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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不可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罗再说
“站起来,再找。”
一条路豁然出现在眼前,刃唯愣了,拿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开始抖:“怎么回事?”
“你喝醉了。”成景廷叹气。
“可,可我有意识。”
成景廷声音又哑又沉,“回来。”
现在,x酒店大堂内一片血腥,天花板上那面高悬的明镜被沾染出红光,满地都是被打得零散的灵体。白骨森森、魂魄飘动,一时难以分出敌我。
那两张“通灵符”闪闪发光,红朱砂勾画的痕迹更显亮度。
刃唯和齐流之前就觉得哪儿有什么不一样,但没看出所以然。
如果是懂门道的人仔细观察,就能知道,这哪是镇压邪物的灵符……
这是“反镇压”的血符。
此符天佑阴间太平,保酒店不为闲散外人发现,保酒店吸引非人类住客,保酒店抵挡一切驱魔灵物,保酒店之内的“脏东西”魂魄不散。
如今它被人揭下半个边角。
成景廷正在大堂内,大开杀戒。
第二十三章
虽说是同类之间,成景廷也未曾留一星半点的情。
他虽然身处高位,身边一众随从手下,但也极少大动干戈。他不像人间道士能用桃木剑、灵符一招制敌,手起“刀”落,全靠灵体削之。
意念心生,强大灵力将四周混沌纠结于一处,包裹住被他聚集在大堂明镜之下的怨灵。
它们睁大着可怖的双眼,用已长达半米的指甲,企图抠破成景廷布下的结界。
成景廷半裸着上身,背脊上由血痕和刀疤组成的“图腾”已经开始发出诡异红光。
“生,或死。”
成景廷声音如雷,震响在大堂各个角落,“都由不得我。”
蛋黄酥正和白荷一起挂在明镜边,扶住被阴风吹起波澜的镜身,满头大汗。他低头去看身躯已几近透明的成景廷,听成景廷嗓音低沉,道:“但我讲过的话,我要做的事……都由我来掌握。”
他袒露的胸膛上,留着上一世临死前自己抓出的伤痕。
人死前是什么样,死后就是什么样。
一身痕迹,就如此伴随了他上百年……现场跟随他的手下多是在后面的年岁里的,他们都不知道这些伤痕从何而来。
成景廷知道。
日夜的思念,太难熬了。
难熬到坚持至那一日,他再与刃唯重逢时,一颗冰封的心都无法跳动。
姚总监怀中捧着一簇野火,另外几只小鬼再扔上纸钱。
成景廷将那一团火打入结界之内,再低头吩咐:“烧。”
“啊……啊……啊啊……”
语毕,大堂内响起阵阵尖锐难听的叫喊声、□□声,宛如地狱之手伸入人间,将所有苦难和悲痛释放出来。成景廷面无表情。
早该了断了。
没几秒,大堂正中间的火光冲天,明镜将那一簇簇光反打回去,尖叫声更甚,空气中开始有了“噼里啪啦”的异响,蛋黄酥捏起鼻子,念叨:“怎么这么臭……”
“都是些臭鬼,游荡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白荷皱眉,“大人建x时,就已经给他们安排好了轮回以及好吃好喝的,他们偏偏不听,要拿刃唯做威胁。这不明摆着找死吗?”
蛋黄酥点头,“当年修酒店死的工人,听说老大不早就安抚过了吗?赔了好多钱呢。”
“人呀,就是贪心。”白荷叹气道,“死了都贪心。”
成景廷见那些呻吟声弱了,侧过脸,指挥姚总监:“放。”
他说完,掌心一松,大堂内的臭味和血光逐渐减弱,通通化作一缕缕青烟,消散于明镜之下。
大堂酒吧里,在撞碎的桌椅板凳边,零散地躺着一些白骨与皮肉。
蛋黄酥捏起鼻子,尖声细气地:“都是鬼,怎么他们还有皮囊骨肉了?”
“杀了人呗,”专门掌管酒店安保的小□□说,“你要是把上次那个白宣吃了,你也有骨头有肉,帅帅气气的,走街上还有人摸你屁股。”
蛋黄酥脸红红,“谁他妈要人摸我屁股了,闭嘴!”
