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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不可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罗再说
刃唯已经没了脾气,摇摇晃晃地起身,自言自语,“从前,我算是一个无神论者,也不相信一见钟情。这里真的挺厉害,一下让我推翻两个习惯。”
成景廷漠然地站在角落。
他半边脸都被那只厉鬼抓伤,伤口正烧灼得疼痛难忍。
他动动嘴唇,那张看似薄情的唇瓣开合几下,也没能说出那句“不是一见钟情”。
刃唯一个人在廊灯下站着,继续道:“我哥们儿还给了我经书呢,我就只舍得用了一两晚,看来要重新派上用场了。”
成景廷扬起下巴,心中略有些悲哀。
别用。
刃唯走几步,望着眼前一时间仿佛变得幽深无尽的长廊,不再迈步向前,“你不会是地缚灵吧?成景廷都拿你没办法。也奇了怪了,他开酒店前不看看风水吗?”
角落里,成景廷苦笑。
这不就是看了,才开的么。
“你有什么不甘心的,悔恨的,冲我来,”刃唯不知何处来的勇气,“我哥们儿在寺庙里有师父,我家长辈也曾在峨眉山上供奉过佛像。你要是道的,我去青城山一趟也行,你有所求,告诉我,我帮你解决,了结心愿,你尽快离开,不好吗?”
不好。
一声重重叹息。
刃唯自然听到了。他觉得耳熟,又想不起来。
这种叹息声,并不像人在面前那样从胸腔发出的,而是犹如环绕音响,来得铺天盖地。
他听着,感觉那声音像深海浪潮,妄想形成海啸,扑上岸将一切吞没。
刃唯对着空气骂:“你不说话就算了,光叹气有个屁用!”
成景廷身在暗处,莫名被怼一下。
“还有,这儿的老板凶得很,厉害得很,老江湖了!”
刃唯认真劲儿上来,开始花式吹老公,“他又猛又辣,手段可多了,做生意这么多年什么都干得出来。你别招他,招我就成。我什么都不怕……我身体还好。”
他说着,喉咙里“嗝儿”一声,声音变得小了些:“他身体不太好。”
……很有可能肾虚,气血不足。
成景廷:“……”
等刃唯回房睡好后,成景廷又飘来飘去,陪了他一会儿。
这一次,他没有靠近刃唯,也没有想要去抱他。自己需要给刃唯足够的时间。
回七楼,成景廷把初五放出来。
初五临走时,成景廷蹲下去捏它的耳朵,低声传话,说快去找你的小唯哥哥,你都是他养大的。
初五茫然回头,像在说,他还记得我吗?
成景廷闭眼。
刃唯睡醒下楼,第一件事就是要打车出去找齐流。他真得去寺庙里拜拜。
他还没敢把昨晚后来的事儿告诉成景廷。
拎着短期行李箱下楼,刃唯见成景廷还是没上班,心里空落落的。找了礼宾部寄存行李,刃唯抬头就看见蛋黄酥接过他的行李,靠在吧台边嗑瓜子,吃了就吐。
刃唯眼神一和他对上,蛋黄酥立刻放下瓜子盘不磕了。这是基本礼貌。
“干嘛呢?上班时间还磕,”刃唯心情不佳,“投诉你。”
蛋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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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眯着眼套近乎,“我心情也不好。”
“怎么了,陌陌没充钱啊?”刃唯不客气。
“哎哟……刃小少爷,我们这儿没过多久得地震,”蛋黄酥打着哈哈,“你快搬走吧。”
“逐客令也没你们这么下的。”
刃唯摆起架子,开始充翻车鱼,“你们大boss还没吭声,你凭什么做决定?”
