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主打工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墨染千河
苏泽言∶“不,你说的对,买下一座山需要很多钱,以我们的能力,攒个五年十年都未必能够攒够。”
“钱的事情我去想办法,小周,你去探听一下,官府大概要多少银子才能把山卖给我们。”
见苏泽言心意已决,小周只好应道∶“是”
雪越下越大,苏泽言和小周盘膝坐在床边,一人执一杯热茶暖手。
自从苏泽言走后,小周一丝不敢懈怠,二十几头小猪让他养的白白胖胖,只等明年春天,就可卖个好价钱。
苏泽言满意的绕着猪棚转了一圈,他以为这个新猪棚是小周自己盖得,问过才知道,武林盟里好多青年都过来帮小周,一天就把新猪棚盖起来了。
猪棚里铺着干草,这些干草居然是大长老让人送过来的,苏泽言惊讶,大长老一向看他不顺眼,怎么会送干草过来。
他翻来覆去的把干草检查了几遍,一点问题都没发现,疑惑道∶“这些草真的没问题吗?”
小周坐在一边的石头上,笑看苏泽言在干草里折腾,道∶“没问题,我检查过了,还请五长老来看过,可以用的。”
既然五长老那只老狐狸都说没问题了,苏泽言也就放心了,他拍了拍手,一纵身,跃到小周身旁,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小周,你一个人在后山不害怕吗?你要是害怕我让小六来陪你。”
小周连忙摆手,道∶“不用了,我一个人习惯了。”小六那个死傲娇,还是离得远点好,近了折寿。
不过盟主的武功什么时候进步这么多?小周把手搭在苏泽言胳膊上,不着痕迹的摸了摸脉搏,经脉拓宽,内力绵长,暗道∶“不过半年,苏泽言的武功竟进如斯。”
“想什么呢?”苏泽言用胳膊肘拐了下发愣的小周。
小周∶“啊,没想什么,盟主,外面冷,我们回屋去吧。”
苏泽言摆手,得意道∶“没事,这点小风不算什么,小周,我现在武功可厉害了,就是躺冰上睡一觉都不在话下。”
“盟主,你可真厉害。”小周一脸崇拜。
苏泽言瑟的抖了抖肩膀,心里美滋滋的∶“被人崇拜的感觉果真是美极了。”
下了一天一夜的雪终于在傍晚停了,苏泽言踩着厚厚的积雪,艰难的下山∶“是谁说练武之人踏雪无痕的,给老子出来,看我不揍死你。”
五长老在火盆里扒拉着寻找被他烤成煤球的红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年轻人有闯劲,泽言,我在神上支持你,放手去干吧。”
苏泽言∶“五长老,您就神上支持啊,您就没点实际行动吗”
五长老∶“泽言啊,我的棺材本可都给你了。”
苏泽言一伸手,打断五长老将出口的话,他早就该明白,五长老就是一只铁公鸡,老吝啬鬼。
即使如此,苏泽言也没打算放过五长老,赵越之教过他,物尽其用,既然五长老不出银子,那就在其它方面压榨。
“五长老,我听说您和官府里的师爷交情甚好。”苏泽言贼笑着∶“找找关系,让官府便宜些,咱们也不会让师爷白跑,会给他回扣的。”
五长老哼笑一声,心道∶“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魔教那个小兔崽子还是影响了苏泽言,此路不通,学会绕道而行了。拿不到钱,让他找关系,也算是达到了目的。”
但苏泽言的出发点还是好的,五长老也不去追究他那点小心思,笑着应下了差事。
“五长老,小六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苏泽言手里存了一些积蓄,不是很多,但也够还小六那点压岁钱了。
一提到小六五长老脸色立刻阴了下来,没好气道∶“被一只野毛狐狸拐跑了。”
回想看到小六擦脂抹粉,穿着女装,挽着丰宇走进丰家的画面,五长老就能呕出一口血。
辛辛苦苦抚养长大的孩子,被一个小白脸三两句话骗走了,他恨不得把丰宇抓过来千刀万剐,要不是七长老突然出现,阻止了他,他差点就冲了出去,和丰宇那个不安好心的小白脸拼个你死我活。
苏泽言不明就里,看着五长老阴森森,一脸恨意的样子,识趣的闭嘴。
过了一阵,见五长老脸色稍霁,苏泽言急忙问了关于大长老送干草的事,五长老道∶“他就是个二百五,大傻子。”