小手`枪是因为手臂纹了一支枪,所以酒店都这么喊。由于成景廷对枪有点儿过敏,这位也会看脸色,离自家大人远远的偶尔会飞上十楼,在窗边蹲着保护刃唯。
那些个血手印……
全是被他拽下高楼的鬼留的。





客官不可以 分卷阅读39
青烟仍有几缕游荡在大堂内不肯离去,成景廷抬手又一刀气力迸发而出,打得那烟被迫离散,黑影若隐若现,发出的声响宛如悲鸣。
“我给过你们无数次机会,如今魂飞魄散,自食其果。”
烟火灼人,成景廷嗓音又哑了。
他闭眼,想起与他同样身为伯爵的传说人物讲的话。
我一生为正义而战,为何落得如此下场?
“刃唯与你们无冤无仇。”成景廷字字有力,“你们却想置他于死地。”
尔曼的旧恨同刃唯无关,他只是一个误闯入故事中的凡人。
毕竟人一转世重生,旧恨前尘,再与他毫无瓜葛了。
“苍天在上,我所经历之事,你们当年有目共睹。”
成景廷喉咙哑,又喝不得人间净水,难受得烧心裂肺,“上一世我没保护好他一次,如今绝不容得有第二次。”
“今日,我本意将你们全部捉进牢笼,永世不得再生。”
成景廷说,“因为我恨。”
强大的怨气与不甘,造就了成景廷的今日。三言两语难以劝服他,姚总监作为旁观者,也不再多言。
“大人,”姚总监小心总结措辞,“刃唯快到酒店了。”
成景廷一闭眼,“我知道。”
下一秒,大堂中鬼魂黑魄消失不见,留了一地森然尸骨。
“关起来,还是……”姚总监问,“送入轮回?”
“送进去。”
成景廷负手转身,“劝诫他们,切莫再像我。”
“您总是在给别人机会,”姚总监长叹一口气,“为什么就不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
“姚棠之,”成景廷眼神愈发危险,“你僭越。”
姚总监得令后不再多言,指挥蛋黄酥和白荷一起拢结界,用巨大的网状镇压符将满地尸骨和血包裹住,再坐地念咒,这送入轮回之事便完成了。
但愿这些怨灵,不会再来。
成景廷虽放过一批人,但也杀了不少,搞得满大堂血腥味极重。
蛋黄酥坠地便干咳起来,恶心得发昏,“哎呀,我真的好久没闻过这种味儿了!”
“你自己身上不就是吗,”小手`枪轻而易举地把他拎过来闻闻,“骚味。”
“操,我找刀砍死你。”
“我本来就是死的。”
成景廷松一口气,赤红的双眼逐渐清明,出声如重锤击鼓:“你去哪儿?”
蛋黄酥又一次被成景廷喊住,脸红,结结巴巴地:“回,回大人,我,我买活性炭。”
“嗯?”
“啊,那个,刃小少爷不是要回来了嘛,我给大堂去去血腥味……”
“好。”成景廷点头,默默将这个法子记住了,“出门注意安全。多买点儿。”
小手`枪跟着蛋黄酥一飘出大堂,白荷便追上去,边追边喊:“走路!走路!学了那么多年走路,不好好走,还飞着去?!翅膀硬了你!”
姚总监顿时要跟上抓人,成景廷一把将他拉回,“让他们去。”
透透气,放放风,也好。
x酒店所有的清明之气都用来供养刃唯的房间了,酒店沉闷许久,除去人类,其他魂魄倒不觉得有何不妥。
只是这阴暗之地待久了,不论是谁,都多少会有不适。
大堂前台,成景廷站直身子,胸前的弹痕溢血,姚总监手忙脚乱地要拿胶布去给他堵住,“您这……”
“我流血了?”成景廷愣住。
以往他的血都是一点点地流,从来不会像如此“一泻千里”,滴得满地都是。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种迅速被抽空的感觉,但他是享受的,反正“死”不了。
反正,自己也不是活的。
“真的会流血了,大人,”姚总监有些激动,“这代表着生机勃勃啊。”
成景廷苦笑。
人类大出血代表死亡,而他一介亡灵,大出血则代表新生。
“大概是同人类接触得多了。”成景廷闷闷一声。
他抬手,大堂内的白骨散尽。
姚总监“哎呀”一拍手,成景廷扭头看他:“怎么?”
