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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又何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良艺
“逼你和我说一句话就这么难吗?清高如此干嘛还抓着我的衣襟不放?还是说你喜欢又当又立?”
何欢不语,还是瞪他。
姚期放了手,情绪却忽然崩溃,指手画脚地冲着他大吼:没错!昨天的事情不是意外!我很早就这么想了!从爱上你的每一天起都在肖想,你不是想让我走吗?我偏不,我要打断你的腿关在房子里!
“啪。”
一个巴掌准确地落在姚期脸上,姚期脸上瞬间浮出五道红横,血丝顺着嘴角一点点蔓延。两个人都怒目圆睁。那一瞬,姚期真的以为自己要成魔,从此堕入地狱。
何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低声说,你走吧。姚家现在想必在到处找你。
“你和我一起。”姚期拉着他的手,目光坚定。但何欢只回应了一个字“滚”。
声音并不很大,却有足够的力量让姚期瞬间从冰与火的情、欲中清醒过来。
一腔热望成灰。
姚期在何欢身边待了整整一天,一刻都未曾放松过。等到他终于有时间回头去料理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的时候,整个姚家就像实验失败的反应炉,在爆炸的边缘来回试探。
罗田首当其冲打来慰问电话。本来神经粗大如钢筋的直男竟然一字一句间都是细腻的同情,他说,如果你实在气不过就吩咐一声,兄弟们亲自出面给你解决这件事儿。即便堵不住悠悠之口,从根源上解决几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姚期莫名其妙:“什么?”
对面痛心疾首道,兄弟我理解你。毕竟男人丢了什么都行就是不能丢了面子。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只能说那女人太不是人了!
姚期打发神经病一样挂了电话打开手机网络,意外发现自己上了头条,还是财经新闻娱乐新闻双头条。大写加粗的题目上赫然几个红色的字:身家数亿的年轻才俊姚家二少爷婚礼当天遭遇新娘逃婚究竟为哪般?
下面的配图是夹在花束卡片上的一句话,对不起,我想我还是不适合嫁给你。
字迹陌生,但画面里扎花束用的绸带依稀可以辨认是为了婚礼定制的丝绸,就连花样都是姚期自己选的。
点进去,评论里清一水地表达对姚二少爷被悔婚的惋惜。往下翻,就看见一层评论仿佛是一股泥石流,讨论的是身价,样貌,家庭背景样样占优的姚家二少爷到底为什么两次订婚未果: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亦或者是人模狗样的面具下面藏着丧心病狂的怪癖,还是说,不太行……
姚期越看越无语,满脸黑线地回了老宅。
老宅里人还很多,因为准备参加婚礼而聚集起来的一干人等基本还在。姚期一进门本来吵吵嚷嚷的空间一下子安静了,鸦雀无声。
大家都假装没看到,然后用余光观察他的表情。
本来不甚在意的姚期感觉莫名有些心虚,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此时此刻他应该有什么样的反应,愤怒?难过?心如刀割?他努力从自己有限的情绪体验表格里面翻找了一遍,结果搜肠刮肚,就是没有。
他以为自己这次当真了,现实却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老爷子坐在大厅中央看见姚期一副痛心疾首你怎么还敢回来的表情。
江河立在一旁投来同情的目光,意思是,不要难过,我们都懂,也都理解。
明明是情定一生的婚礼,结果当天新郎和新娘双双逃婚。只不过,看情况应该是女方先他一步,否则现在的舆论导向就不会是这样。那时候大家讨论的主题就应该是姚二少爷一次又一次的悔婚背后究竟是有多自以为是。
姚期走上前去,向着老爷子躬身道,父亲。
一辈子站在高处饱受风雪的姚家家主已经垂垂老矣,即便眼睛里的芒犹在也挡不住曾经锋利如刀不敢让人直视的目光一点点混沌下去。
老人开口第一句话是,他呢?
姚期愣了一下问,小欢吗?