“酒店里边儿三千三百三十三只怨灵,都是我的马仔。”蛋黄酥挤眉弄眼,“我每个月供点儿好酒水果,他们就……”
刃唯听他瞎编,也跟着瞎起哄:“哦,怪不得你没有脚。”
“你,你……”你看到啦。
想到成景廷下的保密政策,蛋黄酥没说出口,只是话锋一变,佯装啜泣:“是啊,我小时候出车祸撞的。”
刃唯:“……”
好像这酒店每一个人,都挺奇怪的。
第二十六章
回家待了一天,刃唯没缓过劲。
他第一次没有秒回成景廷发来的消息。
对方并没有发来关切的问候,也没有对那晚上自己的“亲眼所见”发表解释,只是说今天市里下暴雨,如果要出行记得带伞。
刃唯发现,成景廷对“带伞”这一举动近乎偏执。
自从那晚之后,刃唯甚至从网上浏览了不少百科,也没查出他见到的那种怪物是什么。恐怖片他也看了,连着下好几部,也没有找到那种惊悚恐惧的感觉。
他发了那只“鬼”怎么也打不开门的房间号过去,成景廷到只回了句:好。
夜里,刃唯再发消息过去问客人信息,成景廷只说不方便透露。
刃唯有点委屈。
虽然他知道这是酒店行业的基本行为准则,不能随意向外界泄露客人信息。
他想来想去,深夜辗转难眠,觉得是成景廷还不够信任他……不够信任他说的所见所闻。毕竟这种事,传到哪儿都是骇人听闻,没有营业者愿意相信自己所经营的企业出现这样的事。
去尔曼酒店的办公室看了一下午篮球比赛,刃唯索然无味。关上电脑,他正准备约一波哥们儿晚上去酒店楼顶打个solo,电话响起来了。
“你在做什么?”是齐流。
刃唯掏着票单子眯眼,“啊……看双色球开奖直播。”
“你?你买票?穷疯了最近?”齐流现在讲话落不着半个好,“谈恋爱谈得想经济独立了?”
“没有啊,只是累,”刃唯想想,决定告诉齐流,“其实,其实我那天晚上在x……真的见到鬼了。”
“嘘!”齐流赶紧制止他。
神神秘秘地制止完好哥们儿讲话,齐流说:“见面再聊,这东西过电不好。等着啊,哥哥我明天来接你!”
还有这规矩?刃唯想翻白眼,但还是忍住了。
“唉,对了,”齐流说,“那你还在x住吗?我听你语气特淡定,你真不害怕?”
“为了爱,不存在。”他讲。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叨拢八点半,电视直播上双色球开奖,刃唯拿着电话还没挂,手掌拍上大腿,不顾形象地怒骂一句:“哎我操!”
齐流知道他又浪了几块钱。
第二天齐流来抓人时,刃唯早早地打包出门,拉着行李箱躲回了x酒店。因为是退房之后重新入住,又得去前台搞一趟手续。
刃唯放弃了让他胆战心惊的1002,开了个套房,准备躺着采取“怀柔政策”。
有些话他跟齐流这种直男说不通的,还好齐流是直男并非直男癌,做事儿不爱逼他,没想到“活见鬼”这事儿一出,齐流直接逼宫到x酒店,说不跟他去一趟庙里,就把他的事儿全告诉他爸。
第一天,刃唯先是把腿捆在床上,说蹦迪把腿蹦折了,等会儿三点半还有人来做按摩呢。
成景廷听说这事还专门上楼,刃唯迅速一蹦三尺高。
第二天,齐流送了个轮椅过来,说推也要把刃唯推到庙里去。刃唯摆手,浑然忘记自己腿脚还“不好”着,说晚上还有酒局要去。
刃唯发誓,他绝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被轮椅推着去ktv喝酒的。
一轮酒下来,齐流全帮他挡了。刃唯出ktv站起身,一捶腿,痛改前非,“哎呀。”
“哎呀什么哎呀,你别倔了成吗?”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刃唯只闷了几口,喝得急,眼红红的,“你当着成景廷的面儿说我在酒店撞邪了,要送我去庙里清净几天,他作为老板,你说他怎么想?”
“他怎么想?我巴不得他离你远点,我就是说给他听的!”
齐流气不打一处来,不知道从哪儿掏了顶鸭舌帽扣刃唯小脑袋瓜上,再给他穿上外套,“你听话,跟我去一趟山上。你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也想想你爸妈行吗?”
“跟我爸妈有什么关系?难道我是小说里那种什么天煞孤星?”
齐流张嘴,吐出两个恶毒的字眼:“……克夫。”
人`妻小唯握拳道:“操,那我必须得去了。”
他说这些话时,刃唯正在给成景廷发消息。
你觉得我该不该去?