“我还说拿给厨房炖大骨头汤呢。”
“……”
“你最近在管厨房?”
“对啊,用坟土做了点儿小菜,上次白荷还夸棒呢。”姚总监挠挠头,丝毫不觉危险靠近。
成景廷闭眼,“上次有小鬼端错了菜给刃唯,现在还在地底下关着。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换你吧。”
“大,大人……”
“去。”
成景廷扭头,不看他。
末了,大堂灯光暗下来,有一股孤寂之感。
成景廷这才习惯了……从前许多年,自己都这么度过的。安静的、孤独的,常年面对空荡的房间,再闻不到那人的气味。
察觉到刃唯离进入大堂还有几米,成景廷手起,将整个大堂酒吧用塑料高墙包裹起来,再急中生智,用血在上边儿写了句
施工中。
刃唯一踏进大堂,吸吸鼻子,惊喜道:“成景廷,你们大堂换香水了?”
“嗯。”
成景廷背对着刃唯,飞速扣上西装纽扣,胸前的血止不住,只好抓了符纸来堵。
又是灼心的感觉,成景廷只觉得爽。
“修大堂干嘛呀,我觉得挺好的。”刃唯才喝了酒,双颊红扑扑。
没得到成景廷回应,他的视线扫过前台,拍拍脸,“其他人呢?”
“出去了。”
“为什么不喊采购部去?又留你一个人在这儿。”刃唯扭头,去看被成景廷“变”出来的十多个虚幻客人,托腮道:“今儿客人蛮少。”
成景廷点头,“生意不景气。”
“还行,大半夜的。”刃唯说完,“我都忘了现在是凌晨。”
他又自言自语似的,“其实吧,凌晨这么多客人在大堂晃悠,那你们生意也还可以呀。满房了没?”
他说完,成景廷手一动,刃唯摸摸脖子,又像控制不住似的转头,“怎么感觉又少了点儿人呢!”
成景廷坚决贯彻不知道怎么接话就不说话的原则:“……”
刃唯见前台没人,礼宾部也没人,就说非要在大堂陪成景廷玩一会儿。
不然你一个人上夜班,多无聊。
他飞速扔下一句“等我”,又迅速跑上楼。
没多会儿,刃唯又蹬蹬蹬跑下来,将怀里的“宝贝”放在前台。他挑了包速溶咖啡要给自己兑,说醒醒酒,怕等会儿睡着了。
顺便,他还给成景廷冲了一杯。
目光时不时瞟向前台趴伏的黑狗,刃唯总有些胆战心惊。
书上说,辟邪的黑狗趴伏,代表着向阴间屈服。
他捏捏狗的耳朵,觉得凉,小声问成景廷:“成景廷,他怎么趴着呀。”
成景廷眼神黯了黯,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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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
“你累吗?”刃唯问。
“……”成景廷沉默。
他很想说累,又怕刃唯担心,只得讲一句:“不累。”
“骗人,”刃唯没看见他身后擦血的纸巾,端起咖啡杯递给他,“熬夜想睡觉就喝点儿。我们尔曼酒店的员工都常备这个,但在你们前台,我就没见着过。”
成景廷闻了闻纸杯里盛的热饮,说:“冲兑的咖啡我真喝不了。”
“嗯?为什么?”
刃唯也算养得细致的,没想到成景廷在细节方面比自己会折腾多了,笑道:“我读高中那会儿,晚上打电竞,就是怕睡着,通宵下来要喝两三包。有时候人都快睡着了,手还没停下。”
成景廷紧拧的眉心未舒展开,“熬夜伤身。”
“还行,年轻嘛,造作!”刃唯说,“你不喝冲的,那喝什么?咖啡豆咖啡机的?”
“嗯。”成景廷不可置否。
刃唯说:“你看,这点你们x就比不上别人半岛,他家房间里的咖啡机最出名了。”
成景廷不反驳,但还是解释道:“但我们房间里有冰桶和调酒台,这才是x的理念。”
“一定要吸引年轻人?为了什么?只是品牌概念?”
刃唯连连发问,又凑近些,神神秘秘的,“嗯……成景廷,你是不是,就喜欢我这种特别小的啊?”