老人不语,姚期顿了顿,说,他大概再也不愿和姚家扯上任何关系了。
老人淡淡地抬眼看他,许久,说,你应该对他好的,扒心扒肺只为对他好的。
“我给了,毫无保留地给了,他不要。他连我都不要还会缺谁都能给的那点好吗?”他声音很轻,低低的,正值壮年的人仿佛就快要承受不住。
第四十四章
暮春,黄昏。
何欢扛着满身疲惫拉开窗帘,漫天霞光扑面而来。
手机一直在震动,来自殷超的,同学的,以及电话运营商的消息,但何欢却一直僵着,莫名地不想动。感觉这些消息就像来自另一个星球,和他本人之间有几个光年的距离。
脑海里,挥散不去的是姚期的脸,却意外得不是暴戾必现压在他身上的时候,而是握着他的肩态度强硬地要求他将某句话回的时候。
那么高傲那么强硬一向稳操胜券的人竟然绝望得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
玄关处传来细微响动,回头,是呼吸声略重的姚期,额上一层薄薄的汗。明显是刚刚跑动过的样子。
看到何欢,他又不自觉放松了脚步,缓步踱到窗前。
窗外夕阳缓缓下沉,姚期说,在来的路上我在想,如果你没走,如果我还能看见你就一定要告诉你,我已经不在乎你怎么想了,只要你待在我身边。而且我知道你一定会待在我身边,因为你无处可去无路可退。
何欢顺着他的目光静静看着窗外,不反驳也不表示认同。
“但是车子爬上山之后拐过第一个弯,我回头忽然看见霞光满天,明明是落日却‘如日中天’,巨大的圆盘呼啸着沉入地下。我就在想,你在干什么,如果你也恰好看到了这一幕该有多幸运。”
何欢低头,余光瞥到姚期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本来散漫的思绪就像被刺痛的章鱼一般瞬间聚。
他满口说爱却又戴着和别人的婚戒。何欢愣了一下,又不着痕迹地回目光。
姚期看着他,伸出手去想要撩开他眼前的碎发,手指擦过脸颊却顿了一下就像不甘仅此一样。
迟疑很短,不到二分之一秒,姚期随即便放下手去,看着何欢轻声问,在想什么。
“没。”失神状态下的何欢是全无防备的,但很快就又换上了他用惯了的淡漠表情,全副武装。
姚期眼底的失落一闪而过,随即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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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说,其实我本来打算将这份心思封藏,一辈子都不告诉你的。像一个合格的长辈那样守着你成家立业儿孙满堂。当你老了,承欢膝下,偶尔想起来会问我,大叔啊,你为什么订过那么多次婚却没能成功结婚呢?到时候我就可以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回答你,因为我有你啊。那个时候,你一定会觉得我是个神经病,老得都快入土了还不说实话。那样你就永远都不会知道我说的其实就是实话。只不过不知道哪一步出了错我们竟然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良久,他又说,一直都没来得及告诉你我为什么爱你。因为初见那天我轻轻低头恍惚间竟然看到了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就是这样一张冷冽的脸上却有一对晶亮的双眸。
姚期没说,那一瞬他在何欢眼里看到的是冲破浓雾的光,从此他就是光,光就是一切。
夕阳很快落下,窗外只剩下模糊的山影和近处黑黢黢的树林。
何欢沉默了很久,转身去把灯打开,然后问姚期,你还记得我高二的时候带着书来找你,你说要让你辅导题一个一万吗?现在我出两万,你能把当初那道题的答案告诉我吗?
姚期:“……”
“不太现实吧,这么长时间了,现在回头从堆山的辅导资料里找一道题难如登天。”
何欢看着他,轻飘飘地说,我记得。
说完就把那道题当场背了一遍。
姚期:“……”
他有点懵逼,除了依稀可以分辨此题出自科目数学之外一无所获。
“那个,你再说一遍?”
“*******”
姚期:果然我已经老了吗?