整整五分钟,刃唯和齐流一起盯着手机微信界面上那一行没停止过的“对方正在输入”发愣。
手机震动,成景廷却只是简略地回复一条:去吧。
刃唯二话不说,腿脚一下好了,站起来就跑上车,说回家拾东西。
去就去,谁稀罕少相处几天啊。
……不行,还是想他。
气死了。
齐流感觉他情绪没对,没注意到刃唯是笑着还是生气,连忙招呼小唐等一众马仔,赶紧跟着刃唯跑。
青山隐隐,寒风凛冽,南方的冬日极少落雪。
一件外套并不御寒,刃唯才待了半天,就把自己用羽绒服包裹得几乎快闭气了。盆地多平原,山岭极少,城市周围的小山小坡,刃唯基本上都来过,好巧不巧,齐流这次找的地方,是在他小时候就曾拜访的。
这座山特别灵。
刃唯闭眼,将额头贴在冰凉的车窗玻璃上,还记得小时候自己的愿望是能在每周五下午放学后喝一桶奶,然后身高长到一米八零。
他想想现在自己的海拔,觉得今儿来也算是还愿。
去庙里的路因为前些日子暴雨山洪,满地泞泥,已十分难走。刃唯不是矫情的人,蹬着球鞋就往泥土里踩,嘴上还特别兴奋地喊:“嘶好痛,好痛!”
齐流忍不住甩衣带抽他屁股,“唯唯,你抖m啊?”
“脏在鞋身,痛在我心,”刃唯抬脚看看自己快报废的球鞋,嘀咕,“这还是我高中打比赛的战靴呢。”爬了一半,刃唯把卫衣帽子袋上,露出一张小脸,“小下流。”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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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山上的庙是不是什么愿都能许?什么都能求?”
刃唯一闭眼,想求个姻缘。
“嗯,”齐流低头看路,“应该是吧,反正挺灵的。不过我今天带你来不是让你玩儿许愿池投币的,我是让师父看看你最近怎么回事儿。”
刃唯没想到的是,他这上山,一住就是一周。
后山开了大片的山茶花,奶白鹅黄,偶尔晨起看景,山里都像覆了层金光。庙里的师父说这是有福之相,说难得一见它们开得这么好……上一回应该是几年前了。
庙里的师父还说,刃唯八字太弱,阴阳眼未闭合完整,确实能看到不好的东西。
他还说,刃唯近期长时间待在不干不净的地方,接触灵体过多,气血虚弱,阳气不足,需要好好调理,并且再也不去那个地方。
刃唯没敢说是酒店,齐流到先说了。
报完坐标后,刃唯亲眼看见那位师父的表情晴转多云,长叹一声。刃唯悄悄竖着耳朵,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想从师父的嘴里听到一句“呔!此乃孽缘!”,小说里都这么写。
但师父没有。
他只是说,让刃唯在庙里住一阵子再回去。
所以,x到底怎么了?
最开始,刃唯还以为师父闹着玩儿的,他并不认为这里能常住。再者,师父不,那更不是在忽悠钱财了。第一晚,刃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没能想明白到底为什么。
这一天,夜深露重,刃唯趁着守夜人打瞌睡的空档,抱着羽绒服跑出房间。
倒不是找师父。
山里夜间人迹罕至,更别提信号了,稍微往房间内里侧一点儿,手机3g马上变e网,微信消息都刷不开。但神奇的是,微信界面上明明写着“wechat(未连接)”,可他一给成景廷发消息,对方还是能到。
整个消息列表,只有他给成景廷发的消息前面没有红色感叹号。
裹着厚衣服,刃唯手掌心捧了个小烛台,蹲在寺庙出来的山崖上,吸鼻涕。
太冷了。
夜来风起,这劲道再大点,他得被掀下山恍惚间,刃唯甚至开始幻想自己从崖边跌落至丛林间。
外面信号满格,刃唯一蹲就是二十分钟,腿都麻了。
他那天蹦迪是真的把小腿肌肉蹦疼了,自己都怀疑是不是撕裂,但修养一下又舒服不少,蛋黄酥给自己送上来的跌打肿痛膏药特别管用。
“喂?你在干嘛。”刃唯拨通成景廷电话,扯了把野草往自己鞋面上敷着玩儿。
“接客人,”成景廷说,“你呢。”
“啊”刃唯没忍住打一个喷嚏,成景廷在那头问:“感冒了?”
“嗯,房间里特别冷。我带了羽绒服都不管用。”刃唯放弃搓手,用空的那只手挡住话筒,怕成景廷听到风声,一听就知道没在室内。
成景廷难得关心他生活琐事,“晚上穿什么睡觉的?”