他凑得过于近了,吐息温热柔软,一缕缕敲打在成景廷耳廓。
小狐狸给他下套,逼着想听那句“喜欢”。
令刃唯没有想到的是,成景廷只是失笑,沉声道:“年纪特别小?你二十了,刃唯。”
二十确实算一个新分割点。
刃唯有些接受不了自己已经告别十字开头的事实,捂脸长叹,顺便掐成景廷手背:“哇,你真的很会破坏气氛。”
成景廷看他一眼,目光莫名炙热,还没再移开过。
刃唯被看得脸红红。
“你尝尝这个,”刃唯把泡面端起来,拿筷子搅搅,“这个叫火鸡面,韩国产的,特别爽。吃一口保证你体不寒手不凉,还会出汗!”
“……”成景廷盯着那被辣椒油裹得发红的面条,心中警铃大作,摇头拒绝,“我不要。”
“你怕辣?”
刃唯还不知道这东西一下肚,对效果倒不会驱寒散凉,于成景廷来说就是灼心烧肺,怕是会挫掉半个灵体。
“不是怕辣。”
成景廷夺下他的筷子,将面条放在前台桌子上,也不允许刃唯吃,“你胃好了?”
“没好。”
这不说还好,一说刃唯又有点痛,捂住小腹凑近点,“你给我揉揉。”
成景廷没动,刃唯去握他的手,差点又冒一句“好凉”,但为了表演到位,还是皱着眉头喊疼,再把成景廷的大手捏住
再慢慢,放在自己疯狂跳动的胸腔上。
扑通、扑通。
刃唯快忍不住了。
成景廷一震,感觉得到那被衣物覆盖的温热的皮肤下,那颗乱撞的心。
今夜耗他太多力,成景廷声音哑哑的,“这是胃?”
刃唯把他的手抓得更紧了,“是心。”
成景廷很想,很想把刃唯的手也抓过来,放在自己胸腔上。
可惜自己没有心跳。
刃唯看成景廷眼中深情,喉咙像被什么梗住,忽然特别想流泪。
他忍住这莫名的感动,捏捏成景廷的手掌心,用自己空闲的另外一只手,想要去摸成景廷的胸前。
他的手刚一探过去,被成景廷猛地抓住手腕,灵活一拽,再牵带入怀里。
“刃唯。”
成景廷低音炮,说话字句清晰。
“我知道,这是心。”
明明还没有在一起,刃唯却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拥抱了。
虽然很冰,很凉,但他觉得自己眼眶是热的。
甚至湿了。
那种熟悉的感觉……他自己都解释不了。
第二十四章
“啊呀。”
本来不该出现在此处的蛋黄酥一踉跄,被小手`枪推进大堂。
他看到成景廷和刃唯抱在一起,刃唯还哭了。蛋黄酥手足无措,捂住眼,露出一条缝,悄声告诉自己:“就当没看见。”
他还没说完呢,后脑勺被一阵暴锤,白荷压低声音怒道:“脚!”
蛋黄酥怒了,“姐!你知道不知道这样敲后脑勺会死人的!”
“……你似乎老忘记自己是个死人。”白荷翻白眼。
蛋黄酥听她一提醒,才想起来自己的脚没露出来,赶紧踩地,迅速躲到石柱后面,又一屁股被小手`枪踹出来,只得站直了给刃唯敬礼:“嗨咯。”
刃唯瞪大眼。
刚才风吹过,他已经看到蛋黄酥的西装裤下没有脚了。
没有脚。
没有。
脚。
刃唯一下抱紧成景廷,“成,成景廷,我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殊不知,成景廷已满脑子黑线,心里暗自切开黑,开始计划怎么拾蛋黄酥。
成景廷轻轻放开他,难得耳根也红了。把刃唯抱在怀里的感觉太好。
“怎么?”他咳嗽一声,故作镇定。
刃唯吞一口唾沫,胆子再大也被吓到了,“我看到,蛋黄酥没有脚……”
“他今天没带假肢。”成景廷说。
刃唯又一惊吓,“啊?!”