大长老得罪五长老不浅啊,苏泽言不住点头,附和道∶“您说的对。”
在五长老哪里得了些助力,但最棘手的银子还得他自己解决,苏泽言左思右想,都没想出好主意,干脆拾行囊,去找赵越之。赵越之在苏泽言的眼里就是天上的神仙,没有他办不到的事。
出了武林盟,见首领窝在雪堆里等他∶“你舍得跑回来了”苏泽言戳了戳首领的肥屁股,这只大老鼠,一进武林盟就跑回他的老鼠洞里,看望他的鼠子鼠孙小美人去了。
首领从雪堆里抬起小脑袋,眨巴小眼睛看着苏泽言,不知道怎么,苏泽言愣是从那对鼠眼里看出一点团圆的喜悦和分离的不舍。
“你还是只老鼠吗?”苏泽言感慨,首领居然是一只感情丰富的老鼠,这家伙一定成了。
这一日,雪霁云开,知府许安到了一封来自县令表弟的信,信上的内容仍是那些陈词老调,唯有一处不同,写他遇见的一个人。
许安放下信,抚须沉思。
“做什么赚钱多?”赵越之手指点着桌面,斜了眼苏泽言肩上抖成一团的首领。
“上次没看清,还以为是只猫,居然是只老鼠。”
赵越之含笑的瞧着苏泽言,问他∶“你怎么想起养宠物的,还养的……挺特殊。”
苏泽言尴尬的搔头,他能说他是被老鼠追怕了吗,不得已,屈服的吗。
“那个……我看它挺可怜的,才养着的。”
首领小眼怒瞪苏泽言∶“谁可怜,你也没怎么养啊,我可都是自力更生,自己养活自己的,靠你给的那点硬馒头,早饿死了。”
它也只敢怒瞪苏泽言了,对面那个人太可怕了,动物的直觉告诉它最好老老实实的,不然下场会是很可怕的。
赵越之不置可否,转回话题,问道“你先告诉我,你需要钱做什么?”
苏泽言觉得他不能欺骗赵越之一辈子,况且赵越之对他这么好,他实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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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良心这道关,结结巴巴的把原因说了出来。
“赵大哥,我不是有意欺骗你的。”苏泽言道∶“我本来只是想找份事情做,挣点银子,如果当时我说我是武林盟主,谁会用我,大家都会把我当神经病。赵大哥,你别怪我,好不好呢。”最后一句话声音极低,带着不安。
赵越之讶然,他不曾料到苏泽言会和盘托出,默然半晌,才接道∶“我……我没怪你。”
他同样在欺骗苏泽言,但此刻他却胆怯了,没有勇气和苏泽言一样,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他接近苏泽言的目的并不似苏泽言接近他那般单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我并不怪你”话音一转,赵越之道∶“假如有一天,你发现赵大哥骗了你,你也会原谅赵大哥吗?”
“会呀,赵大哥你这么好,骗我也一定是为我好。”苏泽言很高兴,赵越之没有生气,没有不理他,也不责怪他,他抓着赵越之一片衣角,小心翼翼,带着点讨好。
赵越之垂首与苏泽言对视,苏泽言讨好的样子在他眼里像在撒娇,舔了舔嘴唇,赵越之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转首看了眼桌上的茶杯。
苏泽言第一次这么懂眼色,转身拿起茶杯去沏茶。
赵越之盯着空荡荡的衣角,突然想抽自己一下,他其实很喜欢方才那种氛围。在苏泽言干净的眼神中看到自己,只有自己。
赵越之很快为苏泽言找了份新工作,给一家店铺做代掌柜。
“我和这家店铺掌柜有些交情,他最近要出远门,想要找一个勤奋靠谱的人代替他一段时间。”赵越之道∶“他会带你一阵,你以后也要开店铺的,可以跟着他学习如何管理店铺,为日后做打算。”
“赵大哥,我真的行吗?”掌柜,那可是要八面玲珑的人才能做的,苏泽言觉着他自己笨手笨脚的,脑子也不够灵活。
赵越之笑看他,道∶“你先去做,不行在换别的。你可别小看代掌柜,每月月例银子外还有抽成,若是做得好,很快就可以攒够钱,买你看中的那座山了。”
“真的吗?赵大哥,我一定会努力的。”苏泽言一时激动,抱住赵越之笑的一片灿烂。
惊蛰端着托盘推开门,看见自家少主抱着苏泽言,笑的狡诈∶“我的妈呦,我就知道少主他没安好心。”
第二十章
“你端的什么?”