“短袖,我是不是特傻逼?”刃唯叹气,“以前住酒店都有浴袍那些的,我想得不周到。”
“嗯。”
“嗯什么?”
“说你傻。”成景廷淡淡道。
“……”刃唯听他这么讲,心里五味杂陈,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委屈了,“我不知道嘛。”
“现在知道了?山里都很冷的。”成景廷说,“我以前……”
他话说一半,住了嘴。
刃唯不满他只说半截话,追问道:“以前什么?”
“没什么。”
以前我在山里被埋了半个月,天天在墓穴里躺着发呆,灵魂和肉体纠缠在一处,哪儿都去不了。
我以为我是被黑白无常忘记了,结果后来才知道,是我身上有罪。
“山中一入夜就很冷,有飞虫野兽。大部分山有水库,凌晨四五点雨露最重,寒凉上身,容易积累湿气。”成景廷说,“庙里窗薄门透,御寒还需要你自己照顾。”
“你这么了解啊……”刃唯好奇心上来,“你不像在野外呆过的人。”
“生,生存训练。”成景廷语气紧张了点,他还是不适应撒谎。
第三天下午,刃唯被师父叫进一处封闭的小茅草屋,让他先洗个澡,等会儿下锅煮煮。
刃唯听到这句话时,眼睛都瞪大了,这师父吃人肉的?
师父看他表情,一捋胡须,摇头道:“你身上秽物太多,得靠清浊之气净化一二。”
刃唯:“师父,到底什么意思?”
师父:“洗个澡就好了。”
刃唯被拖进澡盆泡了没几分钟又自己热得受不了站起来了,感觉气血攻心,小腹连着胸腔都是一种被沸水煮过的热。接着,他披外套坐上蒲团,半跪在地上,被师父摁着低头。
后脖颈连着脊梁骨处,被朱砂笔勾画了一串他看不到也看不懂的符号。
师父写完,还特别摩登地拿手机给他“咔嚓”一张给他看,说是验货。
图片上,刃唯弓着腰,背脊裸露一半他正将头低着,后脖颈上笔迹猩红,与白皙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他微微侧着头,还能看见挺翘的鼻尖以及垂下的眼睫。
刃唯看着照片,浑然忘了问这符咒有什么用。点开微信,兴奋地发给成景廷看!
庙里师父给我画的。
刃唯见图片发送成功,伸手摸摸自己的脸,赞叹一句师父可以搞人体绘了,才想起来问:“师父,您这画的这个什么意思啊?”
“嗯……”师父故作神秘地沉吟一阵,悠悠道:“辟邪驱鬼的。”
刃唯乖乖点头,喝一口盖碗茶,“哦。”
他低头迅速打字:师父说这是驱鬼的!我以后来你们酒店,我他妈的再也不怕了,耶。
点击,发送给成景廷。
“齐流那小子不是说你撞邪了么?凭借那日你说的所见所闻,你需要这个护身,”师父说着,看向他的眼神变得幽暗,“朱砂护身符仅能保存半个月左右,半个月之后,再上山将其补全。”
“为什么只能保持半个月?”
“掉色啊,”师父说,“你不洗澡吗?”
“洗……”刃唯捂脸,没想到这么严肃的东西还会掉。
第六天,齐流和送快递的小哥是一起上山的。
齐流一路开着车,眼睁睁看着送快递的小哥蹬自行车蹬得十分卖力,历经千难万险才抵达了寺庙门口。
齐流盯着那位快递小哥:“……”这哪家的快递员这么尽心尽力。
快递小哥似乎看出他的疑惑,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客户加了一千块钱呢。”
他说完,有点赶时间,“哎?请问哪位是刃唯?”
“我,”刃唯背着登山包,已经被山中生活快折磨成了野小孩,抓一把乱掉的发型,说,“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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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先签。”
快递小哥将单子递给刃唯,刃唯利索地签了名。
见快递小哥了单子要哼哧哼哧骑自行车下去,刃唯叫住他:“你把你的山地自行车折叠一下放我们车后备箱,我们带你下去。”
“真的?”他笑笑,“那真是麻烦您了。”
他转身装自行车时,刃唯蹲下来从路边捡了块尖锐的石头,顺着快递包装一划,里边儿的落出一个木盒子。还是镂空雕花的。
刃唯伸手摸上去……看这鎏金锁扣与所用木料,这东西绝对有些年份。
木盒一开,躺着一件x酒店的浴袍和一双拖鞋。
刃唯傻了,齐流倒是率先拎着那件加绒的浴袍起来抖抖毛,语气听不出情绪:“不错啊,你男人挺贴心,可惜我们都要下山了。这是拖鞋?”
