许大人,你们刚才说了什么?软骨散的药劲还没过,刚才迷糊了一下,睡着了。”苏泽言睁眼说瞎话,许多福眼珠乱转,他一猜就知道这位大人不想追究,急中生智,编了个瞎话,安许多福的心。
许多福讪笑两声,摸了摸热辣辣的脸∶“瞧我,都忘了你中了软骨散。”
“小苏,折腾一宿,你也累了,去客房休息休息吧”
恐怕休息后小命就没了,苏泽言一拱手,道∶“许大人,我还有事要办,现在天也亮了,我得赶路,就不耽搁了。”
许多福眯着眼睛看着苏泽言身影消失,一旁师爷凑过来,低语道∶“大人就这么放他走了?”
“那你想怎么样,这是官衙,又不是黑店。”掂了掂惊堂木,许多福命人看好赵河母子,自己溜溜达达奔后院走去。
“呸”苏泽言淬道∶“还以为遇到了个青天大老爷呢,原来又是个狗官”
小可怜苏泽言打工为生,没少被欺负,流氓地痞只要拳头比他们硬,打过之后不会再来惹你。
只有官衙,令苏泽言苦不堪言,刮取油水,还看不起人,他人小势微,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吞。
骂骂咧咧走着,又怕许多福派人灭口,在路边找了个僻静地方,装扮了一下,对着水洼照了照,保证亲娘来了也认不出,才放心的继续走。
赵越之把从藏宝室中带出的两本书摆在书案上,在翻阅图册时他意外看见一幅图上的美人和他的小书童极其相似,苏泽言清秀稚嫩,没长开的娃娃脸,带着少年的纯真。
图册上的人与苏泽言神似,却又不同,眼角眉梢都透着豁达不羁。
“这人和苏泽言有什么关系?”赵越之沉思,能被东长老藏在藏宝室,定不是寻常之物。
图册让赵越之困惑,那本九重阴阳诀则让赵越之震惊,他修炼的功法“九重诀”是父亲授之,乃是历来魔教教主修炼的功法,他修炼了这么些年,从未察觉有何缺失。
与他修炼的武功相比,九重阴阳诀则更虚无缥缈,看不见摸不着的,玄之又玄。
“难道九重阴阳诀和九重诀本就是一本书?为何从未听父亲提起过?这本书怎么会被东长老放在藏宝室?”一连串的问题让赵越之迷惑,想不通。
赵越之默念九重阴阳诀上的法诀,运气丹田,在体内游走一周天,排去杂念,心内澄净。真气在顺着经脉游走后,逆而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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