当天晚上,姚氏企业几十万员工彻夜未睡,因为老板重金悬赏求一位能解开某道数学题的大神。出自各方名校的数学系学霸纷纷提刀上阵最后纷纷败下阵来。
悄无声息间,大家关于题目本身的讨论演变成了对出题人的无情“诅咒”。诅咒其生儿无后……
姚期看着公司群里逐渐偏题的讨论一脸“养你们何用”的表情本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把题目发到了朋友群里,当天晚上,戴城某富二代群里就出现了一道诡异的数学题。
一阵诡异的沉默过后众人恍然大悟道:姚期两次结婚未果受到刺激了,不要惹他。
尽管如此,大家还是尽心尽力帮忙解题。只不过结果好像不尽人意:平日里辅导小学生几次心梗的家长通过一道数学题成功把自己送进医院心脏搭桥去了。
姚期:我的天呐。
众人:有毒。
当日里戴城因为一道数学题风云四起,罪魁祸首却躺在被窝里睡得安稳。恍惚间梦到瑶城那条河,有一个渔夫披着漫天星斗顺流而下,然后停到他身边朝他伸出手去。
醒来时,等待他的是热腾腾的早餐以及那道数学题的答案。至于得出答案的过程姚期则隐去不谈。毕竟为了一道题目找了那么多中间人最终把出题人从梦乡中吼起来以及为了泄愤而将他拖出来一顿暴捶的行为确实不是很光。
何欢盯着那张密密麻麻写满数学公式的纸,嘴角弯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曾经对网络上盛极一时的“肥宅”文化充满敌意,今天却忽然间好像理解了。碗里的早餐,床边的暖阳,眼前的爱人,此生不换。
对何欢来说,最好的爱从来都不是陪伴,而是救赎。这么多年他在风雨中行走,一路漂泊一路找寻,时至今日依然不知道什么是救赎。只遇到了一个口口声声强调爱他并且坚持死不悔改的人。
让人意外的是,姚期不仅认同他所有的阴暗面,还大言不惭地说:你的所有阴暗都曾在脑海里翻涌最终却都止于行动,无一例外。我就不一样了,我这双手是真的不干净。虽然不至于立身于人民的对立面也足够我遭万人唾骂了。所以你别怕,我永远都是给你托底的人。
姚期说别怕,何欢有一瞬间的迟疑。他怕过吗?这么多年从来都是一个人,他都要以为自己没长害怕这条神经了。如今以这样的状态被人提起,细细想来,不由地为某些事情无端后怕。
原来那些微不足道到被自己都忽略的伤,一直有被好好珍藏。
这两天来的第无数次,何欢露出迟疑的表情。姚期静默地看着,许久才憋出一句:如果,真的难过,我送你出国吧。若你实在不放心就找一个不通电不通网的地方。我找不到的。
“有吗?天下间还有姚家找不到的人?”何欢的表情一直很平静很克制,但一个人表现地越有修养通常就越意味着不以为然。就像当初遭遇那场山体滑坡双亲长埋地下之后,何欢也是这样的表情,因为无能为力反而无伤了。
他只能在命运面前让步,一退再退退至极路。
姚期端正坐着,身体略微前倾,双肘撑在膝盖上。他的目光聚集在电视机的大屏幕上,神思却不知道已经游走到了哪里。最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对何欢说,你如果真的恨我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父亲的股权转让合同就放在抽屉里,只要你签字,想除掉谁就再没人能拦你。
这样说的时候他的表情是和往常一样天衣无缝的刚硬,只是不知怎么手指竟在微微颤抖。
“你怎么了?”耳边传来一声平淡的问候。
压抑了多年的情绪再也无法被完美克制,姚期回头去看,直直地撞进何欢双眸。
“手拿上来。”何欢疑惑道,“冷吗?怎么还会痉挛?”
眼前人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两秒,然后突然倾身上前含住他的唇,一呼一吸间是安抚也是占有。
何欢退了两步没有挣脱随即放弃,脸上没什么表情地任由他动作。直到姚期终于放开他才微微抿了抿唇说,我饿了。
受到爱人支使的姚某人瞬间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满血复活,原地转了两个圈,说,请厨师!不!时间不太够,我去买!