“老主人送来一罐茶叶,说是让您尝尝。”
惊蛰放下托盘,站到赵越之身后,假装自己刚才没进来过,什么都没看见。
赵越之打开罐子,看了眼里面的茶叶,碧绿的茶叶中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几个字“新茶,五百两。”
“大冬天,哪来的新茶”看过纸条,赵越之又把它放了回去,对惊蛰说道∶“以后老主人送来的东西都不要,一律原装退回。”
惊蛰∶“是。”
海浪翻卷,涌着船只向前,苏泽言站在甲板上远眺。前方是海港都城,赵越之介绍的店铺便在都城。
下了船后,一路打听,苏泽言来到奇古店铺。这家店铺坐落在都城最繁华的街上,外表看上去斑驳老旧,大招牌竖立,下面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童,蹲在哪里戳蚂蚁玩。
苏泽言看了眼小童,径自进了店铺。店铺里摆放很多货架,各种稀奇小玩应,字画,瓷器,玩偶。机械的,手动的,国内的,海外的,应有尽有,将人类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展现的淋漓尽致。
梭巡一圈,在一个小角落里,苏泽言找到奇古店铺的新掌柜。新掌柜五十岁上下,干瘦的一阵风就能吹跑,偏偏他还穿了一身肥大的半新不旧员外袍,像一个晒得风化的稻草人。
新掌柜猫腰在箱子里翻找着,一回头见一个少年站在他身后,问道∶“公子需要什么?”
苏泽言∶“我不是来买东西的。”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
信是赵越之写的,新掌柜接过信,一目十行的看完,将信好,和气的对苏泽言说道∶“既然是赵公子介绍你来的,那定然是错不了的”思索了下,道∶“这样吧,你先认认店里的货,等你认得的差不多了,我教你怎么应对客人。”
“好的,多谢新掌柜了。”苏泽言客气的应道。
新掌柜∶“不用这么客气,我一看你这孩子就喜欢,以后我就叫你小苏吧。”
“柳大,柳小”新掌柜扯着脖子朝后门喊了一嗓子,无人应答,道∶“不知道又跑到哪里野去了。
“掌柜,喊我做什么啊?”
苏泽言顺着稚嫩的声音往门口看,见是他进来时看到的那名蹲在招牌下玩蚂蚁的小孩。
小孩柳小也看见了苏泽言,朝苏泽言挤眉弄眼的做了个鬼脸,小跑到新掌柜身前,仰头说道∶“掌柜,我哥哥买糖饼去了,一会就回来。”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苏泽言哥哥,以后我出门的时候他就是咱们店里的掌柜的。”新掌柜指着苏泽言道∶“你可不许欺负他,我知道可是要扣你的零花钱的。”
柳小眨着眼睛,煞有介事的点头道∶“我不会欺负苏哥哥的,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他的。”
苏泽言听的想笑,一个小屁孩,自己还要别人来保护,又怎么能保护他。
他忍着笑,和转头看他的柳小恰好对视,柳小对他吐了吐舌头,小嘴一撇,无声的哼了哼,不满之意溢于言表。
苏泽言一愣,心道∶“好家伙,刚到店里就招惹了一个小敌人。”
新掌柜是个大忙人,交待了柳小带苏泽言熟悉货物,便忙自己的事去了。
苏泽言跟着柳小在店里转悠,柳小这小屁孩年纪不大,坏心眼可不少,他带着苏泽言专挑新掌柜看不见的地方走,指着一些海外物件让苏泽言认,苏泽言认不出来就会遭到一顿讽刺嘲笑。
苏泽言抱臂看着嘲笑他的小孩,指着他的嘴道∶“你掉牙了,我说那漏风呢。”
“没有。”柳小捂着嘴,瞪了眼苏泽言,小小年纪,特别爱面子。也顾不上欺负苏泽言,一溜小跑的跑去后院。
苏泽言正想在讽刺几句,气气这小孩,就听后面有人说道∶“舍弟顽劣,还请多多包含。”
“你是柳大?”苏泽言猜测道。
“新掌柜刚才喊我了吧。”柳大从怀里抱着的油纸包里拿出一张金黄的糖饼,含笑的递给苏泽言,道∶“垫垫肚子吧,一会忙起来就没时间吃了。”
又朝里面喊了声柳小,抱着油纸包往新掌柜的小屋走去,回头朝苏泽言笑笑,示意他快点吃。