“别问了,你喝醉了。”成景廷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又觉得自己体温试不出来,从兜里掏出一只温度计,放到刃唯额间,认真说:“有点发烧。”
“你才碰了几秒,发什么烧,不是这么用的。”刃唯夺过来,特别乖地将温度计放到自己腋下,“是这么着的。”
浑然忘记了刚才看到的惊悚一幕,刃唯把这些全部归结为自己喝多了。
他在前台坐了会儿,把温度计取出来,体温正常。
他伸手去解成景廷的衣扣,想吃几口豆腐,面儿上笑盈盈的:“成景廷,我来给你试试你体温多少,我一直觉得不对劲,你是不是持续性低烧……”
“没有。”成景廷猛地站起来,差点打翻刃唯手里的温度计。
他语气有些慌乱,“我去门口站站,听说夜里有客人,你早点休息。”
“你就把我叫来这么着啊?我睡不着,我赖着你,”刃唯不干了,下巴贴到前台上,耍赖,“我在这儿当礼宾部,快给我一套衣服。”
“别闹了,”成景廷难得一笑,“上去休息。”
刃唯突然发问:“你们前台在上什么情况下会跟着客人一起上楼?”
成景廷老实地答:“客人房卡有问题、找不到房间,或者有别的困难。”
“哦,我忘了我哪间房,我肚子还不舒服,”刃唯趴在前台不动,“好累好困,要前台哥哥抱




客官不可以 分卷阅读41
。”
成景廷这下不别扭也不犹豫,走到前台边,手臂搂住刃唯的腰胯和膝盖弯,一用力,直接将人抱了起来。
刃唯顺势搂住他的肩和脖颈,得趣了,偷偷的笑:“我重不重?”
“好轻。”成景廷说。
人骨肉一两,魂魄六两,剩下三两情爱,却为重中之重。
“哪儿轻了,有一百多斤……”刃唯知道他手臂有力,腰腹更是结实,放心地挂在他身上,说话不着边际,“我要是在夏天认识你多好,人肉制冷机。”
成景廷抱着他走进电梯间,刷了房卡,让刃唯伸手去摁楼层。
“夏天热。”
刃唯爽得爆粗:“那我他妈天天抱着你。”
没想到成景廷低头,亲了亲他唇角,“嘴唇是热的吗?”
他如今紧贴着刃唯,便暗自运了些热度,疑问一出,心中还带了期待。
刃唯摇摇头,“不热。”
这回轮到成景廷愣了,怎么会?
刃唯伸手,像之前计划的那样,摁住成景廷的后脖,将男人的头往下压一些,自己仰起脑袋,往他唇上重重一吻。
他明显感觉,成景廷的手抖一下,差点儿把他落地上去。
刃唯亲了一下不敢再擅自深入,纯情得很……这些其实他都不太会做。
“成景廷,”刃唯没亲够,小声说:“我再亲你一次,你要抱稳我。”
他又落一吻,见成景廷耳根子红透了,自己耳朵也烫,笑弯了眼,“你刚刚问我,你嘴唇热不热。”
成景廷盯着他,眼神特别认真,“嗯。”
“其实呢,”刃唯仰头,用鼻尖去蹭成景廷的,“是热的。”
“叮咚”电梯一响,十楼到了。
成景廷将刃唯抱出房间,走到走廊尽头,刷卡推门而入。
凌晨五六点,天色已经有些亮了。
成景廷正弯腰给他脱鞋袜,再生涩地将人塞进被窝里。这些在上一世,上上一世,都是刃唯或者随从伺候他,自己一大少爷大皇亲国戚的,哪儿做过这些活。
刃唯察觉他动作生硬,还正想问为什么你一做酒店的,服务性这么差呀。
他是不知道,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成景廷来伺候人,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成景廷明白刃唯现在迷糊中的想法,这么想着。
如果刃唯知道一切,说不定现在会抱着他,夸他,再红着眼喊一句景廷哥哥。
“成景廷。”
恰到好处的,他又叫住他。
“我再亲你几口,你会不会多说几句话。”刃唯说,“我就觉得吧,你话特别少……像很多事都憋在心里,我看着怪难受的。”
刃唯是真的喝了后劲大的酒,此时已经有些上头,很多想耍的小花招使不上,字句都真心。
“你有什么伤心的,痛苦的,高兴的,都可以告诉我。我虽然嘴巴笨,人不聪明,但很会开导人。还有你这里……”
刃唯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语气苦口婆心,手指摸上成景廷的眉心,“老皱着干嘛?我给你当开心果,你还愁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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