拖鞋上清楚地绣着:xhotel。
“嗯,”刃唯闷闷地说,“我骗他说我晚上光脚乱跑。”
“这是什么?”齐流指了指盒子底部的一套餐具。
“刀,刀叉……”刃唯不明白为什么成景廷要寄这些东西,“还分了吃鱼的刀、吃肉的刀、沙拉刀。喏,这儿还有睡前点的进口香薰,但寺庙禁止明火。”
见刃唯还在咳嗽,齐流把那件浴袍给刃唯披上,“我靠,你这生活致啊。”
“我都没用过这些东西……但是,我总感觉特别熟悉,”刃唯抓起沙拉刀,惊道,“你看,我感觉就是这么拿的!但我真没用过,我家没这么讲究。”
齐流立刻搜了一下拿法,傻了:“你在梦里用过吧?!”
管他妈在哪儿用过!这些都是成景廷专门找人给我送来的。
刃唯一激动,简直还想再多住几天!
“我太幸福了,”刃唯说,“我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第二十七章
从山上下来后,刃唯延续着在保姆车上要穿酒店拖鞋的习惯,把腿翘得老高。
燕麦色短袜遮不住脚踝,露出来一截冷得不行,刃唯脚尖挑着拖鞋一甩一甩,终于在一次急刹车后把拖鞋差点儿甩出窗外去。
“你车震呢?”
“没有。”刃唯屁股往坐垫下滑,控制不住地越坐越躺。
齐流一拍座椅靠背,刃唯悻悻地把腿放下来,心中嘀咕:自己的车都不能随心所欲啊……车震?我还想呢。
他看齐流被车晃得又要睡着了,悄悄又把腿放到专门抬脚的车内踏板上,摁下电动抬升器。腿刚刚放舒服了,车停下,门一开,刃唯听到一声洪亮的呵斥:“站如钟坐如松,我怎么教你的!”
“喔,”刃唯迅速坐直,盯着从车窗那儿探头进来巡视的刃镇烽,“爸,是站如松坐如钟。”
刃镇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赶紧挥手:“下来!”
在家被关了一周确实不是什么痛苦的事情,刃唯每天吃夜宵点麻辣小龙虾打打游戏也就过去了。
关键是,麻辣小龙虾太不好剥,刃唯终于在连着点的第三天晚上对这种食物缴械投降。
比起麻辣小龙虾不好剥之外,还有一个噩耗就是:x酒店歇业半个月,说是去巴厘岛搞团建去了。
这出发了好几天,刃唯狂刷朋友圈,也没见到成景廷发一张照片。微信倒是会回复。
你怎么不带我呀。
这条消息在刃唯的对话框里打了又删……最终还是没好意思厚着脸皮发出去。
可是刃唯不知道的是,x酒店根本就是幌子。
他脖颈上写了那么一个厉害的朱砂符咒,到了x酒店门口都进不去的。成景廷等人想要接近他就更不可能了,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
只能躲躲了。
现在刃唯已对鬼神敬畏,洗澡的时候害怕碰到脖子后的符咒,淋水都小心翼翼的,每次洗完还得对着镜子骚一阵,看看脖颈后面掉色了没有。
齐流让他去纹一个,刃唯拒绝了。
他说不希望这辈子都撞邪上边儿,寓意多不好啊。
城东新开了家夜店,海蓝色霓虹灯装修,闪得整条街人人敬而远之,对门就是一所国家级示范高中。
刃唯接到这消息时笑了个半死,这不是摧残祖国的花朵吗。齐流也笑岔气,哎你还真别说,真有穿着校服去蹦迪的。
刃唯点一根烟叼上,摇摇头,“哎呀,现在小朋友真会玩。”
刃依依正从楼上下来拿定制的礼裙,听弟弟装模作样的语气,一巴掌招呼上他后脑勺,“小屁孩儿,你才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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