柳大比苏泽言还小了几岁,看着却很是沉稳,苏泽言咬了口糖饼,觉得柳大比柳小可爱多了。
“掌柜,外面那位是新招的小二吗?”柳大把油纸包放到桌上,站到新掌柜身旁。
“嘘”新掌柜竖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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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声道∶“小二!我哪有那个胆子,那可是尊大佛。”想起什么,交待道∶“总之你们兄弟俩多留心着点,还有,告诉柳小,别招惹他。”
柳大虽然不明就里,但他跟随新掌柜多年,见新掌柜对着空气都毕恭毕敬的样子,知道外面那位肯定是惹不起就是了。
四人匆匆吃完午饭,店里开始络绎不绝的上客了。
苏泽言刚到店里,什么都不懂,除了抬拿东西,帮不上什么忙,不需要他的时候,他就找个不碍事的地方站着,听柳大和柳小怎么给客人介绍货物。
让他奇特的是柳小这个小孩,看上去不靠谱,但介绍货物时口齿伶俐,迎来送往也是恰到好处,多一分谄媚,少一分慢待。
这兄弟两人一唱一和,配合的天衣无缝,把一件普通的货物夸得天花乱坠,让一旁偷听的苏泽言惊叹不已。
他从前也做过店小二,但他一根肠子,有什么说什么,很少夸夸其谈,所以业绩也是一般般。
像柳大柳小这样的小二一定非常受一众掌柜的欢迎,果不其然,苏泽言望向站在小屋门口的新掌柜,他正满意的看着那对兄弟。
晚上关了店铺,新掌柜带着两个孩子和苏泽言去了当地一家不错的酒楼,给苏泽言接风。
新掌柜订的包间在二楼,装饰古朴,带着点大巧若拙的味道。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苏泽言顶着一张猴屁股似的红脸,憋着尿,晃晃悠悠的往拐角的茅厕走。
醉眼朦胧间见迎面走来一个大汉,一看那轻松惬意的样子就知道是刚刚卸完货的。
方便过后,苏泽言忽的想起刚才那大汉有些眼熟,可仔细一想又想不起来具体是在哪见过。
他晃了晃脑袋,自语道∶“一定是眼花了。”
因着苏泽言身份特殊,赵越之特意为他另安排了住处,方便他私下活动。
酒足饭饱,和新掌柜,柳大柳小分别后,苏泽言踏着月色独自往赵越之给他安排的住处走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苏泽言才走到地方,来回打量一番,是一个不大的小四合院。
推门进去,一股冷风兜头扑来,都城虽不似北方那么寒冷,白日还算暖和,但夜晚气温下降,风依旧冷凉。
被冷风一吹,头昏脑涨的苏泽言一下清醒不少∶“我想起来了!”他曾在三长老身边见过那个大汉。
又一想∶“即使是三长老身边的人又怎么样,还不允许人家上酒楼吃饭了。”
可这人怎么会在都城呢?他是自己还是和谁在一起,他的同伴是不是武林盟的人,作为盟主,要不要去见一见下属?
胡思乱想的走到门口,苏泽言一推门,刚要迈步,就见屋里有个黑影,端坐在那,听见声音,扭头看向他,还朝他呲牙一乐,露出一口大白牙。
苏泽言迷迷糊糊的想,这里的贼胆子不小啊,主人都回来了,他还稳坐不动,一点要逃的意思都没有,大喝一声∶“小贼,别跑。”
坐在椅子上的赵越之一口气差点噎过去,他大老远,千辛万苦的追过来却被人家当成小贼了。
他坐在椅子上,没出声,等苏泽言快要走到近前,一伸手,合合扇夹着劲风扫向苏泽言面门,压着声音道∶“就让本小贼领略一下你的本领。”
苏泽言脑袋晕乎乎的,在一片黑暗中抽剑出鞘,一剑划开袭过来的扇子,心里不甚明了的想着这小贼怎么有点熟悉,今天怎么尽遇见熟人了?
赵越之闻着扑面而来的酒味,心道∶“新掌柜敢拉着苏泽言去喝酒,胆子不小。”他在信中叮嘱过,让新掌柜照顾好苏泽言的一切。胆大包天的,居然敢带人去喝酒,不知道他最讨厌酒味了吗。
两人在暗黑的屋子里剑来扇往,没一会屋子里原本就不多的家具就遭了秧,个个带伤,缺胳膊少腿,苏泽言一屁股坐到三条腿还□□的桌子上,打了个酒嗝∶“小贼,武功不错啊,我好像在那见过,说,你是谁?”