在钢丝绳上走了两天随时等着宣判的姚期如蒙大赦,就像到拯救世界的召唤一样疾驰而去。
何欢裹紧空调被,一脸无奈。
就这样吧,虽然不会更好但也不会更差了。何欢想。
可怜满心欢喜的姚二少爷的爱情之战首战告捷并非因为心甘情愿,而是以破罐子破摔的心态豁出去的。
等到姚期以三百迈的速度疾驰出去又飞奔回来的时候,推门,整个人都不好了。
沙发上赫然坐着他的情敌。
传说中的殷超正坐在他的沙发上吃着他的零食和他的爱人聊天。
反观何欢,因为饮食过于草率身体机能下降而过分白皙的眉目间是久违的笑意。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上前搭话,其实内心早已惊涛骇浪恨不得把某些出现地不合时宜的小朋友亲手掐死。
许久不见的朋友自然有很多话聊,姚




生又何欢 分卷阅读60
期看似在一旁安静地听,实则早就把关节掐得变色了。
“不方便的话,我们出去聊吧。”何欢提议。结果被姚期拦下,他说,你们聊,我有事儿先走。
第四十五章
站在南山别墅里看戴城,与城区老街遥遥相望,满眼都是繁华又满眼都是衰败,除了风筝在空中漫飘的无着无落,体会最多的就是与现代文明相悖的空旷感。
送走因为要去英国当交换生而专程来道别的殷超。回头,发现姚期已经不见了踪影。电话一直处于占线的状态,联系江河则是一副我不知道我没有的态度。
何欢把已经放凉的晚饭放进微波炉里热过,随便填饱肚子之后又在沙发上枯坐了两个小时,姚期却一点要回来的意思都没有。
心里忽然生出些异样的无奈感:脾气这么大的吗?到底是谁强迫谁啊……
等何欢终于从姚家数不清的车里面找到姚期开的那辆并得到行车记录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车辆行程终止在一个跑车锦标赛现场就没再动过。
除了初见那一年在拍卖场上斥巨资买下很多无聊的东西之后姚期就很少再接触这些除了尖叫声什么都无法带来的东西了。但在业余选手里他其实早就已经可以封神了,处于能吊打一众小虾米的地位。
何欢坐到观赛台上的时候刚好看到姚期处在第二名的位置上与第一名轮对轮互刚。身后的欢呼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一颗心却吊在嗓子眼里难上难下。
对于车手,速度就是一切,为了奖杯,飞蛾扑火。
秒破百米的速度,一个不慎冲出赛道就是车毁人亡的结局。
最后姚期是怎么夺冠的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其他车辆都停到终点记者粉丝一拥上前等着迎接车手的时候,姚期却在放缓速度之后一脚油门又冲了出去。
观赛台后排的观众最先反应过来,一声低呼之后吊着一颗心看向那辆线条飘逸颜色夺目的蓝车。
聚光灯刺眼的光线下,何欢发车追了出去。
整整一天都破罐子破摔处在放纵状态的姚期从后视镜里淡淡瞥了一眼,随即忽然一怔。
赛道上远光灯灯光强烈地刺眼,车里光线却昏暗而暧昧,何欢的半张脸隐在挡光牌后面,脸上是一贯的淡然样子。姚期看着这张总是理所当然的脸忽然气不打一处来。
看台上众人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赛道上突生的变故,时不时张大嘴对场上的惊险状况给出合适的反应。
就在两车相逐生死一线的时候,前方的蓝车忽然间失控一般加速,车轮在急速转动的同时又猛地转向,在一片急呼声中稳稳地完成了一百八十度转弯。
两人面对面隔着车窗相望,目光相接。何欢不闪不避地迎上姚期的视线,面上却依旧没什么表情,他就是用这样没什么所谓的表情紧追着姚期,逼得他步步后退。
姚期车速本来就不低,更何况现在是倒退的状态,前方是一个急转,一个操作不慎就会冲出赛道逼向人群。
但姚期却赌气一般始终没有按响喇叭。两个车头就在全场安静又紧绷的氛围中越来越近。直到最后姚期放缓车速逼得何欢也踩了刹车,但即便是减速之后的惯性也足以将一头大象撞飞十几米。
他想杀了我最后一刻姚期这样想。
下一秒,安全气囊弹出,姚期被砸得头晕目眩,意识短暂丧失。
众目睽睽之下八位数起的两辆车竟然就这么撞在了一起。众人看了一天比赛已经麻木的神经瞬间又亢奋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传来轻轻叩响车窗的声音。
是工作人员还是急救人员?何欢呢?姚期想。
当他懵懵懂懂地转过头去准备开车门的时候,印入眼帘的却是何欢的脸。
周围太嘈杂,姚期听不见任何一种被单独分离出来的声音。只依稀可以依据嘴型判断他说的是,你说过想要的,死亡之吻。
车里的人在原地怔怔地坐了一会儿,然后摘下头盔走出来。医护人员顷刻间朝着他拥上来。
姚期抱着头盔,双颊上一层细细的汗,灯光下闪闪发亮。他绕过众人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地走向何欢,他说,我想吻你。
何欢脸上闪过一瞬的错愕,然后无奈地笑道,如果你想成为明天的头条。
一向势在必得的姚期骤然听到这样一句第一反应竟然是茫然,眼眸中是大喜大悲之前的空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亦步亦趋地追着人这么多年他都想放弃了才堪堪有了结果,姚期越想越委屈。
高大的身影忽然就站不稳了,略微踉跄地走过来,停在何欢身前二十厘米的距离,哑声道,抱。
何欢:“……”
他顿了顿,上前牵起姚期的手,说,回家。
学中学生任性叛逆放纵自己的姚期就像泄气的皮球瞬间没了脾气,乖顺地跟在何欢后面回家。
直到被载着一路慢悠悠行驶在三环吊桥上,回身看何欢姚期还是一脸“难道我在做梦”的疑问,踌躇许久终于试探着问,今天是不是愚人节?
吊桥下的游艇上好像有人在表白,不远处炸开一个巨大的烟花,焰火急速升腾之后又迅速落下,印地何欢的侧脸明明灭灭。
驾驶座上的人一直专注着前方的道路,没有分给姚期一点余光,直到烟火盛会彻底落下帷幕才淡淡开口道,今天是五一。
姚期悻悻地闭嘴,哦。
走了没多久姚期就又显得坐立不安,拉着何欢的胳膊说,天马上就要亮了,今天就不回南山别墅了吧?随便找个地方睡一觉。
“去酒店吗?带身份证了没?”
姚期摸了摸兜发现并没有,但他丝毫不慌,随手指了指旁边的小区,说,你名下的房产。
“什么?我怎么不记得自己在这儿买了房子。”
姚期一边熟练地指引何欢往哪开一边随口解释说,你不记得正常,因为这是我买的。
何欢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说,刚好就那么凑巧买到这个小区了?
姚期恹恹道,不过是一栋房子而已,没什么好惊讶的。刚开始的时候你每次生日我都准备一套房产。后来,觉得你我之间无望每想你一次就买一处房产。这么说吧,在戴城,你的房子遍布每个小区……在我国,你的房子遍布每个城市……
何欢:emmmm,果然有钱就是不一样,表达思念都是这么的清新脱俗。
站在凌晨四点的车库里,姚期忽然逼近何欢,像只大熊一样凑过去把下巴放进了对方肩窝,然后伸出手把何欢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低声说,我把这些房子当作聘礼,我们在一起吧?
何欢抬起左手抵在胸前,尝试推了一下没推开,只能无奈道,这位大叔,我今天才接受你,这就要下聘礼了?




生又何欢 分卷阅读61
肩上的人不动,只闷闷地说,已经好久了,不要再让我等了。
何欢忽然想起什么,一脸冷漠地开出条件说,那夜我醉酒,你仗势欺人,把趁机在我身上欠的还回来。我就下聘礼,嫁妆我也不要了,这些房子你留着赚钱吧。
姚期挑眉,大步流星就拉着人往电梯走。边走还边小小声抱怨说,你上大学之前我趁你睡着偷偷留在你脸上的那个吻你知道是不是,明明知道还假装若无其事地追着我去出差,你不是人……
何欢跟着往上走的步伐忽然顿住,然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以前他没奢望过人性任何,以后,只希望姚期能一直爱着。
电梯里姚期脑子抽筋忽然伸手挡住了摄像头。
何欢一惊,问,你想干嘛?
姚期但笑不语,一脸“我什么都不说但我知道你明白”的势在必得。
何欢看他半晌,说,你不用刻意展示身高,关于这一点,只要不是盲人就不会怀疑。
姚期撇撇嘴,充分表示不满。然后就直接拖着人三步并作两步奔着主卧的大床去了。
就算世界末日也能不动如山的何欢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奇怪的决定。
然而为时已晚,折腾了一天依旧力旺盛的姚某表示:亲爱的,你马上就会知道这些房产到底是聘礼还是嫁妆了。
何欢本能地预感到危险,往后一缩,差点撞在床板上,然后被姚期冷着脸拉进灼热的胸膛。
何欢其实不算矮,身材修长而不纤细,抱在怀里并没有预料中的香香软软,反而是成年男性独有的强韧,除了硌得慌还是硌得慌。尽管如此,姚期还是不要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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