赵越之一肚子气的盯着他,打了这么久居然还没认出他是谁,真是岂有此理。同时,又在心中默念∶“不能跟一个酒鬼计较,苏泽言毕竟喝醉了,不然不会认不出他。”
两种想法在心中交替,赵越之生生把自己逼成了个神经病,还是个一捅就着的神经病。
苏泽言此刻五感已封,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危险,坐在桌子上混混沌沌的睡了过去。
赵越之有气没处撒,忍着恶心,把酒鬼抱到浴桶恶狠狠的一顿搓揉,总算是洗去不少味道。
他靠在床头,低头看着苏泽言,心里纳闷∶“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在乎苏泽言了,从长安一路追到都城,刚才还因为没被认出来气的半死。”莫不是疯魔了不成。
第二十一章
只要有苏泽言在身边,赵越之总能很快入睡,夜半时分听到门外嗦嗦的动静,他四下瞧了瞧,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不大会功夫,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小缝,首领扭着肥胖的身躯从门缝挤了进来,走到床边仰着小脑袋嗅了嗅,一对鼠目和床上坐起的赵越之来了个四目相对。
“滚”
赵越之低喝一声,首领一见他就怕的浑身哆嗦,吓的连滚带爬的窜了出去,临走还没忘把门给带上。
重新躺好后,赵越之偏头看看苏泽言,见那家伙睡得实诚着呢,捏了捏苏泽言鼻头,道∶“没心没肺的家伙。”
第二日天色微明,附近的公鸡闹事一般集体打鸣,个个中气十足,尾音拉的老长。
被吵醒的赵越之烦躁的揉着缠在一起的眉∶“该死的清明挑的什么破地方。”
一翻身,碰到了刚醒的苏泽言,两人侧身而立,相顾无言,尴尬的氛围把赵越之从头裹到脚。
赵越之几欲张口,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成功的把自己憋成了个鼓嘴的□□。
苏泽言是震惊,他揉了揉眼睛,弄不明白今夕何夕,以为又回到赵越之府里。
半晌后,又惊又喜的苏泽言打破了沉默∶“赵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越之∶“……我……我来办点事,恰好路过。”对,就是路过。
“我还以为要很久才能在看见你呢”苏泽言脑袋往前蹭了蹭,贴着赵越之,笑的眉眼弯弯,道∶“和赵大哥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苏泽言的话里的意思是好友重逢的开心,可听在赵越之耳朵里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在一起吗?泽言,你想天天和我在一起吗?”赵越之眯着眼睛,别有深意的问道。
苏泽言一根筋的脑袋压根分辨不出什么,用力的点头,道∶“当然想了,要是可以天天和赵大哥在一起,再好不过了。”武功高,学识渊博,人生的又好看,谁不想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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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越之嘴角弯了弯,他知道苏泽言没明白他的意思,不过那又何妨,这世上还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奇古店铺照例忙碌,苏泽言奇怪的看了眼柳小,心道∶“这孩子今个怎么了,对他有种别扭的讨好。”
上午苏泽言跟着柳小熟悉货物,下午被新掌柜叫到小屋,教他做账本,看账本。
繁乱的数字,让苏泽言看的头疼,他最怕看这些堆砌在一起的数字了,看久了脑仁疼,每每都能成功的变成催眠神器,
总算熬到了店铺打烊,苏泽言一推门就见赵越之站在门口等他,欣喜的快步走到赵越之身边,像一个孩子似的笑的星光灿烂。
赵越之笑着拍了下苏泽言,问道∶“感觉怎么样,适应吗”
紧随而出的新掌柜一抬头见自家教主从天而降的站在眼前,吓的肝胆俱裂,生怕苏泽言说出不满意的话来,冷汗顺着脑门往下淌。
赵越之瞥了眼新掌柜,没在搭理他。
苏泽言∶“感觉很好,新掌柜他们对我可好了。”
新掌柜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吊着的心“噗通”一声落了地,他堆起笑脸,谄媚道∶“教……”在赵越之刮过来凌厉的目光下,改口道∶“赵公子,寒舍备有素酒薄菜,若不嫌弃……”
未等新掌柜说完,赵越之一摆手,道∶“不必了,我和泽言逛逛都城,在路上随便吃点就可以。”
苏泽言看着强撑着没有抖成筛糠的新掌柜,狐疑着∶“新掌柜不是说和赵大哥是朋友吗,怎么看着不像呢。”
他带着满肚子疑惑被赵越之拉出了店铺,傍晚的都城异常繁华,路边各色小摊吸引着行人目光,吃食小摊上的香气飘散的半个都城都能闻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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